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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打算留在北京。”陳曦拉著行李箱在路上走，兩側的樹木倒退，一擡眼，她來到了小區門口，“我打算把我媽的墳遷過來。害，沒事，下次我們再聚。”
電話那頭楊芹娜嘆了口氣：“那好吧，宋歡去浙江了，你又去北京了，就我一個人留在四川。”
“哈哈哈白瑭呢？”陳曦問，“他不是說好跟你考同一所大學嗎？”
“好久沒見那小子了。”楊芹娜說，“林羽他們說下個月要舉行同學聚會，你來不來？”
“看情況吧，我盡量。工作剛剛穩定，我不知道能不能請假。對啦，我終於租到房子了，挺驚訝的，一個月六百，不過是合租的。”陳曦已經進入了小區，“我先掛了，有空再聯系。”
她有新家了。
陳曦拉著行李箱進去。說來奇怪，那麽大的房子兩個人平攤竟然只需要六百。
出了電梯，陳曦看著房東的消息。
“704。”她心道。
陳曦找到了門牌號。門半掩著，房東說有個人同意跟她合租，合租的話兩個平攤會便宜點。
陳曦當然同意了，她太窮了，畢業快半年了工作才剛剛穩定。
一進門，盡管陳曦戴著口罩也聞了強烈的煙草味，她咳嗽了兩聲。陳曦有些沒想到合租室友竟然抽煙，不然她是不會來的。沙發上的人聽到了聲音微微直起身。
陳曦看到一旁擺放著一雙女士拖鞋，她挑了挑眉，問道：“你好，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那人輕輕地嗯了聲。
陳曦：“哈，謝謝。”
陳曦換上了拖鞋，拖鞋還是小白兔式的，她笑了，拉著行李箱進來，大致地看了下客廳。
挺幹凈的，煙灰缸裏有個吸了一半的煙頭。陳曦挺滿意的，她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看起來挺年輕的，染著一頭黃發，打了唇釘，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笑著。
“不是我抽的。”他語氣十分自來熟道，“不好意思啊。”
陳曦點點頭：“……哦，請問我的房間在哪？”
“好像是右手邊第一個。”男人道，“我姓許，單名一個裔字，後裔的裔。”
“嗯，陳曦。”陳曦朝他禮貌地笑笑，隨後轉身朝房間走去，正當握住門把手時，她看到男人的閃光燈亮了一下。
陳曦立刻明白，這是在偷拍她。不過她並沒有打草驚蛇，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樣子進了房間。
陳曦關上了門，立刻反鎖了。
“啊……好累啊。”陳曦坐在床上，拿出手機給房東發消息。
【努力賺錢：您好，請問可以退租嗎】
剛按下發送，陳曦馬上撤回了。
“可是好不容易租到，房東之前又說沒空餘的房子了，這……還是先住幾天吧，不然睡馬路就不好了。”陳曦心道。
陳曦起身整理房間，房間雖然很大，但是挺空的，陳曦也沒帶多少東西。
“這房間好幹凈啊。”陳曦整理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
叮鈴鈴……
陳曦接通。
“陳曦，我也來北京了，剛剛住進酒店，晚上出來嗨嗎？”小莊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北京怎麽這麽多好玩的？晚上陪我出來去吃燒烤唄。”
“你也來啦。”陳曦笑了，“可以啊，去哪裏吃？”
小莊道：“我酒店後面搭了個臺子，我來的時候問了下，聽說是什麽酒店音樂節，挺好玩的好像，一起來唄，我還找了幾個朋友。”
“好。”陳曦應下。
掛了電話，房間開始安靜下來。
陳曦沒事幹，沒有目的地瀏覽著微信。這時她發現之前加的讀者發了條消息。
【我的第一個讀者：最近怎麽樣】
陳曦回覆，【有點累誒，骨頭都快散架了，哭泣！】
對方迅速回覆，【？】
【努力賺錢：哈哈哈，沒事的。你最近怎麽樣？】
【我的第一個讀者：還行】
陳曦回了個OK的手勢就放下了手機，手機屏幕剛黑下來，對方的消息又叮咚一聲彈出來。
【我的第一個讀者：好好休息，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讀者。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說】
陳曦溫和一笑。
【我們都認識四年了，但我不太喜歡把負面情緒表露出來，自己不開心就行了，何必將別人拖下水呢。】
【我的第一個讀者：沒關系】
陳曦關上手機，隨便地在房間裏走了走，最後停在了窗邊，從這裏看窗外是一片淡藍色，有幾點白屋，飛鳥常常停留在屋頂上，站得整整齊齊，模仿著上海灘的俏佳麗人洗著陽光浴。
這四年來，她常常看著一處景物就是幾個小時，發呆都成了習慣，她還挺喜歡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
漸漸的，眼前的淡藍變成了火燒雲，一切都仿佛是一個朦朧的長夢。
陳曦換了身休閑的衣服，素顏出門。
客廳沒開燈，男人早就走了。陳曦看著煙灰缸裏的煙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倒掉。隱約間，她聞到了很淡很淡的茉莉花香。
陳曦是打車去的。
這裏太大了，陳曦這四年裏一直在學校，有什麽街有什麽巷子她都不知道。
“對對對，你直接進來。”小莊說。
陳曦一連哦哦了幾聲。
這裏面的空氣中彌漫著啤酒燒烤的氣味，一旁吉他手正陶醉地唱著歌。大家都在狂歡，杯壁碰撞的聲音從來沒有停過。
小莊穿著漏肚臍的短衣，笑嘻嘻地跟陳曦介紹她的朋友。
“我之前上學時候交的，一起聊聊天。”小莊道，“喝啤酒嗎？”
陳曦無奈一笑：“都行。”
陳曦坐在一側，時不時喝一小口啤酒。
小莊今天打扮得很惹眼，塗著個大紅唇，穿著一雙細高跟。
“陳曦，幫我拍張照唄。我記得你很喜歡拍照。”小莊笑著將手裏的照相機遞給她。
陳曦接過，起身退後了幾步，又稍微蹲下了點身子。
哢嚓——
“快給我看看，我剛才笑得那麽嫵媚。”小莊急匆匆跑過來，“臥草！我太美了吧。”
陳曦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一直很美啊。”
小莊拿著照相機給身邊的人看，就連陌生人也給看，看來是酒精上頭了。
陳曦跟在她身後，害怕她出意外。
“陳大攝影機太牛了！你拍照永遠是杠杠的！”小莊跳著跳著撞上一個人的胸膛，陳曦也順帶望去。
是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男人，他撓撓頭，朝陳曦走過去兩步。陳曦表情嚴肅起來，牽著小莊的手準備離開。
男人解釋道：“那個，我不是壞人，我不是來搭訕的。女士，你可以幫我和我的朋友拍張照嗎？你身旁那位女士說你拍得很好，哈哈。”
陳曦一聽是請她幫忙的，不免松了口氣，拿著照相機道：“嗷，我先把我的朋友送回去再來幫你們好嗎？”
男人：“好的沒問題。”
陳曦轉身將小莊拉回去，小莊像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在桌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我真美啊……嗝……真美……”
男人還在原地等她。
陳曦沖他笑笑，道：“不好意思，走吧。”
陳曦跟在男人身後，沒走幾步路。
“就這兒。”男人回頭說。
陳曦哦哦了兩聲，準備蹲下拍照。可是，就在下一秒，她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句不大不小的聲音，很冷淡：“來了。”
她心頭一緊，渾身血液都仿佛被抽光了，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心臟敲擊著她的身體。她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可陳曦下意識地擡頭看他。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的腦袋炸開了，一片空白，連呼吸都重了。
四年，不過四年。陸仰早已和少年時不一樣了，矜貴優雅，穿著西裝，白熾燈發出的模糊的光讓陳曦有些看不清他這時的神色。不過，陸仰的穿著氣質和這裏格格不入。
“你終於來了，等你半天了。”剛才那個男人拍了拍身側的沙發，“快來，正好我請了個女生幫我們拍照。”
“有點忙。”陸仰只丟下這沒有溫度的一句話。
“來，拍照了。”男人說。
陸仰好像看了一眼她，坐在離陳曦最近的地方，道：“我不太喜歡拍照，算了。”
“行吧。”男人聳聳肩。
一群人已經擺好造型了，可陳曦還沒回過神，手抖了兩下，照相機摔在了地上。陳曦還沒反應過來，楞楞地看著地板。
“誒？你咋啦？”那個男人說。
陳曦只覺得有點缺氧，楞了好幾秒才重新撿起照相機，語氣裏帶著歉意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對不起，我拍不了。”
“啥？”男人道，“這樣啊，沒關系沒關系。”
同行一個笑都快笑僵的穿著花衣服的人，一聽立馬起身：“什麽啊！不就是個照片嗎？隨手按一下就好了啊。”
那個男人拍他：“人家身體不舒服，不拍就不拍了唄。”
“不拍不早說，浪費表情。”花衣服的人說。
陸仰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陳曦現在腦袋一直很暈，有些茫然，男人說的什麽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陳曦站起身，吸了幾口氣準備走了。
陸仰說話了，他站起身，一臉冷淡：“人家拍不拍關你什麽事？”
花衣服的男人是網絡上的一個美妝博主，仗著有十幾萬粉絲就張揚舞爪。
“好了，陸仰行書，大家本來就是來交朋友的。”男人橫在兩人中間，“女士，對不起啊，要喝一杯嗎？”
陸仰依舊站著，自顧自地倒了杯酒，大拇指和中指無名指捏著杯壁，輕輕拿起，道：“要喝一杯嗎？”
陳曦瞳孔收縮，渾身開始打哆嗦，就連手心也出了層汗。
“你們認識啊？”那男人說。
“認識。”陸仰回答。
“這麽巧？”男人很驚喜，“你們是朋友嗎？”
陸仰依舊拿著酒杯，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杯壁，眼神依舊鎖在陳曦身上。
陳曦腦袋暈沈沈的，指甲都快捏進肉裏了，就靜靜地立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
“我們……”
陳曦渾身都在發抖。
“我們是高中同學。”陸仰的聲音像錘子一般敲著她的心臟，淡淡的嗓音，很淡，一字一句的起唇，都像他這個人一樣，幹凈、利落。
“……”
“這樣啊。”男人大概意識到了他們都關系可能有些尷尬，也沒再嬉皮笑臉。
陳曦側過身奪過陸仰手中的酒杯，不帶一絲猶豫地一飲而盡。喝完，她看了眼陸仰，陸仰面無表情，冷笑了聲緩緩地從包裏抽了更煙出來。
陳曦將酒杯放在桌上。
“好久不見。”陸仰打開打火機，側過臉點燃了煙，幽藍色火光跳躍著。他說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圈圈白煙，為他添了一絲朦朧的感覺。
他兩指夾著煙，道：“我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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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拉著行李箱進去。說來奇怪，那麽大的房子兩個人平攤竟然只需要六百。
出了電梯，陳曦看著房東的消息。
“704。”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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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當然同意了，她太窮了，畢業快半年了工作才剛剛穩定。
一進門，盡管陳曦戴著口罩也聞了強烈的煙草味，她咳嗽了兩聲。陳曦有些沒想到合租室友竟然抽煙，不然她是不會來的。沙發上的人聽到了聲音微微直起身。
陳曦看到一旁擺放著一雙女士拖鞋，她挑了挑眉，問道：“你好，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那人輕輕地嗯了聲。
陳曦：“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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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抽的。”他語氣十分自來熟道，“不好意思啊。”
陳曦點點頭：“……哦，請問我的房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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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曦。”陳曦朝他禮貌地笑笑，隨後轉身朝房間走去，正當握住門把手時，她看到男人的閃光燈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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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好幹凈啊。”陳曦整理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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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接通。
“陳曦，我也來北京了，剛剛住進酒店，晚上出來嗨嗎？”小莊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北京怎麽這麽多好玩的？晚上陪我出來去吃燒烤唄。”
“你也來啦。”陳曦笑了，“可以啊，去哪裏吃？”
小莊道：“我酒店後面搭了個臺子，我來的時候問了下，聽說是什麽酒店音樂節，挺好玩的好像，一起來唄，我還找了幾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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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是打車去的。
這裏太大了，陳曦這四年裏一直在學校，有什麽街有什麽巷子她都不知道。
“對對對，你直接進來。”小莊說。
陳曦一連哦哦了幾聲。
這裏面的空氣中彌漫著啤酒燒烤的氣味，一旁吉他手正陶醉地唱著歌。大家都在狂歡，杯壁碰撞的聲音從來沒有停過。
小莊穿著漏肚臍的短衣，笑嘻嘻地跟陳曦介紹她的朋友。
“我之前上學時候交的，一起聊聊天。”小莊道，“喝啤酒嗎？”
陳曦無奈一笑：“都行。”
陳曦坐在一側，時不時喝一小口啤酒。
小莊今天打扮得很惹眼，塗著個大紅唇，穿著一雙細高跟。
“陳曦，幫我拍張照唄。我記得你很喜歡拍照。”小莊笑著將手裏的照相機遞給她。
陳曦接過，起身退後了幾步，又稍微蹲下了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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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我看看，我剛才笑得那麽嫵媚。”小莊急匆匆跑過來，“臥草！我太美了吧。”
陳曦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一直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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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攝影機太牛了！你拍照永遠是杠杠的！”小莊跳著跳著撞上一個人的胸膛，陳曦也順帶望去。
是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男人，他撓撓頭，朝陳曦走過去兩步。陳曦表情嚴肅起來，牽著小莊的手準備離開。
男人解釋道：“那個，我不是壞人，我不是來搭訕的。女士，你可以幫我和我的朋友拍張照嗎？你身旁那位女士說你拍得很好，哈哈。”
陳曦一聽是請她幫忙的，不免松了口氣，拿著照相機道：“嗷，我先把我的朋友送回去再來幫你們好嗎？”
男人：“好的沒問題。”
陳曦轉身將小莊拉回去，小莊像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在桌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我真美啊……嗝……真美……”
男人還在原地等她。
陳曦沖他笑笑，道：“不好意思，走吧。”
陳曦跟在男人身後，沒走幾步路。
“就這兒。”男人回頭說。
陳曦哦哦了兩聲，準備蹲下拍照。可是，就在下一秒，她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句不大不小的聲音，很冷淡：“來了。”
她心頭一緊，渾身血液都仿佛被抽光了，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心臟敲擊著她的身體。她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可陳曦下意識地擡頭看他。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的腦袋炸開了，一片空白，連呼吸都重了。
四年，不過四年。陸仰早已和少年時不一樣了，矜貴優雅，穿著西裝，白熾燈發出的模糊的光讓陳曦有些看不清他這時的神色。不過，陸仰的穿著氣質和這裏格格不入。
“你終於來了，等你半天了。”剛才那個男人拍了拍身側的沙發，“快來，正好我請了個女生幫我們拍照。”
“有點忙。”陸仰只丟下這沒有溫度的一句話。
“來，拍照了。”男人說。
陸仰好像看了一眼她，坐在離陳曦最近的地方，道：“我不太喜歡拍照，算了。”
“行吧。”男人聳聳肩。
一群人已經擺好造型了，可陳曦還沒回過神，手抖了兩下，照相機摔在了地上。陳曦還沒反應過來，楞楞地看著地板。
“誒？你咋啦？”那個男人說。
陳曦只覺得有點缺氧，楞了好幾秒才重新撿起照相機，語氣裏帶著歉意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對不起，我拍不了。”
“啥？”男人道，“這樣啊，沒關系沒關系。”
同行一個笑都快笑僵的穿著花衣服的人，一聽立馬起身：“什麽啊！不就是個照片嗎？隨手按一下就好了啊。”
那個男人拍他：“人家身體不舒服，不拍就不拍了唄。”
“不拍不早說，浪費表情。”花衣服的人說。
陸仰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陳曦現在腦袋一直很暈，有些茫然，男人說的什麽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陳曦站起身，吸了幾口氣準備走了。
陸仰說話了，他站起身，一臉冷淡：“人家拍不拍關你什麽事？”
花衣服的男人是網絡上的一個美妝博主，仗著有十幾萬粉絲就張揚舞爪。
“好了，陸仰行書，大家本來就是來交朋友的。”男人橫在兩人中間，“女士，對不起啊，要喝一杯嗎？”
陸仰依舊站著，自顧自地倒了杯酒，大拇指和中指無名指捏著杯壁，輕輕拿起，道：“要喝一杯嗎？”
陳曦瞳孔收縮，渾身開始打哆嗦，就連手心也出了層汗。
“你們認識啊？”那男人說。
“認識。”陸仰回答。
“這麽巧？”男人很驚喜，“你們是朋友嗎？”
陸仰依舊拿著酒杯，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杯壁，眼神依舊鎖在陳曦身上。
陳曦腦袋暈沈沈的，指甲都快捏進肉裏了，就靜靜地立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
“我們……”
陳曦渾身都在發抖。
“我們是高中同學。”陸仰的聲音像錘子一般敲著她的心臟，淡淡的嗓音，很淡，一字一句的起唇，都像他這個人一樣，幹凈、利落。
“……”
“這樣啊。”男人大概意識到了他們都關系可能有些尷尬，也沒再嬉皮笑臉。
陳曦側過身奪過陸仰手中的酒杯，不帶一絲猶豫地一飲而盡。喝完，她看了眼陸仰，陸仰面無表情，冷笑了聲緩緩地從包裏抽了更煙出來。
陳曦將酒杯放在桌上。
“好久不見。”陸仰打開打火機，側過臉點燃了煙，幽藍色火光跳躍著。他說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圈圈白煙，為他添了一絲朦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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