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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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晚上，洛熙園。
佟榛像往常一樣，做完功課，收拾書包。
喻秋從抽屜拿出一本冊子。
“這段時間，你的習慣已經很好，可以自己覆習，這裏面我標註了考試的重點，供你參考。”
“你有其它事？”離期末考試只有兩周，現在是倒計時沖刺，佟榛十分不解。
喻秋低聲嗯了一聲，然後說：“大考前，我習慣在圖書館自習，那裏的學習氣氛更好，所以不能和你一起自習。”
這算什麽蹩腳的理由。
佟榛將書包大力甩上肩，表達自己的不滿：“我也去圖書館自習。”
喻秋又說：“下午放學，我會在食堂吃飯，然後直接去圖書館，中途不回家。”
佟榛語氣更加不善：“下午放學，我也去飯堂吃，然後直接去圖書館，中途不回家。”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佟榛背著書包，站在走廊的樓梯口。
喻秋從教室出來，裝作沒看見，快步下了樓梯。
佟榛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放學的高峰時段，即使人頭湧動，喻秋也能感受到後面那雙熾熱的眼睛。
食堂，喻秋拿一次性盒子打好飯，然後匆匆騎車離開學校，佟榛動作一樣迅速，緊跟在後面。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圖書館的自行車停放處，喻秋鎖好車，快步從裏面出來。
佟榛更快一些，堵住去路。
“不管你打算站在馬路邊吃，還是蹲在圖書館門口的臺階上吃，我都和你一起。”
喻秋發愁揉了揉額頭，真是甩也甩不掉。
甜品店，佟榛要了果汁，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飯。
佟榛問：“為什麽要躲著我？”
“沒有。” 喻秋吃著飯，答的十分自若：“你昨天說來圖書館自習，但沒說要和我一起，對嗎？”
佟榛不想大家不歡而散，只能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你要來圖書館自習，為什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和你一起來？”
佟榛說完的同時，喻秋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我一直在幫你，也耽誤了自己的功課，我自認為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現在我想一個人自習，我覺得沒必要再征求你的意見。”
“呵，是嗎？” 佟榛冷哼一聲，扒拉完最後一口飯，將飯盒摔進垃圾桶，直接離開甜品店。
晚上9：30，圖書館閉館，喻秋隨著人流來到自行車停車處。
“咦？”
佟榛的自行車還停在原位，她看了看四周，人和車已經走了大半，空曠的圖書館前門只有寥寥路人和街燈。
喻秋在車前站了一會，又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佟榛的身影，她想，也許明天會來取車。
從停放處出來，喻秋推著車，走的很慢，不時回頭看看。
“在找我嗎？”
路燈下是挺拔修長的身影，清朗的聲音，在夜裏格外響亮。
喻秋心裏一沈，跨上自行車，加速向前，擦肩而過時，佟榛反手抓住車頭，一點機會也不給。
“今天的晚自習效率不高。”
喻秋低著眉，垂著眼：“那是你自己的問題，馬上期末考試，你最好靜下心好好學習，還有，我要回家，放手。”
什麽？
雞同鴨講，佟榛徹底被逗笑：”拜托，你以為我在說自己？”
喻秋：“？”
佟榛滿臉不在乎：“我以前就不在意成績，現在也一般在意成績，我今天晚上根本就沒自習。”
喻秋感慨某人的大言不慚：“你既不回家，也沒有自習，搞什麽？”
佟榛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子表，說：“我離開以後，你在甜品店發呆，一直到7點才出來，然後又在圖書館門口漫無目的的徘徊了20多分鐘。”
“因為去晚了，所以只能坐在西角的玻璃窗旁，之後，你繼續發呆，8點才拿出書本，好半天翻了大概一兩頁，期間還不時看著窗外，你確定你想一個人自習？”
“你真閑～”
半晌，喻秋才擠出這麽一句。
此刻，她只想找一把加大號球拍，直接拍死這個鬼鬼祟祟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如果想諷刺我！免了，傷不到了我。”
佟榛面上露出幾分得逞後的得意：“你以為你冷言冷語，我就會像從前一樣躲遠？我偏不，這不是被我發現了。”
“我們關系明明已經緩和，你又變臉，你要不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根本沒法解釋這些，今天你坐立不安的樣子，更加說明這不是你本意，所以，我猜——”
說到這裏，佟榛突然停住，順勢前傾靠的更近，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我猜，你一定是撬了那個方卓的墻角，結果你們反目成仇，他有你的小辮子，威脅你……”
初冬的夜晚，喻秋額角滲出一抹冷汗，劃過眼尾，劃過側臉，劃向脖頸，最後隱入鎖骨深處，夜風在耳邊嗡嗡作響，緊繃的神經刺激的頭皮陣陣發麻。
佟榛還在念念叨叨，像言情劇裏面拖沓冗長的劇情一樣，聽著讓人心煩。
喻秋深吸一口氣，拽著佟榛的書包，拖著他朝自行車停放處走：“你的腦子銹了？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不如去寫偶像劇本。”
佟榛猝不及防，被拖拽了幾步，他還要不死不休的問：“別轉移話題，被我說中了？”
喻秋邊拖邊罵：“對，你知道了，還不躲遠點，小心我以後撬你墻角。”
“我/C，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喜歡女生？” 佟榛的三觀徹底被刷新。
喻秋趁機掄了他一拳：“哥們，懂嗎？” 說完，她又掄了兩下。
“S/B，趕緊拿車回家，如果你期末考試廢在最後兩周，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是白費，二貨……”
“嗷，痛。” 佟榛抱著頭，叫道：“你不要打我，幹嘛又打後腦勺……”
圖書館之後，喻秋也妥協，兩個人開始三點一線的生活，家，學校，圖書館，全力沖刺期末考試。
下午放學，喻秋正在收拾書包，桌上的手機震動。
佟榛：[我先去吃飯，圖書館見。]
喻秋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座位已經空了。
圖書館，喻秋剛停好自行車，手機又響起。
佟榛：[2樓C區，右手正上方。]
喻秋擡頭，佟榛正坐在窗邊朝她招手。
上了二樓，喻秋直接朝位置走去，佟榛已經開始做題。
“你占了個不錯的位置，平時這塊都有人。”喻秋放下東西，坐了下來。
佟榛小聲道：“昨天我雖然沒有自習，但是在圖書館裏逛了一圈，我發現這個位置是自習室最夾角的位置，桌面靠墻，恰巧只能坐兩個人，非常安靜，最適合自習。”
喻秋問：“你提早過來，為了這張桌子？”
佟榛反問：“難道你打算和我一起在食堂吃飯？”
喻秋頓了一下，沒吱聲，佟榛也不再擡杠，角落裏偶爾會響起細碎的討論聲。
結束晚自習，佟榛站在圖書館大門的臺階上伸了個懶腰：“好累，好餓。”
喻秋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催促道：“走，回家就有吃的。”
“不用。” 佟榛從書包拿出兩支酸奶，晃了晃，然後遞了過去。
喻秋也不客氣。
佟榛一邊喝，一邊吐槽：“我以為只有運動消耗快，沒想到用腦子學習也一樣，很快就有吃的欲望。”
喻秋說：“因為你事多。”
佟榛三兩下喝完，拿著空瓶子碰了碰喻秋手裏的瓶子，說：“別總是找機會教訓我，要多記得我的好，知道嗎？”
喻秋順手拿過空瓶，一並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跨上自行車，猛的踩了一腳，車子瞬間滑出十幾米。
佟榛誒了一聲：“等我。”
喻秋回頭，突然喊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空曠的廣場，喊聲格外的清晰，月光鍍上少年纖瘦的身影，眼中熠熠生輝，笑容劃過潔白光滑的側臉，是心底無聲邀請。
佟榛嘴角漸漸上揚，跨上自行車，朝喻秋飛奔過去，喻秋又猛踩一腳，不等佟榛追上，自行車又滑了出去，佟榛不甘示弱，兩人一路上大笑著你追我趕，心底無限暢快。
家門口，喻秋停好自行車準備回家，佟榛突然勾住書包。
“還有事？” 喻秋問。
佟榛說：“以後不能隨便變臉。”
喻秋似笑非笑：“你不是說我是變態，變態就會隨時變臉。”
“你也說我是變態。” 佟榛挑釁道。
喻秋微瞇著眼睛，突然問：“為什麽一定堅持要和我做朋友？”
佟榛圈起手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本來不屑於和你這只尾巴翹上天的花孔雀打交道，但是沒辦法，花孔雀技能多，我又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
喻秋笑了：“花孔雀的技能已經傳授完畢，怎麽還不走？”
佟榛嘖了一聲：“做人，見好就要收。”
喻秋大笑道：“收不住，說呀！……說說唄！”
佟榛乘機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眼明手快的丟下自行車逃出好遠。
“傻瓜。” 喻秋抱著額頭追了出去。
綠道上，少年的身影一前一後追逐打鬧，安靜的夜晚，只有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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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洛熙園。
佟榛像往常一樣，做完功課，收拾書包。
喻秋從抽屜拿出一本冊子。
“這段時間，你的習慣已經很好，可以自己覆習，這裏面我標註了考試的重點，供你參考。”
“你有其它事？”離期末考試只有兩周，現在是倒計時沖刺，佟榛十分不解。
喻秋低聲嗯了一聲，然後說：“大考前，我習慣在圖書館自習，那裏的學習氣氛更好，所以不能和你一起自習。”
這算什麽蹩腳的理由。
佟榛將書包大力甩上肩，表達自己的不滿：“我也去圖書館自習。”
喻秋又說：“下午放學，我會在食堂吃飯，然後直接去圖書館，中途不回家。”
佟榛語氣更加不善：“下午放學，我也去飯堂吃，然後直接去圖書館，中途不回家。”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佟榛背著書包，站在走廊的樓梯口。
喻秋從教室出來，裝作沒看見，快步下了樓梯。
佟榛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放學的高峰時段，即使人頭湧動，喻秋也能感受到後面那雙熾熱的眼睛。
食堂，喻秋拿一次性盒子打好飯，然後匆匆騎車離開學校，佟榛動作一樣迅速，緊跟在後面。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圖書館的自行車停放處，喻秋鎖好車，快步從裏面出來。
佟榛更快一些，堵住去路。
“不管你打算站在馬路邊吃，還是蹲在圖書館門口的臺階上吃，我都和你一起。”
喻秋發愁揉了揉額頭，真是甩也甩不掉。
甜品店，佟榛要了果汁，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飯。
佟榛問：“為什麽要躲著我？”
“沒有。” 喻秋吃著飯，答的十分自若：“你昨天說來圖書館自習，但沒說要和我一起，對嗎？”
佟榛不想大家不歡而散，只能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你要來圖書館自習，為什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和你一起來？”
佟榛說完的同時，喻秋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我一直在幫你，也耽誤了自己的功課，我自認為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現在我想一個人自習，我覺得沒必要再征求你的意見。”
“呵，是嗎？” 佟榛冷哼一聲，扒拉完最後一口飯，將飯盒摔進垃圾桶，直接離開甜品店。
晚上9：30，圖書館閉館，喻秋隨著人流來到自行車停車處。
“咦？”
佟榛的自行車還停在原位，她看了看四周，人和車已經走了大半，空曠的圖書館前門只有寥寥路人和街燈。
喻秋在車前站了一會，又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佟榛的身影，她想，也許明天會來取車。
從停放處出來，喻秋推著車，走的很慢，不時回頭看看。
“在找我嗎？”
路燈下是挺拔修長的身影，清朗的聲音，在夜裏格外響亮。
喻秋心裏一沈，跨上自行車，加速向前，擦肩而過時，佟榛反手抓住車頭，一點機會也不給。
“今天的晚自習效率不高。”
喻秋低著眉，垂著眼：“那是你自己的問題，馬上期末考試，你最好靜下心好好學習，還有，我要回家，放手。”
什麽？
雞同鴨講，佟榛徹底被逗笑：”拜托，你以為我在說自己？”
喻秋：“？”
佟榛滿臉不在乎：“我以前就不在意成績，現在也一般在意成績，我今天晚上根本就沒自習。”
喻秋感慨某人的大言不慚：“你既不回家，也沒有自習，搞什麽？”
佟榛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子表，說：“我離開以後，你在甜品店發呆，一直到7點才出來，然後又在圖書館門口漫無目的的徘徊了20多分鐘。”
“因為去晚了，所以只能坐在西角的玻璃窗旁，之後，你繼續發呆，8點才拿出書本，好半天翻了大概一兩頁，期間還不時看著窗外，你確定你想一個人自習？”
“你真閑～”
半晌，喻秋才擠出這麽一句。
此刻，她只想找一把加大號球拍，直接拍死這個鬼鬼祟祟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如果想諷刺我！免了，傷不到了我。”
佟榛面上露出幾分得逞後的得意：“你以為你冷言冷語，我就會像從前一樣躲遠？我偏不，這不是被我發現了。”
“我們關系明明已經緩和，你又變臉，你要不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根本沒法解釋這些，今天你坐立不安的樣子，更加說明這不是你本意，所以，我猜——”
說到這裏，佟榛突然停住，順勢前傾靠的更近，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我猜，你一定是撬了那個方卓的墻角，結果你們反目成仇，他有你的小辮子，威脅你……”
初冬的夜晚，喻秋額角滲出一抹冷汗，劃過眼尾，劃過側臉，劃向脖頸，最後隱入鎖骨深處，夜風在耳邊嗡嗡作響，緊繃的神經刺激的頭皮陣陣發麻。
佟榛還在念念叨叨，像言情劇裏面拖沓冗長的劇情一樣，聽著讓人心煩。
喻秋深吸一口氣，拽著佟榛的書包，拖著他朝自行車停放處走：“你的腦子銹了？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不如去寫偶像劇本。”
佟榛猝不及防，被拖拽了幾步，他還要不死不休的問：“別轉移話題，被我說中了？”
喻秋邊拖邊罵：“對，你知道了，還不躲遠點，小心我以後撬你墻角。”
“我/C，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喜歡女生？” 佟榛的三觀徹底被刷新。
喻秋趁機掄了他一拳：“哥們，懂嗎？” 說完，她又掄了兩下。
“S/B，趕緊拿車回家，如果你期末考試廢在最後兩周，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是白費，二貨……”
“嗷，痛。” 佟榛抱著頭，叫道：“你不要打我，幹嘛又打後腦勺……”
圖書館之後，喻秋也妥協，兩個人開始三點一線的生活，家，學校，圖書館，全力沖刺期末考試。
下午放學，喻秋正在收拾書包，桌上的手機震動。
佟榛：[我先去吃飯，圖書館見。]
喻秋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座位已經空了。
圖書館，喻秋剛停好自行車，手機又響起。
佟榛：[2樓C區，右手正上方。]
喻秋擡頭，佟榛正坐在窗邊朝她招手。
上了二樓，喻秋直接朝位置走去，佟榛已經開始做題。
“你占了個不錯的位置，平時這塊都有人。”喻秋放下東西，坐了下來。
佟榛小聲道：“昨天我雖然沒有自習，但是在圖書館裏逛了一圈，我發現這個位置是自習室最夾角的位置，桌面靠墻，恰巧只能坐兩個人，非常安靜，最適合自習。”
喻秋問：“你提早過來，為了這張桌子？”
佟榛反問：“難道你打算和我一起在食堂吃飯？”
喻秋頓了一下，沒吱聲，佟榛也不再擡杠，角落裏偶爾會響起細碎的討論聲。
結束晚自習，佟榛站在圖書館大門的臺階上伸了個懶腰：“好累，好餓。”
喻秋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催促道：“走，回家就有吃的。”
“不用。” 佟榛從書包拿出兩支酸奶，晃了晃，然後遞了過去。
喻秋也不客氣。
佟榛一邊喝，一邊吐槽：“我以為只有運動消耗快，沒想到用腦子學習也一樣，很快就有吃的欲望。”
喻秋說：“因為你事多。”
佟榛三兩下喝完，拿著空瓶子碰了碰喻秋手裏的瓶子，說：“別總是找機會教訓我，要多記得我的好，知道嗎？”
喻秋順手拿過空瓶，一並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跨上自行車，猛的踩了一腳，車子瞬間滑出十幾米。
佟榛誒了一聲：“等我。”
喻秋回頭，突然喊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空曠的廣場，喊聲格外的清晰，月光鍍上少年纖瘦的身影，眼中熠熠生輝，笑容劃過潔白光滑的側臉，是心底無聲邀請。
佟榛嘴角漸漸上揚，跨上自行車，朝喻秋飛奔過去，喻秋又猛踩一腳，不等佟榛追上，自行車又滑了出去，佟榛不甘示弱，兩人一路上大笑著你追我趕，心底無限暢快。
家門口，喻秋停好自行車準備回家，佟榛突然勾住書包。
“還有事？” 喻秋問。
佟榛說：“以後不能隨便變臉。”
喻秋似笑非笑：“你不是說我是變態，變態就會隨時變臉。”
“你也說我是變態。” 佟榛挑釁道。
喻秋微瞇著眼睛，突然問：“為什麽一定堅持要和我做朋友？”
佟榛圈起手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本來不屑於和你這只尾巴翹上天的花孔雀打交道，但是沒辦法，花孔雀技能多，我又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
喻秋笑了：“花孔雀的技能已經傳授完畢，怎麽還不走？”
佟榛嘖了一聲：“做人，見好就要收。”
喻秋大笑道：“收不住，說呀！……說說唄！”
佟榛乘機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眼明手快的丟下自行車逃出好遠。
“傻瓜。” 喻秋抱著額頭追了出去。
綠道上，少年的身影一前一後追逐打鬧，安靜的夜晚，只有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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