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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曦剛上樓，就看到王戈靠著墻等她：“大哥，以後他欺負你了一定要和我說。”
陳曦不解：“？”
踏入教室，就感受到了全班異樣的眼光。首先是宋歡：“陳曦，我問你個問題。”
陳曦：“嗯？”
宋歡：“你是不是和陸仰談戀愛了？”
陳曦：“……”
劉星辰難得八卦，正好她也在前幾排，就走上前手搭在陳曦的肩膀，笑道：“照片我們都看了。”
陳曦揮揮手：“沒有。”
宋歡嘴角忍不住上揚，和劉星辰對視一笑：“是麽？”
劉星辰抱著手笑著，紅發散在身後，看起來她應該是打量了一下陳曦，眼中似乎還蘊含著憐愛或者喜歡的情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陳曦上下擺著手：“哈哈……”
陸仰來得晚一些，嘴裏叼著袋牛奶，隨手把書包一扔。
有些人故意咳嗽幾聲。
陸仰回頭看了眼，全班的人眼神都很奇怪，他坐下，側頭問陳曦：“他們……怎麽了？”
陳曦開玩笑道：“他們覺得你今天很帥，都羨慕你呢。”
陸仰擡起左手搭在桌面上，語氣中帶了點玩味：“……是嗎？”
陳曦不太會開玩笑，說道：“呵呵，你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帥，誰能比得了你呢？”
陸仰本來很不想笑的，但還是忍不住噗的笑了聲：“你拍馬屁的功夫哪裏學的？這麽土。”
陳曦剛張口，楊濤就走了進來，他換了雙皮鞋，踩在地上聲音噠噠噠的。
楊濤說：“八點開始月考，不要急，希望大家都能在這次月考中取得優異的成績，做題的時候千萬不要慌，要先審題。這次月考比較簡單，在本班考。尤其是陳曦。”
被點名的陳曦聞聲擡頭。
楊濤放低聲音道：“註意一下你的字，寫得太亂了，很容易被扣分，而且閱卷老師看不清的話會給你算錯的。”
陳曦不少在書寫上吃虧，之前在成安的時候，就因為書寫稍微飄逸了點，沒少扣分，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吃虧得緊：“我知道。”
楊濤點頭，提高音量對全班說道：“覆習吧。”
全班：“好~”
高三每個班基本都是單人單桌的，就不用再移位置了。
陳曦側頭問：“上午考哪些？”
陸仰：“語文，政治。”
陳曦：“哦。”
有一說一，陳曦語文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就沒下過一百。
楊濤站在門口，說道：“陳曦陸仰你們說什麽呢？”
全班開始起哄：“哦~”
陳曦猛的擡頭。
陸仰吸了吸鼻子：“陳曦剛問我要考哪些。”
全班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楊濤：“好，大家安靜。快覆習。希望這次大家都能有所進步，爭取得個年級前三。”
旁邊男生問：“陳曦，你和陸仰什麽關系？”
陳曦眼也沒擡，毫不在意道：“同學關系。”
“監考員引領考生盡快入場，若開考前五分鐘沒有入場的，應取消該考生資格。”
陳曦手緊緊地握著筆，隱隱約約聽到一句加油，散下的頭發遮住了陳曦的臉，墨黑短發尾端往外翹，還有些微卷，像個小卷毛。
“考生開始答題，考生開始答題。”
全班瞬間響起摘筆帽的聲音。陳曦深吸一口氣，心臟還是緊張得怦怦跳。
“不要慌不要慌。”陳曦在心裏說。不過陳曦臉都開始泛紅了。
聽著周圍人翻頁的聲音，陳曦的臉更紅了，她這人就是天生有考試恐懼癥。
陳曦微微用眼尾餘光掃了眼旁邊的人，那人左手撐著臉，手肘壓著試卷，正在緩慢地寫字。
“自己寫自己的啊！”監考員突然說。
陳曦吸了口冷氣，沈下心來審題。
吹了點涼風進來，陳曦的手有點冷，有些握不住筆，手哆哆嗦嗦個沒完。她哈了口氣，雙手搓了搓，左手藏在衣袖裏仿佛在吐魯番，右手仿佛在北極。
陳曦的字一直很潦草，之前有段時間在練瘦金體，瘦金體沒練會，字倒是越來越醜了，能少點筆順的絕不多寫。
作業多了的時候，壓根就看不清字，反正就是一圈隨便勾勒的字不像字的東西，再吹點涼風，這樣一來，字更醜了，歪歪斜斜，筆順之路寫得極為坎坷，像是有人在筆順上面走幾步都能背絆倒好幾回。
陳曦隱約聽到監考員跟另一個監考員說，這個學生的字好醜，第一次見這麽醜的字。我們班某某同學寫的字都沒這麽醜。
陳曦尷尬地低著頭，似乎想要把臉埋進卷子裏。
“考試結束，考生應立即停筆，若繼續作答，應按違規作弊處理。”機械的聲音又響起。
答題卡被拿走的那一刻，陳曦如釋重負。
那些學霸都在對答案，陳曦沒那個心情，萬一答案對不上她更糟心。
“考完語文有什麽感想嗎？”陸仰撐著臉，彎唇笑著。
陳曦伸了個懶腰：“我不敢想。”
“是麽？”陸仰直起身，伸手想擦陳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格外挑釁：“你怎麽急得焦頭爛額？”
陳曦下意識避開他，陸仰手僵在半空。陸仰頭上的呆毛垂下來：“……”
陳曦撓撓頭：“啊啊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曦躲得有些亂，陸仰看到了陳曦避開的時候，頭發被揚起，頭發旁的左耳好像戴著個東西，不過他當做沒看到，只是冷笑一聲：“行。”
陳曦低著頭回憶著剛剛的尷尬，企圖改變著尷尬的氣氛，這時旁邊扔來一個白色筆記本。
陳曦：“？”
陸仰：“政治筆記，臨時抱個佛腳吧。”
陳曦翻開筆記本，掃了兩眼：“你不看嗎？”
陸仰仰著頭：“我不想抱佛腳。”
陳曦呼出一口氣，假笑道：“嗯嗯，學霸。”
陳曦剛開始看，那人又往桌上扔了顆大白兔奶糖。陳曦側頭，只見陸仰桌上放著一大堆，嘴裏還叼著一個。
陳曦好笑道：“這麽多奶糖你吃的完嗎？”
陸仰如實道：“吃不完。”
陳曦：“你哪來這麽多糖？”
陸仰：“撿的。”
說完，陸仰還扔了一把給旁邊的謝燃。陳曦看著，說：“你也不怕長蛀牙啊？”
陸仰低聲笑了下：“我之前給你那麽多，你都沒長，我又怕什麽。”
陳曦感覺酸酸的，忍不住道：“所以，你給謝燃那麽多，就給我一個啊？你之前不都是……”
說著，陳曦都感覺鼻子酸起來了。
陸仰：“你求我，我就給你，怎麽樣？”
陳曦撅著嘴：“小/氣/狗。”
“…………哈哈哈哈哈。”陸仰猝然笑了起來，眼睛笑得忍不住瞇著，笑了會兒才停下來，他擦了擦眼淚說，“我只聽過小氣鬼，小/氣/狗我還是頭一次聽。”
陳曦不想理他了，拿起筆記本遮住臉。
“生氣了啊？”陸仰說。
陳曦沒理，只聽見奶糖碰撞的聲音。
“你個這麽小的小姑娘，脾氣怎麽這麽大？除了我，誰受得了你這臭脾氣啊？”陸仰調侃著，伸手將筆記本壓下去，兩人目光相對，他說：“陳大爺，我是罪人好吧？”
陳曦低頭，看到桌上放在一堆奶糖：“……”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像是誰把她的心掏空了一樣，留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感覺，她不應該這樣耍大小姐脾氣。其實……陸仰也沒做錯什麽。
罪惡感漫上心頭。
“謝謝。”陳曦說。還有對不起。
陳曦不知道的是，後面站著一大堆看戲的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下午考完了數學，陳曦已經虛脫了。
她的數學本來就不是特別好，這個月考考的還是馬錦山出的題，她寫完之後已經不想再看第二遍卷子。
莫說了，六十分保底。
雖然考數學很煩，但是考完之後看到陸仰一身輕松的模樣，更煩了。
偏偏對方還炫耀說：“這次數學挺簡單的。”
陳曦就更火上加火了。
“簡單？”陳曦不敢相信。
陸仰：“嗯，簡單啊，都是基礎題，B卷考得也簡單，清楚公式就行。”
陳曦仰天長嘆，趴在桌上。
“吃顆糖，心情會好點。”陸仰逆光遞過來一顆糖，陽光刺眼，她看不清陸仰的面容，但卻覺得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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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曦剛上樓，就看到王戈靠著墻等她：“大哥，以後他欺負你了一定要和我說。”
陳曦不解：“？”
踏入教室，就感受到了全班異樣的眼光。首先是宋歡：“陳曦，我問你個問題。”
陳曦：“嗯？”
宋歡：“你是不是和陸仰談戀愛了？”
陳曦：“……”
劉星辰難得八卦，正好她也在前幾排，就走上前手搭在陳曦的肩膀，笑道：“照片我們都看了。”
陳曦揮揮手：“沒有。”
宋歡嘴角忍不住上揚，和劉星辰對視一笑：“是麽？”
劉星辰抱著手笑著，紅發散在身後，看起來她應該是打量了一下陳曦，眼中似乎還蘊含著憐愛或者喜歡的情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陳曦上下擺著手：“哈哈……”
陸仰來得晚一些，嘴裏叼著袋牛奶，隨手把書包一扔。
有些人故意咳嗽幾聲。
陸仰回頭看了眼，全班的人眼神都很奇怪，他坐下，側頭問陳曦：“他們……怎麽了？”
陳曦開玩笑道：“他們覺得你今天很帥，都羨慕你呢。”
陸仰擡起左手搭在桌面上，語氣中帶了點玩味：“……是嗎？”
陳曦不太會開玩笑，說道：“呵呵，你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帥，誰能比得了你呢？”
陸仰本來很不想笑的，但還是忍不住噗的笑了聲：“你拍馬屁的功夫哪裏學的？這麽土。”
陳曦剛張口，楊濤就走了進來，他換了雙皮鞋，踩在地上聲音噠噠噠的。
楊濤說：“八點開始月考，不要急，希望大家都能在這次月考中取得優異的成績，做題的時候千萬不要慌，要先審題。這次月考比較簡單，在本班考。尤其是陳曦。”
被點名的陳曦聞聲擡頭。
楊濤放低聲音道：“註意一下你的字，寫得太亂了，很容易被扣分，而且閱卷老師看不清的話會給你算錯的。”
陳曦不少在書寫上吃虧，之前在成安的時候，就因為書寫稍微飄逸了點，沒少扣分，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吃虧得緊：“我知道。”
楊濤點頭，提高音量對全班說道：“覆習吧。”
全班：“好~”
高三每個班基本都是單人單桌的，就不用再移位置了。
陳曦側頭問：“上午考哪些？”
陸仰：“語文，政治。”
陳曦：“哦。”
有一說一，陳曦語文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就沒下過一百。
楊濤站在門口，說道：“陳曦陸仰你們說什麽呢？”
全班開始起哄：“哦~”
陳曦猛的擡頭。
陸仰吸了吸鼻子：“陳曦剛問我要考哪些。”
全班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楊濤：“好，大家安靜。快覆習。希望這次大家都能有所進步，爭取得個年級前三。”
旁邊男生問：“陳曦，你和陸仰什麽關系？”
陳曦眼也沒擡，毫不在意道：“同學關系。”
“監考員引領考生盡快入場，若開考前五分鐘沒有入場的，應取消該考生資格。”
陳曦手緊緊地握著筆，隱隱約約聽到一句加油，散下的頭發遮住了陳曦的臉，墨黑短發尾端往外翹，還有些微卷，像個小卷毛。
“考生開始答題，考生開始答題。”
全班瞬間響起摘筆帽的聲音。陳曦深吸一口氣，心臟還是緊張得怦怦跳。
“不要慌不要慌。”陳曦在心裏說。不過陳曦臉都開始泛紅了。
聽著周圍人翻頁的聲音，陳曦的臉更紅了，她這人就是天生有考試恐懼癥。
陳曦微微用眼尾餘光掃了眼旁邊的人，那人左手撐著臉，手肘壓著試卷，正在緩慢地寫字。
“自己寫自己的啊！”監考員突然說。
陳曦吸了口冷氣，沈下心來審題。
吹了點涼風進來，陳曦的手有點冷，有些握不住筆，手哆哆嗦嗦個沒完。她哈了口氣，雙手搓了搓，左手藏在衣袖裏仿佛在吐魯番，右手仿佛在北極。
陳曦的字一直很潦草，之前有段時間在練瘦金體，瘦金體沒練會，字倒是越來越醜了，能少點筆順的絕不多寫。
作業多了的時候，壓根就看不清字，反正就是一圈隨便勾勒的字不像字的東西，再吹點涼風，這樣一來，字更醜了，歪歪斜斜，筆順之路寫得極為坎坷，像是有人在筆順上面走幾步都能背絆倒好幾回。
陳曦隱約聽到監考員跟另一個監考員說，這個學生的字好醜，第一次見這麽醜的字。我們班某某同學寫的字都沒這麽醜。
陳曦尷尬地低著頭，似乎想要把臉埋進卷子裏。
“考試結束，考生應立即停筆，若繼續作答，應按違規作弊處理。”機械的聲音又響起。
答題卡被拿走的那一刻，陳曦如釋重負。
那些學霸都在對答案，陳曦沒那個心情，萬一答案對不上她更糟心。
“考完語文有什麽感想嗎？”陸仰撐著臉，彎唇笑著。
陳曦伸了個懶腰：“我不敢想。”
“是麽？”陸仰直起身，伸手想擦陳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格外挑釁：“你怎麽急得焦頭爛額？”
陳曦下意識避開他，陸仰手僵在半空。陸仰頭上的呆毛垂下來：“……”
陳曦撓撓頭：“啊啊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曦躲得有些亂，陸仰看到了陳曦避開的時候，頭發被揚起，頭發旁的左耳好像戴著個東西，不過他當做沒看到，只是冷笑一聲：“行。”
陳曦低著頭回憶著剛剛的尷尬，企圖改變著尷尬的氣氛，這時旁邊扔來一個白色筆記本。
陳曦：“？”
陸仰：“政治筆記，臨時抱個佛腳吧。”
陳曦翻開筆記本，掃了兩眼：“你不看嗎？”
陸仰仰著頭：“我不想抱佛腳。”
陳曦呼出一口氣，假笑道：“嗯嗯，學霸。”
陳曦剛開始看，那人又往桌上扔了顆大白兔奶糖。陳曦側頭，只見陸仰桌上放著一大堆，嘴裏還叼著一個。
陳曦好笑道：“這麽多奶糖你吃的完嗎？”
陸仰如實道：“吃不完。”
陳曦：“你哪來這麽多糖？”
陸仰：“撿的。”
說完，陸仰還扔了一把給旁邊的謝燃。陳曦看著，說：“你也不怕長蛀牙啊？”
陸仰低聲笑了下：“我之前給你那麽多，你都沒長，我又怕什麽。”
陳曦感覺酸酸的，忍不住道：“所以，你給謝燃那麽多，就給我一個啊？你之前不都是……”
說著，陳曦都感覺鼻子酸起來了。
陸仰：“你求我，我就給你，怎麽樣？”
陳曦撅著嘴：“小/氣/狗。”
“…………哈哈哈哈哈。”陸仰猝然笑了起來，眼睛笑得忍不住瞇著，笑了會兒才停下來，他擦了擦眼淚說，“我只聽過小氣鬼，小/氣/狗我還是頭一次聽。”
陳曦不想理他了，拿起筆記本遮住臉。
“生氣了啊？”陸仰說。
陳曦沒理，只聽見奶糖碰撞的聲音。
“你個這麽小的小姑娘，脾氣怎麽這麽大？除了我，誰受得了你這臭脾氣啊？”陸仰調侃著，伸手將筆記本壓下去，兩人目光相對，他說：“陳大爺，我是罪人好吧？”
陳曦低頭，看到桌上放在一堆奶糖：“……”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像是誰把她的心掏空了一樣，留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感覺，她不應該這樣耍大小姐脾氣。其實……陸仰也沒做錯什麽。
罪惡感漫上心頭。
“謝謝。”陳曦說。還有對不起。
陳曦不知道的是，後面站著一大堆看戲的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下午考完了數學，陳曦已經虛脫了。
她的數學本來就不是特別好，這個月考考的還是馬錦山出的題，她寫完之後已經不想再看第二遍卷子。
莫說了，六十分保底。
雖然考數學很煩，但是考完之後看到陸仰一身輕松的模樣，更煩了。
偏偏對方還炫耀說：“這次數學挺簡單的。”
陳曦就更火上加火了。
“簡單？”陳曦不敢相信。
陸仰：“嗯，簡單啊，都是基礎題，B卷考得也簡單，清楚公式就行。”
陳曦仰天長嘆，趴在桌上。
“吃顆糖，心情會好點。”陸仰逆光遞過來一顆糖，陽光刺眼，她看不清陸仰的面容，但卻覺得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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