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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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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夫君

兩個女人,兩個愛寵外加一只蝙蝠,計劃從青禦這輛黃金馬車和幾萬雄兵中越獄。

鼓鼓首先計劃是坐青昂離開,奈何青昂和蝙蝠一樣,一個忘記自己會飛,一個忘記自己是魔。

這兩個廢柴暫時指望不上。

羽凰施用苦肉計,突然喊肚子痛。

青禦無奈,只得讓人找最近的醫館為她醫治。

女悅是個自由身,下車就帶著鼓鼓和蝙蝠去采購生活必須品了。

勢必要讓自己接下來的逃亡生涯過的舒服~

為以防萬一,青禦讓蒼冥招跟著一起去了。

熟料回來的只有女悅一人。

據女悅的說法,是蒼冥招被一個漂亮的小白馬給迷住了。

鼓鼓就抱著蝙蝠在旁邊狂點頭。

青禦想著英招那貨也是個好色的,他這只天馬被凡間的漂亮凡馬迷住也情有可原。

青禦又派人去尋蒼冥招,女悅則趁機又鉆進那輛黃金馬車一陣搗鼓。

美名其曰:布置減震。

青禦拿這對母子沒有辦法。

只是擔心羽凰的身體狀況。

小村鎮的醫館沒什麽名醫,但眼光卻很毒辣,指著青禦的臉就直言讓他多禁欲。

小娘子身體弱,禁不起他幾次折騰。

青禦被老大夫說得面紅耳赤,羽凰則看他的眼神又透出殺意。

青禦摸摸自己的心臟,上回那簪傷才剛剛好,他卻實在的在閻王那兒走了一遭,他可不想提前交待在這兒,回頭再想法子來凡間。

所以青禦清咳一聲,沖著羽凰解釋道:

“這村子裏的醫生沒什麽見識,等到了鎮上,我再找個名醫給你看看。”

“哼!”羽凰顯然更傾向於老大夫的話,不信青禦的胡言亂語。

殺禦逃走的念頭越發強烈。

青禦的心突然涼了涼。

這種不好的、似曾相識的預感~

羽凰突然捂著小腹,好像痛的不能自已。

青禦徹底慌了神,連忙走近身想近距離查看她的情況。

只見羽凰突然從頭上拔出發簪,抵在青禦的脖頸。

青禦的動作頓住,不可思議的擡眸看向羽凰:

“羽兒這是……”

尖銳的刺痛刺激著皮膚,不用再多問了,羽凰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意動。

“羽兒想要什麽?”青禦很快也冷靜下來,如果第一次被她殺,他還會握著她的手推波助瀾,企圖喚回她對他的一點兒憐憫,那麽此時,青禦冷笑一聲。

羽兒果然不愛他。

羽凰示意青禦起身。

青禦隨著羽凰的意思來到皇家隊伍前。

“讓他們將我的車趕出來,你們,”羽凰示意青禦的那些近身侍衛:“讓他們放下武器。”

青禦一切都按羽凰的意思照做,因為羽凰的手一點都不抖,那握住金簪的手穩穩的拿住簪尾,還在不斷的向他的脖頸刺入。

青禦看著不斷滴在身上的血,心裏的涼意愈發的重。

這就是他深愛著的女人,這就是他,天上地下,一直放不下的前未婚妻

這一刻青禦真的怒了。

可在他發怒之前,女悅從羽凰的身後幫她將青禦一手刀給劈暈了。

兩個女人將青禦擡上黃金馬車,五花大綁的招呼了他。

然後命令那些隨行軍隊、侍衛原地待命。

軍隊失了首領,仆人沒了主子,又被羽凰、女悅掐住青禦這個要害,一時便真都全部慌了神。

兩位神女說什麽,他們都照做,但凡有那些個刺頭想造次的,鼓鼓舉起他的大殺器,吸血蝙蝠。

一個沖擊波~

這玩意簡直比最快的刀劍都有殺傷力,傷人於無形,千裏不留痕。

女悅怕青禦會中途醒來,特意還給他用了一個蝙蝠專用套餐。

“他不會變傻了吧?”女悅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狠,畢竟當初他在天宮留著她一條小命。

“不會。”羽凰拿下在青禦脖子上的發簪,在他的衣服上蹭掉多餘的血漬,然後又插回到頭發上。

這簪子可是蒼木為她量身定做的。

可攻可守。

咬住敵人就不松口,基本上短短幾息就能放倒敵人。

羽凰還因為兄妹親情控制了些力道,讓青禦不至於因失血過多而身亡,他對她做了那麽惡劣的事,她都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

羽凰咬咬牙,將青禦的嘴巴、眼睛也都護上。

脖子為他止住了血,還細心的上了藥粉。

至於那什麽腦沖擊,抱歉,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了。

要是他真的因此癡了傻了,那也是他自己造孽。

羽凰光棍的為自己開脫完,然後就跟女悅駕起馬車,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不得不說,鼓鼓、青昂兩個小朋友此時發揮了他們重要的駕駛技能。

重要的可能是蝙蝠同鞋的超聲波導航系統。

總之這玩意兒,就是各種好使。

女悅和羽凰以最快的速度和超凡的定位硬件擺脫了追兵。

羽凰想了想,將青禦綁在了一棵樹林間最粗壯的樹上,還為他拉上了最醒木的白色條幅,生怕他的兵找不到他。

本來這匹布,女悅還要留著做中衣的,算了,畢竟是她哥,還是不要死在這個荒郊野外這麽淒涼。

羽凰和女悅駕著天然超聲波導航系統在這個大從林中鉆來鉆去,很快就無影無蹤。

真正的脫離了青禦的追擊範圍。

從此天高任鳥飛。

羽凰重新獲得自由!

兩個年輕女孩快樂的駕著黃金馬車,來到附近的小鎮,找人將馬車煥然一新。

黃金色調染了桔紅,湛藍,又加了白沙,這樣看著更像大家子弟出行。

兩個男童也重新化了妝容,變成兩個可愛的女孩兒,而羽凰和女悅則化身一對尋常的少年夫妻。

羽凰自是化身少年郎君。女悅則還是柔弱嬌妻,少年夫妻又加上兩個這麽可愛的兩個女兒,在小鎮上又是引起一陣艷羨。

一切整裝待發,可惜少了個駕車的男人。這裏不在是荒郊野嶺,讓兩個孩子跟一只蝙蝠駕馬車,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女悅看了看鼓鼓牽著的重提大蝙蝠。

想著要不給點兒解藥?讓他先變回男身。

女悅一拍大腿,好咧就這麽辦,他要是敢再狂性大發,她再藥倒他就是。

於是夫妻有了,女兒有了,工具人馬夫也有了,真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啊~

一切偽裝完畢,羽凰、女悅就又開開心心的整裝出發了。

所以等青禦的兵救回自己的陛下,等著青禦清醒,想起來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微服私巡的時候,那快樂的一家4口,早就脫離了他能追擊的範圍。

羽凰又一次逃出升天。

這下終於可以繼續人間的劇情。

被撥亂反正的命運此時才真正開啟。

之前的純屬亂入。

這裏不得不要再提一下女悅這位客竄嘉賓。

青禦放狠話的信,很快被前太子收到。

此時的黑帝鐵青著臉,看著信中的內容,簡直要剮了青禦的心思都有了。

他三八年華,未曾婚配,連奉儀都不曾有過,哪裏來的兒子!

這蒼青禦忒不著調,這仗他跟他打定了。

然後太子九陰無視了青禦的書面威脅

與淮南王一起屯兵百萬,直指蒼京。

三天奪了青禦三個城。

天下嘩然。

青禦也顧不得追羽凰了,火速派了神志不清的蒼冥招上前方戰場。

蒼冥招一直揮兵北上,到了淳城,才清醒過來,想著這是怎麽的啦?怎麽他睡上一覺醒來,就天下大亂了~。

還有那九陰的妻兒不是還在他們手上的麽,難到青禦一氣之下給撕票了?

在淳城關,兩軍對壘。

50萬對一百萬。

這戰不好打。

必輸好麽

蒼冥招看著淮南王世子和前太子各自的50萬大軍。

想著堂兄莫不是讓他來前線送死。

這兵力懸殊的,可怎麽玩?

說道這也是巧了,羽凰和女悅也正好游玩到此,怎料遇到前方戰事吃緊,要打仗啊。

女悅還沒見過人間的戰場,拉著羽凰一起往前擠去,要親自去城門去觀戰。

羽凰作為真正的人類,對她這種神女非凡的好奇心,十分心驚。

“悅悅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只顧看熱鬧,兵敗被俘虜了會是什麽下場?”

“什麽下場?下面不都是黑帝的兵嗎?”

羽凰點點頭,從城門上擁擠的人群往下望去,那個青點兒好像是蒼木。

可又不太確定。

太遠了

“你確定前太子就是你的夫君?鼓鼓的爹?”

女悅點點頭:“我肯定以及確定,他叫九陰,就是他沒錯。”

“可據我所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我在青王府住那一個多月,別說女人,太子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悅悅啊,咱們不能將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裏。”

“有道理,這不,還有他嗎?”女悅指指身旁的工具人重提。

這藥量把控的真好,半清醒不清醒的。

羽凰穩了:“行,那看。”

城墻上的士兵開始驅趕人群:

“快走,快走,要打仗了,還看什麽?

沒瞧見有流矢嗎,還看,也不怕一不小心將小命丟在這裏!”有士兵大聲呵斥那些不懂事的升鬥小民。

見著這還有一對夫妻,兩個孩童站著沒動。

“你們兩個~!”率先對上重樓狠戾的眼神,士兵一轉身:“打擾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重提對著女悅嘿嘿的傻笑,宛如一條身龐體寬的大狗子,一副剛趕走了壞人,主人快來表揚我的搖尾乞憐樣。

女悅瞪了他一眼。

重提重新又低下頭,委屈的小表情連鼓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重叔叔,你別難過,我娘親就是看起來兇些~”

重提眨巴眨巴他那雙期望的狗眼。

“她實際也兇!”

“啪嚓~”重提的玻璃大狗狗心,碎了

大戰一觸即發。

巡查兵火速就位,像羽凰、女悅這樣一家4口,額5口,就在城墻上顯得特別顯眼。

關鍵是那個降衣男人是個刺兒頭,巡查兵幾次過來驅趕,都被重提那兇狠的眼神給嚇退。

所以只得報到督軍那裏。

兵部尚書狐孤雪最近被帝王發配了,正好被分到淳城來當縣令。

所以這戰事他責無旁貸。

士兵將情況報到狐孤雪的耳朵裏,孤雪只能自己過來親自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就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青羽凰小姐!你怎麽會在淳城?”

被認出來了,羽凰也不必繼續偽裝了,摘掉那可笑的胡須,沖著狐孤雪微微服身:

“狐公子”

輕輕柔柔的聲調立馬安撫了這些天狐孤雪先被家族瞞著強制退婚,後又與帝王杠上,以至被他發配到偏遠地區的悶氣。

蒼天實不負我。

狐孤雪開心青家嫡小姐還能記得他:

“青小姐在青狐鎮失蹤,我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退婚的事,青小姐,是我對不住你,當時我並不在家,所以家主————”

“我都明白。”羽凰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以狐孤雪的人品,斷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

所以她才信他。

孤雪微微笑著,又看向羽凰身邊的女悅等人,“這位是?”

“哦,這都是我的朋友,救我出升天的恩人。”

“哦?”

“此事以後慢慢再說,狐公子怎麽也在淳城?”

“此事說來話長,青小姐不如隨我一起回縣衙再說。”

“啊~?”

“哦,”狐孤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被貶官了,如今在淳成當縣令。”

羽凰看這仗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打不起來,扭頭看看女悅,咨詢她的意思。

女悅看著城外這黑壓壓的一片百萬大軍,還正興奮:

“那個羽凰我再看會兒,要不你們先去,縣衙是吧,我一會兒打聽著就過去了。”

行吧。

羽凰叫上青昂,就隨著狐孤雪下了城墻。

“你的那位朋友……”狐孤雪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她,她身邊那個高手會保護她。”

狐孤雪點點頭,見著心上人的欣喜沖淡了他大戰前的焦急。

待將羽凰安置妥當,他才能心無旁騖的對敵。

他本是先皇的兵部尚書,結果遭遇皇家宮變,皇帝退位讓賢不說,新皇居然跟他搶妻子!

君奪臣妻,這麽讓人不恥的勾當,新皇居然做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他跟他據理力爭,結果落得被他貶官。

狐孤雪的一腔愛國熱血,就這麽被新皇的殘酷手段給冷掉。所以還談什麽保家衛國,不過是又一場他們兄弟間的皇位之爭。

狐孤雪安頓好羽凰便又去了前方戰場。

只見青王親自掛帥,青色的旗幟上書一個黑色大字“青”,足不出戶的前太子殿下此時就站在他的身邊,一改往日白衣飄飄的君子人設,蒼九陰此時身著一身黑袍,挺拔如竹,勁武不凡。

他哪裏還像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簡直比蒼木還像戰神,一黑一青一紅三個看起來就武力值爆表的三員猛將,怪不得蒼梧一天丟一城。

孤雪心想,要不他趁早投誠。

反正都是蒼家的天下,前太子回來爭奪皇位也不算名不正言不順。

只有蒼冥招那個莽夫,手上只有50萬疲兵,就妄想戰勝這百萬雄師。

孤雪放下瞭望鏡,默默的從懷中掏出張白色手帕放在城墻沿上,手岶上有他的小字,表明了他這個縣令的態度。

然後就走下城墻。

午時三刻,突然戰鼓雷鳴,青王開始攻城了。

蒼冥招作為蒼青禦的左膀右臂果然十分英勇,打開淳城的城門就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方。

果然是蒼梧第一武將!

可他身後的兵,就沒他那麽有看頭了,一看前面黑壓壓的一片兵馬,就腿軟了,哪還有膽子往裏面沖?

所以只蒼冥招一員猛將深入敵營遭青王生擒。

鳳眠從蒼冥招身上拔下他的帥印,與錦旗一同掛在了桅桿上。

城中的將士痛失主將,頓時就慌了神,所以這一仗,也不過打了半刻鐘就以蒼梧主將被生擒而結束了。

副將和士兵們在淳城縣令的示意下在城中升起了白旗。

青王、太子、和淮南王世子大搖大擺的就推開城門進了淳城。

百姓看見進城的是,青海城人人擁戴的青王和最近頻頻聲明大造的前太子,都夾道歡迎。

都沒聽說過嗎,太子殿下現在威武極了,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讓青海城的國民收入翻了一倍,那可是個姣好的領導人呢。

額,青王殿下雖然徒有其表,但是!

他就是喜歡流連花樓又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關鍵是他非常能打,開疆拓土什麽的他最行了。

果然酒色什麽的也不一定掏空一個人的心志,誰讓他有個像太子這麽好的二哥呢,什麽事都能給他兜著。

活兒啥都不用幹,好名聲全是他的!

好羨慕,也好想要一個這樣的太子二哥~

不管淳成的百姓們怎麽想,太子突然註意到一個人。

那個女子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每次午夜夢回,在他夢中輾轉的佳人果然出現在現實。

“悅兒!”太子大喊一聲。

女悅聽到聲音,驀然回頭,九陰的腦子嗡的一聲,大片大片的熟悉記憶剎那湧上心頭。

“夫君~~~!”女悅跳躍著向著太子這邊沖來。

太子張開手臂,幾個錯身就被一個溫軟的身體撞了個滿懷。

太子緊了緊手中的力道,低頭看著懷中這個嬌小的女子,溫聲的相詢:

“你剛剛叫我什麽?”

“夫君,你也失記啦~”只見女悅從旁邊哪裏又拎出一個10多歲的男童:“那你還記得他嗎?”

太子錯愕當場。

女悅滿意了,重新抱緊了太子。

很好,果然忘記得很幹凈。

女悅深吸一口黑帝身上熟悉的氣息,然後推開了他,從懷中掏出手帕,哭哭啼啼的道:“我夫君被奸人所害,世上現在只餘我們母子二人,孤苦伶仃————”

降紅深衣的重樓一把將女悅從燭九陰的懷裏給拉出來,扣進自己的懷裏:

“女人我的。”

太子的臉色黑了,一身溫文爾雅的身上散發出暗黑的氣質。

女悅連忙擋在重樓面前:

“太子殿下莫要生氣,他現在是個傻的,但他武功很高,可以千裏之外奪人性命,非常危險。”

鼓鼓適實的牽牽手裏拴著重樓的繩子,嚴肅著包子臉點點頭,算是增加娘親話語的說服力。

九陰太子陷入迷局,揮手招來士兵:

“帶走!”

華麗麗的偽一家三口就這麽被太子殿下給俘虜了。

女悅坐在囚車上才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表演的過了。

貌似她這個凡人夫君對她沒什麽惻隱之心呢,女悅想想也對,她一個失了丈夫的絕色寡婦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包子,外加一個家仆,這陣容是有些詭異。

要是她不好奇這個人間的戰場就好了,現在還能舒舒服服的躺在縣令府中跟羽凰一起聊天。

現在倒好,夫君居然將她當成了俘虜。

還是別有居心的俘虜,特別關照了她。

女悅心裏不開心了,就恨恨瞪一眼重提。

可惜,重提比她還慘,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被關小黑屋了。

就是關他的囚車還特別蒙了一層黑布,不是能千裏之外奪人性命嗎?

先關一星期禁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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