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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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下午四點，謝聽晚伸個大大的懶腰，結束今天的覆習計劃，擡頭看見淩翊眼角正含著笑，靜靜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必戴手表的手腕工整得放在桌沿上，頗有些老成持重的錯覺，
“覆習好了？”
說著，把一個小碟子推到她面前，是巧克力提拉米蘇，
“不知你的口味，先點了這一塊，如果喜歡別的，再點。”
謝聽晚收起淩翊給她打印的時政覆習資料，拿小叉子嘗了口甜品，這個甜品看著就很淩翊，簡單的黑白配色，倒也嘗出了似他的清甜。
“好吃。”謝聽晚評價。
淩翊端著咖啡的手在半空微頓，等完她的回答後輕抿一口，
“好吃就行。”
謝聽晚吃得很急，兩口後，半塊甜點進肚。
剛要再舀一大塊，淩翊的手越過原木單桌伸到謝聽晚面前，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擡手抹掉謝聽晚嘴角的一滴奶油，
“不急，咱們五點左右過去。還有半個小時，你慢慢吃。”他的嗓音如口中沙沙的冰感，不張揚，沁人心脾。
謝聽晚耳郭有些灼熱，她避開淩翊熾烈的目光，只敢盯著提拉米蘇解釋，“我沒在趕時間，可能只是高中留下的吃飯習慣。”
話題引到這，他們聊了會各自的高中生活。也沒多少可聊的，謝聽晚聽著淩翊的高中，很乏味，他除了學習，就是跑步，大休時跑去打臺球，作息非常規律，自律到令人發指。
謝聽晚感嘆，“我如果有這種自律能力，考上北青輕輕松松。”
“有何不可”淩翊的眼底有種異樣的光亮。
謝聽晚差點用叉子紮到嘴唇：她難道說漏嘴了
“如果你不覺得無聊，我可以幫你。”淩翊緊接著補充，“我可是你的學搭子。”
好似他只是單純希望謝聽晚能考上北青。
“好。”謝聽晚爽快應下，她本就喜歡有人帶著，這也是她喜歡閱歷和年齡比自己大的人的原因，“那就請淩老師多多指教了。”
謝聽晚歪頭一笑。
接下來，她緩慢而溫柔地把甜點吃完，用了足足二十分鐘。
剛才那一趴後，謝聽晚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太不淑女了。
細品起來，這半塊蛋糕反倒難住她了。不能大口吃，也不能吃太快，可她又怕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太做作，又怕吃得不香淩翊以為她不合胃口。
正好五點，他們出門，這裏離著目的地很近，兩人步行走，只需短短十分鐘。
剛起步時，謝聽晚的手就被淩翊緊緊攥住，又自然又順手，走出去好遠也沒放開一分。
夕陽如一位溫柔的畫家，將天邊染成了橘紅色，餘暉輕輕灑落，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紗。在這寧靜而溫馨的城市街道，他們的身影被拉長，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面。
淩翊的手溫暖而有力，傳遞著不言而喻的柔情與安心，謝聽晚的心在不知情下不由自主地靠近，兩人的步伐也變得和諧統一。
他們的手指輕輕相扣，每一次脈搏的跳動都似相連，無形的紅線糾葛更緊。
謝聽晚看著面前的這副背影，挺拔而堅定，能撐起一片天空。
就算閉眼不看，任由他這樣牽著，也能安心走。
“壞了。”謝聽晚突然發現漏了個重要的事，“我只惦記舍友結婚的事了，忘了給你導師帶禮物。”
淩翊轉身，牽手的距離，一手還拎著她的布包，“不用不用。”
謝聽晚有些堅持，“六十大壽還是第一次見，不帶禮物不禮貌。”
“我帶了。”淩翊拿出一塊表給謝聽晚看，甚至和他手腕上戴的一樣有年代感，“你能陪我去就很好了。”
她再堅持，時間也來不及了。
在酒店迎客的學長看見淩翊，走過來熱情招呼，“你小子，怎麽來這麽晚。以為考上北青不來了呢。”
純屬調侃。
謝聽晚不喜歡這樣的調侃，會讓她覺得又茶又酸，可是她見淩翊面容沈靜如水，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意思，
“郭學長說笑了。”
郭學長好似十分習慣淩翊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打趣完便轉移了視線，
“這位是......”被這樣的人註意到，謝聽晚有些擔心。
淩翊不答，大方舉起緊扣的雙手。
“弟妹啊!”郭學長笑得很開心的模樣，“終於有人喜歡淩學弟了。”
言下之意，是淩翊不受女生待見？！
不會呀！
她大學四年可是一直被淩翊的“桃色”八卦纏繞左右。
“郭學長，淩師兄會沒有女生喜歡？”謝聽晚探出頭。
難得見她這麽八卦的樣子，淩翊沒有制止。
郭學長見淩翊沒用眼神殺他，膽子大了，“會啊！”郭學長一邊領他倆進壽宴大廳，一邊給謝聽晚曝黑料，
“別看他頂著這副好皮囊，真是浪費。其實啊，女生都被他面相吸引，看似好多女生生撲，結果吃一頓飯的功夫，就能把女生狠狠勸退，我們有時都私下打賭，他幾句話能讓女生放棄。”
謝聽晚也偷偷瞄了淩翊幾眼，他好似對當面八卦調侃他的事真的一點不在乎，果斷放開了內心壓抑很久的好奇心，“最高記錄幾句話？”
“最高？”郭學長將兩人安頓到對應餐桌上，“你是問最快吧！”
人來的不多，郭學長本來要繼續到大門口迎人，可他卻瞬勢坐下來，酣暢淋漓聊起淩翊的黑料，
“當時我們一起吃飯，有個女生找他搭訕，想讓他教臺球。他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我只教女朋友打臺球，你不是。”
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郭學長嘖了兩聲，“這小子就喜歡直給，你別介意，當時把女生尷尬得差點哭出來。”
雖然謝聽晚聽著跟自己認識的淩翊像是兩個人，但也讚同他的做法，“直接說不浪費彼此時間，總比一直吊著的中央空調好吧。”
郭學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謝聽晚一眼，本來以為終於有個志同道合的人，現在像是洩了氣，好似在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好有新的話題“獻祭者”，不然郭學長可沒什麽信心一人應對兩個“淩翊”。
隔壁桌有個姐姐一直偷偷朝這邊看，謝聽晚註意到她的視線，看過去。
只一眼，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嫉妒和不屑。
郭學長也發現了那個沒印象姐姐，解釋，“她也是喜歡淩翊的其中一個，當年追的很火，她是淩翊上一任的學生會會長。”
郭學長的話點到為止，卻在謝聽晚腦海中上演了一場以名利相誘逼淩翊就範的大戲。
郭學長：“你放心，淩翊果斷拒絕了。”
戲碼裏的鏡頭，推到了淩翊冷若冰霜的臉上。
陸陸續續人到齊了，宴席六點準時開始，導師在六點前也到了，遠遠看著一點架子都沒有，是個和藹可親的白發小老頭。
一桌子的人謝聽晚都不認識，即使有個學長主動搭訕說在學生會見過，可是謝聽晚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簡單問候了句，“學長好”，附之禮貌微笑。
“你們聊，不用管我們。”淩翊定了個調子，大家心領神會，接著剛才的話題自顧自地聊天，很會察言觀色地避開淩翊和謝聽晚。
滿滿當當一桌人，兩人呆得竟然像個二人世界。
淩翊也沒主動加入他們的意思，而是湊過來，壓低聲線跟謝聽晚說，“不想說話可以不說，有我呢，安心幹飯。”嗓音沈而不冷，有種老酒的香醇。
許是淩翊記住她社恐的說辭，在她和一桌子人中間，擋起一道屏障。他幾乎成了謝聽晚一個人的講解員，跟她挨個介紹每個人都是誰，然後他們說的話，一點點跟她解釋。
雖說謝聽晚記不住人，對他們說的什麽也不感興趣，好在不用費心交際，還是好的。
謝聽晚現在覺得自己與其說在參加酒席，不如說是參加了一個近距離真人秀，她成了觀察員。這個站位，謝聽晚的焦慮感竟不翼而飛。
導師入座後，師兄弟們挨個上前獻壽禮，淩翊再次邀請謝聽晚一起去，謝聽晚衡量過等在這和跟去哪個更尷尬，最後果斷伸手，任由淩翊牽著自己一起去獻壽禮。
可她沒拿禮物，也不妥，都怪她忘了這茬。走到淩翊導師面前時，謝聽晚有些局促。
她低頭搓著手站在淩翊身後，一雙手中間在這時伸進來一只寬大厚實的暖手，淩翊將她一點點拉到自己身邊，
“導師，這是我和女朋友謝聽晚一起送給您的壽禮。”
淩師兄總是那麽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壽禮甚至放在兩人手中遞到導師手裏，導師接過壽禮後，淩翊特意向導師介紹了謝聽晚。導師聽完，連說了三個“好。”
打開看後，導師直接取出來戴到了手腕上，“很好。”
其他的禮物都被放在旁邊的禮桌上，獨獨戴了淩翊送的手表，謝聽晚不懂是這表太過於貴重，還是導師過分喜歡這個學生。
回到桌上，正式的宴席才算開始，果然是Y市最豪華的酒樓，每道菜都做得可口，謝聽晚一道道吃得開心。
酒過三巡，導師挨個桌敬酒，每個桌的學生們都往酒杯倒滿酒，他們這桌負責倒酒的是郭學長，“學妹一看就是酒量極好的，第一次見導師，倒一杯？”
倒滿酒是他們默認的尊重和禮儀，可是謝聽晚不想喝酒，一會還要坐高鐵回L市，她沒什麽心情喝。
看見已經被倒的滿滿當當的酒杯，謝聽晚有些犯難，悄悄跟淩翊說，“師兄，我不想喝。”
“就喝一杯，不會喝醉的。”郭學長再次勸酒，其他人的視線也看過來，冷漠的、不解的、不屑的都有，
謝聽晚環顧整個大廳，沒有人端著橙黃的果汁或茶水，
的確太突兀。
也許就是這樣吧。當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走時，一點點另類都會被排斥。
工作時，她因為不合群受的這樣的冷眼和排斥不少。
習慣了，但還會不舒服。
導師師母已經走到他們這一桌，謝聽晚本想躲在淩翊後面混過去，結果導師發現了她，“這不是淩翊的女朋友小謝嘛。”
混不過去了，謝聽晚在緊挨的白酒和橙汁中間，下意識選擇了橙汁，端起來那刻，謝聽晚就覺得自己沒什麽情商了，想即刻放下選白酒。
淩翊把手按在白酒杯上，“沒事，不想喝就不喝。”
把果汁重新遞到她手上，自己則同時拿起自己和謝聽晚的兩個酒杯，“導師師母，聽晚今晚還要趕高鐵回去，這杯我替她喝。”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
說罷，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那份對承諾的堅守和無聲的守護。
周圍的人群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報以理解和善意的笑意，紛紛舉杯，氣氛在這一刻又恢覆和諧融洽。
游戲時間，師兄弟拉淩翊上臺玩，他擺手拒絕，“你們玩。”
郭學長補刀，“他是游戲BUG，每次玩游戲都出洋相，哈哈哈哈。”
看游戲進行到一半，他看到謝聽晚時不時擡著頭盯著獎品那邊，
“有喜歡的東西？”
“史迪仔布娃娃。”謝聽晚真的很喜歡史迪仔，也就沒有隱瞞，“等會我也去網上買個一樣的布娃娃，看著真可愛。”
她真的很喜歡，可也知道淩翊不喜歡玩游戲，無妨，網上買也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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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習好了？”
說著，把一個小碟子推到她面前，是巧克力提拉米蘇，
“不知你的口味，先點了這一塊，如果喜歡別的，再點。”
謝聽晚收起淩翊給她打印的時政覆習資料，拿小叉子嘗了口甜品，這個甜品看著就很淩翊，簡單的黑白配色，倒也嘗出了似他的清甜。
“好吃。”謝聽晚評價。
淩翊端著咖啡的手在半空微頓，等完她的回答後輕抿一口，
“好吃就行。”
謝聽晚吃得很急，兩口後，半塊甜點進肚。
剛要再舀一大塊，淩翊的手越過原木單桌伸到謝聽晚面前，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擡手抹掉謝聽晚嘴角的一滴奶油，
“不急，咱們五點左右過去。還有半個小時，你慢慢吃。”他的嗓音如口中沙沙的冰感，不張揚，沁人心脾。
謝聽晚耳郭有些灼熱，她避開淩翊熾烈的目光，只敢盯著提拉米蘇解釋，“我沒在趕時間，可能只是高中留下的吃飯習慣。”
話題引到這，他們聊了會各自的高中生活。也沒多少可聊的，謝聽晚聽著淩翊的高中，很乏味，他除了學習，就是跑步，大休時跑去打臺球，作息非常規律，自律到令人發指。
謝聽晚感嘆，“我如果有這種自律能力，考上北青輕輕松松。”
“有何不可”淩翊的眼底有種異樣的光亮。
謝聽晚差點用叉子紮到嘴唇：她難道說漏嘴了
“如果你不覺得無聊，我可以幫你。”淩翊緊接著補充，“我可是你的學搭子。”
好似他只是單純希望謝聽晚能考上北青。
“好。”謝聽晚爽快應下，她本就喜歡有人帶著，這也是她喜歡閱歷和年齡比自己大的人的原因，“那就請淩老師多多指教了。”
謝聽晚歪頭一笑。
接下來，她緩慢而溫柔地把甜點吃完，用了足足二十分鐘。
剛才那一趴後，謝聽晚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太不淑女了。
細品起來，這半塊蛋糕反倒難住她了。不能大口吃，也不能吃太快，可她又怕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太做作，又怕吃得不香淩翊以為她不合胃口。
正好五點，他們出門，這裏離著目的地很近，兩人步行走，只需短短十分鐘。
剛起步時，謝聽晚的手就被淩翊緊緊攥住，又自然又順手，走出去好遠也沒放開一分。
夕陽如一位溫柔的畫家，將天邊染成了橘紅色，餘暉輕輕灑落，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紗。在這寧靜而溫馨的城市街道，他們的身影被拉長，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面。
淩翊的手溫暖而有力，傳遞著不言而喻的柔情與安心，謝聽晚的心在不知情下不由自主地靠近，兩人的步伐也變得和諧統一。
他們的手指輕輕相扣，每一次脈搏的跳動都似相連，無形的紅線糾葛更緊。
謝聽晚看著面前的這副背影，挺拔而堅定，能撐起一片天空。
就算閉眼不看，任由他這樣牽著，也能安心走。
“壞了。”謝聽晚突然發現漏了個重要的事，“我只惦記舍友結婚的事了，忘了給你導師帶禮物。”
淩翊轉身，牽手的距離，一手還拎著她的布包，“不用不用。”
謝聽晚有些堅持，“六十大壽還是第一次見，不帶禮物不禮貌。”
“我帶了。”淩翊拿出一塊表給謝聽晚看，甚至和他手腕上戴的一樣有年代感，“你能陪我去就很好了。”
她再堅持，時間也來不及了。
在酒店迎客的學長看見淩翊，走過來熱情招呼，“你小子，怎麽來這麽晚。以為考上北青不來了呢。”
純屬調侃。
謝聽晚不喜歡這樣的調侃，會讓她覺得又茶又酸，可是她見淩翊面容沈靜如水，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意思，
“郭學長說笑了。”
郭學長好似十分習慣淩翊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打趣完便轉移了視線，
“這位是......”被這樣的人註意到，謝聽晚有些擔心。
淩翊不答，大方舉起緊扣的雙手。
“弟妹啊!”郭學長笑得很開心的模樣，“終於有人喜歡淩學弟了。”
言下之意，是淩翊不受女生待見？！
不會呀！
她大學四年可是一直被淩翊的“桃色”八卦纏繞左右。
“郭學長，淩師兄會沒有女生喜歡？”謝聽晚探出頭。
難得見她這麽八卦的樣子，淩翊沒有制止。
郭學長見淩翊沒用眼神殺他，膽子大了，“會啊！”郭學長一邊領他倆進壽宴大廳，一邊給謝聽晚曝黑料，
“別看他頂著這副好皮囊，真是浪費。其實啊，女生都被他面相吸引，看似好多女生生撲，結果吃一頓飯的功夫，就能把女生狠狠勸退，我們有時都私下打賭，他幾句話能讓女生放棄。”
謝聽晚也偷偷瞄了淩翊幾眼，他好似對當面八卦調侃他的事真的一點不在乎，果斷放開了內心壓抑很久的好奇心，“最高記錄幾句話？”
“最高？”郭學長將兩人安頓到對應餐桌上，“你是問最快吧！”
人來的不多，郭學長本來要繼續到大門口迎人，可他卻瞬勢坐下來，酣暢淋漓聊起淩翊的黑料，
“當時我們一起吃飯，有個女生找他搭訕，想讓他教臺球。他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我只教女朋友打臺球，你不是。”
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郭學長嘖了兩聲，“這小子就喜歡直給，你別介意，當時把女生尷尬得差點哭出來。”
雖然謝聽晚聽著跟自己認識的淩翊像是兩個人，但也讚同他的做法，“直接說不浪費彼此時間，總比一直吊著的中央空調好吧。”
郭學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謝聽晚一眼，本來以為終於有個志同道合的人，現在像是洩了氣，好似在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好有新的話題“獻祭者”，不然郭學長可沒什麽信心一人應對兩個“淩翊”。
隔壁桌有個姐姐一直偷偷朝這邊看，謝聽晚註意到她的視線，看過去。
只一眼，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嫉妒和不屑。
郭學長也發現了那個沒印象姐姐，解釋，“她也是喜歡淩翊的其中一個，當年追的很火，她是淩翊上一任的學生會會長。”
郭學長的話點到為止，卻在謝聽晚腦海中上演了一場以名利相誘逼淩翊就範的大戲。
郭學長：“你放心，淩翊果斷拒絕了。”
戲碼裏的鏡頭，推到了淩翊冷若冰霜的臉上。
陸陸續續人到齊了，宴席六點準時開始，導師在六點前也到了，遠遠看著一點架子都沒有，是個和藹可親的白發小老頭。
一桌子的人謝聽晚都不認識，即使有個學長主動搭訕說在學生會見過，可是謝聽晚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簡單問候了句，“學長好”，附之禮貌微笑。
“你們聊，不用管我們。”淩翊定了個調子，大家心領神會，接著剛才的話題自顧自地聊天，很會察言觀色地避開淩翊和謝聽晚。
滿滿當當一桌人，兩人呆得竟然像個二人世界。
淩翊也沒主動加入他們的意思，而是湊過來，壓低聲線跟謝聽晚說，“不想說話可以不說，有我呢，安心幹飯。”嗓音沈而不冷，有種老酒的香醇。
許是淩翊記住她社恐的說辭，在她和一桌子人中間，擋起一道屏障。他幾乎成了謝聽晚一個人的講解員，跟她挨個介紹每個人都是誰，然後他們說的話，一點點跟她解釋。
雖說謝聽晚記不住人，對他們說的什麽也不感興趣，好在不用費心交際，還是好的。
謝聽晚現在覺得自己與其說在參加酒席，不如說是參加了一個近距離真人秀，她成了觀察員。這個站位，謝聽晚的焦慮感竟不翼而飛。
導師入座後，師兄弟們挨個上前獻壽禮，淩翊再次邀請謝聽晚一起去，謝聽晚衡量過等在這和跟去哪個更尷尬，最後果斷伸手，任由淩翊牽著自己一起去獻壽禮。
可她沒拿禮物，也不妥，都怪她忘了這茬。走到淩翊導師面前時，謝聽晚有些局促。
她低頭搓著手站在淩翊身後，一雙手中間在這時伸進來一只寬大厚實的暖手，淩翊將她一點點拉到自己身邊，
“導師，這是我和女朋友謝聽晚一起送給您的壽禮。”
淩師兄總是那麽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壽禮甚至放在兩人手中遞到導師手裏，導師接過壽禮後，淩翊特意向導師介紹了謝聽晚。導師聽完，連說了三個“好。”
打開看後，導師直接取出來戴到了手腕上，“很好。”
其他的禮物都被放在旁邊的禮桌上，獨獨戴了淩翊送的手表，謝聽晚不懂是這表太過於貴重，還是導師過分喜歡這個學生。
回到桌上，正式的宴席才算開始，果然是Y市最豪華的酒樓，每道菜都做得可口，謝聽晚一道道吃得開心。
酒過三巡，導師挨個桌敬酒，每個桌的學生們都往酒杯倒滿酒，他們這桌負責倒酒的是郭學長，“學妹一看就是酒量極好的，第一次見導師，倒一杯？”
倒滿酒是他們默認的尊重和禮儀，可是謝聽晚不想喝酒，一會還要坐高鐵回L市，她沒什麽心情喝。
看見已經被倒的滿滿當當的酒杯，謝聽晚有些犯難，悄悄跟淩翊說，“師兄，我不想喝。”
“就喝一杯，不會喝醉的。”郭學長再次勸酒，其他人的視線也看過來，冷漠的、不解的、不屑的都有，
謝聽晚環顧整個大廳，沒有人端著橙黃的果汁或茶水，
的確太突兀。
也許就是這樣吧。當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走時，一點點另類都會被排斥。
工作時，她因為不合群受的這樣的冷眼和排斥不少。
習慣了，但還會不舒服。
導師師母已經走到他們這一桌，謝聽晚本想躲在淩翊後面混過去，結果導師發現了她，“這不是淩翊的女朋友小謝嘛。”
混不過去了，謝聽晚在緊挨的白酒和橙汁中間，下意識選擇了橙汁，端起來那刻，謝聽晚就覺得自己沒什麽情商了，想即刻放下選白酒。
淩翊把手按在白酒杯上，“沒事，不想喝就不喝。”
把果汁重新遞到她手上，自己則同時拿起自己和謝聽晚的兩個酒杯，“導師師母，聽晚今晚還要趕高鐵回去，這杯我替她喝。”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
說罷，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那份對承諾的堅守和無聲的守護。
周圍的人群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報以理解和善意的笑意，紛紛舉杯，氣氛在這一刻又恢覆和諧融洽。
游戲時間，師兄弟拉淩翊上臺玩，他擺手拒絕，“你們玩。”
郭學長補刀，“他是游戲BUG，每次玩游戲都出洋相，哈哈哈哈。”
看游戲進行到一半，他看到謝聽晚時不時擡著頭盯著獎品那邊，
“有喜歡的東西？”
“史迪仔布娃娃。”謝聽晚真的很喜歡史迪仔，也就沒有隱瞞，“等會我也去網上買個一樣的布娃娃，看著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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