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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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對對對, 小趙經常和我們抱怨，工作又忙又累，事還巨多。領導天天死老爹似的, 陰沈著臉沒一句好話。當初講好的獎金，月月拖著不發, 若不是仗著發小的面子，小趙早就走人了。”一聽段婉說起小趙對現狀不滿，王明最有發言權。
每次出去喝酒，多喝幾杯，小趙就像祥林嫂似的, 翻來覆去地念叨這點事。
“這不就結了嗎，對現狀不滿，就要另謀出路嘍。”
段婉遞給王浩個眼神, 他馬上心領神會，問，“你是準備讓小趙倒戈？”
“試試唄，總是條路子啊。”
王浩托著下巴，回憶幾個小時前與小趙吃飯時的情景，他的確有意無意再抱怨著工作上的麻煩事。
最主要的一個細節，王浩也差點忽略了，就是小趙對所謂的發小——家宴老板的小兒子, 頗有怨言。
“家裏不就有幾個錢嘛；拿朋友不當人；家裏開飯店的還天天去別人家下館子，敗家子……”之類的話在小趙喝了整杯紅酒後，堵都堵不住向外冒。
看來這個小趙在發小身邊受了不少窩囊氣。只是他有求於人，寄人籬下, 心有不甘，卻有賊心沒賊膽反抗。
給他給支點, 這小子肯定敢撬地球。
段婉的想法不錯，小趙可以成為他們重要的一枚棋子，這場“戰”成不成功，他能起關鍵性作用。
王浩把王明拉過來，摟住他的脖子說，“老三，明天你去給小趙帶句話。”
“不去！”王明晃動著身子，滿臉的拒絕。一朝被蛇咬，他怕再次吃力不討好。
“你敢不聽大哥話了？”
王浩假模假樣瞪著眼睛，叉著腰，王明像是被紮漏的氣球，立即服軟了。
大哥的指令，上刀山下油鍋也得照辦。
王明按要求把王浩告知的話完完整整地背誦兩遍，逗句號都沒少一個，王浩才肯放他走。
見王明對王浩言聽計從的滑稽模樣，段婉又好笑又羨慕。
“老王，雖說穿書耽誤了你娶老婆，但還是很幸運的，兩個弟弟都這麽聽你話，羨慕死我了。”段婉吃味地明目張膽羨慕嫉妒恨。
“他倆的確很疼我。”王浩摸摸後脖頸，憨憨地傻笑，“我以前是獨生子，從沒試過有兄弟，這一下多了兩個視你為偶像的弟弟崇拜你，感覺還真不賴。”
“臭美，你就得意吧！”
“這種事羨慕不來的！你呢，還沒細致問過你，穿過來後，你的親人怎麽樣？對你好嗎？”
段婉聳聳肩，往事不堪回首，她所謂的“親人”，她一句都不想提，有還不如沒有。
“別說他們了，我現在獨立生活了，早就沒聯系了。”
“看來是落難公主啊，講講唄。”
王浩追上前面走的段婉，纏著讓她說出她的故事。
段婉停下來，撇撇嘴，問，“你不是說你不八卦嗎？”
“好奇嘛，人之常情。反正回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聊聊天，就當打發時間了。”
“男人少八卦，要不你將來回去了，你老婆也會嫌棄你嘴碎的。”
這一招對王浩好用，提到會被未來老婆嫌棄，他立即閉嘴不問了。
深夜段婉才到家，一進門就看見趙玲玲在打包衣服，連日用品都帶走了，要搬走的架勢。
“多大點事啊，這也至於鬧出走？”段婉掐著腰思忖，她越來越不懂趙玲玲的心思了。
性格敏感歸敏感，這算是故意找茬，太小心眼了吧？
段婉站在原地等了半天，趙玲玲也不開口解釋，陰沈著臉，自顧自忙乎著手上的事。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段婉懶得和她較勁兒，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搬出去住。”
“找到地方了？”
“嗯。”
想走的人留不住，段婉也不想硬挽留，趙玲玲不是小孩了，想住哪裏都是她的自由。
她們倆現在經濟也寬裕了，趙玲玲手頭的錢也不少，她自己租間屋子或想和媽媽一起住都可以。
既然住在一起不舒服不自在，還總鬧別扭，給彼此留距離更好。
“段婉，我覺得你真變了，你以前心很軟的。不像現在，誰對你有用，你更傾心誰。”
趙玲玲收拾好東西，還不忘講“大道理”給段婉上課。
這是怪她沒挽留嗎？
段婉開不了口，她自認為問心無愧，對趙玲玲她沒做錯過任何事。
趙玲玲還總是三番五次地“鬧”脾氣，她為什麽要無條件地謙讓，妥協？
也許趙玲玲對她的評價不錯，段婉也不想辯解，她的確做不到無條件的心軟，她不認為那是善良，而是懦弱沒腦子。
段婉的“遭遇”，趙玲玲都是親眼所見，她還認為段婉應該保留“心軟”
軟柿子，段婉當不了，也不想當，註定要讓趙玲玲失望。
趙玲玲喜歡的朋友是“以前”的段婉，而不是現在的她。
“你要搬去哪？我送你過去？”
段婉不想對這個話題再糾結，兩人所思所想不在同一頻，自然無法感同身受，體諒彼此。
“朋友一會兒來接我，店裏我會照常去的。”
“好。”
段婉的話音剛落，窗外傳來一陣自行車的鈴聲。
趙玲玲聞聲朝窗外一望，笑意爬上眉梢，她提起東西，說了聲，“我朋友來了。”
出於禮貌，段婉陪著趙玲玲一同出去，見到來接她的“朋友”，段婉驚得連句客套話都說不出來了。
來接趙玲玲的朋友是李大鵬，他們的老熟人。
李大鵬還坐在自行車桌上，一只腿支到地上，也沒幫著趙玲玲接東西。
趙玲玲費力氣把行李包舉到李大鵬自行車後座上，連句與段婉道別的話都沒有，拉著李大鵬就準備走。
“等著。”見他們倆再一起，段婉不能不多問幾句。
他倆是什麽時候關系變得這麽好了？都是認識人，為什麽趙玲玲一句都沒向段婉透露過？
段婉招了招手，叫李大鵬過來。李大鵬把自行車立在原地，乖乖地走過去。
“你和玲玲怎麽回事？你要把她接哪去？”
“上周我們就租好房子了，離你們店不遠，玲玲上下班也方便。”
“我們？”段婉越聽這個字眼越不對勁，李大鵬避重就輕，就是不提他和趙玲玲的關系。
“你和玲玲要住在一起？”段婉不想拐彎抹角，想問什麽就直接問。
“嗯！”李大鵬臉刷地紅透了，害羞地瞥了一眼身後的趙玲玲，“我們兩個在搞對象。”
“搞對象？”
段婉如同吃了個娛樂圈大瓜，她和趙玲玲朝夕相處，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以前趙玲玲有什麽心事都是願意與她分享的，這一次對她這麽防備，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
趙玲玲見李大鵬難堪，主動走過來替他解圍，還不忘挖苦段婉t兩句，“我和大鵬在一起有什麽奇怪的？你三兩天換個對象，和王哥的事還不是一樣不和我說。”
這又扯哪去了？
段婉不明白為何趙玲玲這麽在意她和誰關系近一點？她和王浩清清楚楚，偏要硬拉到一塊去？
段婉也懶得辯解了，好朋友找到好歸宿，她當然替她開心。
李大鵬知根知底，家境也不錯，還是大學生，各方面條件都算不錯的男孩。
段婉想伸手恭喜兩句，可趙玲玲像是躲瘟神似的把李大鵬拉到身後，硬把他往自行車方向推，“快走吧，我們還要收拾東西吶。”
李大鵬被強行拖走，只能偷偷向段婉擺擺手，先離開。
本是關系很好的熟人，卻鬧得很陌生，連話都沒顧上說兩句。
段婉學王浩的樣子聳聳肩，本來她還擔心趙玲玲一個人住？現在有李大鵬照顧她，也算安心了。
與剛“來”時不同，現在段婉沒多餘的精力管閑事了。
翌日，後廚只剩下段婉一個，她炒了好幾撥菜，趙玲玲還沒來。
不住在一起，時間不同頻，又沒有聯絡方式，很不方便。
多虧店裏客人不算多，段婉還能應付，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趙玲玲才趕來。
趙玲玲和李大鵬剛有了自己的小窩，年輕氣盛，李大鵬一直癡纏著趙玲玲，她又不好拒絕，拖到店裏快打烊了才來。
“玲玲姐，聽說你從段姐家搬出去了？為啥啊？”愛八卦的王明見到趙玲玲出現，眉飛色舞，忍不住蹦到她身邊打聽。
趙玲玲見王明說話的語氣怪怪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做賊心虛，她誤會段婉到處亂說她和李大鵬未婚同居的事。
這幾日，趙玲玲對段婉的態度一直不友好，她這明顯是趁火打劫，惡意報覆，借機會抹黑她。
趙玲玲怒火攻心，正好見到段婉端著菜盆從廚房過來，也顧不上說話的場合，直接質問她，“段婉，你無聊不無聊啊？我晚來一會兒，你用得著到處宣揚我搬出去的事嗎？不錯，我和男人同居了，犯法了？用得著你操心嗎？”
這新聞夠爆炸，王浩三兄弟都半張著嘴瞅怪物似的看著趙玲玲。
九十年代初期，男女朋友不結婚就同居，在大部分人眼裏還算“傷風敗俗”的事。
“這不是純純的虎妞嘛！”王浩思忖，他舔舔嘴，看著被冤枉臉色難看的段婉。
趙玲玲遲到，段婉只解釋說她昨晚搬家了，收拾新居會晚點來。
至於和誰住？搬去哪裏？段婉沒多說過一句。所以王明才好奇，巴巴地跑過去問的。
倒是趙玲玲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自爆隱私，搞得在場的人都尷尬。
“來客人了，都幹活去吧。”王浩發話，疏散了等著“看戲”的兩個弟弟。
趙玲玲還沒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惡狠狠地瞪著段婉，一副隨時要打架的姿態。
段婉也是夠了，她一直把趙玲玲當孩子慣著，知道她愛鉆牛角尖，怕她想不開，什麽事都盡量順著她。
可現實卻真打臉，“孩子”越是慣著，毛病越多。
她一把拉住趙玲玲的左胳膊，沒好氣地說，“跟我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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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 小趙經常和我們抱怨，工作又忙又累，事還巨多。領導天天死老爹似的, 陰沈著臉沒一句好話。當初講好的獎金，月月拖著不發, 若不是仗著發小的面子，小趙早就走人了。”一聽段婉說起小趙對現狀不滿，王明最有發言權。
每次出去喝酒，多喝幾杯，小趙就像祥林嫂似的, 翻來覆去地念叨這點事。
“這不就結了嗎，對現狀不滿，就要另謀出路嘍。”
段婉遞給王浩個眼神, 他馬上心領神會，問，“你是準備讓小趙倒戈？”
“試試唄，總是條路子啊。”
王浩托著下巴，回憶幾個小時前與小趙吃飯時的情景，他的確有意無意再抱怨著工作上的麻煩事。
最主要的一個細節，王浩也差點忽略了，就是小趙對所謂的發小——家宴老板的小兒子, 頗有怨言。
“家裏不就有幾個錢嘛；拿朋友不當人；家裏開飯店的還天天去別人家下館子，敗家子……”之類的話在小趙喝了整杯紅酒後，堵都堵不住向外冒。
看來這個小趙在發小身邊受了不少窩囊氣。只是他有求於人，寄人籬下, 心有不甘，卻有賊心沒賊膽反抗。
給他給支點, 這小子肯定敢撬地球。
段婉的想法不錯，小趙可以成為他們重要的一枚棋子，這場“戰”成不成功，他能起關鍵性作用。
王浩把王明拉過來，摟住他的脖子說，“老三，明天你去給小趙帶句話。”
“不去！”王明晃動著身子，滿臉的拒絕。一朝被蛇咬，他怕再次吃力不討好。
“你敢不聽大哥話了？”
王浩假模假樣瞪著眼睛，叉著腰，王明像是被紮漏的氣球，立即服軟了。
大哥的指令，上刀山下油鍋也得照辦。
王明按要求把王浩告知的話完完整整地背誦兩遍，逗句號都沒少一個，王浩才肯放他走。
見王明對王浩言聽計從的滑稽模樣，段婉又好笑又羨慕。
“老王，雖說穿書耽誤了你娶老婆，但還是很幸運的，兩個弟弟都這麽聽你話，羨慕死我了。”段婉吃味地明目張膽羨慕嫉妒恨。
“他倆的確很疼我。”王浩摸摸後脖頸，憨憨地傻笑，“我以前是獨生子，從沒試過有兄弟，這一下多了兩個視你為偶像的弟弟崇拜你，感覺還真不賴。”
“臭美，你就得意吧！”
“這種事羨慕不來的！你呢，還沒細致問過你，穿過來後，你的親人怎麽樣？對你好嗎？”
段婉聳聳肩，往事不堪回首，她所謂的“親人”，她一句都不想提，有還不如沒有。
“別說他們了，我現在獨立生活了，早就沒聯系了。”
“看來是落難公主啊，講講唄。”
王浩追上前面走的段婉，纏著讓她說出她的故事。
段婉停下來，撇撇嘴，問，“你不是說你不八卦嗎？”
“好奇嘛，人之常情。反正回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聊聊天，就當打發時間了。”
“男人少八卦，要不你將來回去了，你老婆也會嫌棄你嘴碎的。”
這一招對王浩好用，提到會被未來老婆嫌棄，他立即閉嘴不問了。
深夜段婉才到家，一進門就看見趙玲玲在打包衣服，連日用品都帶走了，要搬走的架勢。
“多大點事啊，這也至於鬧出走？”段婉掐著腰思忖，她越來越不懂趙玲玲的心思了。
性格敏感歸敏感，這算是故意找茬，太小心眼了吧？
段婉站在原地等了半天，趙玲玲也不開口解釋，陰沈著臉，自顧自忙乎著手上的事。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段婉懶得和她較勁兒，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搬出去住。”
“找到地方了？”
“嗯。”
想走的人留不住，段婉也不想硬挽留，趙玲玲不是小孩了，想住哪裏都是她的自由。
她們倆現在經濟也寬裕了，趙玲玲手頭的錢也不少，她自己租間屋子或想和媽媽一起住都可以。
既然住在一起不舒服不自在，還總鬧別扭，給彼此留距離更好。
“段婉，我覺得你真變了，你以前心很軟的。不像現在，誰對你有用，你更傾心誰。”
趙玲玲收拾好東西，還不忘講“大道理”給段婉上課。
這是怪她沒挽留嗎？
段婉開不了口，她自認為問心無愧，對趙玲玲她沒做錯過任何事。
趙玲玲還總是三番五次地“鬧”脾氣，她為什麽要無條件地謙讓，妥協？
也許趙玲玲對她的評價不錯，段婉也不想辯解，她的確做不到無條件的心軟，她不認為那是善良，而是懦弱沒腦子。
段婉的“遭遇”，趙玲玲都是親眼所見，她還認為段婉應該保留“心軟”
軟柿子，段婉當不了，也不想當，註定要讓趙玲玲失望。
趙玲玲喜歡的朋友是“以前”的段婉，而不是現在的她。
“你要搬去哪？我送你過去？”
段婉不想對這個話題再糾結，兩人所思所想不在同一頻，自然無法感同身受，體諒彼此。
“朋友一會兒來接我，店裏我會照常去的。”
“好。”
段婉的話音剛落，窗外傳來一陣自行車的鈴聲。
趙玲玲聞聲朝窗外一望，笑意爬上眉梢，她提起東西，說了聲，“我朋友來了。”
出於禮貌，段婉陪著趙玲玲一同出去，見到來接她的“朋友”，段婉驚得連句客套話都說不出來了。
來接趙玲玲的朋友是李大鵬，他們的老熟人。
李大鵬還坐在自行車桌上，一只腿支到地上，也沒幫著趙玲玲接東西。
趙玲玲費力氣把行李包舉到李大鵬自行車後座上，連句與段婉道別的話都沒有，拉著李大鵬就準備走。
“等著。”見他們倆再一起，段婉不能不多問幾句。
他倆是什麽時候關系變得這麽好了？都是認識人，為什麽趙玲玲一句都沒向段婉透露過？
段婉招了招手，叫李大鵬過來。李大鵬把自行車立在原地，乖乖地走過去。
“你和玲玲怎麽回事？你要把她接哪去？”
“上周我們就租好房子了，離你們店不遠，玲玲上下班也方便。”
“我們？”段婉越聽這個字眼越不對勁，李大鵬避重就輕，就是不提他和趙玲玲的關系。
“你和玲玲要住在一起？”段婉不想拐彎抹角，想問什麽就直接問。
“嗯！”李大鵬臉刷地紅透了，害羞地瞥了一眼身後的趙玲玲，“我們兩個在搞對象。”
“搞對象？”
段婉如同吃了個娛樂圈大瓜，她和趙玲玲朝夕相處，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以前趙玲玲有什麽心事都是願意與她分享的，這一次對她這麽防備，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
趙玲玲見李大鵬難堪，主動走過來替他解圍，還不忘挖苦段婉t兩句，“我和大鵬在一起有什麽奇怪的？你三兩天換個對象，和王哥的事還不是一樣不和我說。”
這又扯哪去了？
段婉不明白為何趙玲玲這麽在意她和誰關系近一點？她和王浩清清楚楚，偏要硬拉到一塊去？
段婉也懶得辯解了，好朋友找到好歸宿，她當然替她開心。
李大鵬知根知底，家境也不錯，還是大學生，各方面條件都算不錯的男孩。
段婉想伸手恭喜兩句，可趙玲玲像是躲瘟神似的把李大鵬拉到身後，硬把他往自行車方向推，“快走吧，我們還要收拾東西吶。”
李大鵬被強行拖走，只能偷偷向段婉擺擺手，先離開。
本是關系很好的熟人，卻鬧得很陌生，連話都沒顧上說兩句。
段婉學王浩的樣子聳聳肩，本來她還擔心趙玲玲一個人住？現在有李大鵬照顧她，也算安心了。
與剛“來”時不同，現在段婉沒多餘的精力管閑事了。
翌日，後廚只剩下段婉一個，她炒了好幾撥菜，趙玲玲還沒來。
不住在一起，時間不同頻，又沒有聯絡方式，很不方便。
多虧店裏客人不算多，段婉還能應付，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趙玲玲才趕來。
趙玲玲和李大鵬剛有了自己的小窩，年輕氣盛，李大鵬一直癡纏著趙玲玲，她又不好拒絕，拖到店裏快打烊了才來。
“玲玲姐，聽說你從段姐家搬出去了？為啥啊？”愛八卦的王明見到趙玲玲出現，眉飛色舞，忍不住蹦到她身邊打聽。
趙玲玲見王明說話的語氣怪怪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做賊心虛，她誤會段婉到處亂說她和李大鵬未婚同居的事。
這幾日，趙玲玲對段婉的態度一直不友好，她這明顯是趁火打劫，惡意報覆，借機會抹黑她。
趙玲玲怒火攻心，正好見到段婉端著菜盆從廚房過來，也顧不上說話的場合，直接質問她，“段婉，你無聊不無聊啊？我晚來一會兒，你用得著到處宣揚我搬出去的事嗎？不錯，我和男人同居了，犯法了？用得著你操心嗎？”
這新聞夠爆炸，王浩三兄弟都半張著嘴瞅怪物似的看著趙玲玲。
九十年代初期，男女朋友不結婚就同居，在大部分人眼裏還算“傷風敗俗”的事。
“這不是純純的虎妞嘛！”王浩思忖，他舔舔嘴，看著被冤枉臉色難看的段婉。
趙玲玲遲到，段婉只解釋說她昨晚搬家了，收拾新居會晚點來。
至於和誰住？搬去哪裏？段婉沒多說過一句。所以王明才好奇，巴巴地跑過去問的。
倒是趙玲玲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自爆隱私，搞得在場的人都尷尬。
“來客人了，都幹活去吧。”王浩發話，疏散了等著“看戲”的兩個弟弟。
趙玲玲還沒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惡狠狠地瞪著段婉，一副隨時要打架的姿態。
段婉也是夠了，她一直把趙玲玲當孩子慣著，知道她愛鉆牛角尖，怕她想不開，什麽事都盡量順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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