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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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這天，是他們待在這所學校的最後一天。
尹然這段時間已經很少看見宋恒之，無論是在跑操的時候，還是經過三樓的時候，她都沒看見他。
但這天早上，她看見宋恒之久違的出現在操場上，他今天來學校了，那時候的尹然沒想到，這天將是她最後一次看見他。
最後一天，任課老師還是很負責任的講完這學期的最後一節課。
最後一節是歷史課，歷史老師很貼心的對他們說。
“這是老師上你們班的最後一節課，希望同學們取得好成績，超常發揮。”老師還在黑板上寫了一句鼓勵他們的話——
祝九四班同學中考順利！穩定，超常發揮！必勝！！
尹然第一次看歷史老師寫粉筆字，就覺得他字特別好看，工工整整，幹凈利落，一看就知道是練過書法。
不得不說，他們班的歷史老師真的很好，很負責，有什麽問題他都會耐心的解答給他們聽，只教了他們初三這一年。
要是一開始就教他們該多好，能被學生認可的老師是好老師。
尹然對這位歷史老師的印象還挺好的，說話帶點口音，講課思路很清晰，批改他們的作業也很認真，專門打了分，寫上“很好”的字眼。
他本人還很溫柔且帶點小幽默，最重要的是，發型很好。
久而久之，她發現歷史老師有個習慣，喜歡盯著別人眼睛來講課，她就體驗過。
某次上課，老師在講課，尹然低頭記著筆記，一擡頭，就瞧見老師那雙大眼睛盯著她看，心裏嚇了一跳卻也沒避諱，也盯著老師看，他邊講她就邊點頭，裝作一副聽懂的樣子。
老師一轉頭，尹然湊過去，壓低聲音和邱文靜講：“你不覺得，老師很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來講課嗎？”
邱文靜也有同感，瘋狂的點頭：“對對對，我也這樣覺得。他一看著我講課，我就瘋狂點頭。”
尹然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是一直點頭。那雙眼睛已經夠大了，還使勁的盯著我們看，看得我心裏發毛。”
邱文靜忍不住笑，低聲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兩個人交流完畢，話題結束，專心上課。
*
尹然也沒想到歷史老師這麽貼心寫祝福語給他們，突然扭頭和邱文靜感慨，“沒想到歷史老師這麽好，突然好羨慕他老婆，遇見這麽好的男人。”
邱文靜聞言，哈哈大笑：“尹然，這你都能聯想到羨慕他老婆，太搞笑了你。”
尹然笑了笑，“的確是啊，羨慕了。”
邱文靜正色道：“這也是，我猜，他老婆也很優秀，才會遇見這麽好的男人。”
的確是，優秀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
坐在他們身後的胡毅撐著腦袋說：“今天能有幸體驗到女生們的八卦心，真是感慨，感慨啊。”
尹然和邱文靜聽見，一同轉頭，異口同聲的說：“說得你們男生不八卦一樣，切。”接著又轉回去了，不管胡毅是什麽反應。
胡毅被她們兩個人的異口同聲說的一臉懵：“......”
同桌陳澤川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胡毅不好氣的對著陳澤川說：“你看你看，你看她們兩個？！”語氣帶點撒嬌的意味，似乎要讓陳澤川為他做主。
陳澤川看著他，笑著說：“她們怎麽了？”他的立場肯定是偏向尹然那邊。
“你你你...…切。”胡毅半天說不出話來，獨自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生悶氣，沒人理他，有點慘。
尹然偷偷轉頭，眉眼帶笑的看著陳澤川，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陳澤川笑著點頭。
尹然拿出今早上買的牛奶，貼上小紙條，轉頭直接塞給胡毅。她知道胡毅在假裝生悶氣，但終歸還是要安慰一下的嘛。她聽見身後的人發出椅子的聲音，就知道他坐起來了。
尹然在小紙條上寫著——
胡毅，別裝死，喝完就別再裝作生悶氣，小心被我打。
這...…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別啊。
過會兒，尹然轉頭就看見胡毅手裏邊拿著牛奶，胡毅把小紙條拿給她，她轉回頭，打開，胡毅在上面寫著——
陳澤川嫉妒你給我牛奶，他說他也要。
尹然一臉疑惑，轉頭看向陳澤川，挑了挑眉，不是吧大哥。
陳澤川看了她一眼，傲嬌的撇開臉，一副小孩子氣。
尹然在紙條上寫著——
我下午拿給你，可以不？
尹然轉身敲了敲陳澤川的桌子，他轉過頭看，瞬間展開笑容，乖巧的點點頭。
尹然：“......”
這人，變臉比變魔法還快。
放學後，尹然和周瑾瑜在等宋恒之，宋元嘉出校門。
以往她們都會等到他們出來為止，但這一次，卻不等了。
她們看見宋元嘉先走出校門，十分鐘過去，依舊沒看見宋恒之出來，尹然說不等了。
可她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尹然終於能體會到，什麽叫一步三回頭。
此刻的她就是這樣。
她每走幾步，都會慢下腳步回頭看學校大門。周瑾瑜察覺到尹然總回頭，說：“要不，停下來等等看？”
尹然說：“不用了。”嘴上這麽說，身體卻很誠實。
她又在和自己賭氣，賭氣宋恒之什麽都不知道，賭氣宋恒之不知道她天天在等他，賭氣宋恒之不知道她喜歡他。
那時候的她就是這樣，錯過宋恒之奪冠軍的精彩比賽，這一次，差點就要錯過最後一次還能看見宋恒之的機會。
尹然邊走邊回頭，不知道第幾次的回頭，她才遠遠的看見宋恒之的背影，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再見宋恒之。
殊不知，這一眼。
便成了永遠。
成為在學生時代裏的最後一眼。
後來她慢慢回想，那次回頭竟是看見宋恒之的最後一眼。
如果她當時有等他，如果她當時沒有賭氣，如果她當時再堅持一會兒，如果當時......
如果如果......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想後悔也無功而返。
同時她也感到慶幸，幸好她回頭看了，幸好她看到他了。
不然，她估計真的要遺憾終身了。
*
下午，尹然按照約定給陳澤川和胡毅一樣的牛奶，只是她沒想到，陳澤川卻反過來送她東西。
尹然把牛奶拿給陳澤川，“給你的，我還是很遵守約定的吧。”
陳澤川淡淡一笑，說：“是啊，知道你誠實守信。”
尹然剛想轉身離開，陳澤川卻叫住她。她回頭，“怎麽了？”
陳澤川從抽屜裏拿出一杯奶茶，“我的贈禮。”
尹然開心且意外，語氣帶點不確定：“給我的？”
“對。”
她沒接。
“為什麽給我？”
陳澤川溫柔的解釋道：“我來學校的路上，看到這家奶茶店在搞活動，第二杯半價，所以我就想買給你。”又補充一句，“再說了，你給我一瓶牛奶，我回贈你給你一杯奶茶，不為過吧。”
“快點接受吧。”語氣帶點讓人難以察覺的撒嬌。
他只是想找個理由讓尹然接受的不那麽愧疚，所以他才這樣講。
“對我這麽好。”
“嗯。”
只對你好。
尹然雙手抱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澤川也雙手抱拳：“快快接受。”
尹然接過：“謝謝啦。”
“不用。”
尹然回到座位上，看到標簽紙，是宇治抹茶，裏面還有紅豆，她比較喜歡巧克力，但被周瑾瑜帶到抹茶的坑裏，所以她更中意抹茶，紅豆她也喜歡。
沒想到，陳澤川這麽了解她。
她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轉頭和陳澤川稱讚：“還不錯。”
陳澤川笑道：“你喜歡就好。”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他們的青春真的要結束了。
尹然和周瑾瑜在操場上散步，尹然卻沒在操場上看見宋恒之的身影，她以為宋恒之是在班級很快就過來。
她不知道的是，宋恒之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中考他也沒來考，畢業證他也沒來領，只是拿了一張畢業照，前不久，畢業照就已經洗出來分發給他們了。
直到她們踏出這學校大門的第一步，他們的青春結束了，永遠停留在這裏，停留在這一天。
尹然漸漸意識到，她最後一次看見宋恒之是在今天中午，止步於在她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止步於在她轉身回頭的那一眼。
晚上，周瑾瑜發了個消息給尹然。
尹然點開來看，一張紙寫著幾句話，上面寫著——
祝尹然：中考順利，超常發揮，金榜題名，逢考必過。
尹然把這張照片保存起來，回覆她——
哇哇哇！我的媽呀！感動了！那就祝我們一切順利吧！
周瑾瑜：三年不要給自己留遺憾哦！姐妹要加油努力，考上高中！
尹然：那就希望我們都不要留遺憾！
周瑾瑜：好。
一整晚，尹然差點失眠了，太過於緊張明天的考試，多次檢查有沒有帶齊東西，萬一漏掉哪個沒帶，她可能真的要著急死。
早上她準時起床，早餐吃的不是很多，急急忙忙的就去找周瑾瑜了，她們兩個人到學校，就看見很多人在那等，其他學校的學生也來他們這考試。
初一初二考完試早早放假，兩棟教學樓都留給他們初三中考用，一個考場都是混合學校的學生，很少同班的放在一起考。
尹然走到他們班那，找班主任拿了準考證。離考試時間還很長，一些人坐在安靜的地方覆習。尹然到處看，看見六班的人，卻沒看見宋恒之。
她心想，難道他不用來中考嗎？心裏的疑惑遲遲不解。
考場已經可以進去了，學生們都拿著準考證找自己的考場。
*
這三天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尹然和周瑾瑜約好在校門口等，她走出校門，就看見周瑾瑜已經站在那。她跑過去，開心的說：“解放啦！”
周瑾瑜也激動：“解放了解放了。”
解放的那一刻，她們是開心的，卻不知，那是她們一輩子都回不去的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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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任課老師還是很負責任的講完這學期的最後一節課。
最後一節是歷史課，歷史老師很貼心的對他們說。
“這是老師上你們班的最後一節課，希望同學們取得好成績，超常發揮。”老師還在黑板上寫了一句鼓勵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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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開始就教他們該多好，能被學生認可的老師是好老師。
尹然對這位歷史老師的印象還挺好的，說話帶點口音，講課思路很清晰，批改他們的作業也很認真，專門打了分，寫上“很好”的字眼。
他本人還很溫柔且帶點小幽默，最重要的是，發型很好。
久而久之，她發現歷史老師有個習慣，喜歡盯著別人眼睛來講課，她就體驗過。
某次上課，老師在講課，尹然低頭記著筆記，一擡頭，就瞧見老師那雙大眼睛盯著她看，心裏嚇了一跳卻也沒避諱，也盯著老師看，他邊講她就邊點頭，裝作一副聽懂的樣子。
老師一轉頭，尹然湊過去，壓低聲音和邱文靜講：“你不覺得，老師很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來講課嗎？”
邱文靜也有同感，瘋狂的點頭：“對對對，我也這樣覺得。他一看著我講課，我就瘋狂點頭。”
尹然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是一直點頭。那雙眼睛已經夠大了，還使勁的盯著我們看，看得我心裏發毛。”
邱文靜忍不住笑，低聲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兩個人交流完畢，話題結束，專心上課。
*
尹然也沒想到歷史老師這麽貼心寫祝福語給他們，突然扭頭和邱文靜感慨，“沒想到歷史老師這麽好，突然好羨慕他老婆，遇見這麽好的男人。”
邱文靜聞言，哈哈大笑：“尹然，這你都能聯想到羨慕他老婆，太搞笑了你。”
尹然笑了笑，“的確是啊，羨慕了。”
邱文靜正色道：“這也是，我猜，他老婆也很優秀，才會遇見這麽好的男人。”
的確是，優秀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
坐在他們身後的胡毅撐著腦袋說：“今天能有幸體驗到女生們的八卦心，真是感慨，感慨啊。”
尹然和邱文靜聽見，一同轉頭，異口同聲的說：“說得你們男生不八卦一樣，切。”接著又轉回去了，不管胡毅是什麽反應。
胡毅被她們兩個人的異口同聲說的一臉懵：“......”
同桌陳澤川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胡毅不好氣的對著陳澤川說：“你看你看，你看她們兩個？！”語氣帶點撒嬌的意味，似乎要讓陳澤川為他做主。
陳澤川看著他，笑著說：“她們怎麽了？”他的立場肯定是偏向尹然那邊。
“你你你...…切。”胡毅半天說不出話來，獨自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生悶氣，沒人理他，有點慘。
尹然偷偷轉頭，眉眼帶笑的看著陳澤川，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陳澤川笑著點頭。
尹然拿出今早上買的牛奶，貼上小紙條，轉頭直接塞給胡毅。她知道胡毅在假裝生悶氣，但終歸還是要安慰一下的嘛。她聽見身後的人發出椅子的聲音，就知道他坐起來了。
尹然在小紙條上寫著——
胡毅，別裝死，喝完就別再裝作生悶氣，小心被我打。
這...…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別啊。
過會兒，尹然轉頭就看見胡毅手裏邊拿著牛奶，胡毅把小紙條拿給她，她轉回頭，打開，胡毅在上面寫著——
陳澤川嫉妒你給我牛奶，他說他也要。
尹然一臉疑惑，轉頭看向陳澤川，挑了挑眉，不是吧大哥。
陳澤川看了她一眼，傲嬌的撇開臉，一副小孩子氣。
尹然在紙條上寫著——
我下午拿給你，可以不？
尹然轉身敲了敲陳澤川的桌子，他轉過頭看，瞬間展開笑容，乖巧的點點頭。
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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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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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她就是這樣，錯過宋恒之奪冠軍的精彩比賽，這一次，差點就要錯過最後一次還能看見宋恒之的機會。
尹然邊走邊回頭，不知道第幾次的回頭，她才遠遠的看見宋恒之的背影，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再見宋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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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慢慢回想，那次回頭竟是看見宋恒之的最後一眼。
如果她當時有等他，如果她當時沒有賭氣，如果她當時再堅持一會兒，如果當時......
如果如果......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想後悔也無功而返。
同時她也感到慶幸，幸好她回頭看了，幸好她看到他了。
不然，她估計真的要遺憾終身了。
*
下午，尹然按照約定給陳澤川和胡毅一樣的牛奶，只是她沒想到，陳澤川卻反過來送她東西。
尹然把牛奶拿給陳澤川，“給你的，我還是很遵守約定的吧。”
陳澤川淡淡一笑，說：“是啊，知道你誠實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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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她沒接。
“為什麽給我？”
陳澤川溫柔的解釋道：“我來學校的路上，看到這家奶茶店在搞活動，第二杯半價，所以我就想買給你。”又補充一句，“再說了，你給我一瓶牛奶，我回贈你給你一杯奶茶，不為過吧。”
“快點接受吧。”語氣帶點讓人難以察覺的撒嬌。
他只是想找個理由讓尹然接受的不那麽愧疚，所以他才這樣講。
“對我這麽好。”
“嗯。”
只對你好。
尹然雙手抱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澤川也雙手抱拳：“快快接受。”
尹然接過：“謝謝啦。”
“不用。”
尹然回到座位上，看到標簽紙，是宇治抹茶，裏面還有紅豆，她比較喜歡巧克力，但被周瑾瑜帶到抹茶的坑裏，所以她更中意抹茶，紅豆她也喜歡。
沒想到，陳澤川這麽了解她。
她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轉頭和陳澤川稱讚：“還不錯。”
陳澤川笑道：“你喜歡就好。”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他們的青春真的要結束了。
尹然和周瑾瑜在操場上散步，尹然卻沒在操場上看見宋恒之的身影，她以為宋恒之是在班級很快就過來。
她不知道的是，宋恒之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中考他也沒來考，畢業證他也沒來領，只是拿了一張畢業照，前不久，畢業照就已經洗出來分發給他們了。
直到她們踏出這學校大門的第一步，他們的青春結束了，永遠停留在這裏，停留在這一天。
尹然漸漸意識到，她最後一次看見宋恒之是在今天中午，止步於在她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止步於在她轉身回頭的那一眼。
晚上，周瑾瑜發了個消息給尹然。
尹然點開來看，一張紙寫著幾句話，上面寫著——
祝尹然：中考順利，超常發揮，金榜題名，逢考必過。
尹然把這張照片保存起來，回覆她——
哇哇哇！我的媽呀！感動了！那就祝我們一切順利吧！
周瑾瑜：三年不要給自己留遺憾哦！姐妹要加油努力，考上高中！
尹然：那就希望我們都不要留遺憾！
周瑾瑜：好。
一整晚，尹然差點失眠了，太過於緊張明天的考試，多次檢查有沒有帶齊東西，萬一漏掉哪個沒帶，她可能真的要著急死。
早上她準時起床，早餐吃的不是很多，急急忙忙的就去找周瑾瑜了，她們兩個人到學校，就看見很多人在那等，其他學校的學生也來他們這考試。
初一初二考完試早早放假，兩棟教學樓都留給他們初三中考用，一個考場都是混合學校的學生，很少同班的放在一起考。
尹然走到他們班那，找班主任拿了準考證。離考試時間還很長，一些人坐在安靜的地方覆習。尹然到處看，看見六班的人，卻沒看見宋恒之。
她心想，難道他不用來中考嗎？心裏的疑惑遲遲不解。
考場已經可以進去了，學生們都拿著準考證找自己的考場。
*
這三天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尹然和周瑾瑜約好在校門口等，她走出校門，就看見周瑾瑜已經站在那。她跑過去，開心的說：“解放啦！”
周瑾瑜也激動：“解放了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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