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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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周五放學，佟榛收好書包，發了個消息。
[晚上一起去看電影，科幻大片。]
喻秋看了一眼，回：[今晚畫室有事。]
佟榛深感惋惜：[你錯過了一場精彩燒腦的視覺盛宴，可惜。]
喻秋毒舌。
[難得你和我今晚都有事，不用再勉強捆綁在一起，各自開心。]
理城，繽紛廣場。
傍晚，商業區繁華的時間，伴隨著夜色的降臨，街角閃耀的霓虹燈亮起，仿佛被點亮，到處五光十色，歡聲笑語。
佟榛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預訂的場次，還有一個小時，他在一樓的咖啡廳要了一份套餐，坐在窗邊悠閑的吃著。
這時，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此刻正停留在廣場對面的十字路口。
不是說畫室有事嗎？怎麽會在這裏？佟榛停下手裏的動作。
突然，不遠處的人猛的掐斷電話，神情既憤怒又懊惱，直到身邊的人紛紛過馬路，她才回過神。
佟榛看到這些，一刻也沒停留，拿起書包，沖了出去。
“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穿理城中學校服，背卡其色書包的學生。”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你同學？”
佟榛眼看自行車快沒影了，心裏十分著急：“師傅，你看我穿的校服不就知道。”
司機沒再問，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佟榛一邊看著前面，一邊提醒：”師傅，保持一點距離，不要讓她發現。”
司機很好奇：“都是學生，還搞刑事偵察，幹什麽呀？”
佟榛緊緊的鎖住前方，胡亂說道：“我們是同班同學，關系很好，可今天她突然找我借了1000塊錢，我擔心她被人騙，所以才跟來。”
“原來是這樣。”
司機搖了搖頭，似乎很可惜：“小同學，我猜你借出去的錢，花不到什麽好地方。”
佟榛疑惑道：“什麽意思？”
司機指向前方：“這條路進去，是中心街區最繁華的夜場，那些社會小青年都混這塊。”
自行車最後停在一家不大的門庭外面。
酒吧？佟榛遲疑了一會，下車走了進去。
小小的店門，裏面卻別有洞天，一樓是卡座，不嘈雜不混亂，中空的二樓走廊寬闊，四周都是房間，中庭是餐臺，有駐場樂手，大部分人竊竊私語，氣氛很好。
佟榛看了看四周，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卡座的人，更別提找人。
這時，走過來一個服務員，“方便出示身份證嗎？”
佟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搖了搖頭。
服務員說：“這裏禁止未成年人進入。”
從酒吧出來，佟榛只能跨坐在喻秋的自行車上，一籌莫展。
過了一會，佟榛忽然發現來了熟人，雖然只在球場有過一次交鋒，但他馬上就認了出來。
此時，許星瑋也走了過來。
他好奇道，“喻秋讓你在門口等？”
佟榛回想起上次比賽時，兩人之間的對話，以及許星瑋最後挑釁的眼神，他有些戒備，回道：“與你無關。”
許星瑋一楞，隨即笑了出來，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
“原來你不是和喻秋一起來的。”
換言之，他們才是約好的，佟榛的心情頓時陰雲密布，面上寒的瘆人。
許星瑋見狀，收住笑聲：“你不用拿這種吃人的表情看著我，我不是今天的主角，喻秋就在裏面，要去嗎？”
佟榛下意識回避：“未成年人不能進酒吧。”
許星瑋笑了一聲，眼中別有深意，似乎在考慮一些事情，但是很快，他就隱藏了這些情緒。
“放心，不是酒吧，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看看？”
看什麽？
這話徹底擊中了佟榛心裏的疑惑，他一邊告誡自己，作為對朋友起碼的尊重，就不該去探取喻隱私。
另一邊，佟榛又被一種似有似無的好奇欲和占有欲支配，憑什麽楊宇知道，許星瑋知道，只有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最終，佟榛還是鬼使神差的走進了酒吧。
穿過大廳，兩人沒有停留，走進右邊的通道，很快就離開酒吧，通道盡頭是一個小院。
許星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走上小院左側的扶手樓梯，佟榛也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許星瑋突然停下腳步，問一句沒頭沒腦話：“你有女朋友嗎？”
真相就在眼前，佟榛的思緒從踏進酒吧的一刻，一直緊繃，這個節骨眼上，許星瑋突然說些有的沒的，他頓時冒火，語氣又冷又嗆：“我有沒有女朋友，和你有關系？”
許星瑋看著他，神情十分認真：“之所以問你，是為證實我的猜想，沒有其它的意思，你說不說都可以。”
佟榛冷笑了一聲：“不如，你猜我有沒有女朋友？”
許星瑋笑而不答，推開面前的門，說：“走吧。”
進來不速之客，屋裏幾個人，有好奇，有疑惑，還有探究。
只有喻秋，眼裏是前所未有的驚慌，但很快，她逃避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灰敗的神情，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馬上要發生。
“你來幹什麽？” 楊宇看到佟榛，立馬變得氣急敗壞。
許星瑋卻擋在前面：“上次網球比賽，我和佟榛打的很過癮，私底下一直沒有機會再戰，剛才在門口，碰巧看見他，就約上來一起玩玩。”
這番話順理成章，佟榛明知道是個套，也不能戳穿，他走到喻秋身邊，神色平靜：“畫室的事情剛忙完，來這玩？”
喻秋極力控制自己情緒，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她站了起來：“這裏沒什麽好玩的，你不是要去看電影，走吧。”
佟榛掃了一眼屋裏的人，除了楊宇，其餘的個個臉上都很精彩，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
“好，電影馬上開始，現在時間剛剛好。” 說完，他握住喻秋的手，保護的氛圍讓周圍的人感到不適。
眼見兩個要走，楊宇突然抓住喻秋的另一只手，不甘心道：“他才來理城幾個月，你非要這樣？”
喻秋嫌惡的想要甩開：“明知故問。”
楊宇依舊不依不饒：“你就這麽喜歡和他在一起？”
佟榛回過頭，挑釁道：“怎麽著？她就是喜歡和我在一起，不行嗎？你T/M說說，哪條法律規定，喻秋不能交別的朋友，還是說，她就只能有你一個朋友？S/B。”
楊宇被嗆的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有意思，都到齊了。”
這時，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身量中等，穿著休閑，戴了一頂棒球帽，帽檐下一雙陰霾的眼睛，都是嘲諷。
“剛從療養院回來，晚了一點。”
這人大大刺刺的走了進來，拿出一個信封，陰陽怪氣道：“餵，送你一起欣賞。”
喻秋一看，臉上蒼白，近乎哀求道：“別聽他們的，我們走。”
佟榛知道這個(你)是在叫自己，不由的眉頭深鎖。
楊宇不知道拿來的力氣，一把奪了過來，緊緊的抓在手裏，連聲音都在顫抖：“方清不是都拿走了嗎？為什麽你還有。”
這人冷笑一聲：“是，我還留了幾張收藏，不行嗎？”
“方卓，你，” 楊宇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佟榛看了一眼幾乎快哭出來的喻秋，出奇的冷靜。
今天，他聽到的話，都只有上半句，沒有下半句，讓人捉摸不透，這種身在迷霧的感覺很不好。
許星瑋見時機成熟，說：“喻秋都快被你們逼上絕路，不如讓佟榛自己選，看或不看。”
楊宇顧忌的退後了幾步，和兩人拉開距離。
佟榛抓緊喻秋的手，對楊宇說：“拿來。”
許星瑋警告的看了楊宇一眼，楊宇看向方卓，方卓做了個抹脖子的意思，旁邊一個人趁機抽走信封，拋到佟榛手裏。
喻秋臉色慘白，眼前的形勢已經無法再拖延，她低聲道：“你的疑惑，我會馬上告訴你，不要相信這裏的人，走。”
佟榛心裏明白，與其聽旁人說，不如聽當事人說，而且信封已經拿到，不需要在和這些人糾纏，他壓抑住心裏的怒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沈聲道：“不管你手裏的籌碼是什麽，都不會成為障礙，喻秋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許星瑋臉上卻風輕雲淡：“佟榛，你喜歡喻秋嗎？”
佟榛想也沒想，回道：“我當然喜歡她，她是我在理城最好的哥們。”
這話出口，坐在沙發角落的一個哥們，第一個吃吃的笑了起來。
方卓攤開手，無趣道：“喻秋，真沒意思，他就像個傻瓜，連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游戲要怎麽玩？”
“哢……”
佟榛一直拉緊的弦，繃斷了。
他驟然回頭看向喻秋。
喻秋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逃避，不敢面對佟榛震驚的眼睛。
昏暗的燈光下，低著頭的臉，晦暗不明。
佟榛內心焦躁不安，他打開信封，裏面是一疊紙牌。
一時間，震驚，羞憤，苦澀，被欺騙，被一群人耍的團團轉的愚弄感，充斥著五臟六腑。
這時，房間裏，不知道誰的手機響了起來，扭曲的節奏和窗外光怪陸離的燈火相互交織。
佟榛眼裏漸漸結冰，骨子裏爆發出狠勁。
他猛的將肩上的書包砸到地上，沖上去，扣住方卓的肩，將人按在沙發裏，一拳砸在臉上。
許星瑋沒料到佟榛直接上了手，急忙喊道：“你冷靜一點。” 然後試圖拉阻止。
佟榛紅了眼，手下一點也不留情，反手擊中許星瑋的肋骨，許星瑋痛的後退了幾步，他示意剛才一直坐在沙發的人，一起上來牽制住。
佟榛反應更快，出手幹脆利落，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
許星瑋無可奈何，只能喊道：“佟榛，喻秋走了，你不擔心她出事。”
聽到聲音，佟榛這才猛的甩開幾人，退到墻角。
方卓掙紮著站了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色。
許星瑋扭了扭發疼的手腕，面色十分痛苦，他說：“佟榛，道不同，這就是事實。”
佟榛喘著粗氣吼道：“你給我閉嘴，你的道，沒人稀罕。”
“還有，方卓，躲好了，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書包，又橫了一眼墻角的楊宇，踢開房門，追了出去。
佟榛走後，許星瑋看著一地淩亂，低聲道：“沒想到是個練家子，難搞。”
方卓揉著發燙的臉頰，憤恨的咒罵：“真T/M能打，下次老子再找人教訓他。”
許星瑋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喻秋是軟柿子，但佟榛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不要動歪腦筋，否則沒人能替你收拾爛攤子，而且你的目的達到了，見好就收。”
方卓冷笑一聲：“夠嗎？她媽欠的債，她一輩子子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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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秋看了一眼，回：[今晚畫室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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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秋毒舌。
[難得你和我今晚都有事，不用再勉強捆綁在一起，各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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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商業區繁華的時間，伴隨著夜色的降臨，街角閃耀的霓虹燈亮起，仿佛被點亮，到處五光十色，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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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此刻正停留在廣場對面的十字路口。
不是說畫室有事嗎？怎麽會在這裏？佟榛停下手裏的動作。
突然，不遠處的人猛的掐斷電話，神情既憤怒又懊惱，直到身邊的人紛紛過馬路，她才回過神。
佟榛看到這些，一刻也沒停留，拿起書包，沖了出去。
“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穿理城中學校服，背卡其色書包的學生。”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你同學？”
佟榛眼看自行車快沒影了，心裏十分著急：“師傅，你看我穿的校服不就知道。”
司機沒再問，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佟榛一邊看著前面，一邊提醒：”師傅，保持一點距離，不要讓她發現。”
司機很好奇：“都是學生，還搞刑事偵察，幹什麽呀？”
佟榛緊緊的鎖住前方，胡亂說道：“我們是同班同學，關系很好，可今天她突然找我借了1000塊錢，我擔心她被人騙，所以才跟來。”
“原來是這樣。”
司機搖了搖頭，似乎很可惜：“小同學，我猜你借出去的錢，花不到什麽好地方。”
佟榛疑惑道：“什麽意思？”
司機指向前方：“這條路進去，是中心街區最繁華的夜場，那些社會小青年都混這塊。”
自行車最後停在一家不大的門庭外面。
酒吧？佟榛遲疑了一會，下車走了進去。
小小的店門，裏面卻別有洞天，一樓是卡座，不嘈雜不混亂，中空的二樓走廊寬闊，四周都是房間，中庭是餐臺，有駐場樂手，大部分人竊竊私語，氣氛很好。
佟榛看了看四周，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卡座的人，更別提找人。
這時，走過來一個服務員，“方便出示身份證嗎？”
佟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搖了搖頭。
服務員說：“這裏禁止未成年人進入。”
從酒吧出來，佟榛只能跨坐在喻秋的自行車上，一籌莫展。
過了一會，佟榛忽然發現來了熟人，雖然只在球場有過一次交鋒，但他馬上就認了出來。
此時，許星瑋也走了過來。
他好奇道，“喻秋讓你在門口等？”
佟榛回想起上次比賽時，兩人之間的對話，以及許星瑋最後挑釁的眼神，他有些戒備，回道：“與你無關。”
許星瑋一楞，隨即笑了出來，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
“原來你不是和喻秋一起來的。”
換言之，他們才是約好的，佟榛的心情頓時陰雲密布，面上寒的瘆人。
許星瑋見狀，收住笑聲：“你不用拿這種吃人的表情看著我，我不是今天的主角，喻秋就在裏面，要去嗎？”
佟榛下意識回避：“未成年人不能進酒吧。”
許星瑋笑了一聲，眼中別有深意，似乎在考慮一些事情，但是很快，他就隱藏了這些情緒。
“放心，不是酒吧，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看看？”
看什麽？
這話徹底擊中了佟榛心裏的疑惑，他一邊告誡自己，作為對朋友起碼的尊重，就不該去探取喻隱私。
另一邊，佟榛又被一種似有似無的好奇欲和占有欲支配，憑什麽楊宇知道，許星瑋知道，只有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最終，佟榛還是鬼使神差的走進了酒吧。
穿過大廳，兩人沒有停留，走進右邊的通道，很快就離開酒吧，通道盡頭是一個小院。
許星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走上小院左側的扶手樓梯，佟榛也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許星瑋突然停下腳步，問一句沒頭沒腦話：“你有女朋友嗎？”
真相就在眼前，佟榛的思緒從踏進酒吧的一刻，一直緊繃，這個節骨眼上，許星瑋突然說些有的沒的，他頓時冒火，語氣又冷又嗆：“我有沒有女朋友，和你有關系？”
許星瑋看著他，神情十分認真：“之所以問你，是為證實我的猜想，沒有其它的意思，你說不說都可以。”
佟榛冷笑了一聲：“不如，你猜我有沒有女朋友？”
許星瑋笑而不答，推開面前的門，說：“走吧。”
進來不速之客，屋裏幾個人，有好奇，有疑惑，還有探究。
只有喻秋，眼裏是前所未有的驚慌，但很快，她逃避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灰敗的神情，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馬上要發生。
“你來幹什麽？” 楊宇看到佟榛，立馬變得氣急敗壞。
許星瑋卻擋在前面：“上次網球比賽，我和佟榛打的很過癮，私底下一直沒有機會再戰，剛才在門口，碰巧看見他，就約上來一起玩玩。”
這番話順理成章，佟榛明知道是個套，也不能戳穿，他走到喻秋身邊，神色平靜：“畫室的事情剛忙完，來這玩？”
喻秋極力控制自己情緒，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她站了起來：“這裏沒什麽好玩的，你不是要去看電影，走吧。”
佟榛掃了一眼屋裏的人，除了楊宇，其餘的個個臉上都很精彩，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
“好，電影馬上開始，現在時間剛剛好。” 說完，他握住喻秋的手，保護的氛圍讓周圍的人感到不適。
眼見兩個要走，楊宇突然抓住喻秋的另一只手，不甘心道：“他才來理城幾個月，你非要這樣？”
喻秋嫌惡的想要甩開：“明知故問。”
楊宇依舊不依不饒：“你就這麽喜歡和他在一起？”
佟榛回過頭，挑釁道：“怎麽著？她就是喜歡和我在一起，不行嗎？你T/M說說，哪條法律規定，喻秋不能交別的朋友，還是說，她就只能有你一個朋友？S/B。”
楊宇被嗆的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有意思，都到齊了。”
這時，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身量中等，穿著休閑，戴了一頂棒球帽，帽檐下一雙陰霾的眼睛，都是嘲諷。
“剛從療養院回來，晚了一點。”
這人大大刺刺的走了進來，拿出一個信封，陰陽怪氣道：“餵，送你一起欣賞。”
喻秋一看，臉上蒼白，近乎哀求道：“別聽他們的，我們走。”
佟榛知道這個(你)是在叫自己，不由的眉頭深鎖。
楊宇不知道拿來的力氣，一把奪了過來，緊緊的抓在手裏，連聲音都在顫抖：“方清不是都拿走了嗎？為什麽你還有。”
這人冷笑一聲：“是，我還留了幾張收藏，不行嗎？”
“方卓，你，” 楊宇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佟榛看了一眼幾乎快哭出來的喻秋，出奇的冷靜。
今天，他聽到的話，都只有上半句，沒有下半句，讓人捉摸不透，這種身在迷霧的感覺很不好。
許星瑋見時機成熟，說：“喻秋都快被你們逼上絕路，不如讓佟榛自己選，看或不看。”
楊宇顧忌的退後了幾步，和兩人拉開距離。
佟榛抓緊喻秋的手，對楊宇說：“拿來。”
許星瑋警告的看了楊宇一眼，楊宇看向方卓，方卓做了個抹脖子的意思，旁邊一個人趁機抽走信封，拋到佟榛手裏。
喻秋臉色慘白，眼前的形勢已經無法再拖延，她低聲道：“你的疑惑，我會馬上告訴你，不要相信這裏的人，走。”
佟榛心裏明白，與其聽旁人說，不如聽當事人說，而且信封已經拿到，不需要在和這些人糾纏，他壓抑住心裏的怒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沈聲道：“不管你手裏的籌碼是什麽，都不會成為障礙，喻秋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許星瑋臉上卻風輕雲淡：“佟榛，你喜歡喻秋嗎？”
佟榛想也沒想，回道：“我當然喜歡她，她是我在理城最好的哥們。”
這話出口，坐在沙發角落的一個哥們，第一個吃吃的笑了起來。
方卓攤開手，無趣道：“喻秋，真沒意思，他就像個傻瓜，連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游戲要怎麽玩？”
“哢……”
佟榛一直拉緊的弦，繃斷了。
他驟然回頭看向喻秋。
喻秋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逃避，不敢面對佟榛震驚的眼睛。
昏暗的燈光下，低著頭的臉，晦暗不明。
佟榛內心焦躁不安，他打開信封，裏面是一疊紙牌。
一時間，震驚，羞憤，苦澀，被欺騙，被一群人耍的團團轉的愚弄感，充斥著五臟六腑。
這時，房間裏，不知道誰的手機響了起來，扭曲的節奏和窗外光怪陸離的燈火相互交織。
佟榛眼裏漸漸結冰，骨子裏爆發出狠勁。
他猛的將肩上的書包砸到地上，沖上去，扣住方卓的肩，將人按在沙發裏，一拳砸在臉上。
許星瑋沒料到佟榛直接上了手，急忙喊道：“你冷靜一點。” 然後試圖拉阻止。
佟榛紅了眼，手下一點也不留情，反手擊中許星瑋的肋骨，許星瑋痛的後退了幾步，他示意剛才一直坐在沙發的人，一起上來牽制住。
佟榛反應更快，出手幹脆利落，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
許星瑋無可奈何，只能喊道：“佟榛，喻秋走了，你不擔心她出事。”
聽到聲音，佟榛這才猛的甩開幾人，退到墻角。
方卓掙紮著站了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色。
許星瑋扭了扭發疼的手腕，面色十分痛苦，他說：“佟榛，道不同，這就是事實。”
佟榛喘著粗氣吼道：“你給我閉嘴，你的道，沒人稀罕。”
“還有，方卓，躲好了，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書包，又橫了一眼墻角的楊宇，踢開房門，追了出去。
佟榛走後，許星瑋看著一地淩亂，低聲道：“沒想到是個練家子，難搞。”
方卓揉著發燙的臉頰，憤恨的咒罵：“真T/M能打，下次老子再找人教訓他。”
許星瑋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喻秋是軟柿子，但佟榛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不要動歪腦筋，否則沒人能替你收拾爛攤子，而且你的目的達到了，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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