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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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冬日的夜, 擁有許多文人墨客的孤獨感。
萬籟俱靜的時刻，愈發讓人心神不寧。
聶玠臨走出屋子前，想到鄔佳總念叨的外套, 默默回去撈上了羽絨服。
即使再輕薄的羽絨服上身也會蓬松三分, 聶玠跳到屋頂上，不像以前那樣輕盈又纖細，亮面的羽絨服格外吸引月光。
還好沒人會往這裏看。
聶玠閉上眼，寒風凜冽，卻也捎來一股不知道來源的燒烤香氣。
想到鄔佳那個家夥臨出發前喊著要吃遍湘市的燒烤攤, 聶玠就有點胃疼。
毫無疑問已經超過了他的安全距離，靈能指南針般遙遙指向的去處具體在哪裏？鄔佳到底怎麽了？
除了親身到達之外, 沒有其他知曉的辦法。
聶玠嘆了口氣, 頭發在風中飛舞，他撩開擋住視線的發絲, 又攏了攏自己的外套。
最後看了一眼後山的方向。
這一次不用試也知道, 是一場單方面的豪賭。
可是他不能不去。
聶玠搓了搓手指，開始掐法訣, 下一秒他就騰空而起。
視野裏的一切都在倒退, 聶玠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裏，只能追尋著靈點最後消失的地方而去。
起初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羽絨服給予了他溫暖的支撐。
即使風把它的表面吹得冰冷，裏面仍舊保住了聶玠自己的體溫。
直到聶玠覺得自己已經飛出了安全距離開始，他的體溫開始迅速失衡。
呼吸變得滯澀, 四肢逐漸乏力。
那種絕望和孤獨感，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人的寂寥, 從骨子裏開始蔓延。
像條冰冷的蟒蛇順著腳腕爬上來，一寸一寸絞緊了皮膚。
鄔佳在哪裏？
為什麽怎麽都找不到她？
在腦海裏重覆出現的問題沖擊著他的精神。
心裏的泥沼又開始冒泡, 鼓動著：“她走了，反正你從頭到尾一直是自己一個人，放棄吧，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但是腦子裏的念頭同樣在較勁，“找到她”
可是死，聶玠是不會怕的。
於是占了上風的，只剩下了——
找到她。
或許因為只有鄔佳能保障他接下來的日子依舊順順利利，能吃好睡好。
或許因為鄔佳要給他帶湘市的特產，還有其他聶玠沒見過的東西。
更或許因為鄔佳說了要成為他的家人。
也有可能沒有因為。
找到她，不需要為什麽，找到她。
-
鄔佳所在的酒店前臺。
深夜才從外頭回來的客人不罕見，比如鄔佳回來就拜托酒店人員幹洗羽絨服，也有人回來的時候多帶了一個人。
前臺換了班，看到有人進來下意識地站起身，眼前這一幕不可謂不驚悚。
但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拖行著另一個人進來的女孩擡頭沖她微笑，“晚上好，我需要一張能刷開所有房間的萬能房卡，可以給我一張嗎？”
前臺感覺腦袋“嗡”得一下，有些恍惚，她慢慢綻開一個微笑，回答道：“好的。”
另一個坐著的前臺驚疑地擡頭，正好對上女孩趴在櫃臺上方看過來的視線。
女孩表情不變，開口問道：“你知道鄔佳住在哪裏嗎？手機尾號是……身份證號是……”
“幫您查找了，是在28樓的2807。”
“好的，隔壁房間有人住嗎？”
“隔壁有人，但2805沒有人住的。”
“很好，那麻煩你幫忙鎖住2805，不要讓別人預定走了。”
站著的前臺等到女孩和另一個前臺對話完了，才雙手遞出卡片，說道：“萬能房卡給您，祝您入住愉快。”
女孩點了點頭，轉身繼續拖著人往電梯走。
“滴——”
用房卡順利按下了通往二十八樓的按鈕，電梯門慢慢合上。
離開了前臺的視野，女孩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擡手甩出光點，完完全全遮蓋住了電梯的監控。
一路如法炮制，直至了某間房門口，擡手直接刷房卡。
門是刷開了，但裏面還掛上了鎖扣。
女孩面無表情地用靈能解開。
“你是誰啊？！！”
被房門打開的動靜嚇醒的鄔佳先坐了起來，另一旁的陸知穎被她的聲音吵醒。
可是她剛起身就對上了女孩的眼睛，女孩對她說：“你今晚睡得很好，什麽都不知道。”
陸知穎倒頭睡了回去。
而鄔佳的視線已經從女孩身上落到了她拖行了一路的人。
“？t！！”
她發不出聲音，有道眼熟的光打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喉嚨。
聶玠——！
比起被一個同樣有靈能的人襲擊這件事，更有沖擊力的是聶玠滿頭滿臉的血，生死不明地被這個人拖行著。
“我不習慣有外人在場，跟我去2805解決。”
沒給鄔佳反駁的可能，女孩說完這話就用靈能化作繩子捆著她牽了出去。
2807的房門被關上，陸知穎依舊呼呼大睡，除了少了鄔佳之外一切正常。
而2805原本空蕩蕩的房內擠進了三個人。
女孩進門之後插上房卡，施施然往其中一張床上坐，完全不顧忌另外兩個人。
鄔佳蹲下身，艱難地伸手探了探聶玠的鼻息——很微弱。
“他沒死，也不是我動的手，你不用擔心。”
女孩翹著腿，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欣，梼杌樓刺客，排名保密，代號六百六十六。”
鄔佳：“……！”
“對了，你的表情很對，”女孩——或者應該稱呼她為常欣了——拍了一下手，“就是這種震驚的感覺！沒錯，我和聶玠一樣，從漫畫裏跑出來了。”
一句話裏的信息量太大，鄔佳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啊，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那就一個一個來說吧。”
“首先，我出現在這裏真的是巧合，姐姐放寒假了，我陪她來湘市旅游，誰知道剛好和你一個酒店啊……其實我本來不想這麽早攤牌的，要不是聶玠這家夥剛好倒在酒店門口，很容易嚇到姐姐，我才不會幫忙呢。”
“所以呢，聶玠出現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不是我動的手喔。”
聽到這話，鄔佳緊縮的眉頭仍然沒有解開，她撩開聶玠遮擋的頭發，用手背測了測他的額頭溫度。
聶玠看起來沒有皮外傷，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比起被暗傷之外，更像是脫離了安全距離後的……
突然想起來這個要命的限制，鄔佳呼吸都放緩了。
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聶玠的鼻息，依舊是微弱的。
“呼……活著就好。”
看了全程的常欣打了個哈欠，從還算優雅的坐姿變成了趴姿，“我說了死不了，他的生命力可比蟑螂還頑強。”
她邊說著，邊擡手把鄔佳身上的束縛解開，“順便給你解開啞穴，不許大喊大叫哈。”
感覺咽喉裏有什麽堵著的東西消失了，鄔佳大喘了一口氣，終於能出聲了。
她絞盡腦汁總結剛才聽到的內容，“……所以，聶玠先出現在了這裏，然後你其實是做好事把他帶上來了是嗎？”
“嗯哼。”
小心翼翼地把聶玠扶到旁邊，鄔佳輕聲問：“聶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還好嗎？”
聶玠：“……”
沒有任何回應，聶玠像陷入了冬眠一樣。
鄔佳束手無策，只能轉頭又問常欣：“我想問一下，同樣是從漫畫裏出來的，你為什麽能不受距離限制呢？”
常欣聳聳肩，攤手道：“這你得問聶玠，我可從來沒有什麽距離限制，他哪裏來的？”
“不過他這個樣子，倒很像在梼杌樓時候藥毒發作的情形。”
捕捉到了關鍵詞，鄔佳重覆了一遍，“藥毒？”
“是梼杌樓用來控制刺客的東西，哦，對，我應該說它的名字你就會有印象了——七日生。”
七日生，在小說和漫畫裏都出現過。
但是極少描寫具體發作時候的樣子，漫畫裏房東兒子畫得更是簡潔，一般只有一個人陷入昏迷的分鏡。
“我知道七日生，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嗎？”
“有啊。”
在鄔佳陡然一亮的視線中，常欣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噌亮的藥丸。
她很興奮，“等你問這個很久了，他這個病，再來一顆七日生就好了！”
沒等鄔佳反應過來阻攔，那顆藥丸就被常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聶玠嘴裏。
鄔佳：“！！！”
依稀記得之前她問聶玠，關於梼杌樓控制手下人的東西，沒得到答案。
後來在小說裏知道七日生後，她又去問了聶玠有沒有擺脫那個藥毒，聶玠只是沈默。
所以聶玠會不會像其他小說裏寫的那樣，因為被餵了七日生之後一直得不到解藥而死……
況且常欣剛剛還又餵了他一粒。
大抵是因為鄔佳臉上的表情過於天崩地裂。
常欣突然揮著手坐了起來，“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玩。”
“七日生根本不是什麽毒藥，梼杌樓從來沒有成功研發過能精準控制發作時間的毒藥，所以七日生實際上只是一味假死藥。”
“吃了七日生的人最後不過是假死，但是過程中會產生各種瀕死的癥狀，會因為痛苦而產生幻覺。因此許多人堅信梼杌樓的七日生會讓人在痛苦中死去，於是被迫成為梼杌樓手裏的暗箭。”
她垂下眼簾，“其實並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頂多就是睡一覺的事情罷了。”
——可是聶玠他……很久沒吃了。
“我很久沒吃七日生了。”
和內心所思所想同時冒出來的，屬於聶玠的聲音。
鄔佳低頭，對上聶玠還有些霧氣的眼睛，她又驚又喜，“你沒事吧？真是太好了，沒事就好！”
聶玠緩慢眨動了一下眼睛，說道：“你這個笨蛋……回去之後每天開始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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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 擁有許多文人墨客的孤獨感。
萬籟俱靜的時刻，愈發讓人心神不寧。
聶玠臨走出屋子前，想到鄔佳總念叨的外套, 默默回去撈上了羽絨服。
即使再輕薄的羽絨服上身也會蓬松三分, 聶玠跳到屋頂上，不像以前那樣輕盈又纖細，亮面的羽絨服格外吸引月光。
還好沒人會往這裏看。
聶玠閉上眼，寒風凜冽，卻也捎來一股不知道來源的燒烤香氣。
想到鄔佳那個家夥臨出發前喊著要吃遍湘市的燒烤攤, 聶玠就有點胃疼。
毫無疑問已經超過了他的安全距離，靈能指南針般遙遙指向的去處具體在哪裏？鄔佳到底怎麽了？
除了親身到達之外, 沒有其他知曉的辦法。
聶玠嘆了口氣, 頭發在風中飛舞，他撩開擋住視線的發絲, 又攏了攏自己的外套。
最後看了一眼後山的方向。
這一次不用試也知道, 是一場單方面的豪賭。
可是他不能不去。
聶玠搓了搓手指，開始掐法訣, 下一秒他就騰空而起。
視野裏的一切都在倒退, 聶玠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裏，只能追尋著靈點最後消失的地方而去。
起初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羽絨服給予了他溫暖的支撐。
即使風把它的表面吹得冰冷，裏面仍舊保住了聶玠自己的體溫。
直到聶玠覺得自己已經飛出了安全距離開始，他的體溫開始迅速失衡。
呼吸變得滯澀, 四肢逐漸乏力。
那種絕望和孤獨感，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人的寂寥, 從骨子裏開始蔓延。
像條冰冷的蟒蛇順著腳腕爬上來，一寸一寸絞緊了皮膚。
鄔佳在哪裏？
為什麽怎麽都找不到她？
在腦海裏重覆出現的問題沖擊著他的精神。
心裏的泥沼又開始冒泡, 鼓動著：“她走了，反正你從頭到尾一直是自己一個人，放棄吧，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但是腦子裏的念頭同樣在較勁，“找到她”
可是死，聶玠是不會怕的。
於是占了上風的，只剩下了——
找到她。
或許因為只有鄔佳能保障他接下來的日子依舊順順利利，能吃好睡好。
或許因為鄔佳要給他帶湘市的特產，還有其他聶玠沒見過的東西。
更或許因為鄔佳說了要成為他的家人。
也有可能沒有因為。
找到她，不需要為什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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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佳所在的酒店前臺。
深夜才從外頭回來的客人不罕見，比如鄔佳回來就拜托酒店人員幹洗羽絨服，也有人回來的時候多帶了一個人。
前臺換了班，看到有人進來下意識地站起身，眼前這一幕不可謂不驚悚。
但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拖行著另一個人進來的女孩擡頭沖她微笑，“晚上好，我需要一張能刷開所有房間的萬能房卡，可以給我一張嗎？”
前臺感覺腦袋“嗡”得一下，有些恍惚，她慢慢綻開一個微笑，回答道：“好的。”
另一個坐著的前臺驚疑地擡頭，正好對上女孩趴在櫃臺上方看過來的視線。
女孩表情不變，開口問道：“你知道鄔佳住在哪裏嗎？手機尾號是……身份證號是……”
“幫您查找了，是在28樓的2807。”
“好的，隔壁房間有人住嗎？”
“隔壁有人，但2805沒有人住的。”
“很好，那麻煩你幫忙鎖住2805，不要讓別人預定走了。”
站著的前臺等到女孩和另一個前臺對話完了，才雙手遞出卡片，說道：“萬能房卡給您，祝您入住愉快。”
女孩點了點頭，轉身繼續拖著人往電梯走。
“滴——”
用房卡順利按下了通往二十八樓的按鈕，電梯門慢慢合上。
離開了前臺的視野，女孩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擡手甩出光點，完完全全遮蓋住了電梯的監控。
一路如法炮制，直至了某間房門口，擡手直接刷房卡。
門是刷開了，但裏面還掛上了鎖扣。
女孩面無表情地用靈能解開。
“你是誰啊？！！”
被房門打開的動靜嚇醒的鄔佳先坐了起來，另一旁的陸知穎被她的聲音吵醒。
可是她剛起身就對上了女孩的眼睛，女孩對她說：“你今晚睡得很好，什麽都不知道。”
陸知穎倒頭睡了回去。
而鄔佳的視線已經從女孩身上落到了她拖行了一路的人。
“？t！！”
她發不出聲音，有道眼熟的光打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喉嚨。
聶玠——！
比起被一個同樣有靈能的人襲擊這件事，更有沖擊力的是聶玠滿頭滿臉的血，生死不明地被這個人拖行著。
“我不習慣有外人在場，跟我去2805解決。”
沒給鄔佳反駁的可能，女孩說完這話就用靈能化作繩子捆著她牽了出去。
2807的房門被關上，陸知穎依舊呼呼大睡，除了少了鄔佳之外一切正常。
而2805原本空蕩蕩的房內擠進了三個人。
女孩進門之後插上房卡，施施然往其中一張床上坐，完全不顧忌另外兩個人。
鄔佳蹲下身，艱難地伸手探了探聶玠的鼻息——很微弱。
“他沒死，也不是我動的手，你不用擔心。”
女孩翹著腿，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欣，梼杌樓刺客，排名保密，代號六百六十六。”
鄔佳：“……！”
“對了，你的表情很對，”女孩——或者應該稱呼她為常欣了——拍了一下手，“就是這種震驚的感覺！沒錯，我和聶玠一樣，從漫畫裏跑出來了。”
一句話裏的信息量太大，鄔佳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啊，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那就一個一個來說吧。”
“首先，我出現在這裏真的是巧合，姐姐放寒假了，我陪她來湘市旅游，誰知道剛好和你一個酒店啊……其實我本來不想這麽早攤牌的，要不是聶玠這家夥剛好倒在酒店門口，很容易嚇到姐姐，我才不會幫忙呢。”
“所以呢，聶玠出現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不是我動的手喔。”
聽到這話，鄔佳緊縮的眉頭仍然沒有解開，她撩開聶玠遮擋的頭發，用手背測了測他的額頭溫度。
聶玠看起來沒有皮外傷，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比起被暗傷之外，更像是脫離了安全距離後的……
突然想起來這個要命的限制，鄔佳呼吸都放緩了。
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聶玠的鼻息，依舊是微弱的。
“呼……活著就好。”
看了全程的常欣打了個哈欠，從還算優雅的坐姿變成了趴姿，“我說了死不了，他的生命力可比蟑螂還頑強。”
她邊說著，邊擡手把鄔佳身上的束縛解開，“順便給你解開啞穴，不許大喊大叫哈。”
感覺咽喉裏有什麽堵著的東西消失了，鄔佳大喘了一口氣，終於能出聲了。
她絞盡腦汁總結剛才聽到的內容，“……所以，聶玠先出現在了這裏，然後你其實是做好事把他帶上來了是嗎？”
“嗯哼。”
小心翼翼地把聶玠扶到旁邊，鄔佳輕聲問：“聶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還好嗎？”
聶玠：“……”
沒有任何回應，聶玠像陷入了冬眠一樣。
鄔佳束手無策，只能轉頭又問常欣：“我想問一下，同樣是從漫畫裏出來的，你為什麽能不受距離限制呢？”
常欣聳聳肩，攤手道：“這你得問聶玠，我可從來沒有什麽距離限制，他哪裏來的？”
“不過他這個樣子，倒很像在梼杌樓時候藥毒發作的情形。”
捕捉到了關鍵詞，鄔佳重覆了一遍，“藥毒？”
“是梼杌樓用來控制刺客的東西，哦，對，我應該說它的名字你就會有印象了——七日生。”
七日生，在小說和漫畫裏都出現過。
但是極少描寫具體發作時候的樣子，漫畫裏房東兒子畫得更是簡潔，一般只有一個人陷入昏迷的分鏡。
“我知道七日生，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嗎？”
“有啊。”
在鄔佳陡然一亮的視線中，常欣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噌亮的藥丸。
她很興奮，“等你問這個很久了，他這個病，再來一顆七日生就好了！”
沒等鄔佳反應過來阻攔，那顆藥丸就被常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聶玠嘴裏。
鄔佳：“！！！”
依稀記得之前她問聶玠，關於梼杌樓控制手下人的東西，沒得到答案。
後來在小說裏知道七日生後，她又去問了聶玠有沒有擺脫那個藥毒，聶玠只是沈默。
所以聶玠會不會像其他小說裏寫的那樣，因為被餵了七日生之後一直得不到解藥而死……
況且常欣剛剛還又餵了他一粒。
大抵是因為鄔佳臉上的表情過於天崩地裂。
常欣突然揮著手坐了起來，“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玩。”
“七日生根本不是什麽毒藥，梼杌樓從來沒有成功研發過能精準控制發作時間的毒藥，所以七日生實際上只是一味假死藥。”
“吃了七日生的人最後不過是假死，但是過程中會產生各種瀕死的癥狀，會因為痛苦而產生幻覺。因此許多人堅信梼杌樓的七日生會讓人在痛苦中死去，於是被迫成為梼杌樓手裏的暗箭。”
她垂下眼簾，“其實並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頂多就是睡一覺的事情罷了。”
——可是聶玠他……很久沒吃了。
“我很久沒吃七日生了。”
和內心所思所想同時冒出來的，屬於聶玠的聲音。
鄔佳低頭，對上聶玠還有些霧氣的眼睛，她又驚又喜，“你沒事吧？真是太好了，沒事就好！”
聶玠緩慢眨動了一下眼睛，說道：“你這個笨蛋……回去之後每天開始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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