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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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在初冬舉辦。
天氣變得涼了許多, 姜清越圍了條暗紅色條紋圍巾。
她坐在觀眾席上，百無聊賴地聽著領導們冗長的開幕詞，一個接一個, 姜清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正數著禿頭的領導究竟有幾個時，陣陣熱烈的歡呼聲突然響起, 煙花彩炮迸射沖上雲霄, 隨風化作彩色煙霧散開。
賽前演講結束, 校長宣布：“運動會正式開幕——”
加油稿需要每個人親自遞交給廣播站, 實時播報，那幾個人大概也真是卯足了勁，姜清越時不時就能聽見自己的名字響起。
轉頭一看, 人卻好端端地站在各自項目檢錄處附近，姜清越有點好奇，湊到林應川旁邊，趁著還沒開始, 問他：“你怎麽沒在廣播站？”
林應川手中捏著瓶礦泉水, 剛擰開瓶蓋還沒來得及喝, 看到姜清越, 自然地把水遞給她, 高深莫測道：“你猜。”
“不猜。”
姜清越習慣性地接過，喝了一口後緩慢地反應過來，“你給我水幹什麽？”
“那你不要就還我。”林應川依舊笑嘻嘻沒個正形, 擰好蓋子後在補給處給姜清越找了根棒棒糖，“看你這麽閑，吃這個吧。”
“我雇了個人守在廣播站, 每五分鐘交一張稿。”
“……真有你的。”
姜清越低頭看了眼手心的糖，白桃味, 還行。
她把糖塞進嘴裏，把外包裝塞進了林應川口袋。
上午沒她的項目，所以她可以在操場上隨便溜達，最後看了眼林應川身上別著的號碼牌，姜清越揮手告別，因為她想去看其他的了。
“一千米加油啊，輸了就不要來見我了。”
林應川挽留：“你不留下來看我比賽嗎？”
姜清越思考了下，“不太想。”
林應川：“……”
姜清越原本已經快要走遠，突然想起什麽，轉身拐回去叫住他，“為……”
林應川一直看著她背影，見她轉頭，特別驚喜，打斷了姜清越還沒說出口的話，雙眼發亮，迫不及待地說：“你打算留下來看我了嗎？”
只一瞬間，林應川就閃現至她身前，湊得很近。
姜清越伸出食指抵在他額頭推遠，如果按這種速度，她覺得林應川說不定還真能跑第一。
“…還沒這種打算。”她無情地說。
林應川眼神光一下子就黯淡了，“哦……”
此刻他那雙下垂眼顯得尤為可憐，姜清越看得想笑，攏了下圍巾，“我在這裏傻站著等你好冷的，我才不要。”
林應川低頭扯扯自己因為要比賽換上的無袖上衣，比賽這種事本就會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他此刻倒也不覺得冷，但林應川無辜地看著姜清越，試圖用眼神喚起她的良知。
良知可能還尚存一點兒，姜清越移開視線，“不準看我了，等你比完給你送瓶水。”
“不要忘了啊。”林應川特別容易哄。
姜清越敷衍點頭：“嗯嗯。”
“對了，為什麽你們都報了這麽多項目？”她問。
就連祝瑤後來又補了幾個項目，幾個人幾乎把所有項目報過來一遍了。
她剛剛望了一圈，在別的檢錄處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報著玩。”林應川笑，回答得很隨意。
姜清越盯著他眼睛看了幾秒，見他真不打算認真說後才作罷，“哦。”
離這邊最近的是跳高，她看到姜渝在那邊站著，慢吞吞走過去。
背過身對著姜渝，理直氣壯地說：“走路好累，給我捏捏肩。”
姜渝：“？”
姜渝：“誰才是運動員？”
“少廢話，你捏不捏？”姜清越沒好氣道。
“我捏我捏。”
姜渝把手搭上她肩膀，整理了下圍巾，貼在她耳邊問：“今天怎麽帶了這條。”
姜清越：“……”
她轉過身，暗紅色更襯得她膚白勝雪，明媚動人。
此刻姜清越無語地皺著眉頭，“我們不是出門的時候就見過？你現在才看到嗎，你在演什麽。”
“是嗎？”姜渝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其實剛剛林應川在看你呢。”
聞言姜清越看向林應川的方向，果不其然，他正站在終點旁登記成績處，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
“怎麽這麽快就跑完了？”她驚訝。
想到自己的承諾，離開前姜清越給了姜渝一句警告：“如果你輸的特別慘我會把你逐出家門的。”
隨後便朝著那邊走去。
手中空空，姜清越思索兩秒，從口袋裏摸出一根棒棒糖棍子。
“……”
林應川期待地看著她，“水呢？”
姜清越：“我肚子裏。”
她把棍子舉到林應川眼前，“只有這個，你要嗎，不要我扔了。”
姜清越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手已經向下落，卻聽見林應川說：“我要啊。”
“？”沒病吧這人，垃圾也要。
她翻了個白眼，從林應川身上摸索摸索，找出了那個被她塞進來的外包裝袋垃圾，“你怎麽還拿著？”
說著，擡腳朝垃圾桶走去，把這兩樣東西扔掉了。
扭頭見林應川還看著自己，姜清越感覺莫名其妙，“看我幹嘛？”
她走去長椅處坐著，林應川額頭發梢微濕，冬日涼風吹過，激起一陣顫栗。
姜清越湊近他，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後仰。
“幹、幹嘛，我剛跑完步出了點汗，你離我遠一點……現在不好聞……”
聞言，姜清越動作停下了點，鼻腔充斥著寒冷空氣，倒是聞不出什麽味道。
她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張暖寶寶扔在林應川身上，施舍道：“貼吧。”
“你外套呢？”
林應川剛粘好暖寶寶，楞了一下，“看見你過來，著急見你，外套在檢錄處忘拿了。”
他撫平暖貼的翹角，“害怕你等煩了跑掉去看別人。”
姜清越：“……”
姜清越：“你是傻子嗎？”
溫暖熱意逐漸蔓延，林應川沒說話，他想到剛才，“你兇我。”
“離得好近，還給我暖寶寶，你要準備親我嗎？”
“？”話題跳躍太快，姜清越一頭霧水，“誰兇你了？誰又打算親你了？”
林應川最擅長顛倒黑白，他懶懶地拉長音調：“誒——沒有嗎？”
姜清越面無表情：“我現在準備打你。”
-
五分鐘後。
兩人出現在廣播站。
起因是林應川又惹姜清越生氣，她要懲罰林應川親自念對她的誇誇加油稿。
正巧這段時間來送稿的人不多，姜清越打著齊硯的名號強勢霸占了廣播站。
她靠在廣播站後躺椅上，在加油稿裏隨便挑了幾份，也沒看內容，反正這裏都是關於她的。
心血來潮，姜清越把紙折成飛機，半瞇著眼，瞄準林應川飛去。
稿紙有點軟，飛機航線歪歪扭扭，等飛到林應川面前時，已經接近墜機狀態。
林應川拆開飛機，看著裏面內容，挑眉問t她：“你要我讀這個嗎？”
“什麽？要你讀你就讀啊。”
林應川眨眼，“哦。”
下一刻，他坐直了身體，調整好呼吸，透過微微電流音，少年聲音幹凈清冽，帶著點沙啞。
“大方承認愛姜清越，只是為了給死水般的生活帶來點波瀾，只有被他哥和兄弟按在地上打的那一瞬間，我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活著，為了姜清越活著。”
一口氣說完這段話，他表情絲毫未變，甚至唇角微揚，念出最後一句，“祝姜清越下午比賽順利，她最最最愛的竹馬留。”
清晰的話語通過校園廣播落在每個人的耳邊。
姜清越：“。”
她在聽到第一句時腦袋就宕機了，直到這份加油稿被全部念完，她才後知後覺地拍了林應川一巴掌。
“啊啊啊啊啊！你念的這是什麽東西，我的臉要被你丟盡了林應川！”她羞憤尖叫。
林應川被打也還笑著，絲毫不見愧疚之心，“你要我念的呀……”
“我讓你念這種的了嗎？還是說你寫的每一份都是這樣子的？”
姜清越不信邪，走到控制臺旁抓起那一沓稿子，翻了又翻。
……還真就這一張奇怪的，別的都是很中規中矩的加油稿。
她又快步走到林應川身邊，抓起那份罪魁禍稿，想要全部撕碎扔進他的嘴裏，卻突然發現紙上的字，好像和剛剛他念的不太一樣。
姜清越：“……？”
這份也是很正常的加油稿。
如果不是上面還留著她折完紙飛機後的印子，她恐怕還會以為是拿錯了。
她睜圓了眼睛瞪著林應川，氣鼓鼓的。
林應川一臉無辜，“可我都是真情抒發……”
姜清越冷笑，“是哦，你每天大方惹我生氣，也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好多波瀾。”
“……”
林應川倏地關掉了廣播站裏亮著的燈，變得很黑，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對方一個大概的輪廓，他湊近姜清越，垂著眼。
碎碎念一樣在她面前嘀嘀咕咕，“就是真的啊……你總是不相信，不對，被你哥和兄弟打是假的，這是我想對你賣慘才說的，但是你也不信……”
林應川偏了點頭，姜清越能看到他一道高挺的鼻梁弧線，山根處骨頭突出了一小塊。
“不想看見你，特別想見你，特別想和你說話……所以我把燈關了，不是故意惹你生氣。”
“但是如果你敢對我發脾氣，那我就敢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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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觀眾席上，百無聊賴地聽著領導們冗長的開幕詞，一個接一個, 姜清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正數著禿頭的領導究竟有幾個時，陣陣熱烈的歡呼聲突然響起, 煙花彩炮迸射沖上雲霄, 隨風化作彩色煙霧散開。
賽前演講結束, 校長宣布：“運動會正式開幕——”
加油稿需要每個人親自遞交給廣播站, 實時播報，那幾個人大概也真是卯足了勁，姜清越時不時就能聽見自己的名字響起。
轉頭一看, 人卻好端端地站在各自項目檢錄處附近，姜清越有點好奇，湊到林應川旁邊，趁著還沒開始, 問他：“你怎麽沒在廣播站？”
林應川手中捏著瓶礦泉水, 剛擰開瓶蓋還沒來得及喝, 看到姜清越, 自然地把水遞給她, 高深莫測道：“你猜。”
“不猜。”
姜清越習慣性地接過，喝了一口後緩慢地反應過來，“你給我水幹什麽？”
“那你不要就還我。”林應川依舊笑嘻嘻沒個正形, 擰好蓋子後在補給處給姜清越找了根棒棒糖，“看你這麽閑，吃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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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
姜清越低頭看了眼手心的糖，白桃味, 還行。
她把糖塞進嘴裏，把外包裝塞進了林應川口袋。
上午沒她的項目，所以她可以在操場上隨便溜達，最後看了眼林應川身上別著的號碼牌，姜清越揮手告別，因為她想去看其他的了。
“一千米加油啊，輸了就不要來見我了。”
林應川挽留：“你不留下來看我比賽嗎？”
姜清越思考了下，“不太想。”
林應川：“……”
姜清越原本已經快要走遠，突然想起什麽，轉身拐回去叫住他，“為……”
林應川一直看著她背影，見她轉頭，特別驚喜，打斷了姜清越還沒說出口的話，雙眼發亮，迫不及待地說：“你打算留下來看我了嗎？”
只一瞬間，林應川就閃現至她身前，湊得很近。
姜清越伸出食指抵在他額頭推遠，如果按這種速度，她覺得林應川說不定還真能跑第一。
“…還沒這種打算。”她無情地說。
林應川眼神光一下子就黯淡了，“哦……”
此刻他那雙下垂眼顯得尤為可憐，姜清越看得想笑，攏了下圍巾，“我在這裏傻站著等你好冷的，我才不要。”
林應川低頭扯扯自己因為要比賽換上的無袖上衣，比賽這種事本就會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他此刻倒也不覺得冷，但林應川無辜地看著姜清越，試圖用眼神喚起她的良知。
良知可能還尚存一點兒，姜清越移開視線，“不準看我了，等你比完給你送瓶水。”
“不要忘了啊。”林應川特別容易哄。
姜清越敷衍點頭：“嗯嗯。”
“對了，為什麽你們都報了這麽多項目？”她問。
就連祝瑤後來又補了幾個項目，幾個人幾乎把所有項目報過來一遍了。
她剛剛望了一圈，在別的檢錄處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報著玩。”林應川笑，回答得很隨意。
姜清越盯著他眼睛看了幾秒，見他真不打算認真說後才作罷，“哦。”
離這邊最近的是跳高，她看到姜渝在那邊站著，慢吞吞走過去。
背過身對著姜渝，理直氣壯地說：“走路好累，給我捏捏肩。”
姜渝：“？”
姜渝：“誰才是運動員？”
“少廢話，你捏不捏？”姜清越沒好氣道。
“我捏我捏。”
姜渝把手搭上她肩膀，整理了下圍巾，貼在她耳邊問：“今天怎麽帶了這條。”
姜清越：“……”
她轉過身，暗紅色更襯得她膚白勝雪，明媚動人。
此刻姜清越無語地皺著眉頭，“我們不是出門的時候就見過？你現在才看到嗎，你在演什麽。”
“是嗎？”姜渝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其實剛剛林應川在看你呢。”
聞言姜清越看向林應川的方向，果不其然，他正站在終點旁登記成績處，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
“怎麽這麽快就跑完了？”她驚訝。
想到自己的承諾，離開前姜清越給了姜渝一句警告：“如果你輸的特別慘我會把你逐出家門的。”
隨後便朝著那邊走去。
手中空空，姜清越思索兩秒，從口袋裏摸出一根棒棒糖棍子。
“……”
林應川期待地看著她，“水呢？”
姜清越：“我肚子裏。”
她把棍子舉到林應川眼前，“只有這個，你要嗎，不要我扔了。”
姜清越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手已經向下落，卻聽見林應川說：“我要啊。”
“？”沒病吧這人，垃圾也要。
她翻了個白眼，從林應川身上摸索摸索，找出了那個被她塞進來的外包裝袋垃圾，“你怎麽還拿著？”
說著，擡腳朝垃圾桶走去，把這兩樣東西扔掉了。
扭頭見林應川還看著自己，姜清越感覺莫名其妙，“看我幹嘛？”
她走去長椅處坐著，林應川額頭發梢微濕，冬日涼風吹過，激起一陣顫栗。
姜清越湊近他，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後仰。
“幹、幹嘛，我剛跑完步出了點汗，你離我遠一點……現在不好聞……”
聞言，姜清越動作停下了點，鼻腔充斥著寒冷空氣，倒是聞不出什麽味道。
她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張暖寶寶扔在林應川身上，施舍道：“貼吧。”
“你外套呢？”
林應川剛粘好暖寶寶，楞了一下，“看見你過來，著急見你，外套在檢錄處忘拿了。”
他撫平暖貼的翹角，“害怕你等煩了跑掉去看別人。”
姜清越：“……”
姜清越：“你是傻子嗎？”
溫暖熱意逐漸蔓延，林應川沒說話，他想到剛才，“你兇我。”
“離得好近，還給我暖寶寶，你要準備親我嗎？”
“？”話題跳躍太快，姜清越一頭霧水，“誰兇你了？誰又打算親你了？”
林應川最擅長顛倒黑白，他懶懶地拉長音調：“誒——沒有嗎？”
姜清越面無表情：“我現在準備打你。”
-
五分鐘後。
兩人出現在廣播站。
起因是林應川又惹姜清越生氣，她要懲罰林應川親自念對她的誇誇加油稿。
正巧這段時間來送稿的人不多，姜清越打著齊硯的名號強勢霸占了廣播站。
她靠在廣播站後躺椅上，在加油稿裏隨便挑了幾份，也沒看內容，反正這裏都是關於她的。
心血來潮，姜清越把紙折成飛機，半瞇著眼，瞄準林應川飛去。
稿紙有點軟，飛機航線歪歪扭扭，等飛到林應川面前時，已經接近墜機狀態。
林應川拆開飛機，看著裏面內容，挑眉問t她：“你要我讀這個嗎？”
“什麽？要你讀你就讀啊。”
林應川眨眼，“哦。”
下一刻，他坐直了身體，調整好呼吸，透過微微電流音，少年聲音幹凈清冽，帶著點沙啞。
“大方承認愛姜清越，只是為了給死水般的生活帶來點波瀾，只有被他哥和兄弟按在地上打的那一瞬間，我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活著，為了姜清越活著。”
一口氣說完這段話，他表情絲毫未變，甚至唇角微揚，念出最後一句，“祝姜清越下午比賽順利，她最最最愛的竹馬留。”
清晰的話語通過校園廣播落在每個人的耳邊。
姜清越：“。”
她在聽到第一句時腦袋就宕機了，直到這份加油稿被全部念完，她才後知後覺地拍了林應川一巴掌。
“啊啊啊啊啊！你念的這是什麽東西，我的臉要被你丟盡了林應川！”她羞憤尖叫。
林應川被打也還笑著，絲毫不見愧疚之心，“你要我念的呀……”
“我讓你念這種的了嗎？還是說你寫的每一份都是這樣子的？”
姜清越不信邪，走到控制臺旁抓起那一沓稿子，翻了又翻。
……還真就這一張奇怪的，別的都是很中規中矩的加油稿。
她又快步走到林應川身邊，抓起那份罪魁禍稿，想要全部撕碎扔進他的嘴裏，卻突然發現紙上的字，好像和剛剛他念的不太一樣。
姜清越：“……？”
這份也是很正常的加油稿。
如果不是上面還留著她折完紙飛機後的印子，她恐怕還會以為是拿錯了。
她睜圓了眼睛瞪著林應川，氣鼓鼓的。
林應川一臉無辜，“可我都是真情抒發……”
姜清越冷笑，“是哦，你每天大方惹我生氣，也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好多波瀾。”
“……”
林應川倏地關掉了廣播站裏亮著的燈，變得很黑，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對方一個大概的輪廓，他湊近姜清越，垂著眼。
碎碎念一樣在她面前嘀嘀咕咕，“就是真的啊……你總是不相信，不對，被你哥和兄弟打是假的，這是我想對你賣慘才說的，但是你也不信……”
林應川偏了點頭，姜清越能看到他一道高挺的鼻梁弧線，山根處骨頭突出了一小塊。
“不想看見你，特別想見你，特別想和你說話……所以我把燈關了，不是故意惹你生氣。”
“但是如果你敢對我發脾氣，那我就敢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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