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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醫專治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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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醫專治陽尾

在詠夜於大陸嶄露頭角,漸展野心之時,出逃的唐三回到了故鄉。

唐三從父親留下的日記本中得知了母親的真實身份,又根據父親每每看望母親時記錄的景色描述,大致推測出母親獻祭後遺落的真身種子目前所在的位置。

一番搜尋之下,唐三不僅找到了化身原形成為一根小草母親,還在另一株藍銀王的幫助下凝聚了第五魂環,覺醒了藍銀皇血脈。

覺醒後唐三模樣大變,變得俊美非凡,說是徹底的改頭換面也不為過。

因此,唐三不再顧忌武魂殿的通緝令,直接明目張膽來到了武魂城。

父親身隕,小舞獻祭,終究是紮在他心上的兩根刺。

教皇比比東實力強大,唐三奈何不得,裁決長老詠夜與五供奉向來形影不離,同樣難以應付……如此一來,他的目光只能鎖定武魂殿其餘的新生代魂師身上。

胡列娜——他選定的覆仇目標。

武魂殿的黃金一代,有望繼承下任教皇的聖女,教皇最疼愛的弟子。

如此身份地位,若他能擊殺胡列娜,想必也能讓比比東體會到他痛失至親至愛的心情。

邪月和焱都去了迷蹤大峽谷,這支歷練隊伍不僅人數眾多,幾乎囊括了武魂殿所有新生代魂師,還有長老在暗中保護,不好下手。

唯獨胡列娜,似乎另有安排,獨自一人出行,實在是天賜良機。

唐三只覺得連老天都在幫他,一路躲在暗中跟蹤了胡列娜,只等徹底遠離武魂殿的視線,再找個秘而不發的地方將人處理了。

可惜,一路走來,胡列娜身邊始終有菊、鬼鬥羅相隨,直到最後來到一間破破爛爛的客棧,這兩位封號鬥羅才終於停住腳步。

“娜娜,務必當心。”鬼鬥羅耐心叮囑。

菊鬥羅摸了摸胡列娜的頭,輕嘆道:“知道你這丫頭性子要強,萬事以保全自身為主,我們等你回來。”

面對兩位長輩的不舍,胡列娜粲然一笑,眼神堅定有光:“菊爺爺,鬼爺爺,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胡列娜進入客棧後,菊、鬼鬥羅目送女孩的背影,過了許久,這二人才一起離開。

唐三終於等到時機,趕緊閃身進入客棧,怕耽誤時間太久,跟丟了胡列娜的行蹤。

殺戮之都內,“地獄使者”和“修羅”相繼出道。

唐昊的日記本中提到了多年來修煉昊天錘的技巧和心得。

雖然唐三沒有機會再得到父親的親自指導,但他本身也算天賦異稟,聰慧過人。

憑借自身悟性與努力,唐三於殺機四伏的殺戮之都中不斷通過實戰來提高使用昊天錘的熟練度,配合暗器和毒,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胡列娜的註意力也慢慢被這位出身昊天宗的青年吸引,“修羅”的比賽,她場場不落。

殺戮之都的空氣裏有毒,血腥瑪麗亦有毒,唐三前世身為唐門弟子,自然對毒格外敏銳,早看出了他人飲鴆止渴的真相。

而後,在胡列娜主動示好,邀請他一起共闖地獄路的時候,唐三雖然答應了同行的邀請,但有意隱瞞了關於血腥瑪麗的情報。

在一杯杯血腥瑪麗下,胡列娜中毒愈深,心境越來越躁動,神志時不時會陷入混亂,需要花費更多精力來壓制瘋狂湧現的殺意。

地獄路上,唐三深思熟慮,最後放棄了直接殺死胡列娜的計劃。

與其只殺胡列娜一人,讓比比東傷心一陣,不如通過生死危機來徹底獲取胡列娜的信任,以此打入武魂殿內部。

距離出口半步之遙的關鍵時刻,胡列娜突然毒發,被殺意控制,失了心智,但唐三在她的請求下果斷打暈了她,有驚無險,兩人平安通過了地獄路。

事後,胡列娜果然如唐三預料的那般,對他抱有相當的信任和好感,甚至出言邀請他加入武魂殿。

考慮到詠夜的第一魂技可以看破小舞的真身,唐三怕身份暴露,沒有直接答應胡列娜的邀請,但也沒有拒絕,只說還要仔細考慮。

他還要等一個更合適的機會。

時逾三年,唐三已經成為十八歲的青年,加上殺戮之都的歷練,更讓他添了幾分血氣與殺伐果斷的冷感,越發出眾。

告別胡列娜後,唐三暗中回到了史萊克學院。

“恩師在上,當初不辭而別,實屬無奈,弟子心中慚愧,還望老師原諒。”

玉小剛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這名面容陌生的青年,又見唐三腰間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後,眼中動容,似有淚光。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玉小剛背過身去,不再看唐三,只是止不住地嘆息。

弗蘭德上前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哎,小三,你也別怪小剛。”

“藍電霸王龍家族在武魂殿的打壓下一夜衰落,小剛的父親也被武魂殿抓走。”

“雖然後來用了大筆贖金將人換回去,但玉宗主不覆當年意氣,無心再與武魂殿抗爭,如今藍電霸王龍家族已經不在上三宗之列,只能算普通世家。”

弗蘭德語氣沈重地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七寶琉璃宗的勢力範圍也在不斷弱小,小奧覺得是自己給七寶琉璃宗帶去了厄運,留書一封後,便出走了,我們三年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一個輔助系孤身在外會不會已經……”

聽到昔日同窗如今的境況,唐三驚訝不已:“小奧他怎麽會這麽想?這分明是武魂殿仗勢欺人,先有藍電霸王龍家族,後有七寶琉璃宗,他們想鏟除異己,與莫須有的厄運有何關系?”

“小奧沖動出走,那榮榮怎麽辦?”

弗蘭德輕嘆:“榮榮在寧宗主的指導下已經接手了部分宗門事務,時不時會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家夥,剛才胖子出去接人了,他們倆應該馬上就來。”

等待馬紅俊與寧榮榮的這段時間,弗蘭德又把大陸局勢的變化跟唐三簡明扼要提了兩句。

唐三未曾想到,僅僅三年時間,大陸局勢已經大變,天鬥與星羅邊境摩擦不斷,甚至爆發了幾次小型沖突。

天鬥方,雪夜大帝纏綿病榻,總不見大好,由太子雪清河監國理政。

星羅方,戴沐白正式繼任太子,在其父皇授意下,頻繁帶兵騷擾與天鬥接壤的邊境眾城池,也因此這位星羅太子目前在天鬥境內風評極差。

武魂殿看似中立,實際上卻處處偏幫天鬥,雙方不僅合力於天鬥境內建設了專為平民開放的學院和醫院,還齊心打擊舊貴族和各大宗門勢力。

唐三雖然修煉一途天賦過人,但權謀方面涉足不深,一時間也想不通天鬥與武魂殿為何互相勾結。

“七寶琉璃宗一向和天鬥王室親近,寧叔叔更是雪清河的老師,為什麽雪清河要幫著武魂殿打擊七寶琉璃宗?”

“武魂殿野心勃勃,他就不怕與虎謀皮,引火燒身嗎?”

弗蘭德搖頭,同樣不了解其中內情。

玉小剛調整好心情,轉過身來,再度以老師的身份,盡心盡責為他這失而覆得的弟子答疑解惑。

“作為天下第一輔助系宗門,七寶琉璃宗比其他任何勢力都更重視醫藥,天鬥境內八成的醫藥資源都被七寶琉璃宗掌握。”

“高端醫療機構幾乎全是七寶琉璃宗旗下產業,藥房亦是如此,他們的客戶一直以貴族和城市居民為主,鄉鎮不在其關註範圍內……”

說到這裏,玉小剛也是語氣一頓。

“換句話說,這些醫藥機構奉行一條準則——有錢治病,沒錢等死。”

唐三難以置信:“寧叔叔知道嗎?”

玉小剛無奈地搖頭:“也許是鞭長莫及,也許是默認縱容,不管到底哪種情況,最後都是給了武魂殿一個機會。”

“如今,他們成立了對廣大平民開放的醫院,由普通人中的優秀醫者和治療系魂師一起坐診,每周六還有免費義診的活動。”

唐三回想起,他這一路走來,確實總能隱約聽到人們對武魂殿交口稱讚。

怪不得,原來還有這層緣故。

“武魂殿耍盡手段來收買人心,看來所圖不小。”唐三心中已有結論。

“院長,老師,我這三年一直在殺戮之都歷練,在那裏我遇到了教皇比比東的弟子胡列娜,還獲得了她的信任……”唐三沈聲道,“我想借胡列娜的推薦,打入武魂殿內部!”

玉小剛又驚又憂,立刻出聲反對:“不行,這太危險了!”

唐三知曉武魂殿重視人才,而且一直在尋找避世的昊天宗的位置。

他可以憑借昊天宗弟子的身份,以昊天宗所在地的情報為籌碼,再加上胡列娜的擔保,混入武魂殿新生代的核心只是時間問題。

唐三唯一的顧慮還是詠夜的第一魂技,連相思斷腸紅這等仙草的遮蔽功能都可以無視,這個技能確實可以讓詠夜占盡先機,算無遺策。

但詠夜負責的事務相當多,未必時時刻刻都守在武魂殿。

“只要能想辦法避開詠夜,我有把握摸清武魂殿的下一步計劃。”

玉小剛雙拳緊握,眉頭倏爾擰成一團,覆又放松開來,連帶著眼睛一起下垂,整張臉湧現出無名的滄桑,看上去格外頹然。

“小三,我……我會想辦法為你打聽詠夜的行蹤。”玉小剛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說完後他閉上眼睛,眉頭再度攢起。

待唐三與寧榮榮、馬紅俊會面後,玉小剛立刻動身前往武魂城。

他這一生,於修煉一途無緣,對家族亦無貢獻,連情感都坎坷無比,註定不會有子嗣後代……

玉小剛哀嘆自己的人生,又感嘆和欣慰於他那視若親子的弟子天賦異稟。

他將僅存的希望都放在唐三身上了,為弟子的計劃鋪下基石,是他作為老師應盡的職責。

最後,玉小剛擒著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又一次踏足了教皇殿。

與比比東周旋的大師自然不知道,他心愛的弟子因容貌大變,又與寧榮榮舉止親近,已經和偷偷溜回來的奧斯卡幹了一架。

幹架過程中,唐三無法控制好自己的殺氣,差點傷及奧斯卡性命。

後來,在寧榮榮的幫助下,唐三走了寧風致的關系,進入宮廷禮儀學院月軒學習音律,以此來收斂殺氣。

在這貴族紮堆的地方,唐三一介平民少不了被人為難,某次與人發生沖突後,他暴露昊天錘武魂,引來了月軒軒主的註意。

卻不想,這位高貴典雅的女子竟然是他的親姑姑。

唐月華從唐三處聽聞唐昊殞命的消息,頓時聲淚俱下,難以維持端莊的姿態。

“怎麽會……昊哥他竟然……”

“姑姑,我一定會為父親報仇,唐三此生與武魂殿不死不休!”唐三安慰著悲痛不已的姑姑,心中亦是悲憤交加。

聽聞好侄兒想打入武魂殿內部當臥底,唐月華驚懼無比,她渾身顫抖,滿面哀愁,緊緊拉住了唐三的胳膊。

“不!不行!”

“好孩子,你是昊哥留下的唯一一點血脈,武魂殿高手如雲,萬一你有什麽不測,我無顏面對昊哥……”

說到這裏,唐月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淚光朦朧的雙眼透出光亮,哭啞的聲音也振作不少。

“昊哥遇害,大哥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小三,若真要覆仇,你可以去昊天宗尋找你的大伯,他會幫你的!”

在唐月華的安排下,唐三成功找到了隱沒於山野之間,憑借重重天險與世隔絕,多年避世不出的昊天宗。

與此同時,武魂殿供奉天使神的聖殿裏,兩位女子即將迎來天使神考核。

由千仞雪進行天使九考,詠夜需要全程陪同考核。

這是天使神的旨意,由大供奉千道流傳達。

“三日之後,正式開始考核。”

千道流慈愛的目光一會看向千仞雪,一會看向詠夜,又伸出雙手,摸了摸兩個人的腦袋。

“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離開天使聖殿,詠夜有片刻迷茫。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

統一大陸的計劃正在穩步推進,有關唐三的設計她也已經吩咐下去,只等魚兒上鉤。

好像沒有什麽需要她操心的事了。

詠夜回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與天使神在神秘空間的對話,

那時候,金光閃閃的天使神提過,當千仞雪繼承神位後,最後的神念和靈魂會喚醒她更為久遠的記憶。

多半不會是太輕松的回憶。

思緒萬千的詠夜神游天外,完全沒看路,直接迎面撞上了在殿外等候的光翎。

“咳,老夫我就在這裏站著,還有什麽東西能讓你想得這麽出神?”

經過三年時間的洗禮,受害者的臉皮厚度已經今非昔比。

詠夜略微回神,分享了當前腦瓜裏裝的東西。

“在想將士出征前,對妻兒的囑托。”

“比如什麽‘等我回來’、‘我要給你掙個將軍夫人’、‘等勝利後我們就成親’之類的……”

“總感覺他們說完這種話,八成可能會失言。”

可見flag不能隨便立。

光翎了然:“所以,你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對於充分發揮聯想,同步翻譯詠夜的想法,光翎還是很擅長的。

詠夜點頭:“根據我多年觀察人類傳情的經驗,比起說一些話,還是實際行動更直接有效。”

話落,空間轉移的點位開在二人腳下,下一瞬間,他們已經站在了光翎的臥室裏。

詠夜拉住光翎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貼了貼。

“你要不要和我春風一度?”

“你是男孩子,也不存在我出征後給你肚子裏留個負擔,白害人多個遺腹子,給生活增加難度。”

即使光翎已經相當熟悉詠夜時不時彈出來的驚人發言,但此時女孩嘴裏蹦出來的話,還是讓他的腦子短暫罷工了,甚至連驚疑的質問都沒功夫說。

明明單個字詞都在人類的理解範圍之內,怎麽組合到在一起他就好像聽不太懂了。

見光翎難得一副魂不附體的發呆狀態,詠夜解釋起來。

“我沒說清楚嗎?春風一度,還可以替換成巫山雲雨,魚水之歡,水乳交融……”

三年前,詠夜自認不過輕輕咬了光翎一口,沒想到對方那麽生氣,於是後來她對光翎再沒有過度親近的行為,只偶爾貼一貼,免得惹人不快。

好比兩人翻書看到一半,往裏頭夾了張書簽,先擱置在一邊,卻沒想到安分守了三年書的詠夜今天一下把書倒扣過來,直接給人翻到了大結局。

光翎真是無話可說。

詠夜是什麽人,他可一清二楚。

這哪是想看大結局,分明是壓力太大,頂不住了想找死。

關於詠夜的突然抽風,光翎大概也有些猜測。

他把人拉到床邊坐下,準備先安撫一番,讓詠夜稍微放松一點神經,再好好睡一覺。

“雖然神考向來危機四伏,九死一生,但你如今已經是封號鬥羅,未嘗不可能是萬裏挑一的那個。”光翎耐著性子柔和了語氣說道,“再說了,真有什麽難處,還有少主在前頭頂著,不怕。”

回到天鬥王宮正與新任太子替身交接工作的千仞雪狠狠打了個噴嚏。

適才還在邀請戀人春風一度,小嘴叭叭個不停的詠夜,在光翎的輕聲細語、端茶倒水、摸頭貼臉這三件套下的安撫下很快安靜下來。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唐突的言論,總結道:“我可能有點焦慮。”

“如果你不說,我可能也不知道。”

“還好你提醒了我,也沒罵我,你真是個大好人。”

詠夜感動,感激,感恩。

如果好人卡有數量上限,恐怕光翎已經爆倉。

他無奈地戳了戳詠夜的臉:“你不總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是個小天才嗎?”

詠夜否認:“我沒說過。”

“哈,你心裏絕對這麽想過吧。”

詠夜沈默了,繼而眉目低垂,雙眼微瞇,露出一個對光翎慣用的無辜笑容。

光翎也不跟裝傻的某人計較,他將手搭在詠夜的手背上。

“天才不會杞人憂天。”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才是詠夜的作風。”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詠夜聽見這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什麽叫心律不齊,她望進那雙銀灰色的眼睛裏,有種難言的情緒在鼓噪的胸口蔓延開來。

“光翎,謝謝你,我明白了……”

見詠夜恢覆正常,光翎久違地找回了養孩子時期倍感自己教導有方的成就感,忍不住昂起下巴驕傲地哼哼了兩聲。

“哎呀,你看你這呆頭呆腦的,離開了我可怎麽辦。”

詠夜一瞬不瞬盯著光翎。

哪怕武魂反噬因不明原因已經消退,按理說生長速度緩慢的副作用也該一並去了,可那張被定格的青春容顏在幾年依然分毫未損……仿佛被時光所偏愛,不會再改變。

視線從整體轉到局部。

詠夜細細觀察起光翎臉上每一個零部件。

“光翎,我還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

“嗯?你說吧,老夫我定當為你答疑解惑!”

沈浸在“果然非我不可”情緒中的光翎自覺責任深重,挺直腰板,隨時準備為詠夜答疑解惑。

“為什麽……”詠夜思索著合適的措辭,“有時候看到你,我會覺得很餓?”

“我喜歡貼在你身上,聞你頭發上的香味,可我們明明是用的一種洗發水,我聞自己的頭發卻不覺得特別。”

詠夜的視線一寸寸掃過光翎,直白而坦誠。

“有時候,我還特別想往你身上咬一口,又擔心你像上次那樣生氣。”

“你那次受傷了嗎?”

伴隨詠夜的提問,光翎的臉開始迅速發紅,他本能地捂住頸側被咬過一口的位置,別過頭去,躲避著詠夜的視線。

“我沒有受傷。”

“你不是說你有多年觀察人類傳情的經驗嗎?”

“這些問題的答案,你真的不知道嗎?”

詠夜呆住了。

她這會兒確實在回憶漫長流浪時光的所見所聞,大多是些無聊的事。

所謂情愛,不過也是人們對欲望的美化。

為繁衍後代的本能,為肉身片刻的歡愉,為填補內心的空虛,為克服不可避免的孤獨……

如此掙紮,仿佛多此一舉便可以為脆弱的生命多增加一點意義。

那她呢?

她又通過這樣的美名,寄托了怎樣的欲望?

無解,無解,還是無解。

詠夜閉上眼,難得憋悶地揉了揉太陽穴。

她有預感,如果她今天執著於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倆的關系一定會立刻完蛋。

此時,詠夜這個大聰明的小腦瓜裏,早早預設過的“珍視之人位於強優先級”的指令被觸發,讓她果斷放棄了思考自己的問題。

“也許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聰明。”詠夜長嘆一口氣,半是認輸,半是認命。

“不過我好歹明白了一件事。”她傾身湊近光翎,輕輕拉開那只捂在頸側的手。

沒用多少力,很容易就拉開了。

“你是同意的吧。”

溫熱的氣息在光翎頸側流連,卻沒有停留在任何一處;散落的銀白色頭發被一一撥到了脖頸後面,那撥動發絲的手指偶爾會擦過光翎後頸的肌膚,微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瑟縮。

詠夜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在光翎終於忍無可忍,準備轉過身來,直接把人給扒了的時候,他的頸側突然多出一陣濕潤的觸感,讓他頓時僵在了原處。

與三年前相比,位置幾乎分毫未差。

“唔……”

光翎瞳孔微縮,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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