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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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結束了在湘市的短暫旅途, 距離春節也沒幾天了。
不少店面都提前關了門，而鄔佳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著聶玠去買手機。
鄔佳的理由是：“趁放假前買好, 我假期在家還能教教你怎麽用。”
介於聶玠還沒有身份證, 只能先用鄔佳的激活電話卡。
在等店員幫忙裝卡的時候，聶玠問：“你之前不是說手機和平板作用差不多，不用給我買嗎？還能省下萬把塊。”
“多個打電話功能唄，這不是怕你聯系不上我再來一次夜飛幾百公裏。”
再說了……現在花的又不是她的錢。
從手機店裏出來後，聶玠的新手機暫時還在鄔佳手裏。
鄔佳按步驟激活手機, “有手機不應該開心嗎？你老問這問那的，難道說你還是更想要那個小天才手表？我給你整個藍色的？”
聶玠脫口而出, “不要, 看起來好幼稚，電視劇裏小學生才用那個。”
“有就不錯了, 你還挑三揀四, ”鄔佳吐槽完，把手機遞到聶玠面前, “來, 設置個數字密碼。”
對著屏幕上的數字九宮格，聶玠陷入沈思。
“想什麽呢？就用比較特殊的數字就行。”
“沒有特殊的數字。”
“怎麽會呢, 你的代號17？”
聽到熟悉的數字，聶玠還沒來得及答話，鄔佳的發絲間先跑出兩顆靈點。
鄔佳熟練地擡手把兩顆靈點推回了原位, “沒喊你倆哈，在外面呢, 自己藏著點。”
聶玠：“。”
見他一臉不情願，鄔佳又問：“那要麽就你來地球的那一天, 六月十四，然後再往前倒十六年，2007年，070614。”
“特殊在哪？”
“剛好算你的生日唄，之後上戶口辦身份證都用這個日期了哈，你就記得你自己是2007年6月14日出生的。”
說完，鄔佳點擊屏幕，替他設置好了數字密碼，“行，先到這裏，剩下的回家再搞吧，一邊走路很不方便。”
鄔佳沒有走路玩手機的習慣，弄完後就把手機塞進包裏。
擡頭才發現，幾天沒回來，街邊的紅色多了很多，節日的氣息濃厚到撲面而來。
兩個人拐去了超市大采購，囤過年用的飯菜、水果、零食。
這幾條路線走了好多遍，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走，迅速采購完後兩人也無心閑逛，趕緊回家。
今年的天氣實在奇怪，氣溫表現比往年仿佛延遲一個季度。
秋天遲遲不變涼，而本應該是冬天的一月卻總覺得過於熱了。
穿著羽絨服拎著好幾大袋東西的兩個人沒一會兒就走得滿頭大汗，哪怕聶玠作弊用上了靈能，走這一段路也熱了。
聶玠的視線飄向路邊騎著電瓶車路過的人，突然說道：“買輛電瓶車吧。”
鄔佳連連搖頭，“我平時上班都坐公交，買那個幹嘛？”
“我要騎，買菜方便。”
“未成年你可悠著點吧，電瓶車也是要去上牌照的。”
“……你們這的未成年到底有什麽福利？”
“[嘩——]不犯法。”
聽起來不怎麽積極正能量的討論之後，兩個人就閉上了嘴埋頭趕路。
好不容易進家門，聶玠只是出了點汗，鄔佳已經快喘成破風箱了。
把東西甩進廚房，鄔佳快走兩步直接從背後栽進沙發，“鼠了，累鼠我了，還是家裏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一趟的原因，鄔佳現在對家、尤其是家裏沙發和床的眷戀度又翻了倍。
抽了抽嘴角，聶玠認命地進廚房收拾東西。
水餃買了玉米鮮肉餡的，湯圓則是買了花生和芝麻兩種口味，他倆都愛吃。
還有速凍包子、牛肉、雞肉，滿滿當當塞進了冷凍層。
清空了兩袋購物袋，聶玠正準備回收塞進櫃子裏，發現其中一袋裝過鮮肉的全是水。
若有若無的腥氣使得他皺起眉頭，毫不猶豫地把袋子團巴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剩下一袋全是零食，聶玠洗完手把東西拎到客廳，一包一包裝進小推車。
塑料袋悉悉索索的動靜吸引了兩只貓。
臘腸和酸菜圍著聶玠打轉，性子急的臘腸止不住地喵喵叫。
直到酸菜也沒忍住“喵”了一聲。
鄔佳：“！”
聶玠：“……”
一個癱在沙發上的驚坐起，一個整理小推車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四只眼睛同時看向酸菜。
“嗚嗚嗚我的啞巴女兒撒嬌了~”鄔佳先沒忍住站了起來，“饞死了是不是，哥哥在弄別的吃的，不是貓零食呢。”
她走到廚房去櫥櫃裏拿罐頭，“來媽媽這裏，媽媽給寶貝倒罐頭。”
聶玠：“……”
鄔佳平常和貓說話已經夠夾了，今天更是能抵抗十級風力的超級夾子。
聶玠聽得耳朵裏發癢，沒忍住歪過腦袋蹭了蹭肩膀，同時伸手拍了拍酸菜，“這裏沒有，去找鄔佳。”
端了兩個零食碗，捏著小勺子出來的鄔佳利落地開了罐頭。
這聲響比所有人話都有說服力，兩只貓飛速從聶玠這邊竄到了鄔佳旁邊。
臘腸繞著鄔佳的腳，尾巴直立，翹得高高的。
鄔佳蹲下來給它們把罐頭裏的肉倒進零食碗，被臘腸的尾巴掃了好幾次臉。
零食碗一滿上，臘腸迅速開吃，而酸菜還蹲在旁邊看著。
鄔佳又親自把碗遞過去，“吃啊大小姐。”
酸菜低下頭，嗅了嗅零食碗裏的罐頭，然後一扭頭跑了。
“嘿！”
她這一聲完全掰碎了嗓子裏的夾子，鏗鏘有力，一聽就是上火了。
聶玠聳了聳鼻子，說：“你上次開這個味道的時候酸菜也沒吃，她就不愛吃這個味道的。”
鄔佳翻剛才自己開的罐頭，一看罐身果然是酸菜不喜歡的肉類——這些罐頭乍一看都長一個樣，她記不住怎麽了？總要吃完的吧！
明明剛才還一副慈母嘴臉的鄔佳怒了，“有的吃就不錯了，怎麽還挑三揀四的！”
這話剛落地，聶玠的視線就飄了過來。
……呃，好像有點熟悉，之前是不是也這麽說過聶玠來著。
鄔佳心虛地挪開眼，瞥到臘腸也提前結束了戰鬥，溜到客廳另一邊舔毛去了。
碗裏還剩下一大半的罐頭。
好好好！
“都怪酸菜這個挑食怪，把臘腸也帶壞了，她以前可是流浪貓，來了家裏之後也天天剩飯，潮掉的貓糧也不吃。”
講到這裏，又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鄔佳默默瞥向聶玠。
聶玠整理完零食推車，站起身，“看什麽？”
“……不告訴你。”
鄔佳沒回答，在心裏默默吐槽。
他小子也是，以前當刺客的時候沒少風餐露宿吧，來了地球之後就有潔癖了，又挑食。
一個兩個，加上這第三個，真是有的吃了哈，挑三揀四的。
被鄔佳的突如其來的情緒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聶玠走向廚房，路過她的時候頓了一下。
他進廚房打開水龍頭再次洗手，撈過旁邊瀝水架上的杯子。
鄔佳沒管他的後續動作，她又回到沙發上躺著了。
沒兩分鐘後，聽到直飲水機的動靜，緊接著就是一股濃烈的甜香逐漸靠近。
端著紅糖姜茶t的聶玠面無表情把杯子放在茶幾上。
鄔佳：“……”
姜茶飄著熱氣，鄔佳端起來感受了一下，溫度正好。
一口氣灌下肚子，剛才的疲憊感稍微減輕了點。
鄔佳探身拿過包包，從裏面取出聶玠的新手機，說：“來吧，熟悉一下你的新手機吧。”
“等等，我去洗杯子。”
聶玠端起鄔佳剛喝完的杯子，離開還沒坐熱的位置。
鄔佳：“好的，謝謝小聶~=v=”
嗯，這種時候感覺潔癖也挺好的。
數字密碼解鎖畢竟麻煩，等聶玠回來後，鄔佳趕緊讓他按指紋。
聶玠試探性地伸出大拇指，淺淺地按在屏幕指示的位置。
“收的太快了啦你。”
手機幾次提醒失敗後，鄔佳看不過眼，幹脆上手捏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像貝殼一樣，牢牢夾住聶玠的右手大拇指。
聶玠垂下眼任由她擺布，本來盯著屏幕的視線不由自主聚焦到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短短的，又總是修剪的很圓潤，甲面塗了點亮面的指甲油，像珍珠一樣溫潤的顏色。
是這次出門旅游前當著他的面塗上的，聶玠當時忙著碼字，只因為氣味刺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以前也見過幾次別人手上的丹蔻，無一不是大紅色的，據說是用一種名為千層紅的花制作而成的。
“你的指甲，為什麽是亮的？”
“塗了指甲油啊，你不是見過嗎？”
鄔佳幫他按完了指紋，收回手的時候聽見他的問題，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可是為什麽不是紅色的？丹蔻不應該都是紅色嗎？”
“嘎？”
反應過來他在疑惑什麽後，鄔佳嘴角上揚，“還是沒見識了吧，正好我最近想做延長甲了，下次讓你陪我去。”
“……”
總感覺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但聶玠不說，好奇心還是促使他點了點頭。
結束了關於指甲的話題，鄔佳把他的註意力拉回手機。
她指著桌面上那些熟悉的軟件，給他介紹，“吶，這些圖標和平板上的一樣，你都認識的吧。”
綠信是最常用的軟件，平板和手機的功能也差不了多少，聶玠很快就上手了。
因為鄔佳讀書的時候有兩個手機號，所以對應的註冊過兩個微信號。
以前工作的時候，聯系面試都是用舊的個人微信號，慢慢地就變成工作號了。
不過現在這家公司必須要用公司提供的微信號，正好她原來那個工作號徹底沒用了，就幹脆給聶玠登在平板上。
兩個人之前都是這麽聯系的。
聶玠對於這方面沒什麽自己的想法，微信號的頭像、簽名都還是鄔佳之前設置的。
聊天的時候鄔佳總有種自己人格分裂了的感覺。
現在有了新手機和新手機號，幹脆就幫聶玠註冊了一個新綠信還有企鵝號。
頂著初始頭像，聶玠添加了鄔佳為好友。
幹幹凈凈、終於沒有各種“AAA”的列表讓他看著舒心多了。
鄔佳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學習力的肯定，正準備收起自己的手機，它突然振動了一下。
作為人事，她的消息實在太多，平常給群聊也都開了免打擾。
一溜兒的公司置頂群聊都沒有新消息提示。
往下拉，找到了新消息提示的來源——
[媽：初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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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機店裏出來後，聶玠的新手機暫時還在鄔佳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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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就用比較特殊的數字就行。”
“沒有特殊的數字。”
“怎麽會呢, 你的代號17？”
聽到熟悉的數字，聶玠還沒來得及答話，鄔佳的發絲間先跑出兩顆靈點。
鄔佳熟練地擡手把兩顆靈點推回了原位, “沒喊你倆哈，在外面呢, 自己藏著點。”
聶玠：“。”
見他一臉不情願，鄔佳又問：“那要麽就你來地球的那一天, 六月十四，然後再往前倒十六年，2007年，070614。”
“特殊在哪？”
“剛好算你的生日唄，之後上戶口辦身份證都用這個日期了哈，你就記得你自己是2007年6月14日出生的。”
說完，鄔佳點擊屏幕，替他設置好了數字密碼，“行，先到這裏，剩下的回家再搞吧，一邊走路很不方便。”
鄔佳沒有走路玩手機的習慣，弄完後就把手機塞進包裏。
擡頭才發現，幾天沒回來，街邊的紅色多了很多，節日的氣息濃厚到撲面而來。
兩個人拐去了超市大采購，囤過年用的飯菜、水果、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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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玠的視線飄向路邊騎著電瓶車路過的人，突然說道：“買輛電瓶車吧。”
鄔佳連連搖頭，“我平時上班都坐公交，買那個幹嘛？”
“我要騎，買菜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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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的未成年到底有什麽福利？”
“[嘩——]不犯法。”
聽起來不怎麽積極正能量的討論之後，兩個人就閉上了嘴埋頭趕路。
好不容易進家門，聶玠只是出了點汗，鄔佳已經快喘成破風箱了。
把東西甩進廚房，鄔佳快走兩步直接從背後栽進沙發，“鼠了，累鼠我了，還是家裏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一趟的原因，鄔佳現在對家、尤其是家裏沙發和床的眷戀度又翻了倍。
抽了抽嘴角，聶玠認命地進廚房收拾東西。
水餃買了玉米鮮肉餡的，湯圓則是買了花生和芝麻兩種口味，他倆都愛吃。
還有速凍包子、牛肉、雞肉，滿滿當當塞進了冷凍層。
清空了兩袋購物袋，聶玠正準備回收塞進櫃子裏，發現其中一袋裝過鮮肉的全是水。
若有若無的腥氣使得他皺起眉頭，毫不猶豫地把袋子團巴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剩下一袋全是零食，聶玠洗完手把東西拎到客廳，一包一包裝進小推車。
塑料袋悉悉索索的動靜吸引了兩只貓。
臘腸和酸菜圍著聶玠打轉，性子急的臘腸止不住地喵喵叫。
直到酸菜也沒忍住“喵”了一聲。
鄔佳：“！”
聶玠：“……”
一個癱在沙發上的驚坐起，一個整理小推車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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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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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玠聽得耳朵裏發癢，沒忍住歪過腦袋蹭了蹭肩膀，同時伸手拍了拍酸菜，“這裏沒有，去找鄔佳。”
端了兩個零食碗，捏著小勺子出來的鄔佳利落地開了罐頭。
這聲響比所有人話都有說服力，兩只貓飛速從聶玠這邊竄到了鄔佳旁邊。
臘腸繞著鄔佳的腳，尾巴直立，翹得高高的。
鄔佳蹲下來給它們把罐頭裏的肉倒進零食碗，被臘腸的尾巴掃了好幾次臉。
零食碗一滿上，臘腸迅速開吃，而酸菜還蹲在旁邊看著。
鄔佳又親自把碗遞過去，“吃啊大小姐。”
酸菜低下頭，嗅了嗅零食碗裏的罐頭，然後一扭頭跑了。
“嘿！”
她這一聲完全掰碎了嗓子裏的夾子，鏗鏘有力，一聽就是上火了。
聶玠聳了聳鼻子，說：“你上次開這個味道的時候酸菜也沒吃，她就不愛吃這個味道的。”
鄔佳翻剛才自己開的罐頭，一看罐身果然是酸菜不喜歡的肉類——這些罐頭乍一看都長一個樣，她記不住怎麽了？總要吃完的吧！
明明剛才還一副慈母嘴臉的鄔佳怒了，“有的吃就不錯了，怎麽還挑三揀四的！”
這話剛落地，聶玠的視線就飄了過來。
……呃，好像有點熟悉，之前是不是也這麽說過聶玠來著。
鄔佳心虛地挪開眼，瞥到臘腸也提前結束了戰鬥，溜到客廳另一邊舔毛去了。
碗裏還剩下一大半的罐頭。
好好好！
“都怪酸菜這個挑食怪，把臘腸也帶壞了，她以前可是流浪貓，來了家裏之後也天天剩飯，潮掉的貓糧也不吃。”
講到這裏，又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鄔佳默默瞥向聶玠。
聶玠整理完零食推車，站起身，“看什麽？”
“……不告訴你。”
鄔佳沒回答，在心裏默默吐槽。
他小子也是，以前當刺客的時候沒少風餐露宿吧，來了地球之後就有潔癖了，又挑食。
一個兩個，加上這第三個，真是有的吃了哈，挑三揀四的。
被鄔佳的突如其來的情緒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聶玠走向廚房，路過她的時候頓了一下。
他進廚房打開水龍頭再次洗手，撈過旁邊瀝水架上的杯子。
鄔佳沒管他的後續動作，她又回到沙發上躺著了。
沒兩分鐘後，聽到直飲水機的動靜，緊接著就是一股濃烈的甜香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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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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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灌下肚子，剛才的疲憊感稍微減輕了點。
鄔佳探身拿過包包，從裏面取出聶玠的新手機，說：“來吧，熟悉一下你的新手機吧。”
“等等，我去洗杯子。”
聶玠端起鄔佳剛喝完的杯子，離開還沒坐熱的位置。
鄔佳：“好的，謝謝小聶~=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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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密碼解鎖畢竟麻煩，等聶玠回來後，鄔佳趕緊讓他按指紋。
聶玠試探性地伸出大拇指，淺淺地按在屏幕指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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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像貝殼一樣，牢牢夾住聶玠的右手大拇指。
聶玠垂下眼任由她擺布，本來盯著屏幕的視線不由自主聚焦到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短短的，又總是修剪的很圓潤，甲面塗了點亮面的指甲油，像珍珠一樣溫潤的顏色。
是這次出門旅游前當著他的面塗上的，聶玠當時忙著碼字，只因為氣味刺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以前也見過幾次別人手上的丹蔻，無一不是大紅色的，據說是用一種名為千層紅的花制作而成的。
“你的指甲，為什麽是亮的？”
“塗了指甲油啊，你不是見過嗎？”
鄔佳幫他按完了指紋，收回手的時候聽見他的問題，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可是為什麽不是紅色的？丹蔻不應該都是紅色嗎？”
“嘎？”
反應過來他在疑惑什麽後，鄔佳嘴角上揚，“還是沒見識了吧，正好我最近想做延長甲了，下次讓你陪我去。”
“……”
總感覺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但聶玠不說，好奇心還是促使他點了點頭。
結束了關於指甲的話題，鄔佳把他的註意力拉回手機。
她指著桌面上那些熟悉的軟件，給他介紹，“吶，這些圖標和平板上的一樣，你都認識的吧。”
綠信是最常用的軟件，平板和手機的功能也差不了多少，聶玠很快就上手了。
因為鄔佳讀書的時候有兩個手機號，所以對應的註冊過兩個微信號。
以前工作的時候，聯系面試都是用舊的個人微信號，慢慢地就變成工作號了。
不過現在這家公司必須要用公司提供的微信號，正好她原來那個工作號徹底沒用了，就幹脆給聶玠登在平板上。
兩個人之前都是這麽聯系的。
聶玠對於這方面沒什麽自己的想法，微信號的頭像、簽名都還是鄔佳之前設置的。
聊天的時候鄔佳總有種自己人格分裂了的感覺。
現在有了新手機和新手機號，幹脆就幫聶玠註冊了一個新綠信還有企鵝號。
頂著初始頭像，聶玠添加了鄔佳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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