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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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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訂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快9點半,劉珍和姚興本身就是本地人,所以拒絕了蕭洵送他們回家的提議,自己打車回去了。

蕭洵和姚嘉西一起把他父母送到了蕭洵那套房子那裏。

兩個人回到姚嘉西小窩的時候已經快10點半。

一進門姚嘉西癱在沙發上:“累死了。”

蕭洵站她身後輕輕給她揉起肩膀,“不行明天再請一天假。”

“嗯……再說吧。”姚嘉西被他揉的舒服,眼睛半闔著昏昏欲睡。

過了十五分鐘,蕭洵推了推她:“洗澡嗎?”

姚嘉西閉著眼睛應道:“洗。”

這大夏天的,不洗澡睡不了覺。

她推了推蕭洵:“你先洗。”

蕭洵看她懶懶散散磨蹭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嘴上還是好脾氣的答應著:“好。”

蕭洵洗澡的功夫姚嘉西睡了一會兒,等他洗完的時候她已經緩過來一些了。

蕭洵出來姚嘉西就拿著換洗衣物直奔浴室,今天一天出了不少汗,整個人都黏糊糊的。

姚嘉西洗澡向來慢,她洗完出來的時候蕭洵正在臥室開著電腦看什麽。

她走近了才發現蕭洵居然在看婚慶公司。

“……”

“你看看喜歡什麽風格的?”蕭洵把電腦朝向姚嘉西,擡眼問她。

姚嘉西彎腰接過鼠標認真的翻看起來:“唔,這個中式的不錯,歐式也還行……”

蕭洵搜出來不少婚慶公司和拍婚紗照的影樓,他倒沒什麽特別想選的,反正只要是和姚嘉西一起,他拍什麽都行,一切按她的喜好來。

姚嘉西穿的浴袍,彎著腰的時候寬大的領口張開,她自己卻完全沒有註意到。

蕭洵坐在她旁邊,一擡眼就看到……

他臉頰突然爆紅,一路紅到了耳根和脖子,姚嘉西卻還無知無覺。

挑了半天看什麽都喜歡,姚嘉西苦惱地看蕭洵:“你也幫我選選呀,糾結癥犯了……”

“咦?你怎麽了?”

她驚訝的看著臉頰通紅的蕭洵,蕭洵躲閃不及,剛要退下去的紅暈又唰的一下再次侵襲到他的整個面部。

姚嘉西一臉懵,眼睛隨意地往下一瞥,就看到了蕭洵寬松的睡褲都遮擋不住的某處隆起。

“……”饒是再沒心沒肺如姚嘉西也hold不住了。

“我去趟廁所!”蕭洵猛的站起來,欲蓋彌彰地拽了拽上衣。

“……”

姚嘉西沈默的看著他慌亂的往門外走,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哎,”她一臉欲言又止模樣,“別去廁所了。”

蕭洵一怔,回頭就看到姚嘉西面色已經泛起紅暈,她低著頭,沒完全吹幹的頭發掉下來幾縷在臉頰邊微微晃動,拽著他的手卻半分沒松,意思不言而喻。

幾乎是立刻,蕭洵的腦袋像炸開了花一樣,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反客為主的將姚嘉西扯進了懷裏,生理的欲望在瘋狂叫囂,心裏的感情越發澎湃發燙。

他急躁的低頭吻住了她,姚嘉西甚至沒有任何阻擋,微微啟口便輕易打開了牙關放任蕭洵攻城略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已經雙雙倒在了寬敞的雙人床上。

蕭洵的吻從姚嘉西的額頭一路往下游移,到眉眼,鼻尖,嘴唇,脖頸……

“沒那個。”蕭洵勉強保持著幾分理智,對姚嘉西說。

姚嘉西雙目泛紅,眼睛裏隱隱有水汽,嘴唇也紅的發亮。

她看著上方已經眼神不怎麽清明的蕭洵,說:“沒有就沒有吧。”

“疼要告訴我停下。”蕭洵輕輕親吻著她的臉頰,含糊不清道。

蕭洵和姚嘉西都是第一次,姚嘉西基本就躺平任他弄了,蕭洵卻不怎麽得章法的嘗試了幾次都不太順利,他哆哆嗦嗦的連手都在微微發顫,姚嘉西被這小處男搞的膽戰心驚的,幾次下來都想喊停。

但又怕傷他自尊,只好忍了。

姚嘉西擡起胳膊摟住蕭洵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聲音裏帶了幾分安慰:“不著急。”

這一句安慰本是好心,卻弄巧成拙的正好刺激到了蕭洵那點兒男性自尊心,使他刺激之下居然神奇的無師自通。

撕裂般的疼痛襲來的時候,姚嘉西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疼。”姚嘉西手指猛的抓緊了床單,覆又被蕭洵抓住用寬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

“對不起。”蕭洵的聲音像是已經忍到了極限。

“對不起姚嘉西,我食言了。”

蕭洵嘴上說著抱歉,沖撞的動作卻半點沒含糊,姚嘉西幾分鐘前還在想怎麽安慰他,現在卻只剩下天旋地轉頭昏腦漲。

浮浮沈沈中只覺得,蕭洵不是蕭洵,她似乎也不是她了。

“啊。”

夜半三更,短促的呼痛聲從房間裏傳出,像是還沒來得及完全發出就被人完全堵了回去。

微微晃動的紗簾隔絕了室內的旖旎風光,窗外是月朗星稀,房內是燈火闌珊。

亙古不變的月亮見證了千萬年的歷史和歲月,從古照到今,終照到了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訂婚夜的第二天,姚嘉西早晨起來洗漱之後就又躺回去了,她請了兩天假,美其名曰婚假。

姚嘉西點開語音消息,裴敬嫌棄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訂婚還請婚假,真有你的。”

她很不服,手指在屏幕上瘋狂打字,強詞奪理道:“訂婚怎麽不能請婚假啦,都是婚你怎麽還瞧不起訂婚呢,別拿豆包不當幹糧啊!”

裴敬沒回她,直接拒絕溝通,但是姚嘉西並沒有吵贏的感覺,反而還更氣了。

姚嘉西心裏非常憋屈:我想不去上班的嗎?我要是能去我不就去了!

她現在腰也疼,腿也疼,哪哪兒都疼,渾身上下不得勁,揪住睡裙領口往裏看了看,昨晚留下的印子幾乎遍布了全身。

回想起昨晚,姚嘉西的臉頰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熱,蕭洵這種小年輕體力實在太旺盛,她覺得真的有點難以招架,昨晚到了最後,一把老骨頭幾乎要被他折騰散了架!

正想著,蕭洵突然推門進來了,看到姚嘉西半靠在床頭,他端了一碗粥進來,柔聲道:“吃點東西吧。”

姚嘉西現在看到他還有點來氣,昨晚無論怎麽哭求這人都不放過她,簡直喪心病狂!

她冷哼一聲,擺了張臭臉:“不吃。”一出聲,姚嘉西的嗓音卻沙啞的不像話。

蕭洵把粥放在旁邊,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在意她對他鬧脾氣,寵溺道:“為什麽不吃?”

“吃不下!”姚嘉西說完似乎覺得不解氣,又瞪他一眼,“都怪你!”

“怪我,我錯了。”蕭洵認錯態度良好,笑的溫溫柔柔,重新拿起粥碗,“你吃飽了再打我出出氣。”

蕭洵把粥送到姚嘉西嘴邊,她才不情不願的吃了,他好脾氣的一勺一勺餵她,沒一會兒一碗粥就見底了。

“你爸媽走了嗎?”姚嘉西問。

蕭洵把碗放下,拿過紙巾給姚嘉西擦了擦嘴巴:“今天走。”

姚嘉西動了動,扯到某個部位有些疼,她表情僵硬了一下:“那我們應該去送送吧,不送太不禮貌了。”

蕭洵伸手輕輕給她揉腰,搖了搖頭:“沒事,我跟他們說了這邊有點事,這次就不送她們了。”

“哦。”姚嘉西舒服的享受著蕭洵給她的揉腰服務,隨意問道:“怎麽說的啊?”

“我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沒法去送他們了。”

姚嘉西:“……”

姚嘉西又請了兩天假,第一天她沒出門,都是在室內度過的,第二天身體恢覆了些才出去逛逛。

蕭洵帶著她去了他的公司,這也是姚嘉西第一次去。

站在公司大樓前看著顯眼的“向西”兩個字時,姚嘉西神色微微怔忡,她早就知道蕭洵的公司名字,但親眼看到的時候,心裏還是會忍不住震撼。

她有些感慨,當年分手時她已經是抱著老死不相往來的心情,沒想到兜兜轉轉兩個人最終還是走到一起,早知道當時還鬧什麽呢,平白蹉跎了這些年。

一進去就看到有很多小姑娘,見了蕭洵都喊“蕭總好。”

姚嘉西見狀酸溜溜的說:“喲,這麽多美女呢?”

蕭洵帶著她到自己辦公室,他辦公室很整潔,裝修也很簡單,向陽的整面墻做了落地窗,視野很寬闊。

“吃醋了?”蕭洵牽著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給她泡了一杯奶茶。

姚嘉西撇撇嘴,“誰吃醋。”她看了看奶茶是自己喜歡的牌子,滿意的小口喝起來。

蕭洵笑眼彎彎,心情愉悅的說:“你可以吃醋,我喜歡看你吃醋。”

“神經病。”

蕭洵挺忙的,他註視著姚嘉西說:“我得工作了,等會兒我讓人買點零食送上來,你先自己玩會,困了就去裏面,有休息室。”

姚嘉西正在手機上和唐牧川聊天,他知道自己訂婚的事,特意發消息問候她。

也沒聽見蕭洵說什麽,敷衍的擺擺手:“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蕭洵沒走開,沈默的看著正深深沈浸在聊天中的姚嘉西,莫名有種被忽視的不快。

他突然湊近姚嘉西,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姚嘉西楞楞的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怎麽了?”

蕭洵看著這雙無辜的眼睛突然就洩了氣,他嘆了口氣道:“你親我一下。”

“……”姚嘉西不明白,為什麽他工作還要她先親一口,又不是小孩子還要鼓勵吻?

不明白歸不明白,姚嘉西還是捧住他的臉,老老實實的親了他一口。

於是蕭洵滿意了,在姚嘉西莫名其妙的目光裏心滿意足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開始工作。

他處理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但是卻也能及時註意到姚嘉西的一舉一動。

辦公室裏很安靜,姚嘉西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打游戲,愛的人在一擡頭就能看到,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這種滿足感實在是讓蕭洵覺得無比享受。

有一句話特別有道理,如果你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麽就看看自己的餘光吧。

存在在餘光裏的人,一定是你心裏的那個人,只有真正走了心的人,才會連眼角餘光都不舍得放開她。

中午吃飯的時候是在公司食堂吃的,公司裏很多人都在打量姚嘉西,似乎是在探究她的身份。

姚嘉西偷偷對蕭洵說:“完了,這下你手底下小姑娘的心都要碎了。”

“我都看到好幾個眼中帶淚了,真是造孽啊。”

蕭洵懶的理她的胡言亂語,輕聲道:“吃飯。”

“唉,你這麽受歡迎,讓我有種賺了便宜的感覺哎。”姚嘉西有些惆悵。

“還好我當初去了桃花源,要不然我們倆根本就不會認識吧。”姚嘉西說。

蕭洵點頭,這倒是,這一點他從來都沒質疑過。

他後來也不止一次慶幸,當初若是他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去桃花源,或許都不會認識她。

就算遇到她,萬一當時他退縮了沒敢說出口,兩個人也只會擦肩而過,但凡差一步,他倆都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所以說,遇到喜歡的人還是要勇敢一點,畢竟失敗和遺憾比,始終不值一提。

“蕭洵!你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嗎!”姚嘉西突然大驚小怪起來,她一臉認真的問蕭洵,眼裏閃著異樣的光。

蕭洵想了想,面對著一臉期待的姚嘉西應道:“嗯?記得,一只枕頭引發的血案?”

“呸呸呸!你有沒有文化!明明是一只枕頭定終身!”姚嘉西非常嫌棄他的措辭。

蕭洵老老實實的點頭稱是。

仔細想想姚嘉西說的沒錯,確實是一只枕頭定終身。

他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早晨薄霧還未完全退散,空氣中帶著大自然的清香,他站在桃花源仿古的客棧門前,冷不防被一只從天而降的枕頭迎面砸中。

從下往上看的時候,姚嘉西帶著一臉沒睡醒的茫然,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他心裏,那是蕭洵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嘗到心動滋味。

自此,他心裏便開出一朵名為姚嘉西的花,深深紮根在心臟的位置,他以心血滋養,從未雕謝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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