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面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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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面真時真亦假
夭夭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江芷宮？”
“是啊，江芷宮，說是鬻夫人受太後之命清理宮中閑雜人等，一律趕出宮外。”
夭夭皺眉，“她憑什麽來我昭華臺拿人也不知會一聲？”
麥當有些猶豫，“說是鬻夫人是執太後印信拿人，宮中所有人必須遵從。”
夭夭快步的走下昭華臺的臺階，朝著江芷宮的方向小跑，麥當帶著幾個宮人在後面誠惶誠恐的跟著，她到時，只見屈瑕在外面守著。
她的腳步緩了下來，透過江芷宮正殿的窗欞，昏黃的燭光映出了一對相對而視的剪影，看著好不旖旎。
就在她駐足猶豫的時候，殿內的燭光被吹滅了。
裏面的這個男子，前幾日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現在又轉而左擁右抱了。
夭夭笑，她大步走到殿門，剛要一把推開，就被屈瑕攔住了。
“夫人您這是做什麽？君上已經休息了。”
夭夭看他一眼，嗤的笑出了聲，“娥嬋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廢物？是不是每當她命垂一線的時候，你都這般坦然自若？”
屈瑕明顯僵硬了一下，他不知道娥嬋又出了什麽事，攔著夭夭的手臂也松了下來。
緊接著，夭夭大力的推開殿門，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熊貲和鬻婕皆穿著睡袍，看到夭夭忽然闖入也是嚇了一跳。
“半夜叨擾，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鬻夫人把本宮的侍女送回昭華臺。”夭夭側身對著他們，不願看到二人的動靜。
鬻婕慌慌張張的下了榻，點燃了一方燭火。
“夫人此來，是要人的嗎？”
夭夭不理她，沖著熊貲行了一個禮，說，“臣妾擾了君上休息，還望君上恕罪，臣妾聽聞鬻夫人中了蠱毒，臣妾在母國時聽聞有一種驅蠱的香草，在夜間有奇效，所以特帶來給鬻夫人試試。”
“看來夫人來是好意咯？” 熊貲表情變幻莫測，嘆了口氣，起身，“罷了，本王明日還要上朝，就不在這裏陪著二位夫人，先行回蘭臺宮休息了。”
說著，熊貲便大步朝外走，看都沒看鬻婕一眼。
殿門剛關上，夭夭就轉而面對鬻婕，直直的看著她。
“昭華臺的人，我自會處置，何須鬻夫人操勞？”
“清理宮人本就是我和太後每年都會做的事，娥嬋她失身在先，宮規如山，只怕夫人你是幹涉不了的。”
鬻婕手執燭臺，施施然的站在離夭夭不足三尺的地方，那高高在上坦然而對的姿態神色，一時竟讓夭夭有些作嘔。
這個女子，已經不是那個曾幫她數次的鬻婕了。
夭夭冷笑，反問，“你在跟本宮說宮規？”
她大步上前，猛地甩出了一記耳光，正中鬻婕的面頰！力量之大，鬻婕一個站立不穩摔到了地上。
“本宮原來想著，只要娥嬋安全無事，我不與你計較，但是，”夭夭面容冷酷，她揉了揉手，“你既然搬出宮規，本宮就好好與你說說這宮規。”
“你！”鬻婕氣結，想要站起來，卻又被夭夭一腳踢倒在地。
“論現在，我是享王後禮遇的夫人，位分在你之上，你見了本宮非但不行禮還咄咄相逼，此為其罪一；論以前，”夭夭不屑的笑著，“我是陳國長公主，你不過是重臣的養女，這高低貴賤有別，你在宮裏這麽多年，連這個都不明白嗎？”
鬻婕狠狠的瞪著她，說話的口氣卻極為緩和。
“我並未越矩，只是身懷有孕再加上蠱毒侵體，實在是諸多不便。”
夭夭從自己腰間拽出一個香囊，扔到鬻婕面前。
她這些日子在昭華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鉆研《神農百草經》，就是為了找出可以暫時驅除蠱毒的辦法，在她心中鬻婕一直有恩於她，她又怎能看著她纏綿病榻？但如今，這個女人已經太讓夭夭失望了。
“這是本宮費了大勁才找到的良方，可以幫你暫時驅毒，本想每月給你配一副直到找到徹底解毒的辦法，但你既然這般對我，我也無須再那麽費勁了。”
鬻婕楞楞的看著手邊的那個香囊，心中有些奇異的感覺。
媯夭夭這些日子緊閉宮門，原來是在為她尋找驅毒良方，而她，卻在想盡辦法的害她，鬻婕無力的笑，方才對夭夭升起的怨念一時間消散無影了。
“本宮問你，娥嬋在哪兒？”
“她在柴房裏。”鬻婕緊緊握住香囊，虛弱的咳嗽了一聲。
夭夭轉身要走，鬻婕淒美的笑，開口道。
“媯夭夭，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夭夭看她，想繼續聽到說下去。
鬻婕撐著站起身，“我用姬淳的消息，換你做的香囊，如何？”
這一刻，夭夭竟猶豫了。
“你知道他的消息？”
見夭夭不似方才那麽盛氣淩人，鬻婕扯了扯嘴角，笑了。
“看來你是願意換，那我不妨就告訴你。”
夭夭靜靜的聽著她往下說。
“……那日，你們在城外被屈瑕所抓，是你的一位故人，出手相救。”
故人？夭夭眉頭不由得蹙起，“是誰？”
“是誰，那便是第二個消息了，”鬻婕撣了撣身上沾上的灰塵，面無表情的繼續往下說，“我所能告訴你的，只是姬淳活得很好而已。”
對眼前這個女人，夭夭疑慮更甚，一個久在深宮的人，卻知道外界這麽多的事情，這個鬻夫人，可能並不像表面看得那麽簡單。
鬻婕萬沒有理由騙她，夭夭定了定神，只要姬淳還好好活著，她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來。
但至於那位故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師父華黍嗎？
“我所做的香囊，不過是延緩癥狀罷了，”夭夭故作淡定，挑眼看她，“至於你腹中孩兒能夠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今日來是為了娥嬋，你趕緊把她交出來，否則後果，比違逆太後可嚴重得多。”
十足的威脅，夭夭給鬻婕的香囊只能維持大概一月之用，只能抑制蠱毒卻不能根治，想要活命，只能時時都佩戴著，她本來是想救鬻婕一命，現在這驅毒的香囊卻成了她強迫鬻婕聽話的砝碼。
鬻婕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她緊抿著嘴，道。
“她在江芷宮，我不會殺了她，但如果你把她從這兒帶走，明日太後就會問罪，到時候不僅她要死，連你都會被連累，太後那裏已經拿到了證據，娥嬋在自己房間裏藏了壓勝所用的木偶，鐵證如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做好陷害的準備，又怎會貿然下手。
“本宮不像你這樣無情，”夭夭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只要本宮能力所能及，我就不會讓她在黑暗中多呆一刻，還有......”
夭夭轉身看向鬻婕，“日後再下手，就直接沖著我來，我死了，不會有人報仇，但如果我身邊的人被害，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殿內的火盆滋滋作響，鬻婕冷汗涔涔，她努力的抱緊自己，卻還是難擋突如其來的寒意。
夭夭大步離開，鬻婕看著殿門再度關上，她縮了縮身子，顫抖的拾起方才被扔到地上的香囊，忍不住落淚。
如果不是她二人必須敵對，夭夭的這個個性，她多想和夭夭成為至親姐妹，但打從她成為細作的那一日起，這一切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夭夭剛出來，就看到屈瑕扶著娥嬋出來，她有些不悅，示意讓麥當去扶著娥嬋。
“娥嬋不過是本宮的宮女，不勞大將軍費心。”夭夭不看屈瑕，淡淡的說。
麥當不過是個小宦官，怎敢從屈瑕手裏搶人？夭夭看他畏手畏腳的，索性直接把娥嬋拽了過來。
這個屈瑕，當真是個榆木腦袋。
夭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扶著看著十分疲乏，卻又十分不舍屈瑕的娥嬋離開。
一路上娥嬋都好像想說什麽，夭夭有些受不了，皺眉問。
“想說什麽就說。”
她猶豫了下，“夫人您對屈將軍是不是有誤解？”
“誤解？”夭夭冷笑，“你怎麽就覺得是誤解呢？”
“打從咱們來了楚宮，你就從來沒有給過屈將軍好臉色。”娥嬋說得十分委屈。
“我只知道，是他讓淳哥哥成了廢人的。”
夭夭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鬻婕剛才的話，明顯透露出了姬淳還活著的消息，這樣她終於放下了心中懸著的石頭。
“我所失去的，會一點一點的讓他們全都還回來。”
娥嬋停了下來，擔心的看著夭夭，“夫人，您別這樣，你這般睚眥必報的話小公子該怎麽辦？”
“本宮睚眥必報？”夭夭感嘆娥嬋的單純，“我剛才明明是為了保屈瑕好吧，那裏可是江芷宮，讓那些宮人們出去說他和昭華臺的宮女有染，對誰有利？”
是啊，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活著了，夭夭低頭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時之間已經無言。
聽夭夭這麽說，娥嬋的眼睛亮了亮，她特別願意看到夭夭和屈瑕關系有所緩和，“娥嬋本來就是要一生追隨您的，清不清白幹不幹凈的，也無人會在意，為了以後，我們一定要沈得住氣。”
她和鬻夫人同時所中的蠱毒，自己的已好，但鬻夫人卻愈加嚴重，其中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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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江芷宮？”
“是啊，江芷宮，說是鬻夫人受太後之命清理宮中閑雜人等，一律趕出宮外。”
夭夭皺眉，“她憑什麽來我昭華臺拿人也不知會一聲？”
麥當有些猶豫，“說是鬻夫人是執太後印信拿人，宮中所有人必須遵從。”
夭夭快步的走下昭華臺的臺階，朝著江芷宮的方向小跑，麥當帶著幾個宮人在後面誠惶誠恐的跟著，她到時，只見屈瑕在外面守著。
她的腳步緩了下來，透過江芷宮正殿的窗欞，昏黃的燭光映出了一對相對而視的剪影，看著好不旖旎。
就在她駐足猶豫的時候，殿內的燭光被吹滅了。
裏面的這個男子，前幾日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現在又轉而左擁右抱了。
夭夭笑，她大步走到殿門，剛要一把推開，就被屈瑕攔住了。
“夫人您這是做什麽？君上已經休息了。”
夭夭看他一眼，嗤的笑出了聲，“娥嬋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廢物？是不是每當她命垂一線的時候，你都這般坦然自若？”
屈瑕明顯僵硬了一下，他不知道娥嬋又出了什麽事，攔著夭夭的手臂也松了下來。
緊接著，夭夭大力的推開殿門，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熊貲和鬻婕皆穿著睡袍，看到夭夭忽然闖入也是嚇了一跳。
“半夜叨擾，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鬻夫人把本宮的侍女送回昭華臺。”夭夭側身對著他們，不願看到二人的動靜。
鬻婕慌慌張張的下了榻，點燃了一方燭火。
“夫人此來，是要人的嗎？”
夭夭不理她，沖著熊貲行了一個禮，說，“臣妾擾了君上休息，還望君上恕罪，臣妾聽聞鬻夫人中了蠱毒，臣妾在母國時聽聞有一種驅蠱的香草，在夜間有奇效，所以特帶來給鬻夫人試試。”
“看來夫人來是好意咯？” 熊貲表情變幻莫測，嘆了口氣，起身，“罷了，本王明日還要上朝，就不在這裏陪著二位夫人，先行回蘭臺宮休息了。”
說著，熊貲便大步朝外走，看都沒看鬻婕一眼。
殿門剛關上，夭夭就轉而面對鬻婕，直直的看著她。
“昭華臺的人，我自會處置，何須鬻夫人操勞？”
“清理宮人本就是我和太後每年都會做的事，娥嬋她失身在先，宮規如山，只怕夫人你是幹涉不了的。”
鬻婕手執燭臺，施施然的站在離夭夭不足三尺的地方，那高高在上坦然而對的姿態神色，一時竟讓夭夭有些作嘔。
這個女子，已經不是那個曾幫她數次的鬻婕了。
夭夭冷笑，反問，“你在跟本宮說宮規？”
她大步上前，猛地甩出了一記耳光，正中鬻婕的面頰！力量之大，鬻婕一個站立不穩摔到了地上。
“本宮原來想著，只要娥嬋安全無事，我不與你計較，但是，”夭夭面容冷酷，她揉了揉手，“你既然搬出宮規，本宮就好好與你說說這宮規。”
“你！”鬻婕氣結，想要站起來，卻又被夭夭一腳踢倒在地。
“論現在，我是享王後禮遇的夫人，位分在你之上，你見了本宮非但不行禮還咄咄相逼，此為其罪一；論以前，”夭夭不屑的笑著，“我是陳國長公主，你不過是重臣的養女，這高低貴賤有別，你在宮裏這麽多年，連這個都不明白嗎？”
鬻婕狠狠的瞪著她，說話的口氣卻極為緩和。
“我並未越矩，只是身懷有孕再加上蠱毒侵體，實在是諸多不便。”
夭夭從自己腰間拽出一個香囊，扔到鬻婕面前。
她這些日子在昭華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鉆研《神農百草經》，就是為了找出可以暫時驅除蠱毒的辦法，在她心中鬻婕一直有恩於她，她又怎能看著她纏綿病榻？但如今，這個女人已經太讓夭夭失望了。
“這是本宮費了大勁才找到的良方，可以幫你暫時驅毒，本想每月給你配一副直到找到徹底解毒的辦法，但你既然這般對我，我也無須再那麽費勁了。”
鬻婕楞楞的看著手邊的那個香囊，心中有些奇異的感覺。
媯夭夭這些日子緊閉宮門，原來是在為她尋找驅毒良方，而她，卻在想盡辦法的害她，鬻婕無力的笑，方才對夭夭升起的怨念一時間消散無影了。
“本宮問你，娥嬋在哪兒？”
“她在柴房裏。”鬻婕緊緊握住香囊，虛弱的咳嗽了一聲。
夭夭轉身要走，鬻婕淒美的笑，開口道。
“媯夭夭，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夭夭看她，想繼續聽到說下去。
鬻婕撐著站起身，“我用姬淳的消息，換你做的香囊，如何？”
這一刻，夭夭竟猶豫了。
“你知道他的消息？”
見夭夭不似方才那麽盛氣淩人，鬻婕扯了扯嘴角，笑了。
“看來你是願意換，那我不妨就告訴你。”
夭夭靜靜的聽著她往下說。
“……那日，你們在城外被屈瑕所抓，是你的一位故人，出手相救。”
故人？夭夭眉頭不由得蹙起，“是誰？”
“是誰，那便是第二個消息了，”鬻婕撣了撣身上沾上的灰塵，面無表情的繼續往下說，“我所能告訴你的，只是姬淳活得很好而已。”
對眼前這個女人，夭夭疑慮更甚，一個久在深宮的人，卻知道外界這麽多的事情，這個鬻夫人，可能並不像表面看得那麽簡單。
鬻婕萬沒有理由騙她，夭夭定了定神，只要姬淳還好好活著，她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來。
但至於那位故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師父華黍嗎？
“我所做的香囊，不過是延緩癥狀罷了，”夭夭故作淡定，挑眼看她，“至於你腹中孩兒能夠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今日來是為了娥嬋，你趕緊把她交出來，否則後果，比違逆太後可嚴重得多。”
十足的威脅，夭夭給鬻婕的香囊只能維持大概一月之用，只能抑制蠱毒卻不能根治，想要活命，只能時時都佩戴著，她本來是想救鬻婕一命，現在這驅毒的香囊卻成了她強迫鬻婕聽話的砝碼。
鬻婕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她緊抿著嘴，道。
“她在江芷宮，我不會殺了她，但如果你把她從這兒帶走，明日太後就會問罪，到時候不僅她要死，連你都會被連累，太後那裏已經拿到了證據，娥嬋在自己房間裏藏了壓勝所用的木偶，鐵證如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做好陷害的準備，又怎會貿然下手。
“本宮不像你這樣無情，”夭夭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只要本宮能力所能及，我就不會讓她在黑暗中多呆一刻，還有......”
夭夭轉身看向鬻婕，“日後再下手，就直接沖著我來，我死了，不會有人報仇，但如果我身邊的人被害，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殿內的火盆滋滋作響，鬻婕冷汗涔涔，她努力的抱緊自己，卻還是難擋突如其來的寒意。
夭夭大步離開，鬻婕看著殿門再度關上，她縮了縮身子，顫抖的拾起方才被扔到地上的香囊，忍不住落淚。
如果不是她二人必須敵對，夭夭的這個個性，她多想和夭夭成為至親姐妹，但打從她成為細作的那一日起，這一切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夭夭剛出來，就看到屈瑕扶著娥嬋出來，她有些不悅，示意讓麥當去扶著娥嬋。
“娥嬋不過是本宮的宮女，不勞大將軍費心。”夭夭不看屈瑕，淡淡的說。
麥當不過是個小宦官，怎敢從屈瑕手裏搶人？夭夭看他畏手畏腳的，索性直接把娥嬋拽了過來。
這個屈瑕，當真是個榆木腦袋。
夭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扶著看著十分疲乏，卻又十分不舍屈瑕的娥嬋離開。
一路上娥嬋都好像想說什麽，夭夭有些受不了，皺眉問。
“想說什麽就說。”
她猶豫了下，“夫人您對屈將軍是不是有誤解？”
“誤解？”夭夭冷笑，“你怎麽就覺得是誤解呢？”
“打從咱們來了楚宮，你就從來沒有給過屈將軍好臉色。”娥嬋說得十分委屈。
“我只知道，是他讓淳哥哥成了廢人的。”
夭夭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鬻婕剛才的話，明顯透露出了姬淳還活著的消息，這樣她終於放下了心中懸著的石頭。
“我所失去的，會一點一點的讓他們全都還回來。”
娥嬋停了下來，擔心的看著夭夭，“夫人，您別這樣，你這般睚眥必報的話小公子該怎麽辦？”
“本宮睚眥必報？”夭夭感嘆娥嬋的單純，“我剛才明明是為了保屈瑕好吧，那裏可是江芷宮，讓那些宮人們出去說他和昭華臺的宮女有染，對誰有利？”
是啊，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活著了，夭夭低頭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時之間已經無言。
聽夭夭這麽說，娥嬋的眼睛亮了亮，她特別願意看到夭夭和屈瑕關系有所緩和，“娥嬋本來就是要一生追隨您的，清不清白幹不幹凈的，也無人會在意，為了以後，我們一定要沈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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