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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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香去裏間沒多久，虎太郎媽媽便興沖沖的跑了出來，她將兩人引到裏間。
裏間其實分成兩部分，制衣間和換衣間，制衣間顧名思義就是制作衣服的地方，換衣間則是在人們取衣服的時候順便試衣服的地方。
景山凜和流羽進到裏間的時候，立刻就看到制衣間裏的衣架上正放著兩套衣服，一套是黑紅配色的武士服，上衣分為兩件，裏衣為黑色，袖口幹練的收住，很適合穿戴腕間護甲，外衣是傳統的暗紅色武士居合服，寬袖、斜襟，肩背有加襯，看上去就非常舒適耐穿，褲子為傳統黑色行燈袴，衣服寬松卻並不拖沓，很方便行動。
另一套是狩衣，熟悉的紫白配色，只是袖口收起方便行動，
“流羽很適合穿狩衣，所以新作的衣服還是狩衣的款式，只是你的狩衣袖口太寬大，衣服也太華美，不太適合日常穿著，我就參考你這身衣服在上面改了改，袖口收起，褲腿收緊，這樣方便行動。”
虎太郎媽媽指了指狩衣對著流羽說道。
“我很喜歡，謝謝。”
這衣服算是虎太郎媽媽送的，流羽對衣服要求並不高，這衣服雖然布料沒他身上的好看，但從針腳設計能看出用心，他對用心做出來的事物都很喜歡。
虎太郎媽媽笑了，轉頭又指了指武士服。
“小凜的武士服我多加了一些改進，你要武士服肯定是要拿刀劍當武士去對吧，我就給你把裏衣的袖口收了收，方便你穿戴護甲。”
“我還以為會是純黑，沒想到會是黑紅的配色。”
景山凜對這件衣服也是很喜歡的。
“全黑也太顯沈悶了，小凜你才多大，不能穿那麽沈悶的色調，總要帶點顏色！其實我更想給你用楓色做上衣的，只不過楓色又太艷，我還愁用什麽顏色好，店長就提議說用暗紅色，暗紅色貴氣。”
虎太郎媽媽解釋，美香也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用什麽顏色好，畢竟我不怎麽常見你，不過正巧前幾天看到你和流羽出門，一看到現在的你，我就覺得暗紅色很適合你，暗紅色穿在你身上顯貴氣！哎呀，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孩子的變化也不遑多讓啊，小凜的變化也很大！”
美香上下打量景山凜，那眼神讓景山凜總有一種相看女婿的感覺，也幸好美香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嗯，衣服我很喜歡，那我跟流羽先去試衣服。”
“好，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適我現改也來得及。”
兩人分別去了不同的試衣間，景山凜的武士服比較好穿，他很快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哇，這哪裏來的英俊武士呀~”
他剛走出來，就聽到來自裁縫鋪老板美香的捧場。
“美香姨，您別打趣我了。”
景山凜笑著回應，他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一旁，左右看看沒看到流羽的身影，他知道狩衣穿起來比較覆雜，他需要等一等。
“真是的，小家夥不懂風趣，在找流羽？他還沒出來。”
“嗯，我等等他。”
“小凜，衣服合身嗎？需要我改一改嗎？”
虎太郎媽媽看著景山凜身體站的筆直，武士服穿在他的身上並不顯違和反而更顯挺拔，最近景山凜的鍛煉也頗為有效，小小的身板不再瘦弱，反而長了一層薄薄的肌肉，這也讓他穿上武士服後能撐起衣服。
“不用，衣服很合身，您的手藝很好。”
景山凜搖了搖頭，衣服真的很合身，不過他現在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這衣服穿不過半年估摸就要換，也沒必要改的太精細。
幾人正說著，流羽也從試衣間走了出來，他的表情有些許苦惱。
“怎麽了？”
景山凜看他表情不對，走了前詢問。
“頭發好長，換衣服的時候不方便。”
流羽撩了下頸側散落的長發，他的長發及腰且極其順滑，當然打理起來也不怎麽方便，一起住的時候景山凜經常幫流羽將打結的發尾梳通。
“這個啊，其實梳起來就好。”
流羽平時穿的衣服華美貴氣，散發能凸顯出他的氣質，景山凜很喜歡看這樣的流羽，但現在流羽穿的衣服比較幹練，這時候再披散著頭發確實違和。
“需要發繩嗎？我正好有哦~”
在流羽出來的時候，裁縫鋪正好來客人，美香去外面接待，她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景山凜說把頭發梳起來，她就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條帶有紫白相間條紋的發繩。
“......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吧。”
景山凜看著與流羽身上配色一樣的發帶，不免多想。
“嗯哼，確實是提前準備好的，這不是用上了嗎？”
“好吧，謝謝美香姨。”
裁縫鋪店長美香什麽都好，就有一點小毛病，很喜歡捉弄人，不過景山凜倒是很感謝她提前準備發繩。
“我幫你吧頭發梳起來吧。”
“好。”
這邊不僅有發繩，還有梳子，景山凜借用梳子將流羽的頭發豎了起來，他原本想將流羽的頭發全都梳起來，高高的梳一個馬尾辮，這樣既幹練又漂亮，可當他把流羽的頭發都攏起來向上梳，餘光卻從流羽的衣領看到人偶頸關節連接的細縫。
景山凜的手微微顫抖，將攏起的頭發放下一縷來遮擋脖頸，他改主意了，他要給流羽弄一個半梳半散的高馬尾。
“......萬葉，頭發不都梳起來嗎？”
流羽感受到發絲散落，疑惑的擡頭，輕聲問道。
“嗯，這樣更好看。”
景山凜其實並不在意流羽人偶的身份，可他不在意，不代表村民不在意，那條細縫太明顯，如果將流羽的頭發全都梳起，相當於將它暴露與人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村民流羽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具會說話會走動的人偶，人們總是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流羽承受的異樣眼光太多了，沒必要再給他增加無謂的麻煩。
“好啦，梳好了！”
散下的頭發老實的散在身後，高高豎起的馬尾揚起歡快的弧度，發繩隨著頭發的晃動而搖晃，半梳半散的發型很適合流羽。
“哎呀呀，真是個精致的人！虎太郎媽媽，這衣服設計的不錯！對我的眼睛很好！”
美香在一旁拍著手。
“只不過是借鑒他原來的衣服罷了，還是他之前的衣服設計的好。”
虎太郎媽媽也在一旁拍手，頭發梳起後，流羽精致的五官便顯了出來，整個人更加精致好看了！真的很漂亮養眼！
“嗯？這個小金羽......”
衣服是美香設計的，她知道衣服並沒有設計配飾，而現在流羽胸前還掛著那金燦燦的金羽項鏈，她不自覺就指了出來。
“這新做的狩衣也挺配這個小金羽的。”
美香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多問。
“嗯，是啊，主要還是那個白絨球和衣服配，那金羽看著挺富貴精致的，但財不外露，以後出村子還是要收起來的，別叫人搶走。”
虎太郎媽媽很少出村子，但她聽說村子外面特別不太平，有很多流寇，可喜歡打家劫舍搶劫財物，流羽脖子上掛的金羽一看就值錢，而且看他時刻不離身，也能猜到是非常重要寶貝的東西，她特意提示。
“啊，好的，我會收好。”
流羽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衣服換好後，兩人也沒有在裁縫鋪久留，景山凜將武士服的錢付了，還想把流羽衣服的錢也付了，他能看出流羽衣服的用料很好，虎太郎媽媽帶著虎太郎生活本就不容易，他也不能占人家便宜。
最後虎太郎媽媽也沒收，反而說他們跟虎太郎走的近，她忙於裁縫鋪的工作，偶爾就疏於管教虎太郎，要是景山凜和流羽能幫忙看顧虎太郎，虎太郎媽媽就放心了。
景山凜這才沒有堅持給錢，而是承諾虎太郎媽媽會幫忙看顧虎太郎。
兩人就這麽直接穿著新衣服，帶著舊衣服往家裏走去。
“......萬葉，你不好奇我的事情嗎？”
回家的路上依舊風和日麗，但流羽沒心思感受微風和陽光，那漂亮的金羽垂落於胸前，早已成了流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今天美香無意中提起金羽，流羽下意識低頭去看，猛然想起他從未跟景山凜說過自己的事情，景山凜一直在幫助他，接納他，給了他一個幸福的安身之所，但他卻一直在隱瞞他，欺騙他，他忽然想跟萬葉說一說自己的事情。
“嗯？好奇啊，很好奇，但我並不想冒昧的問你，讓你為難，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對吧？”
景山凜轉頭去看流羽，流羽的表情帶著一點難以置信，顯然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回答。
‘也是，我這明顯非人的狀態也沒人會不好奇，萬葉......對我真的很好呢。’
“你知道我不是人類，而是人偶，人偶並不是憑空變出來的，他......不，應該說它，它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產物，只是我比較特殊，我的制造者並不是人，而是神。”
流羽決定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景山凜。
“神。”
說到神，景山凜腦海中閃過一抹紫色的身影，雷神——雷電將軍，他和雷電將軍僅有兩面之緣，且兩面都很不愉快，他又想起找到流羽的那處秘境中有雷電將軍布下的機關。
‘機關做不得假，流羽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嗯，神，雷神......我的母親，她將我制作出來，卻又因為我擁有感情將我舍棄，我徘徊在借景之館裏，出不去也不想出去，直到我選擇沈睡醒來遇到了你。”
景山凜眉頭皺起，他不直到雷電將軍用了什麽辦法將流羽制作出來，可這樣的處置方法並不好，人偶雖然並非人類，但只要有自我意識，有情感，那便與人類無異，怎麽能如此輕易的舍棄。
“你......想見她嗎？想問清楚嗎？”
“不，沒有必要，她已經把我舍棄了，我......不需要去見她。”
流羽說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移動到金羽上，他緊緊地攥住了那一小片金羽，景山凜敏銳的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
‘這金羽看來是雷電將軍留給他的東西，明明嘴上說的不在意，心裏其實挺想去見見雷電將軍的吧。唉......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吧，等他想通我就陪他一起去見一見雷電將軍好了。’
“嗯，不去見她，你的生活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我知道，只要有萬葉在我就滿足了。”
流羽點了點頭，擡頭看向遠處的他和景山凜的小屋，那裏正趴著一只灰白相間的小貓，貓咪的尾巴悠閑的晃悠著，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只要一直維持現在的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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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凜和流羽進到裏間的時候，立刻就看到制衣間裏的衣架上正放著兩套衣服，一套是黑紅配色的武士服，上衣分為兩件，裏衣為黑色，袖口幹練的收住，很適合穿戴腕間護甲，外衣是傳統的暗紅色武士居合服，寬袖、斜襟，肩背有加襯，看上去就非常舒適耐穿，褲子為傳統黑色行燈袴，衣服寬松卻並不拖沓，很方便行動。
另一套是狩衣，熟悉的紫白配色，只是袖口收起方便行動，
“流羽很適合穿狩衣，所以新作的衣服還是狩衣的款式，只是你的狩衣袖口太寬大，衣服也太華美，不太適合日常穿著，我就參考你這身衣服在上面改了改，袖口收起，褲腿收緊，這樣方便行動。”
虎太郎媽媽指了指狩衣對著流羽說道。
“我很喜歡，謝謝。”
這衣服算是虎太郎媽媽送的，流羽對衣服要求並不高，這衣服雖然布料沒他身上的好看，但從針腳設計能看出用心，他對用心做出來的事物都很喜歡。
虎太郎媽媽笑了，轉頭又指了指武士服。
“小凜的武士服我多加了一些改進，你要武士服肯定是要拿刀劍當武士去對吧，我就給你把裏衣的袖口收了收，方便你穿戴護甲。”
“我還以為會是純黑，沒想到會是黑紅的配色。”
景山凜對這件衣服也是很喜歡的。
“全黑也太顯沈悶了，小凜你才多大，不能穿那麽沈悶的色調，總要帶點顏色！其實我更想給你用楓色做上衣的，只不過楓色又太艷，我還愁用什麽顏色好，店長就提議說用暗紅色，暗紅色貴氣。”
虎太郎媽媽解釋，美香也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用什麽顏色好，畢竟我不怎麽常見你，不過正巧前幾天看到你和流羽出門，一看到現在的你，我就覺得暗紅色很適合你，暗紅色穿在你身上顯貴氣！哎呀，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孩子的變化也不遑多讓啊，小凜的變化也很大！”
美香上下打量景山凜，那眼神讓景山凜總有一種相看女婿的感覺，也幸好美香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嗯，衣服我很喜歡，那我跟流羽先去試衣服。”
“好，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適我現改也來得及。”
兩人分別去了不同的試衣間，景山凜的武士服比較好穿，他很快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哇，這哪裏來的英俊武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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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小家夥不懂風趣，在找流羽？他還沒出來。”
“嗯，我等等他。”
“小凜，衣服合身嗎？需要我改一改嗎？”
虎太郎媽媽看著景山凜身體站的筆直，武士服穿在他的身上並不顯違和反而更顯挺拔，最近景山凜的鍛煉也頗為有效，小小的身板不再瘦弱，反而長了一層薄薄的肌肉，這也讓他穿上武士服後能撐起衣服。
“不用，衣服很合身，您的手藝很好。”
景山凜搖了搖頭，衣服真的很合身，不過他現在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這衣服穿不過半年估摸就要換，也沒必要改的太精細。
幾人正說著，流羽也從試衣間走了出來，他的表情有些許苦惱。
“怎麽了？”
景山凜看他表情不對，走了前詢問。
“頭發好長，換衣服的時候不方便。”
流羽撩了下頸側散落的長發，他的長發及腰且極其順滑，當然打理起來也不怎麽方便，一起住的時候景山凜經常幫流羽將打結的發尾梳通。
“這個啊，其實梳起來就好。”
流羽平時穿的衣服華美貴氣，散發能凸顯出他的氣質，景山凜很喜歡看這樣的流羽，但現在流羽穿的衣服比較幹練，這時候再披散著頭發確實違和。
“需要發繩嗎？我正好有哦~”
在流羽出來的時候，裁縫鋪正好來客人，美香去外面接待，她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景山凜說把頭發梳起來，她就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條帶有紫白相間條紋的發繩。
“......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吧。”
景山凜看著與流羽身上配色一樣的發帶，不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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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吧頭發梳起來吧。”
“好。”
這邊不僅有發繩，還有梳子，景山凜借用梳子將流羽的頭發豎了起來，他原本想將流羽的頭發全都梳起來，高高的梳一個馬尾辮，這樣既幹練又漂亮，可當他把流羽的頭發都攏起來向上梳，餘光卻從流羽的衣領看到人偶頸關節連接的細縫。
景山凜的手微微顫抖，將攏起的頭發放下一縷來遮擋脖頸，他改主意了，他要給流羽弄一個半梳半散的高馬尾。
“......萬葉，頭發不都梳起來嗎？”
流羽感受到發絲散落，疑惑的擡頭，輕聲問道。
“嗯，這樣更好看。”
景山凜其實並不在意流羽人偶的身份，可他不在意，不代表村民不在意，那條細縫太明顯，如果將流羽的頭發全都梳起，相當於將它暴露與人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村民流羽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具會說話會走動的人偶，人們總是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流羽承受的異樣眼光太多了，沒必要再給他增加無謂的麻煩。
“好啦，梳好了！”
散下的頭發老實的散在身後，高高豎起的馬尾揚起歡快的弧度，發繩隨著頭發的晃動而搖晃，半梳半散的發型很適合流羽。
“哎呀呀，真是個精致的人！虎太郎媽媽，這衣服設計的不錯！對我的眼睛很好！”
美香在一旁拍著手。
“只不過是借鑒他原來的衣服罷了，還是他之前的衣服設計的好。”
虎太郎媽媽也在一旁拍手，頭發梳起後，流羽精致的五官便顯了出來，整個人更加精致好看了！真的很漂亮養眼！
“嗯？這個小金羽......”
衣服是美香設計的，她知道衣服並沒有設計配飾，而現在流羽胸前還掛著那金燦燦的金羽項鏈，她不自覺就指了出來。
“這新做的狩衣也挺配這個小金羽的。”
美香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多問。
“嗯，是啊，主要還是那個白絨球和衣服配，那金羽看著挺富貴精致的，但財不外露，以後出村子還是要收起來的，別叫人搶走。”
虎太郎媽媽很少出村子，但她聽說村子外面特別不太平，有很多流寇，可喜歡打家劫舍搶劫財物，流羽脖子上掛的金羽一看就值錢，而且看他時刻不離身，也能猜到是非常重要寶貝的東西，她特意提示。
“啊，好的，我會收好。”
流羽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衣服換好後，兩人也沒有在裁縫鋪久留，景山凜將武士服的錢付了，還想把流羽衣服的錢也付了，他能看出流羽衣服的用料很好，虎太郎媽媽帶著虎太郎生活本就不容易，他也不能占人家便宜。
最後虎太郎媽媽也沒收，反而說他們跟虎太郎走的近，她忙於裁縫鋪的工作，偶爾就疏於管教虎太郎，要是景山凜和流羽能幫忙看顧虎太郎，虎太郎媽媽就放心了。
景山凜這才沒有堅持給錢，而是承諾虎太郎媽媽會幫忙看顧虎太郎。
兩人就這麽直接穿著新衣服，帶著舊衣服往家裏走去。
“......萬葉，你不好奇我的事情嗎？”
回家的路上依舊風和日麗，但流羽沒心思感受微風和陽光，那漂亮的金羽垂落於胸前，早已成了流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今天美香無意中提起金羽，流羽下意識低頭去看，猛然想起他從未跟景山凜說過自己的事情，景山凜一直在幫助他，接納他，給了他一個幸福的安身之所，但他卻一直在隱瞞他，欺騙他，他忽然想跟萬葉說一說自己的事情。
“嗯？好奇啊，很好奇，但我並不想冒昧的問你，讓你為難，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對吧？”
景山凜轉頭去看流羽，流羽的表情帶著一點難以置信，顯然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回答。
‘也是，我這明顯非人的狀態也沒人會不好奇，萬葉......對我真的很好呢。’
“你知道我不是人類，而是人偶，人偶並不是憑空變出來的，他......不，應該說它，它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產物，只是我比較特殊，我的制造者並不是人，而是神。”
流羽決定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景山凜。
“神。”
說到神，景山凜腦海中閃過一抹紫色的身影，雷神——雷電將軍，他和雷電將軍僅有兩面之緣，且兩面都很不愉快，他又想起找到流羽的那處秘境中有雷電將軍布下的機關。
‘機關做不得假，流羽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嗯，神，雷神......我的母親，她將我制作出來，卻又因為我擁有感情將我舍棄，我徘徊在借景之館裏，出不去也不想出去，直到我選擇沈睡醒來遇到了你。”
景山凜眉頭皺起，他不直到雷電將軍用了什麽辦法將流羽制作出來，可這樣的處置方法並不好，人偶雖然並非人類，但只要有自我意識，有情感，那便與人類無異，怎麽能如此輕易的舍棄。
“你......想見她嗎？想問清楚嗎？”
“不，沒有必要，她已經把我舍棄了，我......不需要去見她。”
流羽說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移動到金羽上，他緊緊地攥住了那一小片金羽，景山凜敏銳的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
‘這金羽看來是雷電將軍留給他的東西，明明嘴上說的不在意，心裏其實挺想去見見雷電將軍的吧。唉......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吧，等他想通我就陪他一起去見一見雷電將軍好了。’
“嗯，不去見她，你的生活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我知道，只要有萬葉在我就滿足了。”
流羽點了點頭，擡頭看向遠處的他和景山凜的小屋，那裏正趴著一只灰白相間的小貓，貓咪的尾巴悠閑的晃悠著，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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