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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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段婉和趙玲玲的運氣不錯, 一周之後，“快餐車”的生意就穩定下來，老顧客隔三差五前來光顧, 新客人也源源不斷，早就不需要“飯托”幫忙了。
矮下去的錢一點點再落高, 每天準備的飯菜也能全部賣光，營業額每穩定在二百多，頂得上一個高級技工一個月的工資。
段婉和趙玲玲每天忙得睡覺的時間都很少，為了方便淩晨備菜，趙玲玲也搬進段婉租的房子裏同住。
每天日夜顛倒, 睡覺時間少的可憐，又累又乏，可夜裏結賬數錢的日子, 就是段婉和趙玲玲最快樂的時光。
趙玲玲連數了幾遍一個多月攢下的營業額，生怕自己數錯似的，一疊疊湊整的錢都擺在床上展示。她興奮地向段婉匯報，“婉兒，猜猜我們現在攢了多錢了？”
段婉掃了一眼床上鋪著的錢，故意少猜，“二千多？”
“馬上快四千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再過幾個月，我們倆也能成萬元戶了。”
“萬元戶算什麽，我們還要賺第二個萬元，第三個萬元, 第一百個萬元吶。”
“一百個萬元？”趙玲玲半張著嘴，眼神迷離。
一百萬？她想都不敢想, 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心滿意足了。
以前趙玲玲和媽媽相依為命，日子過得一直很拮據。人窮志短，她表面無所謂，心裏卻很自卑。
有了錢托底，她才第一次嘗試到自信的滋味。
“婉兒，下個月你就能把班長家的錢還回去了，比約定的半年時間還早上二個多月呢。”
“我不想提前還錢。”
“為什麽？早還清早解脫啊。班長的大姨多不講理啊，你不怕她真抓你去農村幹活啊？”
“提前還又不給我減免本金。”段婉神秘地笑笑，“這錢我還有別的用處。”
“啥用處啊？”
“攢下的錢先租一個正式的店面。”
趙玲玲撇撇嘴，心疼眼前的錢都要去交房租，“其實我們這樣也不錯嘛，不用租房也不愁賣。為什麽一定要把錢都送給房主呢？”
“流動擺攤不是長久之計，空地又不是我們專屬，有人眼紅依葫蘆畫瓢，先占了位置，就能搶走我們顧客。再者說，流動擺攤，營業額就那麽多，無法擴展了，你不想掙一百個萬元了？”
一百萬想想就夠了，趙玲玲從未想過真的有一天能賺到。
她覺得段婉的野心太大了，太癡人說夢，但又不好打擊她的信心，胡亂地說些別的打斷了繼續這個話題。
段婉的擔心很快就變成真的，生意太好必然遭人眼紅。
翌日，她和趙玲玲再去出攤時，已經有人搶占了他們的好位置，三個年輕小夥子，也騎著三輪車做起了流動餐車，也賣自助餐。
“餵，這地方是我們的。”趙玲玲見被人奪了位置，忍不住沖上去理論。
“哪裏標註是你們的地方的？大馬路誰占到是誰的，馬路你家開的？”
其中一個小夥子不緊不慢地回答趙玲玲的質問，臉上還帶著微笑，態度良好，但是堅決不給她們倆騰地方。
“我們在這兒賣一個多月，你們也過來賣自助餐，是不是來攪局的？”
“怎麽著，自助餐是你家專利啊，有錢大家掙，誰規定我們就不能賣自助餐的？”
“你……”
趙玲玲氣的直跺腳，恨不得揭翻他們的攤子。可人家人多勢眾，男人又比女人力氣大，體力上還不占優勢，她和段婉想硬強回來位置也不現實，只能幹忍著。
“算了，玲玲，我們去別處。”
這狀況是段婉意料之中，所以她急著找店鋪，只是沒想到競爭者這麽快就殺過來了。
三個競爭者生搬硬套，不換湯不換藥的，全部都是模仿她們的方式，三輪車、保溫桶，連備菜都是八個。
段婉悄悄地瞄了一眼他們做的菜，與她們家的一模一樣，一樣不多，一樣不少。
看來人家是有備而來，籌備很久了，擺明來搶你生意的。
這架勢就是要以假亂真，準備把她們倆替換掉。
這地點是段婉她們倆好不容易“開發出來”的，換個地點又要等客人，“找”客人的。
挪遠點可以，但又不能太遠，客源不好積攢，找個顧客還能找到地方，重新擺攤。
趙玲玲吵了一架沒奪回領地，心情大受影響，沮喪地坐在路邊罵罵咧咧，攤也不支了，座椅也無心擺放了，點上一根好久沒抽的煙。
“玲玲，你怎麽還沒戒煙呢？”
段婉勸過趙玲玲好多次，抽煙沒好處最好戒掉。
可發愁郁悶時，香煙對趙玲玲來說是最好的排解方式，想戒掉談何容易。
趙玲玲知道段婉不喜歡，在她面前盡量不吸煙。她知道，段婉她雖然不念書了，但骨子裏還是好學生做派，眼裏容不得沙子，看不慣不良習慣。
“就你矯情，活那麽健康有什麽用？別人見到你好了，還不是強取豪奪，生生地搶過去？”趙玲玲心裏憋著悶氣，忍不住對段婉發脾氣。
“你怎麽知道生意一定會被他們搶去呢？”
“好位置都讓人奪走了，還要怎麽搶？”
趙玲玲不知段婉是心大，還是腦子短路。現在這種狀況還這麽沈得住氣，她可沒那麽好的性子。
趙玲玲指著遠處，以前是他們的位置破口大罵，“媽的，我要是會功夫，早把他們幾個廢了，臭流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婉兒，你也別忙乎了，我們現在就去和他們拼了，位置搶不回來也行，他們也別幹了。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
段婉拉住要去約架的趙玲玲哭笑不得，趙玲玲以前的性子膽小又文靜，說話都像小貓叫似的不敢大聲。在工廠一年多，潑辣了不少，社會真是個鍛煉人的地方。
“玲玲，再等等看，你先別急。他們樣樣都能模仿，可菜的味道不見得能行。他們做的不好吃，搶了好地方，也賣不出去。”
如果她們賣的是衣服或成品商品的，被人這麽擠兌，段婉也早急了。
但賣食品不一樣，就這麽一點好處，考驗的是內核，飯菜味道不行，根本留不住客人。
段婉偷看過他們保溫桶裏的菜，個個“蔫頭巴腦”，毫無“生氣”，蔥花還爆糊了，黑乎乎地浮在上面礙眼。
這幾個小夥子一看就是沒怎麽做過菜，看人家掙錢眼熱，也t想依葫蘆畫瓢撈上一筆。
客人又不都是味覺失調，想搶占這門生意，沒點“鏟子”功夫，還是有難度的。
趙玲玲見段婉這麽有自信，也慢慢平和了心態，對著三個小夥的攤位大聲詛咒，“希望他們把客人都給吃得鬧肚子，然後一生氣砸了他們的攤子，看還敢不敢來搗亂。”
“借你吉言，炒菜鍋都能爆糊了，也想學人家賣自助餐。”
趙玲玲偷笑，手托著下巴，想入非非，“要不要我去他們對面建個公廁，收費，反正拉稀的多。”
“主意不錯。”
段婉和趙玲玲自娛自樂，暢想著“競爭者”出醜的場面，心裏的氣也順暢了不少。
自欺欺人容易，可現實狀況卻也打臉。
重新找到攤位離工廠大門有一段距離，前面又有一棵大樹擋著，顧客都不願意多走過來看看，兩人站了一中午卻一份都沒賣出去。
而遠處的“掠奪者”，在他們以前的位置生意照樣爆火，排隊的人流量不比她們以前差。
“我們這不是給人家做嫁衣呢，這窩囊氣受的。”趙玲玲眼熱，又沈不住氣了，恨不得再沖上去攪了他們的攤子。
臨近下午收攤，三個小夥家排隊的顧客終於少了。
剛吃過他們家自助餐的兩個女客人在段婉攤位前經過時，她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王姐還說大門口有家自選菜味道可好了。什麽呀，苦的苦，鹹的鹹，還一股怪味，還沒我媽腳炒的菜好吃呢，白白浪費我一塊錢。”
趙玲玲聽得真切，眼前一亮，覺得機會終於來了，一步邁上去推銷自家的自助餐，“姐，你們同事說味道好的是我們家，以前我們是在那個位置賣的。來了三個小流氓，地方被搶了，我們女孩子又爭不過人家，只能搬遠點了。”
兩個女孩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我也記得是王姐說是女人開的，我還納悶今天怎麽變男人來盛菜了？”
“要不你們來一份再嘗嘗？要收攤了，我們給打對折。”辛苦站了大半天一份都沒賣出去，難得的機會一定要抓住客人。
“好啊，我反正沒吃飽。可別讓我們再浪費錢啊。”
“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好吃幫我們多宣傳啊，好飯不怕遠啊。”
“放心，味道好一定給你們宣傳。”
趙玲玲讓段婉給兩個女工盛飯，還偷偷向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段婉微笑回應。
沒真材實料總是走不長遠，才第一天顧客給的反饋全是差評，看樣子三個“掠奪者”也堅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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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婉和趙玲玲的運氣不錯, 一周之後，“快餐車”的生意就穩定下來，老顧客隔三差五前來光顧, 新客人也源源不斷，早就不需要“飯托”幫忙了。
矮下去的錢一點點再落高, 每天準備的飯菜也能全部賣光，營業額每穩定在二百多，頂得上一個高級技工一個月的工資。
段婉和趙玲玲每天忙得睡覺的時間都很少，為了方便淩晨備菜，趙玲玲也搬進段婉租的房子裏同住。
每天日夜顛倒, 睡覺時間少的可憐，又累又乏，可夜裏結賬數錢的日子, 就是段婉和趙玲玲最快樂的時光。
趙玲玲連數了幾遍一個多月攢下的營業額，生怕自己數錯似的，一疊疊湊整的錢都擺在床上展示。她興奮地向段婉匯報，“婉兒，猜猜我們現在攢了多錢了？”
段婉掃了一眼床上鋪著的錢，故意少猜，“二千多？”
“馬上快四千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再過幾個月，我們倆也能成萬元戶了。”
“萬元戶算什麽，我們還要賺第二個萬元，第三個萬元, 第一百個萬元吶。”
“一百個萬元？”趙玲玲半張著嘴，眼神迷離。
一百萬？她想都不敢想, 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心滿意足了。
以前趙玲玲和媽媽相依為命，日子過得一直很拮據。人窮志短，她表面無所謂，心裏卻很自卑。
有了錢托底，她才第一次嘗試到自信的滋味。
“婉兒，下個月你就能把班長家的錢還回去了，比約定的半年時間還早上二個多月呢。”
“我不想提前還錢。”
“為什麽？早還清早解脫啊。班長的大姨多不講理啊，你不怕她真抓你去農村幹活啊？”
“提前還又不給我減免本金。”段婉神秘地笑笑，“這錢我還有別的用處。”
“啥用處啊？”
“攢下的錢先租一個正式的店面。”
趙玲玲撇撇嘴，心疼眼前的錢都要去交房租，“其實我們這樣也不錯嘛，不用租房也不愁賣。為什麽一定要把錢都送給房主呢？”
“流動擺攤不是長久之計，空地又不是我們專屬，有人眼紅依葫蘆畫瓢，先占了位置，就能搶走我們顧客。再者說，流動擺攤，營業額就那麽多，無法擴展了，你不想掙一百個萬元了？”
一百萬想想就夠了，趙玲玲從未想過真的有一天能賺到。
她覺得段婉的野心太大了，太癡人說夢，但又不好打擊她的信心，胡亂地說些別的打斷了繼續這個話題。
段婉的擔心很快就變成真的，生意太好必然遭人眼紅。
翌日，她和趙玲玲再去出攤時，已經有人搶占了他們的好位置，三個年輕小夥子，也騎著三輪車做起了流動餐車，也賣自助餐。
“餵，這地方是我們的。”趙玲玲見被人奪了位置，忍不住沖上去理論。
“哪裏標註是你們的地方的？大馬路誰占到是誰的，馬路你家開的？”
其中一個小夥子不緊不慢地回答趙玲玲的質問，臉上還帶著微笑，態度良好，但是堅決不給她們倆騰地方。
“我們在這兒賣一個多月，你們也過來賣自助餐，是不是來攪局的？”
“怎麽著，自助餐是你家專利啊，有錢大家掙，誰規定我們就不能賣自助餐的？”
“你……”
趙玲玲氣的直跺腳，恨不得揭翻他們的攤子。可人家人多勢眾，男人又比女人力氣大，體力上還不占優勢，她和段婉想硬強回來位置也不現實，只能幹忍著。
“算了，玲玲，我們去別處。”
這狀況是段婉意料之中，所以她急著找店鋪，只是沒想到競爭者這麽快就殺過來了。
三個競爭者生搬硬套，不換湯不換藥的，全部都是模仿她們的方式，三輪車、保溫桶，連備菜都是八個。
段婉悄悄地瞄了一眼他們做的菜，與她們家的一模一樣，一樣不多，一樣不少。
看來人家是有備而來，籌備很久了，擺明來搶你生意的。
這架勢就是要以假亂真，準備把她們倆替換掉。
這地點是段婉她們倆好不容易“開發出來”的，換個地點又要等客人，“找”客人的。
挪遠點可以，但又不能太遠，客源不好積攢，找個顧客還能找到地方，重新擺攤。
趙玲玲吵了一架沒奪回領地，心情大受影響，沮喪地坐在路邊罵罵咧咧，攤也不支了，座椅也無心擺放了，點上一根好久沒抽的煙。
“玲玲，你怎麽還沒戒煙呢？”
段婉勸過趙玲玲好多次，抽煙沒好處最好戒掉。
可發愁郁悶時，香煙對趙玲玲來說是最好的排解方式，想戒掉談何容易。
趙玲玲知道段婉不喜歡，在她面前盡量不吸煙。她知道，段婉她雖然不念書了，但骨子裏還是好學生做派，眼裏容不得沙子，看不慣不良習慣。
“就你矯情，活那麽健康有什麽用？別人見到你好了，還不是強取豪奪，生生地搶過去？”趙玲玲心裏憋著悶氣，忍不住對段婉發脾氣。
“你怎麽知道生意一定會被他們搶去呢？”
“好位置都讓人奪走了，還要怎麽搶？”
趙玲玲不知段婉是心大，還是腦子短路。現在這種狀況還這麽沈得住氣，她可沒那麽好的性子。
趙玲玲指著遠處，以前是他們的位置破口大罵，“媽的，我要是會功夫，早把他們幾個廢了，臭流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婉兒，你也別忙乎了，我們現在就去和他們拼了，位置搶不回來也行，他們也別幹了。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
段婉拉住要去約架的趙玲玲哭笑不得，趙玲玲以前的性子膽小又文靜，說話都像小貓叫似的不敢大聲。在工廠一年多，潑辣了不少，社會真是個鍛煉人的地方。
“玲玲，再等等看，你先別急。他們樣樣都能模仿，可菜的味道不見得能行。他們做的不好吃，搶了好地方，也賣不出去。”
如果她們賣的是衣服或成品商品的，被人這麽擠兌，段婉也早急了。
但賣食品不一樣，就這麽一點好處，考驗的是內核，飯菜味道不行，根本留不住客人。
段婉偷看過他們保溫桶裏的菜，個個“蔫頭巴腦”，毫無“生氣”，蔥花還爆糊了，黑乎乎地浮在上面礙眼。
這幾個小夥子一看就是沒怎麽做過菜，看人家掙錢眼熱，也t想依葫蘆畫瓢撈上一筆。
客人又不都是味覺失調，想搶占這門生意，沒點“鏟子”功夫，還是有難度的。
趙玲玲見段婉這麽有自信，也慢慢平和了心態，對著三個小夥的攤位大聲詛咒，“希望他們把客人都給吃得鬧肚子，然後一生氣砸了他們的攤子，看還敢不敢來搗亂。”
“借你吉言，炒菜鍋都能爆糊了，也想學人家賣自助餐。”
趙玲玲偷笑，手托著下巴，想入非非，“要不要我去他們對面建個公廁，收費，反正拉稀的多。”
“主意不錯。”
段婉和趙玲玲自娛自樂，暢想著“競爭者”出醜的場面，心裏的氣也順暢了不少。
自欺欺人容易，可現實狀況卻也打臉。
重新找到攤位離工廠大門有一段距離，前面又有一棵大樹擋著，顧客都不願意多走過來看看，兩人站了一中午卻一份都沒賣出去。
而遠處的“掠奪者”，在他們以前的位置生意照樣爆火，排隊的人流量不比她們以前差。
“我們這不是給人家做嫁衣呢，這窩囊氣受的。”趙玲玲眼熱，又沈不住氣了，恨不得再沖上去攪了他們的攤子。
臨近下午收攤，三個小夥家排隊的顧客終於少了。
剛吃過他們家自助餐的兩個女客人在段婉攤位前經過時，她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王姐還說大門口有家自選菜味道可好了。什麽呀，苦的苦，鹹的鹹，還一股怪味，還沒我媽腳炒的菜好吃呢，白白浪費我一塊錢。”
趙玲玲聽得真切，眼前一亮，覺得機會終於來了，一步邁上去推銷自家的自助餐，“姐，你們同事說味道好的是我們家，以前我們是在那個位置賣的。來了三個小流氓，地方被搶了，我們女孩子又爭不過人家，只能搬遠點了。”
兩個女孩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我也記得是王姐說是女人開的，我還納悶今天怎麽變男人來盛菜了？”
“要不你們來一份再嘗嘗？要收攤了，我們給打對折。”辛苦站了大半天一份都沒賣出去，難得的機會一定要抓住客人。
“好啊，我反正沒吃飽。可別讓我們再浪費錢啊。”
“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好吃幫我們多宣傳啊，好飯不怕遠啊。”
“放心，味道好一定給你們宣傳。”
趙玲玲讓段婉給兩個女工盛飯，還偷偷向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段婉微笑回應。
沒真材實料總是走不長遠，才第一天顧客給的反饋全是差評，看樣子三個“掠奪者”也堅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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