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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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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案子

一個人的心臟只要留下了一滴腥紅的血液,他的靈魂會由內分割出一條裂縫,流出你曾相應犯下罪惡的血液,撒旦會被這個味道吸引來找到你,帶著他的貴客一起去地獄作客。

自從從醫院回來,淺野的眼中不再是憂郁悲觀,相反仇惡憤懣,殺戮血腥的紅色出現在他眼球的倒影中。支持他現在活下去的就是完成這場覆仇。

他看著桌子上從朝比奈修家拿回來的卷宗,準備從這裏下手。這個案子究竟為什麽會一直在朝比奈修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這裏會不會有隱藏的秘密?

淺野陷入了沈思,右手撓頭,未曾註意因為這些日子過度辛勞的頭發早已冒出了幾根銀絲。

去年4月,是被告森繪美和她的父母找來朝比奈修做律師的日子,從她的父母口中得知,森繪美被上司誣陷在公司賬戶轉走了579萬日元。

‘579萬?’淺野的眉頭縮在了一起,如果要轉怎麽會是這種數字,也不成百,而且數額巨大,森繪美一個小會計哪裏來的熊心豹子膽去做這種事。

忽而又轉念一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肯定是誣陷,可最後森繪美怎麽還被叛了刑?淺野的腦袋思緒亂如麻,加快了查閱的速度。

森繪美所在的企業是RGPKLA,據我所知去年這家公司剛上市,沒什麽名氣,這個上司可能就是抓住了森繪美作為自己的擋箭牌從中賺取公司錢財,但一個上司挪走這麽多錢就誣陷一個小職員,我敢賭這條產業鏈絕對不只有他一個人,一定是有職位更高的人一同作掩護,資本又怎麽何處不在。

但我現在沒有時間惋惜,我又何嘗不是從泥潭中爬向另一個沼澤呢?

我又仔細觀察了去年在法庭上的報告,朝比奈修沒有給出關鍵性的證據來證明森繪美無罪,反而原告有一張森繪美賬戶收入579萬日元的記錄,並且並不是作假。

如果這樣突然轉入一大筆數額,在銀行必定是會調查的還會聯系客戶,只要在那個時候說明真相查清溯源又怎麽沒有證據。

晃眼間,‘賬戶!’淺野想到那段時間奈子正準備手術需要用錢,朝比奈修說雇主給了他一大筆錢,可落敗的官司,森繪美還被判刑,雇主真的會給這麽多錢嗎?反倒來說原告才是看上去肯花大手筆的人吧。

淺野決定根據上面的地址,明天去拜訪一下森繪美一家。擡頭望向窗外,天色漸暗,整間房子內只剩下照明燈與院子外的木棉樹相伴,木棉樹上的木棉隨著晚風搖晃,仿佛奈子一直在耳邊吵著要去吃棉花糖的聲音從左耳穿進了右耳,重覆往返。

‘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搞清楚的,到時候我們吃下一整棵樹這麽大的棉花糖好不好?’淺野想到這不禁撲哧一笑,如果奈子在的話,肯定又要說我的牙齒都要蛀掉了啦,然後把頭別過一邊,輕哼一聲。

想罷我拿起一杯冰早已融化的威士忌,盡數飲下卻久久未感醉意,是否孤獨就是這樣,愛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屍體都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回憶起畫面,我心中一顫,心臟緊縮般順帶抑制住呼吸,胸間窒悶,留給我的只有兩行清淚,等淚留下形成淚痕滴落我心……

清晨,淺野帶著卷宗來到了森繪美家,站在門前做完了一個完整的呼吸過程,按響門鈴,淺野聽到了腳步聲,可又這返回去的聲音讓他質疑自己是否幻聽。

他貼在門上確認,隱隱約約聽到了女聲好像在通電話。又等了幾分鐘後,門被推開。淺野與這位女生對視,眼睛的瞳孔瞬間放大。

‘您是森繪美女士嗎?可我看卷宗上她明明還在監獄’,淺野愕然失色,心跳幾乎停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位女士的神情雖然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淺野註意到了這一點。

‘我是森繪美的妹妹森繪梨,您是誰,有事嗎?‘森繪梨臨危不亂,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出。

‘我是有事想問去年你姐姐被判刑的案子,能否讓我進去告知我一些細節。‘淺野註視著森繪梨,眼裏盡是渴望。

沒曾想森繪梨一聽是這個案子,話音甫落間,森繪梨眼色一沈,似濃雲翻滾其中,把暴風雨前的碎冰和薄霧翻飛,驟雨同狂風呼嘯,隱有一股怒火燒起。

‘你又是什麽人,和原告一夥嗎?還是說是那個骯臟的臭律師的手下,別再來煩我們了‘

淺野見森繪梨正準備用力關門,他快速向前用手臂支撐,‘等.等一下,你說什麽骯臟律師,他不是幫你們打官司嗎?‘

此時不知道從哪邊沖出來一個男人,手上還提著菜,一把推開淺野,‘收了那麽多錢還不骯臟嗎?,我女朋友就是被他害進去的,為了救他妹,他妹妹也是真該死。‘

森繪梨猛的大喊道,‘俊介隼,別說了,快進來。’

說罷便拉著他的胳膊趕緊進去,留下被推倒在地的淺野。

淺野好不容易才用盡最後的力氣爬起來,撿起散落一地的卷宗,‘收了那麽多錢?指的,不會就是朝比奈修吧,她們這麽痛恨朝比奈修,原來是因為朝比奈修收了原告的錢才導致了森繪美被判刑,這就是缺少關鍵證據的原因。而朝比奈修也因此得到了那筆錢來救奈子,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說的通了,朝比奈修也是因為在得到錢後把森繪美送進監獄,一直以來產生愧疚。

最重要的是俊介隼還知道朝比奈修是為了救他的妹妹,淺野輕蔑一笑,笑兇手這麽快自投羅網,想必森繪梨從監控中看到我一定是慌張了才去打電話,可俊介隼不像是接到電話的樣子,那她打給的會是誰?第三個兇手?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抓到了兩個兇手的淺野夏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把手上的卷宗一並扔到垃圾桶,跑了起來,一步一步一步,跑了一會,他便放聲大笑,周圍所有路人投來的異樣眼光他也絲毫不在意。

有個路人在淺野從他身旁邊跑邊笑過後,和自己的朋友說道,‘瘋了吧這人,真不知道腦袋在想什麽。’

‘別管了,小心被他聽到傷害我們怎麽辦,最近好多這樣的新聞。’

兩人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走著與淺野夏樹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此時的淺野夏樹說是瘋癲了也不為過,他跑回家的路途中,在腦海裏設想殺人方案,‘放火燒?哈哈哈不行太便宜了她們了,亂刀砍死?可是這樣到時候我取心臟全是血太討厭了,哈哈哈。’

淺野的靈魂出現了裂縫,純潔對於他來說早已跑到了九霄雲外,還未殺人但手中已經沾上了惡臭味,那是種令人作嘔的血腥。

殺人犯是怎麽產生的?有心理學家研究大多數都存在一個暴力的童年,可淺野夏樹並不是,父母雖然雙亡,但他小時候很幸福。淺野的犯罪根源來源於這個社會環境,同伴影響,愛的人都不在了,他的內心唯獨剩下了仇恨。

深夜,淺野去黑市交易了一把手槍,這把槍不算太大,扳機和上膛子彈的部位是黑色的,可射擊子彈處還殘留著少量鮮紅的血跡,難怪能賣,淺野心裏想。

‘這裏有血是對著哪裏打的呢?要是讓我見到上次使用這個槍的人就好了,這樣說不定我們還能交流些心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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