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男人都有那麽一點兒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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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男人都有那麽一點兒賤
蘇景到麗景花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熟悉的小區非常安靜，亭子，水池，廣場，都籠在淡淡的夜色裏，像親切沈默的老友。
她顧不上傷懷，直奔八樓，家裏的大門虛掩著，一推就開了。
深陷在沙發裏的陳西川聞聲撩起眼皮看看她，沒作聲。
蘇景熟練地打開鞋櫃，拿出一雙舊拖鞋換上，走了進來。
“我怎麽記得有人說下輩子一分鐘都不想再看見我？”
陳西川雙手抱在胸前，開口就噎人。
蘇景不和他計較，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求你件事！”
“我沒錢！”
陳西川伸手往高腳杯裏添了點紅酒。
蘇景一頓，恨不得端起來潑他一臉。
“放心，該給的撫養費你都給了，我不是找你要錢的，現在不會，以後永遠都不會。”
她咬緊後牙槽，盡量把話說得平緩溫和。
“那就好！”
陳西川好像一下子放松了，換了個坐姿，說：“說吧，到底什麽事？值當你百忙之中特意跑一趟。”
語帶諷刺，始終不肯好好和她說話。
“我想要回我的視頻號和公眾號。”
“怎麽繞了這麽長時間又繞回來了？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我陳西川不做那種暗戳戳的事。”
“葉律師做的。”
啊？陳西川端酒杯的姿勢停了下，似乎有點意外，但很快就說：“那你找他去呀！”
“他要你發句話。”
“他是想讓我領了他這個人情！”
陳西川晃晃酒杯，輕笑一聲：“這個老葉，真是名副其實的老狐貍，不過還算夠意思，不吃白食。”
蘇景聽著這話無比刺耳，敢情這兩個臭男人合夥欺負她這個弱女子還欺負出惺惺相惜來了？
“你巴巴地非要這玩意兒幹啥？還指著它給你賺錢？”
陳西川突然擡眸，目光如電，直直地看著她。
“封了三個多月了，粉絲早掉得差不多了，還賺什麽錢？我只是比較戀舊，舍不得。”
蘇景努力想找個不刺激他的理由。
“你戀舊？！...你可真戀舊！“
陳西川突然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成不成的，你給句話！”
蘇景眉頭一擰，霍然起身，失去了耐性。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陳西川有點醉意了，斜著眼看她，有段時間沒見了，她似乎瘦了點，一雙眼睛波光閃爍，難以捉摸，之前的那點敦厚溫順早褪盡了，現在一身刺，一不小心就乍楞起來了。
蘇景不說話，也沒動，始終還是舍不得她的賬號。
“我餓了，一下午都沒吃東西。你瞅瞅那裏還有啥，隨便給我整口吃的。”
陳西川指指廚房，熟門熟路地指揮她。
“我.....”
“懂點事！餓著肚子怎麽談事情？！”
他突然提高音量，先不耐煩起來。
“你不是生病了吧？”
蘇景這才發現他不對勁，臉色潮紅，連耳朵也通紅通紅的，按她以前的經驗，必定是高燒了，難怪會這麽老實在家待著。
“死不了！”
陳西川又往杯子裏倒酒。
蘇景上前一步，劈頭把酒瓶和杯子都奪走了，指尖擦過他的手，果然滾燙。
她蹲下，熟練地拉開茶幾下的抽屜，從裏面翻出醫藥箱，撕開一個東西，不由分說地貼在他額頭上，又在他後頸啪啪貼了兩個。
“幹什麽呢！”
陳西川猝不及防，老老實實被貼了個正著，一股刺骨的清涼突然襲來，昏脹火熱的腦袋立刻舒服多了。
“退熱貼，你這燒到多少度了，還喝酒呢？想死也不挑個日子，最起碼等到可可上了大學再說！”
蘇景仔細辨認了一下退燒藥的日期，還好，在保質期內，又翻出一盒感冒藥，都是她以前備下的。
她轉身端了溫水過來，對靠著沙發半瞇著眼睛的陳西川說：“張嘴！”
陳西川那股難受勁兒翻上來了，懶得反抗，乖乖把藥吞下去了。
蘇景往他身上扔了一條毯子，轉身去廚房了。
廚房裏冷鍋冷竈，胡亂放著幾個外賣盒子，打開冰箱，空空蕩蕩的 ，只找到一袋之前買的幹百合。
她抓了一把，用熱水泡著，再看米箱，還有淺淺一層米，湊合能煮個百合白粥。
收拾停當出來時，陳西川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可能退燒藥起了作用。
沙發比較窄，他身形高大，別別扭扭地蜷著，睡得並不舒服，要是以前，她一定會把他叫起來到臥室裏睡，但現在，一切都和她沒關系了。
蘇景把客廳的大燈關了，只剩一盞落地燈，幽幽地散發著橙黃色的微光，陳西川的臉掩在黑暗處，隱隱看到五官的輪廓，熟悉而陌生，睡著時眉眼伸展，並不像平時那樣冷硬。
蘇景又把視線移到房間的其它地方，家具陳設基本和她在時沒多大變化，雖然沒有人氣，卻也並不臟亂，向來有叫鐘點工來幫忙，她婆婆王山梅絕不會幫他弄這些的，蘇景感覺怪怪的，離開三個月而已，這裏卻似乎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陳西川還沒醒，蘇景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倒是降下去了，廚房裏的粥也好了，飄出了糧食特有的甜香，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蘇景盛了一碗放在茶幾上，想了想，把藥擺在顯眼處，潦草地寫了幾個字，悄悄關門走了。
她本想把陳西川叫醒，賬號的事必須得說個一清二楚，後來又改主意了，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能辦不能辦，露個話頭就可以了。
太晚了，可可跟著蘇爸蘇媽睡了，蘇景一個人踏著月光走在小區的路上，心境和離開時的火急火燎已截然不同，秋夜微涼，白露為霜，銀色的，清冷月光把她浸得透透的，她卻在這個花好月圓夜突然生出了淡淡的惆悵。
陳西川一直沒再聯系過她，她也按兵不動。
可老天從來不辜負有心人，周一上班的間隙，她慣例試著登錄自己的賬號，像往常千百次那樣，奇跡突然發生了，登錄成功了！
熟悉的界面和視頻撲面而來，她反倒不敢相信了，怔了好一會兒，眼淚突然不知不覺汩汩流了滿臉。
坐在前面的趙雲無意中一回頭，嚇了一大跳，說：“這是怎麽了？”
“沒事，眼睛有點發炎。”
蘇景抽了一張紙巾捂住臉，小跑去了衛生間。
她站在洗手池前，大力地往臉上潑冷水，眼淚卻越流越多，好半天才止住，奇怪，明明是好事，怎麽總是想哭？
大概還是覺得委屈吧，他們這些臭男人這樣拿捏她欺負她，她還得對葉律師軟言相求，為陳西川煮粥餵藥，有意無意地流露出留戀和溫柔，雖然最終達到了目的，卻有種屈辱感。
陳西川也是賤，以前把他伺候得跟大爺一樣也沒見落一點兒好。
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打開隨身攜帶的化妝包細細地補妝，鏡子裏的人兒慢慢變得精致起來，眼睛平靜無波，像戴了一張無懈可擊的面具。
盡管如此，整整一下午她的心都兵荒馬亂的：葉律師家的家教無論如何要辭了，陸昊游的助理工作倒是可以保留，那份補貼還是需要的。禾青的這份策劃的工作也得做下去，不入一行不知道，原來自媒體的水那麽深，處處都是學問，當然，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視頻號再做起來，雖然一多半粉絲都流失了，但畢竟還是有基礎的…
“蘇景姐，蘇景姐！”
陸昊游突然從會議室裏探出頭，遙遙地向她招手。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他這個網紅基本算是孵化成功了，進入了營銷階段，今天晚上他就要進行第一次直播。
“正開會呢，我進去不方便吧？”
蘇景走過去，壓低聲音說。
“來嘛，來嘛，沒個自己人在邊上，我心裏沒底。”
陸昊游央求道，語氣裏不知覺夾雜點撒嬌的意味。
蘇景還在遲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半拖了進去
裏面正在開會，白璇給陸昊游配備的直播團隊非常專業，化妝師，攝影師，宣發，技術人員，早就各就各位了。
直播主題也提前一周定好了，他們這會兒開會主要是對流程，你一言我一語，熟練而又默契，蘇景像個小透明一樣坐在角落裏，默默聽，默默地記。
“你今天晚上可以加班嗎？”
陸昊游的臉突然湊了過來。
“可以！”
蘇景遲疑了一秒，立刻應下了。
陸昊游平時非常體恤她這個助理，工作量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開這一次口，無論如何不能拒絕，再說了，直播有很多門道，她剛好學習學習，早晚都用得上。
只是白璇給陸昊游安排的是黃金時段，晚上 7 點半到 10 點，她又得把可可孩子放她爸媽那裏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可人雖小，可也挺有脾氣的，加上她念念不忘的愛爾莎公主玩偶今天到，正眼巴眼望等蘇景下班後給她帶過去呢，這一耽擱，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舌。
蘇景瞅空悄悄出去給蘇媽打電話，可可果然不幹，連哭帶鬧，說媽媽說話不算數，她不喜歡在姥姥家睡，她要抱著她的愛爾莎在自己的小床上睡...。
蘇景沒想到可可反應這麽大，有點懵，蘇媽媽趕緊把電話接過來，說：“沒事，你忙你的，小孩子都這樣，哄哄就好了！可可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脾氣越來越大了，簡直一點就著。”
“你告訴她，我今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接她回家，等她睡醒了，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床和愛爾莎。”
蘇景趕緊下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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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在沙發裏的陳西川聞聲撩起眼皮看看她，沒作聲。
蘇景熟練地打開鞋櫃，拿出一雙舊拖鞋換上，走了進來。
“我怎麽記得有人說下輩子一分鐘都不想再看見我？”
陳西川雙手抱在胸前，開口就噎人。
蘇景不和他計較，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求你件事！”
“我沒錢！”
陳西川伸手往高腳杯裏添了點紅酒。
蘇景一頓，恨不得端起來潑他一臉。
“放心，該給的撫養費你都給了，我不是找你要錢的，現在不會，以後永遠都不會。”
她咬緊後牙槽，盡量把話說得平緩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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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繞了這麽長時間又繞回來了？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我陳西川不做那種暗戳戳的事。”
“葉律師做的。”
啊？陳西川端酒杯的姿勢停了下，似乎有點意外，但很快就說：“那你找他去呀！”
“他要你發句話。”
“他是想讓我領了他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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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巴巴地非要這玩意兒幹啥？還指著它給你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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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了三個多月了，粉絲早掉得差不多了，還賺什麽錢？我只是比較戀舊，舍不得。”
蘇景努力想找個不刺激他的理由。
“你戀舊？！...你可真戀舊！“
陳西川突然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成不成的，你給句話！”
蘇景眉頭一擰，霍然起身，失去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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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川有點醉意了，斜著眼看她，有段時間沒見了，她似乎瘦了點，一雙眼睛波光閃爍，難以捉摸，之前的那點敦厚溫順早褪盡了，現在一身刺，一不小心就乍楞起來了。
蘇景不說話，也沒動，始終還是舍不得她的賬號。
“我餓了，一下午都沒吃東西。你瞅瞅那裏還有啥，隨便給我整口吃的。”
陳西川指指廚房，熟門熟路地指揮她。
“我.....”
“懂點事！餓著肚子怎麽談事情？！”
他突然提高音量，先不耐煩起來。
“你不是生病了吧？”
蘇景這才發現他不對勁，臉色潮紅，連耳朵也通紅通紅的，按她以前的經驗，必定是高燒了，難怪會這麽老實在家待著。
“死不了！”
陳西川又往杯子裏倒酒。
蘇景上前一步，劈頭把酒瓶和杯子都奪走了，指尖擦過他的手，果然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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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川猝不及防，老老實實被貼了個正著，一股刺骨的清涼突然襲來，昏脹火熱的腦袋立刻舒服多了。
“退熱貼，你這燒到多少度了，還喝酒呢？想死也不挑個日子，最起碼等到可可上了大學再說！”
蘇景仔細辨認了一下退燒藥的日期，還好，在保質期內，又翻出一盒感冒藥，都是她以前備下的。
她轉身端了溫水過來，對靠著沙發半瞇著眼睛的陳西川說：“張嘴！”
陳西川那股難受勁兒翻上來了，懶得反抗，乖乖把藥吞下去了。
蘇景往他身上扔了一條毯子，轉身去廚房了。
廚房裏冷鍋冷竈，胡亂放著幾個外賣盒子，打開冰箱，空空蕩蕩的 ，只找到一袋之前買的幹百合。
她抓了一把，用熱水泡著，再看米箱，還有淺淺一層米，湊合能煮個百合白粥。
收拾停當出來時，陳西川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可能退燒藥起了作用。
沙發比較窄，他身形高大，別別扭扭地蜷著，睡得並不舒服，要是以前，她一定會把他叫起來到臥室裏睡，但現在，一切都和她沒關系了。
蘇景把客廳的大燈關了，只剩一盞落地燈，幽幽地散發著橙黃色的微光，陳西川的臉掩在黑暗處，隱隱看到五官的輪廓，熟悉而陌生，睡著時眉眼伸展，並不像平時那樣冷硬。
蘇景又把視線移到房間的其它地方，家具陳設基本和她在時沒多大變化，雖然沒有人氣，卻也並不臟亂，向來有叫鐘點工來幫忙，她婆婆王山梅絕不會幫他弄這些的，蘇景感覺怪怪的，離開三個月而已，這裏卻似乎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陳西川還沒醒，蘇景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倒是降下去了，廚房裏的粥也好了，飄出了糧食特有的甜香，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蘇景盛了一碗放在茶幾上，想了想，把藥擺在顯眼處，潦草地寫了幾個字，悄悄關門走了。
她本想把陳西川叫醒，賬號的事必須得說個一清二楚，後來又改主意了，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能辦不能辦，露個話頭就可以了。
太晚了，可可跟著蘇爸蘇媽睡了，蘇景一個人踏著月光走在小區的路上，心境和離開時的火急火燎已截然不同，秋夜微涼，白露為霜，銀色的，清冷月光把她浸得透透的，她卻在這個花好月圓夜突然生出了淡淡的惆悵。
陳西川一直沒再聯系過她，她也按兵不動。
可老天從來不辜負有心人，周一上班的間隙，她慣例試著登錄自己的賬號，像往常千百次那樣，奇跡突然發生了，登錄成功了！
熟悉的界面和視頻撲面而來，她反倒不敢相信了，怔了好一會兒，眼淚突然不知不覺汩汩流了滿臉。
坐在前面的趙雲無意中一回頭，嚇了一大跳，說：“這是怎麽了？”
“沒事，眼睛有點發炎。”
蘇景抽了一張紙巾捂住臉，小跑去了衛生間。
她站在洗手池前，大力地往臉上潑冷水，眼淚卻越流越多，好半天才止住，奇怪，明明是好事，怎麽總是想哭？
大概還是覺得委屈吧，他們這些臭男人這樣拿捏她欺負她，她還得對葉律師軟言相求，為陳西川煮粥餵藥，有意無意地流露出留戀和溫柔，雖然最終達到了目的，卻有種屈辱感。
陳西川也是賤，以前把他伺候得跟大爺一樣也沒見落一點兒好。
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打開隨身攜帶的化妝包細細地補妝，鏡子裏的人兒慢慢變得精致起來，眼睛平靜無波，像戴了一張無懈可擊的面具。
盡管如此，整整一下午她的心都兵荒馬亂的：葉律師家的家教無論如何要辭了，陸昊游的助理工作倒是可以保留，那份補貼還是需要的。禾青的這份策劃的工作也得做下去，不入一行不知道，原來自媒體的水那麽深，處處都是學問，當然，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視頻號再做起來，雖然一多半粉絲都流失了，但畢竟還是有基礎的…
“蘇景姐，蘇景姐！”
陸昊游突然從會議室裏探出頭，遙遙地向她招手。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他這個網紅基本算是孵化成功了，進入了營銷階段，今天晚上他就要進行第一次直播。
“正開會呢，我進去不方便吧？”
蘇景走過去，壓低聲音說。
“來嘛，來嘛，沒個自己人在邊上，我心裏沒底。”
陸昊游央求道，語氣裏不知覺夾雜點撒嬌的意味。
蘇景還在遲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半拖了進去
裏面正在開會，白璇給陸昊游配備的直播團隊非常專業，化妝師，攝影師，宣發，技術人員，早就各就各位了。
直播主題也提前一周定好了，他們這會兒開會主要是對流程，你一言我一語，熟練而又默契，蘇景像個小透明一樣坐在角落裏，默默聽，默默地記。
“你今天晚上可以加班嗎？”
陸昊游的臉突然湊了過來。
“可以！”
蘇景遲疑了一秒，立刻應下了。
陸昊游平時非常體恤她這個助理，工作量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開這一次口，無論如何不能拒絕，再說了，直播有很多門道，她剛好學習學習，早晚都用得上。
只是白璇給陸昊游安排的是黃金時段，晚上 7 點半到 10 點，她又得把可可孩子放她爸媽那裏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可人雖小，可也挺有脾氣的，加上她念念不忘的愛爾莎公主玩偶今天到，正眼巴眼望等蘇景下班後給她帶過去呢，這一耽擱，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舌。
蘇景瞅空悄悄出去給蘇媽打電話，可可果然不幹，連哭帶鬧，說媽媽說話不算數，她不喜歡在姥姥家睡，她要抱著她的愛爾莎在自己的小床上睡...。
蘇景沒想到可可反應這麽大，有點懵，蘇媽媽趕緊把電話接過來，說：“沒事，你忙你的，小孩子都這樣，哄哄就好了！可可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脾氣越來越大了，簡直一點就著。”
“你告訴她，我今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接她回家，等她睡醒了，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床和愛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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