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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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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的男配

華嘉的產業雖然和娛樂產業沒太大關聯, 但她手上人脈資源很多,拿到容瑾遞過來的資料後,說了一句:“我找人處理, 等我消息。”

容瑾把所有demo發給她果真就不管了,專心致志籌備旅游。

華嘉很忙,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專門排出一個假期帶著父母出門游玩, 這次她特意休假陪伴二老,她父母心裏其實十分歡喜, 也不計較容瑾的存在了, 高高興興收拾行李出門。

出門第一天, 容瑾開車接二老去機場, 在華家的大庭院豪宅門口, 第一次見到了華嘉父母。

華嘉爸爸微微有點啤酒肚, 是電視裏常見的成功商人形象,她媽媽打扮得卻是很年輕,妝容精致,相比板著臉的丈夫,她本人看上去更親和好相處。

容瑾雖然心裏發怵, 面上卻沒什麽顯現, 不卑不亢地打了招呼問了好, 陪著華家傭人把老人的行李箱送上車。

華嘉給父母開車門:“爸媽, 上車吧。”

華嘉媽媽看了忙活的容瑾好幾眼,笑呵呵上車坐到女兒身邊, 很小聲地說:“小夥子的確帥。”

華嘉爸爸冷哼一聲。

容瑾開車去機場,在華嘉媽媽“友善又熱情”的詢問下, 已經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基本說明完畢。

華嘉忙著處理手機上的公務,也不管他們的交流, 任由他們自己聊著。

於是容瑾幾乎用上了畢生所學,把那些哄人的技術手段全都用在了哄華家爸媽身上,尤其是華嘉媽媽。

初步效果還是有的,到了機場下車時,華嘉媽媽喊容瑾已經是“小容”了。

華嘉雖然出來休假,但是很多公務還是要遠程聯系、處理,於是從出發機場開始,大小事情幾乎全都由容瑾來張羅,甚至華嘉喝水吃點心也是容瑾提前準備好了,到點提醒。

但容瑾做這些事非常自然,不緊不慢,自有節奏。大小事條理清晰,照顧華嘉順手自然,對華嘉的態度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樣“討好”“卑躬屈膝”,卻實實在在體貼關懷。

看上去是一個高大帥氣、穩重可靠的男人。

很難把他和會所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聯系在一起。

一家四口計劃了十天的旅程,第一站到了青海,從落地開始,容瑾就安排好了一切,接機的、地陪、特色餐飲、民宿風光……滿懷挑刺之心的華嘉父母,每當遇見某個節點以為可以指摘這個年輕人辦事不妥,冷眼旁觀著他的行動,最後卻總是被他絲滑解決所有可能產生的矛盾,然後心情舒暢地繼續旅程。

行程第三天,容瑾安排了去莫高窟,結果早上出門前,華嘉吃著早飯突然說她要臨時開會,不能去了。

華嘉爸爸是過來人,問了問具體情況,便讚同她先辦公事:“你去開會,玩的事不急。”

華嘉拿著手機要回去,拍拍容瑾的肩膀:“你們的旅行繼續,你帶我爸媽去,莫高窟我大學時來過一次,不去也沒事。”

容瑾張了張嘴,什麽話都還沒說呢,就看到她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行色匆忙。

這麽著急的模樣,他不好再把人叫住耽誤時間,只好回頭看向華嘉父母。

二老一少,就這麽尷尬互對了。

還是容瑾先打破了僵硬的氣氛,他笑著讓他們繼續吃早飯:“我們自己去也行,要是她工作結束得早,可以一起吃個午飯再繼續下午行程。”

華嘉爸爸拿起筷子:“就這樣吧。”

華嘉媽媽看著還是不急不躁的容瑾:“小容,華嘉和你在一起時也經常這樣嗎?”

她當然知道女兒的工作很忙,經常加班,隨時工作第一。但是她想知道容瑾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

容瑾給她盛了一碗粥,緩聲說:“她心中工作第一,也的確經手的都是大事,忙是正常的。我一般都會避開她最忙的時候,找個休息時間陪她出去走走,這樣也能勞逸結合又不影響工作。”

華嘉媽媽一想也是,容瑾又不是她以前,在外工作有自己的安排,和丈夫的時間就很難湊到一起。他現在是隨叫隨到,隨時有空。

華嘉爸爸也想到這點,突然出聲問:“聽說你現在沒找工作?”

容瑾還是那副坦然的模樣:“在弄自己的音樂,偶爾投資一下。我不打算找固定時間的工作或者太過繁忙,一個家裏一人很忙碌另一人必然要空一些,不然步調不一致容易出問題。”

華嘉爸爸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是什麽想法。

華嘉媽媽還是那副和善的樣子,還讚同地點點頭:“你考慮得有道理。”然後順勢又問起他的音樂創作、從小學音樂的經歷,聊這些,不可避免地就要說起父母去世的事情。

說完氣氛就有些低了。

容瑾便掏出手機給他們看自己火了的那段音樂,再度發酵近十天後,這段音樂已經成為短視頻裏的熱門bgm。

華嘉媽媽拿過手機,表情驚喜:“這個音樂是你創作的?我聽過呀!”

多虧了這段洗腦歡快的短視頻音樂出現,容瑾和華嘉父母之間的尷尬生疏終於被打散,三個人游玩莫高窟,玩得十分順利。

所謂術業有專攻,他請來的講解員給他們講莫高窟一幅幅壁畫的故事,容瑾則通過壁畫上的樂器回憶著之前了解到的古代樂器發展,給二老講解樂器有關的內容。

別說,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角度,尤其通過他有意編排的講解,敦煌莫高窟之行,圓滿極了。

三天時間,尤其是第三天完全獨處,華嘉媽媽已經被容瑾哄得滿意不已。畢竟是受過專業培訓的人,如果通過聊天讓人覺得愉快,容瑾的情商還是非常夠用的。

華嘉爸爸還是那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但是容瑾看得出來,他十分尊重自己的妻子,既然如此,搞定了華嘉媽媽就成功八成了。

華嘉忙了整整一天,中途給她打電話想問問她午飯吃了沒,直接被她掛斷了,只發過來一條消息:“在開會。”

容瑾嘆著氣給所住的酒店打電話,讓酒店定點送午餐、晚餐上去。

這一幕幕都被二老看在眼裏。好心關心卻被對方冷漠對待,面對這種情況,容瑾表現得情緒穩定,臉上毫無抱怨之色,更多的是無奈,還要不厭其煩地安排三餐怕她餓著。

如果是假的,演得也太好了,能拿影帝。

他對華嘉的這份體貼照顧終於讓二老看到了華嘉口中“被照顧”是什麽情況,華嘉爸爸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得不承認有這麽個人在身邊的確舒服。

第四天,華嘉再度和他們出門的時候,發現父母對容瑾的態度都好了不少,尤其是她媽,簡直跟丈母娘沒什麽區別了,一口一個“小容”,笑容燦爛得跟花一樣。

“什麽情況。”父母去拍照打卡,華嘉拉了拉容瑾的手,稀奇地問。

容瑾得意地一揚嘴角:“你猜。”

華嘉猜不出來,唯一的區別就是昨天是他們三個出去的,而且居然出去了整整一天,天黑了吃完晚飯才回來。合著單獨相處感情就能好?那之前是她阻擋了他們交流了?

容瑾握起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你不用操心,我在他們那兒的印象分我來努力,你安心工作放松玩就好。”

這話聽得舒服,華嘉當即說好:“搞不定找我。”

容瑾說到做到。工作上的事他撒手不管,家裏的事他自認為是自己的責任便一力攬下並解決。

十天的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又是自駕游,一路上縱然有錢開道卻也不是百分百順利。不管遇到什麽問題,出去解決的永遠是容瑾,華嘉三口一開始還會幫著看看情況出出主意,後來不由自主地給予容瑾信任。最後一天返程登機,他們連機場、登機時間都沒看,開開心心離開景點跟著容瑾走。

旅游歸來,華嘉的父母便信守承諾,不再給華嘉介紹相親對象,偶爾還會問問華嘉戀情進展。

當然,容瑾再好,身世職業擺在那,華嘉的爸爸還是繼續挑著“男嘉賓”,可惜有容瑾這個珠玉在前,要想挑出家世好、相貌好、性格好,什麽都比容瑾好的男人——一個都沒有。

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能有容瑾一半體貼都燒高香了。

人無完人,總有短板。

但是做父母的,總想女兒找個生活順心、能照顧她的。

於是,越找,越發現容瑾的好。

能像容瑾這樣照顧華嘉的,一個都找不到。

能像他這樣無根無基沒野心好拿捏的,也很難挑。

華家只要不阻擋他們在一起,對容瑾來說這就足夠了。不阻擋=不再介紹相親對象,沒有新的競爭對手入場,他就不會有任何危機。

生活終於圓滿,事業也緊隨著有了希望。

華嘉拿走demo和相關工作室資料半個月後,問容瑾要不要成立一個獨立的音樂工作室,她可以出資支持。

容瑾只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個生意,你是賠本買賣嗎?”

華嘉說:“小本生意,賠本也不值得掛心上,但我看好未來前途,相信不會賠本。”

容瑾就說:“那就開吧,你給我介紹幾個專業的人,我操持起來。”他一點都不打算避嫌,華嘉的資源能用當然用,都抱上大腿了,這輩子有什麽理由不躺平?

華嘉投資,華嘉招人,幫容瑾組織起一個小小的團隊,開始走上正規道路。新歌的版權也賣掉了三分之二,容瑾第一筆音樂收入“叮呤咣啷”入賬。

他高興得給華嘉和華嘉父母各買了一份禮物。

給華嘉禮物是情趣,給華嘉父母禮物是證明:看,我也在努力工作賺錢了,我會為了華嘉努力上進。

接下來的半年,容瑾繼續創作、賣歌,華嘉繼續開疆拓土,有空了他們就出去走走玩玩,偶爾帶上她的父母。容瑾從不嫌棄老人打擾二人世界,相反,可能是他體會過驟失父母的心痛,他比華嘉這個女兒更細心考慮兩位老人。

年底的時候,華嘉媽媽狀似無意地對女兒說:“小容家裏沒人,在哪過年啊?”

華嘉聽弦歌知雅意,立刻接上:“我讓他過來一起。”

在當地,新女婿過年上門見親戚,這門親事基本就是定了。

年二十六,容瑾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華家的大庭院,見到了華嘉那些叔叔伯伯表哥堂妹,還有一群大到初中小到嬰兒的小一輩。

這可能又是一關考驗,覆雜的人際關系最容易引發問題,容瑾再次頂住了。他用清冷的氣質擋住了一部分試探的親戚,用言簡意賅的話堵住了一部分打探的人,最後用他的情商技巧避開了剩下那部分人的刁難。

華嘉聽完他和那群三大姑八大姨打太極,都不得不給他豎個大拇指。

容瑾玩笑:“我是專業學過的。”

華嘉一想他從前那些課程,會所那些人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頓時好笑。

終於,這一年,容瑾和華嘉是一起守歲的。

庭院裏8點多就開始放煙花,一群小孩子玩瘋了,十點多,在長輩、小孩們熬不住要早睡前,管家放了一批大型煙花。

容瑾抱著華嘉在臥室陽臺看。她的臥室非常大,有個大陽臺正對著庭院的大草坪,仰頭就能看到漫天煙火。

看了幾分鐘,容瑾低頭親她。

華嘉縮了縮脖子,覺得癢,轉過身與他正面相對,接住他落下來的吻。

“回屋去,下面有小孩。”

容瑾輕笑,彎腰抱起她,依舊輕輕淺淺地親著她,一步步往大床上走:“什麽時候,我們的孩子也能在下面跑。”

華嘉環上他的脖子:“懷胎十月加上能跑能跳,最快也得兩三年?還得看你行不行。”

容瑾正把她小心放到床上,聽到這話懸在她的上空停住了:“你要試試?”

喉間劃過一只纖細的手,素手一寸寸往下,推著外套的拉鏈不斷下滑,內裏的襯衫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是時候了。”

四個字像某個開關,下一秒,容瑾就撲了過去。

新年的煙花不斷在外綻放,屋裏春意盎然,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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