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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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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投懷送抱

一路往下走,發現別墅不遠處,還有一個祠堂。

何家祠堂的匾額很新。

夏瑾嫻好奇,問,“進去看看嗎?”

許晏清應了,兩個人進了祠堂。

這個祠堂看得出來是後來翻建的,正堂前的庭院裏,有一塊石碑。

石碑上面,刻著家譜。

許晏清忽然用胳膊撞了撞夏瑾嫻。

夏瑾嫻還在擡頭看兩邊的建築,茫然地回頭看他。

許晏清指了指石碑上的一個名字道,“居然是金國華。”

夏瑾嫻有些吃驚,她仔細一看,果然金國華是在族譜倒數第三排,何慧蓮的名字旁邊,寫著:孫婿 金國華。

許晏清站了一會兒。

庭院裏有微風。

許晏清忽然道,“我突然覺得,也許天道好輪回,只是還未應驗而已。”

夏瑾嫻被他牽著手,能明白他在想什麽。

就像那家富戶被金國華和他的情婦侵占了田地,逼得家破人亡。

這些人巧取豪奪,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一如韓韻這些年占有了許晏清,卻讓他孤苦度日一般,不過是為了成全她求而不得的占有欲望罷了。

好在,至少韓韻沒有逼死他。

而那個富戶呢?甚至跳了河。

這豪橫的行徑,與強盜何異?

但也許,早晚有他的報應到來。

夏瑾嫻想到這裏,心下不忍,她傾身抱住了他。

許晏清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沒事了,難怪我覺得剛才那個別墅的院子有點眼熟,好像仿的是李正鵠在京城郊外一個歐式的別墅。”

夏瑾嫻道,“看來金國華也艷羨李正鵠。”

許晏清嗤笑道,“奴顏婢膝阿諛奉上的人,總也希望在其他不如他的人那裏作威作福,體會當主子的感覺。”

夏瑾嫻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有什麽樂趣。”

許晏清哼了一聲說,“太監當皇上是什麽感覺?”

夏瑾嫻搖了搖頭。

許晏清牽了她的手,再也沒有逛祠堂的欲望了。

兩個人一路下山,這一趟的奇遇,讓他們一時都沒有說話。

夏瑾嫻不期然又想起了當年去F區的中式園林送請帖的過往。

走到了山腳下,包車的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回程路上,看著這座小城的傍晚時分,她道,“這種鄉間野趣,倒也覆得返自然。”

許晏清應了一聲,他道,“要是老了,我們就找一個鄉間小住。”

夏瑾嫻道,“偶爾度個假倒是不錯。”

兩個人尚未白頭,卻想著到老該怎麽過了。

回到賓館,夏瑾嫻就開始打噴嚏,顯然還是凍涼了。

當天晚上,她被許晏清勒令8點就上床睡覺。

許晏清還照著網上的辦法,讓夏瑾嫻洗完了熱水澡之後,給她做推拿。

他一邊揉著她的太陽穴一邊道,“要好好保養起來了,你呀,太瘦了。”

夏瑾嫻卻比了比胳膊和肩背道,“胡說,我有力量的。”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臀問他,“怎麽樣,翹不翹?”

許晏清道,“你都生病了,就不要勾引我了好麽?”

夏瑾嫻嘿嘿笑,捉著他的手問,“你以前不是可喜歡我的身材了麽?”

許晏清才不會在這種題目上送命,他道,“我現在也喜歡,只是怕你身體不好,自己吃苦。工作這麽忙,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麽行?”

夏瑾嫻躺在他懷裏咯咯笑道,“這樣你不就更心疼我了麽?”

許晏清無語道,“傻瓜。”

幫她按摩完了之後,許晏清打開筆記本電腦,開著一盞臺燈,坐在書桌前默默準備明日講課的材料。

房間裏很安靜,夏瑾嫻側躺在床上,看著昏暗的光線打在他的額頭上。

他的側臉在筆記本電腦的光線下,顯得十分深邃好看。

夏瑾嫻忽然道,“阿清,我愛你。”

許晏清故意皺眉,虎著臉問道,“怎麽還不睡?”

夏瑾嫻窩在被子裏道,“睡不著,要親親。”

誰能抵擋夏瑾嫻這般的撒嬌呢?

許晏清走過來,為她掖了掖被子,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過了一會兒,夏瑾嫻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被摟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裏。

她幹脆往他的胸膛貼近,沈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瑾嫻說話就帶了鼻音。

許晏清聽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問她,“今天就在酒店休息吧?我上完課就回來。”

生病了的夏瑾嫻極其的粘人,她道,“不要,萬一上課前又給你送女人怎麽辦?我看你還是自帶一個,安全些。”

許晏清拿她無可奈何,纏不過她,只能帶她去了。

進了會場,報告廳座無虛席,居然還有很多年輕的面孔,好像都是市裏機關的一些事業編制,聘用人員。

據他們說,他們是來見公考之神的,希望拿到許晏清的親筆簽名,公考一舉高中。

夏瑾嫻得知自家先生封神,也覺得神奇。

她默默發消息問邢嘉文:你知道許區長是公考之神麽?

邢嘉文發了一串大笑的表情後,又回了一個冷漠的表情道:知道。

並且奇怪問:你居然不知道???!

夏瑾嫻:……

邢嘉文補充:許區長迷妹眾多,都想給他生猴子。

夏瑾嫻:抓狂

邢嘉文:[奸笑]夫人您可以考慮的,弄一兩個填房,自己可以不用太累,事業為重嘛。

夏瑾嫻:[拍頭]新中國成立多少年了,還來封建社會那一套,難怪考不上。

邢嘉文:[跪]

兩個人鬥著表情,許晏清已經被引到了臺上,準備授課了。

這是夏瑾嫻第一次聽許晏清做報告,自己的枕邊人在臺上授課,這種體驗是非常奇妙的。

許晏清的語調不疾不徐,內容卻很生動有趣,他在全國各地調研很多,案例更不少,不時有一些冷笑話,讓臺下聽眾跟著笑,氣氛也十分活躍。

講課結束後,提問環節居然還持續了很久,一直到中午12點才結束。

許晏清心急掛念著夏瑾嫻,前來接站的那位宣傳部副部長,也是講座的主持人再三挽留,還道,“我們一套班子都來了,請許區長務必賞光,也請許夫人品嘗一下我們當地的特色美食再走,只是簡單的工作餐。”

對方如此盛情,許晏清倒是不好再推辭了。

去了這裏黨校的食堂,對方的確一眾領導都在。

這裏是一個縣級市,許晏清級別高,自然被尊在了主座,夏瑾嫻陪在他身邊。

席間,對方市委書記介紹了新安市的情況,說著說著,又說起了反腐。

許晏清道,“腐敗對一個組織的破壞力是非常強大的,這幾年全面從嚴治黨,其實面臨的問題也很多,阻力也很大。”

對方政法書記道,“最近掃黑除惡專項組也延伸到我們市了,還是為了肅清嘛。”

許晏清道,“不能簡單的這麽看,暴露出來的問題,其實也證明需要另一種手段去革除這些問題。”

再多的話,許晏清也不好說。

對方政法書記道,“不愧是京城下來的幹部,思想境界就是高。”

這番吹捧,倒是沒有讓許晏清覺得受用。

但為了避免席間尷尬,許晏清特地舉著茶杯道,“一家之言,經歷淺薄,請勿見怪。各位都是實幹家,向各位致敬。新安這幾年經濟發展很好,旅游與文化結合的路子也是全省的典型,我還有許多要向各位領導討教的。”

夏瑾嫻聽著許晏清在席間酬酢,只是更加傾心。

雖然外人對他有那麽多的惡意揣測,可是在她看來,他依然是當年那個有著赤子之心的男人。

當年在管委會,為了一處拆遷出勞無處安置的農戶,他跑了8個部門,最後解決了對方的農保轉社保的問題。

那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善良的人,不止有溫柔,還有善良和胸懷,值得托付終身。

從新安回滬之後,夏瑾嫻的感冒就加重了,許晏清於是推了三天的應酬,晚上下了班,直接把夏瑾嫻抓回家,給她熬粥喝。

夏瑾嫻喝著粥道,“你這些年廚藝有進步哦。”

許晏清無語道,“就煮個粥,你希望難喝到什麽程度?”

夏瑾嫻嘻嘻笑,“沒有焦味,不算難喝。”

許晏清戳了戳她的腰,惹來她一陣嬌笑。

兩個人窩在床上,擺了個小桌子,看電影。

沒一會兒,夏瑾嫻就歪著睡著了。

許晏清收了東西,抱著她,然後開著床頭燈看書。

半夜裏開始打雷下雨,夏瑾嫻被一陣雷聲弄醒。

她當年也怕打雷。

許晏清也被雷聲吵醒,下意識就將她抱在懷裏道,“小嫻,我在。”

夏瑾嫻被他摟在懷裏,鼻子發酸。

許晏清捂著她的耳朵,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安心睡覺。

夏瑾嫻鼻子堵的難受,許晏清就幫她揉鼻梁。

他的手指揉的她很舒服,靠在他懷裏,夏瑾嫻再度安穩入睡。

他在黑暗中,看著她漸漸睡去的樣子,眉目溫柔。

當年他們同居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打雷,夏瑾嫻赤著腳進了他房間,躲進了他懷裏。

他才知道,她怕打雷。

這些年來,總是擔心那些打雷的天氣,她該怎麽辦?

誰知她會經歷那麽多的顛沛流離,讓他心疼。

夏瑾嫻感冒好了之後,柏華告訴夏瑾嫻,過幾天她要陪著何明東組團去京城,一方面是參加一個研討會,另一方面還要組團去幾個央企集團招商。

夏瑾嫻正奇怪柏華自己為什麽不去,許晏清就發消息道:下周去京城出差,一起。

原來是夫妻同行。

夏瑾嫻有些疑惑,但柏華特地這麽囑咐,一般不會有問題。

她填了自己外出考察申報單去給薛誠簽字,薛誠笑道,“許區長特地申請的。”

夏瑾嫻不明所以。

薛誠笑了笑,沒有多說,直接簽了字。

這次何明東的考察團,陣容很強大,考察主題是自由貿易區建設,不光是體制內參與審批改革等部門的人員陪同,還有不少國企招商平臺的負責人也要去。

然而,作為何明東的秘書長,柏華沒有去,卻是夏瑾嫻跟去,倒是讓很多人十分意外。

當大家知道這位是許區長的夫人時,更是好奇了起來。

何明東等人的手續也是夏瑾嫻幫忙辦的,這次團裏沒有安排其他秘書跟過去,只有何明東帶了秘書彭輝。

夏瑾嫻作為為數不多的科級幹部,很多事情都是她親自在跑。

建設局的局長趙遠洲這次也同行。

其實貿易區建設和趙遠洲關系不大,他負責的是工程建設層面的,只有等前道規劃通過,才是後續施工實施,但何明東特地帶著他,估計是有什麽安排。

夏瑾嫻去趙遠洲那裏拿簽字材料的時候,趙遠洲倒是挺客氣的。

他這個人圓滑世故,雖然當時在建管中心的時候,夏瑾嫻和金依萍鬧得不太愉快,但倒不影響趙遠洲對夏瑾嫻的關照。

雖然趙遠洲是看在許晏清的面子上,如今周超和許晏清之間關系也很僵,但趙遠洲長袖善舞,倒是能做到兩不得罪。

看到夏瑾嫻親自來,他還為夏瑾嫻倒了茶。

夏瑾嫻做人做事也很周到,她特地道,“趙主任這次外出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趙遠洲連忙擺手道,“怎麽敢麻煩夏主任,你在我這裏的時候,我有些照顧不周的,還請見諒。”

夏瑾嫻笑了笑道,“您客氣了,我一直很感謝趙主任的關照。”

都是聰明人,說著場面話,幾句話之間,就把當時的矛盾一筆帶過了。

夏瑾嫻隨後又上樓去找許晏清。

上了85樓,夏瑾嫻剛要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

這下倒是尷尬了,夏瑾嫻其實也挺好奇是誰在自己老公辦公室裏面哭的。

但是這會兒謝區長走出來了,夏瑾嫻連忙同謝本初打招呼。

謝本初看到夏瑾嫻,笑問,“找晏清?”

被發現自己來找自己丈夫這件事,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夏瑾嫻連忙道,“領導您這是在批評我了,我的確應該常來給您匯報區委辦的工作情況,之前是我工作不到位了。”

謝本初作為區長,也是區委副書記。

夏瑾嫻這麽說,倒是逗樂了謝本初,他道,“傳閱文件我都簽閱得很及時。”

夏瑾嫻聽了,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正說話間,周超從電梯裏出來了。

夏瑾嫻看到周超,倒是真的尷尬了。

她同周超打了招呼,可周超仿若未見,而是對謝本初道,“謝區長有空嗎?跟你匯報幾個事情。”

謝本初看了看夏瑾嫻,對著周超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謝本初辦公室。

夏瑾嫻覺得周超心胸未免太狹隘,但也不太介意,眼看著許晏清裏面的人不出來,她於是先繞到去了陸國政那裏拿了材料,又借了投資委辦公室的電話打了個分機給許晏清問,“方便上來嗎?”

許晏清嗯了一聲道,“稍等,五分鐘。”

夏瑾嫻想,五分鐘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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