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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相伴成行,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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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相伴成行,年年如此

註:本文發生在新綾交往後。

一條樓梯延伸到山的更深處,看不見盡頭。周圍零零散散分布了些路燈,燈光不算明亮。

呼出的熱氣在空氣裏具象化,形成白霧狀水蒸氣。

“好冷啊。”小綾把圍巾又裹緊了些。

“我為什麽要答應園子那個家夥來這裏啊。”工藤新一開始自省。

小綾認真考慮了一下:“因為你當時走神了。”

園子當時滔滔不絕的講著去爬山看煙火的時候,工藤新一在走神想案件。園子問他去不去,走神的工藤什麽也沒反應過來,只是點了點頭滿口答應。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寒風裏的大偵探。

小綾看了眼手機:“園子和小蘭比我們先出發,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園子和小蘭兩人早早就出發了。而我們的羽田小姐和工藤先生則是在來的路上遇到了案件,還好兩人配合默契。抓嫌犯、做筆錄一氣呵成,成功在晚上十點多到達約定地點。

“煙火大約是在十一點左右。”工藤環顧四周:“不到一個小時爬上去啊……”

“走吧走吧!”小綾拽住大偵探的外套衣角:“一起去!”

大偵探打起退堂鼓,小提琴手笑著拉著對方赴約。

兩人順著樓梯向上走,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條樓梯過於曲折,不僅浪費時間還浪費體力。

“這條樓梯是誰設計的?”工藤新一默默吐槽。

小綾看了眼周圍散落的路燈,不禁懷疑起來這條路的修建者是不是為了讓大家便於參觀周圍漂亮的風景,所以特意設計了較為曲折的樓梯。

可是這個對於趕時間的兩人來講毫無用處。

“叮鈴鈴——”

小綾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是小蘭的電話。

“小蘭,怎麽了?”

“我和園子發現你們還沒到,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

“小綾,你們到哪了?”這是園子在說話。

“我們連半山腰都沒到呢。”小綾汗顏。

小蘭和園子那邊依稀可以聽見一些聲音,中間混雜著一個年邁的老人的聲音,只不過很小,好像在討論什麽事情。

“小綾,我們剛剛和這邊神社的工作人員問了一下,他說附近有一條小路非常近。”

小蘭還沒說完就聽見園子的聲音。

“你們兩個不要半路跑去約會哦。”園子的語調上揚,慢慢的調侃意味。

“拜托——”工藤很是無語:“怎麽可能。”

“不管怎麽說。”小蘭打著哈哈:“你們如果走小路的話要小心,來不了也沒有關系。”

“好。”小綾不自主的點頭。

此時此刻的大偵探正看著女友頭上翹起的頭發一點一點擺動。

大偵探盯著看了很久。

“咳。”工藤大偵探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在幹什麽,立刻整裝待發:“那條小路是往這邊走是吧?”

隨後,只見大偵探向右邊那條小路走過去。這條小路很陡,不好走。路上還有很多枯木,偶爾還能看見蜘蛛網。

拍恐怖片的話一定特別適合。

走到半山腰左右,小路前面實在是走不了了兩人才返回休息用的可以觀賞風景的平臺上。

半山腰這裏也不是不能看煙花。小綾這麽想。

“誒!新一,你頭上………”小綾把自己的臉往圍巾裏埋了埋,工藤新一可以看見女孩的肩在小幅度抖動,估計在笑。但是似乎並不打算笑得太放肆。

剛剛工藤新一有些楞神,因為他聽到了小綾叫他新一。明明很早之前就改口了,但是他聽多少遍都還是那種感覺,仿佛葉子劃過耳邊,沙沙作響被勾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工藤新一撅了撅嘴,他忍不住晃晃腦袋,呆毛隨著他的動作一動一動:“嗯?怎麽了?”

少女好看的眼睛因為笑意顯得彎彎的,藍色的瞳孔好似盛滿了星辰大海。

女孩拿著手帕,踮起腳尖。

工藤很快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他很配合的低頭。其實不用低頭,小綾也可以碰到。

工藤低著頭,他的鼻腔裏湧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耳邊是女孩的呼吸聲,女孩的過肩發偶爾垂落劃過他的臉,讓他有些癢癢的。

心臟不由得加快跳動,呼吸有些不自然了。只要一呼氣,耳邊就會有轟隆隆的風在作響。工藤新一好似賭氣般,幹脆憋氣。他不想讓小綾聽出自己不自然的呼吸聲,工藤感覺自己像一個變態。

明明幾秒不到的動作,硬生生讓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耳邊還是自己的心跳聲混合著風吹過的聲音,耳邊不知道是自己的發絲還是小綾的,弄得他感官更加明顯了。

心臟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叫囂著。

在他的臉漲得通紅的時候,小綾可算是完成那個大工程了。

“剛剛頭上有一些落葉還有一些枯木屑……”小綾用手比劃了一下:“估計是我們剛剛抄近路的時候,不小心弄到頭發上的。”

工藤新一此時已經懷疑是不是有大蜘蛛在自己頭上了。

“回去洗個澡吧。”

小綾依舊笑著。

工藤新一低垂眉眼,試圖忽略臉上發燙的溫度。他將目光移動到了小綾還懸空的手上,他的視角裏剛好可以看見小綾微微泛紅的指尖,和白色的手帕形成鮮明對比。

他眸光微動,漂亮的眸子裏思緒萬千。

小綾看工藤不說話,有些困惑:“怎麽了?”

“沒……沒什麽。”此時一只走神的工藤新一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小綾倒也不打算繼續深究剛剛這個大偵探在想什麽:“我們趕緊走吧。馬上就要九點了,我們才到半山腰。”說著,還不忘發個信息給園子和小蘭兩人。

他們估計是趕不上去山頂看煙花了。

“小綾。”

工藤新一喊住那個打算繼續爬山的少女。看著對方滿臉好奇的看向他,眼神裏是探究。

“我手有點冷了。”他只覺得腦子發懵,肢體很是僵硬的把手伸過去:“手。”

“誒?”小綾豆豆眼,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很暖和啊。哪裏冷了?!反倒是自己的手有點涼。

等等。小綾看向工藤新一的側臉,男孩的側臉依稀可見紅暈。

這是不好意思說怕她手冷?所以才提出牽手的嗎?剛剛那個動作真是……一點都不刻意呢。

工藤下意識握緊小綾的手,一股涼意直上心頭,忍不住顫抖,像是一只被激起應激反應的炸毛的貓。

小綾突然有點想笑,覺得這個樣子的工藤真的是太少見了。想要捉弄一下。

“抱歉,出門前我應該考慮清楚的,至少要帶個備用手套。”工藤新一笑了笑,似乎沒有看見小綾眼底的略微奇怪的笑意。

工藤一直覺得對於小綾來講,保護好手是很重要的。畢竟,她那雙手是用來拉小提琴的。想著想著,工藤新一開始考慮自己學做飯的事情。

大偵探思緒滿天飛,反倒是小綾有點想笑,某人在自責沒有考慮周到嗎?

因為剛剛路上遇到了一起街頭持刀傷人案件,那是一起因情而起的殺意,不過還好被害人只是腹部受傷,並未刺中要害還活著。小綾當時上前扶住被害人的時候手套沾上了血跡,所以自己帶的手套算是報廢了。

小綾笑著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反握住對方:“現在不冷了。”

工藤新一又被突如其來的涼意凍著了。

“炸毛了。”小綾站在比較高一點臺階,兩只手分別抓著工藤的手。

“什麽嘛。”大偵探哪能這樣被捉弄兩次,他緊緊握住小綾的手,輕輕一拉。

“誒?!”

小綾被拉著走下臺階,撞入了眼前的人的懷裏。心跳聲太大,有點犯規了。還有明明是冬天怎麽會有點熱呢。

太近了……

兩人現在正站在專門用於休息的平臺上,是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站下兩個人還有活動的空間。

身上漸漸出現涼意,兩人才發現已經下雪了。

兩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但是剛剛那種氛圍顯然不會因為雪的到來而消失殆盡。

一點點晶瑩剔透,撒入人間,隨風而起。

“是雪。”

大偵探點點頭:“下雪了。”

路燈相互映照,折射出百般光芒。混入月色,看不清落下的雪。

“新一!”小綾猛的擡頭。

“嗯?”

小綾帶著工藤新一來到圍欄邊,伸手指向遠方。

“你看!”

那些蜿蜒曲折的臺階處的多個路燈,因為天色昏暗顯得更加耀眼。就像是漂浮在人間的小玻璃光球,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消散然後留下一地漾起的燈光。

“好漂亮。”小綾轉過頭看向工藤新一:“對吧?”

“嗯。這估計就是一路上設置那麽多路燈的用意吧。”

小綾察覺到對方握著自己的手更緊了些。

“咻——”

煙花綻放在天邊,那彩色浸染了原本的黑夜。就像是繽紛的玻璃劃破黑夜,濺出清脆響亮的樂曲,折射出星星的五彩的光。

遠處傳來了歡呼聲,大家都喜氣洋洋。

舊的歲月馬上就要離開,新的一年馬上就要來臨。

“小綾。”

正在看煙火的小綾回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嗯?”

對方嘴唇微張,好像要說些什麽。

“咻——”

遠處的煙火在天空中散開,少年藍色眼眸裏被煙火染上淺金色的光,細細碎碎的光溢出他的眼眸,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眸子裏的情緒。

大偵探倒是沒有被這個煙火阻擾,他還在繼續說著。

“你在說什麽?”小綾有些苦惱:“我剛剛沒聽見。”

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抹笑,把腦袋塞進圍巾裏試圖掩蓋自己的情緒:“沒什麽。”

“啊?”小綾不解:“到底說了什麽嘛?”

“好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園子。

“你們原來在這裏啊。”

這個是小蘭的聲音。

“可算找到你們了。”園子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半路約會了。”

“才沒有。”大偵探很快反駁。

“哼哼。是嗎。那個手……”

小綾察覺到兩人緊握住的手剛想松開,卻不成想對方反而握得更緊了。

小綾看向對方,發現他一臉正義凜然還透著絲倔強。

仿佛在說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小蘭先忍不住笑了,園子則是在驚訝自己的調侃什麽時候對工藤不管用了,下次換一個繼續調侃他之類的事情。

“好啦好啦。”小蘭指了指遠處還在放的煙花:“煙花還在放呢。”

園子很快轉移了註意力:“今年的煙花真的是非常好看啊。”

“聽說對著煙火許願會很靈哦。”

“小蘭,你從哪裏聽說的?”

“剛剛神社裏那個老爺爺啊。”

“真的嗎?”

“可以試試嘛。”

“也對啊。”

“那我就許願——”

“園子,說出來就不靈啦。”

……

身旁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新的一年的願望。

小綾有些好奇工藤新一會不會許願,扯了扯工藤的手,示意對方要不要許願。

“要不要許一個願望呢?”小綾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也許明年就實現了呢。”

“不需要。”

“啊啦,工藤新一同學對明年沒什麽期許嗎?”

只見對方湊近,小綾看著眼前放大版的工藤的臉什麽話也沒有說。

這是在幹嘛?小綾不解。

“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嗯?”

煙花沒過多久就落幕了,小蘭、園子兩人還要趕回去和自己的家人跨年。

最後,四人行倒是只剩下兩人。

聽說今年是為了可以讓大眾更好的聽到元旦鐘聲,所以特意將煙花早早放了。

兩人依舊牽著手,走過紛紛擾擾的人群,穿過月色朦朧的小巷,不見停歇,不見疲憊。

小綾忍不住想,就這樣走著,也算是過了個不錯的元旦。

很快,就來到了阿笠博士家門口。

這個元旦,是要和兩個博士一起度過的。這其中一個是阿笠博士,至於另一位自然是那位擁有著茶色頭發的她了。

“走吧。今年的元旦,一定會很熱鬧的。”小綾剛一只腳踏入博士家的院子就被拽了出來。

“誒?”

突如其來的拉力讓她一只手拽住對方的衣袖。

“怎麽了?”

小綾有些好奇。

“再等一會。”

“……”小綾好奇今天的大偵探怎麽那麽奇怪啊。

“五。”

“四。”

“三。”

他在倒數。

“二。”

“一。”

“咚咚咚——”

悠揚的鐘聲響起,隨著冷風來到了萬千世界。

“願望實現了。”對方舉著兩人牽起的手,帶著肆意的微笑。

“等等。”小綾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今天的情形:“你說的願望,不會是我的吧?”

只見對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啊呀,這個好浪漫哦。”園子將雜志高舉,似乎是很喜歡的樣子。

“什麽啊?”小蘭問。

“就是這個啊。”園子指著一個小版塊:“試著和戀人一起牽著手從過去走向未來!”

“指的是跨年嗎?”小綾看了會,最後提出問題。

“當然啦。”園子隨即托住腮幫子幻想起來:“真的好浪漫啊。”

“對啊。”小蘭表示讚同。

小綾看了好一會,隨後點點頭:“的確很想讓人試一試呢。”

小綾從回憶裏走出來,發現那個只是自己隨口一說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記著的。”

大偵探用手在自己腦袋上亂抓一團,似乎是想不到什麽好的話來接。

“謝謝。”

“額……”他別過臉,有些別扭的說了句:“嗯。”

小綾突然可以想象到在那片綻放的煙火裏,他到底講了什麽。

“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許了什麽願望。”小綾湊近工藤,想要說些什麽。

哪怕自己害羞的要死,還是要倔強將耳朵湊上去。

“我的願望是——”

“汪汪汪——”

熟悉的狗狗叫聲打破了獨屬於兩人的寧靜。

“ginkgo!”

“汪汪汪!”小狗長大了不少,它繞著小綾的腿來回轉圈。

“你出去玩,現在才回來啊。”

“汪!”

“真是的,下次要早點回來哦!”

“汪汪!”ginkgo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叫了幾聲就開始把一只大狗臉湊上去。

此時的工藤新一腦袋上冒出了很多黑線,他在想ginkgo是不是故意的。

正在想著呢,背後的屋子門口的燈光突然亮了。

“是新一還有小綾啊。”阿笠博士一邊開門,一邊說話。“快進來吧。”

“跨年都結束了。”另一個女孩的聲音從裏屋傳來:“你才過來。”

“哎呦,小哀啊。”阿笠博士還是習慣喊她小哀。

“……”工藤新一覺得這件事又要被調侃一年了。

“新一。”

小綾看向工藤新一,伸出了自己的手:“走吧。”

“嗯。”

他點點頭,喜悅油然而生。

阿笠博士的房子裏,依舊是熱熱鬧鬧,和以往一樣。

“我的願望是——相伴成行,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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