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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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那天晚上他們視頻打了很久, 基本都是林應川一直不停在說話，姜清越斷斷續續回他兩句。
林應川也不覺得無聊，他覺得這樣就很好, 特別好。
第二天一早，姜清越恢覆元氣, 找麻煩癮又犯了, 手機屏幕都沒看清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面人接的很快, 似是沒料到她會打過來,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還有剛睡醒的沙啞，小心翼翼道：“餵？”
咦, 聲音怎麽不對。
姜清越把手機舉到面前，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屏幕分辨通話人那幾個小字。
……怎麽是沈游，她原本想打給林應川的。
算了，是誰也不重要。
恰巧此時沈游又輕輕開口問：“…怎麽不說話？”
秉持著所有人都會有錯, 但她不可能會錯的原理, 姜清越先發制人, “睡醒你怎麽不找我說話？”
“啊？”
沈游懵了。
緊接著一陣喜悅湧上心頭, 瞌睡頓時散得一幹二凈, 又生怕是沒睡醒幻聽，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到洗漱間，直到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流水, 沈游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水珠順著他精致的下頜一滴一滴落到手背，沈游如夢初醒，連忙拿起手機湊到耳邊, 就連屏幕上沾到水滴也沒在意。
“……真的可以嗎。”
姜清越那會兒沒聽到他回應，也起床了, 此刻正站在鏡子前握著牙刷，有點煩。
手機裏傳來他有些失真的聲音，姜清越忙著刷牙，含糊不清敷衍道：“嗯嗯，這是規定這是命令這是任務這是日常這是世界準則。”
一口氣說這麽長一段話，姜清越都快呼吸不上來了，忙不疊拿起杯子漱口。
對面的沈游只聽清了前兩個字，但這也足夠，他聲音帶著些許雀躍，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此刻臉上淺淺淡淡的笑。
“那我明天就要和你打電話。”
姜清越刷完牙，腦袋清醒了不少，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本來就是她迷迷糊糊時來的興致。
大小姐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現在興致消失了，她揉著頭發，吐出無情的三個字“不可以”後，便直直掛斷電話。
超絕情的。
然後下一秒，姜清越開始朝著門外呼喚大喊：“姜——渝——”
猶嫌不夠，快步走至床頭邊，狂按呼叫鈴。
姜渝也沒讓她失望，敲門聲很快響起，連帶著還有他聲音：“怎麽了？”
“你進來！”
聽見推門聲，姜清越瞥了一眼又很快轉過頭，走到落地鏡前，理所當然地說：“給我梳頭。”
姜渝緩緩踱步到她身後，看著鏡中兩人身影前後交錯，挑眉稀奇道：“怎麽今天突然又讓我碰你頭發了？”
“我都快不記得上一次給你梳頭發是什麽時候了。”他感喟。
“哇，你又在亂說什麽。”
姜清越作嫌棄狀，看鏡子裏姜渝比她高出小半個頭的身高，不太爽，悄悄踮起腳尖發現沒用後又放棄，耐著性子說：“昨天你表情特別醜，今天我大發慈悲賞賜你一個給我編頭發的殊榮，別再那樣了。”
“畢竟我們兩個長得很像，你醜就是我醜，我不允許。”
小時候姜清越喜歡玩過家家，沒人陪她玩，她就只能拉著姜渝玩。
姜渝自然是都依她，愛給她編頭發玩兒，姜清越也想編，但姜渝頭發太短了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大堆芭比娃娃。
之後便是兩個人加一個娃娃排排坐，姜渝給姜清越編頭發，姜清越給娃娃編。
但編頭發畢竟是個慢活，姜清越慢不了一點兒，很快就厭煩了這項活動，她開始嘗試給娃娃擺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挑戰各種造型，甚至嫌娃娃頭發影響到她發揮，一剪刀下去，把娃娃剪成了t齊耳短發。
這就導致了姜渝還在樂此不疲給她梳頭時，她動來動去，即使姜渝小心再小心，卻還是經常扯到她，疼。
姜清越從此拒絕姜渝再碰她頭發，除非是給她洗頭。再直到長大一點，姜清越也沒那麽介意了，也偶爾願意姜渝再給她編頭發。
比如現在。
許久不嘗試，姜渝居然還沒手生，熟練到讓人不禁懷疑姜渝每天會在私下裏偷偷拿頭模練習的程度。
修長的手十指翻飛，動作迅速地編出一個又一個造型，最後組合在一起，優雅可愛。
期間姜清越站不住，習慣性左右亂晃兩下，姜渝也有很好的控制力度，居然沒扯疼她。
大功告成後，姜清越在鏡子前旋轉兩圈，裙擺微微揚起，最後站定在姜清越面前，擡眼望他。
距離近得姜渝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頭頂幾根短短碎發因為旋轉高高翹起，姜清越眼睛亮晶晶的，眼尾下垂，臉上表情得意又自信，迫不及待問他：“好看嗎好看嗎？”
可愛的要命。
姜渝呼吸一滯，沒忍住向後退一小步。
姜清越立馬發現，她叉腰昂頭，眼睛睜得很圓，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樣質問他：“餵，什麽意思？”
“……沒，感慨一下我的手藝。”姜渝胡亂搪塞。
“你太敷衍了姜渝！真煩人！”
姜清越踢踢他小腿，繞到他身後把姜渝一點一點退出她房間，邊推邊嘀咕：“你也太沒眼光了，在你沒寫出五千字檢討之前不準再和我講話了。”
“五千字有點少，再加五千字誇誇我。”
說話間，姜渝已到門邊，姜清越迫不及待松開手，然後重重關上門，發出一聲巨響。
“咚”的一下。
姜渝堪堪回神。
他腦子裏全部都是“怎麽能這麽可愛？”，“受不了了這也太萌”。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
他好像、應該是被姜清越，掃地出門了……？
楞神間，手機震動，姜渝解鎖看到了姜清越發來的消息。
【姜將江醬：今天下午我要看到一萬字檢討闡述你的罪行，你也太過分了如果寫不出來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姜將江醬：寫完發我文檔，不對不對，你要手寫，不然也太沒有誠意了。ps：早餐我要吃三明治，但是不想看見你。】
姜清越發完，伸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等到學校時毫不意外又遲到了，已經開始上課，她沒進去，只是讓祝瑤幫忙把她東西遞出來，她去教室隔壁的休息室坐著寫試卷了。
每做完一道題，她都要從包裏拿出小鏡子照照發型，邊照邊感慨，這也太好看了。
照完又依依不舍地放下小鏡子，去做下一道題。就這樣哄著自己慢慢做完了套試卷。
等到她做完，那邊也差不多下課，姜清越歡快地背上書包蹦蹦跳跳回到座位。
甫一坐下，沈游又迫不及待轉過來，要委屈不委屈地看著她，眼睛濕潤，“你怎麽又掛我電話……”
“有嗎？”
姜清越良心稍微痛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見，她雙手合十比在胸前，閉上眼睛沈默兩秒鐘又睜開，然後俏皮地眨眨眼，“現在沒有了。因為我剛剛朝太陽許願，沈游忘掉這件事。”
沈游：“……？”
見他表情微妙，姜清越不想再解釋，她現在有另一件想要知道的事情。
指尖落到他眉中，姜清越感受到手下溫熱，又緩緩向下滑，這裏皮膚很薄，也是人類身體最脆弱的部分，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眼球的形狀，正輕輕顫動著。
這舉動有些冒犯，但沈游還是乖乖坐著，不明所以，但還是任由她動作。
姜清越輕壓，於是沈游順著她力道，闔上眼睛。
大功告成，姜清越在心底悄悄歡呼了一下。
然後快速收回雙手，擺在臉下，手指隨意地上下晃。
與此同時她開口催促：“好了，你快睜眼。”
沈游緩緩掀開眼皮。
眼前的姜清越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大概是因為剛剛輕輕按壓到眼球，視物也有些不清，但很快便恢覆。
眼角因為刺激流下了一滴生理性淚水。
漂亮的人影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陽光從窗外斜斜照下一道打在她身上，姜清越變得無比耀眼。
沈游看到她發亮雙眼，看到她精致的發型和上揚的嘴角，好看到不可思議。
她像是籠著一層光暈，周圍人與她格格不入。
如果說剛剛的淚水是因為眼球刺激，那現在沈游是真的有點想因為她的耀眼流眼淚了。
怎麽能這麽好。
沈游一時楞了神。
他半天沒回話，姜清越手指晃得也酸，索性放下支著臉頰，鼓起嘴，“你怎麽不說話？我好看嗎？”
說話間，她眼中光芒不減，“快點誇我”的意思仿佛快要溢出來。
沈游微微仰頭，收回了欲掉不掉的眼淚，不想讓姜清越看見，這也太丟人。
而後，他認真地望著姜清越眼睛，目光真摯：“好看，特別、特別好看。”
姜清越被取悅到，心情頗好，但還是偏過頭輕哼，“要你說，也不會誇的好一點，只有一個詞，也太單調了。”
嘴上說著刻薄的話，眉梢眼角卻都高興地瞇起，無比饜足。
很平常的一個瞬間，沈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在這個時刻，他覺得，他真的好想好想和她在一起。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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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視頻打了很久, 基本都是林應川一直不停在說話，姜清越斷斷續續回他兩句。
林應川也不覺得無聊，他覺得這樣就很好, 特別好。
第二天一早，姜清越恢覆元氣, 找麻煩癮又犯了, 手機屏幕都沒看清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面人接的很快, 似是沒料到她會打過來,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還有剛睡醒的沙啞，小心翼翼道：“餵？”
咦, 聲音怎麽不對。
姜清越把手機舉到面前，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屏幕分辨通話人那幾個小字。
……怎麽是沈游，她原本想打給林應川的。
算了，是誰也不重要。
恰巧此時沈游又輕輕開口問：“…怎麽不說話？”
秉持著所有人都會有錯, 但她不可能會錯的原理, 姜清越先發制人, “睡醒你怎麽不找我說話？”
“啊？”
沈游懵了。
緊接著一陣喜悅湧上心頭, 瞌睡頓時散得一幹二凈, 又生怕是沒睡醒幻聽，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到洗漱間，直到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流水, 沈游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水珠順著他精致的下頜一滴一滴落到手背，沈游如夢初醒，連忙拿起手機湊到耳邊, 就連屏幕上沾到水滴也沒在意。
“……真的可以嗎。”
姜清越那會兒沒聽到他回應，也起床了, 此刻正站在鏡子前握著牙刷，有點煩。
手機裏傳來他有些失真的聲音，姜清越忙著刷牙，含糊不清敷衍道：“嗯嗯，這是規定這是命令這是任務這是日常這是世界準則。”
一口氣說這麽長一段話，姜清越都快呼吸不上來了，忙不疊拿起杯子漱口。
對面的沈游只聽清了前兩個字，但這也足夠，他聲音帶著些許雀躍，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此刻臉上淺淺淡淡的笑。
“那我明天就要和你打電話。”
姜清越刷完牙，腦袋清醒了不少，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本來就是她迷迷糊糊時來的興致。
大小姐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現在興致消失了，她揉著頭發，吐出無情的三個字“不可以”後，便直直掛斷電話。
超絕情的。
然後下一秒，姜清越開始朝著門外呼喚大喊：“姜——渝——”
猶嫌不夠，快步走至床頭邊，狂按呼叫鈴。
姜渝也沒讓她失望，敲門聲很快響起，連帶著還有他聲音：“怎麽了？”
“你進來！”
聽見推門聲，姜清越瞥了一眼又很快轉過頭，走到落地鏡前，理所當然地說：“給我梳頭。”
姜渝緩緩踱步到她身後，看著鏡中兩人身影前後交錯，挑眉稀奇道：“怎麽今天突然又讓我碰你頭發了？”
“我都快不記得上一次給你梳頭發是什麽時候了。”他感喟。
“哇，你又在亂說什麽。”
姜清越作嫌棄狀，看鏡子裏姜渝比她高出小半個頭的身高，不太爽，悄悄踮起腳尖發現沒用後又放棄，耐著性子說：“昨天你表情特別醜，今天我大發慈悲賞賜你一個給我編頭發的殊榮，別再那樣了。”
“畢竟我們兩個長得很像，你醜就是我醜，我不允許。”
小時候姜清越喜歡玩過家家，沒人陪她玩，她就只能拉著姜渝玩。
姜渝自然是都依她，愛給她編頭發玩兒，姜清越也想編，但姜渝頭發太短了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大堆芭比娃娃。
之後便是兩個人加一個娃娃排排坐，姜渝給姜清越編頭發，姜清越給娃娃編。
但編頭發畢竟是個慢活，姜清越慢不了一點兒，很快就厭煩了這項活動，她開始嘗試給娃娃擺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挑戰各種造型，甚至嫌娃娃頭發影響到她發揮，一剪刀下去，把娃娃剪成了t齊耳短發。
這就導致了姜渝還在樂此不疲給她梳頭時，她動來動去，即使姜渝小心再小心，卻還是經常扯到她，疼。
姜清越從此拒絕姜渝再碰她頭發，除非是給她洗頭。再直到長大一點，姜清越也沒那麽介意了，也偶爾願意姜渝再給她編頭發。
比如現在。
許久不嘗試，姜渝居然還沒手生，熟練到讓人不禁懷疑姜渝每天會在私下裏偷偷拿頭模練習的程度。
修長的手十指翻飛，動作迅速地編出一個又一個造型，最後組合在一起，優雅可愛。
期間姜清越站不住，習慣性左右亂晃兩下，姜渝也有很好的控制力度，居然沒扯疼她。
大功告成後，姜清越在鏡子前旋轉兩圈，裙擺微微揚起，最後站定在姜清越面前，擡眼望他。
距離近得姜渝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頭頂幾根短短碎發因為旋轉高高翹起，姜清越眼睛亮晶晶的，眼尾下垂，臉上表情得意又自信，迫不及待問他：“好看嗎好看嗎？”
可愛的要命。
姜渝呼吸一滯，沒忍住向後退一小步。
姜清越立馬發現，她叉腰昂頭，眼睛睜得很圓，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樣質問他：“餵，什麽意思？”
“……沒，感慨一下我的手藝。”姜渝胡亂搪塞。
“你太敷衍了姜渝！真煩人！”
姜清越踢踢他小腿，繞到他身後把姜渝一點一點退出她房間，邊推邊嘀咕：“你也太沒眼光了，在你沒寫出五千字檢討之前不準再和我講話了。”
“五千字有點少，再加五千字誇誇我。”
說話間，姜渝已到門邊，姜清越迫不及待松開手，然後重重關上門，發出一聲巨響。
“咚”的一下。
姜渝堪堪回神。
他腦子裏全部都是“怎麽能這麽可愛？”，“受不了了這也太萌”。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
他好像、應該是被姜清越，掃地出門了……？
楞神間，手機震動，姜渝解鎖看到了姜清越發來的消息。
【姜將江醬：今天下午我要看到一萬字檢討闡述你的罪行，你也太過分了如果寫不出來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姜將江醬：寫完發我文檔，不對不對，你要手寫，不然也太沒有誠意了。ps：早餐我要吃三明治，但是不想看見你。】
姜清越發完，伸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等到學校時毫不意外又遲到了，已經開始上課，她沒進去，只是讓祝瑤幫忙把她東西遞出來，她去教室隔壁的休息室坐著寫試卷了。
每做完一道題，她都要從包裏拿出小鏡子照照發型，邊照邊感慨，這也太好看了。
照完又依依不舍地放下小鏡子，去做下一道題。就這樣哄著自己慢慢做完了套試卷。
等到她做完，那邊也差不多下課，姜清越歡快地背上書包蹦蹦跳跳回到座位。
甫一坐下，沈游又迫不及待轉過來，要委屈不委屈地看著她，眼睛濕潤，“你怎麽又掛我電話……”
“有嗎？”
姜清越良心稍微痛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見，她雙手合十比在胸前，閉上眼睛沈默兩秒鐘又睜開，然後俏皮地眨眨眼，“現在沒有了。因為我剛剛朝太陽許願，沈游忘掉這件事。”
沈游：“……？”
見他表情微妙，姜清越不想再解釋，她現在有另一件想要知道的事情。
指尖落到他眉中，姜清越感受到手下溫熱，又緩緩向下滑，這裏皮膚很薄，也是人類身體最脆弱的部分，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眼球的形狀，正輕輕顫動著。
這舉動有些冒犯，但沈游還是乖乖坐著，不明所以，但還是任由她動作。
姜清越輕壓，於是沈游順著她力道，闔上眼睛。
大功告成，姜清越在心底悄悄歡呼了一下。
然後快速收回雙手，擺在臉下，手指隨意地上下晃。
與此同時她開口催促：“好了，你快睜眼。”
沈游緩緩掀開眼皮。
眼前的姜清越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大概是因為剛剛輕輕按壓到眼球，視物也有些不清，但很快便恢覆。
眼角因為刺激流下了一滴生理性淚水。
漂亮的人影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陽光從窗外斜斜照下一道打在她身上，姜清越變得無比耀眼。
沈游看到她發亮雙眼，看到她精致的發型和上揚的嘴角，好看到不可思議。
她像是籠著一層光暈，周圍人與她格格不入。
如果說剛剛的淚水是因為眼球刺激，那現在沈游是真的有點想因為她的耀眼流眼淚了。
怎麽能這麽好。
沈游一時楞了神。
他半天沒回話，姜清越手指晃得也酸，索性放下支著臉頰，鼓起嘴，“你怎麽不說話？我好看嗎？”
說話間，她眼中光芒不減，“快點誇我”的意思仿佛快要溢出來。
沈游微微仰頭，收回了欲掉不掉的眼淚，不想讓姜清越看見，這也太丟人。
而後，他認真地望著姜清越眼睛，目光真摯：“好看，特別、特別好看。”
姜清越被取悅到，心情頗好，但還是偏過頭輕哼，“要你說，也不會誇的好一點，只有一個詞，也太單調了。”
嘴上說著刻薄的話，眉梢眼角卻都高興地瞇起，無比饜足。
很平常的一個瞬間，沈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在這個時刻，他覺得，他真的好想好想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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