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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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李大鵬有整一個月沒出過門, 吃穿用度全靠家裏幫襯。
奔波了一段時間月，又閑置了一段時間，李大鵬像只被不斷充氣放氣的球, 一番折騰，整個人狀態都萎靡了。
人雖待在家裏沒出去, 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但精神卻更疲憊了。
白天，李大鵬總是疑神疑鬼，覺得有人在不遠處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即便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拉上窗簾隔絕外界的一切，他也沒有安全感。
夜裏又總是做噩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鬼怪嚇唬, 睡不好覺，吃飯胃口也不好，一個月瘦了近二十斤，臉都瘦出了棱角，整個人大變樣。
李大鵬的父母想帶兒子去醫院瞧病，可他不願意出門，一提去醫院就發脾氣，堅定自己沒病。
久而久之, 父母也不敢強迫他了。
像往常一樣，李大鵬又是一覺睡到大中午，其實他早就醒了，但待在家裏起床也沒事幹, 就懶在床上墨跡到中午才起來吃早飯。
現在家裏只剩下他一個，父母出去上班, 妹妹去上學，沒人煩他，強迫他聊心事，這個時候，李大鵬最平靜，也最自由。
李大鵬揭開鍋，媽媽張芳霞給他留了他愛吃的紅燒排骨，醋溜白菜絲和炸刀魚。
李大鵬最近不愛吃飯，張芳霞就變著法給兒子做好吃的。
她醫院工作忙，上早班時，淩晨四點就得起床做飯。
可張芳霞一點怨言都沒有，她向來更偏心兒子多些。
李大鵬有個風吹草動，頭疼腦熱的，張芳霞就緊張得不得了，比他本人還難受。
李大鵬沒消息的幾個月，張芳霞也差點精神奔潰，好在還有醫院的病人需要她，仗著工作的責任心，她才挺得住，沒倒下去。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了，可卻不知受到什麽大刺激，離開的日子去了哪裏？也問不出來。
父母態度強硬點，李大鵬就威脅著還要離家出走。
最要命的事，李大鵬回家後像只寄生蟲似的窩在家裏，不張羅去學校覆課，現在連門都不願意出了，在家裏除了睡覺就是打游戲機。
張芳霞和丈夫心裏都著急，但又擔心逼急了，孩子又沒影了，只能由著李大鵬的性子來。
李大鵬從小到大被張芳霞慣得不成樣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孩子都成年了，再想教育也來不及了。
張芳霞也想得開了，李大鵬去不去上學，要不要求進步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還能見到兒子全須全尾地待在她身邊，任何額外的要求都沒有了。
反正張芳霞只有一個兒子，她和丈夫的工作又都穩定，工資也不少，養他一輩子也無所謂了。
張芳霞越是妥協，李大鵬就越是爛泥扶不上墻，她的良苦用心和不容易並沒有感化到李大鵬。
李大鵬從未心疼過媽媽的辛苦與眼淚，一切都是家裏人理所當然為他付出的。
張芳霞起夜做的菜，李大鵬有胃口就吃兩口，不想吃就直接倒進廁所或垃圾桶。
他現在的狀態更像個行屍走肉，眼裏心裏誰都沒有，只在乎自己的心情和感受。
吃了兩塊排骨，李大鵬就吃飽了，天天躺床上不運動，也感覺不到肚子餓。
肚子填飽了，李大鵬瞅到剩菜就礙眼，也不想著給晚回來的家裏人留下，一人吃飽全家就都不餓了。
倒掉了所有的菜，李大鵬連碗筷都不收拾，橫七豎八地扔到桌子上，又趴回床上重新躺下。
腦袋剛一挨枕頭，李大鵬聽到有人敲門。
他看了眼時間，時間太早家裏人還不會回來，懶得下床去看看是誰？
任由外面的人敲，仿佛這個家的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似的。
門外的敲門聲沒停，聲音還越來越大，李大鵬煩躁地把頭蒙在被子裏，可刺耳的砸門聲，讓他一刻都不得安寧。
終於忍無可忍，李大鵬翻身起床，嘴裏說著臟話，隨時準備找敲門的討厭鬼打一架的沖動，氣哄哄地打開了大門。
“他媽的，要死啊，誰？”
一打開大門，李大鵬的盛氣淩人的氣勢就被滅掉了，門口站著兩個穿警服的男人，一個年輕的，一個歲數大了。
李大鵬本能地向後退，再強行關上門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明顯底氣不足，連聲音都軟了下來，“你們找誰？”
來訪的是老張和二大隊的小李。
老張從段婉和王浩處了解到情況，第二天就向局裏做了匯報。局長特派老張暫調到二大隊，聯合調查，盡早破案。
二大隊連開了三天會並重點調查，確定了王浩他們倆所說的情況屬實，才來李大鵬他們家。
人都還沒見到，老張和小李就被李大鵬問候了母親，年輕小夥脾氣夠火爆的，說他沖動殺人完全有可能。
老張出示了工作證，並拿出了顧盼的照片，問，“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嗎？”
“認……不……認識。”
事發突然，李大鵬也慌神了，該不該承認他和顧盼的關系，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了。
李大鵬向來不願意主動解決難題，找個崇拜的人，聽之任之與他，才是李大鵬一貫的處事方式。
“我們調查過，前幾個月，你每晚都去學校接顧盼放學是吧？”
既然警察都查到了老底，李大鵬也沒選擇的機會了，他低下頭，算是認了命，牙縫了擠出一句，“是。”
怕兩位警察誤會，李大鵬又連忙解釋了一句，“可是我好幾個月都沒見過顧盼了。”
“為什麽不見？”老張故意發問。
“她失蹤了，我找不到她，我擔心了好幾個月了。”
“現在不需要擔心了，我們找到顧盼了。”
“真的，那她現在在哪兒？”
“停屍房。”
李大鵬被這三個字嚇壞了，腳步發虛，站立不穩，連退了好幾步，靠到桌子邊才算站住了。
“我我我……顧盼死了？與我……無關啊，她不會死的啊……”
李大鵬語無倫次，想說的話太多，卻t不知先說那一句才好。
“我們並非懷疑你，顧盼生前與你有過接觸，我們只是來了解下情況。”小李先排除掉李大鵬的嫌疑，算是給了他吃顆定心丸。
有了這句話墊底，李大鵬的情緒平覆了許多。
他拿了開白水，想倒水給兩位警官喝，可手一直在抖，倒進杯子裏的水沒多少，都撒到桌子上。
“讓我來吧。”老張接過李大鵬手裏的涼水杯，隨口問了一句，“你以前和顧盼是什麽關系？”
“她……她是我表妹的初中同學，就算……算普通朋友吧。”
李大鵬沒敢說實話，他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提醒他，為了避免被當做疑兇，絕對不能承認他和顧盼關系密切。
老張笑笑，給李大鵬也倒了杯水，“普通朋友每晚都去接人家放學，想追求人家小姑娘吧？”
李大鵬覺得老張的笑容裏藏著刀，一點都不友善，他擺著手再次澄清，“沒有，我當時有女朋友的。我和顧盼只是聊得來的朋友，我當她是小妹妹。”
“這麽說你女朋友能幫你澄清你和顧盼的關系了？方便讓我們見見她嗎？”
“不行。”
“怎麽了？女朋友還不知道你接小姑娘放學的事？偷摸的？”老張繼續裝傻充楞似的詢問。
“我也好幾個月沒見過她了。”
“為什麽？”
“她也失蹤了。”
“看來這段時間，你身邊的人失蹤了不少啊。”
李大鵬心一沈，擡眼看著老張。
老張臉上還帶著笑，但李大鵬卻感到這笑容恐怖極了，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同學，你不需要緊張，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們。”
小李繼續說著安慰話，來之前他和老張就商量好的，老張來問，他是“撫慰人心”的那一位。
李大鵬舔舔嘴唇，不敢再看老張一眼，目不斜視地盯著小李，對他好感大增，就等著他來問話。
可小李卻像是相聲演員裏的捧哏，氣氛被拉回來後，就不再開口了，就等著老張繼續開講。
李大鵬不情不願，只能再次轉頭看向老張。
“同學，顧盼出事前，有沒有主動聯絡過你？”
“沒有，我說過幾個月前就找不到她了。”李大鵬語氣裏帶著不耐煩，他覺得老張是故意為難他。
“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線索？”
“誰知道？我和顧盼認識的時間又不長，不知道她都接觸過什麽朋友？也許是得罪了人，遇到壞朋友了，才遭到殺身之禍的。”
老張又笑，可這次不是抿嘴微笑，而是大笑出聲。
這笑聲聽得李大鵬心裏更加發毛，比他做的噩夢要恐怖多了。
“怎麽……麽了？我說錯什麽了？”
老張也不著急回答，仰頭喝了一杯水，才慢吞吞地說，“小李同學，我們並沒告訴過你顧盼同學是被謀殺的，你怎麽清楚她就是被壞人所害的？”
李大鵬瞠目結舌，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他現在記憶力喪失，完全記不得老張都問過他什麽話。
李大鵬就知道他不是能抗事的那塊料，現在還嘴太欠，話太多，偏要給自個挖個深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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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鵬有整一個月沒出過門, 吃穿用度全靠家裏幫襯。
奔波了一段時間月，又閑置了一段時間，李大鵬像只被不斷充氣放氣的球, 一番折騰，整個人狀態都萎靡了。
人雖待在家裏沒出去, 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但精神卻更疲憊了。
白天，李大鵬總是疑神疑鬼，覺得有人在不遠處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即便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拉上窗簾隔絕外界的一切，他也沒有安全感。
夜裏又總是做噩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鬼怪嚇唬, 睡不好覺，吃飯胃口也不好，一個月瘦了近二十斤，臉都瘦出了棱角，整個人大變樣。
李大鵬的父母想帶兒子去醫院瞧病，可他不願意出門，一提去醫院就發脾氣，堅定自己沒病。
久而久之, 父母也不敢強迫他了。
像往常一樣，李大鵬又是一覺睡到大中午，其實他早就醒了，但待在家裏起床也沒事幹, 就懶在床上墨跡到中午才起來吃早飯。
現在家裏只剩下他一個，父母出去上班, 妹妹去上學，沒人煩他，強迫他聊心事，這個時候，李大鵬最平靜，也最自由。
李大鵬揭開鍋，媽媽張芳霞給他留了他愛吃的紅燒排骨，醋溜白菜絲和炸刀魚。
李大鵬最近不愛吃飯，張芳霞就變著法給兒子做好吃的。
她醫院工作忙，上早班時，淩晨四點就得起床做飯。
可張芳霞一點怨言都沒有，她向來更偏心兒子多些。
李大鵬有個風吹草動，頭疼腦熱的，張芳霞就緊張得不得了，比他本人還難受。
李大鵬沒消息的幾個月，張芳霞也差點精神奔潰，好在還有醫院的病人需要她，仗著工作的責任心，她才挺得住，沒倒下去。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了，可卻不知受到什麽大刺激，離開的日子去了哪裏？也問不出來。
父母態度強硬點，李大鵬就威脅著還要離家出走。
最要命的事，李大鵬回家後像只寄生蟲似的窩在家裏，不張羅去學校覆課，現在連門都不願意出了，在家裏除了睡覺就是打游戲機。
張芳霞和丈夫心裏都著急，但又擔心逼急了，孩子又沒影了，只能由著李大鵬的性子來。
李大鵬從小到大被張芳霞慣得不成樣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孩子都成年了，再想教育也來不及了。
張芳霞也想得開了，李大鵬去不去上學，要不要求進步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還能見到兒子全須全尾地待在她身邊，任何額外的要求都沒有了。
反正張芳霞只有一個兒子，她和丈夫的工作又都穩定，工資也不少，養他一輩子也無所謂了。
張芳霞越是妥協，李大鵬就越是爛泥扶不上墻，她的良苦用心和不容易並沒有感化到李大鵬。
李大鵬從未心疼過媽媽的辛苦與眼淚，一切都是家裏人理所當然為他付出的。
張芳霞起夜做的菜，李大鵬有胃口就吃兩口，不想吃就直接倒進廁所或垃圾桶。
他現在的狀態更像個行屍走肉，眼裏心裏誰都沒有，只在乎自己的心情和感受。
吃了兩塊排骨，李大鵬就吃飽了，天天躺床上不運動，也感覺不到肚子餓。
肚子填飽了，李大鵬瞅到剩菜就礙眼，也不想著給晚回來的家裏人留下，一人吃飽全家就都不餓了。
倒掉了所有的菜，李大鵬連碗筷都不收拾，橫七豎八地扔到桌子上，又趴回床上重新躺下。
腦袋剛一挨枕頭，李大鵬聽到有人敲門。
他看了眼時間，時間太早家裏人還不會回來，懶得下床去看看是誰？
任由外面的人敲，仿佛這個家的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似的。
門外的敲門聲沒停，聲音還越來越大，李大鵬煩躁地把頭蒙在被子裏，可刺耳的砸門聲，讓他一刻都不得安寧。
終於忍無可忍，李大鵬翻身起床，嘴裏說著臟話，隨時準備找敲門的討厭鬼打一架的沖動，氣哄哄地打開了大門。
“他媽的，要死啊，誰？”
一打開大門，李大鵬的盛氣淩人的氣勢就被滅掉了，門口站著兩個穿警服的男人，一個年輕的，一個歲數大了。
李大鵬本能地向後退，再強行關上門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明顯底氣不足，連聲音都軟了下來，“你們找誰？”
來訪的是老張和二大隊的小李。
老張從段婉和王浩處了解到情況，第二天就向局裏做了匯報。局長特派老張暫調到二大隊，聯合調查，盡早破案。
二大隊連開了三天會並重點調查，確定了王浩他們倆所說的情況屬實，才來李大鵬他們家。
人都還沒見到，老張和小李就被李大鵬問候了母親，年輕小夥脾氣夠火爆的，說他沖動殺人完全有可能。
老張出示了工作證，並拿出了顧盼的照片，問，“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嗎？”
“認……不……認識。”
事發突然，李大鵬也慌神了，該不該承認他和顧盼的關系，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了。
李大鵬向來不願意主動解決難題，找個崇拜的人，聽之任之與他，才是李大鵬一貫的處事方式。
“我們調查過，前幾個月，你每晚都去學校接顧盼放學是吧？”
既然警察都查到了老底，李大鵬也沒選擇的機會了，他低下頭，算是認了命，牙縫了擠出一句，“是。”
怕兩位警察誤會，李大鵬又連忙解釋了一句，“可是我好幾個月都沒見過顧盼了。”
“為什麽不見？”老張故意發問。
“她失蹤了，我找不到她，我擔心了好幾個月了。”
“現在不需要擔心了，我們找到顧盼了。”
“真的，那她現在在哪兒？”
“停屍房。”
李大鵬被這三個字嚇壞了，腳步發虛，站立不穩，連退了好幾步，靠到桌子邊才算站住了。
“我我我……顧盼死了？與我……無關啊，她不會死的啊……”
李大鵬語無倫次，想說的話太多，卻t不知先說那一句才好。
“我們並非懷疑你，顧盼生前與你有過接觸，我們只是來了解下情況。”小李先排除掉李大鵬的嫌疑，算是給了他吃顆定心丸。
有了這句話墊底，李大鵬的情緒平覆了許多。
他拿了開白水，想倒水給兩位警官喝，可手一直在抖，倒進杯子裏的水沒多少，都撒到桌子上。
“讓我來吧。”老張接過李大鵬手裏的涼水杯，隨口問了一句，“你以前和顧盼是什麽關系？”
“她……她是我表妹的初中同學，就算……算普通朋友吧。”
李大鵬沒敢說實話，他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提醒他，為了避免被當做疑兇，絕對不能承認他和顧盼關系密切。
老張笑笑，給李大鵬也倒了杯水，“普通朋友每晚都去接人家放學，想追求人家小姑娘吧？”
李大鵬覺得老張的笑容裏藏著刀，一點都不友善，他擺著手再次澄清，“沒有，我當時有女朋友的。我和顧盼只是聊得來的朋友，我當她是小妹妹。”
“這麽說你女朋友能幫你澄清你和顧盼的關系了？方便讓我們見見她嗎？”
“不行。”
“怎麽了？女朋友還不知道你接小姑娘放學的事？偷摸的？”老張繼續裝傻充楞似的詢問。
“我也好幾個月沒見過她了。”
“為什麽？”
“她也失蹤了。”
“看來這段時間，你身邊的人失蹤了不少啊。”
李大鵬心一沈，擡眼看著老張。
老張臉上還帶著笑，但李大鵬卻感到這笑容恐怖極了，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同學，你不需要緊張，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們。”
小李繼續說著安慰話，來之前他和老張就商量好的，老張來問，他是“撫慰人心”的那一位。
李大鵬舔舔嘴唇，不敢再看老張一眼，目不斜視地盯著小李，對他好感大增，就等著他來問話。
可小李卻像是相聲演員裏的捧哏，氣氛被拉回來後，就不再開口了，就等著老張繼續開講。
李大鵬不情不願，只能再次轉頭看向老張。
“同學，顧盼出事前，有沒有主動聯絡過你？”
“沒有，我說過幾個月前就找不到她了。”李大鵬語氣裏帶著不耐煩，他覺得老張是故意為難他。
“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線索？”
“誰知道？我和顧盼認識的時間又不長，不知道她都接觸過什麽朋友？也許是得罪了人，遇到壞朋友了，才遭到殺身之禍的。”
老張又笑，可這次不是抿嘴微笑，而是大笑出聲。
這笑聲聽得李大鵬心裏更加發毛，比他做的噩夢要恐怖多了。
“怎麽……麽了？我說錯什麽了？”
老張也不著急回答，仰頭喝了一杯水，才慢吞吞地說，“小李同學，我們並沒告訴過你顧盼同學是被謀殺的，你怎麽清楚她就是被壞人所害的？”
李大鵬瞠目結舌，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他現在記憶力喪失，完全記不得老張都問過他什麽話。
李大鵬就知道他不是能抗事的那塊料，現在還嘴太欠，話太多，偏要給自個挖個深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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