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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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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為了商邑,她不得不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齊國最近的一次密函是讓她挑撥安寧與商武的關系。

商武稱帝之後因為權勢而廣納後妃,光這一做法,安寧與商武之間就已經有了隔閡。

而齊國此番密函要的卻是讓安寧與商武決裂,從而達到廢後的目的。

為了挑撥安寧與商武的關系,齊國送來了許多與安寧樣貌相似的舞女,商武也領了情,封了位分。

動不動就往宮中塞女人的做法甚是拙劣,瞧著齊國扮作小醜的模樣,林螢倏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為了報當年戰敗之仇,他們竟然想出此等挑撥夫妻關系的拙劣做法,真是一言難盡。

齊國送來的舞女確實爭氣,位分升得很快,同樣死得也快。

瞧著那些一個個被擡出去的舞女,林螢只長嘆一聲,派人去廟裏替那些舞女求了往生符。

“雲妃娘娘,”勾祥適時走至林螢身側,擡眸看向她時的眼底劃過幾分威脅,“她們都敗了,您也該動手了。”

林螢只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吩咐常跟著她的雲櫻去做事。

安寧的父母忌日,商武特意允了安寧回鄉掃墓,隨行的隊伍浩浩蕩蕩,防衛做得很好,普通的刺客根本近不了身。

勾祥的意思是林螢派人殺了安寧,這樣後位便空了出來,到時候林螢便是當朝皇後。

“勾祥公公,縉朝的規矩,和親公主不可為後,”她偏頭,看向勾祥的眼底多了幾分冷漠,“安寧死後,這皇後之位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獨不會是我。”

她的話語說得極簡,但意思明顯,勾祥便也沒再言語。

“那娘娘,皇後娘娘此行,您安排了什麽事呢?”勾祥時時刻刻監督著林螢,但林螢刻意避開他時,他便什麽也查不到。

“等皇後回宮你便知道了,若不信任我,倒也不必將這些骯臟事交於我。”林螢轉身,重新坐回房內。

安寧回宮後對商武態度大變,據說安寧查出了當年她爹娘死亡的真相與商武大吵了一架。

商武意欲同安寧解釋殺害她爹娘之事並非他所為,可安寧掏出的證據卻處處都指著他,他跑不了。

“皇後娘娘的爹娘到底是誰殺的呢?”勾祥意味深長地詢問林螢。

林螢雖久居於深宮之中,但許多事情她只要稍微動一動心便可以知曉。

安寧的爹娘正是商武的那群好兄弟合夥絞殺的,是商武榮登太子之前那兩位嫉妒他的王爺。

是十三與十五王爺。

也正是因為知曉他們二人為殺害安寧爹娘的元兇,商武才會在登上皇位之後不久,立即捏造十三與十五叛變的消息,將他們二人趕盡殺絕。

當時現場有一位目擊證人,是安寧的大伯,他只知曉那殺害他親人的侍衛是宮中而來,所以林螢只需要派人稍加引導,這盆臟水便可以潑到商武的身上。

臟水潑過去了,商武再怎麽洗也洗不幹凈。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因此徹底達到冰點。

可商武依舊未曾廢後,反而不久後,安寧誕下五皇子商良。

而早已對商武失望透頂的安寧,在誕下商良後不久將他送予林妃。

齊國見此招行不通,便要林螢偷取城防圖。

可城防圖哪裏是她一後宮嬪妃可以觸及的東西,所以他們再度將目光投到了她的兒子商邑身上。

商榷前往臨晉修橋,不知是誰給商武吹了耳旁風,竟要求商邑同商榷一同前往臨晉。

商邑哪裏會那些,夜裏侍寢時,林螢同商武吹耳旁風,勸他不要將商邑也派往臨晉,可商武意欲已絕,林螢勸不通,便立即提筆寫了一封信,由商邑帶給商榷,希望他能夠保護好商邑。

誰承想商邑才剛抵達臨晉便因此遇襲。

消息傳入宮中之時,林螢立即從榻上跌落,擡眸望向侍奉於身側的勾祥時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勾祥只是淡漠地垂眸瞧著林螢,“雲妃娘娘都將信送給太子了,小的總要送他一份大禮不是嗎?”

跌落於地的林螢聞聲立即站起身來,快步行至勾祥身側,只得惡狠狠地擡眸瞪著她。

以她在宮裏的地位,她隨時可以殺了勾祥。可偏偏她又動不得勾祥,若是她殺了眼前的勾祥,往後齊國還會派千千萬萬個勾祥前來監視她,到時候她的邑兒才會陷入真正的危險。

人一旦有了情感便有了軟肋。

處於深宮之中的人最不可貪戀那一份情感,可她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那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得知商邑無事後,林螢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繼續在宮中扮演著體貼入微的雲妃。



在臨晉的時光是商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畢竟他結識了一樣擁有釣魚愛好的覃檀。

明明他每日和覃檀一樣於河邊釣魚,二人一釣便是一下午,無論是時間還是魚餌,他們所有都是相同的,為何偏偏覃檀桶內的魚就比較多呢?

趁著覃檀不在,商邑準備從覃檀的桶裏偷條魚出來,假裝是他剛釣上來的。

可誰知他這才剛靠近覃檀的魚桶,身後突然傳來覃檀的聲音,“大皇子,幹什麽呢?”

商邑聞聲脊背一僵,轉身回頭,對著覃檀笑了笑說:“我數數你釣了多少條魚。”

“是嗎?”覃檀挑眉,轉而重新落座,“那我釣了幾條啊?”

“我還沒來得及數。”商邑也重回座位,重掌魚竿。

“那倒是我回來得太早了些,”覃檀知曉商邑剛剛的動作是想做什麽,她憋著笑,“打擾大皇子數魚了。”

被抓包的商邑臉色有幾分難看,但還是硬著頭皮搪塞了過去,“我真的只是看看你釣了幾條魚。”

“我知道,”覃檀笑道,“我知道大皇子只是想數數我釣了幾條魚。”

雖然覃檀口中沒說什麽,但商邑也明白,覃檀定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若不然也不會一直強忍著心頭的笑意。

回行宮後,商邑拎著空桶快步前往廚房,覃檀立於身後瞧著他快步行走的背影,終於再也沒憋住,笑出了聲。

商榷見狀,忙問:“皇兄那是怎麽了?”

“他啊?”覃檀憋回笑,“他因為偷感太重被我看出來他想偷我的魚,羞愧不已,逃跑了。”

“皇兄想偷你的魚?”商榷聞聲笑道,“皇兄應當只是想看看你釣了幾條魚,不會偷的。”

對於商榷會替商邑說話這件事覃檀已經習慣了,“那是因為你沒看見他當時身上的偷感,若是你也瞧見了,那你應當也和我一樣,認為他想偷我的魚的。”

“偷感?”商榷第一次聽這奇怪的話語,他問:“什麽是偷感?”

覃檀解釋:“就是形容一個人鬼鬼祟祟,像小偷一樣。”

商榷點頭,表示明白。

那時他們總是能夠從覃檀那裏聽到許多奇怪的話語,雖然奇怪,但是格外地受用。

修築隆順橋的快樂時間過得很快,很快他們就要啟程返京了。

在臨晉的這段時日雖偶有摩擦,但商邑過得很是開心。

他開心自己與商榷的關系更進了幾分,開心商榷尋到了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

只是他沒想到,覃檀在商榷向他表明心意的當晚便消失了。

聽說……還被拒絕了。

只是那時的商榷一直嘴硬說是覃檀先同他表明的心意,表明心意後,她便徹底消失了。

由於覃檀的失蹤,誰也不知曉其中的真相究竟為何。

回京後商邑正式入仕上朝,也日漸忙碌了起來。

而他那位因心上人突然失蹤的弟弟商榷,一直在民間尋找覃檀的下落。

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商武的耳中,商武知曉商榷在尋找覃檀,同樣他也在尋找覃檀。

商榷尋找覃檀的想法很簡單,他無非就是想要同覃檀長相守。

而商武尋找覃檀卻是想要殺了覃檀,他不希望他的太子會喜歡上一名來歷不明之人,更不希望他娶那名來歷不明的覃檀為妻。

得知這個消息時,商邑立即準備告知商榷這個消息,然而卻被他的母妃林螢攔住了。

“邑兒,這件事你莫要摻和,”林螢勸誡他,“你父皇決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更改的,你莫要因此與你父皇頂嘴,從而害了自己。”

“可是阿檀是兒臣的朋友,”那時的商邑時真真正正地拿覃檀當作好朋友,“她是兒臣拜過把子的好兄弟,是兒臣將來的弟妹,兒臣怎能不護她呢?”

“母妃知曉你們關系好,但這些不是你該管的,”林螢繼續勸道:“邑兒,這宮中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母妃不希望你因這件事與你父皇產生隔閡,更不希望你因此事而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

“如今你父皇與太子都未尋到那位姑娘,他們兩方都沒有消息,那便說明那姑娘還活著。”

“往往,沒有消息,這就是最好的消息,知道了嗎?”

林螢的勸說令商邑沈下眼睫,他欲再說些什麽,可擡眸瞧見林螢那擔憂的模樣時,商邑又閉上了嘴巴。

直至再次遇到覃檀。

再次與覃檀相遇,商邑的直覺告訴他,覃檀變了。

可明明覃檀的身形,模樣都與三年前無異,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毫無變化,可他就是覺得生疏了。

她看向他的眼神裏帶著隔閡與戒備,甚至是恨意。

他一次又一次地試探她,她同樣也試探著他們所有人。

覃檀再度歸來後,商邑曾不止一次聽到覃檀叮囑商榷,叮囑商榷防備他。

她的這些話,每一句都刺在了商邑的心頭。

商邑不明白,為何明明三年前還親密無間之人,相遇之後卻變成了這般呢?

是什麽將她變成了這般呢?

那三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商邑想好好地同她談一談。

可二人還未進入正題,敵軍突然來犯,而他險些被敵軍奪走了性命。

危難之際,商邑本以為與她生了嫌隙的覃檀並不會救他。

可他沒想到,哪怕覃檀的眼裏對他含著濃重的恨意,但她還是將他於那亂刃之下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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