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縣中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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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縣中之行
今天是程悅第一次出攤。
其實，八月中旬買了車之後，林芩就想過要帶上程悅一起去出攤。
當初之所以同意讓程悅不上學跟著一起賣油豆腐，本就是為了磨礪程悅，讓她知道沒有學歷在外面打工到底是什麽樣。
如果還像之前只是讓她在家裏幫忙做豆腐，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之前把程悅留在家裏的原因也是因為只有一輛自行車，帶不了三個人。而且當時還需要順帶照顧張霽舒的三餐，就只能如此。
但是八月中旬時家裏添置了一輛車，張霽舒的腳傷也好了，這事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只是緊接著就是秋收，只能作罷。
之前暑假期間有程聿在家也就算了，如今程聿已經回學校，白天林芩去縣裏出攤，留程悅一個人在家大半天，林芩始終不太放心。
現在九月重新出攤，必然就要帶上程悅。
所以，秋收後的第一天出攤就增加了一人一車。
不過，兩輛車進了縣城後就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了。以往只有一輛自行車時，需要先到車站那邊，把一部分油豆腐放下後，然後再騎車去別的地方。
今天倒是省事省時。
因此，李翠雲今天也換了背簍，兩個背簍各裝著五斤油豆腐。
李翠雲和程悅直接騎車往車站的方向去了，而林芩則是騎車往兩人相反的方向。
其實從七月中下旬開始，她和李翠雲兩個人是輪換著在車站擺攤，而另一人就負責沿街售賣和兼顧鶴山公園那邊。
畢竟，相對而言，在車站擺攤要稍微輕松一些。
李翠雲做人實在，並不偷奸耍滑，對擺攤賣油豆腐的各項事情熟練後，就主動提出兩人輪換。
林芩想想兩人要長久的合作，也沒拒絕，欣然接受了。
如今程悅跟著一起出攤，則是像李翠雲最開始一樣，先跟著在車站那邊適應適應。
其實，李翠雲本來是想和林芩換換，讓林芩今天在車站擺攤，而她負責在外面沿街售賣，因為到底是程悅第一天跟著出來。
但是，九月份開學了，今天得去縣中學那邊試試。李翠雲對於新開發一個地點啥的，還是有些怯。所以就還是維持原來的排序。
*
這是林芩第三次來學校。
前兩次都不算順利，第一次過來是出攤的第一天，走路過來來得晚，錯過了早上的時間。第二次則是七月份，那會兒天熱想多找一些地方擺攤，結果忘了學校已經放暑假了，撲了個空。
今天算是吸取了之前兩次的經驗，特意出發早一些，然後昨晚還看了日歷，保證不撲空。
因為出門早，再加上不用去車站繞一圈。因此，林芩這次來得算是比較早的那一批。她到的時候，看到好幾個明顯也是做小生意的也才剛剛到，因為都在往外擺東西。
林芩把車停到離幾人不遠的地方，然後把背簍架在車後座上。車停放的也很有技巧，車頭朝內，車屁股朝外，這樣一來，背簍就顯眼許多。
旁邊幾人明顯是相熟的，見到林芩這個生面孔免不了用隱晦的眼神打量。
之前第一天在車站擺攤時也遇到過差不多的情況，林芩當時是當做沒看到，直到後來因為忘了帶秤，跟蔡大姐借秤才慢慢熟悉起來。
但是林芩經過這兩三個月的鍛煉，跟之前最大的變化就是臉皮變厚了。把自己這邊攤位收拾好之後，就主動朝幾人打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幾人見林芩這樣，也都客氣的回覆。加上這年頭能出來出攤，都不是什麽內向的人，沒幾分鐘就攀談了起來。
不過，這次卻沒人再好奇林芩是做什麽的了。
因為那背簍上的大白紙，寫的清清楚楚呢。
賣油豆腐的呢。
不過，也沒聊多久，就幾分鐘的功夫，來往的學生就多了起來。大家止住了話頭，專註在各自的生意上。
雖說是剛開學，但是旁邊的幾個小攤明顯是有熟客的，時不時就有生意上門。
林芩這個的新加入的小攤，本來是不大容易被發現，但是因為背簍上的‘廣告’，卻是一眼就被註意到了。
引人註目得很明顯，但是林芩很快發現不對勁。
因為要趕著上課，基本上所有學生都是看兩眼就走了，步履匆匆，根本沒上前買。而且，早上的時間過得很快的，約莫就半個小時，校門口的人就散光了。
不過，即便如此，林芩也是開張了的，一共賣了十塊油豆腐，因為學生都是按個買的，總共盈利兩毛五。
林芩覺得自己來的時間不對，但是非常肯定學生的購買力還是很可以，
林芩決定中午再來一趟看看效果。
其實，要論那個時間最合適的，當然還得是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為中午有的學生不一定會出來，但是放學時，家住縣城每天走讀的學生肯定會回家。
但是青石村離縣城還是有些遠，林芩要兼顧家裏，不能把一天的時間都耗在縣城，所以即便是有自行車也沒法子。
林芩從學校出去之後，照計劃沿街售賣，然後去了鶴山公園門口待了一會兒。
等到差不多時間又回到學校門口，而這時，背簍裏約莫還剩兩斤多將近三斤油豆腐。
不過，等中午林芩到的就不像早上，並不是最早那批了。林芩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家都擺上了，而且中午這會兒擺攤的明顯比早上的要多。
見狀，林芩多了幾分信心。因為這至少說明縣中這邊還是很有市場。
*
汪小川今年14歲，剛剛升初二，家住縣城，離學校就兩三公裏遠，父母雙職工，家裏條件很是不錯。
個子不高，許是因為貪吃也還沒抽條，頗為胖乎，但因為皮膚白，五官長得好，性格親和，所以胖的也很是討喜。
但別看他長得白胖，就把他定義為一般的胃口好的小胖墩。
他貪吃歸貪吃，實際上卻是非常挑嘴的。
八十年代的中學，餐食主要分為兩種，一是在學校食堂吃，二則是選擇自帶午餐或者其他解決方式。但是學校食堂的飯菜只能說能入口，離好吃那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所以挑嘴的汪小川只有初一剛入校的頭一個月在食堂吃，之後不是從家裏帶飯就是在校門口解決，依照上學期頻率來看基本上一半時間從家裏帶，一半時間在校門口吃。
昨天因為是新學期第一天他不確定校門口的有沒有擺攤的，所以選擇了帶飯。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他昨兒就已經問好了的，校門口的小攤今兒中午都在！
因此汪小川還沒到中午下課就想好了吃啥，校門口的那家抄手味道就很不錯。所以下課鈴聲一響，他是第一個沖出教室的，直奔校門口而來。
剛跑出校門口，離抄手小攤還有好幾步的距離，他就已經喊著給自己點好了一碗清湯抄手。
點上了抄手，汪小川就不著急了，步伐也慢了下來。開始看起旁邊的小攤子來了。
要說，這些個攤子中還真就是林芩背簍怪顯眼，汪小川自然被吸引了。
其實，早上的時候他就註意到了林芩這個特別的大背簍的，但是因為他當時已經快要遲到了，只來得及瞄一眼就進了校門。
這會兒再見到這個背簍，他又想起來了。
反正抄手還要幾分鐘的時間才能好，汪小川索性就朝林芩的小攤走去。因為之前是側對著的，所以只看到豆腐兩個字，等走近了發現賣的是油豆腐，汪小川來了興趣！
他能長這麽胖，對油炸類的食物自然是喜歡。
但是他挑嘴啊，油豆腐他家也會做，但是她媽炸的就不對味兒，火候和味道都差點意思。
在汪小川的心中，只有外婆做的油豆腐才是最好吃。
可惜，外婆這幾年隨軍去了，幫舅舅舅媽照顧表弟表妹。上一次吃還是一年多以前了。
汪小川想到外婆做的油豆腐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汪小川的這番心理活動說起來話長，但實際上從他喊完抄手再到走動林芩的攤位附近，其實不過也才不到一分鐘。
林芩早在汪小川出來時，就註意到了他，誰讓他是第一個飛奔出來的學生呢。
這會兒見他停在自己攤位附近似乎有些猶豫，立刻主動招呼上，“同學，要試吃下嗎？麻辣、五香兩種口味都有。不好吃不要錢！免費試吃。”
汪小川聽到林芩這番話，倒也沒急不可耐的伸手。即便現在饞了，汪小川還是很懷疑面前這油豆腐能否滿足他的要求。
直到林芩又問了他想試吃哪個口味，汪小川才將信將疑，伸出胖手夾了塊五香味的放入口中。
不過，這種懷疑在下一瞬就完全煙消雲散。
甫一入口，汪小川就直接被這味道給征服了，這是什麽神仙味道！
舌尖先是嘗到了外層五香調味，鹹香四溢，不說別的，光是這味道就錯不了。汪小川迫不及待的開始咀嚼口中這小塊的油豆腐，外層酥韌，內裏略柔又帶有一定的彈性。
嘴裏的小塊油豆腐都還沒得及吞咽下去，汪小川已經迫不及待的沖林芩道，“阿姨，給我來十個五香的！”聲音因為嘴裏的油豆腐還有些含含糊糊的。
“十個？”林芩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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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程悅第一次出攤。
其實，八月中旬買了車之後，林芩就想過要帶上程悅一起去出攤。
當初之所以同意讓程悅不上學跟著一起賣油豆腐，本就是為了磨礪程悅，讓她知道沒有學歷在外面打工到底是什麽樣。
如果還像之前只是讓她在家裏幫忙做豆腐，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之前把程悅留在家裏的原因也是因為只有一輛自行車，帶不了三個人。而且當時還需要順帶照顧張霽舒的三餐，就只能如此。
但是八月中旬時家裏添置了一輛車，張霽舒的腳傷也好了，這事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只是緊接著就是秋收，只能作罷。
之前暑假期間有程聿在家也就算了，如今程聿已經回學校，白天林芩去縣裏出攤，留程悅一個人在家大半天，林芩始終不太放心。
現在九月重新出攤，必然就要帶上程悅。
所以，秋收後的第一天出攤就增加了一人一車。
不過，兩輛車進了縣城後就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了。以往只有一輛自行車時，需要先到車站那邊，把一部分油豆腐放下後，然後再騎車去別的地方。
今天倒是省事省時。
因此，李翠雲今天也換了背簍，兩個背簍各裝著五斤油豆腐。
李翠雲和程悅直接騎車往車站的方向去了，而林芩則是騎車往兩人相反的方向。
其實從七月中下旬開始，她和李翠雲兩個人是輪換著在車站擺攤，而另一人就負責沿街售賣和兼顧鶴山公園那邊。
畢竟，相對而言，在車站擺攤要稍微輕松一些。
李翠雲做人實在，並不偷奸耍滑，對擺攤賣油豆腐的各項事情熟練後，就主動提出兩人輪換。
林芩想想兩人要長久的合作，也沒拒絕，欣然接受了。
如今程悅跟著一起出攤，則是像李翠雲最開始一樣，先跟著在車站那邊適應適應。
其實，李翠雲本來是想和林芩換換，讓林芩今天在車站擺攤，而她負責在外面沿街售賣，因為到底是程悅第一天跟著出來。
但是，九月份開學了，今天得去縣中學那邊試試。李翠雲對於新開發一個地點啥的，還是有些怯。所以就還是維持原來的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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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芩第三次來學校。
前兩次都不算順利，第一次過來是出攤的第一天，走路過來來得晚，錯過了早上的時間。第二次則是七月份，那會兒天熱想多找一些地方擺攤，結果忘了學校已經放暑假了，撲了個空。
今天算是吸取了之前兩次的經驗，特意出發早一些，然後昨晚還看了日歷，保證不撲空。
因為出門早，再加上不用去車站繞一圈。因此，林芩這次來得算是比較早的那一批。她到的時候，看到好幾個明顯也是做小生意的也才剛剛到，因為都在往外擺東西。
林芩把車停到離幾人不遠的地方，然後把背簍架在車後座上。車停放的也很有技巧，車頭朝內，車屁股朝外，這樣一來，背簍就顯眼許多。
旁邊幾人明顯是相熟的，見到林芩這個生面孔免不了用隱晦的眼神打量。
之前第一天在車站擺攤時也遇到過差不多的情況，林芩當時是當做沒看到，直到後來因為忘了帶秤，跟蔡大姐借秤才慢慢熟悉起來。
但是林芩經過這兩三個月的鍛煉，跟之前最大的變化就是臉皮變厚了。把自己這邊攤位收拾好之後，就主動朝幾人打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幾人見林芩這樣，也都客氣的回覆。加上這年頭能出來出攤，都不是什麽內向的人，沒幾分鐘就攀談了起來。
不過，這次卻沒人再好奇林芩是做什麽的了。
因為那背簍上的大白紙，寫的清清楚楚呢。
賣油豆腐的呢。
不過，也沒聊多久，就幾分鐘的功夫，來往的學生就多了起來。大家止住了話頭，專註在各自的生意上。
雖說是剛開學，但是旁邊的幾個小攤明顯是有熟客的，時不時就有生意上門。
林芩這個的新加入的小攤，本來是不大容易被發現，但是因為背簍上的‘廣告’，卻是一眼就被註意到了。
引人註目得很明顯，但是林芩很快發現不對勁。
因為要趕著上課，基本上所有學生都是看兩眼就走了，步履匆匆，根本沒上前買。而且，早上的時間過得很快的，約莫就半個小時，校門口的人就散光了。
不過，即便如此，林芩也是開張了的，一共賣了十塊油豆腐，因為學生都是按個買的，總共盈利兩毛五。
林芩覺得自己來的時間不對，但是非常肯定學生的購買力還是很可以，
林芩決定中午再來一趟看看效果。
其實，要論那個時間最合適的，當然還得是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為中午有的學生不一定會出來，但是放學時，家住縣城每天走讀的學生肯定會回家。
但是青石村離縣城還是有些遠，林芩要兼顧家裏，不能把一天的時間都耗在縣城，所以即便是有自行車也沒法子。
林芩從學校出去之後，照計劃沿街售賣，然後去了鶴山公園門口待了一會兒。
等到差不多時間又回到學校門口，而這時，背簍裏約莫還剩兩斤多將近三斤油豆腐。
不過，等中午林芩到的就不像早上，並不是最早那批了。林芩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家都擺上了，而且中午這會兒擺攤的明顯比早上的要多。
見狀，林芩多了幾分信心。因為這至少說明縣中這邊還是很有市場。
*
汪小川今年14歲，剛剛升初二，家住縣城，離學校就兩三公裏遠，父母雙職工，家裏條件很是不錯。
個子不高，許是因為貪吃也還沒抽條，頗為胖乎，但因為皮膚白，五官長得好，性格親和，所以胖的也很是討喜。
但別看他長得白胖，就把他定義為一般的胃口好的小胖墩。
他貪吃歸貪吃，實際上卻是非常挑嘴的。
八十年代的中學，餐食主要分為兩種，一是在學校食堂吃，二則是選擇自帶午餐或者其他解決方式。但是學校食堂的飯菜只能說能入口，離好吃那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所以挑嘴的汪小川只有初一剛入校的頭一個月在食堂吃，之後不是從家裏帶飯就是在校門口解決，依照上學期頻率來看基本上一半時間從家裏帶，一半時間在校門口吃。
昨天因為是新學期第一天他不確定校門口的有沒有擺攤的，所以選擇了帶飯。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他昨兒就已經問好了的，校門口的小攤今兒中午都在！
因此汪小川還沒到中午下課就想好了吃啥，校門口的那家抄手味道就很不錯。所以下課鈴聲一響，他是第一個沖出教室的，直奔校門口而來。
剛跑出校門口，離抄手小攤還有好幾步的距離，他就已經喊著給自己點好了一碗清湯抄手。
點上了抄手，汪小川就不著急了，步伐也慢了下來。開始看起旁邊的小攤子來了。
要說，這些個攤子中還真就是林芩背簍怪顯眼，汪小川自然被吸引了。
其實，早上的時候他就註意到了林芩這個特別的大背簍的，但是因為他當時已經快要遲到了，只來得及瞄一眼就進了校門。
這會兒再見到這個背簍，他又想起來了。
反正抄手還要幾分鐘的時間才能好，汪小川索性就朝林芩的小攤走去。因為之前是側對著的，所以只看到豆腐兩個字，等走近了發現賣的是油豆腐，汪小川來了興趣！
他能長這麽胖，對油炸類的食物自然是喜歡。
但是他挑嘴啊，油豆腐他家也會做，但是她媽炸的就不對味兒，火候和味道都差點意思。
在汪小川的心中，只有外婆做的油豆腐才是最好吃。
可惜，外婆這幾年隨軍去了，幫舅舅舅媽照顧表弟表妹。上一次吃還是一年多以前了。
汪小川想到外婆做的油豆腐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汪小川的這番心理活動說起來話長，但實際上從他喊完抄手再到走動林芩的攤位附近，其實不過也才不到一分鐘。
林芩早在汪小川出來時，就註意到了他，誰讓他是第一個飛奔出來的學生呢。
這會兒見他停在自己攤位附近似乎有些猶豫，立刻主動招呼上，“同學，要試吃下嗎？麻辣、五香兩種口味都有。不好吃不要錢！免費試吃。”
汪小川聽到林芩這番話，倒也沒急不可耐的伸手。即便現在饞了，汪小川還是很懷疑面前這油豆腐能否滿足他的要求。
直到林芩又問了他想試吃哪個口味，汪小川才將信將疑，伸出胖手夾了塊五香味的放入口中。
不過，這種懷疑在下一瞬就完全煙消雲散。
甫一入口，汪小川就直接被這味道給征服了，這是什麽神仙味道！
舌尖先是嘗到了外層五香調味，鹹香四溢，不說別的，光是這味道就錯不了。汪小川迫不及待的開始咀嚼口中這小塊的油豆腐，外層酥韌，內裏略柔又帶有一定的彈性。
嘴裏的小塊油豆腐都還沒得及吞咽下去，汪小川已經迫不及待的沖林芩道，“阿姨，給我來十個五香的！”聲音因為嘴裏的油豆腐還有些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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