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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時代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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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時代成就

夫妻之間是最容易成為仇人的, 因為相負的事情太多了,積怨易成恨。

小金覺得你得為我想想,你是我老婆就得這樣站位, 這樣考慮, 岳母的葬禮就應該簡辦, 場面小小的,禮金收的也少少的, 很多人都不能請,你可以選個好墓地, 現在不都是遷墳嗎?

人死了就這一點事情,但是活著的人還要爭執不休,陸青青就覺得我之前付出那麽多, 你現在也該有一點回報了吧,占你家什麽光了,我媽能不能體面走走。

他們倆都不知道, 好夫妻是都得為著對方多想一步, 你為我,我為你,一趟兒趕著一趟兒的, 就沒有不好商量的事情了。

夫妻才是最需要體諒跟敬重的人, 這裏面的尊重比其他人要多很多。

小金意思就是直接火化, 入土, 想的也有點兒涼薄,但是省事兒。

陸青青意思就是哪怕是個骨灰盒,也要放在棺材裏停靈三天, 該有的都有,人回老家安葬。

小金就覺得這人覺悟不行, “還回老家幹什麽的,多少年都沒有回去了,回去安葬了你以後逢年過節燒香都不方便,還得跑鄉下去,現在陵園管理多好。”

“而且現在規定都出來了,人家下面都抓著緊著遷墳,都給你遷到山上集中管理的,你還要回去埋個土堆,簡直就是頂風作案,跟大政方針反著來的,這樣人家一旦有心人關註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陸青青有時候覺悟就是不高,她以前就是個一般人員,覺悟就是低,嫁人之後看丈夫跟公公談事情的時候,才知道人家是這個意思,這種事情需要這樣處理。

但是這人呢,犯軸,“我就是個普通人員,也不是領導,誰盯著我呢,你要是覺得怕就不用去,到時候就說不知情,我一個人操辦的。”

小金額頭都得跳起來,這人跟變一個人一樣,或者說之前跟自己一個心眼,現在不聽自己的了,“你廢話什麽的,我丈母娘葬禮我都不去,你不覺得說出來的話可笑嗎?說這些話有意思嗎?能不能提出來一點有用有建設性的意見出來,腦子多考慮一點呢。”

嫌棄,真嫌棄。

陸青青就冷笑,“現在嫌棄我了,覺得我笨,覺得我沒見識,你現在當個芝麻大的科長,覺得自己以後進入領導隊列了,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是不是?”

戳人痛腳還得是配偶,一清二楚,陸青青坐在沙發上,孩子過來她都一把推開,“我講的哪裏不對了,我著能叫大辦嗎?你的同事領導都不通知,我只通知我自己同事親戚,一開始我就說了,沒占你一點便宜,你願意出個人就出個人,不願意那天我自己去。”

人收拾收拾就走了,回家裏去住了,家裏需要收拾,殯儀館那邊布置也得有人,她對小金一點指望也沒有。

給小金氣的要炸開了,“對,我就是傻子,給人家現在這樣說,當初我們就不應該用她那五十萬,給人現在拿捏成把柄了,心裏指不定怎麽想的,我當是夫妻,算的一清二楚的,跟她那個媽一樣的,嫌貧愛富勢利眼。”

陸青青手機忘拿了,回頭就站門口,把門推開,在墻上又甩回來,“你說誰?我媽都死了,你說的是人話,我媽怎麽嫌貧愛富勢利眼了,我又怎麽嫌貧愛富勢利眼了。”

“不是嗎?之前你一個單位的談婚論嫁,不就是嫌棄人家沒車沒房子,人家差在哪裏了,大小夥子一個好樣兒的,你這麽晚結婚,不就是想找個公務員家庭,嫌棄人家事業編,嫌棄人爸媽沒退休工資。”說著說著臉色也不自然,給人逮住了唄,剛說的也是氣話。

陸青青這人不是很會說話,直接就上手了,包扔地上砸小金腳底下,倆人就摔盆子砸碗的,“放你媽的屁,你胡說八道,你不看看你自己,汲汲營營的,你們所有人都汲汲營營,晚上下班了吃完飯就想著怎麽走後門,怎麽拍馬屁,怎麽提拔一下,要說勢力不還得是你。”

“你前面談個三年的女朋友,當初看人家爸爸是大老板,後來掃黑除惡一有動靜,人跑來你立馬跟人分手了,你好意思說人家馬熠明。”

“就當是我瞎眼,我當初要是跟了馬熠明,人做不出來你這樣的事情,最起碼人品比你好,你算個王八蛋啊,你跟你們科室小姑娘平時聊天說話的,特別享受是不是,人仰著脖子喊你科長,你飄的覺得上天了。”

老婆婆跟老公公都在家呢,聽著這些話,簡直就丟死了,這小區很多都是同事朋友,鄰居也都認識,不是這個單位,就是那個單位的。

這兒媳婦發癲,現在就不能靠著近一點兒。

打定主意也不勸了,小金連丈母娘葬禮都沒參加,臉上一道一道的,也沒法參加。

但是回頭人直接就把熠月給起訴了,這邊陸青青一口咬定了就是熠月的先行行為誘發了老太太的腦溢血。

你刺激她了唄。

不然的話她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但就不是被你擠兌一頓之後。

熠月給晦氣的,這能賴她頭上去嗎?

你要說我誘發的,證據呢,你檢測到我跟她說完之後馬上就腦溢血了,這不吃晚飯之後人才不行的嗎?

就打官司,一個平頭老百姓跟法院沾上一點都覺得怪麻煩且怪晦氣的。

來來回回扯了三個月,陸青青手裏有錢啊,我就是要個結果。

你賠禮道歉,公開倒欠,而且你無論是侮辱罪還是尋釁滋事,還是長期霸淩也好,律師收集證據的時候,就使勁往那邊靠,定罪量刑是需要完整的證據鏈,步步為營的,特別費勁。

律師就很不明白了,“如果是賠償的話,很難達成,而且當事人已經去世了。”

陸青青面無表情的,手裏大夏天的攥著一個茶杯,律師看見了都覺得燙手,“打就是了,錢不是問題,我也沒想要賠償,我就是要個公道,要個說法。”

長年累月說話夾槍帶棒,不用說熠月後悔沒搬走,就是陸青青都後悔沒給父母搬走。

熠月這人是個法盲,大家法治思維都不是很過關,後期就擺爛,心裏不服氣,但是不懂法律怎麽辯護,也不懂自己怎麽就往這一個一個罪名上面靠攏的。

人請的律師很出色,一層一層地給你往上靠,我說你殺人罪既遂肯定不行,那說你未遂,反正就這樣一個思路下來的。

現在熠月看法院都發怵,都秋天了,站在法院門口就跟個樹葉子一樣,瘦的特別厲害,臉上也抑郁的不行,扯上官司耗時間太久了。

熠熠開車往裏進呢,拿著手裏的資料,她們跟法院業務也很多,法院很多案子需要她們提供數據,或者說是需要她們現場出席企業破產清算。

今天她就是過來的,每次來都是半天時間,就看見熠月站門口,這是姐妹倆頭回正面相遇的,熠月扯著嘴笑了笑,沒說話走了。

熠熠心裏著急,進辦公室問對接的那個人,“幫忙查個人,看看什麽事情的。”

什麽案子法院都知道,一說這名字,人家就來勁了,“也是倒黴,你說就跟老太太拌嘴,人老太太晚上就不行了,這說不清楚,對方就咬著不放。”

嘿嘿笑,看熠熠拿著卷宗仔細看,上面寫著熠月大名呢,腦子裏面就頓一下子,熠熠,熠月,“唉,你姓什麽來著,牛科長是不是?”

熠熠點點頭,“對。”

不一個性,巧了不是,不好直接問是不是認識的,人試探性的問,“這個案子你看其實是個小案子,沒多大事兒的,就是得來回跑。”

熠熠什麽也沒說,下午就繼續庭審,整理資料,出來都六點了。

法院這邊也都下班了,人來人往的,人送著她出去,看著上車,領導就笑了笑,“這車不錯,真不錯。”

“可不是,百八十萬呢,不知道什麽配置,要是高配不得一百多萬的,家裏有錢。”

熠熠舊車子開回老家了,馮立仁覺得還很好。

她坐電梯上樓,臉色就稍微有點繃著,颯颯在家吃的午飯,下午沒事兒就沒上單位去,從碼頭上出發的一個貨輪,到索馬裏那邊就給偷襲了,防不勝防,海面上偵查很久,但是那海盜小船就跟個竄天猴一樣,嗖嗖眨眼就過來了,來了就往船上爬,你戳都戳不下去。

本來今年對外出口就不景氣,出口企業跟國際運輸都低沈,結果路過咽喉地方還得給海盜宰一刀,這不就是逼著人家船企跟貨企兩家一起跳海呢。

他剛收到消息,沈口氣,扶著欄桿看熠熠灰頭土臉的,“晚上吃什麽啊,要不要我去買只烤鴨吃吃,天氣現在涼快一點了,我走路出去買。”

多有眼力勁,家裏省的做飯了,熠熠就躺著沙發上去了,拖鞋就放下來,“都行啊,我歇口氣,來泡杯茶喝喝,得鐵觀音,潤潤。”

颯颯就趕緊下去泡茶,拖鞋踩的輕輕的,“怎麽了這是,提拔名單裏面公示沒有你啊?競爭上崗沒上去?”

熠熠聽著都覺得倒胃,“我說您會不會安慰人了,這還沒公布呢,您就先敗壞我了,我看我家裏家外內憂外患得,都是敵人,這次副科要是上不去,還不知道等多少年的,三選一,你可不知道另外那倆人下多大的勁兒,聽說一個已經提前擺慶功宴了,請人吃飯拉選票,還拉著領導給站臺。”

想起來就覺得膈應的慌,颯颯忙說,“那這個人肯定不行,還沒決定的事情就慶功起來了,傳領導耳朵裏面也不好,而且去吃飯的人不一定真站他,抹不開面子的也有,真正投票時候不一定呢,要不怎麽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肯定去吃飯喝酒人說的。”

另外一個嘛,熠熠咧著嘴冷笑,笑給颯颯看的,“之前早就露話出來了,找到我說投票,甚至是投一票,另外一票棄權,他沒想到我也報名了。”

就是人事科長,在一個位置上坐十年,尤其是人事上面都,按理說一屆領導就能提拔,但是現在換三屆了,人事科長最後混到跟熠熠一起競爭上崗,對熠熠來講這個正科是正當時候,提拔的恰到時候。

對人事科長來說年紀就太大了,就這麽最後一次機會了,能上就上,上不了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待著了,退休後待遇提高半個,正科待遇唄。

跟在的時候正科,退下來是個副處待遇,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我今天看見我二姐了,她惹上了官司,過得可能也不太如意,之前聽我大哥說,她好像炒股賠錢不少。”

颯颯語氣就淡淡的,“隨你,你自己親姊妹,想來往就來往,看你自己意思,但是你清楚一點,你二姐能跟你斷交這麽長時間,這人就不大與人為善,往後你要是宰惱了,不要生氣也別怪任何人,我不管這個事情。”

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什麽人你想搭理就搭理,不想搭理就不甩人的,你當自己妹妹是什麽的?

他自己忍不住,就跟金珠講,“你看你媽遇見你二姨了不高興,你二姨生小孩坐月子,小孩生日什麽的,你大舅去隨禮你媽也跟著隨禮,那這些年你二姨給你買過一盒牛奶沒有?”

“你媽有時候心軟,她拿著人家當親人,人家不一定對著她親近,你以後可別像是你媽這樣子的,做人得有分寸對不對?給人傷害過一回了,就別湊上去了。”

金珠在畫畫呢,筆頭子上面顏料走神都弄手指頭上去了,小姑娘漂亮啊,爹媽都精神,長的也不差,關鍵很氣質,夫妻倆都不是腰桿很直的人,小孩子教育的好,站在那裏跟個小白天鵝一樣,特別有素質,“爸爸,你明知道這些話得罪人,你還跟媽媽說,你這於事無補的。”

“我知道得罪人,我就跟你說說,你別給你媽知道了。”

熠熠在下面喊下來出去吃飯去,颯颯嚇了一跳,趕緊扭頭聲音都壓沒有了,看起來就有點鬼鬼祟祟的,“走,下樓吃飯去。”

又想說完,還怕熠熠聽見了,別扭倉促地叨咕,“而且你二姨現在也搞笑,罵人家老太太,人老太太死了就賴她氣的,你說辦事是不是不靠譜。”

金珠看著他爸爸說完就跟之前一本正經的一樣,就覺得這人怎麽這樣真實,第一次見她爸爸背後講人壞話,見到她媽媽了還背後擺擺手,意思是終止話題。

她也才知道,原來感情好的兩個人,是因為感情好所以才忍著不去計較對方的家庭,而不是真的內心不計較這些,時間長了意見都會有,但是愛屋及烏不講。

三個人換鞋子出去吃飯,走的是小路,大路上人這會兒下班看見颯颯不好,颯颯沒講完就繼續講,他對妻女都會講工作上的事情,好的壞的都有,“去年的時候,韓國有艘船,給海盜小艇圍起來了,沒辦法給了七十萬美金,不然他要麽就給搶了,要麽就耽誤交貨期限,違約金賠的更多。”

“你看今年經濟不好,什麽都做的不起勁,就房地產跟海盜來錢快,源源不斷的根本不用愁,在海裏都不叫雁過拔毛了,簡直是玩命的,有個中國船員給殺了,最後還勒索了一百多萬美金,把剩下的人贖回,這些海盜也是看人下菜,遇見日本的船,要的更多。”

“像是這艘船我知道一清二楚,就是從我們碼頭上出去的,上非洲的,給人登夾板上去了,後面我們分析說是因為這個夾板離海面太近了,制高點不行,都說海事一家親,現在還沒有形成這種局面,所以說為什麽船員工資高,原因就在這裏。”

熠熠對政策把握的比較清晰,“之前我看下文了,海事部門是水上唯一執法部門,跟我們一樣是垂直管理的執法部門,現在臨近奧運會,什麽東西都得往下壓壓,次貸危機劇烈震蕩,國內股市跟著起起落落,實體經濟也受影響,所以現在你發現新聞講的都是拉動內需,搞好統籌,優化經濟結構,其實就是優化出口商品結構,讓國際市場波動的影響降低到最低,讓我們的彈性越來越大,說白了就這樣一個目的。”

彈性大,一個西瓜撞來的時候,你表面看沒變化,一個隕石裝過來的時候,你也不能有太大變化,這就是回彈力。

颯颯聽得眼睛一亮,興致一下高很多,“你說這句話很好,其實國內經濟搞好了,優化結構均衡發展,回彈力就有了,應對各種各樣的危機,所以講的是危機也是機遇,大家都低迷的時候,你穩得住那全世界的眼光跟投資都會湧入,所以很多現在大的國際投資都很看好我們中國市場,這是融資的好機會。”

政策上的三言兩語,枯燥平鋪直敘的入眼,解讀出來就像是層層疊疊的山巒一樣,聽起來是口號,做起來不知道下多少功夫。

他碼頭生意不好坐,工人是他的,盡可能的他要轉型,把人招錄到機場裏面去,在時代的洪流中,港口集團國企財力雄厚,颯颯也是要退出碼頭市場的。

私人碼頭的時代已經落幕了,國有化運營統籌,才是最好的發展,“我們曾經是最先開放的一批碼頭,但是現在你看上面比不過天津港,下面比不過南通。”

現在國內就是防止經濟從偏快轉向過熱,奧運年腳步放緩反而是一件好事,颯颯心裏吐口氣,“港口集團籌備成立,之後我們就是下面的二級公司。”

“那你身價倍增了,國企的二級老總也是好的,拿的都是年薪。”熠熠笑著安慰他,“以後就對您一個要求,外包給您的勞務公司,希望您繼續發揚法治傳統,對所有工人提供最基礎的保障,我不想在法院遇見你跟工人打官司。”

颯颯就笑了笑,“行。”

碼頭工人最容易出事,工傷離職都會有,很多工人甚至會因為待遇問題起訴,或者解雇被起訴,這一點颯颯常年是做的最好的。

奧運開幕之前,颯颯的碼頭時代落幕,恰逢國企改革三十周年。

根據奧運年統計,那一年的國企激流勇進,從上海下發國企改革意見為序端,拉開了大企業大集團的強盛時代,資產總額,營業收入和利潤總額,實現三十年空前占比最高。

國企央企、私企與民企百花齊放,湧現出許許多多的排頭兵,在國際上魚跨國公司搶占市場份額,股份制改革已經占據主流,颯颯在國企優厚的政策之下,能上能下,碼頭勞務集體改制,成為港口的一份子,共同打造國企“巨星”。

而馮颯颯在國企改革洪流中,並不遜色,國際航空貨運的優勢在種種因素影響之下,優勢凸現,在遠洋運輸低迷,海盜盛行,海洋交通事故頻發的狀況下,馮颯颯開啟了國際航空貨運的艱苦奮鬥期。

熠熠在競爭上崗中脫穎而出,職位往上一提,從稽查調動至總機關,免職任職前後腳下發,履新分管大數據風控條線業務,上半年港城企業財報信息,入庫稅額破百億。

從入職到現在,十年磨劍,才到了現在的位置。

她的不易跟艱辛,其間酸甜苦辣,大概只有自己明白。

前人事科科長第一輪民主投票惜敗,第二輪自主答辯裏面,徹底落敗,另一個競爭上崗的通天,被匿名信舉報,單位內部舉報外面沒有消息,但是要這一次提拔,絕對不會帶汙點上任提拔。

熠熠始終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她的人生事業看履歷是那樣的順利跟光鮮。

公示結束那天,她自己就回家跟颯颯哭一場,到家門口看見颯颯眼淚就下來了,“這些年,也不是很容易。”

“但很幸運,是不是?”

颯颯就抱抱她,其實她到一個正科的位置,不比他輕松一點兒。

“你看看,送你的。”颯颯掏出來票,“你還要年假吧,休了吧別要錢了,咱們上北京去,帶著金珠一起去,奧運盛世,咱們也去感受感受盛世繁華去。”

“還有你不是願意去看看故宮長城的,咱們順便也去看看。”

熠熠眼淚都下來了,一下就笑了,覺得什麽感性的東西都沒有了,她在車庫裏面停頓了好一會兒,感覺就特別傷感,就突然地情緒敏感。

颯颯都知道,“下次別在車庫裏面了,黑黢黢的封閉,有什麽話家裏開跟我說,我是你堅強的後盾,你這以後準處級幹部等著你呢,現在就激動成這樣,那以後不得放鞭炮了。”

安慰人的話很無力,但是人家願意說。

這一家子,看著是高歌猛進的,等家裏人都知道了,就光覺得這日子怎麽過這樣好的,風生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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