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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漿流心老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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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漿流心老婆餅

父親死亡,愛人獻祭。

唐三悲痛萬分,卻銘記小舞生前最後的遺言。

待獻祭形成的能量場散去,他立刻使用十萬年魂骨技能,以最遠距離為準,連續瞬移,再配合柔骨兔第二魂骨技能無敵金身,竟於眾目睽睽下成功突圍,遁逃而走。

教皇手下的精英部隊立刻前去追擊。

史萊克剩餘人等在教皇的寬宏大量下全數離場。

至此,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賽終於劃上了圓滿的句號。

詠夜也總算可以退場,她腦袋一沈,靠在光翎肩膀上睡了過去。

光翎直接把人抱回了光翎殿,又代替詠夜先和少主千仞雪見了一面,大概交代了一下詠夜之後的計劃。

“太子需要失勢?”

千仞雪不解,她在天鬥王室生活多年,殫精竭慮,步步為營,掃除無數政敵,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距離王座不過半步之遙。她不明白,為何要在這大好時期急流勇退。

光翎頷首,解釋一二:“之後長老殿會聯名提議設置監察機構,由詠夜擔任最高負責人。她的意思是,在她出巡天鬥期間,可能會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事件,屆時少主作為太子,最好避避風頭。”

“具體事宜老夫也不太清楚,少主還是先等小夜醒來,你們兩個再單獨詳談。”

送走千仞雪後,光翎回到臥室。

房內窗簾緊閉,光線昏暗,少年湊近床邊,見少女還在熟睡,幹脆坐在她身邊,饒有興味地玩起了少女的頭發。

深灰色的長發光澤如緞,柔順絲滑,光翎的手指不斷沒入絲緞中,撥弄起絲絲縷縷,玫瑰與雪松的幽香被挑起,散於暗室,無端惑人。

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光翎的手驀地一頓,不自覺地靠近了氣味源頭,待神思回籠時,他的鼻尖已經點在了詠夜頸側。

玫瑰與雪松的味道,濃郁無比。

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什麽後,光翎慌慌張張從床上跳起來,同手同腳跑去外間的會客室,一杯接一杯猛灌茶水,臉和腦子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偷聞別人頭發,不管怎麽想都好變態。

光翎自覺丟人,羞憤之後,逐漸麻木,他捂著臉,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詠夜的洗發水換成無香型。

另一邊,夢境世界。

詠夜再次見到了天使神。

這一回,天使神還沒有成為金光閃閃的模樣,只是一名執劍行走於人間的女孩。

女孩見證了數不清的苦難,殺滅了無數禍亂人間的邪魔,腳下的路越走越遠,心中的火焰也越燒越旺。

她立下誓言,哪怕窮盡一生,她也一定要尋找解決人間悲苦的終極之法。

後來,仗劍走天涯的女孩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們實力相當,並肩而行,以救助世人為己任,一起闖過了無數生死一線的難關,也一同分享過片刻安寧的靜謐時光。

盡管如此,女孩心中的火焰始終未曾熄滅,她清楚地知道,僅憑兩人之力,根本無法抹滅這世間疾苦。

力量,名望,財富,權勢……

不夠,還不夠。

她真正需要的是時間,是更多的時間。

人類不缺向上的決心,缺的是能飽經風霜而不被輕易摧折的生命。

人類不缺雄圖偉業的抱負,卻更多是中道崩殂,半路熄止。

人還是太脆弱,太脆弱。

一點小傷,一點小病,都可以讓人的一生迎來匆匆結局。

再堅韌的心,也無法挽留稍縱即逝的生命。

她越是前進,越會感覺到生而為人的有限。

女孩向朋友傾訴了煩惱。

“何必想那麽長遠,專註於現在就好。”

“別想太多,量力而行。”

“只要眼前安好,便可問心無愧。”

朋友的話語如滴滴清泉落下,他總是那麽溫和,像水一樣從容,從不擔心尚未發生的事,從不關註不在眼前的事。

可惜,他這滴弱水註定無法澆滅女孩心頭熊熊燃燒的火焰。

終於,兩人迎來了決裂的一戰。

天使神,由此誕生。

金光大盛,世間的畫面模糊起來。

星河燦爛的蒼茫宇宙出現在詠夜眼前。

詠夜也從旁觀的上帝視角中抽離,再次擁有了具體的人身形貌。

“看來你已經能看到代表‘過去’的命運。”

金發的女子來到詠夜身邊,手中正握著那柄助她一舉登神的寶劍。

天使神輕撫劍身,語氣裏流露出懷念。

“你曾告訴我,這把聖劍不過是光明一個的符號,所謂被聖劍封印的邪惡,不過也只是黑暗的一個符號。”

“無論聖劍存在與否,世間的善意與正義都會存在;無論封印解除與否,世間的惡念與罪孽都不會湮滅。”

聖劍光華流轉,在天使神的觸碰下發出喜悅的嗡鳴聲。

“促使我成就神位的機緣,其實是我終於下定決心要拔出聖劍的意志。”

“為了理想和信念,可以舍棄一切的勇氣,在一定程度上,早已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天使神將聖劍遞給詠夜,詠夜握住劍柄,有溫暖的熱意經由掌心轉入她的身體。

詠夜感受到了這把神器裏蘊藏的熟悉力量,心念一動,代表【始源之胚】的灰色光點浮現,竟與天使聖劍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光明與黑暗一體兩面,天使聖劍子母雙心。”

詠夜拔出劍柄處隱藏的子劍,細細觀摩,靜靜感悟。

“過去亦是此刻,過去已然完結。”

“再見了,我的朋友。”

金發女子的身影淡去,仿佛燦金的流沙一般,逐漸散去,融入了星河之中,飛向太陽。

詠夜睜開眼。

宇宙星河,天使神與聖劍,統統已經消失不見。

她微微偏頭,瞧見了坐在床邊正靠在床頭小憩的光翎。

室內光線幽暗,她動作放得很輕,悄沒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詠夜輕手輕腳湊到光翎面前,仔細打量起眼前之人——輪廓柔和流暢,棱角不太分明,皮膚飽滿緊實,看起來挺有彈性,確實是少年人的質感,一點看不出實際年齡。

她伸手戳了戳光翎的臉,確實很有彈性,且觸感細膩溫潤,不知道是保養得太好,還是天賦異稟,常青不衰。

手下的動作沒停,思緒卻逐漸飄遠。

光翎被某人反覆檢驗肌膚彈性,語氣不明地嗯了一聲。

他抓住那只正戳在他臉上的手指,轉而又把那只手的其餘四指一一碾平,再把自己臉貼在那只完全攤開的手掌上。

順著這個動作,光翎往詠夜的方向靠了過去,兩人的距離被拉近,詠夜那只貼在人臉上的胳膊杵得難受,只能率先撤離,重新調整起位置。

這麽一調整,她發現按照兩人現在相互依靠的姿勢,她這手擱哪裏都憋屈,只有穿過光翎的後背,摟到少年另一側的腰是最符合人體結構的。

她這麽想了,當然也這麽幹了。

這一頭,詠夜剛把手搭在光翎腰上,另一頭,光翎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詠夜脖子與頭發相接的地方,兩條胳膊也一起把詠夜攏進了懷裏。

她只出了一只手,怎麽光翎出了兩只手?

詠夜覺得略虧,想把閑著的那只手也用上。

但此時的她已經成為了樹袋熊懷裏的樹,伸手強抱,不免帶動整個身體的力量,順勢而為,她把光翎按倒了。

腦袋與枕頭來了個親密接觸的光翎掀開了眼皮,嗅覺先行,呼吸之間,全是最熟悉的香味。

“你醒了,不多睡一會?”

他還沒看清眼前的情形,聲音裏帶了幾分鼻音,悶悶的,顯得語氣有些黏糊。

詠夜突然俯下身去,眼眸低垂。

深灰色的頭發與銀白色的糾纏在一起,光翎瞳孔微縮,被暗香籠罩的疏影終於撥開層層迷霧,姍姍來遲,攜雲帶雨鉆進他適才清醒的腦袋裏。

“嗯……”

光翎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他伸手想推開身上的人,卻摸到了自然垂落的深灰色長發,或許是因為那發絲過於順滑,他使不上勁,無處著力,逃跑不能,最終不斷下滑,再次落入陷阱,被人輕松擒住。

氣息交錯間,偶有片刻退散,光翎喘著氣急急偏開頭,嗓音微啞:“你……你先等等,讓我緩一緩……”

詠夜一言不發,乖巧地沒有再去糾纏,但視線卻盯住了光翎頸側露出的那截皮膚。

光翎好不容易讓呼吸平覆下來,下一刻只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氣流吹拂在耳畔,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頸側傳來痛感,居然是被人咬了一口。

“嗯……”難耐的聲音不受控制從喉頭溢出,又馬上被收束成羞憤的罵聲。

“你!!!”

“你這狗崽子!”

情急之下,光翎再顧不得許多,手上終於恢覆了力道,一把將身上的人扒開,捂著脖子徑直沖去了浴室。

詠夜一臉迷茫,她看向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那麽著急幹什麽,我怎麽會在要害下重口,明明沒用多少力……”

說完,她還朝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再次確定自己確實沒有故意傷人的嫌疑。

浴室響起嘩嘩的水流聲。

詠夜無奈,想去查看一下疑似受害人的情況,如果對方確實皮薄肉貴,被她弄受傷就不好了。

詠夜站在浴室外躊躇了好一會,還是覺得直接推門而入有些不禮貌,於是自認為乖巧懂禮貌地敲了敲浴室門。

“光翎,你還好嗎?”

浴室內水聲暫停,淅淅瀝瀝的聲音漸弱,人的呼吸聲逐漸浮出,明顯的氣息不穩,又急又沈,似乎壓抑著什麽強烈的情緒。

“你!你給我出去!”

嘩嘩的水流聲再度響起。

詠夜默默退開,心裏已經在思考要怎麽彌補傷者。

她的第四魂技造物可以離體使用,只要魂力沒枯竭,距離再遠也不影響功能。

最後,詠夜留下一朵九心海棠,附一張紙條,然後就去找千仞雪商討正事了。

等浴室裏的人出來,發現光線昏暗的臥室裏真沒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頓時心裏悶悶的,拉窗簾的時候,一不留神,手上沒收住力,直接把窗簾給扯爛了。

供奉天使神的聖殿內,詠夜與千仞雪終於迎來了第一次正式會面。

“急流勇退,但不能白退。”

象棋盤上,詠夜手執雙色棋子,漫不經心地飛殺掠陣,黑白互弈。

“太子雪清河仁愛萬民,深知百姓勞苦不易,提出一套全新的改革方案,立志為平民爭取更多利益……”

黑王後殺進白王身側,一步將軍。

“太子推行新政的態度堅決,面對出身貴族的諸位大臣的重重勸阻,毫不動搖,強勢無比。”

白方,王車易位,局勢轉變。

“雪清河,只能退在貴族聯名彈劾下。”

黑方主教斜入戰局,白王在劫難逃。

“屆時,我會捅出兩大宗門裏的爛簍子,這等麻煩差事,太子能避則避,還要避得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一絲漏錯。”

再行三步,黑棋絕殺。

千仞雪已然明悟。

兩人相視一笑。

詠夜揮開棋盤上的所有棋子,黑白二色零落滿地。

下一刻,由第四魂技制造的棋盤棋子,在二人的談笑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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