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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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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那時的他們雖然忙碌,但並不妨礙那是他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趙冠清因著覃檀對商榷所提出的懲罰方法,受了不少苦。

紮著馬步舉沙袋蹲了兩個時辰後,再次立起身的趙冠清只覺得頭暈目眩,一個踉蹌便倒頭摔了過去。

秦鶴宇尋到趙冠清時,趙冠清被紗布壓著,睡得很香。

他走至趙冠清身側,擡腿踢了踢他,見他沒反應,於是又蹲下扇了兩巴掌他的臉。

趙冠清被秦鶴宇扇得很痛,他睜開雙眸,哀怨地看了眼秦鶴宇,隨後坐起身來。

“起來吧,”秦鶴宇見趙冠清醒了,這才站起身來,偏頭看了眼遠處訓練的將士,半晌後才重新回頭看他,“還有十裏地沒跑呢。”

聽見這句話的趙冠清兩眼一黑,再度躺了下去,話語裏毫無生機:“還不如來五十杖給我個痛快。”

秦鶴宇瞧著趙冠清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聲,沒想到覃檀這方法竟能將他折磨得寧願受杖刑。

“晚了,”秦鶴宇彎腰將躺於地上的趙冠清一把拎起來,“殿下叮囑我今日盯著你完成,若你再這般躺下去,我怕你跑到後日,也無法完成這十裏地的任務。”

“他們定是想要我的命,”被秦鶴宇從地上提起來的趙冠清生無可戀地張口道:“想要我的命大可以直接提劍來取,這般折磨我,算什麽?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還不能直接賜死我來個痛快嗎?”

“別貧了。”

秦鶴宇松開拎著趙冠清的手,又彎腰拎起地上的沙包,令人拿來繩索,捆於趙冠清的身上。

“你這是幹什麽?”秦鶴宇這般動作驚得趙冠清瞬間精神了幾分,下意識地往後躲,可他的武功不及秦鶴宇,一把便被他抓了回來。

沙包被綁於背後的趙冠清哀怨地看了眼身側的趙冠清,“你當真要同他們這般一起對付我嗎?”

“對付你?”秦鶴宇笑道:“若真想對付你,他們便不是十公裏這般簡單了。”

若真實對付趙冠清,他們定會在趙冠清的身後綁上三袋紗布,並將他捆於馬後,由那匹馬牽著他,強迫他跑完這十裏。

除此之外,他的身後還會跟隨著數十名將士,利用他這個活人來練靶子。

秦鶴宇將心中的猜測說與趙冠清聽。

趙冠清聽後四肢發軟,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才道:“那確實……確實沒對付我。”

負重十裏地跑下來確實要了趙冠清半條老命,於榻上躺了整整三日才能下榻。

趙冠清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畢竟確實是他采購的材料出現了紕漏,若不然那修築隆順橋的工人也不會落水。

好在工人性命無憂,若是出了事,他怕是賠上這條老命也過不去。

經此一事,趙冠清也算長了記性。

商榷見此法管用,便一直沿用了下去。畢竟身體的疲憊感,比身體的疼痛更折磨人。

瞧見紮著馬步蹲於辦公室門外的薛松,商榷便不自覺地想起了趙冠清,自然而然地便笑出了聲。

薛松見商榷低頭偷笑,餘光瞥向商榷時眼神裏帶上了怨懟的光。

他笑什麽笑?

被罰了有那麽好笑嗎?

這人誰不?怎麽以前沒見覃姨帶出來逛過?

薛松瞧著身側這位上了年紀的“帥哥”,思酌半晌後倏然恍然大悟。

這難不成就是讓我爸薛邑敗下陣來的那位情敵?

這情敵瞧著年紀比我爸大不少,怎麽我爸就沒憑借著年輕的優勢打敗他呢?

正疑惑著,辦公室的門倏然被推開,覃檀同薛松的班主任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二人臉上都帶著笑,似乎是談妥了。

談妥以後,覃檀取下放在薛松頭頂的包,“行了,別紮你這馬步了,覃姨我送你回家。”

“好嘞,覃姨。”

薛松迎著笑站起身,猛然一站起來,他的眼前倏然有些黑,緩和半晌後才站穩。

接了薛松之後覃檀將他送回了家中,薛松本欲意留下覃檀同他在家中等薛邑吃飯,但覃檀看了眼身側的商榷之後便拒絕了薛松。

“今兒覃姨就不同你一起吃飯了,覃姨還有事。”

同薛松說了一聲後,覃檀帶著商榷離開了薛松的家中。

好不容易同商榷團聚,她只想同商榷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

二人才剛到家,薛邑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薛松將今日所見到的事和物都告訴了薛邑,他自然而然地也知曉商榷回來了。

“嗯,他回來了。”覃檀沈聲應了聲,“明日也不行,明日我與他有安排別的項目,估計不能與你一續。”

聽覃檀明日無空,薛邑又打聽覃檀後天的安排。

“後天?後天也不行,後天我們要把明日的行程搞完。”

“什麽事?不告訴你。”

“告訴你還有什麽意義,你就別打聽那麽多了哈。”

隨意敷衍了薛邑幾句話後,覃檀倏然有些不耐煩了,只留給他一句“我們要休息了”便掛斷了薛邑的電話。

“薛邑,他這人比較八卦,以後你就知道了。”覃檀同商榷解釋了一番,隨後放下手中包,脫下外套換了身居家的衣服,轉身進了廚房。

初來乍到的商榷只覺得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他默默地跟在覃檀的身側,怕給覃檀添麻煩,所以沒有任何的動作。

覃檀摘好菜後放進了洗手池內,打開水龍頭沖洗著。

商榷立於她的身側瞧著,只見她一把將洗手池內的菜撈起來,甩了甩,而後放進一旁的菜簍裏。

“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商榷見她忙碌的模樣倏然有些手足無措,他總在一旁站著,似乎不太好。

“不用,你坐桌旁去就行。”覃檀洗好菜後,從下方的櫃子裏掏出來一個電磁爐,擺到圓桌中央。

商榷乖巧地坐至桌側,只見覃檀將洗好的菜,還有從冰箱內取出來的肉類,以及小料全部放置桌上。

覃檀為商榷調的小料就放在他的跟前,商榷垂眸瞧著裏面的醬料低頭笑了聲。

“今日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商榷記得覃檀生辰的時候,她的母親會帶她吃火鍋,但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後,覃檀便再也沒有吃過火鍋。

也正是因為遇到了他們,她才慢慢開始拾起了火鍋這類食物。

“當然是特殊的日子了,”覃檀挑眉,“今天是我們重逢的日子。”

覃檀打開鍋蓋,將底料放進去。

“這是什麽?”商榷見覃檀拆開包裝便將很紅的一塊東西放了進去,倏然眉心一緊。

“火鍋底料,”覃檀不緊不慢地張口:“都是現成的預包裝,想吃的時候直接買一包放進去就行。”

“看來很方便。”商榷收回落於鍋內的目光,擡眸重新審視周邊的環境,以及頭頂的這一盞燈。

它很小,但它的光亮如同白日裏的太陽一樣,輕而易舉地便點亮了整個房間。

“這是燈。”覃檀同商榷介紹,“它是依靠電來產生的光亮。”

“我單一地同你說什麽是‘電’,估計你也無法理解,你只要知曉,它的形體類似於陰天下雨時雷鳴之下的閃電便可,我們用它代表電,哪怕它與電截然不同。”

“但是呢,電的產生與火與風有一定的關系。”覃檀這麽單一地同商榷解釋電形成的原因,多少有些幹巴巴的,於是她起身走至電視機前,打開電視,找了一部現代史紀錄片播放。

望見這一幕的商榷瞬間瞪大了雙眸,他只知曉覃檀那小小的盒子裏有這些,沒想到這麽大的盒子,也有這些功能。

打開電視機後,覃檀偏頭看了眼商榷,而後又推了推電視的位置,確保他們二人都可以看清屏幕。

“這裏的一切,都需要依靠電,”待覃檀重新落座後,商榷才偏頭問她,“對嗎?”

“對,”覃檀點頭應道:“在我們現代社會,電是人類生活的必需品,不可或缺。”

“其實我剛剛少同你講了些,”覃檀見鍋內的湯熱了,夾了幾筷子羊肉放至鍋內,繼續同商榷道:“用火發電其實就是燒煤,利用煤炭燃燒來供電。風力發電,是風力發電機借助風產生的動力而發電。”

“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水力發電……”覃檀不緊不慢地張口道:“就是利用江河湖泊水力流速來發電。”

“風力與水力屬於利用自然界的環保發電,但煤炭發電……汙染嚴重,產生的有毒氣體對人體危害性較大,不建議采用,但卻是最大的、最穩定的發電系統。”

覃檀知曉他同商榷說的這些話,他聽不懂,但也不知怎的,她便突然說多了。

商榷來這兒後時不時咳嗽兩聲,臉上的表情不算好,覃檀心想,他應當是受不了如今的環境轉化,以及這裏的空氣質量。

畢竟他們現代社會除了設施是先進的,但環境上要較他們落後個上百、上千年。

古代的空氣清新淡雅,但現代的空氣卻渾濁許多,哪怕他們每一年都在節能減排,但仍舊是這般。

“瞧著今晚的天,明日應當是要起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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