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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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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太平山頂的游人很多。

這裏有聞名世界的璀璨夜景。

盡管時間已經很晚,觀景臺上仍有不少的游客,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

但很少會有人到蘇珍久和南光樺這裏。

他們像是隔離出了一方小小的世界,偶爾有人闖入,會嘻嘻哈哈地壓低了聲音跟同伴分享:“這裏有人接口勿啊!”

沒啊,沒有接口勿。

只有一只小兔被逼到咬人。

南光樺一動不動,低啞的嗓音,像夜空裏刮過耳邊的風。

“仙仙,你好會折磨我的!”

輕微的痛感,只會讓某些感覺來得愈加的強烈。

他僵石更地站在那裏,不想讓她發現他的窘態,又想將她緊緊地嵌進懷裏。

蘇珍久沒有發那麽多人,每一個都是校友啊!公司也有那麽多員工,我怎麽可能個個都記得。她今早專程在電梯口等我!哦,還有上次在港大,也專程跟我講話。”

譚穎欣第一次上庭面對大法官,都沒有面對這對兄妹時手足無措。

不是阿妹嗎?怎麽南生好像在跟女友解釋?

而且他好奇怪,他在興奮什麽,像是在鼓勵他阿妹撕掉她,簡直莫名其妙。

她穩了穩情緒,“南生是貴人多忘事,大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參加了辯論賽,一起去的京城。哦,也許是我人太渺小,不值得南生記住吧!”

南光樺至始至終沒看過她,笑笑地看著蘇珍久回答她:“是啊!完全記不住。”

蘇珍久詫異了片刻,他去過京城?

她將情緒遮掩的很好,吩咐南光樺,“你去開車!”

等到南光樺乖乖轉身,她玩味地輕笑:“二十年前的豪門劇本是霸道總裁和傻白甜,二十年後的劇本是霸道總裁和勵志女。你是不是研究過最近幾年豪門娶兒媳的風向?發現他們不再一味講究門當戶對,而是更在意兒媳本身可以創造的價值,比如有很多形象好的公眾名人嫁進豪門,實現了地位和名望的雙贏。我認得你啊,打贏了環保案,風頭正勁的美女律師嘛!”

她頓了一下,收起玩味的笑容,明明還是那張漂亮的臉,帶著三分恐怖的威脅,讓人不由忌憚。

“如果你接近他是為了我剛剛講的那樣,你記得我今日說的話,譚律師,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譚穎欣驚出了一背的冷汗,傻傻地看著汽車駛離了停車場。

她捂住了心口,也難以壓抑緊張的心跳。

那對兄妹好恐怖,她明明什麽都沒開始做。

阿妹好像住在了她家,完全知道她在想什現他的古怪,至於他說的話,她習慣了的,一律當做沒聽見。

只是又不可以真的咬死他,就連她下嘴的位置,也選了可以隱藏在襯衫衣領下的。

這可能就是瘋子和正常人的區別,她會想他明日還要見人,說不定還有媒體跟拍,若是脖頸上頂著個牙印,那些娛記肯定會寫“南生與女友大戰八百回合留下愛的印章。”

蘇珍久松開了嘴,推了推他的月匈月堂,沒有推動。

南光樺低頭嗅著她的發絲,溫聲哄她道:“仙仙,我們一人講一個秘密好不好?”

蘇珍久張開了嘴,想說不好。

誰要知道他的秘密。

卻被他搶主動告訴他些什麽。

她仔細覆盤過,今日她和老爺子通話,就算他看的懂嘴型,她說的話那麽少,他也不會知道相親的事情。

還有鐘傲,短短時間,他查不到的。

鐘家成死了老婆和孩子,為了轉運,二婚前,改過名。

南光樺只是抓住了蛛絲馬跡,卻查不到實證,才煞有介事地像警察對付嫌疑犯一樣,連蒙帶嚇。

她才不吃他那套!

蘇珍久泡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收到了南婉佳的信息。

她先發了一張在夜店喝酒的照片,作陪的幾個帥哥裏,好像有一張是混過娛樂圈的臉,應該是在電視劇裏打過醬油。

蘇珍久用心做豪門粉碎機這個八卦號的時間,差不多可以記住所有娛樂圈明星的臉。

【姐今日單身萬歲。】

【還有啊,我是專程發信息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挑撥離間。】

“嘁!”蘇珍久嗤笑了一下,沒回她信息,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蘇珍久難得和南光樺一起旦外洩了一點,立刻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汪仔以為自己犯了錯,嗚咽著趴在他的腳邊,吐著舌頭,忽閃著狗眼,不敢跟他對視。

南光樺深吸了一口氣,又忽然笑了起來,“沒事啦……”

他轉身上樓。

他已經準備好了。

他和仙仙是同一天生的,那同一天死又有什麽不可以!

*

南生未婚妻去做了戰地記者的消息,不知是從無線走漏的,還是從南氏。

總之在圈子裏傳的沸沸揚揚,連只顧著處理一連串麻煩事的南婉佳也聽說了。

她撇了嘴,不肯相信,“我怎麽不知他有未婚妻?他未婚妻姓什麽?”

塑料姐妹本來是找她確認消息,哪知,她根本就沒消息。果然如傳言說的,南家二房被趕出了南家大屋,聽說她爸爸和阿媽還要離婚。

小姐妹翻她一個白眼,“姓什麽不知,只知道在無線工作啊!”

南婉佳道:“明日我表姐結婚,問一問就知嘍!”

三十幾歲的時茵終於肯嫁人吃早餐。

早間新聞正在播報今日的天氣,“海上有臺風“微利”,中心附近最大風力有16級,預計“微利”將以每小時25~30公裏的速度向西北移動,強度變化不大,港城沿海將有七到九級大風,但登陸港島的可能較小,港城今日仍有陰雨天氣,寒潮與臺風雙雙襲擊,出門在外的朋友要註意天氣的變化……”

南光樺給她夾了只豆沙包。

蘇珍久撇了下嘴,不想理他。

她只有在生理期的時候,才會喜歡吃甜的。這他也知道?

她在他面前,簡直像個透明人。

南光樺:“我今日要去一趟南島,晚上會趕回來的。”

蘇珍久眨巴眨巴眼睛,不會吐槽他像老公在跟老婆交代今日行程。

她“喔”了一聲,算是聽到。

今日的氣溫比昨日降了好幾度,雨下的不大,但風還蠻大的。

她今日不準備出門,暫時沒有事情可以做。

畢竟挑撥離間的事情天天做,只會達到反效果。

她只需要在南婉佳的心理種下一顆種子,時不時地戳上一下。

午飯,蘇珍久讓馬嫂做了火鍋。

天陰下雨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吃火鍋和看電影。

就在蘇珍久備好了瓜子薯片,也找好了下午要看的電影,突然接到了齊秘書的信息。

【珍珍小姐,和霍宇倫霍先生約好了下午三點在維港旁的咖啡廳見面。】

姓霍啊,和南家有些淵源的。

老爺子的表姑嫁到了霍家,算起來兩家還算拐彎抹角的親戚。

蘇珍久扭頭看了看窗外,雨花飄的很大,一日的好心情突然變得糟糕。

她陰沈著臉回覆:【收到了,齊秘書。】

蘇珍久素顏朝天,連個粉底液都很吝嗇地沒有打。

衣服穿的也很隨意,黑色的羊絨大衣,黑色的休閑褲,米色的大圍巾。

穿戴好之後,她叫輝仔出門。

輝仔奇怪地問:“阿姐這個天氣要出門逛街?”

蘇珍久得逞地笑:“相親啊!”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誰叫南光樺什麽都要管她一下。

輝仔的表情瞬間垮掉。

蘇珍久攤了攤手,勸他:“你樺哥去南島了,不是坐船,就是坐飛機。你現在告訴他,他也趕不回來。而且,海上風那麽大。沒事的,只要你不說,我也不講,他不會知道。”

她像是引|誘人犯罪的惡魔。

她還想,輝仔要是幫她隱瞞了南光樺,有一就有二的。

輝仔卻一言不發,只管開車。

一時間,汽車裏只有雨刮器傳來的聲音。

她不知為何,居然覺得有點心虛。

兩點五十五分,蘇珍久到了約好的咖啡廳。

她包的嚴嚴實實推門進去,咖啡廳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她取掉了圍巾,又脫掉大衣,露出裏面的小熊衛衣。

中午吃火鍋的時候,濺了兩滴紅色的油漬在小熊的笑臉旁。

霍宇倫比她到的早,她說了聲“嗨”,很隨意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蘇珍久知道他的底細,霍家有名的花花二少,八卦新聞的常駐選手,能耐不知有多少,但傳聞脾氣很大。

霍宇倫擺著一張拽王臉,問她:“蘇小姐喝什麽?”

“奶茶多加三分糖。”天氣太冷了,生理期第一天,心情又很煩躁,蘇珍久需要一杯甜甜的飲料。

霍宇倫叫來服務生,點了單。

他對她的長相是滿意的,家世怎麽說呢,對於他來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霍家早些年受到了金融危機的沖擊,傷到了元氣,早已不覆以前的鼎盛了。

只是來之前,,調查我?耍我嗎?”

蘇珍久煩透了要應付老爺子安排的相親,還是用那副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霍少急什麽,生意嘛,要一點點談。不想出封口費也可以的,只要霍少配合我,假裝跟我拍一個月的……”

那個“拖”字,還沒有講出來,咖啡廳的門響動,她的視線落到了來人身上。

今日天那麽冷,南光樺穿著黑色的羊絨西裝,連件大衣都沒有套。

他黑色的眼睛像他藍寶石的袖扣,熠熠生輝,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帶著無聲的譴責。

蘇珍久恍惚的不得了,她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只是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恢覆了正常。

南光樺帶著一身冰冷的濕燙,她被他口勿的嘴唇好疼,被她咬破的上唇更疼。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拉著手,強行地要她抱住他。

月幾肉的觸感,順著手指傳到了大腦。她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他有著令人癡迷的體格。

他拉著她的手轉到了他結|實的月覆月幾前。

她像受驚的兔子,想要彈開手,卻被他死死地按住了。

“給你摸一下胎記啊!”他低啞的嗓音帶著不滿的委屈和不經意的引|誘。

他的胎記真的在皮帶往下的小月覆上,也是真的像個“仙”字,他想讓她知道他們就是命中註定的,她逃也沒用。

哪個好人的胎記是可以摸出形狀的!

她激烈地抽手,他擰巴著不讓她得逞。

那只手突然穿過了平坦的田野,誤入了叢林,最後撞見了一棵枝幹遒勁的大樹。

南光樺的呼吸頓住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閃而過。

蘇珍久頓時抽回了手,惱羞成怒地說:“鹹濕啊!”

南光樺氣得笑了出來,“別人啊,交了一個又一個女友,我沒交過,只想目垂你一個就是鹹濕佬?”

蘇珍久不會回答他這樣的問題,抿緊了嘴巴。

南光樺忍住了肢體的疼痛,湊過去,還氣,坐到了她的身邊。

霍宇倫是認得他的,公開場合不止見過一次,也講過一兩次話。

他的火氣瞬間消散了,恭敬地招呼道:“南生。”

南光樺將他忽視的很徹底,他在等他的仙仙說話。

蘇珍久躲不開他的凝視,別扭地問:“南島那麽遠,你怎麽過海的?”

南光樺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委屈:“直升機。”

蘇珍久的心情五味雜陳,有酸澀的難受,還有深深的無措。

她別過了臉,故意不看他,“臺風那麽大,發癲!”

是了,他最會發癲啦,今日不知又要怎麽癲?

果然,南光樺不負她所望,擡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衣扣,露出藏在襯衫下的那枚牙印,沈著聲音問:“你們,聊到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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