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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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微風穿透敞開的窗戶，淌進室內，吹到盛季臉上，拂亂了她的波浪卷發，她隨意撥了撥頭發：“那就是他。”
盛鳴沈默了一瞬，腦海裏突然劃過一個場景，反應過來：“絕對是他，他討厭我們家。”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後來很少再去爺爺家裏。
他十歲那年去爺爺家玩，當時叔叔和叔母都住在爺爺家裏。
盛鳴皮得很，跑出去玩，大晚上才回家，路過房間，聽到動靜。
也不知怎麽，叔叔叔母和爺爺奶奶產生了爭執。
由於盛鳴去爺爺奶奶家玩，蘇含英和盛寧覺得麻煩了老人，就送了一箱水果，蘇含英還送了自己產品的面膜給叔母和奶奶，讓她們保養。
盛力瞧著很生氣，怒道：“是啊，我知道您和媽喜歡老大，就是覺得我沒用！”
爺爺：“胡說八道，老大有的你一樣都不少，老大能出去讀書做生意，是他有本事，他自己考的。”
盛力被踩到了痛腳，想找東西洩怒火，他略過了盛寧送的一箱水果，直接把面膜丟在地上踩了兩腳：“你還在誇他，你們本來就偏心！”
叔母說：“是啊，爸媽，盛力也是你們的兒子，他缺錢建屋子，這麽一點小事，都不能幫忙嗎？”
奶奶撿起地上的面膜：“造孽啊，幹嗎浪費東西？”
爺爺嘆了口氣，退步：“我想想。”
見老人的狀態和緩了，盛力消了氣，為自己辯解：“媽，您覺得老大家能給我們什麽好東西啊，不要也罷，您想要就給你了，我們不要。”
奶奶還想說話，爺爺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吵：“別為了這點東西吵架，我想想，你們先走吧。”
盛季小時候，和盛力為數不多的接觸中，意識到盛力確實不太客氣，要不然就是他的性格如此，要不然就是他懶得對他們客氣，但也不像盛鳴這麽篤定，她不了解盛力。
不過，無論她是否了解，剩餘的唯一的一個紙箱，都是最大的可能性。
盛鳴衡量了一下戰鬥力，他和他姐兩個人，2V1，應該能攔住他叔叔，搶了他的紙箱吧，不管了，擼起袖子加油幹！
盛鳴拿著蓮藕，比劃了一下，盛力要是不配合，就給他來一棍子。
他問盛季：“上？”
盛季看著盛力五大三粗的模樣，問盛鳴：“你打得過他嗎？”
她是真的擔心盛力一只手就撩倒他們兩個人，發現異動直接引爆炸.彈。
盛鳴：“……”
寒冬臘月，饒是房間裏有暖氣，溫度也就十多度，盛力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棉質長袖，粗壯的胳膊和虬結的肌肉透過面料，若隱若現。
盛鳴吞了口口水，他說：“其實我戰鬥力還行，只要你能輔助我，我們2V1。”
盛季很不幸地表示：“抱歉，我是做腦力工作的。”
盛鳴難以相信：“你平時不鍛煉啊，天天坐辦公室？！”
“是這樣。”盛季也很絕望，想著自己以後一定要加強鍛煉，有助於延長壽命，強身健體，她說：“但我可以開摩托車。”
“摩托車能開進來嗎！這麽大的異動，直接就把我倆要鬧事寫在臉上了！”盛鳴抓狂：“那咋辦？”
如果換一個人，只要不是盛力這種塊頭的，哪怕是王叔叔，他都會更有信心。
盛季動了動手指：“我有辦法。”
盛鳴：“什麽辦法？”
盛季毫不留情把他推出去：“你去裝弱智讓他給你看，他不會懷疑。”
盛鳴：“讓他給我看，也行，好主意。”
“誒不對啊？”盛鳴突然反應過來。
什麽叫他裝弱智不會被人懷疑？
他看起來很弱智嗎！
盛鳴無語，不想再搭理盛季，大腦轉動，靈機一動，從兜裏摸出一包煙：“叔叔，。”
盛季嘴角一抽，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年紀輕輕還學會抽煙了。
盛鳴丟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這他媽是他哥們非塞給他的，說是好牌子，讓他嘗嘗。
盛鳴開始裝弱智兒童：“這是我朋友送我的煙，說特別好，我不抽煙，剛好您在這裏，您看看要不要抽？”
盛力看了眼：“誒呦，中華啊，好牌子，不抽給我吧。”
盛鳴很爽快把煙遞給他：“沒問題，您喜歡抽，我以後還給您帶。”
盛力哈哈大笑：“行，好孩子。”
盛季不死心地扒拉蓮藕和梨子，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又四處查看是否有漏掉的角落。
盛力取了一只煙，拿起打火機作勢點燃。
王叔叔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這是別人家，室內抽煙不好，而且有老人在這裏啊。”
盛力咧嘴一笑：“爸，我能抽嗎？”
爺爺說：“我都行。”
盛鳴看到自己和盛力的關系拉近了些，見縫插話，指著盛力腳邊的箱子：“叔叔，這是什麽東西，我可以看一下嗎？”
盛力叼著煙：“沒什麽，不值錢的玩意。”
盛鳴：“我想看看，我很好奇啊，就看一眼，拜托了叔叔。”
盛力皺眉，推了推他：“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別擋我出牌。”
只是看一下箱子裏的東西，何必一直拒絕他呢，更何況自己還“孝敬”了他一盒中華香煙。盛力的連番拒絕讓盛鳴心裏產生了越來越確定的信念——炸彈一定在裏面。
他索性也不再問了，直接蹲下，眼疾手快抽過盛力腳邊的箱子：“借我看看啊，看完就還你，看完我再給您買一條香煙。”
盛季趕忙給盛鳴遞了一把剪刀，攔著盛力：“叔叔，叔叔你聽我說，這小孩他好奇心強，您讓他看看。”
爺爺丟了手裏的麻將，站起來勸架：“誒呦，你們這是幹嗎啊，小鳴，你怎麽搶叔叔的東西啊，沒有禮貌！”
李思：“是啊，小季，你還幫著弟弟，這是不對的，哪能搶叔叔的東西啊？”
聽著親戚們的討論，一向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盛季也有點臉紅。
從他們的角度，的確是她和盛鳴無緣無故搶了人家的東西。
但沒辦法，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的經歷，只會覺得他們神經病。
盛季一邊拉著盛力，一邊裝作低眉順眼：“是是是，等他看完這個，我回去就和他說。”
盛力直接推開盛季，她差點摔了個和大地親密接觸。
特麽的，盛季想罵人。
盛力這個箱子裏三層外三層纏了膠布，塑封嚴密，盛鳴手都要弄斷了。
這讓他更確定了，裏面一定有非法物品——不然幹嗎包得這麽嚴實啊。
盛力怒氣沖沖地推開盛季，直接把煙頭摁滅在桌子上，在桌子的邊緣燙出了一個難以磨滅的黑色印跡。
盛鳴在彎腰開箱子，他一腳踢翻盛鳴，把箱子踢到一邊：“他媽的你爸媽不管教你，我來管教你。”
盛鳴計算自己和箱子的距離，直接把剪刀丟了出去，大大方方站起來，聞著滿屋子的煙味，餘光看到桌邊的黑印，冷笑：“你有個屁的資格管教我，你好吃懶做又啃老，有些人年紀越大浪費的糧食越多，我看你和我舅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李思：“……餵你們吵架歸吵架，幹嗎誤傷我們家？”
盛鳴又說：“怪不得爺爺更喜歡爸爸！”
爺爺連忙撇清：“我沒有啊！”
王叔叔趕忙站起來，想阻止盛力：“餵盛力，你和小孩計較什麽？”
盛季配合盛鳴，還在點火：“好了，我知道你對我們一家和爺爺都有意見，不爽還要來我們蹭吃蹭喝，人要臉樹要皮，可給你找到擠兌的機會了是吧！”
盛力暴跳如雷，青筋暴起，怒目圓瞪，一雙汙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看來是暴怒的模樣，王叔叔根本攔不住他，他站在盛鳴面前，直接要擡手扇人。
爺爺顫顫巍巍地說：“小鳴，小季，你，你你，你們，罔顧人倫！”
“爺爺你還是摸著良心講話吧，你替小兒子建房子拿的錢還給我家了嗎？誰對你好你不知道啊！”盛鳴看著這一屋子人，煩躁至極，做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舉動。
他反手捏著四腳麻將桌子邊緣，手臂青筋和肌肉暴起，一個用力，直接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麻將劈裏啪啦往其他人身上砸去，伴隨著他的話語：“誰他媽都別打了，你們爹媽不管你們，我來好好管教一下你們！”
爺爺掏出手機，撥通盛寧的電話，怒道：“餵，老大，小鳴和小季在打我和老二，你管不管，你家那個也不管嗎，你們是這樣管小孩的嗎？”
盛寧聽到電話那端劈裏啪啦的，感覺那邊似乎變成了動物園，他沒弄清楚狀況：“這是在幹嗎？現在是在爺爺家嗎，在爺爺家好好玩，別鬧騰啊。”
“沒幹嗎啊，我打誰了，活動活動我家的桌子不行嗎。”盛鳴問盛季：“姐咱幹嘛了？”
在盛鳴丟出剪刀時，距離箱子更近的盛季就心有靈犀地撿走了剪刀，而大家的關註都被盛鳴吸引走了，她獨自一人在角落裏開盒，累到心酸落淚：“這是什麽玩意，太難開了吧！”
聽到他爹的動靜和盛鳴的詢問，她一邊撕開紙盒，一邊回答：“我們真沒幹嗎，就是管教一下他們，不爽可以買我家桌子啊，要現金不賒賬謝謝。”
盛寧：“？”
盛寧懷疑自己沒睡醒，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盛季知道盛寧聽到了，需要時間反應，她不說話，三下五除二拆箱子，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即將扒開了紙盒。
下一秒，轟隆一聲，無窮無盡的火光湮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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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穿透敞開的窗戶，淌進室內，吹到盛季臉上，拂亂了她的波浪卷發，她隨意撥了撥頭發：“那就是他。”
盛鳴沈默了一瞬，腦海裏突然劃過一個場景，反應過來：“絕對是他，他討厭我們家。”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後來很少再去爺爺家裏。
他十歲那年去爺爺家玩，當時叔叔和叔母都住在爺爺家裏。
盛鳴皮得很，跑出去玩，大晚上才回家，路過房間，聽到動靜。
也不知怎麽，叔叔叔母和爺爺奶奶產生了爭執。
由於盛鳴去爺爺奶奶家玩，蘇含英和盛寧覺得麻煩了老人，就送了一箱水果，蘇含英還送了自己產品的面膜給叔母和奶奶，讓她們保養。
盛力瞧著很生氣，怒道：“是啊，我知道您和媽喜歡老大，就是覺得我沒用！”
爺爺：“胡說八道，老大有的你一樣都不少，老大能出去讀書做生意，是他有本事，他自己考的。”
盛力被踩到了痛腳，想找東西洩怒火，他略過了盛寧送的一箱水果，直接把面膜丟在地上踩了兩腳：“你還在誇他，你們本來就偏心！”
叔母說：“是啊，爸媽，盛力也是你們的兒子，他缺錢建屋子，這麽一點小事，都不能幫忙嗎？”
奶奶撿起地上的面膜：“造孽啊，幹嗎浪費東西？”
爺爺嘆了口氣，退步：“我想想。”
見老人的狀態和緩了，盛力消了氣，為自己辯解：“媽，您覺得老大家能給我們什麽好東西啊，不要也罷，您想要就給你了，我們不要。”
奶奶還想說話，爺爺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吵：“別為了這點東西吵架，我想想，你們先走吧。”
盛季小時候，和盛力為數不多的接觸中，意識到盛力確實不太客氣，要不然就是他的性格如此，要不然就是他懶得對他們客氣，但也不像盛鳴這麽篤定，她不了解盛力。
不過，無論她是否了解，剩餘的唯一的一個紙箱，都是最大的可能性。
盛鳴衡量了一下戰鬥力，他和他姐兩個人，2V1，應該能攔住他叔叔，搶了他的紙箱吧，不管了，擼起袖子加油幹！
盛鳴拿著蓮藕，比劃了一下，盛力要是不配合，就給他來一棍子。
他問盛季：“上？”
盛季看著盛力五大三粗的模樣，問盛鳴：“你打得過他嗎？”
她是真的擔心盛力一只手就撩倒他們兩個人，發現異動直接引爆炸.彈。
盛鳴：“……”
寒冬臘月，饒是房間裏有暖氣，溫度也就十多度，盛力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棉質長袖，粗壯的胳膊和虬結的肌肉透過面料，若隱若現。
盛鳴吞了口口水，他說：“其實我戰鬥力還行，只要你能輔助我，我們2V1。”
盛季很不幸地表示：“抱歉，我是做腦力工作的。”
盛鳴難以相信：“你平時不鍛煉啊，天天坐辦公室？！”
“是這樣。”盛季也很絕望，想著自己以後一定要加強鍛煉，有助於延長壽命，強身健體，她說：“但我可以開摩托車。”
“摩托車能開進來嗎！這麽大的異動，直接就把我倆要鬧事寫在臉上了！”盛鳴抓狂：“那咋辦？”
如果換一個人，只要不是盛力這種塊頭的，哪怕是王叔叔，他都會更有信心。
盛季動了動手指：“我有辦法。”
盛鳴：“什麽辦法？”
盛季毫不留情把他推出去：“你去裝弱智讓他給你看，他不會懷疑。”
盛鳴：“讓他給我看，也行，好主意。”
“誒不對啊？”盛鳴突然反應過來。
什麽叫他裝弱智不會被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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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鳴無語，不想再搭理盛季，大腦轉動，靈機一動，從兜裏摸出一包煙：“叔叔，。”
盛季嘴角一抽，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年紀輕輕還學會抽煙了。
盛鳴丟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這他媽是他哥們非塞給他的，說是好牌子，讓他嘗嘗。
盛鳴開始裝弱智兒童：“這是我朋友送我的煙，說特別好，我不抽煙，剛好您在這裏，您看看要不要抽？”
盛力看了眼：“誒呦，中華啊，好牌子，不抽給我吧。”
盛鳴很爽快把煙遞給他：“沒問題，您喜歡抽，我以後還給您帶。”
盛力哈哈大笑：“行，好孩子。”
盛季不死心地扒拉蓮藕和梨子，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又四處查看是否有漏掉的角落。
盛力取了一只煙，拿起打火機作勢點燃。
王叔叔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這是別人家，室內抽煙不好，而且有老人在這裏啊。”
盛力咧嘴一笑：“爸，我能抽嗎？”
爺爺說：“我都行。”
盛鳴看到自己和盛力的關系拉近了些，見縫插話，指著盛力腳邊的箱子：“叔叔，這是什麽東西，我可以看一下嗎？”
盛力叼著煙：“沒什麽，不值錢的玩意。”
盛鳴：“我想看看，我很好奇啊，就看一眼，拜托了叔叔。”
盛力皺眉，推了推他：“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別擋我出牌。”
只是看一下箱子裏的東西，何必一直拒絕他呢，更何況自己還“孝敬”了他一盒中華香煙。盛力的連番拒絕讓盛鳴心裏產生了越來越確定的信念——炸彈一定在裏面。
他索性也不再問了，直接蹲下，眼疾手快抽過盛力腳邊的箱子：“借我看看啊，看完就還你，看完我再給您買一條香煙。”
盛季趕忙給盛鳴遞了一把剪刀，攔著盛力：“叔叔，叔叔你聽我說，這小孩他好奇心強，您讓他看看。”
爺爺丟了手裏的麻將，站起來勸架：“誒呦，你們這是幹嗎啊，小鳴，你怎麽搶叔叔的東西啊，沒有禮貌！”
李思：“是啊，小季，你還幫著弟弟，這是不對的，哪能搶叔叔的東西啊？”
聽著親戚們的討論，一向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盛季也有點臉紅。
從他們的角度，的確是她和盛鳴無緣無故搶了人家的東西。
但沒辦法，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的經歷，只會覺得他們神經病。
盛季一邊拉著盛力，一邊裝作低眉順眼：“是是是，等他看完這個，我回去就和他說。”
盛力直接推開盛季，她差點摔了個和大地親密接觸。
特麽的，盛季想罵人。
盛力這個箱子裏三層外三層纏了膠布，塑封嚴密，盛鳴手都要弄斷了。
這讓他更確定了，裏面一定有非法物品——不然幹嗎包得這麽嚴實啊。
盛力怒氣沖沖地推開盛季，直接把煙頭摁滅在桌子上，在桌子的邊緣燙出了一個難以磨滅的黑色印跡。
盛鳴在彎腰開箱子，他一腳踢翻盛鳴，把箱子踢到一邊：“他媽的你爸媽不管教你，我來管教你。”
盛鳴計算自己和箱子的距離，直接把剪刀丟了出去，大大方方站起來，聞著滿屋子的煙味，餘光看到桌邊的黑印，冷笑：“你有個屁的資格管教我，你好吃懶做又啃老，有些人年紀越大浪費的糧食越多，我看你和我舅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李思：“……餵你們吵架歸吵架，幹嗎誤傷我們家？”
盛鳴又說：“怪不得爺爺更喜歡爸爸！”
爺爺連忙撇清：“我沒有啊！”
王叔叔趕忙站起來，想阻止盛力：“餵盛力，你和小孩計較什麽？”
盛季配合盛鳴，還在點火：“好了，我知道你對我們一家和爺爺都有意見，不爽還要來我們蹭吃蹭喝，人要臉樹要皮，可給你找到擠兌的機會了是吧！”
盛力暴跳如雷，青筋暴起，怒目圓瞪，一雙汙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看來是暴怒的模樣，王叔叔根本攔不住他，他站在盛鳴面前，直接要擡手扇人。
爺爺顫顫巍巍地說：“小鳴，小季，你，你你，你們，罔顧人倫！”
“爺爺你還是摸著良心講話吧，你替小兒子建房子拿的錢還給我家了嗎？誰對你好你不知道啊！”盛鳴看著這一屋子人，煩躁至極，做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舉動。
他反手捏著四腳麻將桌子邊緣，手臂青筋和肌肉暴起，一個用力，直接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麻將劈裏啪啦往其他人身上砸去，伴隨著他的話語：“誰他媽都別打了，你們爹媽不管你們，我來好好管教一下你們！”
爺爺掏出手機，撥通盛寧的電話，怒道：“餵，老大，小鳴和小季在打我和老二，你管不管，你家那個也不管嗎，你們是這樣管小孩的嗎？”
盛寧聽到電話那端劈裏啪啦的，感覺那邊似乎變成了動物園，他沒弄清楚狀況：“這是在幹嗎？現在是在爺爺家嗎，在爺爺家好好玩，別鬧騰啊。”
“沒幹嗎啊，我打誰了，活動活動我家的桌子不行嗎。”盛鳴問盛季：“姐咱幹嘛了？”
在盛鳴丟出剪刀時，距離箱子更近的盛季就心有靈犀地撿走了剪刀，而大家的關註都被盛鳴吸引走了，她獨自一人在角落裏開盒，累到心酸落淚：“這是什麽玩意，太難開了吧！”
聽到他爹的動靜和盛鳴的詢問，她一邊撕開紙盒，一邊回答：“我們真沒幹嗎，就是管教一下他們，不爽可以買我家桌子啊，要現金不賒賬謝謝。”
盛寧：“？”
盛寧懷疑自己沒睡醒，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盛季知道盛寧聽到了，需要時間反應，她不說話，三下五除二拆箱子，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即將扒開了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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