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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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地府現!◎
當異象出現,大地上正在泥濘的山頂瑟瑟發抖的人族們驚愕的擡起頭。隨後指著天空激動道:“快看!烏雲散了!雨停了!”
“大家看啊,天亮了!”
“太好了,雨停了,太陽出來了!”
五色霞光照耀下,一朵功德祥雲飄到了通天的頭上,給在補天中出了力的他降下了功德,至於雲岫,她這屬於將功贖罪,自然是沒有功德的。甚至她雖然補了天,但還有不少業力壓在她的頭上。等著她想辦法解決。好在,雲岫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了。
不過此刻的雲岫沒空多想這些,因為她實在太累了,她看了眼下方的不周山頂,甚至都懶得飛下去休息,而是效仿著當年跳崖下山的行為,直接撤去了腳下的法力,朝著山頂自由落體。這只是傀儡身軀而已,反正摔了也不疼,摔壞了就再換一個。至於剩下的大洪水……這個她現在也沒有好辦法,只能靠四海海眼的努力了。
“雲岫!”
然而她才剛開始下落,就聽見通天喊了她一聲,隨後雲岫就被通天抱了起來。
“嚇死我了,你怎麽了?累癱了?”
“你才癱了。”雲岫習慣性的懟了一句,隨後慢吞吞道:“累了,不想動,這樣比較方便。”
她從沒有這麽累過,不僅一根手指都不想擡。就連說話都不想說了。
通天無語:“若是你倒栽蔥的摔下去,腦袋進了泥地裏,你就不會覺得這樣方便了。你不想動就和我說一聲唄,我送你下去。”
說話間,通天抱著雲岫往下飛,落到了不周山頂。到了地面,他並沒有直接把雲岫放在焦黑的地上,而是遲疑著道。
“那個……如果你太累了,那就靠著我睡一會兒吧?咳,我這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我只是想著現在我倆的法力都差不多耗盡了,變不出寢具,現在到處都是洪水也沒個好地方給你休息,而睡地上也不太好。你又那麽累……”
因為怕雲岫誤會,通天耳廓通紅的不斷解釋,雲岫楞了一下,懶洋洋的擡頭想要調笑他幾句,也是這時候,她才真正看清通天此刻的模樣。
連她此刻都灰頭土臉的,通天自然也沒有好多少,青衣劍客不僅法衣上多了好幾個被地脈之火燒破的窟窿,臉上身上還有幾處黑灰。連頭發上都有灰痕,活像個鉆進竈臺取暖,被熏得烏漆嘛黑的小狗崽。
這大概是通天出生以來,最狼狽的時候了。但不得不說‘人長得帥,披麻袋都好看’這話很有道理,哪怕這麽狼狽,對方的眼睛依然燦若星辰、神采飛揚。
此刻要做的事都做完了,重新獲得真實視角的雲岫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通天解釋的話音戛然而止,隨後又結結巴巴道:“幹嘛……幹嘛這麽看著我?”
白衣女修故作漫不經心道:“沒什麽,就是忽然發現……你長得還挺俊的。”
通天一楞,隨後當他俊臉緋紅的看向雲岫,想要問她說的是不是真話的時候,就見對方已經腦袋一歪,在他懷裏睡著了。
少年的心砰砰直跳。他可從不是把事情悶在心裏的人,當即就道:“雲岫,你先別睡,你先把話說清楚,你剛剛那話到底什麽意思?”
“餵餵!你快說你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在逗我?”
“雲岫,你不許裝睡?你要是敢耍我,我可就把你扔地上了!”
眼見自己喊了好幾聲雲岫都不出聲,看著對方眉宇間的疲憊,通天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累睡著了?”
“……哼,相伴上萬年,直到今日才發現我長得俊,你這眼睛也太瘸了些!”
通天其實也很累了,他本來也有些困意,結果因為雲岫的一句話,他的困意立刻飛走了,通天心裏暗暗惱怒:哪怕他喜歡她,但不得不說,這家夥可真是個混蛋!
通天看了眼到處都是黑灰的不周山頂,因為實在沒法力打掃幹凈了,於是就這麽一撩下擺坐在了臟汙之中,本來他是想把雲岫的衣裙攏一攏,以免碰到地上的黑灰的,結果手剛摸上去,他就忽然頓住了。他看了看對方白裙子上的黑手印,又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時變黑的大手。隨後默默的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
片刻後,困意席卷而來,通天打了個哈切,頭不知何時低下來,也逐漸睡著了。睡夢中,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摟緊了懷中的珍寶。
而另一邊,當漏了的天被補全,洪荒自身的循環機制立刻出現了效果,四海的海眼開始全力運轉起來,吸納大地上過多的洪水,事實上,大洪水期間,四海是海眼一直在全力工作。只是因為它們吸水的速度沒有天河漏得快。這才導致了洪水的泛濫。
如今天河不往大地漏水了,洶湧的洪水順著四海海眼的吸力,逐漸朝著四海退去。第一日,各大高峰的山頂終於從洪水中露了出來。給還活著的生靈們提供了更多的喘息、立足之地。
第二日,洪水從大部分地勢較高的平原退去,原本的草地重新露了出來。第三日,洪水徹底退去。
當洪水徹底退去,天道開始論功行賞,無數功德祥雲出現在天地間,為那些在此次大洪水中做出卓越貢獻的修士們落下功德。
而本來擠在一起的各色生靈們開始回歸它們的家園,而人族則是放棄了之前的那個山谷,開始尋找新的定居點。
對於這些生靈來說,災難開始,它們不知道原因,災難結束,它們也不知道原因。這大概就是洪荒的殘酷之處,也是聖人之下皆螻蟻的真實寫照。
總之,恐怖的災難似乎就此結束了,活著的人擦幹眼淚還要繼續努力活著,而死了的人卻只能不甘願的停留在了這一刻。
洪水退去後,無數生靈被泡得發白發脹的屍體留在了大地。這些生靈的殘魂飄蕩在天地間,它們淒厲的哭嚎著,似乎還沒法接受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
凡人連同其他普通生靈肉眼凡胎是看不見這些殘魂的,然而人仙以上的修士們卻可以看得見,聽得見。
但是大多數修士只當看不見,聽不見,少數人,比如紅雲這樣的老好人卻也只能悲嘆一聲,沒有絲毫辦法。自古以來,死亡後的殘魂就是這麽過來的,它們會很快消散在天地間,就像是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唯有後土悲傷的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看著這些哀嚎的生靈們,徹底領悟了生與死的界限,領悟了死亡帶給大地的痛苦和悲傷。
當她腦中閃過‘怎麽樣才能避免這樣的死亡,避免這樣的悲傷’的時候,剎那間,風雲變幻,她周身的氣息出現變化,整個人陷入了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其餘已經變回普通人體型,正坐著喘息休息的祖巫們見到後土的變化,腦中立刻閃過‘頓悟’二字,頓悟在洪荒來說本來是好事,然而祖巫們卻心裏發慌。
因為巫族的先天缺陷,祖巫包括曾經活著的幾十萬的巫人從沒出現過頓悟的情況,可以說後土是巫族開天辟地的第一個!
玄冥慌忙道:“大哥,二哥,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心裏發慌,我的心裏有點慌。”
不知怎麽,她心裏慌得厲害,總覺得馬上就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其餘祖巫當即道:“我也是。”
“我也是!”
“大哥,不對勁!”
“我心慌的厲害,手都在抖!”
祝融、共工等傻大個誤以為會有敵襲發生,還在警惕的往四周看去,然而類似帝江、燭九陰等聰明點的,卻已經看向了頓悟之中的後土。
此刻的後土面色透著一股神性的悲憫之色,帝江只覺得自己和小妹的距離似乎拉遠了很多,他的心也越來越慌亂。以至於他顧不上洪荒不能打斷人的頓悟,破壞人的機緣的潛規則,直接慌張的喊了起來。
“小妹,小妹你怎麽了?小妹,你醒醒!”
祝融楞了一下,隨後立刻關切道:“大哥你喊什麽?小妹怎麽了?”
“我不知道。”帝江心慌意亂道:“我只是有種預感,小妹再這麽下去絕對會出事!”
隨著帝江的叫嚷 ,後土的面色出現幾分掙紮。然而頓悟中的她卻最終沒有醒來,不是她不能醒,而是她不願意醒。
她已經看見了那個拯救洪荒億萬生靈,乃至……拯救此刻業力纏身的巫族的最好辦法。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後土覺得,這就是她該去做的事。於是她緩緩站起身來,閉著眼睛朝著遠處走去。
“小妹?”
“小妹你要去哪?”
“小妹你回句話啊!”
重傷的祖巫們面色蒼白的站起來。試圖跟上去,然而同樣傷勢很重,消耗巨大的後土卻不知為何,此刻仿佛有用不完的氣力。她的步伐越來越快,讓重傷力竭祖巫們根本追趕不上去。
而在行走中,本來已經變回普通人形的她緩緩變為了萬丈高,胸前兩手,背後七手的真身。終於,疾走中的她徹底頓悟。她猛地睜開眼睛,周身的氣勢翻湧。沈重的威壓壓得周圍的生靈慌忙跪地。
那美麗的祖巫渾身野性與威嚴並存,她的臉上,她的眼中是對生命最原始最厚重的悲憫。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後仰天開口,聲音在整個洪荒回蕩。
她說:是巫族連累了洪荒,這滔天業力她後土認了。
她說:經此一役,她認識到了生命的可貴和脆弱,意識到了死亡的可怕和悲傷。這億萬普通生靈在洪荒生活何其艱難,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希望能多給這億萬生靈,這些終日悲哭的殘魂一些機會。讓它們能體會生命的美好。
她說:她感應到天道有缺,這些殘魂只能在游蕩間消散不符合天地平衡,萬物循環之理……
後土每說一個字,渾身的氣勢就拔高一分,帝江等祖巫的面色也就蒼白一分,隱約預料到什麽的他們朝著自己最小的妹妹後土狂奔而來。
“小妹!”
“後土!”
“不!停下!”
“後土,我讓你停下你聽見了沒有。”
“巫族的業力自然有我這個做大哥的來抗,不需要你在那瞎胡鬧,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砰!傷到腿的玄冥重重的摔了個大馬趴。如果是平日,這脾氣不好的女祖巫肯定要罵天罵地一番,然而此刻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只是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繼續跑,然而當後土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後土眼含歉意的看了眼身後匆匆追趕過來的哥哥姐姐們一眼。然後趁著他們還沒靠近的時候,毅然決然的仰天開口。
“我,盤古後裔,祖巫後土,今日願效仿父神,以此身融入洪荒,填補天地缺口!幽冥地府出!六道輪回立!”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萬丈高的真身立刻轟然倒下,如同當年的盤古一般,身軀融入了洪荒,天地開始震動,厚重的地下深處被開辟出一個奇特的世界,正是幽冥地府,緊接著無數建築的虛影在地府顯現,黃泉路、鬼門關、奈何橋、閻王殿……後世人耳熟能詳的建築就在此刻應運而生。
而後土原本站立地方赫然出現一個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六道之輪。這古樸而恐怖的六道之輪轟隆隆的滾動起來,大地上那些哭嚎著的殘魂們立刻身不由己的被吸了進去。一個和後土有七分相似的黃衣女子手持一支筆、一本書從六道之輪走出來。
她手中的正是天地人三書中的人書所化的判官筆和生死簿。後世陰神判官手中的判官筆和生死簿皆是它們的覆制品!
隨著她的走出,天上萬裏霞光璀璨,道道瑞氣飄落,巨大的功德祥雲飄在她的頭上,海量的功德金光被天道毫不吝嗇的降下來。
整個巫族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們身上無形的重擔一輕,後土替他們承擔了所有的業力,如今業力已消。他們又是無罪的自由身了!
黃衣女子仰天昭告天下。“平心立誓,此生永鎮地府,別無二心!”
平心沒有成聖,但那龐大的功德卻足夠把她推到半步天道聖人的強度,而大地上的生靈在天道感應下明白了六道輪回是怎麽一回事後,立刻歡天喜地的跪地。
“拜見平心娘娘!”
“後土!”
“小妹!”
正在絕望之中的帝江等祖巫見狀,頓時含淚欣喜的快步跑來。他們忽略心頭的刺痛,想著訓誡一下小妹這不顧自己安危的任性做法。
然而他們的腳步很快就慢了下來,因為面前的黃衣女子只是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完全沒有後土對他們的親熱態度。
“我雖是後土的元神所化,但我並非後土。你們認錯人了。”
“什麽意思?”
十二祖巫中,只有玄冥和後土是女性,姐妹之間的相處自然要更親密些,她本想鎮定一點的質問,誰知一說話卻帶上了哭腔,眼淚止不住的從臉龐落下。其實不需要詢問,她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
平心垂眸道:“後土已死,平心只為鎮守地府,鎮守六道輪回而生。抱歉,我該走了。”
“等等!你先等等!”帝江等祖巫還想阻攔,然而平心卻已經遁入大地,入了幽冥地府。
帝江等祖巫可不會遁地術,事實上就算他們會,此刻重傷力竭的他們也沒有力氣追著平心而去了。他們只能或是呆呆的望著地面,或是憤怒捶地,或是捂臉哽咽出聲。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們所有人的業力,自然當我們所有人承擔……小妹,她怎麽那麽傻啊!”
*
不周山頂,昏睡了三天三夜的雲岫和通天被後土的宣誓驚醒。之前是累懵了,睡醒後的雲岫發現自己竟然被通天抱在懷裏。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等到她聽懂了耳邊的宣誓是什麽意思後,立刻就顧不上這點小事了。她趕緊從通天的懷裏出來,側耳傾聽。
雖然她一直盼著後土身化六道輪回,但之前她只把後土當成游戲人物,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是真實的世界,面對後土的選擇,雲岫不由有些敬佩。還是那句話,她不是個好人,她永遠也做不到後土這種程度。
通天正因為雲岫睡完他就從他懷裏跑了而失落,轉頭就聽雲岫道。
“既然地府已出,那也沒必要再等了。通天,你先回昆侖墟吧,我去一趟地府。”
通天不急思索道:“你去地府做什麽?我和你一塊去。”
他剛說完,就見雲岫盯著他看了片刻。通天莫名有些緊張:“看我幹嘛?”
“沒什麽。”雲岫移開目光道:“我想去收集地府中應運而生的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那不如你去地府幫我拿這兩樣東西,我呢,則是去第九重天找九天玄火?”
通天還不知道雲岫利用十大先天靈根凝結出地元素本源,並被天雷劈了九九八十一天的事情,所以他聞言狐疑道:“我知道你喜歡收集這些天材地寶,但這……大洪水才剛剛退去,你補天只能說是將功補過,業力到底沒有全消。這時候咱們不趕緊想辦法解決這些業力。光顧著收集這些東西算怎麽個事?”
雲岫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心裏自有消除剩餘業力的法子,而這法子欠缺的東西就是這三樣了。”
“什麽辦法?”
她這話倒是讓通天糊塗了,沒聽說過九天玄火能消除業力的,難道那新生的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能洗刷業力?
雲岫的眼裏藏著一絲狡黠,:“這個嘛,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這種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畢竟使用了上萬年玩家的思維,一時半會兒雲岫的行為習慣還很難改變,此刻她從牛角尖裏退出來,立刻就恢覆了以往大玩家的性子。她可還記得和通天的賭約呢!上次的比誰飛的快是通天贏了,但這一次比誰先成聖……嘿嘿!不好意思,她就先搶跑一步了!
通天哪裏知道這小混蛋一恢覆了精氣神,立刻就對身邊的人打起了歪腦筋,見她這麽信誓旦旦的模樣,還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既然是為了正事,那行,咱們分頭行動,我去地府,你去第九重天。”
雲岫提議:“拿到東西後就在桃源山集合。”
雖然桃源山已經毀了,但這個地方對她意義非凡,她想要為這場精心算計的歷練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通天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不是磨嘰的性格,當即一個往天上飛,一個往大地飛。第九重天本來妖族天庭的地盤。但是妖皇帝俊和妖後羲和都死了,十萬妖族妖兵乃至七大妖帥也死了,甚至原本命運中不該死的妖師鯤鵬也死了,妖族的衰敗已經無可避免。
妖族天庭殘存的小妖們意識到大廈將傾,早就各自或偷或搶了些天庭的法寶逃走了。如今曾經恢弘熱鬧的妖族天庭很是安靜。僅有少部分小妖躲在暗處還不願意離開。
雲岫大搖大擺的進了天庭,神識掃過這一座座宮殿,她此刻眼界已經很高了,連混沌鐘都說砍就砍的她自然看不上天庭裏的三瓜兩棗。真要算起來,她的本體鴻蒙珠出自鴻蒙世界,又有個混沌至寶的名號,論歷史論威力,她可都是法寶中的頭號寶物!
雲岫:掃蕩洪荒萬萬年,沒想到最牛法寶竟是我自己?
天庭很大,不過雲岫的神識範圍也不小,很快她就掃邊了整個天庭,確定這裏沒有她要找的九天玄火後,她只能無奈的飛離了天庭的範圍。在茫茫雲海之中搜索起了九天玄火。
而相比較橫沖直撞的雲岫,通天倒是有禮的多,雖然地府才剛剛建立,管理還混亂的很,或者說壓根沒有管理措施,但通天在鬼門關外對著新出的平心娘娘以道友相稱,打了聲招呼。
雖然三清看不上巫族的種種行為習慣,但對於後土的壯舉,通天還是很敬佩的。甚至破天荒的承認,雖然巫族都是一群茹毛飲血,甚至危害洪荒的蠢貨,但後土卻是其中的例外,沒有辱沒盤古父神後裔這個身份。
很快,得了平心允許的通天進來,因為地府有主人,所以他並沒有像雲岫那樣到處亂找,只需對平心說明來意即可。而一聽是雲岫需要,平心也並未為難通天,當即就給出了兩份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
數天後,雲岫終於在九重天深處抓到了一縷九天玄火,飛速趕回了桃源山和通天會和,就此,她將十大先天神水和十大先天神火全部集齊!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小記者:請問一下雲岫仙子,你成聖的秘訣是什麽呢?
雲岫: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家底都被挖空了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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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異象出現,大地上正在泥濘的山頂瑟瑟發抖的人族們驚愕的擡起頭。隨後指著天空激動道:“快看!烏雲散了!雨停了!”
“大家看啊,天亮了!”
“太好了,雨停了,太陽出來了!”
五色霞光照耀下,一朵功德祥雲飄到了通天的頭上,給在補天中出了力的他降下了功德,至於雲岫,她這屬於將功贖罪,自然是沒有功德的。甚至她雖然補了天,但還有不少業力壓在她的頭上。等著她想辦法解決。好在,雲岫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了。
不過此刻的雲岫沒空多想這些,因為她實在太累了,她看了眼下方的不周山頂,甚至都懶得飛下去休息,而是效仿著當年跳崖下山的行為,直接撤去了腳下的法力,朝著山頂自由落體。這只是傀儡身軀而已,反正摔了也不疼,摔壞了就再換一個。至於剩下的大洪水……這個她現在也沒有好辦法,只能靠四海海眼的努力了。
“雲岫!”
然而她才剛開始下落,就聽見通天喊了她一聲,隨後雲岫就被通天抱了起來。
“嚇死我了,你怎麽了?累癱了?”
“你才癱了。”雲岫習慣性的懟了一句,隨後慢吞吞道:“累了,不想動,這樣比較方便。”
她從沒有這麽累過,不僅一根手指都不想擡。就連說話都不想說了。
通天無語:“若是你倒栽蔥的摔下去,腦袋進了泥地裏,你就不會覺得這樣方便了。你不想動就和我說一聲唄,我送你下去。”
說話間,通天抱著雲岫往下飛,落到了不周山頂。到了地面,他並沒有直接把雲岫放在焦黑的地上,而是遲疑著道。
“那個……如果你太累了,那就靠著我睡一會兒吧?咳,我這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我只是想著現在我倆的法力都差不多耗盡了,變不出寢具,現在到處都是洪水也沒個好地方給你休息,而睡地上也不太好。你又那麽累……”
因為怕雲岫誤會,通天耳廓通紅的不斷解釋,雲岫楞了一下,懶洋洋的擡頭想要調笑他幾句,也是這時候,她才真正看清通天此刻的模樣。
連她此刻都灰頭土臉的,通天自然也沒有好多少,青衣劍客不僅法衣上多了好幾個被地脈之火燒破的窟窿,臉上身上還有幾處黑灰。連頭發上都有灰痕,活像個鉆進竈臺取暖,被熏得烏漆嘛黑的小狗崽。
這大概是通天出生以來,最狼狽的時候了。但不得不說‘人長得帥,披麻袋都好看’這話很有道理,哪怕這麽狼狽,對方的眼睛依然燦若星辰、神采飛揚。
此刻要做的事都做完了,重新獲得真實視角的雲岫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通天解釋的話音戛然而止,隨後又結結巴巴道:“幹嘛……幹嘛這麽看著我?”
白衣女修故作漫不經心道:“沒什麽,就是忽然發現……你長得還挺俊的。”
通天一楞,隨後當他俊臉緋紅的看向雲岫,想要問她說的是不是真話的時候,就見對方已經腦袋一歪,在他懷裏睡著了。
少年的心砰砰直跳。他可從不是把事情悶在心裏的人,當即就道:“雲岫,你先別睡,你先把話說清楚,你剛剛那話到底什麽意思?”
“餵餵!你快說你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在逗我?”
“雲岫,你不許裝睡?你要是敢耍我,我可就把你扔地上了!”
眼見自己喊了好幾聲雲岫都不出聲,看著對方眉宇間的疲憊,通天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累睡著了?”
“……哼,相伴上萬年,直到今日才發現我長得俊,你這眼睛也太瘸了些!”
通天其實也很累了,他本來也有些困意,結果因為雲岫的一句話,他的困意立刻飛走了,通天心裏暗暗惱怒:哪怕他喜歡她,但不得不說,這家夥可真是個混蛋!
通天看了眼到處都是黑灰的不周山頂,因為實在沒法力打掃幹凈了,於是就這麽一撩下擺坐在了臟汙之中,本來他是想把雲岫的衣裙攏一攏,以免碰到地上的黑灰的,結果手剛摸上去,他就忽然頓住了。他看了看對方白裙子上的黑手印,又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時變黑的大手。隨後默默的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
片刻後,困意席卷而來,通天打了個哈切,頭不知何時低下來,也逐漸睡著了。睡夢中,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摟緊了懷中的珍寶。
而另一邊,當漏了的天被補全,洪荒自身的循環機制立刻出現了效果,四海的海眼開始全力運轉起來,吸納大地上過多的洪水,事實上,大洪水期間,四海是海眼一直在全力工作。只是因為它們吸水的速度沒有天河漏得快。這才導致了洪水的泛濫。
如今天河不往大地漏水了,洶湧的洪水順著四海海眼的吸力,逐漸朝著四海退去。第一日,各大高峰的山頂終於從洪水中露了出來。給還活著的生靈們提供了更多的喘息、立足之地。
第二日,洪水從大部分地勢較高的平原退去,原本的草地重新露了出來。第三日,洪水徹底退去。
當洪水徹底退去,天道開始論功行賞,無數功德祥雲出現在天地間,為那些在此次大洪水中做出卓越貢獻的修士們落下功德。
而本來擠在一起的各色生靈們開始回歸它們的家園,而人族則是放棄了之前的那個山谷,開始尋找新的定居點。
對於這些生靈來說,災難開始,它們不知道原因,災難結束,它們也不知道原因。這大概就是洪荒的殘酷之處,也是聖人之下皆螻蟻的真實寫照。
總之,恐怖的災難似乎就此結束了,活著的人擦幹眼淚還要繼續努力活著,而死了的人卻只能不甘願的停留在了這一刻。
洪水退去後,無數生靈被泡得發白發脹的屍體留在了大地。這些生靈的殘魂飄蕩在天地間,它們淒厲的哭嚎著,似乎還沒法接受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
凡人連同其他普通生靈肉眼凡胎是看不見這些殘魂的,然而人仙以上的修士們卻可以看得見,聽得見。
但是大多數修士只當看不見,聽不見,少數人,比如紅雲這樣的老好人卻也只能悲嘆一聲,沒有絲毫辦法。自古以來,死亡後的殘魂就是這麽過來的,它們會很快消散在天地間,就像是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唯有後土悲傷的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看著這些哀嚎的生靈們,徹底領悟了生與死的界限,領悟了死亡帶給大地的痛苦和悲傷。
當她腦中閃過‘怎麽樣才能避免這樣的死亡,避免這樣的悲傷’的時候,剎那間,風雲變幻,她周身的氣息出現變化,整個人陷入了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其餘已經變回普通人體型,正坐著喘息休息的祖巫們見到後土的變化,腦中立刻閃過‘頓悟’二字,頓悟在洪荒來說本來是好事,然而祖巫們卻心裏發慌。
因為巫族的先天缺陷,祖巫包括曾經活著的幾十萬的巫人從沒出現過頓悟的情況,可以說後土是巫族開天辟地的第一個!
玄冥慌忙道:“大哥,二哥,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心裏發慌,我的心裏有點慌。”
不知怎麽,她心裏慌得厲害,總覺得馬上就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其餘祖巫當即道:“我也是。”
“我也是!”
“大哥,不對勁!”
“我心慌的厲害,手都在抖!”
祝融、共工等傻大個誤以為會有敵襲發生,還在警惕的往四周看去,然而類似帝江、燭九陰等聰明點的,卻已經看向了頓悟之中的後土。
此刻的後土面色透著一股神性的悲憫之色,帝江只覺得自己和小妹的距離似乎拉遠了很多,他的心也越來越慌亂。以至於他顧不上洪荒不能打斷人的頓悟,破壞人的機緣的潛規則,直接慌張的喊了起來。
“小妹,小妹你怎麽了?小妹,你醒醒!”
祝融楞了一下,隨後立刻關切道:“大哥你喊什麽?小妹怎麽了?”
“我不知道。”帝江心慌意亂道:“我只是有種預感,小妹再這麽下去絕對會出事!”
隨著帝江的叫嚷 ,後土的面色出現幾分掙紮。然而頓悟中的她卻最終沒有醒來,不是她不能醒,而是她不願意醒。
她已經看見了那個拯救洪荒億萬生靈,乃至……拯救此刻業力纏身的巫族的最好辦法。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後土覺得,這就是她該去做的事。於是她緩緩站起身來,閉著眼睛朝著遠處走去。
“小妹?”
“小妹你要去哪?”
“小妹你回句話啊!”
重傷的祖巫們面色蒼白的站起來。試圖跟上去,然而同樣傷勢很重,消耗巨大的後土卻不知為何,此刻仿佛有用不完的氣力。她的步伐越來越快,讓重傷力竭祖巫們根本追趕不上去。
而在行走中,本來已經變回普通人形的她緩緩變為了萬丈高,胸前兩手,背後七手的真身。終於,疾走中的她徹底頓悟。她猛地睜開眼睛,周身的氣勢翻湧。沈重的威壓壓得周圍的生靈慌忙跪地。
那美麗的祖巫渾身野性與威嚴並存,她的臉上,她的眼中是對生命最原始最厚重的悲憫。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後仰天開口,聲音在整個洪荒回蕩。
她說:是巫族連累了洪荒,這滔天業力她後土認了。
她說:經此一役,她認識到了生命的可貴和脆弱,意識到了死亡的可怕和悲傷。這億萬普通生靈在洪荒生活何其艱難,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希望能多給這億萬生靈,這些終日悲哭的殘魂一些機會。讓它們能體會生命的美好。
她說:她感應到天道有缺,這些殘魂只能在游蕩間消散不符合天地平衡,萬物循環之理……
後土每說一個字,渾身的氣勢就拔高一分,帝江等祖巫的面色也就蒼白一分,隱約預料到什麽的他們朝著自己最小的妹妹後土狂奔而來。
“小妹!”
“後土!”
“不!停下!”
“後土,我讓你停下你聽見了沒有。”
“巫族的業力自然有我這個做大哥的來抗,不需要你在那瞎胡鬧,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砰!傷到腿的玄冥重重的摔了個大馬趴。如果是平日,這脾氣不好的女祖巫肯定要罵天罵地一番,然而此刻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只是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繼續跑,然而當後土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後土眼含歉意的看了眼身後匆匆追趕過來的哥哥姐姐們一眼。然後趁著他們還沒靠近的時候,毅然決然的仰天開口。
“我,盤古後裔,祖巫後土,今日願效仿父神,以此身融入洪荒,填補天地缺口!幽冥地府出!六道輪回立!”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萬丈高的真身立刻轟然倒下,如同當年的盤古一般,身軀融入了洪荒,天地開始震動,厚重的地下深處被開辟出一個奇特的世界,正是幽冥地府,緊接著無數建築的虛影在地府顯現,黃泉路、鬼門關、奈何橋、閻王殿……後世人耳熟能詳的建築就在此刻應運而生。
而後土原本站立地方赫然出現一個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六道之輪。這古樸而恐怖的六道之輪轟隆隆的滾動起來,大地上那些哭嚎著的殘魂們立刻身不由己的被吸了進去。一個和後土有七分相似的黃衣女子手持一支筆、一本書從六道之輪走出來。
她手中的正是天地人三書中的人書所化的判官筆和生死簿。後世陰神判官手中的判官筆和生死簿皆是它們的覆制品!
隨著她的走出,天上萬裏霞光璀璨,道道瑞氣飄落,巨大的功德祥雲飄在她的頭上,海量的功德金光被天道毫不吝嗇的降下來。
整個巫族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們身上無形的重擔一輕,後土替他們承擔了所有的業力,如今業力已消。他們又是無罪的自由身了!
黃衣女子仰天昭告天下。“平心立誓,此生永鎮地府,別無二心!”
平心沒有成聖,但那龐大的功德卻足夠把她推到半步天道聖人的強度,而大地上的生靈在天道感應下明白了六道輪回是怎麽一回事後,立刻歡天喜地的跪地。
“拜見平心娘娘!”
“後土!”
“小妹!”
正在絕望之中的帝江等祖巫見狀,頓時含淚欣喜的快步跑來。他們忽略心頭的刺痛,想著訓誡一下小妹這不顧自己安危的任性做法。
然而他們的腳步很快就慢了下來,因為面前的黃衣女子只是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完全沒有後土對他們的親熱態度。
“我雖是後土的元神所化,但我並非後土。你們認錯人了。”
“什麽意思?”
十二祖巫中,只有玄冥和後土是女性,姐妹之間的相處自然要更親密些,她本想鎮定一點的質問,誰知一說話卻帶上了哭腔,眼淚止不住的從臉龐落下。其實不需要詢問,她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
平心垂眸道:“後土已死,平心只為鎮守地府,鎮守六道輪回而生。抱歉,我該走了。”
“等等!你先等等!”帝江等祖巫還想阻攔,然而平心卻已經遁入大地,入了幽冥地府。
帝江等祖巫可不會遁地術,事實上就算他們會,此刻重傷力竭的他們也沒有力氣追著平心而去了。他們只能或是呆呆的望著地面,或是憤怒捶地,或是捂臉哽咽出聲。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們所有人的業力,自然當我們所有人承擔……小妹,她怎麽那麽傻啊!”
*
不周山頂,昏睡了三天三夜的雲岫和通天被後土的宣誓驚醒。之前是累懵了,睡醒後的雲岫發現自己竟然被通天抱在懷裏。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等到她聽懂了耳邊的宣誓是什麽意思後,立刻就顧不上這點小事了。她趕緊從通天的懷裏出來,側耳傾聽。
雖然她一直盼著後土身化六道輪回,但之前她只把後土當成游戲人物,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是真實的世界,面對後土的選擇,雲岫不由有些敬佩。還是那句話,她不是個好人,她永遠也做不到後土這種程度。
通天正因為雲岫睡完他就從他懷裏跑了而失落,轉頭就聽雲岫道。
“既然地府已出,那也沒必要再等了。通天,你先回昆侖墟吧,我去一趟地府。”
通天不急思索道:“你去地府做什麽?我和你一塊去。”
他剛說完,就見雲岫盯著他看了片刻。通天莫名有些緊張:“看我幹嘛?”
“沒什麽。”雲岫移開目光道:“我想去收集地府中應運而生的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那不如你去地府幫我拿這兩樣東西,我呢,則是去第九重天找九天玄火?”
通天還不知道雲岫利用十大先天靈根凝結出地元素本源,並被天雷劈了九九八十一天的事情,所以他聞言狐疑道:“我知道你喜歡收集這些天材地寶,但這……大洪水才剛剛退去,你補天只能說是將功補過,業力到底沒有全消。這時候咱們不趕緊想辦法解決這些業力。光顧著收集這些東西算怎麽個事?”
雲岫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心裏自有消除剩餘業力的法子,而這法子欠缺的東西就是這三樣了。”
“什麽辦法?”
她這話倒是讓通天糊塗了,沒聽說過九天玄火能消除業力的,難道那新生的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能洗刷業力?
雲岫的眼裏藏著一絲狡黠,:“這個嘛,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這種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畢竟使用了上萬年玩家的思維,一時半會兒雲岫的行為習慣還很難改變,此刻她從牛角尖裏退出來,立刻就恢覆了以往大玩家的性子。她可還記得和通天的賭約呢!上次的比誰飛的快是通天贏了,但這一次比誰先成聖……嘿嘿!不好意思,她就先搶跑一步了!
通天哪裏知道這小混蛋一恢覆了精氣神,立刻就對身邊的人打起了歪腦筋,見她這麽信誓旦旦的模樣,還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既然是為了正事,那行,咱們分頭行動,我去地府,你去第九重天。”
雲岫提議:“拿到東西後就在桃源山集合。”
雖然桃源山已經毀了,但這個地方對她意義非凡,她想要為這場精心算計的歷練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通天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不是磨嘰的性格,當即一個往天上飛,一個往大地飛。第九重天本來妖族天庭的地盤。但是妖皇帝俊和妖後羲和都死了,十萬妖族妖兵乃至七大妖帥也死了,甚至原本命運中不該死的妖師鯤鵬也死了,妖族的衰敗已經無可避免。
妖族天庭殘存的小妖們意識到大廈將傾,早就各自或偷或搶了些天庭的法寶逃走了。如今曾經恢弘熱鬧的妖族天庭很是安靜。僅有少部分小妖躲在暗處還不願意離開。
雲岫大搖大擺的進了天庭,神識掃過這一座座宮殿,她此刻眼界已經很高了,連混沌鐘都說砍就砍的她自然看不上天庭裏的三瓜兩棗。真要算起來,她的本體鴻蒙珠出自鴻蒙世界,又有個混沌至寶的名號,論歷史論威力,她可都是法寶中的頭號寶物!
雲岫:掃蕩洪荒萬萬年,沒想到最牛法寶竟是我自己?
天庭很大,不過雲岫的神識範圍也不小,很快她就掃邊了整個天庭,確定這裏沒有她要找的九天玄火後,她只能無奈的飛離了天庭的範圍。在茫茫雲海之中搜索起了九天玄火。
而相比較橫沖直撞的雲岫,通天倒是有禮的多,雖然地府才剛剛建立,管理還混亂的很,或者說壓根沒有管理措施,但通天在鬼門關外對著新出的平心娘娘以道友相稱,打了聲招呼。
雖然三清看不上巫族的種種行為習慣,但對於後土的壯舉,通天還是很敬佩的。甚至破天荒的承認,雖然巫族都是一群茹毛飲血,甚至危害洪荒的蠢貨,但後土卻是其中的例外,沒有辱沒盤古父神後裔這個身份。
很快,得了平心允許的通天進來,因為地府有主人,所以他並沒有像雲岫那樣到處亂找,只需對平心說明來意即可。而一聽是雲岫需要,平心也並未為難通天,當即就給出了兩份幽冥鬼火和忘川河水。
數天後,雲岫終於在九重天深處抓到了一縷九天玄火,飛速趕回了桃源山和通天會和,就此,她將十大先天神水和十大先天神火全部集齊!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小記者:請問一下雲岫仙子,你成聖的秘訣是什麽呢?
雲岫: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家底都被挖空了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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