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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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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0

見人出去了, 陸喻也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喝一口溫水,問:“男朋友?”

遲霧:“不是。”

他點頭:“那有男朋友嗎?”

這次遲霧沒開口, 她不想跟他多說這些私事。

見她不理他,陸喻笑了, 就算不說也能看出來, 他道:“那就好。”

話剛說完,林叢和封馨回來, 到座位上坐好。

“聊什麽呢?”封馨好奇問。

陸喻看她:“沒什麽。”

說完, 他看向遲霧, 把話說完:“就像以前講的,等你畢業再說, 現在畢業了,我還是堅持當初的想法, 既然沒有男朋友, 那我就是還有機會。”

“草?”這話說的明白,一點沒藏著掖著,封馨再缺心眼也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陸喻過來吃這頓飯,醉翁之意不在酒。

遲霧沒什麽反應,一頓飯照常吃,中間陸喻偶爾提她幾句,她也坦然地回話。

她早就跟他說明白了,其他的也懶得管。

一頓飯不尷不尬地吃完, 林叢今天不休息, 得回去繼續坐班, 封馨打算犧牲自己下午的休息, 甜蜜地陪著一起回去。

外面烏雲密布, 看樣子要有一場大雨,遲霧看了眼時間,讓他們別送了,她自己打車回去。

“你一個回去行嗎?”封馨不放心。

“嗯。”遲霧點頭,這個點了再送她,回醫院就晚了。

“那行,到家了給我個電話。”封馨在副駕上降下車窗朝她揮手:“你也抓緊回去,這雨看著馬上就要下下來了。”

“好。”遲霧擡手揮了兩下,目送兩人離開。

等人走了,陸喻偏過頭看她:“你是直接回家?”

“嗯。”遲霧點頭,天氣不好,沒什麽在外頭閑逛的興致,隨時都能被兜頭淋成落湯雞。

“我送你吧。”陸喻擡頭看著隨時都能下雨的天空,語氣平常:“我下午沒什麽事,不用急著趕回去。”

“不用了。”遲霧視線落在手機上的app:“我自己打車。”

“怎麽?”陸喻偏頭看她:“因為我追過你?”

“不是。”

“認識這麽久了,送一下也沒什麽。”陸喻把手裏的傘撐開:“已經下雨了,不一定能打到車,再不走,都不好回去。”

聞言,遲霧望了眼前方空蕩蕩的道路,又看了下毫無應答的手機,點了頭:“那好,麻煩了。”

陸喻的車就停在一旁,先是撐著傘把她送進後座,才回到駕駛位,輸入目的地後,按著導航開始走。

“打算在源江待多久?”陸喻邊開車邊問。

“月末去滬市。”她望著窗外,輕聲回答。

外頭已經開始下起大雨,雨幕中沿街的店鋪都在視線中模糊,紅綠燈的光線朦朦朧朧的暈染。

“去滬市?”

“嗯,實習。”她說。

大概也就還在這邊再待兩周。

從飯店回老街,天氣差路況不好,行駛的慢,但也只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沒聊幾句車就穩穩停到了家門口。

陸喻把副駕駛上的傘遞給她:“就不送你進去了,註意別感冒。”

“嗯。”遲霧再次道謝,客氣疏離。

雨下的格外大,雨滴砸落在地面濺起細細密密的水坑,推開車門下車,遲霧撐起傘,在雨中走進院子裏,只短短幾十秒的路程,整個人就被染上一層潮濕的水汽。

門口的車離開,徐芳華恰好從書房出來,看著她被打濕的褲腳開口:“剛要打電話給你,這雨下得太大了。”

“沒事。”遲霧收好傘,將它掛在窗戶邊晾起來:“我先去上樓洗個澡。”

徐芳華點頭,皺著眉頭伸手給她撣身上的水汽:“餓了沒?餓的話給你煮個粥,洗完澡下來吃一點。”

“不用了外婆,剛吃過。”她這會有點煩,只想自己待著:“我想睡覺,餓了會自己下來的。”

“好。”徐芳華不勉強:“隨你。”

“嗯。”遲霧點頭,擡腳朝樓上走,剛打開門,就聽見浴室傳來的水流聲。

談屹臣也回來了。

她腳步沒停,沈默地回房拿上毛巾和睡衣,準備等他出來。

雨大,屋內不開燈也暗到看不清東西,沒過多會,浴室門被拉開,談屹臣頂著毛巾看見她楞了下,兩人互相不認識般,遲霧一言不發,拿上衣服又進去。

前一個人剛洗完,浴室裏還團著淡淡的薄霧,鼻尖縈繞一股薄荷海鹽的味道,遲霧打開蓮蓬頭,站在水流下緩緩嘆出一口氣。

沖了足足半小時後,她才關上淋浴,皮膚被熱水蒸的白皙裏透著微粉,換好衣服後出去。

談屹臣依舊神色如常地坐在那裏看電影,沒給她眼神,從在飯店開始的那種對立感一直延續到現在。

遲霧走回自己臥室,因為是陰天,頭發已經用吹風機吹得半幹,她找了根皮筋繞上,臉頰兩側有碎發往下落,人顯得比平常柔和許多。

想著下午的事情,她走到臥室門邊,看著他放松舒適的背影,還是思忖著開口:“你今天和張雁棲在一起?”

“嗯。”見她說話,談屹臣挺有意思地回過頭看她:“不是在飯店遇著了嗎,怎麽了?”

“沒什麽。”遲霧穿著米色的吊帶睡裙,靠在墻上模樣隨意:“你知道她男朋友的事嗎?”

“男朋友?”談屹臣喝了口汽水,語氣很淡,對這話題沒什麽興趣:“沒聽誰提過。”

“嗯。”遲霧點頭,她知道談屹臣不知道,於是挑明地開了口:“封馨今天告訴我,說張雁棲和她男朋友一周前分手了,就你來的那天晚上。”

“然後?”談屹臣側過臉看她,直覺遲霧話還沒說完。

果然,遲霧看著他,冷清清地繼續:“說是因為你回來了。”

“……”

“是嗎?”過了片刻,談屹臣撩起眼,人很懶散,一種事不關己的姿態:“不信謠不傳謠。”

“嗯。”遲霧面上淡然。

“還有什麽要說的?”

“沒了。”

“就告訴我這個?”

“嗯。”

……

屏幕上畫面轉換不停,談屹臣指節握在易拉罐罐身,灰棕色短發遮住眉骨,垂著眼情緒不明。

半晌,他開口:“我跟她沒什麽關系。”

談屹臣拿過一旁的煙盒,拇指挑開蓋,想抽一根,又算了,不管遲霧怎麽想,在不在乎,還是說了句:“也沒和誰有過關系。”

遲霧沒應他。

想著下午的事,談屹臣有點煩,或者說有點酸,他知道明的暗的喜歡遲霧的不少,這也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事情,但今天看見她和別人一起吃飯,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就算她明天真想跟誰在一起,也沒他說話的份。

除了兩次接吻,說白了他跟遲霧什麽也算不上。

見遲霧不說話,談屹臣站起身,繞過沙發,靠在沙發後背上,站在她面前,想著上次她不讓他去臺球廳的事,大概有些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不想我見張雁棲?”

遲霧沒否認。

“為什麽?”他故意問:“暗戀我?吃醋了?”

遲霧神色自若:“你瘋了?”

“沒瘋。”他笑笑:“合理推測而已,你成天一副饞我饞的不行的樣兒,我多想也很正常。”

“我什麽時候饞過你?”

“很多時候。”他細數:“咱倆一共接過兩次吻,一次我主動,一次是你主動,在酒店那次,連褲子都不穿,挑戰我呢?故意的?”

遲霧面無表情地把手邊的抽紙朝他砸過去:“你他媽有本事就別硬!”

他側過身險險避開,他往前一步捏住遲霧下頜,使她被迫擡起頭正對著他,嗓音散漫:“那你倒是別濕啊,寶貝兒。”

“……”

四下安靜,遲霧胸膛起伏,火藥味漸濃的對視中,遲霧握住的他的手腕往外推,用了勁想把他推開。

空調往外呼呼吹著冷氣,溫度打得很低,能看見吹風口處的一團團白色冷霧。

談屹臣面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任憑遲霧怎麽鬧騰,他都擺出一副巋然不動的架勢。

直到見遲霧差不多冷靜下來,談屹臣這才眼神沈沈地松開手,松手的一瞬間,遲霧攥住他衣領把人往下拉,踮著腳發狠地朝他嘴角咬上去。

“屬狗的?”談屹臣擡手抹下嘴上的傷口,她是一點都沒收著勁,直接咬破見血了。

遲霧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就要進屋:“活該。”

她兩個字剛一說出口,談屹臣伸手拽住她胳膊把人拉回,掰住她下巴把人轉過來,低頭親上去。

遲霧手扶著門框,身後沒有支撐點,撐不住談屹臣壓下來的力量,站不穩,一邊抓著他與一邊被迫往後退,談屹臣順勢把人撂床上,遲霧悶哼一聲,皺眉,裙擺隨著摔下去的動作撩起露出腿根。

他垂眼瞥了一眼,抓住遲霧的小腿往自己跟前拽,俯身繼續。

口腔裏漸漸出現淡淡的血腥味,遲霧皺眉,死死揪住他後背的衣服。

媽的。

談屹臣咬她!

屋內空氣的溫度急劇上升,兩人氣息都熱得灼人,很久之後,談屹臣才放開她,看著她被他咬破一小塊皮的下唇,嗓音微啞:“咬人往嘴上咬?”

遲霧沒說話,默默看他。兩人的身體靠近距離極近,裙擺早就被撩了起來,以一種極其暧昧的形態對視。

對視半分鐘後。

“談屹臣。”保持這樣的姿勢對視半晌,遲霧放棄掙紮,有點可憐地看著他,輕聲問:“做嗎?”

她補充:“跟我。”

似乎是蓄謀已久,談屹臣甚至對她問出這樣的問題沒覺得驚訝。

兩人的關系類似於某根損壞的電路,隱秘到無人註意,直到爆炸出滋拉拉的火花。

談屹臣沒回答,擡手撥過她耳邊的碎發,問了另一個問題:“談戀愛嗎?”

遲霧沒吭聲。

這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談屹臣看透她地開口:“你想睡我,但不想對我負責。”

遲霧躺在那,胸前輕微起伏,靜靜看他,好半晌才開口:“負什麽責?”

“你覺得呢。”談屹臣看著她:“你真當我是鴨子?”

“沒。”遲霧擡起頭,徹底不裝了,湊到他唇角吻了下:“但你不想試試嗎?”

“你想?”

“嗯。”

琢磨過來她什麽意思,談屹臣冷笑一聲:“sex partner?”

“這麽理解,也行。”她主動地吻著他下巴,擡手想解他運動褲上的抽繩。

她沒躲避自己對性方面的一些念頭,人之常情,又不犯法。

談屹臣認栽,只問:“想過和其他人沒?”

“沒。”她不假思索地說。

大概看出來遲霧腦子裏還沒理清,畢竟成績考的好也都是靠題海戰術練出來的。

談屹臣靜靜看著她,從眉眼看到紅唇,行了,還指望什麽呢。

他沒打算逼她,就像他說的,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有的是時間,但他會怕,怕這沒良心的狗東西找別人去了。

屋外暴雨如註,世界顛倒,雨簾順著窗玻璃往下淌,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地打著窗戶、屋檐、臺階,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那總歸我是有那麽些特殊的,這沒錯吧?”他吻了她一下,冷淡的喉結微微滾動,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來,慢慢開導著:“想要我,總得說點好話。”

“嗯。”遲霧沒否認。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會不會打算換個人?”談屹臣捏住她的臉,沒忍住,還是問了這麽一句。

感情和做題不一樣,真要練手她也只能拿他一個人練。

遲霧皺眉:“換什麽?”

“比如,下午一起吃飯的那個?”

“沒打算。”

好歹也算是個滿意的答案,談屹臣不冷不熱地嗤笑一聲,左手按著她的後脖頸湊上去接吻,右手順著腿根緩緩往上走。

意識到這人打算幹什麽,遲霧往後躲,忍不住地“嗯”了一聲,想攔住他,但壓根沒他勁大。

“遲霧。”談屹臣輕輕喊她,勾著唇,整個人都透著浪蕩,小聲地靠在她耳旁:“接個吻都濕成這樣?”

“滾。”遲霧眼圈微紅地罵了一句,她躺在這睡裙被扯得亂七八糟,這人渾身上下衣服還穿得好好的,羞恥心一瞬間到了頂。

“滾什麽?”談屹臣更加過分,毫無章法地吻她,手上邊揉邊緩緩地擠進去:“這不是你要的嗎?”

看她緊張,他往下瞥了眼,在她額角輕吻:“一根手指而已,放松一點,會舒服很多。”

遲霧連耳垂都紅起來,有點兒咬牙切齒:“不是要這樣。”

“那是哪樣?讓你爽不就行了?”談屹臣吻上她的側頸,呼吸有些重,低著聲:“沒套,先將就。”

遲霧難受地皺眉,人有些懵,趁著這會,談屹臣又問:“下午那個是誰?”

“關你什麽——”話剛說一半,遲霧罵了個“草”。

“說不說啊?”談屹臣拖著尾音地又問了一遍,看著遲霧仰著脖頸,發絲散落在頸間,仰頭下頜線繃緊。

“一個認識的。”遲霧艱難開口,不想讓他動了,按住他的手。

談屹臣聽她這形容有點想笑:“就一個認識的?”

“嗯。”遲霧半闔著眼看他,有點兒受不了了,差點哭出來,強調:“真的。”

“那行吧,勉強相信一下。”談屹臣笑了,看遲霧快不行了的樣,正難耐地用額頭抵著他的手臂,右手抓著他的胳膊,指甲陷進皮膚,他安撫地吻了下她的眼角。

結束後,遲霧嗓子啞得說不出話,旁邊有紙巾,談屹臣拿過來慢條斯理地把手擦幹凈,瞥一眼:“換條吧,濕透了。”

緩過好一會,遲霧才覺得好點,看了眼他下面,客氣地問:“要不要幫你?”

“怎麽幫?”

她想了會:“Oral sex?”

談屹臣挑眉:“Kneel down for oral sex ?”

冷氣吹在肌膚上,遲霧犯懶地靠在床邊打量他,半晌輕輕哂了一聲:“你玩的好花。”

作者有話說:

(你倆彼此彼此)

今天澄姐生日,稍晚在vb更個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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