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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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即便宋子辰看到林嘉月時是強顏歡笑, 但一眼還是被林嘉月看出端倪來：“辰哥兒，你爹爹不僅還活著，還被皇上封為了平西侯, 你怎麽瞧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這一刻, 宋子辰多想對著林嘉月將所有的真相和盤托出啊！
但他想了想, 還是道：“沒什麽。”
他不願再撒謊騙人呢！
林嘉月瞧他郁悶難受的樣子，是若有所思。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定是見她即將與陸公子定下姻緣, 所以這是替她不高興呢！
但飄絮等人卻是有著不一樣的見解，他們只覺得定是宋子辰氣他爹還活著, 為何不回來告訴他一聲。
接連幾日, 京城再次湧現關於宋曕的傳說。
想當日，宋曕叛國通敵的消息傳來京城後，不知多少人將宋曕罵的是狗血噴頭。
如今更多的人替宋曕鳴不平：“就鎮遠侯府世子……不，如今應該叫他平西侯了，若平西侯想要與那些賊人來往, 還用等得到今日？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別說叛國通敵, 就算是謀反，也無人可擋！”
“是啊，虧得那些人當初還那樣汙蔑平西侯, 真是喪良心！”
……
有人歡喜，但也有人悲傷。
除去鎮遠侯夫人，就數沈國舅最難受。
當日他明明都下令將沈騰飛逐出家門, 如今卻親自去找不孝子沈騰飛。
沈騰飛聽說他爹來了, 還以為是自己立了大功, 正沾沾自喜等著他爹來請他回去，誰知他爹上前就是一腳揣在當日揍他的傷口上：“你這個畜生, 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可真是……宋曕只怕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沈騰飛委屈道：“爹，您話不能這樣說，前幾日皇上還在早朝上誇我心細如發呢！”
“聽皇上話裏話外的意思，這些日子宋曕都在京城，旁人都沒發現，就我一人發現了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國舅又踹了一腳上前去了：“這話你放在三日之前說，我還信，但如今你說這話，你就不害臊嗎？”
“這又t是宋曕的一出計策……”
聽沈國舅娓娓道來，沈騰飛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是一開始宋曕就懷疑是沈國舅暗中陷害先太子，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罷了，自宋曕拿到先太子私印後，一直四處搜尋證據。
雖說宋曕聰明過人，但沈國舅也不是吃素的，哪裏能那樣簡單叫他抓到了把柄？
用沈國舅的話說，宋曕這是故意暴露自己，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人吶，遇上什麽事就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錯。
一出錯就容易叫人捏住把柄。
聽到最後，沈騰飛嘴巴張的老大，磕磕巴巴道：“……我，我是真沒想到這一出。”
“爹，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沈國舅長長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就算皇上如今對我們有幾分懷疑，但沒有真憑實據，誰都定不了我們的罪！”
“皇後娘娘說了，如今咱們得穩住，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得穩住，可不能自亂陣腳。”
沈騰飛頭點的宛如小雞啄米似的。
宋曕站在平西侯府正院裏，眼神卻是一直朝隔壁苜園的方向掃去，是嘆了一口又一口氣。
若換成尋常伺候的人在一旁，定要問他為何不回去。
但初一沒問。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若三奶奶知道陸公子就是自己夫婿，定要氣的七竅生煙，況且三奶奶又不是那等賢良淑德的女子，定不會給自家主子好果子吃。
初一卻也不忍心見自家主子這般郁郁寡歡下去，直搜腸刮肚勸慰道：“主子，叫我說您不如主動與三奶奶說清楚吧，與其說叫三奶奶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事兒，還不如您親自說。”
“早說晚說都是要經過這一遭的，您說是不是？”
宋曕與他想的一樣。
正當宋曕正欲擡腳走出去時，卻聽到有人通傳，說是宋顯來了。
提起這個弟弟，宋曕面上並多少欣喜之色。
他不免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不在的事情。
按照道理，宋顯如今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到了能保護嫂嫂與侄兒的年紀，可宋顯倒好，這些日子除去提點過宋子辰考進百川書院的一些註意事項，別的事情，再沒做過。
站在兄長的角度上來看，宋顯雖未做過什麽錯事，但卻叫他覺得心裏有些不大舒服。
他從前就覺得宋顯心性薄涼，卻總安慰自己，鎮遠侯府大小事務有他與父親頂著，顯哥兒還小，等著再大些就能撐得起事來了……
宋曕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宋顯走了進來。
幾個月沒見。
宋顯長高了，也長胖了些，比起俊朗的宋曕來，長開了的他更是不堪入目。
宋顯歡喜道：“哥！”
宋曕面上浮出幾分笑容來：“顯哥兒……”
“哥，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宋顯是鎮遠侯夫人孟氏的親生兒子，是個心性薄涼的，當日他聽說宋曕去世的消息後，雖有幾分傷心，卻也不至於傷心欲絕，更曾偷偷想，若自己頂著鎮遠侯府世子的名頭參加科舉，是不是勝算能大上很多：“哥，你既還活著，為何沒見你來找我們？”
“可是又有什麽要緊的差事在身上嗎？”
“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很擔心你。”
“還有爹，若爹知道你不僅活著，還立下大功，定十分高興的……”
宋曕對遠在西北的鎮遠侯並無多少感情，想著最後鎮遠侯那決絕的一箭，只淡淡道：“我這些日子也很掛記你，你近來可還好？”
宋顯如從前一樣，嘰嘰喳喳說起自己這些日子在書院的見聞。
宋曕時不時附和兩聲。
他想，就連小小年紀的宋子辰見到自己都知道問自己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可宋顯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
等著最後送走了宋顯，宋曕更是良久沒有說話。
也不知是近鄉情怯的緣故，還是宋曕真想著要與林嘉月賠禮道歉有些膽怯的緣故，走到鎮遠侯府門口還是停住了腳，只吩咐道：“初一，你去搜羅搜羅些好東西，既是要與人賠不是，總得拿出誠意來！”
初一應了一聲，轉身就下去安排了。
這等事，可不能耽誤！
***
宋顯與從前每一次一樣，回去鎮遠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鎮遠侯夫人請安。
當他聽說鎮遠侯夫人病了時，連忙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握住床榻上鎮遠侯夫人的手，關切道：“母親，您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您怎麽病了？”
病來如山倒。
鎮遠侯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就倒了下去。
偏偏她還是個好面子的，根本不準人請太醫和大夫，直擺擺手道：“沒什麽事兒，養幾日就好了。”
看到兒子，她嘴角露出幾分笑來：“我叫小廚房燉了天麻烏雞湯，你讀書辛苦，這幾日休息在家就好好補一補……”
“您放心，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呢！”宋顯笑了笑，道：“您別替我操心，安心養著自己身子才是。”
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直道：“您可是因為哥哥被封為平西侯一事不高興？”
“一門兩侯爺，這是尋常人家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您別不高興。”
從前他就聽鎮遠侯夫人委婉提起過這等事，直說宋曕太過優秀，會影響到他的。
鎮遠侯夫人早就想開口與宋顯說他的身世，想著如今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便擺擺手，叫屋內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等屋內就剩下他們母子兩人後，她這才緩緩開口道：“顯哥兒，我要與你說一件事……”
她緊握著兒子的手，一五一十將當年之事道了出來。
末了，她更是恬不知恥道：“我知道你向來與宋曕感情好，將蔣氏當成了親生母親，我也知道，比起故去的蔣氏來，我身份低賤，但天底下當母親的，又有幾個人不愛自己的孩子？”
她的眼淚簌簌落了下來：“鎮遠侯府上下人人都說蔣氏心地良善，可若她真的心地良善，又怎會將懷有身孕的我趕去莊子上？”
“若非我小心行事，你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一報還一報，我無數次與老天爺說，我做的錯事就叫我一個人承擔好了，萬萬不能牽連到你頭上！”
她見著宋顯久久沒回過神來，掙紮著要下床尋死：“我知道你心地良善，定不喜我做出這等事情來，如今你已是鎮遠侯府世子，又有當侯爺的父親與兄長，就算沒有我，以後你也能過的很好的。”
“就叫我以死謝罪吧，到了九泉之下，我再與蔣氏好好賠不是……”
宋顯哪能眼睜睜見著鎮遠侯夫人尋死，連忙將她攔了下來：“您這是做什麽？”
“您對我如何，旁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您說什麽做什麽都是為了我啊！若是沒有您，只怕我早就死了！”
他抱著鎮遠侯夫人，哽咽道：“您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旁人知道的。”
鎮遠侯夫人懸著多年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低聲道：“可若是這件事叫宋曕知道，我怕你為難……”
“哥哥哪裏會知道？”宋顯只有片刻的猶豫，很快就道：“您是生我養我之人，比哥哥更要親些，若哥哥真知道這事兒，我肯定是站在您這邊的。”
頓了頓，他又道：“您將當年那個小女孩送到哪裏去了？若哥哥真知道這事兒，定會替他娘報仇，咱們興許能用這個孩子拿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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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宋子辰多想對著林嘉月將所有的真相和盤托出啊！
但他想了想, 還是道：“沒什麽。”
他不願再撒謊騙人呢！
林嘉月瞧他郁悶難受的樣子，是若有所思。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定是見她即將與陸公子定下姻緣, 所以這是替她不高興呢！
但飄絮等人卻是有著不一樣的見解，他們只覺得定是宋子辰氣他爹還活著, 為何不回來告訴他一聲。
接連幾日, 京城再次湧現關於宋曕的傳說。
想當日，宋曕叛國通敵的消息傳來京城後，不知多少人將宋曕罵的是狗血噴頭。
如今更多的人替宋曕鳴不平：“就鎮遠侯府世子……不，如今應該叫他平西侯了，若平西侯想要與那些賊人來往, 還用等得到今日？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別說叛國通敵, 就算是謀反，也無人可擋！”
“是啊，虧得那些人當初還那樣汙蔑平西侯, 真是喪良心！”
……
有人歡喜，但也有人悲傷。
除去鎮遠侯夫人，就數沈國舅最難受。
當日他明明都下令將沈騰飛逐出家門, 如今卻親自去找不孝子沈騰飛。
沈騰飛聽說他爹來了, 還以為是自己立了大功, 正沾沾自喜等著他爹來請他回去，誰知他爹上前就是一腳揣在當日揍他的傷口上：“你這個畜生, 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可真是……宋曕只怕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沈騰飛委屈道：“爹，您話不能這樣說，前幾日皇上還在早朝上誇我心細如發呢！”
“聽皇上話裏話外的意思，這些日子宋曕都在京城，旁人都沒發現，就我一人發現了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國舅又踹了一腳上前去了：“這話你放在三日之前說，我還信，但如今你說這話，你就不害臊嗎？”
“這又t是宋曕的一出計策……”
聽沈國舅娓娓道來，沈騰飛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是一開始宋曕就懷疑是沈國舅暗中陷害先太子，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罷了，自宋曕拿到先太子私印後，一直四處搜尋證據。
雖說宋曕聰明過人，但沈國舅也不是吃素的，哪裏能那樣簡單叫他抓到了把柄？
用沈國舅的話說，宋曕這是故意暴露自己，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人吶，遇上什麽事就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錯。
一出錯就容易叫人捏住把柄。
聽到最後，沈騰飛嘴巴張的老大，磕磕巴巴道：“……我，我是真沒想到這一出。”
“爹，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沈國舅長長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就算皇上如今對我們有幾分懷疑，但沒有真憑實據，誰都定不了我們的罪！”
“皇後娘娘說了，如今咱們得穩住，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得穩住，可不能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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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曕站在平西侯府正院裏，眼神卻是一直朝隔壁苜園的方向掃去，是嘆了一口又一口氣。
若換成尋常伺候的人在一旁，定要問他為何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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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三奶奶知道陸公子就是自己夫婿，定要氣的七竅生煙，況且三奶奶又不是那等賢良淑德的女子，定不會給自家主子好果子吃。
初一卻也不忍心見自家主子這般郁郁寡歡下去，直搜腸刮肚勸慰道：“主子，叫我說您不如主動與三奶奶說清楚吧，與其說叫三奶奶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事兒，還不如您親自說。”
“早說晚說都是要經過這一遭的，您說是不是？”
宋曕與他想的一樣。
正當宋曕正欲擡腳走出去時，卻聽到有人通傳，說是宋顯來了。
提起這個弟弟，宋曕面上並多少欣喜之色。
他不免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不在的事情。
按照道理，宋顯如今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到了能保護嫂嫂與侄兒的年紀，可宋顯倒好，這些日子除去提點過宋子辰考進百川書院的一些註意事項，別的事情，再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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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就覺得宋顯心性薄涼，卻總安慰自己，鎮遠侯府大小事務有他與父親頂著，顯哥兒還小，等著再大些就能撐得起事來了……
宋曕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宋顯走了進來。
幾個月沒見。
宋顯長高了，也長胖了些，比起俊朗的宋曕來，長開了的他更是不堪入目。
宋顯歡喜道：“哥！”
宋曕面上浮出幾分笑容來：“顯哥兒……”
“哥，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宋顯是鎮遠侯夫人孟氏的親生兒子，是個心性薄涼的，當日他聽說宋曕去世的消息後，雖有幾分傷心，卻也不至於傷心欲絕，更曾偷偷想，若自己頂著鎮遠侯府世子的名頭參加科舉，是不是勝算能大上很多：“哥，你既還活著，為何沒見你來找我們？”
“可是又有什麽要緊的差事在身上嗎？”
“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很擔心你。”
“還有爹，若爹知道你不僅活著，還立下大功，定十分高興的……”
宋曕對遠在西北的鎮遠侯並無多少感情，想著最後鎮遠侯那決絕的一箭，只淡淡道：“我這些日子也很掛記你，你近來可還好？”
宋顯如從前一樣，嘰嘰喳喳說起自己這些日子在書院的見聞。
宋曕時不時附和兩聲。
他想，就連小小年紀的宋子辰見到自己都知道問自己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可宋顯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
等著最後送走了宋顯，宋曕更是良久沒有說話。
也不知是近鄉情怯的緣故，還是宋曕真想著要與林嘉月賠禮道歉有些膽怯的緣故，走到鎮遠侯府門口還是停住了腳，只吩咐道：“初一，你去搜羅搜羅些好東西，既是要與人賠不是，總得拿出誠意來！”
初一應了一聲，轉身就下去安排了。
這等事，可不能耽誤！
***
宋顯與從前每一次一樣，回去鎮遠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鎮遠侯夫人請安。
當他聽說鎮遠侯夫人病了時，連忙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握住床榻上鎮遠侯夫人的手，關切道：“母親，您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您怎麽病了？”
病來如山倒。
鎮遠侯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就倒了下去。
偏偏她還是個好面子的，根本不準人請太醫和大夫，直擺擺手道：“沒什麽事兒，養幾日就好了。”
看到兒子，她嘴角露出幾分笑來：“我叫小廚房燉了天麻烏雞湯，你讀書辛苦，這幾日休息在家就好好補一補……”
“您放心，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呢！”宋顯笑了笑，道：“您別替我操心，安心養著自己身子才是。”
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直道：“您可是因為哥哥被封為平西侯一事不高興？”
“一門兩侯爺，這是尋常人家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您別不高興。”
從前他就聽鎮遠侯夫人委婉提起過這等事，直說宋曕太過優秀，會影響到他的。
鎮遠侯夫人早就想開口與宋顯說他的身世，想著如今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便擺擺手，叫屋內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等屋內就剩下他們母子兩人後，她這才緩緩開口道：“顯哥兒，我要與你說一件事……”
她緊握著兒子的手，一五一十將當年之事道了出來。
末了，她更是恬不知恥道：“我知道你向來與宋曕感情好，將蔣氏當成了親生母親，我也知道，比起故去的蔣氏來，我身份低賤，但天底下當母親的，又有幾個人不愛自己的孩子？”
她的眼淚簌簌落了下來：“鎮遠侯府上下人人都說蔣氏心地良善，可若她真的心地良善，又怎會將懷有身孕的我趕去莊子上？”
“若非我小心行事，你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一報還一報，我無數次與老天爺說，我做的錯事就叫我一個人承擔好了，萬萬不能牽連到你頭上！”
她見著宋顯久久沒回過神來，掙紮著要下床尋死：“我知道你心地良善，定不喜我做出這等事情來，如今你已是鎮遠侯府世子，又有當侯爺的父親與兄長，就算沒有我，以後你也能過的很好的。”
“就叫我以死謝罪吧，到了九泉之下，我再與蔣氏好好賠不是……”
宋顯哪能眼睜睜見著鎮遠侯夫人尋死，連忙將她攔了下來：“您這是做什麽？”
“您對我如何，旁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您說什麽做什麽都是為了我啊！若是沒有您，只怕我早就死了！”
他抱著鎮遠侯夫人，哽咽道：“您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旁人知道的。”
鎮遠侯夫人懸著多年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低聲道：“可若是這件事叫宋曕知道，我怕你為難……”
“哥哥哪裏會知道？”宋顯只有片刻的猶豫，很快就道：“您是生我養我之人，比哥哥更要親些，若哥哥真知道這事兒，我肯定是站在您這邊的。”
頓了頓，他又道：“您將當年那個小女孩送到哪裏去了？若哥哥真知道這事兒，定會替他娘報仇，咱們興許能用這個孩子拿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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