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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攻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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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攻略14

雪十一斷了八尾狐妖三尾。

每一尾化為一道靈力暴擊, 重重沒入他的體內。

心口窒疼,雪十一噴出大口鮮血,聽到狐妖尖銳的咆哮。見它欲要破窗逃離, 雪十一想到還在院中的長穗,強撐起身體結出法陣, 硬是將狐妖困在了房中。

雪十一殺不了八尾狐妖。

想要誅滅道行高深的妖狐, 須得先斷狐妖修出的妖尾,以他現在的修為, 斷掉八尾狐妖三尾已是極限。傷重的狐妖吐出血色毒霧, 被其籠罩的活物都會中毒暴斃, 它大概沒想到雪十一會不受毒霧影響, 這才著了他的道,被他用法陣圍困鎖住。

“雪十一!”房門被人撞開,外面傳來長穗的聲音。

雪十一倚墻而跪,對上狐妖血色的眼瞳, 它早已撕裂炤盈的皮囊現了妖形, 巨大的赤狐高揚著五條長尾,嘴巴流著血水沖著他呲牙,一下下撞擊著圍困住它的法陣。

妖狐的淒厲嘶喊響徹雲霄, 尋常凡人聽到會心悸驚恐, 所以雪十一在法陣上增加了隔音術,無論狐妖如何嘶喊辱罵,聲音都傳不到陣外,而作為施陣者的他,耳邊滿滿都是狐妖的嘶吼咒罵, 刺耳的聲音讓他逐漸聽不到長穗的呼喊。

“你以為你能困住我?”

狐妖的聲音似男似女,又似無數死在它手中的亡魂凝結吶喊, “我會撕碎你,我一定會撕碎你!!”

法陣困不了狐妖太久,它的每一下撞擊,對雪十一而言都是重創。喉嚨腥甜,他壓下翻騰的血氣,忽然感覺心口上湧出一股莫名的氣,癢麻難耐,以難以控制的速度朝著周身蔓延,令他呼吸急促。

“……有感覺了嗎?”耳邊傳來妖狐的笑聲。

金光法陣中,它又化成長穗的模樣,用鮮血的舌尖輕輕舔過唇齒,嘴巴張合對著雪十一說著什麽,雪十一瞳眸微縮,下頜繃緊握緊了手中的劍,因極力壓抑,蜿蜒的血線順著唇角流出。

“來啊——”頂著長穗的面容,狐妖沖著雪十一伸手,嗓音輕柔蠱惑,“救我出去,我可以幫你……”

雪十一撐劍起身。

瞳眸現出空洞之色,他朝著法陣緩緩走去,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長穗的聲音,清悅柔軟的聲線穿過血霧落入他的耳中,很是擔憂地喚著他的名字:“雪十一,你在裏面嗎?”

長穗用袖擺遮住口鼻,隔絕了血霧的吸入。

她立在殿門前,一雙金眸竟無法穿透血霧的籠罩,看不清屋內景象,不明情況的她擔心貿然闖入,會給雪十一惹來麻煩,可一直僵在原地同樣不是辦法,長穗又喚了聲雪十一,打算他再不應答,就闖進去找人。

“雪十一……”

遲遲得不到回應,就在她準備往房中闖時,一只染血的手攥住了她的袖腕,“別進去。”

血紅的濃霧掩蓋了雪十一的身形,長穗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聽到他低啞微弱的告誡,“法陣困不了它太久,還有五尾……”

“穗穗。”雪十一呼吸困難,握在她腕上的手指微微發抖。停頓了片刻,他將自己的面具扣在她的臉上,咳出聲:“去找還淩……”

長穗的眼睛還未恢覆,金眸幽碧法印皆是妖邪象征,這宮中處處都是修士,他不在,就只有還淩可以護住她。

長穗怔住了。

幾世糾纏,這是暮絳雪第一次、主動放她去桓淩身邊。

心中不安,感受到腕上的力道t漸松,長穗下意識反抓他的手,“你怎麽了?”

她想要靠近雪十一,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現在是何模樣,然而雪十一像是故意躲她,無論她如何靠近,他都後退避讓,避無可避間,長穗朝他撲去,被他抱入懷中。

“你……”清冷的雪海香混著血氣,長穗攥緊他的衣袖,擡頭想要看他,卻被他扣住後頸。

額頭抵在他瘦削的肩頸,長穗聽到他沈重的呼吸聲,圈在腰間的手臂用力到發抖,似要將她揉入懷中。長穗被他勒的腰身發疼,她沒有掙紮,很輕柔詢問:“你還好嗎?”

雪十一沒有回答。

他抱她的力道還在加重,呼吸灑在她的耳邊,長穗感覺到他在低頭,緩慢而危險。

涼薄的唇蹭過她的耳邊,雪十一的面容還在持續壓低,像是在巡視領地的餓獸。長穗吞了吞口水,直覺告訴她雪十一的狀態不對勁兒,不等她先把人推開,雪十一的薄唇蹭過她的臉頰,即將親在她的唇角時,先她一步推開了她。

“我還有事。”像是忽然恢覆清醒,雪十一推她的動作有些用力。

長穗沒有防備,被他推的一個蹌踉,眼睜睜看著少年消失在血霧中。

“雪十一!!”這個時候,他能有什麽事要去做,還把她獨自丟在長麗宮。

長穗急得不行,她在紅霧中沒有方向感,也不知人跑去了哪裏。正欲埋頭往紅霧外沖,不遠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殿下,這霧中有毒!”

長穗辛辛苦苦救回來的那群人,已經全部死在血霧裏。

“什麽人!”看到立在霧中的長穗,有人受驚,險些擲出法器攻擊。

還淩幾人戴著阻擋毒霧的面具法器,追著靈符指引闖入這間小院,一接到長穗的消息,還淩便帶著修士匆匆趕來,他安撫住身旁的修士,“無礙,是我們的人。”

還淩朝中長穗大步走去,見她安然無恙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歉意道:“我來晚了。”

若非情況特殊,長穗不會給還淩傳送靈符,想也知長麗宮中出了大變故,所以他帶來的都是玄字牌修士。

屋內的五尾狐妖,也確實只有玄字牌修士能解決。

簡單同還淩說明了情況,長穗說得又急又快,“這裏交給你了,我現在要去找雪十一。”

“你要去哪裏找?”得知雪十一不見了,還淩顰起眉。

長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他肯定還在宮裏。”

“好,你別慌。”還淩還要處理妖狐的事,不便陪她一起去尋人,長穗現下的形態,他也不能派修士幫著她一起尋人,他能做的只有將長穗帶出紅霧,將她送到長麗宮外,將腰間的令牌解下來塞給她。

“帶著它,不論你出入王宮何地,都無人敢攔。”

還淩扶穩她臉上的面具,遮住她金色的眼瞳法印,“一定要及時聯系我。”

長穗點了點頭,心思已經全部飛到雪十一身上,來不及同還淩多說,攥著令牌匆匆離開。

還淩站在階上,直到長穗的身影遠到看不見,他才揉著額頭轉身往殿內走,只是沒走兩步,眼前突兀發黑,好像有什麽東西欲要破體而出。

砰——

還淩一頭栽倒在長麗宮前,失去意識。

“……”

雪十一沒有記憶,對北涼王宮不熟悉,能去的地方並不多。

他說他還有事,無論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這個時候,他都不可能回男修居舍,發出數道靈符未果,長穗隱匿在高檐暗角,將目光投落在不遠處的鹹寧閣。

他會去那裏嗎?

長穗不知道。

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到時長穗的行動會大受限制,她必須盡快尋回雪十一。

避開巡夜的修士,長穗快速朝著鹹寧閣掠去,停落在一處雜草叢中。

鹹寧閣荒廢了數百年,閣中雜草瘋長足有半人高,黑漆漆的毫無人氣。撥開雜草,長穗左右環視,一時間竟不知這是閣中何地。

閣中建築並未有改,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長穗摘下面具,因雜草的覆蓋犯了路盲癥,只能憑著感覺走。她看到了觀星樓,那裏是鹹寧閣最高的建築,長穗曾手握權勢站在樓頂看風景,也曾跌落塵埃成了高閣囚徒,觀星樓見證了她的輝煌與墮落。

莫名間,長穗覺得雪十一會在裏面。

閣樓太高,靠步行很是浪費時間,總歸鹹寧閣已經荒廢,長穗索性化成獸身跳窗躥入,腦袋頂開窗扇,直接躍入她曾住過的房間。

剛一落地化為人身,不等長穗看清屋內的模樣,一柄凜冽長劍朝著她刺來,長穗反射性彈開,硬生生將劍身彈出裂紋。

轉身間,她散開的長發被人拽住,長穗吃痛作勢要去拍人,兩人同時擡眸,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又同時楞住,“穗穗?”

“雪十一?!”

雪十一面色蒼白,緊繃的身體放松,不知因何又迅速繃起,“你怎麽會來這。”

他咳了幾聲,不等長穗回答,攥住她的手腕將人往門外推,吐出的字眼過分清晰冷淡,“走,離開這裏。”

他的力道大的出奇,毫無溫柔可言,長穗被他推的蹌踉,扒住門框倔強的不肯離開,“為什麽……”

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她需要一個離開的理由。

雪十一給不了她理由,強行逆壓的灼燒在見到長穗時,再度燒起,一股股上湧的氣沖撞著他的理智,雪十一閉了閉眼睫,不敢再觸碰長穗,放開她後退著,只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一個字:“走。”

……快走。

長穗不走。

她這才註意到,雪十一束發的帶子解開了,三千墨發自然披散,本該板正的灰藍宗服被扯得淩亂松散,襟口大敞下,露出漂亮的鎖骨脖頸,與平日的形象很是不符。

他的膚色本是玉瓷冷感,薄薄的肌膚下隱現青脈,這會兒不知怎麽了,緋色順著衣襟攀爬過脖頸臉頰,淹沒了他的整張面容,就連唇色也比往日殷紅,是擦塗過血漬後,應有的血紅。

“你到底怎麽了?”長穗試圖靠近他。

雪十一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惡意的念頭在他耳邊一遍遍回蕩,讓他黝黑的瞳仁沁入猩紅,凝在長穗身上的目光又冷又狠。長穗被他盯得很不舒服,但還是朝著他一步步靠近,“發生了什麽你說出來啊,我和你一同解決。”

她不喜歡被瞞著。

雪十一像是很熱,扯了扯領口,讓本就松散的衣襟開口更大。

“雪十一……”他的手腕再次被長穗抓住。

少女貼近他,望向他的金眸清透擔憂,仰起的面容白皙柔軟,很輕很軟喚著他的名字。雪十一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她的下頜,忽然擡手撚上她紅潤的唇珠,“你要和我……一起解決?”

長穗點了點頭。

雪十一的血液百毒不侵,血霧傷不了長穗,自然也影響不了他。長穗懷疑,是妖狐對他施了魅術以類的東西,指腹貼著他的手腕悄悄釋放靈力,長穗試圖探查他的身體異常。

“唔……”她的唇被雪十一按痛了,下意識張口咬他。

她的這聲輕哼如同催化劑,指尖留在細密的牙印,長穗咬的他明明不疼,而雪十一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手臂用力圈箍住她,天旋地轉間,長穗的後背重重抵在房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轟——

同一時間,外面起了悶雷,本該天亮的時辰,天色卻過分的昏暗。

無光的房間中,兩人的身形交疊融合在一起,長穗被摔疼,張口間熾熱的呼吸籠罩,暴烈的親口勿如窗外即將來臨的大雨,長穗被雪十一攏在懷中,或是說按壓控制在懷中,身處弱勢的姿態讓她很不舒服,不免掙了兩下。

她想起了先前在長麗宮中看到的亂象。

重疊的人影宛如一塊塊毫無美感的肉塊,失了人性比野獸還要可怕,劇烈的沖擊讓長穗很難忘記。

如今雪十一親吻著她,清涼泛著血氣的口勿順著唇角一路往下,長穗在他深深的親口勿中人有些發暈,只感覺今日的雪十一強勢到過分,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肚。在他抓住長穗腰間的系帶時,怪異感達到巔峰,長穗清醒過來,軟著手去按他的手背。

“別……”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唇已經被啃腫了。

雪十一的主動,t過於不正常了。

尤其是長穗明顯表達拒絕的意思後,雪十一只不過是微頓,便反手扣住她的手按在窗門,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去扯系帶。

“不是說,要同我一起解決嗎?”長穗試圖踢他,被他抓住腳踝,按在腰側。

他散著烏發,眉眼在谷欠色的加持下秾艷邪性,像是瘋癲狀態下暮絳雪的本體,一下下輕啄著她的眼皮,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

長穗以為自己聽錯了。

睜大眼睛,她一時很難理解雪十一剛剛說了什麽,更想認為是自己聽錯了。那句話對她的沖擊,堪比長麗宮的淫l亂景象,她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皮膚紅到發燙。

啪——

實在沒控制住,長穗擡手給了他一巴掌,又氣又羞罵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過重的力道刮到雪十一臉色,留下清晰的五指印,疼痛同時也打回雪十一的理智,看著眼前衣衫不整氣紅雙眼的長穗,雪十一往後退了一步,“抱歉……”

他想要幫長穗穿好衣裳,又怕再次失控。

熱潮還未退去,因剛剛的親熱反而越發強勁,雪十一的手指顫抖地厲害,忽然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比長穗打的還要狠,白皙的臉頰瞬間腫起,讓他咳出一口血沫。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雪十一不敢再看長穗,澀聲道:“那只八尾狐妖,是魅狐……”

魅狐修魅術,修出的每一條長尾都是一條蠱絲,雪十一砍了狐妖三尾,三條尾巴化為情絲沒入他的體內,放大了他對谷欠念的需求。

就算他不說,長穗也猜到了,她不理解雪十一有什麽好隱瞞的,“我可以幫你凈除,你沒必要躲我……”

雪十一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

長穗不信,偏要抓住雪十一的手嘗試,幾次靈術運轉間,她探查到雪十一體內的翻湧,如滾燙的火海在叫囂撲湧,就連長穗也被燙了一下,下意識把手抽了回來。

“怎麽會這樣。”長穗竟真的無法幫他祛除凈化。

雪十一的額角在滴出汗,呼吸越來越燙,“情絲入體,欲念生根,人之欲海取之不盡……穗穗……”

雪十一看著她,眸光明滅轉化,不受控制撫上她的面容,壓輕的嗓音如同呢喃,“你幫我凈百倍欲,我還你千萬情……你又能,同我耗多久呢?”

所以,他必須要躲著她。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眼看著雪十一的狀態越來越糟,長穗心慌道:“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雪十一長睫顫動,“你離開這裏,便是最好的辦法。”

“這算哪門子辦法?!”長穗沒想到他還要趕她走。

若她幫他凈化不了情絲欲海,那雪十一自己更無法排出,不然他也不會自己躲入鹹寧閣中,折騰了這麽久還是這副鬼樣子。

咳血過後,雪十一開始流鼻血,若情絲再無法凈化,他會爆體而亡。

“不就是雙修嗎?!”長穗很快有了決定。

前兩世又不是沒做過,這一世他們都這樣了,不過是早晚的事。努力拋出長麗宮看到的畫面,長穗扯下系帶開始褪衣,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笑。

“你笑什麽?”長穗瞪他。

雪十一鼻息熾灼,胸腔中發出的氣笑不是感動欣喜,更像是嘲笑。他的眼瞳在極致的壓抑下黑赤森森,看向長穗的目光一瞬清明,一瞬陰戾,“還記得剛剛,同你說過的話嗎?”

他是指,那句讓長穗惱火給了他一巴掌的孟l浪話。

“普通的雙修,救不了我。”

狐妖的妖尾化為蠱絲,毒就毒在那並非真正的情絲,而是被無限放大陰暗的情愫,是占有是撕裂是毀壞。八尾狐妖告訴他,他體內的毒情絲會蠶食他的理智,他只能同他所愛之人雙修,極致的占有過後是摧毀,只有長穗死在他的身下,血水染紅他的身體,他體內的蠱絲才會化解。

他會活下來。

一個捉妖修士,道門的道子,以耗吸愛人的生命力活下來,化為癲狂嗜血的魔修,而他所愛之人,血水流空屍體涼透,只能化為一具枯骨死亡。

“你想死嗎?”

谷欠念幾次吞噬理智,又被雪十一強行拉回,他的手順著長穗的臉頰,落在她白皙脆弱的脖頸,感受到掌下跳動的微弱頸脈,“或者。”

雪十一靠近她,“你想被我弄死嗎?”

長穗呆怔在原地,從未想過,還有如此惡毒陰損的招數。

在她失神間,她再次被雪十一推出門外,以術法封鎖房門前,他深深凝著長穗,“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

他不是她的白眼狼孽徒。

不是強求她的短命夫君。

雪十一是第一次愛人,盡管他還沒學會該如何去愛,但好像有人一直在告訴他,正確的愛不該讓心愛之人難過,他不能再傷害強求她了……

“穗穗。”

看著長穗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房門緩緩扣闔,雪十一唇角溢出血漬,無端呢喃,“一直笑罷。”

“笑久一些。”

他從來……都不喜歡看她哭。

只想讓她笑的。

“……”

長穗看到了慕厭雪。

他於姻緣樹下,一筆一劃寫下他們兩人的名字。

長穗看到了暮絳雪。

少年泣血跪地,執著看著她的屍身化為腐爛枯骨,只為證明他錯誤且無知的深愛。

他還是雪十一。

眼前寧可爆體而亡,也不願強求傷害她的雪十一。

在房門即將閉闔的剎那,長穗化為流光撲向他,她沖入他的懷中,用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哽咽著道:“我不信。”

“雪十一,我不信你愛我。”

不是口口聲聲說舍不得再傷我嗎?

“我就要再你面前,就要同你雙修,既然你那麽愛我,那就證明給我看。”

證明給她看,他的愛可以碾碎只有摧毀欲的無邊欲海,可以克服惡種的本惡溫柔疼惜。一個連世俗天道都敢違抗的小孽障,怎可能對付不了想要弄死她的陰暗情絲。

既然說要陪他一起面對,她就不會退宿。

哪怕,她有可能被他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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