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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十二課 加班地獄這種東西有一階段就有二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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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十二課 加班地獄這種東西有一階段就有二階段

人生有時真的很不公平, 很難碰上正確的時機。

安各在不懂事時初次陷入戀愛,但凡初戀對象的性格差一點、缺點多一些、對她的付出少億點點……

她就能懂得“感情需要悉心經營,戀愛不能肆意任性”吧。

可惜遇到的是全世界最溫柔最賢惠的美麗老婆, 記憶裏反覆想念、疊上幾百個早死白月光濾鏡, 也不會在見到本人時產生落差,反而生出“原來我記憶裏的那個人還是比他本尊褪色了許多”的遺憾感。

……年少時的確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

因為她早就被那份溫柔寵成了能放心把老婆丟在一邊、獨自在外拼搏的傻子,想著“反正他永遠會在家等我”,結果終於等到自己抽空回頭,只剩下一塊冷冰冰的墓碑佇在那裏。

後來呢,懂事了, 聰明了點,知道再賢惠的人也不能總讓他等, 知道說出來的“沒關系”不代表真的沒關系……也十分、百分、萬分幸運地, 發現那塊墓碑下還埋著轉機。

能見到他重新回到她身邊, 繼續縱容地表示, 沒關系,我們之間沒問題, 我依舊很開心成為你的老婆,我依舊喜歡你。

可骨子裏還是被他慣壞了。

“你在說什麽呢,豹豹?我從沒怪過你,專註自己的事業是你燦爛的優點之一啊, 妻子通過努力拼搏奪得了首富的地位,這是最值得驕傲開心的事, 豹豹真是太厲害了——對了,晚飯想吃什麽?明天的午餐便當呢?”

曾經念念不忘自我反省多遍的錯誤, 就這麽被輕易原諒了。

……不,甚至談不上“原諒”, 那家夥完全是在誇獎鼓勵。

“豹豹真厲害”“豹豹很帥氣”“豹豹說得對”——態度除了讚同就是讚嘆——不是,她以前做的任性蠢事絕對有一半責任在這個人自己身上!這麽會慣人的高手誰扛得住啊!

就算你性格溫順,也不至於這麽慣我!多多發表一下反對意見嘛!

在綠山聽見我說“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絕對會忘了你快樂開啟新生活”的時候,臉色能不能像電視機裏的吃醋男主角那樣變陰沈,來一句恨恨的“女人你休想死了也是我的鬼”,然後狠狠地親過來啊!

一臉陽光燦爛地點頭讚同“豹豹說得對”是什麽鬼!知道你性格好……性格這麽好又社恐,肯定會很容易被別人欺負的!

裴岑今:“所以弟媳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我師弟有沒有被欺負過……”

“因為他性格太溫順了,又不怎麽愛和人打交道。”

書房的辦公桌前,安各扶著額頭,眉心深深皺緊,“他昨天下午是去了裴先生那裏吧?真的沒被誰欺負嗎?回來時路上有沒有遇見壞人?我最近很擔心他獨自出門,總覺得太危險了……”

裴岑今:啊對對對。

破爛哪怕淩晨三點出門游蕩也會很安全的,因為不可能有比師弟更破爛的壞人了。

……倒是他,因為性格太好總被破爛師弟欺負。

“我還以為你如今多少明白了一點真相呢……”

裴岑今聽出對方是真情實感在擔憂師弟“容易受欺負”,他只覺頭疼,不得不再次委婉暗示:“弟媳啊,前段時間,綠山之行後,你不是發現了很多……”

譬如他這人很會算計,很會演戲,腦回路奇異,認定了什麽事情後絕不僅僅是鉆牛角尖的程度,是鉆百慕大三角完全斷聯不聽人話的程度……

“那不一樣。”

安各翻過一頁文件,敲了敲手裏的簽字筆:“我的丈夫的確性格上有些缺點,但人無完人,誰都有缺點。他的小缺點和他性格溫順容易受欺負並不沖突。”

裴岑今:“……”

裴岑今:那家夥原來每天跨進家門後都會給自己施展人格改造術嗎。還是失傳已久的大型幻術啊。

“弟媳啊,你是不是覺得他的破爛只體現在算計這方面上……”除了智謀明明還有很多!

拿著驚人的武力值到處拆遷辦、拿著異常狹窄的心胸到處記仇報覆人,最破爛的就是拿著奇異的腦回路肆意作死啊!

愛算計人只是他破爛內核的冰山一角而已!

“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也不用再強調一遍。我已經大概認識到他在行業裏是頂尖水平,能力很強……”

安各不懂對方怎麽就揪著這點不放了,還質疑她的擔憂——“知道他很強很厲害”與“很擔心想要保護他”完全不沖突吧?

她記得媛媛美女介紹過,裴岑今是排名最前的大師兄,洛安的輩分比他還小些,兩個人應該是兄弟相稱的。

按照老婆對傳統規矩的執著程度,“長兄如父”,他應該禮數周全地尊敬著裴岑今,兩個人經常搭檔,那關系也應該不錯……

可這位裴師兄怎麽總一副“你有沒有搞錯啊師弟很爛你快和我一起罵他”的樣子,完全不擔心他會不會受欺負……如果是真心關註他的親友,總應該多多保護他吧?

“工作能力和性格好壞是兩回事。況且,我雖然還不了解你們天師這行的種種,但肯定很危險吧?類比一下,消防員的妻子再明白丈夫業務能力純熟,也依舊擔心他會在火災現場遇難吧?”

裴岑今:不擔心。那家夥不救火,他只會是制造火災現場的那個。

“總之,舊事不提,我現在真心擔憂他的安全。”

安各頗為煩躁地又敲了敲手裏的簽字筆:“他昨天出門去裴先生那裏,真的沒有受欺負嗎?”

裴岑今:“……真的沒有,一個成年人下午出趟門能受什麽欺負。他就是去我家裏看個電視……和我一起看球賽。”

總不能直接說“借我的電視機反覆體驗死亡吧”,他沒膽子,也有腦子。

安各愈發狐疑:“他喜歡看球賽?我怎麽不知道?他獨自在家時明明連電視都不會開。”

裴岑今:“……陪我看,陪我看,昨天不是那什麽xx聯賽,我的雞翅買多了吃不完所以……順便他還給我帶了花生米和爆米花,幫我做了晚飯。”

這也是實話。

安各:“……”

哦,他還會跑到別人家裏做晚飯啊。

昨天也沒告訴她具體在裴岑今家裏做了什麽。

“別放在心上嘛,”察覺到什麽,裴岑今大大咧咧補充,“師弟沒結婚之前都是和我合租的,他經常包辦我的一日三餐……見到我的冰箱空了肯定看不過去要填滿,只是順手的事。”

安各心裏更怪了。

他去給他師兄做晚飯就做啊,為什麽昨天回來後一個字也沒跟她提?

這種“偷偷去青梅竹馬的前女友家裏拜訪、順路把飯做了、再回來找現女友時卻一聲不吭”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話說,裴岑今的確從小和老婆一起長大……見過許許多多我沒見過的老婆……各方面都比我更了解我老婆……以前工作在一起生活也在一起……老婆這人也沒什麽朋友,估計就裴岑今一個人能和他聊天談心……

不,不能再細想。

……我可不能淪落到吃一個疤頭肌肉壯漢的醋啊!

“我知道了,裴先生這麽了解他,你說他沒受欺負就好。”安各用幾聲咳嗽調整了自己有些陰陽的語氣,“主要是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太真實的夢,可能多想了些……裴先生,你對那種很偏僻的、狹窄的小巷有什麽特別印象嗎?”

“小巷?哪裏都有吧,狹窄的小巷。”

這次話裏的疑惑很真實,看來裴岑今的確不知道那個場景。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噩夢,只是太過真實,她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

“那就好,謝謝裴先生幫忙了,下次我請你吃飯。”安各翻了翻記事本,“一直說要正式和裴先生吃點東西聊聊天,卻也一直沒時間……下個周四怎麽樣,我會讓秘書預約好餐廳。”

裴岑今連忙擺手——意識到通話界面看不見動作後又趕緊道:“不用這麽客氣,幾句話而已。”

“我會叮囑童童秘書預約她最喜歡的餐廳,然後送你幾張充值會員卡。”

“老板想什麽時候和我吃飯就什麽時候叫我一聲,我隨叫隨到。”

不叫弟媳了啊。

簡短說了幾句,記上行程,安各便掛斷了通話。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盡早騰出空和裴岑今本人單獨見面……調查不調查的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搞好關系然後套出幼年老婆的貓耳頭箍視頻……咳咳。

而且這次通話還佐證了幾點,一,老婆昨天下午背著她做了必須要隱瞞她的事情,二,夢裏的一切未必真實發生過,不用過度擔心。

……其實他抽幾個小時單獨見見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她為什麽總是懷疑老婆那幾個小時的行程呢?

嘴上說著“老婆你也要有自己的個人生活”,可他只是去朋友家裏燒頓飯菜沒告訴她而已,心裏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果然是被老婆慣壞了。

明明已經順利得到原諒,卻還想要誇獎,得到了誇獎後想要更深一步的了解,他便主動帶她去參與工作……但這樣也不夠,她甚至開始想要知道他的所有行程,“回到蜜月期”,黏黏糊糊在一起……

這樣可不行啊,花了七年才學會的“經營感情”,可不能在他回來後拋到一邊,重歸任性。

而且,就算她超級想繼續黏著老婆,哪怕真的花上24小時也完全不夠,黏老婆黏久了就開始想念曾經的蜜月期……不,不是想念,而是幻想。

長達七年多的空窗期,雖然她沒找別人,但的確看了不少東西打發單身需求。

……要是能像最近的小黃文裏那樣,切斷一切通訊停止一切工作把女兒托付給別人,然後關在異國的酒店房間裏度過衣服穿了就撕穿了就撕的數星期……吸溜。

得寸進尺就是她這種家夥了吧,幾個月前還在望著墓碑想“如果他能原諒我曾經的疏忽就如何如何”,現在已經開始期盼“如果他能滿足我這七年來每個奇怪的深夜成人幻想”了!

可是、可是、不管腦子怎麽想,不管嘴上怎麽說——

“豹豹?在開會嗎?……我進來了。”

門被敲響,老婆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端著托盤。

他把熱茶和餅幹放在安各手邊,很小心地推了推桌邊搖搖欲墜的文件。

“我能幫你整理一下嗎?如果你現在方便……”

安各把手裏敲打的簽字筆往旁邊一拋,拿起餅幹往嘴裏塞,點點頭:“昂。”

老婆便彎腰幫她整理好辦公桌上這一大堆——真·大山堆般——龐雜、繁瑣、幾乎淹沒安各發頂的文件們。

他知道安各審閱文件的習慣,很快就把“批閱過”與“未批閱”分開,搖搖欲墜即將雪崩的文件堆們逐漸變成兩疊整齊且高聳的山峰。

安各恨恨地看著它們,嘴巴都快把餅幹嚼出橡皮糖的勁來。

——偏偏、偏偏在她超級想黏糊老婆的時候,多出了這麽多的工作!這·麽·多!

昨天剛黏著老婆吃完飯、還沒等女兒上床呢就被下屬數通電話叫走,對安家那三個人的調查取得了大進展,又成功聯系到了玄學界內部的監管局,而且綠山那邊收集的人脈也傳來消息——

多方面多角度突破,當然是好事。

壞事是她驟然多了一堆必須立刻推進、親自緊盯的緊急工作,最後直接在外通宵工作了一整晚,根本沒空回家和老婆繼續黏糊了。

……被突然叫走的時候洛洛還沒上床,所以她出門前連一個吻都沒有!沒有!

然後呢,好不容易忙完,回家才睡了個囫圇覺,又被數通叮鈴叮鈴的電話叫起來。

洛安給了她鑰匙,又用搜魂的方式找到了安老太太轉移走的東西下落後,便把線索交給了妻子,安各安排的人在昨天淩晨四點查到了具體地點。

那是個保管在私人銀行裏的倉庫,倉庫裏面……是成山成堆的不動產交易記錄。

土地,房子,湖泊……來歷不明,署名雜亂,年代從泛黃的蓋著大拇指血印的宣紙到嶄新且鋒利的A4紙合同,每一份記錄都有密密麻麻的附錄。

安各粗粗掃了幾眼就明白,全部是屬於安家近百年來的灰色交易,甚至也有黑色交易。

這東西不能交給下屬分類代看,假如曝光,她即使完全沒參與過這些交易,手頭的生意也會受影響……只能她親自過目,最好看完就銷毀。

於是,第一個文件山堆√

再然後,監管局向她遞來合作邀請,她和對面視頻會議扯皮了三個多小時後,成功達成了利益交換,得到了監管局內部可公開的所有玄學界世家派系資料。

於是,第二個文件山堆√

再再然後,女兒遇襲之前安家祖宅外圍有行人目擊到異常的紅色霧氣,說法不一的口供……綠山拍賣中由16號提及的地宮,與季家舊宅……再加上自己產業的日常事務,最新的一批投資項目報告,尤其是紫海開發項目的相關人員,突然遇上幾起車禍……

第三個文件山堆√

第四個文件山堆√

第五個文件山堆√

第……

工作它突然就浩浩蕩蕩地列方陣過來了,開運動會般興高采烈地圍攏了豹豹,完全沒管安老板近乎崩潰的心,也不管她有沒有親到老婆,想不想和對方繼續黏糊。

工作、工作、工作……

在最不想工作的時候,偏偏被成山成海的工作淹沒了!!

沒關系,安·工作狂·各擼起袖子,告訴自己,今天是星期五,早點做完工作就能早點繼續黏糊,這和暑假作業花一天做完然後整個暑假瘋玩是一個道理,爆發吧,我的小宇宙!

然後,星期五早上六點,被下屬叫醒的她才睡了幾個小時,就立刻鉆進書房裏,悶頭工作到現在。

沒理女兒,也沒理老婆,進入了堪稱忘我的工作狀態,直到現在。

現在。

星期五晚上十一點半。

期間老婆端著托盤小心翼翼進來,給她送了飯菜、零食和飲料,不發出任何聲音,茶杯還時不時自動續熱水……仿佛老母親在伺候準備高考的學生……

所以她餓倒是沒餓到,待的環境也算舒服。

因為有一個賢惠的老婆啊。

但她要處理的幾乎全是決策性工作,沒辦法一味地放空腦子機械勞動,腦子嗡嗡地放在正經事上高速續轉數十個小時後——

安各開始狂躁敲筆狂躁嚼餅幹,滿腦子都是:“老婆!!我要老婆!!”

正幫她整理已批閱文件的老婆:“……豹豹乖,清醒點,我在這裏。”

是啊是啊,老婆就在這裏,我明明有一個賢惠又美麗的老婆可以黏糊,可我為什麽要在星期五晚上坐在這工作!!

嗚嗚……不想工作……嗚嗚……但是不繼續工作的話周六周日全天也要繼續耗在書房裏工作……嗚嗚嗚……再見了,原本可以發生在周六周日的親熱約會,你好啊,必將發生在周六周日的加班地獄……

安各原本還能勉強繃住。

可是老婆整理好文件,騰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說:“辛苦你了,豹豹真厲害。”

“嗚嗚嗚老婆我不要工作了哇——”

洛安:“……”

洛安:完了,之前被她黏糊得太上頭,直接把這人“越哄越委屈”的道理忘得一幹二凈。

他摟住撲過來哇哇打滾的豹豹,把整理好的文件堆再次往桌裏推了推,以免她大聲撒潑時弄亂。

然後洛安開始規律地輕拍妻子的後背:“休息一下吧,工作不用全做完也沒關系,我們分段慢慢來,慢慢看。”

妻子在斷續的哽咽中拼出的完整話是這樣的:“可是周六周日繼續工作,我們就沒辦法約會——”

“什麽約會?”洛安一楞,“我們什麽時候說好周六周日要約會?”

安各立刻放聲大嚎:“老婆不願意跟我約會——”

“……”

哦,竟然已經直接進入這個崩潰階段了啊,這個階段基本是無理智狀態,講道理完全沒用。

剛結婚時她的事業遠沒有今天成功,手下的管理體系也遠沒有今天成熟,忙的事情更多更亂,所以心態也常常到崩潰極限。

他雖然稍微有那麽一丟丟地不滿“被沈迷工作的妻子無數次忽視”這事,但真的去給她送飯,看到她工作的狀態時,也只剩心疼了。

站在商場上的安老板,似乎和曾經那個跑進地下拳館的不良少女沒區別,仿佛依舊孤零零站在臺上,每一次決策,都像賭上明天般揮舞拳頭。

快、狠、準的作風,也意味著堪稱繁雜的調查準備工作。比競爭對手更了解他們的部署,比下屬更了解他們的工作。

於是這經常導致獨自一人的加班地獄,和連軸轉動、忘記回家也忘記吃飯的狀態。

不過,每當洛安親自過去,試著挑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口哄她去休息一下,她就會盯著他楞住幾秒,然後……

然後逐漸破防,開始大哭。

洛安甚至捋出了一套“豹豹工作崩潰一階段二階段三階段”的規律總結,安撫她的過程異常絲滑,如同用手指撫摸主動趴到膝蓋上的貓貓頭。

……雖然,他本人如果一開始不出現在她眼前開口安撫,她似乎就不會崩潰……有一次她的加班地獄撞上他的高難委托,洛安一去就是半個月,回來後發現妻子已經穩定上下班,該吃吃該喝喝,心態比他在時好得不止一星半點……

但如果他在她身邊看著,怎麽舍得不去照顧她呢。

這次也一樣。

洛安異常自然地——甚至堪稱麻利地——伸出手直接勾著安各的腿彎抱了起來。

這個動作並非公主抱,一只手臂托著她的腿,一只手臂摟著她的腰,比起摟抱……這更像是一個舒適版本的“舉高高”。

不用感受咯吱窩被掐住的難受感,可以堂堂正正地坐直,一低頭就能數清他的眼睫毛。

安各眨了眨眼:雖然老婆這時候抱她哄是常規流程,但這個姿勢是她完全沒見過的新招。

“老婆……你又在把我幻視成女兒哄了?”

親額頭後跟她說什麽“因為親洛洛習慣了”、拍後背也表示“因為這樣能避免洛洛吐奶”……

肯定又是什麽安撫洛洛小技巧,直接用在了她身上吧。

洛安卻托起她一個勁往自己衣服上蹭眼淚的臉蛋,很認真地捏了捏。

“沒有幻視。我只是在想,這時候覺得你很可愛想親你是不是不太合適,畢竟你正在工作崩潰二階段。”

“……”

“果然不太合適吧?因為你正專註工作,我不能打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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