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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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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090

孕期頭三個月, 沈詞霧裏裏外外難受的不行。

本來想堅持一下,把手裏的工作做完再交接,辭職來著。

但肚子裏那個特別能折騰, 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更是沒精神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最後在眾人的勸說下, 沈詞霧提前辭職了。

其實領導那邊是有意想給她放長假, 這樣等沈詞霧情況穩定了, 還能回去接著上班。

畢竟懷孕這事,頭三個月和晚三個月,最是折騰人。

中間那三四個月,胎穩,倒還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沈詞霧專業能力擺在那裏,作為領導, 根本不想放她離職。

只是她自己心意已決, 哪怕宋蕓開口勸她, 也無濟於事。

“不辭職的話,到時候工作緊急,我是上還是不上?”

“上的話, 身體肯定吃不消;不上的話,那不是拖累領導麽。”

“所以媽, 您就別勸我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計劃著呢。”

“放心吧, 等生完孩子,我一定會重振旗鼓殺回去的。”

沈詞霧正舉著電話和宋蕓掰扯, 另一只手拿著叉子,吃果盤裏的水果。

都是程雪時上班前給她切好的。

沈詞霧懷孕後, 程雪時也時常休假。

他本來也打算辭職的,反正還有些存款,就是安安心心在家陪沈詞霧一年,也不怕坐吃山空。

但市局那邊,領導不肯放人,只許他休假。

並且非緊急狀況,不會給程雪時安排工作,更不會讓他出差。

再加上沈詞霧也覺得程雪時的工作很重要,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一份責任。

所以她也不許程雪時辭職。

就這麽偶爾休個假陪陪她挺好的。

“行行行,你最有理了。”宋蕓在電話那頭放棄了勸說。

消停片刻,她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和小時搬回來住好了,這樣我跟你爸還能幫忙照顧你。”

“租房就退了吧。”

“等你生完孩子,你倆的婚房應該也能住人了,到時候再搬過去。”

沈詞霧覺得宋女士這個提議不錯,但她不能私自做決定:“等程雪時回來我問問他。”

“他要是願意,我就帶著老公孩子回娘家住去。”

沈詞霧自己都被自己的話逗笑了。

遑論電話那頭的宋蕓。

母女倆又聊了一陣,沈詞霧日常關心了一下宋蕓和沈佳明的身體狀況。

最後,掛電話前,宋女士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叫住了沈詞霧:“欸對了,詞詞,你還有朋友單著吧?”

“時桐和夏黎是不是都還單著呢?”

沈詞霧楞怔片刻,應聲:“好像是吧,最近她們都挺忙的,都沒空聯系。”

也就她查出身孕後回到南春市那天,時桐她們仨輪著番上門來探望了一下她。

三個人時間沒湊上,各有各的事情忙著。

孟今夏還說沈詞霧動作快,明明她先結婚來著,結果沈詞霧在懷孕這件事上竟然先她一步。

也不知道孟今夏哪兒來的幹勁兒,當即便覺得要回家去和季遠好好努力。

爭取早早懷上,到時候給沈詞霧肚子這個做個伴。

沈詞霧思緒回籠,問宋蕓:“怎麽,媽,您這是打算給她倆介紹對象啊?”

一般情況下,家裏長輩問起某某某單身情況,不是像介紹對象,就是對象已經在路上了。

沈詞霧可以說是一猜一個準。

只是她沒想到,宋女士是打算把時桐和夏黎介紹給沈津沈。

“你哥不是單著嗎,你看你和小時都有孩子了,他還單著,像話嗎?”

“每年過年走親戚,我都快被你七大姑八大姨煩死了。”

宋女士也不想催,但架不住大環境影響。

別人催她,她只好催沈津沈這個當事人。

偏偏沈津沈說什麽也不肯談女朋友,一問就是工作忙,沒時間談戀愛。

“忙忙忙,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在外面打下多大一片江山了呢。”

“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人家隔壁家的,二十六都當爹了。”

“……”

宋女士似是氣得慌,數落起沈津沈來,便沒完沒了。

沈詞霧只能聽著,哭笑不得,心裏為沈津沈默哀三秒。

-

下午程雪時早早回家。

初春的天寒意未退,他回來時帶了一身寒意。

沈詞霧在玄關處迎接他,程雪時也忍著,沒敢抱她:“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你想想晚上想吃什麽,給你做。”

男人換了鞋,趕著沈詞霧往客廳走。

沈詞霧最近都是女王待遇,使喚的人還是南春大當初的校草,高嶺之花。

心裏別是一番滋味。

但她今天想要點別的。

自從懷孕以來,程雪時便和她分被子睡覺。

時刻謹記醫生的叮囑,半點不碰沈詞霧。

時間久了,他倒是快修煉成聖人了,沈詞霧卻有些受不了。

她每晚看著男人修長的身形,紋理分明的腹肌,還有滴水的鎖骨,總感覺心裏貓撓似的。

所以這會兒沈詞霧想做些什麽。

她趁程雪時進浴室後,也偷摸跟進去。

結果不到三分鐘,她整個人被男人大橫抱起,抱回臥室,鎖了起來。

男人隔著門板與她囑咐:“等我洗完澡再來開門。”

“霧霧,乖乖的,不許鬧。”

沈詞霧:“……”

她都快憋屈死了。

這大概是她懷孕期間,她唯一覺得無法忍受的苦難。

最近真的尤其饞程雪時。

-

等程雪時在外面洗手間洗完澡打開臥室房門時,沈詞霧正氣呼呼坐在床尾,抄著手看著他。

那臉色那神情,生氣無疑。

程雪時卻笑了,忍不住。

他走過去,挨著自己老婆坐下。

可沈詞霧卻像跳跳糖似地,蹭地站起身挪了個位置。

男人頗為無奈,笑意收不住,繼續厚臉皮地湊過去。

這次他還抓住了沈詞霧纖細的胳膊:“老婆,別氣了。”

“帶你出去吃火鍋好不好?”

沈詞霧孕期經常嘴饞,不打緊的醫囑,程雪時不會對她過於管束。

但是介於她吃辣總是上火,程雪時最近不太讓她吃辣,尤其是火鍋。

大概有半個月沒吃上了。

對於沈詞霧來說,這無疑是大誘惑。

可是她很快覺得自己應該堅定地繼續生氣,遂不搭理男人,只別開臉輕輕哼了一聲。

程雪時知道,這是火鍋也沒見效的意思。

他看著沈詞霧白皙修長的脖頸。

她在家裏,穿的都是冬款的睡衣,厚實但領口很寬,露出一大片白/嫩/嫩的肌/膚。

視線不經意飄過去,沾上那片瑩白,便有些移不開。

程雪時滾動喉結,深眸為斂灼華,也忍得辛苦。

但他還是將沈詞霧抱到了腿上,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正視他。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流動著男人沐浴後清冽的淡香。

沈詞霧本就燥得厲害,這會兒只視線與他對上,便被勾動了,心跳微微加快。

靈魂似要被男人吸納進那雙晦深的眸裏。

“幹什麽?”沈詞霧不滿地開口,粉/嫩的唇/瓣張/張/合/合。

對於程雪時而言,無疑是誘/惑。

他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方才看著沈詞霧的眼睛,啞聲問她:“真的很想?”

沈詞霧本來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修煉得挺厚了。

但是此刻,被程雪時正眼看著,嚴肅認真地詢問。

她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氣息很不穩:“……”

想回答,卻根本開不了口。

程雪時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無奈又好笑:“我也忍得很辛苦,你是知道的。”

他低首,視線垂落在沈詞霧手上。

自己拿著她的手把玩著,時而摳撓她掌心,時而與她五指交扣,掌心相貼。

動作間,很是將沈詞霧的心跳挑得變快。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心裏的渴望越來越大。

程雪時也在忍,這一點沈詞霧是知道的。

但是他平日裏表現得雲淡風輕,一點忍耐的跡象都看不見。

她便總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麽想。

再一想,這段時間只有自己幹受折磨,便覺得不服氣,不甘心。

但是此刻,沈詞霧坐在程雪時腿上,卻是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忍耐。

他也和她一樣難受,但他更擔心失控後會傷害到她的身體。

“霧霧,老婆……別生氣了,好嗎?”

男人低沈的嗓音比春風還溫柔。

沈詞霧心都化了,大概是得到了一個答案,她心裏舒坦許多,忽然沒那麽想了。

又在程雪時腿上坐了一會兒,沈詞霧才主動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程雪時,我餓了。”

男人被親得心神一蕩,也只敢一蕩。

……最終,程雪時無奈地拉下她的手,松開她,啞聲道:“等我再去沖個澡……”

“……”

沈詞霧反應了兩秒,忍不住笑出聲來。

-

晚餐很豐盛,程雪時親手做的。

他特意學了些新的菜樣,好變著花樣給沈詞霧做好吃的。

畢竟她現在要給兩個人供給能量,不能虧著她。

沈詞霧吃飽飯,接了個沈津沈打來的電話。

兄妹倆就宋女士催沈津沈結婚的事情聊了半個小時。

主要是沈津沈在說,“我的事情你別摻和,下次媽要是再問你朋友那邊的情況,你就說人家都談著呢。”

沈詞霧應下,不忘提醒他道:“你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難不成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了?”

電話那頭的沈津沈沈默了,似是就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他反問沈詞霧:“換做是你,如果那個人不是程雪時,這婚你還結嗎?”

沈詞霧頓時啞巴了。

握著手機楞坐在那裏,半晌才回籠思緒。

但她還是回答不上來沈津沈這個問題,“沒經歷過的事情,不做假設。”

沈津沈:“詞詞,你很幸運。”

“兜兜轉轉,還能和最初的那個人在一起。”

“哥呢,可能沒你那麽好運。”

沈詞霧莫名覺得揪心了一秒,隔著手機,她都感覺到了沈津沈語氣裏淡淡的哀傷。

她想到了宋女士以前說過,沈津沈大學時談過一個女朋友的事。

思量片刻,沈詞霧開口:“哥,你大學時談的那個女朋友,跟我講講唄。”

不知為何,沈詞霧發現自己問出口後,電話那頭的沈津沈就變得格外不自在。

他吱吱唔唔起來,“……沒什麽好說的,都過去了。”

就這麽搪塞過去。

沈詞霧本想繼續追問,奈何她上床睡覺的時間到了,程雪時過來叫她。

無奈,她只好結束通話。

-

夫妻倆回到房間裏,程雪時先將沈詞霧安置好,他才去拿書過來。

給沈詞霧講故事聽。

男人聲音沈磁好聽,有種和風細雨的溫柔感。

每個字都像珠玉般砸在沈詞霧的耳膜上,令她震顫,心動。

沈詞霧心裏最平靜的那片湖,此刻悄悄起了漣漪。

她本就枕在男人腿上,要做些什麽,方便得很。

不多時,程雪時便察覺到了沈詞霧造作的手。

他腹肌的輪廓和線條,快被她描盡了。

癢意也從骨頭裏鉆了出來。

“老婆……”程雪時啞聲,骨節分明的手捉住了她的,“我今天已經洗了兩次澡了。”

他話裏的意思,沈詞霧自然明白。

是在提醒她,別再繼續下去,他招架不住。

沈詞霧望著他。

程雪時的臉生得實在好看,棱角分明的,精雕細刻出來一般。

“好吧,那我睡覺了。”沈詞霧不願繼續折磨他。

收手從他腿上挪開了腦袋,去拉被子準備睡覺。

誰知她才剛翻身背對他,男人便抓住她的肩膀,把人拉回來。

一撩棉被,便遮去了所有光線。

程雪時在黑暗盡頭吻她,異常用力。

沈詞霧絲毫沒有示弱,竭/盡/全/力迎/合他的/吻,隨後更是偏頭露出脖/頸和鎖/骨。

雖然被子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程雪時對沈詞霧早就熟悉透徹,輕易便/吻/上去,精準拿捏她最不堪一擊的點。

……

親到最後,沈詞霧才發現程雪時還是沒有隨她願的意思。

“醫生說了,前後三個月,不宜……”

低沈的男音停頓片刻,低/喘著在沈詞霧耳邊繼續:“所以霧霧,我只能這樣幫你……”

沈詞霧的心臟收/緊,從被子裏露出頭來,手捂/住/了/嘴。

整個人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任由程雪時“宰割”著。

他真的很會討她歡心。

連濕熱的呼吸都入羽毛一般,掃得她心癢難耐。

想蜷縮起來,卻又被制著手腳,動彈不得。

……

最後,沈詞霧是哭著結束的,嘴裏抽噎出來的全是求饒。

-

夜深了,程雪時去沖了澡。

回到房間時,沈詞霧已經累得睡過去了。

男人輕聲上床,躺在她身旁。

想了想還是把人攬到懷裏抱著,難耐地嘆息了一聲,睡覺。

這樣的日子對於程雪時而言,無疑難熬。

但好在,前三個月很快過去。

這次沈詞霧做完孕檢後,便要和程雪時一起搬回家裏去。

到時候和沈佳明夫婦一起住,對程雪時來說,肯定有諸多不便。

所以搬家的前一天夜裏,他托著沈詞霧失/控到夜裏一點多。

本打算一次就好,誰知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纏了沈詞霧三次,才肯罷休。

這對於沈詞霧而言,無疑是一場磨難。

她竟還是懷念起前三個月的安寧來。

可惜,往日不可追。

來日更大的磨難還在等著她。

即便是搬回了沈家,程雪時也沒收斂。

只用吻把沈詞霧的嘴堵得死死的。

……直到精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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