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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禮順著鄭婕妤指的方向看過去, 時蘊背對著她，男生彎著腰，正湊近她。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 便是男生蜻蜓點水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少女未躲閃，如此的情投意合。
鄭婕妤一臉興奮，回頭看江遲禮，卻發現江遲禮面無表情, 讓人猜不出他的情緒。
下一秒, 鄭婕妤被捂住眼睛，江遲禮直接將她調轉了方向：“找個地方坐。”
他手放在鄭婕妤後頸, 就這樣押著她往前走。
輕輕吹拂根本不頂用, 時蘊問聞祈到底有沒有吃飯, 聞祈實誠搖頭, 時蘊上手, 將睫毛從眼睛裏揉出來。
她的眼眶通紅, 睫毛被淚水打濕，細長濃密的睫毛黏連在一起, 只是自然扇動，便讓人亂了心神。
聞祈不自在地挪開眼, 恰好教練喊人集合, 時蘊讓他快點過去。
聞祈走了幾步, 又被時蘊叫住。
時蘊從包裏摸出來巧克力, 剝開遞過去：“吃了糖再走，別低血糖暈倒在賽場上喔弟弟, 我是來助威加油, 可不是來看比賽事故。”
聞祈接過去，當著她的面塞進嘴巴裏, 唾液將巧克力化開，苦澀在嘴巴裏流竄，但他說：“謝謝時蘊，很甜。”
這巧克力甜不甜時蘊最清楚，然後無語地看他一眼：“少人情世故，上場去吧。”
聞祈鄭重地點點頭，時蘊伸手同他擊掌，然後看著聞祈意氣風發地朝隊伍跑去，在後面感慨了句年輕真好。
說完自己楞住，明明自己也很年輕。
她搖搖頭笑了下，轉身時卻看到看臺上的江遲禮，腳步一滯。
視線短暫地交匯又分離，是時蘊先離開，她調轉了方向，去了江遲禮對面的看臺。
既然說是陌生人，那就要陌生到底。
江遲禮看著時蘊調轉了方向，一旁拼命招手讓時蘊坐過來的鄭婕妤看著時蘊離開失落，扭頭看著江遲禮嘟囔：“舅舅，時蘊姐姐為什麽不過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江遲禮拍了下鄭婕妤腦袋，安慰她：“她不是不喜歡你，她是不……”
“什麽。”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
江遲禮收回視線，看著時蘊去對面看臺的第一排落座，下一秒，廣播聲響起，選手上場，聞祈第一個出來，去了離時蘊位置最近的臺球桌。
江遲禮心裏明白什麽，原來轉了方向是因為那邊能更近距離的看清別人。
江遲禮取了眼鏡擦拭，比賽開始也沒有戴上去，鄭婕妤問：“舅舅你不看嗎？”
“我能看得清。”
“……”
比賽還沒結束，江遲禮起身就要離場，鄭婕妤扯住他的袖子拜托他再看一會兒，哄自己舅舅她最擅長，無非是撒嬌扮委屈，但這次江遲禮卻不吃這一套。
鄭婕妤的淚珠子都已經掛在臉頰上，江遲禮未有任何心軟。
最後鄭婕妤被迫和他離開，心裏堵著氣，上山的路都變得漫長。
二人到家時，鳶姐正在做午飯，早上出門前二人說過，要出去溜達，中午就不回來吃了。
飯都沒做二人的，誰知道二人提前回來。
她正想問怎麽回事，只見鄭婕妤耷拉著臉，坐在沙發上小聲告狀：“舅舅說有工作要處理，必須回來。”
“都寒假了哪裏來的工作。”鳶姐下意識問。
江遲禮脫了帶著寒氣的外套，將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搭了鳶姐的腔：“好多工作呢，沈似找我開會。”
“沈似這孩子怎麽大過年也不休息。”
江遲禮接了杯熱水端著朝自己房間走，回頭一臉為難地跟鳶姐解釋：“您也知道他那個爸，沒辦法。”
然後鳶姐嘆了口氣，表面上為心疼沈似，實則心裏腹誹，沈似這小子怎麽凈耽誤自己好事。
房間裏，江遲禮和沈似開著視頻會議，沈似穿著睡衣，睡眼朦朧。
“找我幹嘛。”
“聊聊工作。”
沈似難以置信，一臉不情願：“不是大過年的聊什麽工作。”
“先說說吧，現在開發進展怎麽樣。”
沈似搓了把臉，讓自己清醒，即使不情願還是認真匯報：“一切進展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年後就能先進行一波內測試驗，不過看你年後要不要先給學生做一下心理測驗，實施後再測試一波，做結果對比。”
江遲禮雙手交叉坐直身子，他的意圖不是這個：“不需要做對照組，我們的目的不是根治已經出現問題的，而是預防還沒有出現心理問題的學生，防止這個群體擴大化，我們是要解決源頭，而不是解決結果。”
“行，你專業的事情你管，我只管錢和技術，反正你把最後一批學生信息給過來後，我就催著了，目前進展大概就這樣。”沈似打了個哈欠，眼睛又快要閉起來。
江遲禮一場場應酬將那些政府人員哄好，之後又單獨約見那些不願意配合的學生家長，這才將所有人的信息都拿到手。
眼下最初的設想就快要成型，江遲禮說了句好。
視頻開的差不多，也沒什麽東西要聊，江遲禮俯身過去要掛斷電話，卻看到沈似身後有女人走過。
江遲禮好心提醒，讓他安分點，好歹已經和安宜訂婚，別犯渾。
沈似冷不丁挨罵，本就混沌的腦子此刻更加混沌，他眉頭打結：“你說什麽呢，我什麽都沒幹。”
沈似說完看到視頻畫面裏出現安宜身影，這才恍然大悟。
“你不會以為我在亂來吧？”
沈似回頭，喊身後的安宜：“寶貝，老江說想和你說兩句話。”
江遲禮楞了下，然後沈似調整鏡頭，安宜的臉出現在畫面裏。
安宜穿著沈似的上衣正在沙發處抱著電腦工作，回頭沖視頻裏的江遲禮打招呼：“江老師好，你要說什麽？
江遲禮認錯人，抱歉地笑了下：“沒什麽事，想著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我家，請你們吃飯。”
“好啊，先謝謝江老師了。”
沈似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憋笑：“好了，她要工作了，咱倆聊。”
鏡頭恢覆正常，江遲禮再次疑惑地看向沈似，沈似得意：“就是想的那樣，從了。”
江遲禮啞然失笑。
“哥們沒辦法，人家確實好，本想再掙紮掙紮，發現自己跟跳了沼澤地一樣，越掙紮陷得越深。”
江遲禮對安宜的印象向來很好，她就是個特別有魅力的成熟女性，情商高，工作能力強，於是江遲禮說：“不錯，從了才是正道。”
沈似在一旁呵呵傻。
視頻掛斷，江遲禮霎時沒什麽事情要做，他難得去刷朋友圈，卻看到時蘊和聞祈的合照。
男生手裏拿著第一名的榮譽證書，二人並排站著，時蘊對著鏡頭豎了個大大的拇指。
文案寫：特別特別厲害。
江遲禮點開圖片看了看，然後退出去，準備繼續往下翻，卻一不小心給她點了讚。
江遲禮頓時緊張，快速點了取消。
紅色愛心變成空心，他心裏卻更加不得勁，把手機撂桌子上，已經沒什麽心情再看。
房門外，鳶姐喊江遲禮出來吃飯，江遲禮回應：“不吃了，會還沒開完。”
說著，他再次撥通了沈似的視頻電話。
電話裏，沈似頭發炸著，生無可戀：“又怎麽了？”
“再對一下工作。”
-
江遲禮從上學開始就沒有參與過任何可以刺激荷爾蒙的競技項目，他不是個愛爭的人，也不享受贏了對手那一刻的成就感。
所以臺球對他而言，完全是新的挑戰。
江遲禮從朝禾回去，就找了新的臺球老師，下班李昭喊他去吃飯，他拒絕，說要去打臺球。
李昭眼神疑惑，但男人已經換了衣服出門。
他不喜歡競技並不是他不擅長，反而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江遲禮便已經可以百發百中。
他不需要教練教授，也沒有找人陪他玩，只是包了個臺球廳每晚下班過去一個人打。
這個時候大方在外面開著車一圈一圈的溜達，等著江遲禮盡興後喊自己回去接他。
這不知道是大方第幾次溜達著打發時間，他溜達困了停在臺球廳門口下去抽煙，卻碰到開著回家的時蘊。
時蘊問他怎麽在這裏。
大方不知道二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隱約猜到過一些，他遙遙往臺球廳那邊看了眼：“江t老師在打球，我等他。”
時蘊順著實現看向閃著霓虹等的臺球廳牌匾，覺得新鮮：“他什麽時候會這個了？”
“不會，最近在學。”
時蘊聽到，心裏疑惑了下，之後明白什麽，微不可聞地笑了下，把車鑰匙揣進包裏，朝臺球廳走去。
臺球廳永遠有著未散盡的煙味，即使已經清掃過，但每個物件還是散發著這個味道。她不抽煙，身邊也沒有人抽煙，但她不知道為何卻覺得這個味道好聞。
一樓熱鬧至極，打球聲、嬉笑聲不絕於耳，時蘊順著臺階朝著二樓上去，周圍環境突然靜謐，只聽到球碰撞的聲音。
她走到門口，看見江遲禮正在打磨球桿。
他眼神定定看著球桿，不像是給打磨，認真程度反而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品。
打磨完畢，他彎腰，胳膊修長有力，眼睛浮現出明顯的欲望。
時蘊鮮少看到他給人強烈感的一面，和往日淡淡的樣子不同。
她倚著墻壁，就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向他。
江遲禮球無虛發，一個個被他精準地打入洞，他起身，唇角扯動，帶著一絲勝利者的意味。
時蘊看到他的表情也撲哧笑出聲，打破了房間的和諧。
時蘊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她語氣俏皮，故意：“江遲禮，聞祈弟弟那個金發其實也特別特別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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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婕妤一臉興奮，回頭看江遲禮，卻發現江遲禮面無表情, 讓人猜不出他的情緒。
下一秒, 鄭婕妤被捂住眼睛，江遲禮直接將她調轉了方向：“找個地方坐。”
他手放在鄭婕妤後頸, 就這樣押著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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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通紅, 睫毛被淚水打濕，細長濃密的睫毛黏連在一起, 只是自然扇動，便讓人亂了心神。
聞祈不自在地挪開眼, 恰好教練喊人集合, 時蘊讓他快點過去。
聞祈走了幾步, 又被時蘊叫住。
時蘊從包裏摸出來巧克力, 剝開遞過去：“吃了糖再走，別低血糖暈倒在賽場上喔弟弟, 我是來助威加油, 可不是來看比賽事故。”
聞祈接過去，當著她的面塞進嘴巴裏, 唾液將巧克力化開，苦澀在嘴巴裏流竄，但他說：“謝謝時蘊，很甜。”
這巧克力甜不甜時蘊最清楚，然後無語地看他一眼：“少人情世故，上場去吧。”
聞祈鄭重地點點頭，時蘊伸手同他擊掌，然後看著聞祈意氣風發地朝隊伍跑去，在後面感慨了句年輕真好。
說完自己楞住，明明自己也很年輕。
她搖搖頭笑了下，轉身時卻看到看臺上的江遲禮，腳步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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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是陌生人，那就要陌生到底。
江遲禮看著時蘊調轉了方向，一旁拼命招手讓時蘊坐過來的鄭婕妤看著時蘊離開失落，扭頭看著江遲禮嘟囔：“舅舅，時蘊姐姐為什麽不過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江遲禮拍了下鄭婕妤腦袋，安慰她：“她不是不喜歡你，她是不……”
“什麽。”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
江遲禮收回視線，看著時蘊去對面看臺的第一排落座，下一秒，廣播聲響起，選手上場，聞祈第一個出來，去了離時蘊位置最近的臺球桌。
江遲禮心裏明白什麽，原來轉了方向是因為那邊能更近距離的看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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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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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婕妤的淚珠子都已經掛在臉頰上，江遲禮未有任何心軟。
最後鄭婕妤被迫和他離開，心裏堵著氣，上山的路都變得漫長。
二人到家時，鳶姐正在做午飯，早上出門前二人說過，要出去溜達，中午就不回來吃了。
飯都沒做二人的，誰知道二人提前回來。
她正想問怎麽回事，只見鄭婕妤耷拉著臉，坐在沙發上小聲告狀：“舅舅說有工作要處理，必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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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這孩子怎麽大過年也不休息。”
江遲禮接了杯熱水端著朝自己房間走，回頭一臉為難地跟鳶姐解釋：“您也知道他那個爸，沒辦法。”
然後鳶姐嘆了口氣，表面上為心疼沈似，實則心裏腹誹，沈似這小子怎麽凈耽誤自己好事。
房間裏，江遲禮和沈似開著視頻會議，沈似穿著睡衣，睡眼朦朧。
“找我幹嘛。”
“聊聊工作。”
沈似難以置信，一臉不情願：“不是大過年的聊什麽工作。”
“先說說吧，現在開發進展怎麽樣。”
沈似搓了把臉，讓自己清醒，即使不情願還是認真匯報：“一切進展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年後就能先進行一波內測試驗，不過看你年後要不要先給學生做一下心理測驗，實施後再測試一波，做結果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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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禮一場場應酬將那些政府人員哄好，之後又單獨約見那些不願意配合的學生家長，這才將所有人的信息都拿到手。
眼下最初的設想就快要成型，江遲禮說了句好。
視頻開的差不多，也沒什麽東西要聊，江遲禮俯身過去要掛斷電話，卻看到沈似身後有女人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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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冷不丁挨罵，本就混沌的腦子此刻更加混沌，他眉頭打結：“你說什麽呢，我什麽都沒幹。”
沈似說完看到視頻畫面裏出現安宜身影，這才恍然大悟。
“你不會以為我在亂來吧？”
沈似回頭，喊身後的安宜：“寶貝，老江說想和你說兩句話。”
江遲禮楞了下，然後沈似調整鏡頭，安宜的臉出現在畫面裏。
安宜穿著沈似的上衣正在沙發處抱著電腦工作，回頭沖視頻裏的江遲禮打招呼：“江老師好，你要說什麽？
江遲禮認錯人，抱歉地笑了下：“沒什麽事，想著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我家，請你們吃飯。”
“好啊，先謝謝江老師了。”
沈似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憋笑：“好了，她要工作了，咱倆聊。”
鏡頭恢覆正常，江遲禮再次疑惑地看向沈似，沈似得意：“就是想的那樣，從了。”
江遲禮啞然失笑。
“哥們沒辦法，人家確實好，本想再掙紮掙紮，發現自己跟跳了沼澤地一樣，越掙紮陷得越深。”
江遲禮對安宜的印象向來很好，她就是個特別有魅力的成熟女性，情商高，工作能力強，於是江遲禮說：“不錯，從了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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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掛斷，江遲禮霎時沒什麽事情要做，他難得去刷朋友圈，卻看到時蘊和聞祈的合照。
男生手裏拿著第一名的榮譽證書，二人並排站著，時蘊對著鏡頭豎了個大大的拇指。
文案寫：特別特別厲害。
江遲禮點開圖片看了看，然後退出去，準備繼續往下翻，卻一不小心給她點了讚。
江遲禮頓時緊張，快速點了取消。
紅色愛心變成空心，他心裏卻更加不得勁，把手機撂桌子上，已經沒什麽心情再看。
房門外，鳶姐喊江遲禮出來吃飯，江遲禮回應：“不吃了，會還沒開完。”
說著，他再次撥通了沈似的視頻電話。
電話裏，沈似頭發炸著，生無可戀：“又怎麽了？”
“再對一下工作。”
-
江遲禮從上學開始就沒有參與過任何可以刺激荷爾蒙的競技項目，他不是個愛爭的人，也不享受贏了對手那一刻的成就感。
所以臺球對他而言，完全是新的挑戰。
江遲禮從朝禾回去，就找了新的臺球老師，下班李昭喊他去吃飯，他拒絕，說要去打臺球。
李昭眼神疑惑，但男人已經換了衣服出門。
他不喜歡競技並不是他不擅長，反而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江遲禮便已經可以百發百中。
他不需要教練教授，也沒有找人陪他玩，只是包了個臺球廳每晚下班過去一個人打。
這個時候大方在外面開著車一圈一圈的溜達，等著江遲禮盡興後喊自己回去接他。
這不知道是大方第幾次溜達著打發時間，他溜達困了停在臺球廳門口下去抽煙，卻碰到開著回家的時蘊。
時蘊問他怎麽在這裏。
大方不知道二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隱約猜到過一些，他遙遙往臺球廳那邊看了眼：“江t老師在打球，我等他。”
時蘊順著實現看向閃著霓虹等的臺球廳牌匾，覺得新鮮：“他什麽時候會這個了？”
“不會，最近在學。”
時蘊聽到，心裏疑惑了下，之後明白什麽，微不可聞地笑了下，把車鑰匙揣進包裏，朝臺球廳走去。
臺球廳永遠有著未散盡的煙味，即使已經清掃過，但每個物件還是散發著這個味道。她不抽煙，身邊也沒有人抽煙，但她不知道為何卻覺得這個味道好聞。
一樓熱鬧至極，打球聲、嬉笑聲不絕於耳，時蘊順著臺階朝著二樓上去，周圍環境突然靜謐，只聽到球碰撞的聲音。
她走到門口，看見江遲禮正在打磨球桿。
他眼神定定看著球桿，不像是給打磨，認真程度反而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品。
打磨完畢，他彎腰，胳膊修長有力，眼睛浮現出明顯的欲望。
時蘊鮮少看到他給人強烈感的一面，和往日淡淡的樣子不同。
她倚著墻壁，就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向他。
江遲禮球無虛發，一個個被他精準地打入洞，他起身，唇角扯動，帶著一絲勝利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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