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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富豪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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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富豪崛起了

太陽照射在雅典的碼頭, 地面、房屋、樹木亮得刺眼。

一個船東盯著自己的船,為什麽黃國的大型戰船的速度快得離譜?

他唯一找到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黃國的戰船有好多張帆!

“來人,給我家的船再增加兩個船帆!”

多了兩張船帆, 不求船的速度能夠翻倍, 只要能夠增加三五成, 那絕對是賺翻。

那船東飛快心算, 以前一個月只能跑兩趟貨運,速度增加五成就能跑三趟, 賺得錢陡然多了一半啊, 發家致富就在眼前!

一個手下匆匆跑過來,對船東道:“老爺, 船只不能增加兩張帆……”

那船東板著臉,喝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一群打工仔憑什麽管老板的事情?不就是覺得多跑了一趟更辛苦嗎?

想要跑船的人多得是,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那手下頓足道:“不是的, 老爺!我聽說其他人的船都增加了四張船帆。”

那船東目瞪口呆:“四張?他們瘋了!”

一條船忽然多了四張船帆,就不怕重心不穩翻船嗎?就不怕大風一吹,整條船飛起來嗎?

那手下道:“我偷偷問過了, 聽說他們裝了四張船帆後不接普通貨運……”

那船東陡然懂了,大罵道:“王八蛋!”

增加了四張船帆,達到破天荒的五張船帆後,船只的速度說不定能夠達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還做什麽正經貨運啊。

五桅帆船大可以裝上無數羅馬帝國不允許的, 或者不曾繳稅的產品,在羅馬帝國海軍的緝私船的眼皮子底下跑得不見蹤影。

那船東想到巨大的利潤, 眼睛瞬間紅了:“來人,我們也要做五桅帆船!”

幾個木匠呆呆地看著船東, 這麽小的船怎麽修改成五桅帆船?會被風吹翻的。

船東大聲道:“我不管!我只要五桅帆船!”

只要能夠跑一個月的不可言說的貨運,哪怕遇到大風浪船沈了,這成本也都回來了。

碼頭另一處,一個羅馬男子看著自己的五桅帆船,依然不滿意。

“船帆再大些!”

黃國的戰船能夠像飛一般,一定是因為船帆多且大,自己決不能比黃國的戰船的速度慢。

一個老船工道:“老爺,只怕船帆再大也不能快多少了。”

真是不理解老爺怎麽會覺得船帆多就能速度更快,自古以來在地中海上跑的船,哪一艘不是只有一條桅桿?

想要速度快,可以增加劃船的人啊,手劃船比風帆靠譜多了。

羅馬帝國的戰船一向是靠增加劃船的人而增加速度的,沒看到歷史上有名的快船都是像蜈蚣般有幾十個劃船的水手的?

那羅馬男子想也不想就否決了:“手劃是錯誤的思路和方向,你一定要拋棄這個錯誤的念頭。”

他鄙夷地看著那老船工,親眼見識了黃國的大船風馳電掣的速度後,誰還會信劃船增加速度的錯誤思路?

增加船速的最佳方式一定是增加風帆數量和面積。

那羅馬男子對著那老船工,意味深長地道:“我們要摸著石頭過河,掌握核心技術,使用先進的打法,隨時做好彎道超車的準備。”

簡單說,黃國的戰船更先進,我們就照著黃國的成功經驗抄襲,然後用更多的船帆,更輕的木頭,更便宜的人工,從各個方面打敗黃國。

……

碼頭的樹蔭下,一群羅馬貴族搖著扇子,期盼地看著前方的大海。

一個羅馬貴族喃喃地道:“其實我很想去奧斯洛尼行省……”

其餘羅馬貴族唉聲嘆氣,他們也想去奧斯洛尼行省啊,到了奧斯洛尼行省就有冰淇淋和冰塊,仿佛夏天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但是家族嚴厲要求他們都必須留在雅典,哪裏都不許去。

另一個羅馬貴族憤憤然:“他們是不是瘋了?”

憑什麽不能離開雅典?這輩子沒有聽說過如此荒謬的命令。要不是手裏沒有什麽錢,他早就去奧斯洛尼行省吃冰淇淋了。

但家族仿佛也不是心疼他們奧斯洛尼行省花銷太大,因為家族絲毫沒有減少他的零花錢。

只要他不離開雅典,家族願意承擔更多的花銷,

一個羅馬貴族長長嘆息,道:“我以後一定要存錢。”

一群羅馬貴族一齊嘆氣,將每個月的零花錢全部用光的習慣實在是太不好,必須有存錢的意思,不然哪裏會留在這裏望海興嘆。

海面上,一艘三桅帆船箭一般向碼頭而來。

一個羅馬貴族笑了:“那是我家的快船。”

雖然只有三張風帆,但是考慮到船只的尺寸,已經到了極限了。

一群羅馬貴族驚喜地叫著:“艾沙克,果然是你家的船最快!”

“希望冰淇淋還沒有融化!”

一群羅馬貴族聚集在碼頭邊就是為了等待各個家族運送來的冰淇淋。

不能去奧斯洛尼行省吃冰淇淋,難道還不能在雅典吃點碎冰渣嗎?

一個羅馬貴族舔著嘴唇,道:“雖然是甜膩膩的冰水,但是我依然很喜歡。”

去年就有商行想著從奧斯洛尼行省運輸冰淇淋到雅典,可惜距離太遠了,花了巨大代價依然成功者寥寥。

另一個羅馬貴族恨恨地道:“我家的廚子就是廢物。”

冰淇淋一定是放了昂貴的糖,可是不管廚子怎麽調試,就是調不出冰淇淋那濃香甜膩的味道,沒有將他處死真是太仁慈了。

艾沙克家的三桅帆船飛快靠岸,船長在船上的焦急地喊著:“快!快!”

幾個水手擡著一個滴水的箱子跳上岸,瘋狂地沖向樹蔭下,用玩命般地姿態打開箱子。

一群羅馬貴族看著箱子裏已經化成了液體的冰淇淋,驚喜了。

一個羅馬貴族尖叫道:“竟然還有冰渣!快!快喝了它!”

另一個羅馬貴族拿起勺子就給自己倒了一碗冰淇淋液,一飲而盡,帶著涼意和濃香的味道瞬間讓他幸福得瞇起了眼睛。

艾沙克驕傲地看著一群搶著喝冰淇淋液的同伴,道:“也就是我家的船最快,不然這冰冷的冰淇淋液也喝不到。”

一群同伴重重點頭,全靠艾沙克家的三桅帆船啊。

艾沙克看著靜靜站在一邊的一個羅馬貴族青年,道:“阿爾伯特,你不喜歡冰淇淋液嗎?”

他微微聳肩,道:“我知道冰淇淋液沒有冰淇淋好吃,但是在雅典只能吃到冰淇淋液了。”

幾乎是一人高的裝滿冰塊的木箱從奧斯洛尼行省出發,到了雅典,木箱裏幾乎找不到完整的冰塊,想要吃到完整的冰淇淋實在是太不可能了。

阿爾伯特微笑著點頭,然後阻止一個想要喝冰淇淋液的女貴族,道:“親愛的瑪利亞,你先不要喝冰淇淋液,等等,再耐心等等。”

他微微鞠躬,道:“請相信我,你的等待不會是沒有回應的。”

瑪利亞眼饞地看著冰淇淋液,理智和感情較量了許久,終於用了無生趣的聲音道:“阿爾伯特,我選擇相信你。”

“假如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艾沙克幾乎一秒鐘就理解了阿爾伯特的目的,無非是對阿爾伯特家的帆船極度自信,認為可以讓瑪利亞吃到完整的冰淇淋。

他冷哼一聲,覺得受到了冒犯,冷冷地道:“尊敬的阿爾伯特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讓可愛的瑪利亞小姐微小的期盼落空。”

阿爾伯特還以一個標準的鞠躬。

時間不斷流逝,不時有貴族們的快船回來,卻沒有一條船帶回一個完整的冰淇淋,甚至連一罐帶著涼意的冰淇淋液都不曾有。

好幾個羅馬貴族長長嘆氣,難道一整個夏天最大的享受就是蹭艾沙克家的一碗冰淇淋液了?

今年夏天與去年夏天相比忒也無趣。

大海上,一艘船緩緩靠近。

阿爾伯特驚喜地道:“來了!”

艾沙克只看了一眼那船的風帆只有一個,就大聲笑了:“我的朋友阿爾伯特,你一定會被可愛的瑪利亞小姐打死的,請原諒我不能救你。”

“順便說一句,可愛的瑪利亞小姐,假如你覺得打人會影響你的儀態,你可以委托我動手打可憐的阿爾伯特。”

“相信我,我一點都不在意儀態。”

一群羅馬貴族大笑。

那艘船緩緩靠岸,忽然一聲號角聲從船上響起。

一群羅馬貴族一怔,有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相同的t號角聲。

阿爾伯特大笑:“親愛的瑪利亞小姐,我們的冰淇淋來了!”

他沖著那艘船用力招手:“我在這裏!我是阿爾伯特!”

那艘船上跳下一個黃國人,拎著一個小瓦罐飛快地向樹蔭下的阿爾伯特跑去。

樹蔭下的某個貴族猛然想了起來,道:“是黃國運送冰淇淋的號角聲!”

其餘貴族也想了起來,這號角聲分明是奧斯洛尼行省內黃國運輸冰淇淋的號角。

眾人期盼地看著那跑來的黃國人,真的能夠吃到完整的,不曾融化的冰淇淋?

那黃國人到了樹蔭下,匆匆打開瓦罐。

一群貴族探頭張望,驚喜地叫嚷:“竟然只化了一點點!”

好幾個貴族看著那黃國人的眼神都變了,黃國人這是用多少冰塊才保證從遙遠的奧斯洛尼行省近乎完整的將冰淇淋送到雅典?

艾沙克目瞪口呆地看著冰淇淋,阿爾伯特這是花了多少錢啊!這冰淇淋一定比同體積的金子還要昂貴!

那黃國人看著表面融化了一些的冰淇淋,尷尬地道:“尊敬的阿爾伯特先生,這是我們的失誤,這一次就不收費用了。”

阿爾伯特給瑪利亞裝了滿滿的一碗冰淇淋,嚴肅地對那黃國人道:“不,我很滿意這次的交易,我會全額付款的,希望下一次合作愉快。”

那黃國人鞠躬道:“感謝阿爾伯特先生的包容,請允許我們贈送閣下一個有趣的物品。”

那黃國人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盒子,恭敬地遞給阿爾伯特,道:“這是今年的最新產品,‘火柴’。”

“點火比火絨火石更高效和方便。”【註1】

一群貴族一邊吃著美味的冰淇淋,一邊認真打量火柴,完全不明白怎麽使用。

那黃國人微笑著又取出了一盒一模一樣的火柴,取出一根火柴,在盒子側面一劃,一個小小的火焰瞬間就出現在火柴棒上。

一群貴族小小的吃了一驚,但身為貴族不需要處理點火之類的下賤工作,只是覺得有趣。

阿爾伯特微笑著將火柴放到口袋裏,笑道:“我接受貴方的禮物,我很喜歡。”

一天後,雅典的某個宴會中。

幾個貴族彬彬有禮地聊天:“……我找王朗問過冰淇淋的價格了,不出所料的昂貴……”

用P股想也知道黃國一定有了海量的冰塊冰鎮冰淇淋,這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一個貴族笑道:“我倒是好奇阿爾伯特家怎麽會同意支付這麽大一筆錢的。”

其餘貴族微笑聳肩:“為了偉大的愛情啊。”

一群貴族舉杯微笑,以前隨便開多人和諧運動的聚會的時候從來不信愛情,現在多人和諧運動因為不符合禮,幾乎看不見了,這愛情好像陡然就出現且珍貴了。

另一個貴族微笑道:“其實我覺得黃國的火柴很不錯,我家現在就在用火柴。”

其餘貴族微笑點頭,黃國的產品還是很有趣的,但也只是有趣。

……

某個羅馬將領輕輕劃了一下火柴,一小團火焰就從他手裏冒了出來,在風中微微搖晃了一下,然後穩定的燃燒著。

那羅馬將領盯著火柴一動不動,知道小小的火焰燒到了手指,這才將火柴扔到了地上。

他長長嘆息,道:“真是好東西。”

火鐮火石火絨取火麻煩,平時在家裏點火還無所謂,到了軍隊就遭人怨恨了。

尤其是寒冷的冬天,想要喝一碗熱湯暖和身體,可怎麽都打不著火石,那種惡劣的心情真是讓血壓飆升啊。

一邊好幾個羅馬將領點頭。

一個羅馬將領淡淡地道:“若是有火柴,每年凍死在前線的士卒至少可以活下來一半。”

別以為火鐮火石火絨是便宜貨,強大的羅馬軍隊依然做不到每個人都有一套火石火絨的。

經常有一群士卒誰都沒有辦法取火,然後不得不蜷縮在寒冷的落葉中,最後凍傷凍死。

一群羅馬將領點頭,軍隊一定要購買大量的火柴,這麽便宜的東西必須人手一份。

……

羅馬帝國,希臘行省的某個城市。

某個貴族豪宅中,一群摩羯陀奴隸歡快又整齊地歌舞:“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註2】

一群羅馬貴族歡喜地看著歌舞,果然只有黃國人親自帶隊的廣場舞隊伍才有最新的歌曲和舞蹈。

一個羅馬女貴族埋怨著:“親愛的連今小姐,你若是再不來,我都快無聊死了。”

其餘羅馬貴族一齊點頭,熱切地看著連今,與黃國人關系融洽才能發家致富。

連今笑著回答:“我回黃國去拿最新的產品了。”

一群羅馬貴族眼神放光,黃國的新產品就意味著發家致富!

連今取出一塊肥皂,微笑著道:“這是黃國最新的產品肥皂。”

她將肥皂展示給眾人,笑道:“肥皂能夠洗掉三十五種最骯臟的汙漬,有了肥皂,身上再也不會骯臟了。”

一群羅馬貴族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商機,笑得嘴角都裂開了。

與其他野蠻人不同,正統羅馬人非常喜歡洗澡,或者說非常喜歡在浴室辦公。

可以容納千人的大型浴室隨處可見,浴室中除了有冷水池、熱水池,還有更衣室、按摩室、塗橄欖油室、蒸汗室、圖書室、運動場、花園。

羅馬人在浴室中談生意,談國家大事,決策國家政策。

浴室就是正統羅馬人的辦公室。

能夠洗幹凈身上汙垢的肥皂能夠有多大的市場?

想想就覺得財源滾滾。

連今微笑著取出一塊毛巾,道:“這是我黃國的毛巾,與羅馬帝國的毛巾相比,價格上一定有巨大的優勢。”

一群羅馬貴族用力點頭,黃國的產品就是質量好,價格便宜的良心產品的代名詞。

連今眨巴眼睛,外交官變成了推銷商,是不是太虧了?胡奸商會不會給自己提成?

……

數日後,某個羅馬城市中,一群羅馬公民在某個商店面前排隊,長長的隊伍一眼看不到頭。

一個羅馬公民驚愕地問道:“你們在排隊買什麽?”

一個排隊的羅馬公民大聲回答:“當然是買黃國的肥皂啊!”

一群排隊的羅馬公民臉上滿是笑容:“黃國的肥皂真是好東西啊,以前怎麽都洗不幹凈,現在用肥皂一洗,立刻就幹凈了。”

雖然價格有些小貴,但是看到自己的臉、身體、頭發、衣服前所未有的幹凈,這點錢還是值得的。

那詢問的羅馬公民急急忙忙排隊,歡喜地叫著:“我聽說過黃國的肥皂,但是沒想到我們這裏也能買到。”

其餘排隊的羅馬公民喜氣洋洋地大聲道:“我們這裏可是大城市,當然會有黃國的產品!”

商店前,老板大聲道:“肥皂已經賣完了!你們不要排隊了。”

一群排隊的羅馬公民怒視老板,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伍,你現在才說沒有貨了,你早幹嘛去了?

“今天要是買不到肥皂,就砸了你的店!”

老板無奈極了:“來人,準備馬車,不,準備快馬,我去找羅馬商會的人協商,再調些肥皂來。”

一群排隊的羅馬公民大聲歡呼,果然對商人就是要威脅啊。

同一條街的另一頭,一家商店的老板看著同行的商店外密密麻麻不肯離開的隊伍,而自家商店外門可羅雀,怒不可遏。

“這是崇洋媚外!這是黃國的奸細!我們羅馬帝國的產品才是最好的!”

“什麽火柴、毛巾、肥皂,統統都沒有羅馬帝國的本土產品好!”

“是羅馬人就不要用黃國的產品!”

街上的人看都不看那門可羅雀的商店的老板,有本事比黃國的產品更物美價廉啊。

……

羅馬帝國一個小城市內,一群小孩子興奮地圍著其中一人。

那孩子取出一個火柴盒,高高舉過頭頂。

一群小孩子尖叫:“這就是傳說中的洋火?”

“這就是洋火?”

“哎呀,原來洋火長這樣啊!”

小孩子對一切物品的稱呼都來自家長,而“黃國的火柴”在各種各樣的崇拜或憎恨中,飛快地有了一個新名字,“洋火”。

那拿著火柴的小孩大聲道:“看仔細了,我馬上要點燃洋火了!”

一群小孩子歡快點頭,認真盯著火柴。

一團小小的火焰在那小孩子的手中亮起,一群小孩子歡喜驚呼:“哇!”

“好厲害!”

那擁有火柴的小孩子得意無比,大方的將火柴盒遞給其餘孩子,大聲道:“你們拿去玩吧,我家還有很多呢。”

他鼻孔向天,大聲道:“我家還有洋皂、洋巾呢!”

一群小孩子羨慕極了:“哇!”

……

羅馬帝國某個豪宅中。

幾個羅馬學者仔細打量桌上的火柴、肥皂。

黃國的新產品毛巾沒有什麽可t以研究的價值,棉花或者羊毛的編織物毫不稀奇。

羅馬帝國也能做得出來,只是不可能像黃國那樣便宜而已。

但這火柴和肥皂就有些神奇了。

一個羅馬學者仔細看了許久,才緩緩道:“這火柴上的東西我似乎聞到過相同的氣味,若是仔細尋找,總能找到是什麽的,只是……”

他驚愕地看著眾人,道:“黃國是怎麽做到將木材切得這麽細小的?”

一群羅馬學者神情鄭重極了,難以想象砍削火柴的人的劍法是如何的了得,就這劍術比人任何一個羅馬帝國的勇士強一萬倍。

另一個學者拿起肥皂聞了又聞,又舔了舔,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他驚訝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麽做的?為什麽可以洗幹凈汙漬?”

一群學者重重搖頭,完全不理解。

一個學者喃喃地道:“我只能確定這絕不是從儒術中可以找到答案的。”

一群學者重重點頭,儒術只是教人規矩,撐死就是讓人道德變得崇高,絕不可能制作出肥皂和火柴。

一個學者嘆氣道:“假如是以前,我一定有信心讓我的學生們研究出相同的產品,但是現在……”

一群學者一齊長嘆,那些曾經一心學習歐幾裏得的學問的學生盡數跑去學儒術了。

一個學者慢慢地道:“以前我只要咳嗽一聲,立刻就有七八個學生會跑過來問我是不是感冒了,現在我就是把房間砸了,也不會有學生出現。”

一群學者無奈極了,學儒術可以考科舉當官,學歐幾裏得搞不好會餓死,學哪一個還需要問?

一個學者安慰著其他人道:“有黃國在,我們也不需要再研究了,黃國的東西質量好,價格便宜,比我們自己研究劃算多了。”

一群學者苦笑,瞧瞧沒有黃國棉布前羅馬帝國的麻布的價格,羅馬帝國的商人個個都是奸商,黃國商行才是良心企業。

……

洛陽。

胡輕侯憤怒地將奏本扔在地上:“虧了大錢了!”

留在阿拉伯地區和查拉塞尼地區的人沒有一個懂得做生意,只會傻乎乎地按照她的定價出售產品,完全不知道深挖市場,深挖利潤。

要是她能抽出時間去查拉塞尼,火柴、肥皂等等的利潤至少翻十幾倍。

胡輕侯大聲道:“來人,記錄!”

“做生意不是請客吃飯,要懂得宣傳!”

……

某日,雅典街頭。

一個蓬頭垢面的羅馬男子在最繁華的街道仰天哭嚎:“為什麽!為什麽!”

四周瞬間圍上了幾十個羅馬人。

那蓬頭垢面的羅馬男子大聲嚎叫:“為什麽我相親又失敗了?為什麽她們都嫌棄我臟!”

四周幾十個羅馬人捂住鼻子,這個男人是真的臟,皮膚是黑的,衣服是黑的,頭發上還有蜘蛛網般的灰塵。

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仰天怒吼,淚水長流:“羅馬帝國的女人怎麽變得如此淺薄了?”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內涵!”

“我儒學學得很不錯,下一次一定會考中科舉!”

“我為人溫柔善良忠厚老實,是個暖男!”

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跪在地上,用力捶胸,然後對著天空伸出手臂,不斷顫抖:“為什麽我這樣的人才都沒人願意深深地挖掘我的優點,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四周無數人圍攏過來,這麽奇葩的人真是少見。

一個羅馬人對著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吐口水:“你比豬還臟,哪個女人有空挖掘你的內涵?”

另一個羅馬人大聲呵斥:“能夠有女人,不,能夠有人願意看你一眼,你就知足吧,換成我一盆水潑在你身上!”

四周無數羅馬公民用力點頭支持,別說喜歡浴室的正統羅馬人了,就是那些蠻夷也沒有臟成這樣的,與他相親沒有隔了幾百米就逃走的女人真是善良無比。

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跪在地上不斷地哭嚎,一個羅馬男子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哭什麽!我來挽救你!”

那羅馬男子揮手,幾個仆役取了水盆,猛然潑在那羅馬男子的身上。

然後幾個仆役取出肥皂清潔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全身。

看著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飛快變成一個全身冒著白色、黑色、黃色肥皂泡的奇怪生物,又是一盆盆水潑了過去。

肥皂泡消失,一個不算太幹凈,但是至少看得見的皮膚和衣服上並沒有明顯汙漬的男子渾身都是水的站在街頭。

好幾個羅馬公民驚呼出聲:“咦,長得還不錯啊。”

沒想到洗掉了大部分汙漬後,這骯臟到極點的羅馬男子頗有些小帥啊。

那指揮仆役清潔骯臟男子的好心羅馬男子微笑道:“大庭廣眾之下,我不能脫了你的衣服清洗你的全身。”

“但是,現在你的已經不會讓相親的女公民轉身就逃了。”

四周無數羅馬公民重重點頭,此刻那骯臟的男子至少是普通蠻夷的清潔程度,絕不至於讓人見了就跑。

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驚訝地看著自己潔白的手臂,又摸了把臉和頭發,震驚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皮膚這麽白了?”

他聞著自己的手臂,驚愕地道:“臭味沒了,竟然還有股淡淡的香氣?”

那好心羅馬男子微笑著舉起手裏的肥皂,大聲道:“改變你的不是我,是來自黃國的肥皂啊!”

陽光下,那塊肥皂閃閃發光。

那骯臟無比的羅馬男子滿臉都是改變命運的狂喜,大聲道:“這就是黃國的肥皂?”

“孔子在上!我一定要買肥皂!我要成為全羅馬帝國女人最歡迎的幹凈的男人!”

無數羅馬男子用力點頭,原來一個人幹凈之後就能吸引女人?所有男人都必須去買肥皂!

羅馬各地上演完全相同的街頭洗澡劇情後,羅馬各地的肥皂價格暴漲三倍,依然供不應求,無數人跑到羅馬商會訂貨,款子先打,有貨就發。

連今看著瘋狂的肥皂,目瞪口呆,以後再也不信任何廣告了。

順便認真思索,其餘產品是不是也能這麽炒作一把?

……

羅馬帝國某個城市。

一群年輕人坐在某個酒樓中大聲說笑。

一個男子看著眾人,大聲地道:“想吃什麽,只管點菜。我請客!”

其餘年輕人諂媚地看著那男子,大聲道:“親愛的貝拉克,你的光芒照耀四方!”

貝拉克家裏是貴族,有的是錢。

貝拉克得意地看著眾人,享受著一群同伴仰視他的感覺。

他看著一個個眼中閃著光,或者想要投懷送抱,或者想要舔他的鞋子的同伴,大聲道:“侍應,拿最好的羊肉上來!記得加香料!”

一群同伴更加崇拜地看著貝拉克,只要能夠抱上貝拉克的大腿,以後就能頓頓吃羊肉了。

貝拉克環顧眾人,笑道:“我們儒術學堂第一屆三班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一個男子笑道:“喬治和普雷斯克還沒到。”

貝拉克大笑:“就那兩個書呆子窮鬼?”

他一向不喜歡喬治和普雷斯克,這兩個家夥以為讀書讀得好就了不起,卻不知道讀書好根本沒用。

另一個男子叫道:“看,喬治來了!”

又是一個男子笑道:“咦,普雷斯克也來了。”

貝拉克看著先後到達的兩個同窗,心中滿滿的惡意。

他大聲道:“別以為讀書有用,讀書是最沒出息的。”

“想要能夠在羅馬帝國享受羊肉和美酒,需要的是身份和錢。”

貝拉克冷冷地看著喬治和普雷斯克,淡淡地道:“這個酒樓很貴的,你們兩個有來過嗎?吃得起嗎?”

喬治和普雷斯克驚愕地看著貝拉克,一言不發。

貝拉克更得意了,大聲道:“今天讓你們兩個開開眼界,你們只管點菜,我請客!”

喬治一怔,環顧四周,問道:“怎麽回事?”

普雷斯克微微皺眉,認真道:“貝拉克,你是不是醉了?”

貝拉克傲然笑道:“兩個窮鬼只管放心,今天我請客!”

喬治笑了,招呼侍應,道:“那就這個……這個……這個……”

侍應微笑點頭,然後報了總價。

貝拉克瞬間臉色慘白,惡狠狠地看著喬治,道:“你!你!你!”

一群同窗同樣臉色大變,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這全是香料的菜肴怎麽這麽貴?

喬治淡淡地道:“別著急,我請客。”

貝拉克大聲嘲笑:“你請客,你付得起錢嗎?把你賣了都不夠。”

喬治笑了:“我家裏有一萬兩千頭羊。”

一群同窗頓時臉色大變,一萬兩千頭羊,這是有多少昂貴的羊毛啊!

貝拉克t悲傷無比,還以為今日是自己囂張跋扈的劇情,沒想到原來是裝逼被打臉的劇情。

普雷斯克微笑對喬治道:“原來你家養羊了。”

喬治笑道:“種地不賺錢,我家就養羊了,托黃國的福氣,我家賺了些錢,然後就把附近的農場都買了下來繼續養羊。”

普雷斯克微笑道:“我以後吃羊肉就找你了。”

一個侍應走過來,見了普雷斯克,問道:“普雷斯克閣下,你還有一瓶酒留在本店,要打開嗎?”

普雷斯克搖頭道:“重新開一瓶好酒吧。”

一群人死死地聽著普雷斯克,難道普雷斯克家也養羊了?

普雷斯克看著眾人,搖頭道:“我家的那個荒山發現有鐵礦。”

那座山真是一座只有石頭的荒山啊,野草都沒幾根,放羊都做不到。

假如不是黃國人什麽稀奇古怪的石頭都買,他絕不會試著去開采這座荒山的,沒想到竟然挖出了鐵礦。

一群人死死地看著喬治和普雷斯克,眼神熱切。

羅馬帝國再也沒有比養羊和挖鐵礦賺錢的生意了。

貝拉克面如土色,最恨暴發戶了。

普雷斯克一邊飲酒,一邊與喬治道:“你知道哪裏有大量的奴隸買嗎?最近的鐵礦價格非常不錯,我想要買更多的奴隸加快開采速度。”

喬治皺眉道:“聽說帝國要無償征召所有奴隸建造五千裏長的石頭圍墻,你小心花了錢,卻一個奴隸都沒有得到。”

普雷斯克一怔:“這下麻煩了。”

想了想,又笑了:“那我可以賣石頭給帝國啊。”

四周一群人悲傷地看著喬治和普雷斯克,有錢人的世界隨便聽一兩句就知道與自己隔著幾百條天塹。

貝拉克淡定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下定決心要好好學儒術然後當官,分分鐘查稅查得喬治和普雷斯克坐牢。

這個世界人人都說資本禍害人民,其實與權力相比,資本算老幾。

……

古爾奈城外的幼發拉底河中,一根根草繩捆著大量的木頭,沿著河岸,緩緩順流而下。

河流的另一邊,一條運輸硝石的商船上,一個安息商人驚愕地看著木頭,問道:“黃國人買這麽多木頭幹什麽?”

船上的水手隨意道:“肯定是蓋房子啊。”

那安息商人皺眉,不會是要建造更多的船只和發石車,再一次進攻安息帝國吧?

他憤怒地看著河水中的木頭,怎麽有這麽多安息奸細出賣帝國的利益呢?

下一秒,那安息商人看到長長的硝石船隊,又歡喜了。

黃國人真是奇怪啊,各種亂七八糟的沒用的石頭都要買,自家好些親戚都因為各種石頭發了大財。

那安息商人微笑著,以前羨慕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人種糧食發財,現在終於輪到自己家發財了。

回去後必須再多挖幾座山,說不定還有其他黃國人喜歡的石頭。

古爾奈城的碼頭邊,一群安息人費力地將木頭撈到岸上。

木頭需要暴曬些時日,然後才會被黃國人拉走。

至於木頭去了哪裏,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了。

古爾奈城南的一角,一道長長的石頭圍墻擋住了道路。

一群黃國士卒站在高處,嚴厲盯著四周,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外人靠近。

十夜將軍下了最嚴厲的命令,這裏是黃國機密工廠,哪怕蒼蠅靠近都要射殺了。

遠處,一個安息小孩子呆呆地望著城南,被母親匆匆拉走,用力打P股。

“都說了不許靠近那裏!沒有聽見那裏有惡龍的咆哮聲嗎?”

孩子的父親臉色鐵青:“那是來自地獄的慘叫。”

被黃國士卒嚴密盯著的圍墻後日夜不停的古怪轟鳴聲,聽著令人頭皮發麻。

聯想到黃國的各種傳說,安息裔黃國人一致認為這聲音要麽是惡龍的咆哮,要麽是來自地獄的呻(吟),絕不屬於人世間。

如此可怕的猜測之下,用不著黃國士卒嚴密監督,安息裔黃國人也絕不敢靠近圍墻半步。

圍墻內,十夜聽著機器的轟鳴聲,每一秒鐘都有大量的火柴被制作出來。被無數人驚嘆的細小火柴棍在機器面前簡單無比。

十夜淡淡地道:“可惜,這些木材都是好木材啊,用來做火柴太浪費了,若是運到了本土該有多好。”

然後嘴角終於止不住的笑。

胡輕侯只會搞一些工業化的基礎產品,什麽肥皂,什麽棉布,什麽火柴。

每一樣都是穿越者玩爛了的毫無技術含量的產品。

他就不同了,他同樣做出了無數穿越者必備的產品,“水泥”!

十夜對自己的科學天賦滿意極了,完全不記得水泥的成分和配比,但是硬生生就琢磨出了水泥,這全靠他在中學認真學化學。

十夜大聲地笑著:“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穿越女帝,只會棉布火柴棍。俱往矣,還看水泥!”【註3】

與自己的水泥的科技含量、對世界的影響力相比,棉布火柴棍算老幾?

十夜大聲狂笑,以後“水泥之父”就是自己了,自己終於在歷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功績。

對了,不如再加個“建築之父”的頭銜?

十夜止住了笑,開始琢磨水泥房屋的可行性。

村裏蓋幾層樓的房子,哪個不是隨便找人蓋的?難道還要設計師建築師?

自己只要搞定了水泥板,哪怕搞不定鋼筋,搞幾根鐵棍都能把房子蓋到五層樓。

附近,幾個沙漠裔黃國士卒低聲交談著:“十夜將軍剛才說了什麽?為什麽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像是漢語,可是又有很大差異,難道是地方話?”

一群沙漠裔黃國士卒微笑著,十夜將軍也是普通人,偶爾會冒出幾句地方話的,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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