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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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廢品站出來, 汪艷茹想去郵局，她想給家裏的父母發電報，告訴她懷孕的消息。
“我給, 爸媽, 發了。”
“什麽時候發的？”汪艷茹詫異地看向樊墨，後者又說，“早上，我給我媽, 打電話，然後也, 通知了, 他們。”
既然樊墨能如此周到，那汪艷茹就不操心了, 她打了個哈欠，表示要回家睡覺了。
回到家倒頭就睡。睡前, 汪艷茹還覺得她這嗜睡的反應太強烈了。她還想著她還沒問樊墨什麽時候回單位, 困倦就襲來了。
等她醒來, 已經是天黑了。樊墨都做好了飯在床前等著她了。
汪艷茹有點受寵若驚, 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從床上坐起來，樊墨已經將飯擺放到小餐桌上了。
“你什麽時候回單位？”一邊吃著，汪艷茹問。
樊墨：“等，我媽，來。”
吃完了飯，樊墨又問她還有什麽需要。
還真有。
“我想洗澡。”汪艷茹說。
她有幾天沒洗了, 昨天今天都去了醫院，她總感覺身上不幹凈了。今晚必須洗一個澡, 她才睡得著。
李大娘的房子裏並沒有淋浴，洗澡得去澡室。樊墨和她商量：“先，湊合著，洗一洗，我明天，帶你去，澡室洗。”
白天的時候太困了，不然白天時就該去了。汪艷茹點頭，讓他快去燒水。
半小時後，汪艷茹終於洗上澡了，雖然水少了點，但是身體總算感覺清爽了不少。
穿衣服前，她摸了摸肚子，仍然平平的，但醫生說，孩子會慢慢長大，到時候肚子就會越來越大。
第二天，汪艷茹和樊墨去澡室洗澡，從頭到腳搓洗了一遍，汪艷茹感覺連毛孔都在舒爽地嘆氣。
樊墨幫她擦幹頭發，便出去了。然後沒多久就提著一袋包子和饅頭回來，讓汪艷茹餓了就吃，便開著車又出去了。
汪艷茹點點頭，沒有問他要去哪，她坐在院子逗貓玩。
她請假不上班，西瓜便也不在糧管所待著，連帶著冬瓜也是，現在兩只貓都在家陪著她。
她切了些魚肉，拿簽子串成一串串，在西瓜面前晃悠，讓西瓜蹲下，站起。
幾個來回之後，她就把魚肉給西瓜吃。西瓜吃，冬瓜也要吃。
等它們吃完了，輪到汪艷茹吃，西瓜“喵”了一聲，抓著汪艷茹的褲腿，也要吃。
“你比人還會吃！！”汪艷茹雖然嘴上吐槽，但是還是給兩只貓都分了點。
給一點可以，但多的卻是不給了。因為她也要吃！
等樊墨回來，沒在院子裏看到汪艷茹，往房間一看，果然她已經睡了。而他早上買的包子和饅頭，已經被吃了三分之一了。
他將車上的浴桶搬下來，挪到院子裏，然後去廚房燒水。
等汪艷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樊墨在院子裏洗浴桶，兩只貓躺在乖乖地蹲在一旁看。
“浴桶哪來的？”
“縣裏，新買的。”
原來樊墨開著車去了縣裏。
樊墨看她，“等下次，你想，洗澡，就在，家裏用，浴桶洗。”
“這浴桶好，等我肚子大了，也不方便去澡室了。”
汪艷茹圍著浴桶轉，這是一個能坐得下兩個人的浴桶。
樊墨點頭，他就是想著汪艷茹的肚子會越來越大，以後他不在家，只有他媽陪著，來澡室洗澡也不方便，看來還是得買個大浴桶，方便在家洗。
“明晚試試這個浴桶。”汪艷茹拍板。
第二天晚上，汪艷茹吃完飯就催著樊墨去燒洗澡水。
一小時後，樊墨幫汪艷茹將洗澡水準備好。
汪艷茹脫了衣服，走進浴桶。
不過感覺水不夠燙，她又喊樊墨給她裝熱水進來。
樊墨提著水進來，汪艷茹擡頭看他，眼睛亮亮的，“樊墨，快進來泡澡！”反正浴桶夠大，就是兩個人用的。
樊墨楞了一下，看著水中帶著潮濕氣的紅潤潤的臉，水波下瑩潤的身體若隱若現。
他喉結吞咽了下，有點心動，但是他想到她的肚子，他克制住，沒有答應。
他怕他忍不住。他如實相告。
“你忍不住嗎？”汪艷茹有些可惜，她哪裏想到那麽多，她剛才見到人就想著可以兩個人一起泡。
一想，她頓時就有些氣惱他的拒絕，他在忍，她難道不是在忍嗎？
她揮揮手，早知道不邀請了。“那你出去吧。”
樊墨聽了，看了她一眼，反而不動了，他看著她，眼神掙紮。
汪艷茹問他怎麽還不走，樊墨一言不發，擡頭解扣子，汪艷茹看著他解扣子，眼神一亮，走到離他最近的浴桶邊上，一點不害羞地盯著他。
被她熱情奔放地眼神看著，樊墨的身體反應十分明顯，看著眼前壯觀的一幕，汪艷茹有點饞，忽然她想到了什麽似的，噗嗤一聲笑出聲，招手讓他快進來，“樊墨，快進來，我幫你洗！”
樊墨嘆氣一聲，他覺得前途黑暗他必是忍不住的，但他又不舍得就這麽走了，他下定決心死忍著。
無奈地看著她，甘願走進浴桶。
剛進去，汪艷茹就貼了過來，兩相觸碰，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叫出聲。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什麽都不能做，但是可以抱著，可以碰，可以摸。
最開心的就是汪艷茹了。她讓樊墨站著別動，她摸了摸手臂，硬硬的，肌肉都緊繃著，她擡頭示意他放松些。
樊墨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汗，額頭淌了一片，他沒有做聲，眼睛癡迷地盯著水中的半露不露的風景，水下的手掐了一把桃子。
汪艷茹頓時不滿地瞪向他。
樊墨受不了她看，將她輕拉進懷裏，又掐了一把。
滑膩的觸感，令他流連忘返。肚子裏還有孩子，腰是不能碰的。樊墨紅著眼，心猿意馬時，也不忘默念著提醒自己。
汪艷茹的手逐漸往下，樊墨牙關緊咬，牙齒都打顫了，忍耐抽氣聲露出。
半小時後，汪艷茹嫌棄地抽回手，往他臉上抹了抹，看著兩邊臉都有，汪艷茹滿意地點頭，自己的東西，自己受著。
臉上粘膩，聞到一股腥味，樊墨一楞後，低低地笑出聲，
他將她拉進懷裏，想要親她，被汪艷茹嫌棄地推開。
樊墨也不生氣，他先出了浴桶，讓汪艷茹也出來，“水臟了，快出來。”
汪艷茹一想也是，讓樊墨再打些熱水來，她要再沖洗一遍。
樊墨撿起襯衫，擦了擦臉，點了點頭，只穿著褲子便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汪艷茹揉了揉屁股，還扭頭看了一下，指印有點多，她忍不住罵了幾句樊墨，但罵到一半，她又停住了，樊墨是她叫進來的，罵他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一樣。
汪艷茹撇了撇嘴，用熱水又沖洗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上床睡覺。
她困了。
第二天醒來，送她去上班時，樊墨告訴汪艷茹，他要去縣裏火車站接他媽。
“去吧，不用擔心我，中午我在單位食堂吃。”汪艷茹揮手讓他趕緊去。
……
四天了，喬玉珍終於抵達光沖縣。
看到兒子，沒看到汪艷茹，喬玉珍問兒子汪艷茹呢。
“她在上班。”
喬玉珍哦了一聲，又問了一些汪艷茹的情況，聽到樊墨說汪艷茹的飯量大了許多，還容易餓。喬玉珍一下來精神了，催著兒子快回去，“那快回去。”
喬玉珍來了，汪艷茹也有人照顧了，樊墨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回單位了。
當汪艷茹知道樊墨要回單位時，楞了一下，趕緊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下個月食堂出來采購，我跟著出來一趟。”
一個月不算太長，汪艷茹點頭，叮囑他，“那你要記得。”
一個月很長，起碼汪艷茹是這麽覺得的，她幾乎是數著日子過。
這一個月裏，她的肚子能看出來一點弧度了，她沒什麽嘔吐的反應，喬主任跟她說，她肚子裏的孩子非常乖巧，所以不舍得折磨媽媽。
就是吃得多。
一天要吃五六餐，每次吃的東西都不一樣。
而且尤其愛吃青菜。
天天都要吃一頓水煮青菜。汪艷茹覺得味同嚼蠟的同時，又潛意識地覺得水煮青菜很香很好吃。
她想這是肚子裏的孩子想吃的。
樊墨回來的時候，她正吃著喬主任給她煮的水煮菜心。
看到樊墨出現在門口，她眼睛一亮，趕緊跑出門口迎。
喬玉珍看見了眼睛都瞪大了，尤其是看到她還往樊墨身上跳，氣都不敢出。
“小茹，慢點！”
汪艷茹已經跑到樊墨身邊了，她抱住他，雙腳直接盤上他的腰。
樊墨托著她，他能感覺到她微凸的肚子，有些後怕地抱緊了。
幸好他高大，也接住她了。不然……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樊墨後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有沒有，不舒服？”樊墨問。
汪艷茹搖頭。有些眷戀地抱著他的脖子，“沒有，我好著呢，身強體壯。”
樊墨不說話了，抱著她進了院子，將她放下，他看向她，臉色紅潤，臉似乎還胖了些，他又看向她的肚子，已經能看成弧度了，孩子大了些。
樊墨心裏有了數，才開始說她，帶著點責怪的意思，“下回，不能這樣了，太危險了。”
“知道了，”汪艷茹說，“我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我清楚得很，而且你媽天天給我吃補的，你不用擔心。”
樊墨看向他媽。
喬玉珍點頭。“但是，小茹啊，下次你可以跑，但別跳，肚子容易痛。”
“知道的，”她靠近樊墨，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很香，她又抱緊了他的手臂，仰頭看他，樊墨幹幹凈凈的，她心裏更歡喜。
“樊墨，你身上好好聞，你快低頭，讓我聞聞。”
樊墨看了一眼他媽，默默低頭。
喬玉珍：“……”她無語了片刻，只能默默走開了。
樊墨原本以為，她真的只是聞聞，也沒想到她會捧著他的臉撬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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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樊墨能如此周到，那汪艷茹就不操心了, 她打了個哈欠，表示要回家睡覺了。
回到家倒頭就睡。睡前, 汪艷茹還覺得她這嗜睡的反應太強烈了。她還想著她還沒問樊墨什麽時候回單位, 困倦就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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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艷茹有點受寵若驚, 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從床上坐起來，樊墨已經將飯擺放到小餐桌上了。
“你什麽時候回單位？”一邊吃著，汪艷茹問。
樊墨：“等，我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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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
“我想洗澡。”汪艷茹說。
她有幾天沒洗了, 昨天今天都去了醫院，她總感覺身上不幹凈了。今晚必須洗一個澡, 她才睡得著。
李大娘的房子裏並沒有淋浴，洗澡得去澡室。樊墨和她商量：“先，湊合著，洗一洗，我明天，帶你去，澡室洗。”
白天的時候太困了，不然白天時就該去了。汪艷茹點頭，讓他快去燒水。
半小時後，汪艷茹終於洗上澡了，雖然水少了點，但是身體總算感覺清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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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汪艷茹和樊墨去澡室洗澡，從頭到腳搓洗了一遍，汪艷茹感覺連毛孔都在舒爽地嘆氣。
樊墨幫她擦幹頭發，便出去了。然後沒多久就提著一袋包子和饅頭回來，讓汪艷茹餓了就吃，便開著車又出去了。
汪艷茹點點頭，沒有問他要去哪，她坐在院子逗貓玩。
她請假不上班，西瓜便也不在糧管所待著，連帶著冬瓜也是，現在兩只貓都在家陪著她。
她切了些魚肉，拿簽子串成一串串，在西瓜面前晃悠，讓西瓜蹲下，站起。
幾個來回之後，她就把魚肉給西瓜吃。西瓜吃，冬瓜也要吃。
等它們吃完了，輪到汪艷茹吃，西瓜“喵”了一聲，抓著汪艷茹的褲腿，也要吃。
“你比人還會吃！！”汪艷茹雖然嘴上吐槽，但是還是給兩只貓都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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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樊墨回來，沒在院子裏看到汪艷茹，往房間一看，果然她已經睡了。而他早上買的包子和饅頭，已經被吃了三分之一了。
他將車上的浴桶搬下來，挪到院子裏，然後去廚房燒水。
等汪艷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樊墨在院子裏洗浴桶，兩只貓躺在乖乖地蹲在一旁看。
“浴桶哪來的？”
“縣裏，新買的。”
原來樊墨開著車去了縣裏。
樊墨看她，“等下次，你想，洗澡，就在，家裏用，浴桶洗。”
“這浴桶好，等我肚子大了，也不方便去澡室了。”
汪艷茹圍著浴桶轉，這是一個能坐得下兩個人的浴桶。
樊墨點頭，他就是想著汪艷茹的肚子會越來越大，以後他不在家，只有他媽陪著，來澡室洗澡也不方便，看來還是得買個大浴桶，方便在家洗。
“明晚試試這個浴桶。”汪艷茹拍板。
第二天晚上，汪艷茹吃完飯就催著樊墨去燒洗澡水。
一小時後，樊墨幫汪艷茹將洗澡水準備好。
汪艷茹脫了衣服，走進浴桶。
不過感覺水不夠燙，她又喊樊墨給她裝熱水進來。
樊墨提著水進來，汪艷茹擡頭看他，眼睛亮亮的，“樊墨，快進來泡澡！”反正浴桶夠大，就是兩個人用的。
樊墨楞了一下，看著水中帶著潮濕氣的紅潤潤的臉，水波下瑩潤的身體若隱若現。
他喉結吞咽了下，有點心動，但是他想到她的肚子，他克制住，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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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艷茹問他怎麽還不走，樊墨一言不發，擡頭解扣子，汪艷茹看著他解扣子，眼神一亮，走到離他最近的浴桶邊上，一點不害羞地盯著他。
被她熱情奔放地眼神看著，樊墨的身體反應十分明顯，看著眼前壯觀的一幕，汪艷茹有點饞，忽然她想到了什麽似的，噗嗤一聲笑出聲，招手讓他快進來，“樊墨，快進來，我幫你洗！”
樊墨嘆氣一聲，他覺得前途黑暗他必是忍不住的，但他又不舍得就這麽走了，他下定決心死忍著。
無奈地看著她，甘願走進浴桶。
剛進去，汪艷茹就貼了過來，兩相觸碰，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叫出聲。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什麽都不能做，但是可以抱著，可以碰，可以摸。
最開心的就是汪艷茹了。她讓樊墨站著別動，她摸了摸手臂，硬硬的，肌肉都緊繃著，她擡頭示意他放松些。
樊墨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汗，額頭淌了一片，他沒有做聲，眼睛癡迷地盯著水中的半露不露的風景，水下的手掐了一把桃子。
汪艷茹頓時不滿地瞪向他。
樊墨受不了她看，將她輕拉進懷裏，又掐了一把。
滑膩的觸感，令他流連忘返。肚子裏還有孩子，腰是不能碰的。樊墨紅著眼，心猿意馬時，也不忘默念著提醒自己。
汪艷茹的手逐漸往下，樊墨牙關緊咬，牙齒都打顫了，忍耐抽氣聲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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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拉進懷裏，想要親她，被汪艷茹嫌棄地推開。
樊墨也不生氣，他先出了浴桶，讓汪艷茹也出來，“水臟了，快出來。”
汪艷茹一想也是，讓樊墨再打些熱水來，她要再沖洗一遍。
樊墨撿起襯衫，擦了擦臉，點了點頭，只穿著褲子便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汪艷茹揉了揉屁股，還扭頭看了一下，指印有點多，她忍不住罵了幾句樊墨，但罵到一半，她又停住了，樊墨是她叫進來的，罵他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一樣。
汪艷茹撇了撇嘴，用熱水又沖洗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上床睡覺。
她困了。
第二天醒來，送她去上班時，樊墨告訴汪艷茹，他要去縣裏火車站接他媽。
“去吧，不用擔心我，中午我在單位食堂吃。”汪艷茹揮手讓他趕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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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了，喬玉珍終於抵達光沖縣。
看到兒子，沒看到汪艷茹，喬玉珍問兒子汪艷茹呢。
“她在上班。”
喬玉珍哦了一聲，又問了一些汪艷茹的情況，聽到樊墨說汪艷茹的飯量大了許多，還容易餓。喬玉珍一下來精神了，催著兒子快回去，“那快回去。”
喬玉珍來了，汪艷茹也有人照顧了，樊墨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回單位了。
當汪艷茹知道樊墨要回單位時，楞了一下，趕緊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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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不算太長，汪艷茹點頭，叮囑他，“那你要記得。”
一個月很長，起碼汪艷茹是這麽覺得的，她幾乎是數著日子過。
這一個月裏，她的肚子能看出來一點弧度了，她沒什麽嘔吐的反應，喬主任跟她說，她肚子裏的孩子非常乖巧，所以不舍得折磨媽媽。
就是吃得多。
一天要吃五六餐，每次吃的東西都不一樣。
而且尤其愛吃青菜。
天天都要吃一頓水煮青菜。汪艷茹覺得味同嚼蠟的同時，又潛意識地覺得水煮青菜很香很好吃。
她想這是肚子裏的孩子想吃的。
樊墨回來的時候，她正吃著喬主任給她煮的水煮菜心。
看到樊墨出現在門口，她眼睛一亮，趕緊跑出門口迎。
喬玉珍看見了眼睛都瞪大了，尤其是看到她還往樊墨身上跳，氣都不敢出。
“小茹，慢點！”
汪艷茹已經跑到樊墨身邊了，她抱住他，雙腳直接盤上他的腰。
樊墨托著她，他能感覺到她微凸的肚子，有些後怕地抱緊了。
幸好他高大，也接住她了。不然……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樊墨後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有沒有，不舒服？”樊墨問。
汪艷茹搖頭。有些眷戀地抱著他的脖子，“沒有，我好著呢，身強體壯。”
樊墨不說話了，抱著她進了院子，將她放下，他看向她，臉色紅潤，臉似乎還胖了些，他又看向她的肚子，已經能看成弧度了，孩子大了些。
樊墨心裏有了數，才開始說她，帶著點責怪的意思，“下回，不能這樣了，太危險了。”
“知道了，”汪艷茹說，“我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我清楚得很，而且你媽天天給我吃補的，你不用擔心。”
樊墨看向他媽。
喬玉珍點頭。“但是，小茹啊，下次你可以跑，但別跳，肚子容易痛。”
“知道的，”她靠近樊墨，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很香，她又抱緊了他的手臂，仰頭看他，樊墨幹幹凈凈的，她心裏更歡喜。
“樊墨，你身上好好聞，你快低頭，讓我聞聞。”
樊墨看了一眼他媽，默默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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