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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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翌日, 鐘大力心情又舒爽了，沒怎麽監視著段婉和周玉梅幹活，經常獨自跑出去抽煙閑聊躲清閑。
這樣可以給段婉和周玉梅兩人留下更多的聊天時間, 常年累月的鬥戰經驗，就算不發出聲音, 只靠對口型，兩人也完全明白對方想說的話。
時間緊迫，段婉直接問了周玉梅認不認識趙玲玲。
趙玲玲的名字周玉梅並不熟悉，但聽了段婉描述的身高、體貌、性格等特性，周玉梅很確定見過她。
段婉很激動, 看來陳雪所言不虛，趙玲玲還真的在島上待過。
周玉梅說趙玲玲也在程峰身邊工作過，所以她有印象。但不在小廚房, 而是他的私人秘書。
“私人秘書？”段婉反問道。
她不太理解這個詞，秘書本就是給老板一個人幹活的，何必要加上“私人”這兩個字這麽多餘。
周玉梅咧嘴幹笑，剁菜的聲音又大起來，哐哐哐地準備砸碎似的。
段婉發現一個規律，周玉梅的心情晴雨表完全反應在菜板子上。
聲音正常就是心態穩定平和；聲音過小就是害怕緊張；而聲音變大就是此刻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異常暴躁。
周玉梅見段婉一臉的渴求，也不準備瞞著她了, 直接將其中的彎彎繞告訴她。
“程大哥的私人秘書很多，你說的那姑娘只是其中一個。”
“程大哥業務很多嗎？需要很多秘書幫忙處理？”
“傻孩子！”周玉梅比劃了一個睡覺的姿勢，“秘書就是程大哥的床友了，明白了嗎？”
段婉心裏嘆氣, 想著趙玲玲又是犯了“老毛病”，總是想靠著男人改變困境。
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困難沒解決, 又給自己填了更多的麻煩。
趙玲玲這條路，段婉可能還真照辦不了。
若讓她去陪程峰睡覺來換取“自由”，想一想就覺得怪惡心的。
“你呀，也得往這方面去努力啊？”
周玉梅像在段婉心裏安裝了監視器，她剛想到開頭，對方連劇本都扔給她了。
“你讓我也去當‘私人秘書’？”段婉看不到此刻自己的表情，但不用看也知道，絕對是讓鏡子辣眼睛的五官猙獰。
“你以為秘書好當的，求都求不來的機會。程大哥可不是不挑食的主兒，他的要求可高著呢。”
“屁，他挑食，我還不想當菜吶。”段婉忍不住發了牢騷。
論起來，這個程大哥可比鐘大力還要可惡，鐘大力只是沒頭腦，選錯了道路，跟錯了老大。
程峰可是沒人逼迫的，骨子裏就選擇了邪路，道不同，又怎麽能睡一張床上呢？
周玉梅也知道段婉不情願，可女人的命，大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小時候聽從父母的；長大了跟隨丈夫出嫁從夫；年老了，又得聽從子女的安排。
這一生都是不自由的，要怪就怪自己不會投胎，選擇了女兒身。
現在周玉梅為了讓段婉出去能幫著照看她兒子，必須得勸服她聽從程峰的任何安排，犧牲自己這種小事，就不該有想法，老老實實接受就好了。
“小段，你可別置氣，能被選中是你榮幸。”
聽了這番話，段婉是真哭笑不得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再次穿越了，但不是穿越在改革春風吹滿地的好時代，而是萬惡的封建時期。
她第一個要學習的技能就是如何去爭寵，在一堆的姐妹之中，成功攏住男人的心。
“難道不靠出賣身體，這輩子就出不去了？”
段婉剛見到一點點亮光，一陣小風就黑得透透的了。
“小段，這事你想簡單了，靠出賣身體是出不去的。”
“那還爭著舔什麽啊？幹苦力的‘丫頭’不願意做？”
“不是，想要出去，幹得好‘私人秘書’是其次，必須得是程大哥看得好的人。”
“看好什麽？”
“程大哥可是個做‘大事’的人，出去可不能白白出去，當然是能出去幫他掙錢了。”
“掙錢？”
“就是幫他做‘生意’啦。”
段婉不用問也明白，周玉梅口中的生意，絕對不是合法正當的。而是用最少得成本獲得最大的利益的，刑法上標註的那些門生意。
周玉梅見段婉沈默了，知道她也能聽懂五六分了，繼續給她打氣，“金絲雀可是養在家裏的，要想飛出去，必須得學會當雄鷹才行。你就要變成一只雄鷹，明白了嗎？
段婉真替雄鷹惋惜，“飛”出去，卻不能鷹擊長空，光明磊落，雄鷹何時做過此等齷齪事，誹謗的力量真是害鷹不淺啊。
段婉捫心自問，她又不聽話，又不安分，還總是惹麻煩，程峰會把她這只“小雞仔”誤認為是“雛鷹”呢？
也許是周玉梅想多了，判斷錯誤了她的能力。
段婉把自己的疑惑說給周玉梅聽，周玉梅卻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我才不會看走眼，你已經過了程大哥的初審，否則你得罪嚴婆婆那次，早就沒命了，還能留在這裏切菜？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過關的。有一天你能出去，在外面能見到我兒子，方便的話幫我照顧照顧他。”
段婉算是徹底明白了周玉梅為何願意無條件的幫她，也難怪，這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段婉也不會埋怨周玉梅，反而替她心疼，骨肉分離的滋味該有多難受，她每天提著精氣神努力做事，內心一定每時每刻都在煎熬吧。
既然周玉梅這麽有信心，也願意幫她，段婉也不會辜負對方的好意。
雖然當“私人秘書”這一項就挺勸退的，但段婉向來不願意提前憂慮將來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萬事都打算起來，機會到面前時，才不至於手忙腳亂，讓它悄悄溜走。
周玉梅看起來“經驗”豐富，她應該很清楚程峰的“考試”題目包括什麽，就算有個大綱也行啊，起碼應考時，不至於頭腦空空，有個應對策略。
可周玉梅的回答，卻讓段婉徹底的腦袋空空了。
原來周玉梅也什麽底細都不清楚，程峰選人的標準，過關的流程，通過後何時能被送出去，送出去具體會做什麽？
周玉梅是一概不知。
她唯一能夠看透的，只是程大哥又看中了哪個“幸運兒”。
一島之主的程大哥哪裏是那麽容易被看穿的！
周玉梅唯一能幫段婉做的只是在她氣餒時幫她打打氣，出出主意，讓她心裏壓力不要太大。
這些對段婉來說也足夠了，起碼還有機會，起碼還有人分擔。
她們現在能做的只是等，等待著程峰的考驗，至於考驗何時到來，還會不會來，都是未知之數。
因為鐘大力的成全，段婉和周玉梅聊了很多知心話，聊了程大哥，周玉梅又想起了陳雪。
“昨夜跟蹤我們的那個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不要再接觸了。”
“陳雪姐？你們之前不是沒見過嗎？她有什麽不好的事嗎？”
“就是沒見過才糟糕，我在島上時間不短了，這裏的人不說認識全部，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可她卻是完全陌t生的，連眼熟的感覺都沒有。”
“陳雪姐一直在碼頭工作，離程大哥的住處又遠，平時不常走動，互相從沒見過面也正常吧。”
“你別忘了每月還有大聚會，這裏的男女比例是七比三，本來就男多女少，女人們又都愛往一起湊。舉行過這麽多次大聚會，我們一次都沒見過，我和她就這麽沒緣分？”
即便是大概率事件也可能輪不到自己頭上，段婉倒是不覺得周玉梅沒見過陳雪有何不妥，她也許是被陳雪跟蹤，讓她破壞了說話氣氛，心有芥蒂，想太多了。
“陳雪姐對我還是不錯的。”
“不錯？我看她是謊話連篇，一直在碼頭工作，碼頭工作就沒幾個女的，就算有，也是身強體壯能扛能搬的。你看陳雪，快走幾步就累得要死，哪裏是做勤雜工的料。”
段婉知道陳雪一直在碼頭做調度，辦公室的文職，體力不好也是正常的。
但她不想再對周玉梅解釋了，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有偏見，就是越看越不順眼，圓的也能看成是方的。
段婉也沒必要幫著陳雪解釋，瓦解她和周玉梅的情誼，交朋友這件事，她心裏有桿秤就行了。
程峰吃過午飯後，段婉和周玉梅都要去菜園子幫忙，可這次與平常不同，段婉被單獨留了下來。
“難道考驗要來了？”段婉暗忖。
此刻，她心裏既緊張又害怕，不知不久的將來，要面對的是什麽？
這次帶段婉走的人不是鐘大力，而是她完全沒見過面的陌生男人。
段婉一直跟在男人後面，一句話也沒敢問。
她覺得起碼走了十幾公裏的路，腰腿酸疼，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處，前面有一排排的集裝箱擺放著。
“這是哪兒？帶我來這兒幹什麽？”
走了這麽遠，段婉發出了第一個提問，可惜沒得到她想要回答。
男人一句話不說，像是提著小雞仔似的拉著段婉向集裝箱裏面去。
一只集裝箱就很大，目測長度起碼有十幾米，近距離看這個大家夥，更深不可測，心裏上就有一種抗拒感。
“你要帶我去集裝箱裏面嗎？”段婉按著前行的路線判斷，可男人還是不回答。
男人打開集裝箱大門，一把將段婉推了進去，“你先在裏面待著。”
“餵……”
男人的話音剛落，大門就被他從外面鎖了起來，段婉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了。
段婉心中一沈，本能地恐懼著，她猛拍大門叫喊著要出去，可外面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遠，直到漸漸聽不見了。
段婉雙手都拍疼了，疼痛也換來理智，外面的男人都走了，就算她叫破喉嚨，拍斷手，他也不會回來了。
她的考驗可能是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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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鐘大力心情又舒爽了，沒怎麽監視著段婉和周玉梅幹活，經常獨自跑出去抽煙閑聊躲清閑。
這樣可以給段婉和周玉梅兩人留下更多的聊天時間, 常年累月的鬥戰經驗，就算不發出聲音, 只靠對口型，兩人也完全明白對方想說的話。
時間緊迫，段婉直接問了周玉梅認不認識趙玲玲。
趙玲玲的名字周玉梅並不熟悉，但聽了段婉描述的身高、體貌、性格等特性，周玉梅很確定見過她。
段婉很激動, 看來陳雪所言不虛，趙玲玲還真的在島上待過。
周玉梅說趙玲玲也在程峰身邊工作過，所以她有印象。但不在小廚房, 而是他的私人秘書。
“私人秘書？”段婉反問道。
她不太理解這個詞，秘書本就是給老板一個人幹活的，何必要加上“私人”這兩個字這麽多餘。
周玉梅咧嘴幹笑，剁菜的聲音又大起來，哐哐哐地準備砸碎似的。
段婉發現一個規律，周玉梅的心情晴雨表完全反應在菜板子上。
聲音正常就是心態穩定平和；聲音過小就是害怕緊張；而聲音變大就是此刻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異常暴躁。
周玉梅見段婉一臉的渴求，也不準備瞞著她了, 直接將其中的彎彎繞告訴她。
“程大哥的私人秘書很多，你說的那姑娘只是其中一個。”
“程大哥業務很多嗎？需要很多秘書幫忙處理？”
“傻孩子！”周玉梅比劃了一個睡覺的姿勢，“秘書就是程大哥的床友了，明白了嗎？”
段婉心裏嘆氣, 想著趙玲玲又是犯了“老毛病”，總是想靠著男人改變困境。
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困難沒解決, 又給自己填了更多的麻煩。
趙玲玲這條路，段婉可能還真照辦不了。
若讓她去陪程峰睡覺來換取“自由”，想一想就覺得怪惡心的。
“你呀，也得往這方面去努力啊？”
周玉梅像在段婉心裏安裝了監視器，她剛想到開頭，對方連劇本都扔給她了。
“你讓我也去當‘私人秘書’？”段婉看不到此刻自己的表情，但不用看也知道，絕對是讓鏡子辣眼睛的五官猙獰。
“你以為秘書好當的，求都求不來的機會。程大哥可不是不挑食的主兒，他的要求可高著呢。”
“屁，他挑食，我還不想當菜吶。”段婉忍不住發了牢騷。
論起來，這個程大哥可比鐘大力還要可惡，鐘大力只是沒頭腦，選錯了道路，跟錯了老大。
程峰可是沒人逼迫的，骨子裏就選擇了邪路，道不同，又怎麽能睡一張床上呢？
周玉梅也知道段婉不情願，可女人的命，大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小時候聽從父母的；長大了跟隨丈夫出嫁從夫；年老了，又得聽從子女的安排。
這一生都是不自由的，要怪就怪自己不會投胎，選擇了女兒身。
現在周玉梅為了讓段婉出去能幫著照看她兒子，必須得勸服她聽從程峰的任何安排，犧牲自己這種小事，就不該有想法，老老實實接受就好了。
“小段，你可別置氣，能被選中是你榮幸。”
聽了這番話，段婉是真哭笑不得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再次穿越了，但不是穿越在改革春風吹滿地的好時代，而是萬惡的封建時期。
她第一個要學習的技能就是如何去爭寵，在一堆的姐妹之中，成功攏住男人的心。
“難道不靠出賣身體，這輩子就出不去了？”
段婉剛見到一點點亮光，一陣小風就黑得透透的了。
“小段，這事你想簡單了，靠出賣身體是出不去的。”
“那還爭著舔什麽啊？幹苦力的‘丫頭’不願意做？”
“不是，想要出去，幹得好‘私人秘書’是其次，必須得是程大哥看得好的人。”
“看好什麽？”
“程大哥可是個做‘大事’的人，出去可不能白白出去，當然是能出去幫他掙錢了。”
“掙錢？”
“就是幫他做‘生意’啦。”
段婉不用問也明白，周玉梅口中的生意，絕對不是合法正當的。而是用最少得成本獲得最大的利益的，刑法上標註的那些門生意。
周玉梅見段婉沈默了，知道她也能聽懂五六分了，繼續給她打氣，“金絲雀可是養在家裏的，要想飛出去，必須得學會當雄鷹才行。你就要變成一只雄鷹，明白了嗎？
段婉真替雄鷹惋惜，“飛”出去，卻不能鷹擊長空，光明磊落，雄鷹何時做過此等齷齪事，誹謗的力量真是害鷹不淺啊。
段婉捫心自問，她又不聽話，又不安分，還總是惹麻煩，程峰會把她這只“小雞仔”誤認為是“雛鷹”呢？
也許是周玉梅想多了，判斷錯誤了她的能力。
段婉把自己的疑惑說給周玉梅聽，周玉梅卻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我才不會看走眼，你已經過了程大哥的初審，否則你得罪嚴婆婆那次，早就沒命了，還能留在這裏切菜？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過關的。有一天你能出去，在外面能見到我兒子，方便的話幫我照顧照顧他。”
段婉算是徹底明白了周玉梅為何願意無條件的幫她，也難怪，這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段婉也不會埋怨周玉梅，反而替她心疼，骨肉分離的滋味該有多難受，她每天提著精氣神努力做事，內心一定每時每刻都在煎熬吧。
既然周玉梅這麽有信心，也願意幫她，段婉也不會辜負對方的好意。
雖然當“私人秘書”這一項就挺勸退的，但段婉向來不願意提前憂慮將來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萬事都打算起來，機會到面前時，才不至於手忙腳亂，讓它悄悄溜走。
周玉梅看起來“經驗”豐富，她應該很清楚程峰的“考試”題目包括什麽，就算有個大綱也行啊，起碼應考時，不至於頭腦空空，有個應對策略。
可周玉梅的回答，卻讓段婉徹底的腦袋空空了。
原來周玉梅也什麽底細都不清楚，程峰選人的標準，過關的流程，通過後何時能被送出去，送出去具體會做什麽？
周玉梅是一概不知。
她唯一能夠看透的，只是程大哥又看中了哪個“幸運兒”。
一島之主的程大哥哪裏是那麽容易被看穿的！
周玉梅唯一能幫段婉做的只是在她氣餒時幫她打打氣，出出主意，讓她心裏壓力不要太大。
這些對段婉來說也足夠了，起碼還有機會，起碼還有人分擔。
她們現在能做的只是等，等待著程峰的考驗，至於考驗何時到來，還會不會來，都是未知之數。
因為鐘大力的成全，段婉和周玉梅聊了很多知心話，聊了程大哥，周玉梅又想起了陳雪。
“昨夜跟蹤我們的那個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不要再接觸了。”
“陳雪姐？你們之前不是沒見過嗎？她有什麽不好的事嗎？”
“就是沒見過才糟糕，我在島上時間不短了，這裏的人不說認識全部，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可她卻是完全陌t生的，連眼熟的感覺都沒有。”
“陳雪姐一直在碼頭工作，離程大哥的住處又遠，平時不常走動，互相從沒見過面也正常吧。”
“你別忘了每月還有大聚會，這裏的男女比例是七比三，本來就男多女少，女人們又都愛往一起湊。舉行過這麽多次大聚會，我們一次都沒見過，我和她就這麽沒緣分？”
即便是大概率事件也可能輪不到自己頭上，段婉倒是不覺得周玉梅沒見過陳雪有何不妥，她也許是被陳雪跟蹤，讓她破壞了說話氣氛，心有芥蒂，想太多了。
“陳雪姐對我還是不錯的。”
“不錯？我看她是謊話連篇，一直在碼頭工作，碼頭工作就沒幾個女的，就算有，也是身強體壯能扛能搬的。你看陳雪，快走幾步就累得要死，哪裏是做勤雜工的料。”
段婉知道陳雪一直在碼頭做調度，辦公室的文職，體力不好也是正常的。
但她不想再對周玉梅解釋了，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有偏見，就是越看越不順眼，圓的也能看成是方的。
段婉也沒必要幫著陳雪解釋，瓦解她和周玉梅的情誼，交朋友這件事，她心裏有桿秤就行了。
程峰吃過午飯後，段婉和周玉梅都要去菜園子幫忙，可這次與平常不同，段婉被單獨留了下來。
“難道考驗要來了？”段婉暗忖。
此刻，她心裏既緊張又害怕，不知不久的將來，要面對的是什麽？
這次帶段婉走的人不是鐘大力，而是她完全沒見過面的陌生男人。
段婉一直跟在男人後面，一句話也沒敢問。
她覺得起碼走了十幾公裏的路，腰腿酸疼，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處，前面有一排排的集裝箱擺放著。
“這是哪兒？帶我來這兒幹什麽？”
走了這麽遠，段婉發出了第一個提問，可惜沒得到她想要回答。
男人一句話不說，像是提著小雞仔似的拉著段婉向集裝箱裏面去。
一只集裝箱就很大，目測長度起碼有十幾米，近距離看這個大家夥，更深不可測，心裏上就有一種抗拒感。
“你要帶我去集裝箱裏面嗎？”段婉按著前行的路線判斷，可男人還是不回答。
男人打開集裝箱大門，一把將段婉推了進去，“你先在裏面待著。”
“餵……”
男人的話音剛落，大門就被他從外面鎖了起來，段婉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了。
段婉心中一沈，本能地恐懼著，她猛拍大門叫喊著要出去，可外面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遠，直到漸漸聽不見了。
段婉雙手都拍疼了，疼痛也換來理智，外面的男人都走了，就算她叫破喉嚨，拍斷手，他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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