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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鴛盟再次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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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鴛盟再次圍殺

方多病好笑的看著他,還是無法把眼前抱怨著藥太苦的李蓮花,和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李相夷,當作同一個人。

他又拿了一顆糖遞過去,才說,“起來吃飯吧,今天可是李大哥親自下廚。”

李蓮花古怪的看了滿臉期待的方多病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麽。

等方多病坐到飯桌前才發現,桌子上放著的,每人只有一碗粥。

李蓮花和阿飛的是養身補氣的紅棗桂圓蓮子粥,他和李大哥的是用蝦仁和魚片煮的海鮮粥。

粥的味道倒是不錯,火候很足,軟糯鮮香,但幾個大小夥子,吃一碗粥也吃不飽啊。

然後就聽李相顯說,他一共煮了兩鍋,管夠。

鍋是李相顯曾經添置的最大號的鍋,能煮下大半只羊的那種,四人足足喝了三頓,才把兩鍋粥全部喝完。

阿飛對吃食不挑剔,有時候只吃白米飯都能吃三碗,這粥倒是有一小半進了他的肚子。

李蓮花當初可是吃了整整兩年的粥,不覺得有什麽,甚至還有幾分懷念。

只有方多病,灌了一肚子粥水,總覺得沒吃飽,又偏偏肚子已經填滿了,十分的不習慣。

方多病哀怨的看著李蓮花,看的他忍俊不禁,“大哥只會煮粥,不過你也別擔心,大哥和我不一樣,他不怎麽愛下廚的。”

方多病又來了興致,湊過去問他:“李大哥喜歡幹什麽啊?”

李蓮花指了指一旁放零嘴兒的架子,那上面雕刻的花紋十分精細,“大哥喜歡雕木頭,我之前送你的小木劍,就是大哥雕刻的。”

“話說回來,方小寶,你打算什麽時候磕頭拜師啊,為師還等著喝你敬的茶呢。”李蓮花突然笑問,語氣有幾分促狹。

方多病直接炸毛了,“餵,我都多大了還給你磕頭,那只是小時候的玩笑話啊,不作數的!”

“不是你自己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嗎?當初都把我叫懵了,白撿了這麽大一個徒弟。”

李蓮花說完,在方多病頭上慈愛的摸了摸,就轉身跑了出去,方多病氣的在後面追他。

“李蓮花你給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揍你!”

“哎呀方小寶,徒弟打師父,可是大逆不道啊。”

最後是阿飛冷著臉,把鬧騰的兩人喊了回來。

他拿出一個賬本,“這是我曾經記下的玉樓春的賬本,裏面或許有冰片的信息。”

李蓮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他之前不但說出了一品墳的南胤文字和冰片一樣,還有些太過關註這件事了。

笛飛聲,可不是一個好奇心過剩的人。

李蓮花突然問:“阿飛,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麽?”

“我叫笛飛聲。”阿飛斜了他一眼,“是金鴛盟的盟主。”

方多病聽了此話,忍不住暗中警惕,他不動聲色的挪了下腳步,擋在笛飛聲和李蓮花之間,怕他突然暴起傷人。

他卻忘了,李蓮花的武功,其實和笛飛聲不相上下。

“沒事的。”李蓮花拍了拍方多病的胳膊,“笛盟主之前不也跟著我們一起查了那麽久的案子。”

他又問笛飛聲,“還想起其他什麽了嗎?”

笛飛聲搖了搖頭,“只記得暗算我的人,和南胤有關,卻記不起究竟是誰,到底要做什麽。”

李蓮花沈思道:“當初你告訴我,查出一些當年的事情,閻王尋命知道具體的細節,然後你再出現,就已經中了無心槐。”

“會不會是那個角麗譙,她不是除了笛飛聲,金鴛盟裏最大的一個嗎?”方多病突然插話,理由簡單粗暴,卻十分有理。

李蓮花笑著點頭,“方小寶說的很對,當初東海之事,就是角麗譙從中作梗的,對你下毒的也很可能是她!”

笛飛聲卻皺著眉,問道:“角麗譙?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方多病突然湊到他面前,攬著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說:“是個大美人哦,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美人!而且聽說對你癡戀不已,真記不得了?”

笛飛聲想起之前記憶中的片段,伸手把方多病湊過來的腦袋推開,臉一下子黑了。

角麗譙在金鴛盟,也收到了笛飛聲和李蓮花,方多病他們在一起的消息,以及蓮花樓裏突然出現的另一個人,李蓮蓬。

雪公血婆恭敬的回稟:“聖女,那人無論佩劍還是招式都沒變,確實是十年前,被我們圍攻墜崖的李相顯。”

“哦,這麽說來,那李蓮花就是李相夷了。兄弟二人都這麽命大嗎?可惜做哥哥的武功,依舊這般不堪啊。

至於李相夷,已經被碧茶之毒折磨了十年,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我可要親自見識一下劍神的落魄,哈哈哈哈。”

蓮花樓裏,三人湊在一起研究了大半天的賬本,又回了一趟元寶山莊,查到一些具體信息,終於弄清楚了冰片的來歷。

“這玩意,竟然是打開羅摩鼎的鑰匙,羅摩天冰。”方多病拿著冰片仔細端詳。

“就是不知道羅摩鼎,究竟去了哪裏,或許已經被角麗譙拿到手了,這東西太過危險,我們要盡快找到其他的兩片羅摩天冰。”李蓮花也神色嚴肅的說。

笛飛聲認真看著方多病拿來的地圖,指出一個地址,“先去這裏,黃泉府主連泉最後出現過的地方,石壽村!”

李相顯看著三人,悄悄撇了一眼狐貍精狗窩的屋頂,面帶微笑,卻什麽都沒說。

蓮花樓繼續上路,有了目的地後,速度也快了不少,一群人很快到了傳說中石壽村的地界。

四個人在山上轉悠了好幾圈,也沒找到石壽村的位置,卻在山腳下的樹林裏,等來了金鴛盟的再次圍殺。

角麗譙帶來了金鴛盟的全部精銳,以及數臺長的很像火炮的鹹日輦。

角麗譙剛出現時,就趁其不備的發了數枚炮彈,然後趁著風向悄悄給阿飛下藥,誘發他體內的無心槐發作,阿飛雖然壓制住了無心槐,卻暫時沒辦法打架了。

蓮花樓裏沒什麽重要的東西,經常隨意的停在路邊,這次方多病出來時不放心,就帶上了少師劍。

李蓮花終究是出了手,少師再露鋒芒,相夷太劍一招,就帶走了金鴛盟數人。

角麗譙又驚又怒,可真對上了這般鋒芒畢露的李相夷,她也是膽怯的。

指揮著眾人上前圍攻,她卻往後退了數丈,李相夷也不追,反手把劍對準了雪公和血婆,當年,就是這兩人逼迫的哥哥墜崖。

雪公血婆,一直是角麗譙手下的得意幹將,可也不是李相夷的一招之敵,角麗譙眼看中了碧茶之毒的李相夷,不但毫無損傷,竟似乎比從前還厲害三分。

她又指揮眾人拖住李相夷,一邊去抓李相顯,若有此人在手,李相夷還不是會乖乖就範。

林中一陣微風拂面,帶起一陣清雅的花香,金鴛盟的眾人突然覺得,手中兵刃似有千斤重,頭重腳輕,一個個都晃悠悠栽倒在地。

李相顯拍了拍荷包中殘餘的藥粉,方法不分正邪,又不是只有你金鴛盟的人,才會下藥。

角麗譙到底有幾分手段,竟沒有中迷煙,用鹹日輦做掩護,狼狽的逃了回去。

開了大招的李蓮花當場就碧茶毒發了,渾身血管凸起,周身冰涼,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不停的打哆嗦。

偏偏李相顯內力所剩不多,消耗殆盡也無法給他徹底壓制,止疼藥吃了兩顆,確實緩解了一些疼痛,不至於疼得滿地打滾了。

就這般,也把方多病嚇得不輕,把自己只學了月餘的揚州慢渡了過去,試圖幫他減輕一些癥狀。

李相顯力竭,連續吃了三瓶藥,才緩過勁來,臉色依舊白的嚇人。

阿飛無心槐發作,至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方多病一個人照顧三個病患,忙的轉成了一個陀螺。

金鴛盟被迷暈的那一群人,由方多病傳信給百川院,石水再次出差,把人全部帶了回去。

肖紫衿和雲彼丘突然對審訊有了興趣,倆人在牢裏呆了三天,一個臉色陰沈,一個眉頭緊鎖的出來了。

其他人不由暗中猜測,難不成金鴛盟會有什麽大動作?

肖紫衿看著雲彼丘,“他這般動手,會怎麽樣?”

雲彼丘苦笑,“至少會壓制不住,碧茶毒發,二門主當初給肖夫人解毒時,耗費了大半內力,估計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幫他壓制了。”

肖紫衿沈默片刻,才繼續問:“可會影響他解毒。”

“應該不會,就是時間久一些,還會吃些苦頭。”

等李蓮花能下床時,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許多,他圍著厚實的披風,沖著李相顯乖巧的笑,“哥,我給你報仇了!”

李相顯摸了摸他還十分冰涼的手,把一個熏香的手爐塞了過去,裏面的香料是他新調配的,有鎮痛安神的功效。

他拉著弟弟的手腕把脈,唉,這倆月功夫,白費了大半,他現在的身體,也就比上次毒發時,稍微好了一點。

不過問題不算大,也就恢覆的時間變長一些罷了,若是再動手,恐怕還要吃些苦頭。

李相顯把情況說了,方多病長長出了口氣,傷筋動骨還要養一百天呢,李小花這碧茶之毒養個半年,都算時間短的了。

阿飛經過這麽一折騰,倒是恢覆了記憶,他看著好不容易養的差不多的李蓮花,又變成這個鬼樣子,氣的想把角麗譙給活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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