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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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姜智明字寫得不算差, 但字寫得好不代表能模仿得像，沒有段婉的筆跡對照，他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一模一樣的字體。
“怎麽, 不敢當著我的面寫？信不會不是你寫的吧？”
谷紅見姜智明拿著筆遲遲不敢落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步步緊逼。
姜智明不敢擡頭與谷紅對視，手中的筆桿也被他攥出了汗，筆尖幾次要落到紙上滑動，都被他費力挪開。
幾次猶豫不決的徘徊後，姜智明幹脆扔下圓珠筆, 對著谷紅實話實說，“我寫不出來，信不是我寫的。”
谷紅像是早就預料到結果會如此, 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她臉上的緋紅，眼神的迷惘全部消失，醉態全無，清醒得像是在審犯人。
“說吧，信是誰寫的？”
“我求我妹妹寫的。”姜智明故作鎮定，強行解釋，“我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字寫得實在是見不得人，想給你留個好印象，所以就……”
谷紅先是一楞，這個回答顯然出乎她意料, 可她也很快地恢覆了平靜，幹笑了幾聲, “你蠻聰明的啊！”
“我聰明？”
“我是指求你妹妹寫信。”
姜智明知道他編的理由很牽強，但總算蒙混過關。谷紅信不信都好，她總歸無法反駁，姜智明的做法是另懷歹意。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谷紅酒喝得太急，真上頭了，沒精力沒腦力和姜智明繼續糾纏，主動提出回家。
她的腦子現在也是一片漿糊，眼前這個小男生到底是忠是奸，他嘴裏的話有幾句是真的，她也無法立下斷定了。
姜智明送谷紅到家門口就回去了，可剛走到樓下就被人從後面拍肩膀，他驚得原地起跳，谷紅她不會又追上來吧？
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真的經受不起了。
“是你？”
姜智明楞神了兩秒，剛想喊出拍他人的名字，卻被對方拉住手腕，帶著他跑出很遠才放開。
“你怎麽會在谷紅樓下？”姜智明面對著黑暗中段婉的背影問。
“我一整天都在跟蹤你們。”
“你，跟蹤我們？”姜智明一點都沒察覺到全天被人跟蹤，他是真的沒有做“間諜”的本事，隨機應變，反偵察能力沒一樣能過關。
段婉嘆了口氣，她本是去跟蹤谷紅的，沒料到卻看到不聽他勸告的姜智明與谷紅約會了一整天。
後面的事情她都不需要多問，也猜到姜智明是想去拿證據的。
“谷紅有沒有懷疑你？”段婉知道姜智明是好心幫她，她沒資格指責他。
“她……”
姜智明知道事情被他搞砸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本不想承認失敗。
死要面子總歸不是辦法，他清楚段婉很重視這事，不想讓她著急費心，明知不妥還給她錯誤的暗示，就算多不甘心丟掉臉面，也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懷疑我了，拿出預備好得紙筆讓我寫幾個字給她看。”
段婉早知會如此，她執意不讓姜智明見谷紅，也是出於這方面考慮。
信是段婉寫的，可她無法與谷紅見面。找了替身，為了避免寫信的事敗露，替身只能是影子，真人絕不可露面。
谷紅是戀愛腦，但她愛上任何人智商都不會變成零。否則心愛的白涵就在看守所裏面受苦，她依舊能當做沒事人似的視而不見，在外面繼續另找意中人談情說愛。
姜智明的試探，也讓段婉徹底死了心，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想著用新戀人誘惑她說出真相，可谷紅這種女人，愛上誰都不會超越愛她自己，為了愛飛蛾撲火不是她能做出的事。
這件事她拿定主意要爛在肚子裏，生根發芽，死都不會透露半句。
姜智明見段婉一直眉頭深鎖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對不起，我不該私自做主。”
“不怪你，你記住以後都不要再見谷紅了，我怕她發現你和我是一夥的，會對你不利。”
“那以後該怎麽辦？你想到其他的辦法了嗎？”
段婉一屁股坐在路邊石上，雙手捂著臉埋在膝蓋裏，她是真的洩氣了，“我想不出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真的很難找到她的軟肋，自保的盔甲太強硬，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縫隙。”
姜智明陪著段婉一同坐下，看她為難，卻一點忙幫不上，心裏面比他自己做錯了事還要難過。
“若是這麽為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過不久我們就開學了，到了新環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一切都能忘了。我查過刑法了，白涵的案子就算定罪，也不會是重邢，贓款也全部追回了，失主又是他母親也不會追究，就算加上栽贓嫁禍罪，最多關上六個多月就沒事了。”
“可他明明什麽都沒做過，即便是一個月邢期也不該他來承受。”
“白涵是個成年人了，他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自願承受的，你不需要把一切都背上身，順其自然吧。”
“你可以嗎？”
姜智明楞住了，他無法應答段婉的反問，換做是他，虧欠別人這麽大的人情債，他真的可以心安理得順其自然過自己的日子，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姜智明心裏的感覺告訴他，他也同樣不行。
他和段婉與谷紅本質上是兩類人，為了自己，不顧他人死活的事，他們倆都做不出來。
“為了自己？”一個念頭忽然從姜智明腦海中蹦了出來，他興奮地又重覆了一遍，“對啊，為了自己。”
他拍了拍身邊的段婉，興奮得眼睛瞪得錚亮，“誰說谷紅沒有軟肋的，她的軟肋就是她自己啊，她如此戒備，不就是怕事情敗露，受到牽連嘛。”
“我聽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明確告訴谷紅，她栽贓嫁禍把錢塞到你書包時，有其他人看見了，約她見面。她怕事情敗露，一定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套她的話，趁著這個機會，用隨身聽錄她的音，這樣不就算有證據了嘛。”
“沒用的，你不了解環境，店鋪放私人物品的小屋大門平時是鎖著的，有鑰匙的只有我們四個內部店員，陌生人不可能進得去。小屋是個暗室，連窗戶都沒有，對外面的人是隔絕狀態，屋內的人搞任何小動作都不會被店外的陌生人看見。若是有監控，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什麽控？”姜智明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段婉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沒什麽，這樣威脅谷紅不會有突破，她過過腦子就能猜到是有人故意試探她的。”
“若是內部人，也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看見了，有證據說明谷紅有嫌疑。”
“更不合理了，四個員工，兩個都進過看守所接受調查了。剩下的一個還是白涵的媽媽，若是有證據早就交給公安局救他兒子出來了，何苦還繞這麽大彎，給她機會，圖什麽？谷紅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我再搗鬼騙她。”
“可還有白涵啊！”
“你想說什麽？白涵還在看守所，他有證據就不會關在裏面了。”姜智明越說段婉就越糊塗。
“你說白涵現在名義上還是谷紅的男朋友，對不對？”
“對！”
“對現任女朋友有感情，有惻隱之心，不希望她出事情，是不是合情合理？”
“是！”
“白涵的家屬告訴你，他是為了救你出來才自願去公安局認罪的。可如果反過來，白涵為了怕女朋友谷紅出事，主動先承認所有的事。四個內部員工中，看到谷紅偷錢栽贓還知情不報，只可能是白涵。”
“可是白涵現在還關在裏面，我們硬t把責任往他頭上推，他也出不來了。”
“他人在裏面，‘嘴’可以露在外面嘛。我就是他漏在外面的‘嘴’。谷紅既然懷疑我接近她的目的不純，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谷紅懷疑我，我就故意暴露給她看，白涵自首前，曾向我說起這件事，我為了得到確切的證據，才故意接近她的。”
“接近她，為了朋友抱不平？”
“當然不是，為了取得谷紅的把柄，得到好處。”
“這麽說，你還要繼續接近谷紅？”
“谷紅是個自私的人，為求自保，她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掉我這張嘴。人在焦急的時候就容易犯低級錯誤，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強迫她說出自己的事，這招叫引蛇出洞。”
“你要做引蛇出來的藥引子？”
“反正我也接觸過谷紅，她正好也懷疑我，我是最佳人選了。”
“不行，太危險了。谷紅是個報覆心極強的人，我和她本就沒什麽大不了的沖突，她都要設計陷害我。我們都無法估量要堵住你這張‘嘴’，她會不會做出更絕的事。”
“我一個大男人，她能拿我如何？打又打不過我，再說我們早有準備，谷紅就算再聰明，我也不是個蠢蛋吧。這個辦法不是很好嗎？”
姜智明的主意的確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可段婉還是猶豫，她不想白涵的人情債還沒還清，又欠下姜智明的。
“段婉，你信我一次，這次我保證不私自行動，每次約谷紅見面都與你商量還不行嗎？我們合作解決這件事，真不想新生報道中看不見你。”
姜智明誠懇地想幫助她，再去拒絕，太薄情了。
段婉投降了，當局者迷，一個人的力量又太弱小。這次，她要和姜智明好好“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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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智明字寫得不算差, 但字寫得好不代表能模仿得像，沒有段婉的筆跡對照，他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一模一樣的字體。
“怎麽, 不敢當著我的面寫？信不會不是你寫的吧？”
谷紅見姜智明拿著筆遲遲不敢落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步步緊逼。
姜智明不敢擡頭與谷紅對視，手中的筆桿也被他攥出了汗，筆尖幾次要落到紙上滑動，都被他費力挪開。
幾次猶豫不決的徘徊後，姜智明幹脆扔下圓珠筆, 對著谷紅實話實說，“我寫不出來，信不是我寫的。”
谷紅像是早就預料到結果會如此, 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她臉上的緋紅，眼神的迷惘全部消失，醉態全無，清醒得像是在審犯人。
“說吧，信是誰寫的？”
“我求我妹妹寫的。”姜智明故作鎮定，強行解釋，“我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字寫得實在是見不得人，想給你留個好印象，所以就……”
谷紅先是一楞，這個回答顯然出乎她意料, 可她也很快地恢覆了平靜，幹笑了幾聲, “你蠻聰明的啊！”
“我聰明？”
“我是指求你妹妹寫信。”
姜智明知道他編的理由很牽強，但總算蒙混過關。谷紅信不信都好，她總歸無法反駁，姜智明的做法是另懷歹意。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谷紅酒喝得太急，真上頭了，沒精力沒腦力和姜智明繼續糾纏，主動提出回家。
她的腦子現在也是一片漿糊，眼前這個小男生到底是忠是奸，他嘴裏的話有幾句是真的，她也無法立下斷定了。
姜智明送谷紅到家門口就回去了，可剛走到樓下就被人從後面拍肩膀，他驚得原地起跳，谷紅她不會又追上來吧？
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真的經受不起了。
“是你？”
姜智明楞神了兩秒，剛想喊出拍他人的名字，卻被對方拉住手腕，帶著他跑出很遠才放開。
“你怎麽會在谷紅樓下？”姜智明面對著黑暗中段婉的背影問。
“我一整天都在跟蹤你們。”
“你，跟蹤我們？”姜智明一點都沒察覺到全天被人跟蹤，他是真的沒有做“間諜”的本事，隨機應變，反偵察能力沒一樣能過關。
段婉嘆了口氣，她本是去跟蹤谷紅的，沒料到卻看到不聽他勸告的姜智明與谷紅約會了一整天。
後面的事情她都不需要多問，也猜到姜智明是想去拿證據的。
“谷紅有沒有懷疑你？”段婉知道姜智明是好心幫她，她沒資格指責他。
“她……”
姜智明知道事情被他搞砸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本不想承認失敗。
死要面子總歸不是辦法，他清楚段婉很重視這事，不想讓她著急費心，明知不妥還給她錯誤的暗示，就算多不甘心丟掉臉面，也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懷疑我了，拿出預備好得紙筆讓我寫幾個字給她看。”
段婉早知會如此，她執意不讓姜智明見谷紅，也是出於這方面考慮。
信是段婉寫的，可她無法與谷紅見面。找了替身，為了避免寫信的事敗露，替身只能是影子，真人絕不可露面。
谷紅是戀愛腦，但她愛上任何人智商都不會變成零。否則心愛的白涵就在看守所裏面受苦，她依舊能當做沒事人似的視而不見，在外面繼續另找意中人談情說愛。
姜智明的試探，也讓段婉徹底死了心，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想著用新戀人誘惑她說出真相，可谷紅這種女人，愛上誰都不會超越愛她自己，為了愛飛蛾撲火不是她能做出的事。
這件事她拿定主意要爛在肚子裏，生根發芽，死都不會透露半句。
姜智明見段婉一直眉頭深鎖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對不起，我不該私自做主。”
“不怪你，你記住以後都不要再見谷紅了，我怕她發現你和我是一夥的，會對你不利。”
“那以後該怎麽辦？你想到其他的辦法了嗎？”
段婉一屁股坐在路邊石上，雙手捂著臉埋在膝蓋裏，她是真的洩氣了，“我想不出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真的很難找到她的軟肋，自保的盔甲太強硬，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縫隙。”
姜智明陪著段婉一同坐下，看她為難，卻一點忙幫不上，心裏面比他自己做錯了事還要難過。
“若是這麽為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過不久我們就開學了，到了新環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一切都能忘了。我查過刑法了，白涵的案子就算定罪，也不會是重邢，贓款也全部追回了，失主又是他母親也不會追究，就算加上栽贓嫁禍罪，最多關上六個多月就沒事了。”
“可他明明什麽都沒做過，即便是一個月邢期也不該他來承受。”
“白涵是個成年人了，他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自願承受的，你不需要把一切都背上身，順其自然吧。”
“你可以嗎？”
姜智明楞住了，他無法應答段婉的反問，換做是他，虧欠別人這麽大的人情債，他真的可以心安理得順其自然過自己的日子，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姜智明心裏的感覺告訴他，他也同樣不行。
他和段婉與谷紅本質上是兩類人，為了自己，不顧他人死活的事，他們倆都做不出來。
“為了自己？”一個念頭忽然從姜智明腦海中蹦了出來，他興奮地又重覆了一遍，“對啊，為了自己。”
他拍了拍身邊的段婉，興奮得眼睛瞪得錚亮，“誰說谷紅沒有軟肋的，她的軟肋就是她自己啊，她如此戒備，不就是怕事情敗露，受到牽連嘛。”
“我聽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明確告訴谷紅，她栽贓嫁禍把錢塞到你書包時，有其他人看見了，約她見面。她怕事情敗露，一定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套她的話，趁著這個機會，用隨身聽錄她的音，這樣不就算有證據了嘛。”
“沒用的，你不了解環境，店鋪放私人物品的小屋大門平時是鎖著的，有鑰匙的只有我們四個內部店員，陌生人不可能進得去。小屋是個暗室，連窗戶都沒有，對外面的人是隔絕狀態，屋內的人搞任何小動作都不會被店外的陌生人看見。若是有監控，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什麽控？”姜智明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段婉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沒什麽，這樣威脅谷紅不會有突破，她過過腦子就能猜到是有人故意試探她的。”
“若是內部人，也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看見了，有證據說明谷紅有嫌疑。”
“更不合理了，四個員工，兩個都進過看守所接受調查了。剩下的一個還是白涵的媽媽，若是有證據早就交給公安局救他兒子出來了，何苦還繞這麽大彎，給她機會，圖什麽？谷紅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我再搗鬼騙她。”
“可還有白涵啊！”
“你想說什麽？白涵還在看守所，他有證據就不會關在裏面了。”姜智明越說段婉就越糊塗。
“你說白涵現在名義上還是谷紅的男朋友，對不對？”
“對！”
“對現任女朋友有感情，有惻隱之心，不希望她出事情，是不是合情合理？”
“是！”
“白涵的家屬告訴你，他是為了救你出來才自願去公安局認罪的。可如果反過來，白涵為了怕女朋友谷紅出事，主動先承認所有的事。四個內部員工中，看到谷紅偷錢栽贓還知情不報，只可能是白涵。”
“可是白涵現在還關在裏面，我們硬t把責任往他頭上推，他也出不來了。”
“他人在裏面，‘嘴’可以露在外面嘛。我就是他漏在外面的‘嘴’。谷紅既然懷疑我接近她的目的不純，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谷紅懷疑我，我就故意暴露給她看，白涵自首前，曾向我說起這件事，我為了得到確切的證據，才故意接近她的。”
“接近她，為了朋友抱不平？”
“當然不是，為了取得谷紅的把柄，得到好處。”
“這麽說，你還要繼續接近谷紅？”
“谷紅是個自私的人，為求自保，她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掉我這張嘴。人在焦急的時候就容易犯低級錯誤，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強迫她說出自己的事，這招叫引蛇出洞。”
“你要做引蛇出來的藥引子？”
“反正我也接觸過谷紅，她正好也懷疑我，我是最佳人選了。”
“不行，太危險了。谷紅是個報覆心極強的人，我和她本就沒什麽大不了的沖突，她都要設計陷害我。我們都無法估量要堵住你這張‘嘴’，她會不會做出更絕的事。”
“我一個大男人，她能拿我如何？打又打不過我，再說我們早有準備，谷紅就算再聰明，我也不是個蠢蛋吧。這個辦法不是很好嗎？”
姜智明的主意的確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可段婉還是猶豫，她不想白涵的人情債還沒還清，又欠下姜智明的。
“段婉，你信我一次，這次我保證不私自行動，每次約谷紅見面都與你商量還不行嗎？我們合作解決這件事，真不想新生報道中看不見你。”
姜智明誠懇地想幫助她，再去拒絕，太薄情了。
段婉投降了，當局者迷，一個人的力量又太弱小。這次，她要和姜智明好好“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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