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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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三更）
聶玠回家的第一天, 以差點把鄔佳嚇死落下帷幕。
鄔佳心臟墜墜了一整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
聽見房間外面傳來的動靜就立刻下了床。
也沒顧得上披外套，她跑到客廳, 聶玠正在往桌子上放早餐。
“起得很早嘛, 正好趕上早飯。”
聶玠回頭看了眼，提醒道：“有點冷，你要不去穿上外套？”
鄔佳點點頭，像行屍走肉一樣又回了主臥。
桌子上擺的是鄔佳前陣子發在朋友圈說想吃的雞蛋餅。
鄔佳啃了一口，雞蛋香香軟軟的口感混合著香菜的獨特味道, 瞬間打開胃口。
裏面還加了火腿和裏脊，鄔佳吃得一本滿足, “是哪家？”
“雞蛋餅大叔。”
嘴裏的雞蛋餅好像突然咬了她一口, 鄔佳大驚，“啊？？！”
“你去城東了？？！”
雞蛋餅大叔帶著他的流動小攤四處營業, 外賣點不到, 必須要找到攤子才行。
但是他住在東西交界處，平常去城東比較多。
“嗯, 開你的車, ”聶玠不以為然地點點頭，瞥到鄔佳的表情, 又添了一句，“他今天在城西，一出門就剛好找到了。”
……誰知道真的假的。
鄔佳一口一口把雞蛋餅送入肚子, 胃漲漲的。
不知道怎麽，她突然想起《這個殺手不太冷》裏的劇情。
胃是人類的第二個大腦, 緊密聯系著所有的情緒產生和調節。
感覺到愛意的時候，胃比心更先一步有了反應——
是裏昂的照顧給予了胃溫暖的感受, 讓瑪蒂爾達有了被愛的感覺，她同樣依賴著他，於是把這定義為愛情。
說起來，他們的結局怎麽樣了？
鄔佳搖搖頭，把不太清晰的記憶甩了出去。
她站起身，攔下聶玠，“我來收拾，你放假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吧。”
“……好。”
她表現得有些生分了，聶玠垂下眼，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
接下t來的日子裏，聶玠照樣買早餐，但鄔佳逐漸沒怎麽見到他。
問了才知道他的師兄有一個新項目邀請他去幫忙打下手。
因為他報考的時候就有明確的目標，所以大一就找了研究方向是神外的老師。
作為一年級生，他可發揮的地方不多，去給師兄師姐或者帶研究生的導師打下手的機會也很搶手。
還是肖驍幫忙牽線，讓他有機會認識了幾個同方向的師兄。
另外之後還可以去實驗室打下手——鄔佳：“全是打下手啊，聽起來像個打手。”
聶玠笑著，“休息的時候也可以去醫院跟診幫忙寫病歷，不過那得等我經驗再多一些，現在我還不夠格呢。”
鄔佳對於醫學一竅不通，偶爾黃卷卷和他的發小會上門來找聶玠。
從那個叫肖驍的男生嘴裏才知道他們至少要到實習和規培期間才有可能接觸手術臺，還只能是拉勾子、扶鏡子的程度。
當然，如果老師信任的話，可以在指導下切皮縫皮。
“哦對了，聶玠你可以爭取一下，本科就靠自己發個一作論文，雖然說可能雜志等級不是很高，也是加分項。”
聶玠點點頭表示了解。
看他們聊著專業的醫學知識，鄔佳默默把“什麽是規培”咽了下去，和黃卷卷湊到一起看綜藝。
明明她才是那個上班族，聽起來聶玠也沒閑著。
所以即使是寒假，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也被大大壓縮，直到春節來了，鄔佳也迎來了假期。
聶玠突然沒有再忙碌，整日宅在家裏翻看專業書。
他在客臥歲月靜好，鄔佳假裝路過好幾次，都沒有得到眼神。
沒辦法，鄔佳鼓起勇氣，小步挪到客臥門口，問：“你、想不想……”
她還在措辭，聶玠卻斬釘截鐵地回答：“好。”
懵了一秒，鄔佳哭笑不得，“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
“……你想不想去游樂園玩一天？”
在聶玠怔楞的目光中，鄔佳撓著臉，“我好像只有最開始拉著你出門玩過幾次，你開始寫小說了就宅家，後來又是讀書，一直沒帶你出門去玩過，不過春節出門旅游不太現實，我看城西游樂園還開著……”
她解釋了很長一串，聶玠靜靜聽著。
最後他放下手裏厚得和像切糕似的專業書，嘴角上翹，“好，很期待。”
得到肯定的回覆，鄔佳的心情也松快了點，她飛回主臥化了個妝，才叫聶玠出門。
每到新年將近的時候，街道上的車就會少一半。
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城西游樂園，鄔佳找位置停車，聶玠先下去買票。
門口有個玩偶服在賣氣球，現在的氣球款式越做越多樣，聶玠一眼就看見了一只小貓模樣的。
等鄔佳來的時候，他手裏攥著兩張票，還有兩只氣球。
鄔佳眨眨眼，拿起手機先拍了一張。
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少年張嘴呼出一口白霧，霧氣氤氳了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溫柔。
藏藍色的長款大衣包裹著纖長挺拔的身姿，像是模特一樣自帶氣場。
小貓和小狗的氣球緊貼著飄在半空中，鄔佳走過去，笑著問：“怎麽還買了氣球？”
“這只貓像酸菜，沒找到像臘腸的，就幹脆買了只臘腸狗樣式的。”
聶玠說著，把氣球遞給鄔佳，“給你。”
“怎麽？你是看其他人都有，所以給我也準備一份？”
聶玠搖搖頭，這會兒才四處看了圈，“沒註意到其他人，只是看到了氣球，覺得要給你買。”
“……哦，謝謝哈。”
鄔佳暗地裏捏了捏自己的褲邊，轉身往前走，“進吧，早點進可以多玩點項目。”
領著兩個飄飄蕩蕩的氣球，鄔佳和聶玠先去了相對沒那麽刺激的跳樓機。
把氣球捆在欄桿上，放好手機和背包。
聶玠把圍巾和手套都摘了，藏在裏頭的皮膚白得反光，有許多人一步三回頭地看他。
兩個人走到位置上，保護裝置落下前後還有一段時間要等。
旁邊的人害怕地手牽手，聶玠看了眼鄔佳，問道：“會怕嗎？”
鄔佳：“我？不怕。”
於是聶玠只是擡手抓住自己的保險裝置。
跳樓慢慢啟動。
在周圍人的驚聲尖叫中，鄔佳眺望著遠方，心跳失重的感覺讓她略微有些喘不上氣。
下一秒就是加速墜落，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讓她忘記了所有的不順心。
鄔佳沒有聽到聶玠的聲音，她瞥了一眼。
聶玠手背的青筋崛起，像是在海中洶湧的浪潮，而分明的骨節就像是怪石暗礁。
各種意義上很漂亮的手。
這雙手以前拿著劍，未來要拿手術刀。
現在卻牢牢抓著保護裝置。
想到這裏鄔佳忍不住笑，“聶玠你要是怕的話就喊出聲！”
“……”
聶玠當然不會喊，跳樓機只是失重感讓他不適，並不是高度的原因。
接下來的海盜船和過山車更是小意思。
“我真的不怕，就當自己在飛，”聶玠把從甜品車買來的甜筒遞給鄔佳，“你要的巧克力味。”
“嗯嗯，那接下來去玩大擺錘！”
雖然說著是帶聶玠來玩，結果最嗨的反而是鄔佳自己。
她舔著冰淇淋，一路拽著氣球到處跑。
看到可愛的玩偶又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聶玠。
聶玠舉起手機，“我幫你拍。”
他的手機還是那部鄔佳說過拍照好看的。
聶玠像模像樣地找著光線和角度，還有合適的比例和背景。
等他拍完，鄔佳看到成品連連感嘆，“天啊，小聶你現在拍照好厲害，感覺已經是專業級別了。”
“嗯，加了學校的攝影社，有好好學習。”
讚許地拍拍他的肩膀，興奮的鄔佳完全忘記了所謂的距離問題，她再次跑向下一個刺激的項目。
玩到最後只剩下激流勇進。
冬天大部分人都不愛玩這個，鄔佳在外頭看了看，有點遺憾，“待會兒淋濕了就不好了。”
“沒事，我給你烘幹。”
話音落下，鄔佳兩眼發光，“那好！走！”
作為最後收尾的項目，鄔佳終於也不再收聲，反正幾乎沒有人一起，她就舉著手歡呼著沖下去，連雨衣都沒穿，兜頭淋了一身。
鄔佳的好心情肉眼可見，她笑得不見眼，看向聶玠，“好開心喔！”
她的濕發黏在臉頰，眉毛、睫毛上都沾著晶瑩的小水珠，動作間就簌簌落下，像是流星雨。
被水洗過的棕色眼睛很亮，滿滿都是歡欣愉悅的情緒，完全是一道可口美味的料理。
聶玠咽了咽口水，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最後還是忍住了摸她臉頰的想法。
激流勇進之後兩個人都濕了許多，於是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作弊。
外套之前是脫下的，沒有沾水。
聶玠按在鄔佳的肩頭，她的毛衣很柔軟，透著她的體溫，還有股好聞的味道。
不出兩分鐘，鄔佳就恢覆了幹爽。
她催促聶玠處理下自己。
聶玠把大衣遞給她，正要動手的時候，拐角出來兩個人。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他們擠著鄔佳的後背而過，聶玠伸手把人拉了過來。
鄔佳沒意料到這一發展，腳下踉蹌了一小步。
她撲進聶玠的懷抱，右手卻還抱著他的衣服騰不出來，只能借助左手撐住——
等等，這個手感……
她手掌底下這個隆起的弧度……
聶玠的呼吸忽然快了兩拍，鄔佳手掌緊貼著的地方就起伏起來。
她倏爾回神，感覺腎上腺素又飆升了一次。
聶玠：“下意識拽了你，沒事吧？”
鄔佳：“……沒事，你、沒事吧？”
她趕緊拉開距離，垂著眼，但是入目就是聶玠的胸膛。
他的高領黑毛衣是貼身的款式，穿著大衣的時候沒註意到，此刻不小心碰觸到之後，眼珠就不由自主地定在上面。
這小子……
把胸肌練得好……好……好糟糕的想法啊鄔佳！
那是你認的養了兩年的弟弟！
撿起你的道德！扔掉你腦子裏的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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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玠回家的第一天, 以差點把鄔佳嚇死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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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顧得上披外套，她跑到客廳, 聶玠正在往桌子上放早餐。
“起得很早嘛, 正好趕上早飯。”
聶玠回頭看了眼，提醒道：“有點冷，你要不去穿上外套？”
鄔佳點點頭，像行屍走肉一樣又回了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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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啃了一口，雞蛋香香軟軟的口感混合著香菜的獨特味道, 瞬間打開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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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的雞蛋餅好像突然咬了她一口, 鄔佳大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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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住在東西交界處，平常去城東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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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一口一口把雞蛋餅送入肚子, 胃漲漲的。
不知道怎麽，她突然想起《這個殺手不太冷》裏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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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t來的日子裏，聶玠照樣買早餐，但鄔佳逐漸沒怎麽見到他。
問了才知道他的師兄有一個新項目邀請他去幫忙打下手。
因為他報考的時候就有明確的目標，所以大一就找了研究方向是神外的老師。
作為一年級生，他可發揮的地方不多，去給師兄師姐或者帶研究生的導師打下手的機會也很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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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對於醫學一竅不通，偶爾黃卷卷和他的發小會上門來找聶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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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才是那個上班族，聽起來聶玠也沒閑著。
所以即使是寒假，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也被大大壓縮，直到春節來了，鄔佳也迎來了假期。
聶玠突然沒有再忙碌，整日宅在家裏翻看專業書。
他在客臥歲月靜好，鄔佳假裝路過好幾次，都沒有得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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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措辭，聶玠卻斬釘截鐵地回答：“好。”
懵了一秒，鄔佳哭笑不得，“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
“……你想不想去游樂園玩一天？”
在聶玠怔楞的目光中，鄔佳撓著臉，“我好像只有最開始拉著你出門玩過幾次，你開始寫小說了就宅家，後來又是讀書，一直沒帶你出門去玩過，不過春節出門旅游不太現實，我看城西游樂園還開著……”
她解釋了很長一串，聶玠靜靜聽著。
最後他放下手裏厚得和像切糕似的專業書，嘴角上翹，“好，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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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城西游樂園，鄔佳找位置停車，聶玠先下去買票。
門口有個玩偶服在賣氣球，現在的氣球款式越做越多樣，聶玠一眼就看見了一只小貓模樣的。
等鄔佳來的時候，他手裏攥著兩張票，還有兩只氣球。
鄔佳眨眨眼，拿起手機先拍了一張。
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少年張嘴呼出一口白霧，霧氣氤氳了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溫柔。
藏藍色的長款大衣包裹著纖長挺拔的身姿，像是模特一樣自帶氣場。
小貓和小狗的氣球緊貼著飄在半空中，鄔佳走過去，笑著問：“怎麽還買了氣球？”
“這只貓像酸菜，沒找到像臘腸的，就幹脆買了只臘腸狗樣式的。”
聶玠說著，把氣球遞給鄔佳，“給你。”
“怎麽？你是看其他人都有，所以給我也準備一份？”
聶玠搖搖頭，這會兒才四處看了圈，“沒註意到其他人，只是看到了氣球，覺得要給你買。”
“……哦，謝謝哈。”
鄔佳暗地裏捏了捏自己的褲邊，轉身往前走，“進吧，早點進可以多玩點項目。”
領著兩個飄飄蕩蕩的氣球，鄔佳和聶玠先去了相對沒那麽刺激的跳樓機。
把氣球捆在欄桿上，放好手機和背包。
聶玠把圍巾和手套都摘了，藏在裏頭的皮膚白得反光，有許多人一步三回頭地看他。
兩個人走到位置上，保護裝置落下前後還有一段時間要等。
旁邊的人害怕地手牽手，聶玠看了眼鄔佳，問道：“會怕嗎？”
鄔佳：“我？不怕。”
於是聶玠只是擡手抓住自己的保險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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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沒有聽到聶玠的聲音，她瞥了一眼。
聶玠手背的青筋崛起，像是在海中洶湧的浪潮，而分明的骨節就像是怪石暗礁。
各種意義上很漂亮的手。
這雙手以前拿著劍，未來要拿手術刀。
現在卻牢牢抓著保護裝置。
想到這裏鄔佳忍不住笑，“聶玠你要是怕的話就喊出聲！”
“……”
聶玠當然不會喊，跳樓機只是失重感讓他不適，並不是高度的原因。
接下來的海盜船和過山車更是小意思。
“我真的不怕，就當自己在飛，”聶玠把從甜品車買來的甜筒遞給鄔佳，“你要的巧克力味。”
“嗯嗯，那接下來去玩大擺錘！”
雖然說著是帶聶玠來玩，結果最嗨的反而是鄔佳自己。
她舔著冰淇淋，一路拽著氣球到處跑。
看到可愛的玩偶又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聶玠。
聶玠舉起手機，“我幫你拍。”
他的手機還是那部鄔佳說過拍照好看的。
聶玠像模像樣地找著光線和角度，還有合適的比例和背景。
等他拍完，鄔佳看到成品連連感嘆，“天啊，小聶你現在拍照好厲害，感覺已經是專業級別了。”
“嗯，加了學校的攝影社，有好好學習。”
讚許地拍拍他的肩膀，興奮的鄔佳完全忘記了所謂的距離問題，她再次跑向下一個刺激的項目。
玩到最後只剩下激流勇進。
冬天大部分人都不愛玩這個，鄔佳在外頭看了看，有點遺憾，“待會兒淋濕了就不好了。”
“沒事，我給你烘幹。”
話音落下，鄔佳兩眼發光，“那好！走！”
作為最後收尾的項目，鄔佳終於也不再收聲，反正幾乎沒有人一起，她就舉著手歡呼著沖下去，連雨衣都沒穿，兜頭淋了一身。
鄔佳的好心情肉眼可見，她笑得不見眼，看向聶玠，“好開心喔！”
她的濕發黏在臉頰，眉毛、睫毛上都沾著晶瑩的小水珠，動作間就簌簌落下，像是流星雨。
被水洗過的棕色眼睛很亮，滿滿都是歡欣愉悅的情緒，完全是一道可口美味的料理。
聶玠咽了咽口水，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最後還是忍住了摸她臉頰的想法。
激流勇進之後兩個人都濕了許多，於是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作弊。
外套之前是脫下的，沒有沾水。
聶玠按在鄔佳的肩頭，她的毛衣很柔軟，透著她的體溫，還有股好聞的味道。
不出兩分鐘，鄔佳就恢覆了幹爽。
她催促聶玠處理下自己。
聶玠把大衣遞給她，正要動手的時候，拐角出來兩個人。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他們擠著鄔佳的後背而過，聶玠伸手把人拉了過來。
鄔佳沒意料到這一發展，腳下踉蹌了一小步。
她撲進聶玠的懷抱，右手卻還抱著他的衣服騰不出來，只能借助左手撐住——
等等，這個手感……
她手掌底下這個隆起的弧度……
聶玠的呼吸忽然快了兩拍，鄔佳手掌緊貼著的地方就起伏起來。
她倏爾回神，感覺腎上腺素又飆升了一次。
聶玠：“下意識拽了你，沒事吧？”
鄔佳：“……沒事，你、沒事吧？”
她趕緊拉開距離，垂著眼，但是入目就是聶玠的胸膛。
他的高領黑毛衣是貼身的款式，穿著大衣的時候沒註意到，此刻不小心碰觸到之後，眼珠就不由自主地定在上面。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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