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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淩晨一點半，警局一片燈火通明，對於這樁持續兩個多月的連環兇殺案，今天總算有了點眉目，每個人都是徹底松了口氣，再這樣持續高壓下去他們恐怕都要累垮了。
審訊室裏一片寂靜，一個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人坐在那，對於自己被抓好像一點恐懼也沒有，反而呆呆的喝著面前的水。
關志不由微微蹙眉，他一時間都分不清這家夥是反應慢還是腦子有問題，可是如果他腦子有問題，怎麽還知道作案戴手套，不留下任何指紋？
“今年一月九號，你在什麽地方？”陳民看了對方一眼。
對面的人只是撓了撓淩亂的頭發，然後搖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記得你看到我們跑什麽？還掏刀子，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關志厲聲喝道。
陳民擺擺手，跟著就拿出兩張照片遞過去，“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面對兩張美女的照片遞過來，趙何又撓了撓後背，然後又搖搖頭，“不認識。”
聽到這，關志只能忍著不出聲，先前這家夥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居然和他說不認識？
“你再看看。”
陳民又遞過去兩張全身照，由於角度原因，第一張照片裏的女孩雙腿格外細長，趙何看了反而皺起了眉，連忙搖頭。
“她……她這個是P的，這個……這個才是真的！”
他立馬拿過第二張女孩的照片，望著上面修長的美腿露出癡迷的表情。
“我們在你住的地方發現一具女性屍體的左腿，也就是你手裏那張照片女孩的碎肢，是你殺了她？”陳民定定的凝視著他。
趙何依舊癡迷的盯著照片裏的腿，“她的腿太完美了，根本不是之前那個可以比的，真的太完美了！”
見他就差流哈喇子了，關志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照片，“你覺得第一個女孩的腿不完美？所以你就實施了第二起犯罪？你跟蹤她們多久了？”
照片突然被奪走，趙何只能失落的撓著前胸後背，目光左看看右看看，“我不記得了，那天下很大的雨，我好像在撿瓶子，她穿著裙子在我面前過去，我就看到了那雙腿特別長，然後我就跟了上去，一棍子打暈了她，我只是把她的腿割了下來，誰知道她自己突然醒了，我才順便割掉她喉嚨。”
“順便？你還知道跟蹤她到監控死角打暈，這叫做順便？”關志眉頭緊鎖。
趙何抓了抓後背，黝黑的面上露出一絲憤怒，“警官你也覺得我是傻子對不對？你們都覺得我是傻子，你們都看不起我！”
陳民敲敲桌面，溫聲道：“我們沒有覺得你是傻子，只是你既然是正常人，那為什麽會不記得拋屍地點？我們記性可沒有這麽差。”
“誰說我不記得！”
被他這麽一說，趙何低頭瘋狂抓著腦袋，仿佛在回憶自己把屍體丟去了什麽地方，越想越癲狂，最後突然一拍桌面，“三裏橋！我把那條腿丟在了那裏！”
陳民看了看旁邊的關志，後者立馬心領神會拿出手機給其他人發消息，查一查三裏橋附近有沒有水溝。
果然還是隊長會說話，一下子就把屍體下落給套了出來。
“你是怎麽盯上第二個受害者的？”陳民正聲問道。
趙何面上逐漸出現一絲無奈，“第一條腿不直，這不是我要的，然後我又開始尋找完美的腿，我找了一個月……去了很多地方，終於讓我找到了！”
“那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腿，我就經常在她公司附近撿垃圾，我發現她經常晚上八九點才下班，那天下雨，我就專門等在她下班的那個巷子裏，那裏是老城區，很多地方都沒有監控，我一棍子就把她打暈了，然後裝進了袋子，拖到廢樓裏割掉了她的腿！”
“那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腿，簡直是太完美了！”他閉上眼面上全是癡迷的神色。
關志皺著眉一邊做著筆錄，對方顯然腦子是存在問題的，剛剛還說不認識這兩個死者，現在又一下子全記起來了，看起來不僅反應慢半拍，而且還需要有人刺激，他才會想起來曾經的事。
“這個人呢？記得嗎？”陳民又推過去一張照片。
趙何看了一眼，這次反應倒是快，“記得，我把他腦袋割掉，丟進了河裏。”
聞言，關志不由擡起頭，“你為什麽要殺他？”
記不清兩個女死者的長相，但是卻對一個老頭的長相記得這麽清楚，這個變態的癖好還挺廣。
“誰讓他看不起我！”
說到這，趙何突然握緊了拳頭，面上全是憤怒，“那天我在垃圾桶裏撿瓶子，他突然就踢了我一腳，還罵我是垃圾廢物，他該死！”
陳民沈默了下來，心情一度變得覆雜，別人也許不會沒事找茬，可欺負流浪漢這種行為顯然是江海年能做出來的事。
真相往往就是這樣出其不意，他們都認為江皖的殺人嫌疑最大，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怎麽殺的他？他的腦袋被扔到了哪個區域？”
聽到這話，趙何繼續握緊拳頭怒道：“他喝了很多酒，我上去一棍子就把他打暈了，然後用斧頭砍下了他腦袋丟進了河裏。”
“他不該死嗎？他憑什麽說我是廢物，憑什麽！”
見他突然激動了起來，陳民只能擺擺手，“那第二個女孩錢包裏的錢是你拿走了？”
趙何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你既然帶著手套，為什麽在拿錢的時候反而摘了下來？”陳民皺皺眉。
聞言，趙何反應十分坦然，“她那個包太小了，我那個手套上全是血，我怕血弄到錢上到時候花不出去，所以就摘了手套拿的。”
關志突然釋然了，原來這家夥並不是行事小心謹慎，而是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戴手套行兇也是因為平時習慣了戴手套，而不是害怕留下指紋，虧的他們還以為這個兇手是什麽心思細膩的人，原來一切都是巧合。
就好像江海年的死，巧合的任何人都想不到他居然還真是變態殺的。
“那你認識這兩個人嗎？”陳民又遞過去兩張照片。
看著眼前一男一女，趙何想了下搖搖頭，“這個真不認識，我已經有了最完美的腿，其他人的都是殘次品！”
關志不由瞥了他一眼，這家夥還說其他人是殘次品，顯然已經變態到了另一種地步，人家兩個女孩做錯了什麽，居然要被這樣殘忍殺害！
隨著手機突然響起來，陳民看了一眼，發現其他人的確在三裏橋附近發現了一條水溝，但因為最近下雨，水位高漲，並沒有人發現裏頭有條人腿。
現在只能等天亮後去打撈排查，包括江海年的腦袋，江海年的屍體是在那片老城區發現的，附近只有一條河，只是最近水位高漲，不知道腦袋會被水流推到了什麽地方。
趙何腦子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許損傷，所以記憶力和反應能力都比平常人差，以至於在經過身邊一系列刺激後，內心發生了扭曲，之前的癖好也被無限放大，這才實施一系列犯罪。
他不認為自己是傻子，可身邊人都覺得他腦袋有問題，於是他最厭惡被人看輕，恰好江海年平時喝多了就喜歡打人，欺負路邊流浪漢和小貓小狗更是家常便飯，可是這一次遇到了趙何，他受不了被人這樣說，加上前兩次犯案都沒有被發現，所以這次也一氣之下砍下了江海年的腦袋。
真相反而離他們的設想大相徑庭，饒是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至於安露和王志的死，趙何的確沒有撒謊，二十九號那天監控顯示趙何在城東，不可能跑到城南去行兇。
這也就說明安露的死的確是模仿作案。
所以江皖一點也不害怕警方懷疑，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殺江海年，哪怕沒有不在場證明，她也什麽都不怕。
可安露死亡當天，她卻給自己制造出了不在場證明，就是為了擺脫嫌疑，事實上她的確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連從小虐待她的父親都沒有報仇，為什麽反而要殺安露？
審訊過後，他走出審訊室，看著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還是叮囑其他人早點回去休息。
現在趙何已經親口認罪，作案兇器也找到了，只需要找到剩下的一條腿和江海年腦袋，之前的三個案子基本上就可以通報處理
“江海年居然不是江皖殺的。”
楊衡坐在自己位置上百思不得其解，同樣震驚的無與倫比，他一直以為江海年就是江皖殺的，畢竟對方怎麽可能忍受這樣的父親存在。
可是現在真相居然不是這樣，人還真是被這個變態殺的，那麽安露和王志的案子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他們錯怪了江皖？
“好日子都來了，誰又會去幹這種事，難道她傻不成？”周玲坐在那伸了個懶腰，“跟了這麽久總算抓到這個變態了，所以說這惡人自有天收，缺德事做多了肯定會撞到墻。”
辦公室議論的熱火朝天，陳民則是走出了走廊，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腦中忽然浮現第一次看到江皖時，他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那個時候他想看一下江皖的反應。
他問對方相不相信因果循環，江皖笑著回答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說相信就有，不相信當然就沒有。
她說的相信，也許正是指江海年的事，到頭來沒等她報覆，對方反而被碎屍了。
可她說的不相信，難道是指這份天理來的太遲了？
回到辦公室，他閉上眼仔細回憶安露死亡現場細節，包括那本日記，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只是打了會盹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已經是早上八點半，是林軒那邊打來的，接通後，那邊立馬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陳隊，打撈隊果然在三裏橋這邊的水溝裏撈上了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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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淩晨一點半，警局一片燈火通明，對於這樁持續兩個多月的連環兇殺案，今天總算有了點眉目，每個人都是徹底松了口氣，再這樣持續高壓下去他們恐怕都要累垮了。
審訊室裏一片寂靜，一個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人坐在那，對於自己被抓好像一點恐懼也沒有，反而呆呆的喝著面前的水。
關志不由微微蹙眉，他一時間都分不清這家夥是反應慢還是腦子有問題，可是如果他腦子有問題，怎麽還知道作案戴手套，不留下任何指紋？
“今年一月九號，你在什麽地方？”陳民看了對方一眼。
對面的人只是撓了撓淩亂的頭發，然後搖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記得你看到我們跑什麽？還掏刀子，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關志厲聲喝道。
陳民擺擺手，跟著就拿出兩張照片遞過去，“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面對兩張美女的照片遞過來，趙何又撓了撓後背，然後又搖搖頭，“不認識。”
聽到這，關志只能忍著不出聲，先前這家夥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居然和他說不認識？
“你再看看。”
陳民又遞過去兩張全身照，由於角度原因，第一張照片裏的女孩雙腿格外細長，趙何看了反而皺起了眉，連忙搖頭。
“她……她這個是P的，這個……這個才是真的！”
他立馬拿過第二張女孩的照片，望著上面修長的美腿露出癡迷的表情。
“我們在你住的地方發現一具女性屍體的左腿，也就是你手裏那張照片女孩的碎肢，是你殺了她？”陳民定定的凝視著他。
趙何依舊癡迷的盯著照片裏的腿，“她的腿太完美了，根本不是之前那個可以比的，真的太完美了！”
見他就差流哈喇子了，關志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照片，“你覺得第一個女孩的腿不完美？所以你就實施了第二起犯罪？你跟蹤她們多久了？”
照片突然被奪走，趙何只能失落的撓著前胸後背，目光左看看右看看，“我不記得了，那天下很大的雨，我好像在撿瓶子，她穿著裙子在我面前過去，我就看到了那雙腿特別長，然後我就跟了上去，一棍子打暈了她，我只是把她的腿割了下來，誰知道她自己突然醒了，我才順便割掉她喉嚨。”
“順便？你還知道跟蹤她到監控死角打暈，這叫做順便？”關志眉頭緊鎖。
趙何抓了抓後背，黝黑的面上露出一絲憤怒，“警官你也覺得我是傻子對不對？你們都覺得我是傻子，你們都看不起我！”
陳民敲敲桌面，溫聲道：“我們沒有覺得你是傻子，只是你既然是正常人，那為什麽會不記得拋屍地點？我們記性可沒有這麽差。”
“誰說我不記得！”
被他這麽一說，趙何低頭瘋狂抓著腦袋，仿佛在回憶自己把屍體丟去了什麽地方，越想越癲狂，最後突然一拍桌面，“三裏橋！我把那條腿丟在了那裏！”
陳民看了看旁邊的關志，後者立馬心領神會拿出手機給其他人發消息，查一查三裏橋附近有沒有水溝。
果然還是隊長會說話，一下子就把屍體下落給套了出來。
“你是怎麽盯上第二個受害者的？”陳民正聲問道。
趙何面上逐漸出現一絲無奈，“第一條腿不直，這不是我要的，然後我又開始尋找完美的腿，我找了一個月……去了很多地方，終於讓我找到了！”
“那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腿，我就經常在她公司附近撿垃圾，我發現她經常晚上八九點才下班，那天下雨，我就專門等在她下班的那個巷子裏，那裏是老城區，很多地方都沒有監控，我一棍子就把她打暈了，然後裝進了袋子，拖到廢樓裏割掉了她的腿！”
“那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腿，簡直是太完美了！”他閉上眼面上全是癡迷的神色。
關志皺著眉一邊做著筆錄，對方顯然腦子是存在問題的，剛剛還說不認識這兩個死者，現在又一下子全記起來了，看起來不僅反應慢半拍，而且還需要有人刺激，他才會想起來曾經的事。
“這個人呢？記得嗎？”陳民又推過去一張照片。
趙何看了一眼，這次反應倒是快，“記得，我把他腦袋割掉，丟進了河裏。”
聞言，關志不由擡起頭，“你為什麽要殺他？”
記不清兩個女死者的長相，但是卻對一個老頭的長相記得這麽清楚，這個變態的癖好還挺廣。
“誰讓他看不起我！”
說到這，趙何突然握緊了拳頭，面上全是憤怒，“那天我在垃圾桶裏撿瓶子，他突然就踢了我一腳，還罵我是垃圾廢物，他該死！”
陳民沈默了下來，心情一度變得覆雜，別人也許不會沒事找茬，可欺負流浪漢這種行為顯然是江海年能做出來的事。
真相往往就是這樣出其不意，他們都認為江皖的殺人嫌疑最大，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怎麽殺的他？他的腦袋被扔到了哪個區域？”
聽到這話，趙何繼續握緊拳頭怒道：“他喝了很多酒，我上去一棍子就把他打暈了，然後用斧頭砍下了他腦袋丟進了河裏。”
“他不該死嗎？他憑什麽說我是廢物，憑什麽！”
見他突然激動了起來，陳民只能擺擺手，“那第二個女孩錢包裏的錢是你拿走了？”
趙何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你既然帶著手套，為什麽在拿錢的時候反而摘了下來？”陳民皺皺眉。
聞言，趙何反應十分坦然，“她那個包太小了，我那個手套上全是血，我怕血弄到錢上到時候花不出去，所以就摘了手套拿的。”
關志突然釋然了，原來這家夥並不是行事小心謹慎，而是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戴手套行兇也是因為平時習慣了戴手套，而不是害怕留下指紋，虧的他們還以為這個兇手是什麽心思細膩的人，原來一切都是巧合。
就好像江海年的死，巧合的任何人都想不到他居然還真是變態殺的。
“那你認識這兩個人嗎？”陳民又遞過去兩張照片。
看著眼前一男一女，趙何想了下搖搖頭，“這個真不認識，我已經有了最完美的腿，其他人的都是殘次品！”
關志不由瞥了他一眼，這家夥還說其他人是殘次品，顯然已經變態到了另一種地步，人家兩個女孩做錯了什麽，居然要被這樣殘忍殺害！
隨著手機突然響起來，陳民看了一眼，發現其他人的確在三裏橋附近發現了一條水溝，但因為最近下雨，水位高漲，並沒有人發現裏頭有條人腿。
現在只能等天亮後去打撈排查，包括江海年的腦袋，江海年的屍體是在那片老城區發現的，附近只有一條河，只是最近水位高漲，不知道腦袋會被水流推到了什麽地方。
趙何腦子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許損傷，所以記憶力和反應能力都比平常人差，以至於在經過身邊一系列刺激後，內心發生了扭曲，之前的癖好也被無限放大，這才實施一系列犯罪。
他不認為自己是傻子，可身邊人都覺得他腦袋有問題，於是他最厭惡被人看輕，恰好江海年平時喝多了就喜歡打人，欺負路邊流浪漢和小貓小狗更是家常便飯，可是這一次遇到了趙何，他受不了被人這樣說，加上前兩次犯案都沒有被發現，所以這次也一氣之下砍下了江海年的腦袋。
真相反而離他們的設想大相徑庭，饒是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至於安露和王志的死，趙何的確沒有撒謊，二十九號那天監控顯示趙何在城東，不可能跑到城南去行兇。
這也就說明安露的死的確是模仿作案。
所以江皖一點也不害怕警方懷疑，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殺江海年，哪怕沒有不在場證明，她也什麽都不怕。
可安露死亡當天，她卻給自己制造出了不在場證明，就是為了擺脫嫌疑，事實上她的確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連從小虐待她的父親都沒有報仇，為什麽反而要殺安露？
審訊過後，他走出審訊室，看著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還是叮囑其他人早點回去休息。
現在趙何已經親口認罪，作案兇器也找到了，只需要找到剩下的一條腿和江海年腦袋，之前的三個案子基本上就可以通報處理
“江海年居然不是江皖殺的。”
楊衡坐在自己位置上百思不得其解，同樣震驚的無與倫比，他一直以為江海年就是江皖殺的，畢竟對方怎麽可能忍受這樣的父親存在。
可是現在真相居然不是這樣，人還真是被這個變態殺的，那麽安露和王志的案子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他們錯怪了江皖？
“好日子都來了，誰又會去幹這種事，難道她傻不成？”周玲坐在那伸了個懶腰，“跟了這麽久總算抓到這個變態了，所以說這惡人自有天收，缺德事做多了肯定會撞到墻。”
辦公室議論的熱火朝天，陳民則是走出了走廊，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腦中忽然浮現第一次看到江皖時，他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那個時候他想看一下江皖的反應。
他問對方相不相信因果循環，江皖笑著回答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說相信就有，不相信當然就沒有。
她說的相信，也許正是指江海年的事，到頭來沒等她報覆，對方反而被碎屍了。
可她說的不相信，難道是指這份天理來的太遲了？
回到辦公室，他閉上眼仔細回憶安露死亡現場細節，包括那本日記，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只是打了會盹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已經是早上八點半，是林軒那邊打來的，接通後，那邊立馬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陳隊，打撈隊果然在三裏橋這邊的水溝裏撈上了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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