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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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沈惟汐是被田原的電話催醒的。
睜眼一看已經八點了，說好今天要去參觀青大的，下午她們還都要返回各自學校，顧不得和滕煜打招呼，沈惟汐輕手輕腳地洗漱完，換上昨天晾幹的衣服，給他發了條微信，就下樓打車去了昨晚她們住的酒店。
一下車，三人已經收拾好，站在酒店大堂等她。
田原過來圍著她，“嘖嘖”兩聲，一副探究八卦的心思。
邱琳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汐汐，你們做措施了吧？”
沈惟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種問題，她多少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不想說話。
她的沈默讓幾個人頓感大事不妙。
田原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拉著她：“汐汐，你們不會真沒做措施吧？”
“天哪，原來大神也不靠譜。”於佩佩一臉失望。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沈惟汐知道她們誤會了，忙擺手示意她們小點聲。
田原更加義憤填膺：“汐汐，我看你要好好考慮你們的關系了，別對他的濾鏡太重。”
沈惟汐撫額：“你們別說了，我們什麽都沒做。”
“啊？什麽都沒做？滕煜不行？”田原眼睛瞪得更大。
“原原，你先別說話，讓汐汐說完。”
沈惟汐對邱琳露出感激的眼神，湊過去小聲說：“我們什麽也沒做，就是談了一些事情，你們能不能不要腦補一些奇怪的畫面。”
三人都長舒一口氣，又有些失望地嘆息。
沈惟汐趕緊轉移話題：“不是要去青大嗎？我們現在馬上過去吧。”
男生對這些不感興趣，還在酒店繼續睡覺。
沈惟汐帶著她們三個去了青大，幾個人逛了一圈青大校園，又去圖書館看了看，最後到沈惟汐宿舍和她室友打個招呼，又去食堂吃了飯。
很快到了分別時間，沈惟汐送她們到機場，滕煜和男生們已經提早到了。
沈惟汐把買的零食塞到邱琳手裏，又幫她提了提背包肩帶。
邱琳有點舍不得走，伸手抱住她：“汐汐，寒假一定要回安臺啊。”
沈惟汐點頭，輕輕地“嗯”了聲：“放心吧，就是我不想回去，我媽媽也會來逮我的。”
“那就好。”邱琳又抱抱她，“那我走啦。”
沈惟汐點點頭：“到了給我發微信。”
於陽站在旁邊笑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們幾個大男人保準把人送到校門口再走。”
沈惟汐聽到“嫂子”這個稱呼，還是有點不習慣，耳垂稍微熱了下，沖著於陽他們笑了笑：“那謝謝你們了。”
男生告別倒沒這麽膩歪。
蔣建超和王成亮、畢鈞三人朝滕煜揮揮手。
“煜哥，我們走了，寒假見。”
“阿煜，走了。”
滕煜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攬住沈惟汐肩膀，“寒假見。”
沈惟汐又跟田原和於佩佩抱了抱，看了嚴翊一眼，後者沒什麽表情點點頭。
看著他們一群人進了候機廳，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滕煜見她遲遲不動也不說話，垂眸一看，女生眼眶已經泛紅。
他勾著腰把人徹底抱進懷裏，問：“舍不得？”
沈惟汐點點頭，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我和原原從小學就一起上下學，後來佩佩和琳琳也加入，雖然我不太喜歡熱鬧，但是親眼看著和她們分別，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上學的時候總是盼著長大，但現在長大成人，朋友卻沒有辦法一直陪在身邊。
滕煜又緊了緊懷中的女孩，低沈著聲音：“我會一直陪你。”
很快就是期中考試，考試之後，青港迎來了真正的寒冬。
加上平時課業繁重，兩人見面大部分都在圖書館和食堂，自從知道莊老師就是他表姐後，沈惟汐再也不讓滕煜來陪她上課了，一是怕耽誤他學習，二是每次莊老師看見他們兩個都要打趣一番，惹得她好幾次上課都沒法靜下心來學習。
很快到了元旦前一天，沈惟汐不想去太熱鬧的地方，滕煜自然遷就她，兩人約好元旦這天去他公寓裏過，順便覆習一下，準備元旦後沒幾天就要來臨的期末考試。
這天，滕煜下課到她宿舍接著她一起去臨海的公寓。
走到校門口時，迎面走來一個又高又壯的男生，看見他們後，停下腳步：“學妹，還記得我嗎？”
沈惟汐看了對方一眼，有點印象，應該是開學不久，被方圓拉著去中心廣場看熱鬧的時候，那個籃球社的社長。
她笑著和對方打招呼：“學長好。”
男生看了一眼對面的滕煜，笑著問：“學妹這是要和男朋友出去過節嗎？”
沈惟汐點頭，也笑著回：“提前祝學長元旦快樂。”
那位學長揮揮手：“元旦快樂。”
兩人基本不熟，寒暄幾句，就告別離開。
沒走幾步，就聽見身旁男生涼涼的語氣：“學長？”
沈惟汐：“？”
“叫得這麽親熱，為什麽叫我就是連名帶姓地叫？”
沈惟汐百口莫辯：“哪裏親熱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只是剛開學的時候，他誤以為我要報籃球社，跟我聊了幾句。”
“籃球社？”滕煜眼裏閃過一抹興味，“所以，你是以為我會去籃球社才想找他打探消息的？”
沈惟汐失笑，這人怎麽這麽自戀？
不過她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當著他的面不好意思承認。
沈惟汐瞪他一眼，轉身繼續向前走。
滕煜笑著追上她，牽起她的手，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又迎面碰見劉翔宇。
劉翔宇看見沈惟汐，也停下腳步，朝她身邊的滕煜點點頭。
滕煜臉色很淡地回應了一下。
劉翔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笑問：“你要出去嗎？”
沈惟汐笑著點點頭，又問：“你要去哪裏？”
劉翔宇指指手裏的書，解釋道：“去圖書館還書。”
沈惟汐沒有多做停留，笑著揮手：“假期愉快，再見。”
“假期愉快，再見。”劉翔宇也回了一句。
剛要邁步，某人又停下來，冷冷的聲音飄來：“還再見，你和他很熟嗎？”
沈惟汐簡直有點無奈，這人耍無賴的本事怎麽漸長？
她眨眨眼，有點無語：“都是同學嘛，總不能不打招呼吧。”
滕煜唇角彎了彎，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好吧，那我就大方點不計較。”
“不過——”滕煜忽然又停了下來。
沈惟汐也跟著停下來：“不過什麽？”
“你從今天開始不能連名帶姓地叫我，換個別的稱呼。”滕煜偏頭看著她，“你盡快想好，我著急。”
沈惟汐：“……”
兩人一路步行到了公寓，沈惟汐隨手將長發紮了個低低的丸子頭，幾縷碎發垂在臉側，她每次來都習慣坐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
沈惟汐拿出包裏的書本，放在茶幾上。客廳光線偏冷色調，照在她本就白皙的小臉上，更加白嫩，襯得她此刻認真翻書的表情格外溫柔。
滕煜靠在沙發上看著她。
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她對待每件事、每個人都是認認真真的態度，有時即使別人無心之舉，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不管他說什麽，她都會答應，乖乖軟軟的，好像對他有百分百信任。
滕煜看著她漂亮的側臉，心裏的燥熱又湧現出來。
沈惟汐察覺到旁邊熾熱的視線，剛想轉頭問他，雙唇就被堵住。
沈惟汐心倏得收緊，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提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滕煜雙手牢牢地抱住她，唇上的吻也沒停止。
他一只手又伸到她脖頸後，捏了捏那塊軟肉，沈惟汐心領神會般張開嘴，男生的舌尖立即抵進來。
靜謐的客廳，只剩細碎的啜吻聲，沈惟汐臉紅心跳，像是缺氧一般，身體軟軟的，只能下意識地緊緊摟住男生的腰。
滕煜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漸滑落到她凸起的肋骨，反覆摩挲，而後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麽，一點一點撩起她的毛衣，當溫熱的手掌來到那團綿軟附近時，沈惟汐抓緊他衣角的手又緊了幾分。
滕煜稍稍退開些距離，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裏像是帶著火花，帶著顆粒感的沙啞嗓音：“抱歉，嚇著你了，你先覆習，我去一下浴室。”
說罷，男生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沈惟汐還處於大腦缺氧狀態，舌尖也發麻，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去浴室做什麽，直到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她才後知後覺地趴在沙發上，不敢擡頭。
元旦過後不久，迎來了期末考試，學校圖書館更是進入搶座大戰。
沈惟汐沒去搶座，大部分都是跟著滕煜去他公寓覆習。
兩人都有繼續讀研的打算，所以期末成績尤為重要，即使在私人空間獨處，也沒有太過胡鬧，大多數都是圍著茶幾一人一邊。
沈惟汐喜歡窩在茶幾和沙發中間的地毯上，滕煜也遷就她，經常是覆習完重要的知識點後，滕煜才會忍不住拉她進懷裏，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她，也覺得很滿足，當然，某人可不會什麽都不做。
某天姜英給她打電話時，恰好此時，滕煜正在親她。沈惟汐被他箍著後脖頸，手在身後摸了摸，好不容易摸到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媽媽兩個字，立馬推開他。
滕煜還有些不滿地放開她，問是誰的電話。
沈惟汐胸口起伏不定地回答是她媽媽，剛要接通，手腕又被他攥住。
“先等等。”
沈惟汐不明所以：“怎麽了？”
滕煜輕咳一聲：“你先緩緩。”在女孩迷茫的眼神中，他又解釋：“喘得太厲害了。”
沈惟汐：“……”
片刻後，沈惟汐整理下衣服，紅著臉接起姜英的電話。
姜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汐汐，你哪天回家啊？需不需要你爸爸去接你啊？”
沈惟汐輕聲回答：“不用了媽媽，我27號放假，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安臺距離青港不遠，但坐車起碼也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姜英不放心，執意要讓沈啟林來接她。
沈惟汐臉熱了幾分：“真的不用媽媽，我已經這麽大了，我和同學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那行。”姜英沒有再勸，怕打擾她學習，隨口聊了幾句，又囑咐她一定要註意安全就掛了。
沈惟汐放下手機，就看見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男生。
“你們系不是25號就考完試了嗎？怎麽又變成27號了？”
沈惟汐臉紅一片，不想接話。
誰知某人明知故問：“一起回去的同學是我？”
沈惟汐靠過去，拉了拉他的手，有點嗔怪：“你就非要說破嗎？”
滕煜受不了她這種撒嬌的口氣和動作，反手攥住她的手，一把又拉近懷裏，在她的唇上親了親，又低頭問：“我們的事情，沒有和父母講過？”
沈惟汐搖搖頭：“沒有啊，你跟你父母講過嗎？”
滕煜笑著說：“我爸在我們家一般只是聽命行事的，而我媽就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頓了頓，他又說：“我媽——她高一那年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沈惟汐倏得瞪大雙眼，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又緊了緊：“高中就知道？”
滕煜又笑了笑：“對呀，這麽驚訝幹什麽，她還問我什麽時候安排你和她見面。”
沈惟汐：“？！”
“見、見面？”
看她緊張地瞪大雙眼，抓著他衣服的手指都有點泛白，他又笑著哄人：“別緊張，現在還早，等你什麽做好準備了，就什麽時候再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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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惟汐是被田原的電話催醒的。
睜眼一看已經八點了，說好今天要去參觀青大的，下午她們還都要返回各自學校，顧不得和滕煜打招呼，沈惟汐輕手輕腳地洗漱完，換上昨天晾幹的衣服，給他發了條微信，就下樓打車去了昨晚她們住的酒店。
一下車，三人已經收拾好，站在酒店大堂等她。
田原過來圍著她，“嘖嘖”兩聲，一副探究八卦的心思。
邱琳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汐汐，你們做措施了吧？”
沈惟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種問題，她多少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不想說話。
她的沈默讓幾個人頓感大事不妙。
田原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拉著她：“汐汐，你們不會真沒做措施吧？”
“天哪，原來大神也不靠譜。”於佩佩一臉失望。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沈惟汐知道她們誤會了，忙擺手示意她們小點聲。
田原更加義憤填膺：“汐汐，我看你要好好考慮你們的關系了，別對他的濾鏡太重。”
沈惟汐撫額：“你們別說了，我們什麽都沒做。”
“啊？什麽都沒做？滕煜不行？”田原眼睛瞪得更大。
“原原，你先別說話，讓汐汐說完。”
沈惟汐對邱琳露出感激的眼神，湊過去小聲說：“我們什麽也沒做，就是談了一些事情，你們能不能不要腦補一些奇怪的畫面。”
三人都長舒一口氣，又有些失望地嘆息。
沈惟汐趕緊轉移話題：“不是要去青大嗎？我們現在馬上過去吧。”
男生對這些不感興趣，還在酒店繼續睡覺。
沈惟汐帶著她們三個去了青大，幾個人逛了一圈青大校園，又去圖書館看了看，最後到沈惟汐宿舍和她室友打個招呼，又去食堂吃了飯。
很快到了分別時間，沈惟汐送她們到機場，滕煜和男生們已經提早到了。
沈惟汐把買的零食塞到邱琳手裏，又幫她提了提背包肩帶。
邱琳有點舍不得走，伸手抱住她：“汐汐，寒假一定要回安臺啊。”
沈惟汐點頭，輕輕地“嗯”了聲：“放心吧，就是我不想回去，我媽媽也會來逮我的。”
“那就好。”邱琳又抱抱她，“那我走啦。”
沈惟汐點點頭：“到了給我發微信。”
於陽站在旁邊笑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們幾個大男人保準把人送到校門口再走。”
沈惟汐聽到“嫂子”這個稱呼，還是有點不習慣，耳垂稍微熱了下，沖著於陽他們笑了笑：“那謝謝你們了。”
男生告別倒沒這麽膩歪。
蔣建超和王成亮、畢鈞三人朝滕煜揮揮手。
“煜哥，我們走了，寒假見。”
“阿煜，走了。”
滕煜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攬住沈惟汐肩膀，“寒假見。”
沈惟汐又跟田原和於佩佩抱了抱，看了嚴翊一眼，後者沒什麽表情點點頭。
看著他們一群人進了候機廳，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滕煜見她遲遲不動也不說話，垂眸一看，女生眼眶已經泛紅。
他勾著腰把人徹底抱進懷裏，問：“舍不得？”
沈惟汐點點頭，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我和原原從小學就一起上下學，後來佩佩和琳琳也加入，雖然我不太喜歡熱鬧，但是親眼看著和她們分別，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上學的時候總是盼著長大，但現在長大成人，朋友卻沒有辦法一直陪在身邊。
滕煜又緊了緊懷中的女孩，低沈著聲音：“我會一直陪你。”
很快就是期中考試，考試之後，青港迎來了真正的寒冬。
加上平時課業繁重，兩人見面大部分都在圖書館和食堂，自從知道莊老師就是他表姐後，沈惟汐再也不讓滕煜來陪她上課了，一是怕耽誤他學習，二是每次莊老師看見他們兩個都要打趣一番，惹得她好幾次上課都沒法靜下心來學習。
很快到了元旦前一天，沈惟汐不想去太熱鬧的地方，滕煜自然遷就她，兩人約好元旦這天去他公寓裏過，順便覆習一下，準備元旦後沒幾天就要來臨的期末考試。
這天，滕煜下課到她宿舍接著她一起去臨海的公寓。
走到校門口時，迎面走來一個又高又壯的男生，看見他們後，停下腳步：“學妹，還記得我嗎？”
沈惟汐看了對方一眼，有點印象，應該是開學不久，被方圓拉著去中心廣場看熱鬧的時候，那個籃球社的社長。
她笑著和對方打招呼：“學長好。”
男生看了一眼對面的滕煜，笑著問：“學妹這是要和男朋友出去過節嗎？”
沈惟汐點頭，也笑著回：“提前祝學長元旦快樂。”
那位學長揮揮手：“元旦快樂。”
兩人基本不熟，寒暄幾句，就告別離開。
沒走幾步，就聽見身旁男生涼涼的語氣：“學長？”
沈惟汐：“？”
“叫得這麽親熱，為什麽叫我就是連名帶姓地叫？”
沈惟汐百口莫辯：“哪裏親熱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只是剛開學的時候，他誤以為我要報籃球社，跟我聊了幾句。”
“籃球社？”滕煜眼裏閃過一抹興味，“所以，你是以為我會去籃球社才想找他打探消息的？”
沈惟汐失笑，這人怎麽這麽自戀？
不過她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當著他的面不好意思承認。
沈惟汐瞪他一眼，轉身繼續向前走。
滕煜笑著追上她，牽起她的手，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又迎面碰見劉翔宇。
劉翔宇看見沈惟汐，也停下腳步，朝她身邊的滕煜點點頭。
滕煜臉色很淡地回應了一下。
劉翔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笑問：“你要出去嗎？”
沈惟汐笑著點點頭，又問：“你要去哪裏？”
劉翔宇指指手裏的書，解釋道：“去圖書館還書。”
沈惟汐沒有多做停留，笑著揮手：“假期愉快，再見。”
“假期愉快，再見。”劉翔宇也回了一句。
剛要邁步，某人又停下來，冷冷的聲音飄來：“還再見，你和他很熟嗎？”
沈惟汐簡直有點無奈，這人耍無賴的本事怎麽漸長？
她眨眨眼，有點無語：“都是同學嘛，總不能不打招呼吧。”
滕煜唇角彎了彎，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好吧，那我就大方點不計較。”
“不過——”滕煜忽然又停了下來。
沈惟汐也跟著停下來：“不過什麽？”
“你從今天開始不能連名帶姓地叫我，換個別的稱呼。”滕煜偏頭看著她，“你盡快想好，我著急。”
沈惟汐：“……”
兩人一路步行到了公寓，沈惟汐隨手將長發紮了個低低的丸子頭，幾縷碎發垂在臉側，她每次來都習慣坐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
沈惟汐拿出包裏的書本，放在茶幾上。客廳光線偏冷色調，照在她本就白皙的小臉上，更加白嫩，襯得她此刻認真翻書的表情格外溫柔。
滕煜靠在沙發上看著她。
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她對待每件事、每個人都是認認真真的態度，有時即使別人無心之舉，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不管他說什麽，她都會答應，乖乖軟軟的，好像對他有百分百信任。
滕煜看著她漂亮的側臉，心裏的燥熱又湧現出來。
沈惟汐察覺到旁邊熾熱的視線，剛想轉頭問他，雙唇就被堵住。
沈惟汐心倏得收緊，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提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滕煜雙手牢牢地抱住她，唇上的吻也沒停止。
他一只手又伸到她脖頸後，捏了捏那塊軟肉，沈惟汐心領神會般張開嘴，男生的舌尖立即抵進來。
靜謐的客廳，只剩細碎的啜吻聲，沈惟汐臉紅心跳，像是缺氧一般，身體軟軟的，只能下意識地緊緊摟住男生的腰。
滕煜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漸滑落到她凸起的肋骨，反覆摩挲，而後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麽，一點一點撩起她的毛衣，當溫熱的手掌來到那團綿軟附近時，沈惟汐抓緊他衣角的手又緊了幾分。
滕煜稍稍退開些距離，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裏像是帶著火花，帶著顆粒感的沙啞嗓音：“抱歉，嚇著你了，你先覆習，我去一下浴室。”
說罷，男生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沈惟汐還處於大腦缺氧狀態，舌尖也發麻，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去浴室做什麽，直到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她才後知後覺地趴在沙發上，不敢擡頭。
元旦過後不久，迎來了期末考試，學校圖書館更是進入搶座大戰。
沈惟汐沒去搶座，大部分都是跟著滕煜去他公寓覆習。
兩人都有繼續讀研的打算，所以期末成績尤為重要，即使在私人空間獨處，也沒有太過胡鬧，大多數都是圍著茶幾一人一邊。
沈惟汐喜歡窩在茶幾和沙發中間的地毯上，滕煜也遷就她，經常是覆習完重要的知識點後，滕煜才會忍不住拉她進懷裏，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她，也覺得很滿足，當然，某人可不會什麽都不做。
某天姜英給她打電話時，恰好此時，滕煜正在親她。沈惟汐被他箍著後脖頸，手在身後摸了摸，好不容易摸到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媽媽兩個字，立馬推開他。
滕煜還有些不滿地放開她，問是誰的電話。
沈惟汐胸口起伏不定地回答是她媽媽，剛要接通，手腕又被他攥住。
“先等等。”
沈惟汐不明所以：“怎麽了？”
滕煜輕咳一聲：“你先緩緩。”在女孩迷茫的眼神中，他又解釋：“喘得太厲害了。”
沈惟汐：“……”
片刻後，沈惟汐整理下衣服，紅著臉接起姜英的電話。
姜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汐汐，你哪天回家啊？需不需要你爸爸去接你啊？”
沈惟汐輕聲回答：“不用了媽媽，我27號放假，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安臺距離青港不遠，但坐車起碼也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姜英不放心，執意要讓沈啟林來接她。
沈惟汐臉熱了幾分：“真的不用媽媽，我已經這麽大了，我和同學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那行。”姜英沒有再勸，怕打擾她學習，隨口聊了幾句，又囑咐她一定要註意安全就掛了。
沈惟汐放下手機，就看見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男生。
“你們系不是25號就考完試了嗎？怎麽又變成27號了？”
沈惟汐臉紅一片，不想接話。
誰知某人明知故問：“一起回去的同學是我？”
沈惟汐靠過去，拉了拉他的手，有點嗔怪：“你就非要說破嗎？”
滕煜受不了她這種撒嬌的口氣和動作，反手攥住她的手，一把又拉近懷裏，在她的唇上親了親，又低頭問：“我們的事情，沒有和父母講過？”
沈惟汐搖搖頭：“沒有啊，你跟你父母講過嗎？”
滕煜笑著說：“我爸在我們家一般只是聽命行事的，而我媽就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頓了頓，他又說：“我媽——她高一那年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沈惟汐倏得瞪大雙眼，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又緊了緊：“高中就知道？”
滕煜又笑了笑：“對呀，這麽驚訝幹什麽，她還問我什麽時候安排你和她見面。”
沈惟汐：“？！”
“見、見面？”
看她緊張地瞪大雙眼，抓著他衣服的手指都有點泛白，他又笑著哄人：“別緊張，現在還早，等你什麽做好準備了，就什麽時候再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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