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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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剛回到苜園的林嘉月打了個噴嚏。
她身後的素迎緊張道：“姑娘, 您沒事兒吧？這幾日您著實辛苦，可別累病了。”
這話說的林嘉月都不好意思起來。
她哪裏辛苦了？
每日也就去浮生香堂兩個時辰而已：“不打緊，說不準是有誰在背地裏罵我了……”
在她看來, 賺錢雖重要, 但沒什麽比自己過的舒舒服服, 快快活活更重要，她所理解的鹹魚並非整日混吃等死, 而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過上最舒服的生活。
畢竟吃穿用度都要花錢。
她吃的，用的, 穿的, 住的……都是最好的，不賺錢能行嗎？
接下來幾日裏。
林嘉月依舊用過中飯就去鋪子裏，看看什麽東西賣的好，好加快生產。
這幾日裏。
也曾有幾波地痞流氓前來鬧事。
因鋪子裏有護衛守著，倒也沒出什麽大事兒。
至於客流流失這等事。
雖在林嘉月意料之中, 但還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這日。
林嘉月照樣要出門時, 趙星暉卻追了出來。
林嘉月道：“你可是有事兒？”
“我, 我能不能與您打個商量？”趙星暉說話間仍有幾分不好意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當日我與您說的就是前去鋪子裏幫忙, 如今鋪子已經開業幾日了，我能去鋪子裏幫忙嗎？”
林嘉月低頭看著他：“你想跟著我去鋪子裏？”
趙星暉重重點了點頭。
林嘉月笑了起來：“你可知道鋪子裏來來往往的都是達官顯貴？其中不乏認識你的人，你就不怕丟臉嗎？”
“我當然知道。”趙星暉如今與林嘉月相處的時間久了, 習慣成自然, 沒之前那樣排斥她：“我靠自己的勞動賺錢, 有什麽可丟臉的？他們好些人都是靠著祖宗才有今日，要是靠自己, 興許還沒我厲害！”
“若他們認出我來更好，那些人給賞錢大方極了，興許一出手就給我幾兩銀子，這樣我不光能還清你支給我的工錢，興許還能落不少銀子。”
還真是沒娘的孩子早當家。
林嘉月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你隨我一起走吧！”
趙星暉走了幾步，卻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我去鋪子裏，您管飯嗎？”
“我聽辰哥兒說了，鋪子裏的夥計都是管飯的。”
“到了用飯時，您總不能再要我自己出錢買吃的吧？”
“你放心好了，給你管飯！”林嘉月覺得這小崽子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很快。
趙星暉那矮小的身影就在鋪子裏忙活起來，又是掃地又是幫著招待客人。
態度是恭敬又熱情，見到誰都笑臉相迎：“您是來買什麽的？”
“裏頭請，若是不知道想買什麽，也可以四處看看！”
“我們這裏還有試用品，您可以試試看！”
他敢甩臉子嗎？
自然是不敢的。
在過來的馬車上，林嘉月與他說過，比起在鎮遠侯府，這裏給的工錢多，若他做的好了，還能再給他漲些工錢。
當然。
若做的不好，一樣也是要扣錢的！
此時此刻。
英t國公坐在浮生香鋪對面的茶樓裏，眼神是一錯不錯盯著趙星暉。
林嘉月也坐在雅間內：“這孩子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變了很多，不光會背《千字文》等啟蒙讀物，連《論語》都會背好幾篇了，還與辰哥兒說也想考百川書院。”
“且不說最後能不能成功，有這樣一份決心，就是好事。”
“他不光變得好學，如今還會洗衣、砍柴、掃地、澆花一些簡單的事，性子也變了些。”
“照看他的肖婆子前兩日扭傷了腳，他還差人去買了膏藥回來，雖嘴上說著肖婆子病了不能照顧他，但我們都知道，他這是關心肖婆子。”
“喏，您看，他掃地的時候都還在背書呢！”
半個月沒看到趙星暉，英國公是既想他又擔心他，如今卻是徹底放下心來：“多謝你了，我就知道將暉哥兒交給你沒錯，他這般樣子雖與尋常孩子沒什麽不一樣，但從前我卻是想都不敢往這處想。”
“暉哥兒是英國公府的嫡長重孫，只有他立起來，英國公府才不至走向衰落。”
說著，他老人家又微微嘆了口氣：“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當年皇上剛登基，根基不穩，我與暉哥兒他祖父日夜操持國事，屬於對暉哥兒他爹的管教。”
“後來暉哥兒的祖父去世，我傷心不已，無心管教暉哥兒他爹。”
“再後來，又是暉哥兒被人擄走，又是暉哥兒他爹爹寵妾滅妻……我對暉哥兒母子三人心生愧疚，並沒有狠下心來管教他，縱容他成了從前那樣子。”
“說起來，真的是多謝你了。”
“國公爺，您不必客氣。”林嘉月難得見到英國公一面，機會難得：“正好我有件事想要求您幫忙……”
她道出了賭坊一事，又道：“……設盤口賺來的錢財雖不是歪門邪道，卻也不是正道，我早就想過了，想將賺來的銀子都捐給慈幼堂。”
畢竟一開始，她的主要目的就是給浮生香堂打廣告而已。
京城是臥虎藏龍，哪家鋪子背後七彎八拐的都有靠山，更別說賭坊這等危險系數極高的地方。
她怕自己根本就拿不到贏的銀子。
英國公想也不想，一口就答應下來：“這等小事，你就不必擔心，我自會安排人處理好。”
“也難怪三奶奶能將辰哥兒與暉哥兒教的這樣好，這樣大一筆銀子，不是誰都舍得拿出來的。”
“國公爺謬讚了。”林嘉月謙遜一笑。
英國公貴人事忙。
他與林嘉月喝茶的間隙，門外的隨從已敲過兩次門，說有要事等著他拿主意。
英國公站起身來，可走了幾步他就像想起什麽似的，道：“不知道你可有想過再嫁？”
林嘉月一楞。
英國公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想著鎮遠侯府不比當初，糟心事不少，你那公爹……雖遠在西北，但他本身就無多少才能，從前是靠宋曕外祖父提攜，後來又有宋曕撐著整個西北，西北一帶這才未亂。”
“我並未將你當成外人，故而在你跟前也不必藏著掖著，以鎮遠侯的本事，太平盛世倒能鎮守西北。”
“但去年底，今年初……各地大雪不斷，以如今這光景，不出三年，他定會灰溜溜回京。”
“鎮遠侯大義滅親，親手射死了宋曕，不少人都稱他忠貞愛國，乃我朝表率。”
“可身為父親，我卻覺得他心腸狠毒。”
“他連宋曕都容不下，來日他回京，大概也容不下你與辰哥兒。”
“與其如此，你還不如自立門戶或再嫁他人，這世道雖對婦人不甚公平，但也不乏有好男子，我可以幫著你尋摸一二……”
“多謝國公爺。”林嘉月看著眼前慈愛的老人，由衷道：“我想以後，我大概因這件事再求您幫忙的。”
英國公微微頷首，轉身走了。
林嘉月回浮生香堂時，趙星暉正在替一婦人結賬。
“你這瓶香露四兩銀子，這把香扇六兩銀子，還有這袋澡豆五兩半銀子……”趙星暉伸出帶著窩窩的小胖手，發現自己的手指頭竟不夠用，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鞋襪，又數起了自己的腳趾頭，最後更是借用了食客的一只手。
他嘀嘀咕咕算了好一會，這才揚聲道：“算清楚啦，一共是二十四兩半錢銀子。”
“你這小子，真是可愛。”這位婦人雖不認識趙星暉，但瞧他這模樣很是喜歡，道：“給你二十五兩銀子，剩下半錢送給你嘍！”
“希望下次我來用飯時，你不用再借我一只手來算賬！”
得了半錢銀子的趙星暉比從前得了一千兩銀子還高興，更送這位婦人出門：“您放心好了，我今晚上回去就加緊練習算學題。”
他偷偷躲到角落，更是咬了一口銀子：“嘿嘿，半錢銀子，真好啊！”
“宋子辰經常請我吃好吃的，等著我攢夠了十兩銀子，也請宋子辰逛一逛集市，他想吃什麽我就給他買什麽！”
半錢銀子。
那可是五百個銅板呢！
這對如今的趙星暉來說是一筆巨款。
他小心翼翼將這錢裝進荷包。
可他仔細一想，卻又不大放心，打開荷包將銀子拿出來，想了又想，將銀子裝進自己鞋子裏：“嘿嘿，這樣就沒人能偷走我的銀子啦！”
“我簡直比宋子辰還要聰明！”
一刻鐘後。
趙星暉走路就一瘸一拐的，像腳受傷了一樣。
林嘉月將他找了過來：“你怎麽了？可是腳不舒服嗎？”
趙星暉說的是一本正經：“沒有啊！”
林嘉月有些緊張，她才承了英國公的情，可別這小崽子在自己手上出事了：“那你走路怎麽一瘸一拐的？”
“哦，你說這個啊！”趙星暉脫下鞋子，又脫下襪子，從襪子裏掏出一塊銀子來：“因為我在裏頭藏一小塊銀子。”
“這可是半錢銀子呢！”
“萬一被人搶走了怎麽辦？”
“我只有藏在鞋裏才放心，嘿嘿，誰都想不到我會將錢藏在襪子裏面的。”
林嘉月看著他手中黃豆大小的銀子，簡直說不出話來。
“有錢的感覺可真好啊！”趙星暉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似的，甚至還嗅了嗅這銀子：“香香的，甜甜的！”
“當真是香香甜甜的嗎？”林嘉月嫌棄的皺了皺眉：“難道不該是酸酸的，臭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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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苜園的林嘉月打了個噴嚏。
她身後的素迎緊張道：“姑娘, 您沒事兒吧？這幾日您著實辛苦，可別累病了。”
這話說的林嘉月都不好意思起來。
她哪裏辛苦了？
每日也就去浮生香堂兩個時辰而已：“不打緊，說不準是有誰在背地裏罵我了……”
在她看來, 賺錢雖重要, 但沒什麽比自己過的舒舒服服, 快快活活更重要，她所理解的鹹魚並非整日混吃等死, 而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過上最舒服的生活。
畢竟吃穿用度都要花錢。
她吃的，用的, 穿的, 住的……都是最好的，不賺錢能行嗎？
接下來幾日裏。
林嘉月依舊用過中飯就去鋪子裏，看看什麽東西賣的好，好加快生產。
這幾日裏。
也曾有幾波地痞流氓前來鬧事。
因鋪子裏有護衛守著，倒也沒出什麽大事兒。
至於客流流失這等事。
雖在林嘉月意料之中, 但還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這日。
林嘉月照樣要出門時, 趙星暉卻追了出來。
林嘉月道：“你可是有事兒？”
“我, 我能不能與您打個商量？”趙星暉說話間仍有幾分不好意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當日我與您說的就是前去鋪子裏幫忙, 如今鋪子已經開業幾日了，我能去鋪子裏幫忙嗎？”
林嘉月低頭看著他：“你想跟著我去鋪子裏？”
趙星暉重重點了點頭。
林嘉月笑了起來：“你可知道鋪子裏來來往往的都是達官顯貴？其中不乏認識你的人，你就不怕丟臉嗎？”
“我當然知道。”趙星暉如今與林嘉月相處的時間久了, 習慣成自然, 沒之前那樣排斥她：“我靠自己的勞動賺錢, 有什麽可丟臉的？他們好些人都是靠著祖宗才有今日，要是靠自己, 興許還沒我厲害！”
“若他們認出我來更好，那些人給賞錢大方極了，興許一出手就給我幾兩銀子，這樣我不光能還清你支給我的工錢，興許還能落不少銀子。”
還真是沒娘的孩子早當家。
林嘉月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你隨我一起走吧！”
趙星暉走了幾步，卻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我去鋪子裏，您管飯嗎？”
“我聽辰哥兒說了，鋪子裏的夥計都是管飯的。”
“到了用飯時，您總不能再要我自己出錢買吃的吧？”
“你放心好了，給你管飯！”林嘉月覺得這小崽子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很快。
趙星暉那矮小的身影就在鋪子裏忙活起來，又是掃地又是幫著招待客人。
態度是恭敬又熱情，見到誰都笑臉相迎：“您是來買什麽的？”
“裏頭請，若是不知道想買什麽，也可以四處看看！”
“我們這裏還有試用品，您可以試試看！”
他敢甩臉子嗎？
自然是不敢的。
在過來的馬車上，林嘉月與他說過，比起在鎮遠侯府，這裏給的工錢多，若他做的好了，還能再給他漲些工錢。
當然。
若做的不好，一樣也是要扣錢的！
此時此刻。
英t國公坐在浮生香鋪對面的茶樓裏，眼神是一錯不錯盯著趙星暉。
林嘉月也坐在雅間內：“這孩子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變了很多，不光會背《千字文》等啟蒙讀物，連《論語》都會背好幾篇了，還與辰哥兒說也想考百川書院。”
“且不說最後能不能成功，有這樣一份決心，就是好事。”
“他不光變得好學，如今還會洗衣、砍柴、掃地、澆花一些簡單的事，性子也變了些。”
“照看他的肖婆子前兩日扭傷了腳，他還差人去買了膏藥回來，雖嘴上說著肖婆子病了不能照顧他，但我們都知道，他這是關心肖婆子。”
“喏，您看，他掃地的時候都還在背書呢！”
半個月沒看到趙星暉，英國公是既想他又擔心他，如今卻是徹底放下心來：“多謝你了，我就知道將暉哥兒交給你沒錯，他這般樣子雖與尋常孩子沒什麽不一樣，但從前我卻是想都不敢往這處想。”
“暉哥兒是英國公府的嫡長重孫，只有他立起來，英國公府才不至走向衰落。”
說著，他老人家又微微嘆了口氣：“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當年皇上剛登基，根基不穩，我與暉哥兒他祖父日夜操持國事，屬於對暉哥兒他爹的管教。”
“後來暉哥兒的祖父去世，我傷心不已，無心管教暉哥兒他爹。”
“再後來，又是暉哥兒被人擄走，又是暉哥兒他爹爹寵妾滅妻……我對暉哥兒母子三人心生愧疚，並沒有狠下心來管教他，縱容他成了從前那樣子。”
“說起來，真的是多謝你了。”
“國公爺，您不必客氣。”林嘉月難得見到英國公一面，機會難得：“正好我有件事想要求您幫忙……”
她道出了賭坊一事，又道：“……設盤口賺來的錢財雖不是歪門邪道，卻也不是正道，我早就想過了，想將賺來的銀子都捐給慈幼堂。”
畢竟一開始，她的主要目的就是給浮生香堂打廣告而已。
京城是臥虎藏龍，哪家鋪子背後七彎八拐的都有靠山，更別說賭坊這等危險系數極高的地方。
她怕自己根本就拿不到贏的銀子。
英國公想也不想，一口就答應下來：“這等小事，你就不必擔心，我自會安排人處理好。”
“也難怪三奶奶能將辰哥兒與暉哥兒教的這樣好，這樣大一筆銀子，不是誰都舍得拿出來的。”
“國公爺謬讚了。”林嘉月謙遜一笑。
英國公貴人事忙。
他與林嘉月喝茶的間隙，門外的隨從已敲過兩次門，說有要事等著他拿主意。
英國公站起身來，可走了幾步他就像想起什麽似的，道：“不知道你可有想過再嫁？”
林嘉月一楞。
英國公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想著鎮遠侯府不比當初，糟心事不少，你那公爹……雖遠在西北，但他本身就無多少才能，從前是靠宋曕外祖父提攜，後來又有宋曕撐著整個西北，西北一帶這才未亂。”
“我並未將你當成外人，故而在你跟前也不必藏著掖著，以鎮遠侯的本事，太平盛世倒能鎮守西北。”
“但去年底，今年初……各地大雪不斷，以如今這光景，不出三年，他定會灰溜溜回京。”
“鎮遠侯大義滅親，親手射死了宋曕，不少人都稱他忠貞愛國，乃我朝表率。”
“可身為父親，我卻覺得他心腸狠毒。”
“他連宋曕都容不下，來日他回京，大概也容不下你與辰哥兒。”
“與其如此，你還不如自立門戶或再嫁他人，這世道雖對婦人不甚公平，但也不乏有好男子，我可以幫著你尋摸一二……”
“多謝國公爺。”林嘉月看著眼前慈愛的老人，由衷道：“我想以後，我大概因這件事再求您幫忙的。”
英國公微微頷首，轉身走了。
林嘉月回浮生香堂時，趙星暉正在替一婦人結賬。
“你這瓶香露四兩銀子，這把香扇六兩銀子，還有這袋澡豆五兩半銀子……”趙星暉伸出帶著窩窩的小胖手，發現自己的手指頭竟不夠用，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鞋襪，又數起了自己的腳趾頭，最後更是借用了食客的一只手。
他嘀嘀咕咕算了好一會，這才揚聲道：“算清楚啦，一共是二十四兩半錢銀子。”
“你這小子，真是可愛。”這位婦人雖不認識趙星暉，但瞧他這模樣很是喜歡，道：“給你二十五兩銀子，剩下半錢送給你嘍！”
“希望下次我來用飯時，你不用再借我一只手來算賬！”
得了半錢銀子的趙星暉比從前得了一千兩銀子還高興，更送這位婦人出門：“您放心好了，我今晚上回去就加緊練習算學題。”
他偷偷躲到角落，更是咬了一口銀子：“嘿嘿，半錢銀子，真好啊！”
“宋子辰經常請我吃好吃的，等著我攢夠了十兩銀子，也請宋子辰逛一逛集市，他想吃什麽我就給他買什麽！”
半錢銀子。
那可是五百個銅板呢！
這對如今的趙星暉來說是一筆巨款。
他小心翼翼將這錢裝進荷包。
可他仔細一想，卻又不大放心，打開荷包將銀子拿出來，想了又想，將銀子裝進自己鞋子裏：“嘿嘿，這樣就沒人能偷走我的銀子啦！”
“我簡直比宋子辰還要聰明！”
一刻鐘後。
趙星暉走路就一瘸一拐的，像腳受傷了一樣。
林嘉月將他找了過來：“你怎麽了？可是腳不舒服嗎？”
趙星暉說的是一本正經：“沒有啊！”
林嘉月有些緊張，她才承了英國公的情，可別這小崽子在自己手上出事了：“那你走路怎麽一瘸一拐的？”
“哦，你說這個啊！”趙星暉脫下鞋子，又脫下襪子，從襪子裏掏出一塊銀子來：“因為我在裏頭藏一小塊銀子。”
“這可是半錢銀子呢！”
“萬一被人搶走了怎麽辦？”
“我只有藏在鞋裏才放心，嘿嘿，誰都想不到我會將錢藏在襪子裏面的。”
林嘉月看著他手中黃豆大小的銀子，簡直說不出話來。
“有錢的感覺可真好啊！”趙星暉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似的，甚至還嗅了嗅這銀子：“香香的，甜甜的！”
“當真是香香甜甜的嗎？”林嘉月嫌棄的皺了皺眉：“難道不該是酸酸的，臭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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