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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款!史上最暢銷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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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款!史上最暢銷的產品

羅馬帝國塞維魯皇帝對來自黃國的新產品毛線衣非常得滿意。

從奧斯洛尼行省送來的第一批一千件毛線衣對戰鬥力毫無幫助, 高盧還沒有冷到裹幾條麻布都扛不住。

但這一千件昂貴的毛線衣對剛剛被高盧總督阿爾拜努斯擊敗的塞維魯的軍隊的士兵們而言卻是極大的精神鼓舞。

新羅馬皇帝塞維魯是個願意給羅馬士兵提高待遇的,無論如何要讓塞維魯皇帝坐穩了皇位。

塞維魯皇帝面對飛快提升的士氣高興極了,對於奧斯洛尼行省總督匯報的賣鐵礦給黃國人毫不在意,遙遠的東方的黃國人又不是高盧混蛋。

他親筆給奧斯洛尼行省總督寫信, 第一句話就是“我最忠實的朋友”。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得到塞維魯皇帝回信後徹底放下了心, 只要塞維魯皇帝打贏了內(戰), 他的前途一片大好。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大聲下令:“來人, 催促黃國人抓緊提供毛線衣。”

一群羅馬官員用力點頭,黃國人有的是毛線衣, 只要錢到位, 立刻就能從查拉塞尼提取毛線衣。

一個羅馬官員微笑道:“查拉塞尼落在黃國人的手中果然是必要的。”

一群羅馬官員點頭,知道毛線衣是什麽價格嗎?黃國人怎麽可能將大筆的貨物放在貪婪的查拉塞尼人手中?

奧斯洛尼行省拉卡城中很快有了各種流言。

街上到處都有人在說:“聽說了嗎?奧斯洛尼行省總督快要升官了。”

剛聽說的人愕然:“什麽?升官?為什麽啊?”

消息靈通人士道:“因為羅馬帝國塞維魯皇帝在高盧快要凍死了,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送了一批黃國人的毛線衣,塞維魯皇帝的大軍這才活了下來。”

四周的人嘖嘖稱奇, 沒想到黃國人的毛線衣這麽神奇。

有人大聲地道:“神靈保佑偉大的塞維魯皇帝陛下!”

雖然每一個字都恭敬無比, 但是誰都聽出了諷刺之意。

哪個正常的奧斯洛尼行省的羅馬公民會擁護屠戮了奧斯洛尼行省的屠夫?

有人大聲地道:“奧斯洛尼行省總督真是走了大運啊!”

一群羅馬公民用力點頭,奧斯洛尼行省總督會升官多半是假消息,才當上行省總督的人怎麽可能立刻就升官?

但“毛線衣”顯然幫助奧斯洛尼行省總督獲得了皇帝的更多的信任。

一個羅馬公民看看左右, 好奇地問道:“黃國的毛線衣到底是什麽樣的?”

一群羅馬公民同樣好奇,雖然“奧斯洛尼行省總督與毛線衣”的傳奇故事人人皆知,但是毛線衣到底是什麽樣的,真的能夠讓羅馬皇帝在高盧抵禦寒冷?

一個羅馬公民興奮地道:“我也想買一件。”

無數羅馬公民附和,有“幫助羅馬皇帝打贏勝仗”的BUFF加成, 來自黃國的毛線衣好像忽然高貴無比。

一群羅馬公民大聲問道:“哪裏能夠買到毛線衣?”

城中某個服裝店中,幾個羅馬公民四處張望, 皺眉問道:“塞維魯皇帝稱讚的毛線衣在哪裏?”

服裝店商人微笑道:“真是抱歉,毛線衣是直接供給偉大的塞維魯皇帝陛下的產品, 本店沒有。”

那羅馬公民驚愕地看著服裝店商人,呵斥道:“從拉卡城賣出去的產品,拉卡城竟然沒有?”

幾個羅馬公民怒視服裝店商人,誰不知道黃國人的商品是先到拉卡城才進入地中海的,拉卡城怎麽會沒貨?

服裝單商人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又是一群羅馬公民跑進了店鋪,叫道:“給我拿十件毛線衣。”

商人苦笑:“沒有,真的沒有。”

沖進來的羅馬公民不等那商人多說一個字,如風一般沖出了店鋪。

街上,一群羅馬公民聚在一起,興奮地問著:“買到毛線衣了嗎?沒買到?唉,我也沒有買到。”

某個豪宅內,一個年老的羅馬公民優雅地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道:“你是說你跑遍了整個拉卡城的服裝店,都沒有買到一件毛線衣?”

管家恭敬地道:“是。”

那年老的羅馬公民輕輕放下酒杯,微笑道:“最近,你好像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管家汗流浹背。

忽然,一個年輕的羅馬女公民推開了房門,大聲道:“父親,看我穿了什麽?”

那年輕的羅馬女公民在房中旋轉,盡情展示身上的毛線衣。

那年老的羅馬公民微笑著看著女兒興奮的模樣,絲毫不在意她是如何失禮,笑著問道:“我親愛的女兒,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毛線衣?”

“要知道管家找遍全拉卡城都沒有找到一件出售毛線衣的商店。”

管家用力點頭,他真的是找遍了所有的商店。

那羅馬女公民又旋轉了一圈,這才得意地道:“不告訴你!”然後又跑出了房間,走廊中滿是她歡快的笑聲。

那年老的羅馬公民微笑著,發現自己真是老了。拉卡城的商店中沒有毛線衣,但是有個地方一定有啊。

拉卡城城主的府邸中,城主臉色鐵青,呵斥道:“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麽做!”

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但是剛剛到拉卡城的第二批一千件毛衣只剩下了三百多件,其餘不翼而飛。

拉卡城主惡狠狠地盯著一群官員和士兵,“羅馬帝國家大業大,大家偷點拿點沒啥”,他懂!但是哪有這麽過分的,一千件毛線衣拿走了六百多件?

一群官員和士兵無所謂極了,自己也就拿了幾件送人而已,算多大的事情?

拉卡城主怒視眾人:“這是給皇帝陛下的軍需品!”

這也敢拿?不要腦袋了?

一個官員小心翼翼地道:“其實……高盧氣溫還算暖和,不需要這些毛衣的。等全部一萬件毛線衣到了,天氣也暖和了。”

一群官員用力點頭,毛線衣從黃國運到查拉塞尼,再從查拉塞尼運到拉卡城,然後再運到高盧,這麽漫長的路線真是以半年起步啊。

半年後不說天氣暖和不暖和,偉大的羅馬皇帝陛下在半年後要麽早已擊敗了高盧叛賊,要麽就被高盧叛賊擊敗,不論哪種可能都用不上這些毛線衣了。

拉卡城主惡狠狠地看著一群羅馬官員,深深地被他們的智慧和膽量折服,羅馬帝國不毀滅簡直沒天理。

……

查拉塞尼城。

一群來自奧斯洛尼行省的羅馬商人在原查拉塞尼王宮外急切的打轉,好些人眼睛放光。

在得知毛線衣將會被送到偉大的羅馬皇帝陛下的軍中的那一刻,他們就火速趕到了查拉塞尼,無論如何要購買一些毛線衣。

過了許久,王宮的門中打開了。

一群羅馬商人瘋狂地沖過去,有羅馬商人大聲叫著:“都不要擠,我是第一個!”

有羅馬商人奮力從人群中舉起錢袋,使勁搖晃,錢幣的聲音清脆無比,他大聲叫道:“我要買下所有的毛線衣!所有!價格隨便開!”

胡輕侯看著擠成一團的商人,大聲道:t“所有人都安靜!”

一群商人看著身穿官服的胡輕侯,以及一個個乖乖站在胡輕侯身後的黃國士卒,秒懂這才是主事人,立馬安靜。

胡輕侯看著幾百個羅馬商人,微笑道:“本座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

“毛線衣……本座有。”

“本座有一萬件毛線衣。”

幾百個羅馬商人大喜過望,一萬這個數量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計。

一個羅馬商人歡喜地道:“大家不用搶了,一萬件足夠我們分了。”

一群羅馬商人用力點頭,大家分一分,每個商團都能拿到幾百件,雖然不能夠滿足市場需求,但是好歹能夠賺一大筆錢了。

胡輕侯微笑道:“可是,本座不打算將毛線衣簡單的賣給你們。”

幾百個羅馬商人臉色大變,搞毛啊!

胡輕侯看著幾百個緊張的羅馬商人,道:“諸位,大家辛辛苦苦出門都是為了錢,我們為什麽要互相競爭呢?為什麽不把利益最大化呢?”

胡輕侯握緊了拳頭,舉過頭頂,大聲道:“團結才是力量!”

“我要建立羅馬商會,所有人明確劃分銷售區域,統一銷售價格,統一物流,統一分銷,統一售後!”

幾百個羅馬商人看著胡輕侯,然後竊竊私語。

這一套“銷售模式”對羅馬商人而言並不陌生,貴霜的“香料聯盟”不就是這個模式?

一個羅馬商人眼中放光,低聲道:“其實這個模式很不錯,大家都有利潤保證。”

一群羅馬商人用力點頭,只要不是傻瓜就能看到統一價格和規範銷售渠道帶來的巨大利益。

好些羅馬商人早就有心模仿香料聯盟了,只是缺乏足夠的號召力和有力的商品。

胡輕侯大聲道:“本座從不強迫別人,願意加入‘羅馬商會’的人到這裏報名,不屬於‘羅馬商會’的人休想得到一件黃國的商品!”

一群羅馬商人肝疼極了,何以說得如此直白?

一個羅馬商人大聲道:“我加入!”

無數羅馬商人大聲叫嚷:“我加入!”

胡輕侯看著幾百個羅馬商人個個都踴躍加入“羅馬商會”,笑道:“諸位做了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幾百個羅馬商人諂媚地看著胡輕侯,心裏鄙夷極了,不就是仗著手裏有緊缺商品而脅迫眾人加入組織嗎?與黑澀會也沒什麽區別了。

胡輕侯環顧四周幾百張雖然帶著笑,內心卻滿是不平的臉,淡淡地道:“本座要將毛線衣變成世上最暢銷的產品!”

一群商人鄙夷極了,做夢!

一個羅馬商人握緊了拳頭,眼中放光,厲聲道:“沒錯!毛線衣是巨大的商機!”

“整個拉卡城,不,整個奧斯洛尼行省一定都在詢問哪裏有毛線衣買!”

雖然奧斯洛尼行省人不喜歡羅馬皇帝,但是好奇心將會促使所有人都想買一件毛線衣。

這個巨大的商機意味著多少錢?

其餘羅馬商人微笑著看著他,用力點頭,若不是為了整個奧斯洛尼行省的巨大商機,誰有空跑到查拉塞尼假如狗屎般羅馬商會?

胡輕侯不屑地看著幾百個羅馬商人,道:“你們就只想到了這些?”

“你們只想到了奧斯洛尼行省的人想要買毛線衣?真是愚蠢的人!”

幾百個羅馬商人當然搖頭,奧斯洛尼行省只是會最熱切最好奇而已,羅馬帝國的一大堆行省都會有大量的好奇的人,毛線衣的生意是遍及整個羅馬帝國的。

胡輕侯鄙夷地看著幾百個羅馬商人,道:“你們上輩子一定救了幾百個人才有機會加入羅馬商會!”

“我問你們!”

“新登基的羅馬皇帝的大軍靠毛線衣打贏了戰爭,最熱切買毛線衣的人是誰?”

幾百個羅馬商人怔怔地看著胡輕侯,這一段話中似是而非顛倒黑白的語言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了。

胡輕侯冷笑道:“都老實按照本座的話做!史上最暢銷的產品正在等著你們!”

幾百個羅馬商人怔怔地看著胡輕侯,黃國人都這麽會吹牛嗎?

……

數日後,奧斯洛尼行省拉卡城中,一群人在街上邊走邊嚷:“來自黃國的神奇商品毛線衣到貨了!”

“穿了毛線衣,冬天不會冷!”

“穿毛線衣,與黃國夢幻聯動!”

某個服裝店前,幾個店員努力維持秩序:“不要擠,有很多,大家都有!”

好些路過的羅馬公民原本對毛線衣只是簡單的好奇,看一眼就能滿足好奇心,可是看到排隊購買毛線衣的隊伍簡直有兩三百米,立刻加入了隊伍中。

一個羅馬公民樂呵呵地道:“黃國的香料真不錯,來自黃國的毛線衣應該也是好東西。什麽?你沒有嘗過黃國的香料?我推薦你嘗一下。”

另一個羅馬公民看著前方漫長的隊伍,已經無數不守規矩,想要插隊的人,大聲叫道:“不要給別人插隊!毛線衣數量有限,被人插隊我們就買不到了!”

一群排隊的羅馬公民用力點頭,互相貼的緊緊的,絕不給任何人插隊的機會。

街上,某個羅馬少年拼命地跑,後面有人叫著:“等等我!”

那羅馬少年理都不理。

上次他沒有買到毛線衣,而另一個少年卻拿出了毛線衣,他心中的女神雖然沒有接受,但已經對他愛理不理了。

若是這次他再買不到毛線衣,他的女神一定與他分手。

某個屋子內,一個羅馬少女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時不時焦急地看著大門。

上一次別的女孩子有了毛線衣,她卻沒有,她可以坦然面對,不覺得丟人。

畢竟整個拉卡城才幾百件,沒有毛線衣是正常的,但那穿著毛線衣的女孩子洋洋得意的神態卻深深刺痛了她。

她必須也有一件毛線衣!

大門打開,一個羅馬男子帶著笑容,大步走了進來,道:“我買到了!”

那羅馬少女大聲歡呼。

……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面對行省內忽然冒出來的大量毛線衣,驚愕極了,黃國人有這麽多毛線衣?為什麽還要分批賣給他?

一個官員匆匆走近,道:“城內出售的毛線衣的價格有點離譜……”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那官員繼續道:“……價格是我們拿到的價格的兩倍,幾乎就比皮襖便宜一點點了,那個價格還不如買皮襖……”

奧斯洛尼行省總督瞬間心花怒放,完全沒有聽清楚那官員後續的抱怨。

他微笑著道:“皮襖是皮襖,毛線衣是毛線衣,一件皮襖加毛線衣不顯得臃腫,兩件皮襖哪裏還能擡起手臂?”

……

潘諾尼亞行省。

一群羅馬公民歡喜地叫著:“偉大的塞維魯皇帝因為有了毛線衣,所以打贏了高盧人!”

無數羅馬公民大聲歡呼:“偉大的塞維魯皇帝萬歲!毛線衣萬歲!”

塞維魯登基之前一直都是潘諾尼亞行省的總督,潘諾尼亞行省人將總督塞維魯登基稱帝視作潘諾尼亞行省的榮耀。

一個潘諾尼亞行省羅馬公民大聲道:“大家都去買毛線衣支持偉大的羅馬帝國的皇帝塞維魯!”

另一個羅馬公民大聲叫道:“不買不是潘諾尼亞行省人!”

無數羅馬公民大聲叫著:“買毛線衣!買毛線衣!”

服裝店外擠滿了排隊的人,一個羅馬公民歡呼著:“我早就覺得總督閣下有資格當羅馬帝國的皇帝!”

另一個羅馬公民叫嚷著:“羅馬帝國只有塞維魯閣下才配做皇帝!”

潘諾尼亞行省的官邸中,一群官員滿臉都是笑容,假如塞維魯坐穩了皇位,潘諾尼亞行省的老部下們個個都有金光大道。

一個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微笑道:“諸位,我們此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皇帝陛下湊集更多的士兵、糧草、戰馬,皇帝陛下一定會贏!”

“毛線衣此刻關系著偉大的皇帝陛下的軍隊的士氣,表達了偉大的皇帝陛下對羅馬帝國的士兵的愛護。”

那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嚴肅地道:“我宣布!”

“潘諾尼亞行省的所有軍隊必須立刻換裝,全部穿上毛線衣!”

“窮什麽不能窮士兵!”

“我們絕對不能寒了士兵的心!”

一群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大聲歡呼:“陛下萬歲!”“陛下一定會贏!”

然後瞅著說話的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穿著一件醒目的毛線衣,分分鐘就懂了其中的暗示。

一個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飛快脫下了身上的昂貴的皮襖,一臉的歡笑:“我已經t命人去買毛線衣了!”

其餘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嚴肅地點頭,穿毛線衣就是支持偉大的塞維魯皇帝,不穿毛線衣就是不支持塞維魯皇帝,就是不愛偉大的羅馬帝國!

沒有一分公文,沒有一個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公開說話,整個潘諾尼亞行省的官員都光速理解了毛線衣與支持塞維魯皇帝的關系,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厚實和昂貴的皮襖,選擇了便宜不了多少的毛線衣。

……

羅馬帝國埃及行省。

整條街上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無數埃及人擠在路邊,興奮地看著遠處。

一支龐大的游(行)隊伍揮舞著手臂走近,人沒到,口號聲已經傳了過來。

“偉大的塞維魯皇帝萬歲!”

“埃及人的好兒子偉大的塞維魯皇帝萬歲!”

“埃及萬歲!”

“埃及人終於站起來了!”

路邊無數埃及人大聲歡呼:“偉大的塞維魯皇帝萬歲!埃及萬歲!”

好些埃及人淚流滿面。

雖然埃及行省早就是羅馬帝國的一部分,而且大部分人的膚色都與羅馬帝國的核心地區的人一模一樣,但是總有各種奇妙的聲音質疑埃及人的血統,鄙夷埃及人。

如今埃及人民的好兒子、埃及人的驕傲、偉大的塞維魯閣下當了羅馬皇帝,埃及人揚眉吐氣了!埃及人站起來了!

游(行)隊伍中,有人大聲叫著:“偉大的塞維魯皇帝絕不會輸!”

無數埃及人跟著大喊:“偉大的塞維魯皇帝絕不會輸!”

游(行)隊伍中的人繼續叫嚷:“偉大的塞維魯皇帝有毛線衣,他絕不會輸!”

看著清一色穿著毛線衣的游(行)者,好些埃及人興奮地叫嚷:“沒錯!偉大的塞維魯皇帝和他的軍隊穿了毛線衣,不怕冷,絕不會輸!”

一個埃及人大聲叫道:“高盧人冷得不能走路了,偉大的塞維魯皇帝和他的軍隊穿著溫暖的毛線衣在寒冷的北風中健步如飛!”

無數埃及人大聲歡呼。

一個埃及人叫道:“沒有毛線衣,就沒有偉大的塞維魯皇帝的勝利,大家買毛線衣啊!”

直接到了煽動的地步的言語中,無數埃及人瘋狂沖向服裝店購買毛線衣。

服裝店鋪的人大聲叫著:“不買毛線衣就不是埃及人!”

某個住宅區中,一群埃及人挨家挨戶的動員:“飯可以不吃,一定要買毛線衣!”

“你不買就是不支持偉大的塞維魯皇帝!就是叛徒!就要抓起來殺了!”

……

亞該亞行省,雅典。

元老院。

一群元老面無表情地坐著,從內心深處而言,“偉大的塞維魯皇帝”絕對不是羅馬帝國最合適的皇帝。

塞維魯不過是一個行省的總督而已,有什麽資格做羅馬帝國的皇帝?

元老院這麽多元老在這裏,一個小小的總督也敢僭越?

但是該死的塞維魯手中有軍隊,而雅典的近衛軍已經是屍體了。

一個元老冷冷地道:“哪怕那些近衛軍沒有成為屍體,你敢信任他們嗎?”

一群敢殺羅馬皇帝,拍賣羅馬皇位的王八蛋就該盡數殺了!

另一個元老站起身,淡淡地道:“假如塞維魯打敗了阿爾拜努斯,那麽塞維魯就是羅馬皇帝。”

一群元老緩緩點頭,元老院或者羅馬帝國別無選擇。

一個元老拿衣袖捂住了臉,道:“偉大的神靈啊,你能想到羅馬帝國會如此蒙羞嗎?”

一群元老冷冷地看著表演派元老,有膽子與塞維魯當面說啊,看你的人頭在不在地上打滾。

一個元老回到了家中,管家立刻遞上了一件毛線衣。

那元老撫摸著毛線衣,感受著毛線衣的柔軟以及略微的刺刺感。

他平靜地問道:“所有人都買了嗎?”

管家知道其中的含義,嚴肅地道:“是,所有人都買了。”

那元老雖然早有預料,依然忍不住嘆氣,在經歷了十幾年的殘暴皇帝的殺戮元老之後,有骨氣的元老幾乎不存在了,新元老個個貪生怕死。

他慢慢地將毛線衣穿在身上,無力地道:“就這樣吧。”

……

雅典的某個屋子中,幾個羅馬公民聚在一起,神情憤怒。

塞維魯憑什麽當羅馬皇帝?難道偉大的、公平的羅馬帝國竟然拋棄了民主和公平,淪落到誰的刀子多,誰就做皇帝了嗎?

一個羅馬公民氣憤地道:“簡直是墮落了!”

其餘羅馬公民同樣憤慨以及無可奈何,十六年的血腥證明了任何道理在刀子面前都是一盤菜。

一個羅馬公民握緊了拳頭,道:“聽說東方的黃國人人平等,奴隸和女人也能學習知識,也能當官。”

其餘羅馬公民重重點頭,眼中滿是光芒。假如羅馬帝國墮落了,失去了民主和公平,那麽還有來自東方的黃國,民主和公平絕不會隕落!

腳步聲中,幾個羅馬公民重重推開了房間的門,看著裏面的幾個羅馬公民,長長嘆息:“我就知道你們……”

房間內的幾個羅馬公民看著來人,氣勢勃發,難道想要舉報他們?只管去舉報!

來人取出幾件毛線衣,道:“快穿上,毛線衣暖和極了。”

房間內的羅馬公民冷冷地看著來人,大聲道:“我怎麽會穿代表支持塞維魯的毛線衣!”

托埃及行省和潘諾尼亞行省的福,雅典人個個知道了穿毛線衣就是支持塞維魯皇帝,不穿就是反對塞維魯皇帝。

他們幾個怎麽可能穿毛線衣?

來人厲聲道:“毛線衣就是毛線衣!毛線衣的作用是保暖和時尚,誰告訴你穿毛線衣是代表支持塞維魯的?毛線衣是黃國人的產品,與塞維魯有什麽關系?”

他緩和了語氣,道:“天氣冷了,穿件新衣服,至於這麽激動嗎?”

房間內的幾個羅馬公民看著費盡心機的來客,長嘆一聲,終於穿上了毛線衣。

來人這才笑了,意味深長地道:“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

查拉塞尼。

幾百個羅馬商人對著胡輕侯舉起酒杯,大聲歡呼:“會長萬歲!”

胡輕侯傲然看著眾人,道:“史上最暢銷的商品是什麽?”

幾百個羅馬商人齊聲大叫:“毛線衣!”

短短一兩個月內,毛線衣的銷售數量突破了所有羅馬商人的認知,幾萬件?幾十萬件?這是一個羅馬行省的數量!

幾百個羅馬商人沒有經過具體的核算,但是總數量絕對是幾百萬級別的!

羅馬帝國的歷史上再也沒有在短期內能夠銷售幾百萬件的商品了!

毛線衣是史上最暢銷商品當之無愧!

胡輕侯大聲問道:“本座有吹牛嗎?”

幾百個羅馬商人齊聲大叫:“沒有!”

當時聽胡輕侯大言不慚,心中有多鄙夷,此刻心中就有多崇拜。

一個羅馬商人淚流滿面,大聲道:“我家幾代商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天才的經商手段!”

無數羅馬商人用力點頭,明明有幾百萬件商品,卻說只有一萬件等等小手段他們都懂,但是打死想不到一件商品可以改變商品的屬性!

一件來自東方的新產品的毛線衣能有多少市場?

再怎麽新奇也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衣服而已,有人會買,有人不會買,有人會立刻買,有人會幾年後買,有人覺得毛線衣漂亮,有人覺得還是皮襖漂亮……

衣服的市場就是如此的覆雜,哪一件衣服不是靠長期銷售,慢慢占領市場的?

可是胡輕侯直接舍棄了毛線衣保暖的原始功能,將毛線衣定位成了“忠於塞維魯皇帝”的象征,一件可有可無的毛線衣瞬間成了所有羅馬公民的必需品,這市場是多大以及多麽激烈?

幾百個羅馬商人崇拜地看著胡輕侯,真是打開了新世界啊。

胡輕侯看著眾人,道:“羅馬商會從今日起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加入。”

幾百個羅馬商人用力點頭,一萬分的支持,羅馬帝國雖大,羅馬帝國的錢雖多,幾百個人瓜分也嫌棄不夠多。

胡輕侯道:“本座還有幾個新產品,但是現在先要確定羅馬帝國的皇帝到底是誰。”

幾百個羅馬商人用力點頭。

一個羅馬商人眼睛放光,道:“最好是塞維魯輸了!”

他對塞維魯皇帝不支持也不反對,但是假如塞維魯輸了,新皇帝登基,那麽“購買某個商品就是支持某個皇帝”t的一套可以光速覆制,大家可以再次割韭菜。

一群羅馬商人重重點頭,惋惜極了,距離高盧太遠,搞不好此刻塞維魯已經結束了戰爭。

胡輕侯淡淡地道:“本座第一次踏足羅馬帝國的市場,時機完了,不然本座大可以支持另一個皇位爭奪者。”

一群羅馬商人重重點頭,眼中滿是銅幣的光芒。

胡輕侯道:“但是,只要我們集中起來,我們的力量足夠顛覆一切。”

她微笑著道:“我們需要蟄伏,等待最好的機會。”

一群羅馬商人重重點頭,心中的忠誠、尊嚴、愛國,在金錢的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

十夜面對一望無際的沙漠,竟然有些暈眩。

他上輩子只在電視中見過沙漠,也沒覺得沙漠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如今看著茫茫的沙漠,聞著炎熱的空氣,感受著腳下沙子的流動,心中情不自禁有種渺小以及畏懼感。

鵠鴻看著十夜,認真地道:“你確定這不是身份暴露後的畏懼感嗎?”

十夜慢慢轉頭,看著一臉不屑的看著他的鵠鴻,以及挽著鵠鴻的手臂,警惕地盯著他的暮雲,唯有苦笑。

十夜既然主動暴露了穿越者的身份,當然就與同樣是穿越者的鵠鴻表明了自己是“同類”。

限於鵠鴻的記憶殘缺,而“穿越”或者“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言語不僅僅驚世駭俗,更牽涉到胡輕侯的來歷。

十夜沒敢與鵠鴻坦言“你,我,胡輕侯都是穿越者”,只是含含糊糊地告訴鵠鴻,“我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鵠鴻自然無法從如此含糊的言語中激發遺失的記憶,更沒有辦法將十夜當做自己人。

而暮雲面對一個陌生男子跑來對好朋友表示“我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一秒就將十夜歸結到了登徒浪子之中。

“我好像認識你”,“我與你是老鄉”等等搭訕女孩子的手段簡直老套極了!

暮雲用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態保護記憶缺失的鵠鴻,決不能讓騙子利用鵠鴻的失憶騙財騙色。

鵠鴻盯著十夜,繼續道:“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卻一直潛藏不出,一定是因為暴露後有重大危險。”

“你任由我暴露在眾人之前吸引火力,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出現,其心可誅。”

鵠鴻冷冷地看著十夜,對這個自稱自己人的家夥毫無好感,更沒有一絲親近感,唯有深深地提防。

暮雲松了口氣,給鵠鴻豎大拇指:“說得好!”

鵠鴻瞪暮雲:“我是失憶,不是失智!”十夜這麽明顯的用意若是還看不出來,真以為我是白癡嗎?

十夜看著鵠鴻肆無忌憚地拆穿他的心思,連苦笑都做不出來。

他能說什麽?

十夜轉變話題,道:“陛下要在這裏建立高溫煉鐵爐,沒有問題吧?”

他忍不住自嘲,朝廷或者說胡輕侯將他和鵠鴻都調到了阿聯酋,哦,不,是西早城,一定是想著利用他和鵠鴻的“黑科技”。

可是,他哪裏懂得煉鐵。

鵠鴻聽到了工作,惡狠狠瞪了十夜一眼,這才道:“我不知道沙漠幹燥的天氣對高溫煉鐵爐是不是有幫助,我只知道陛下的命令必須完成!”

暮雲用力點頭,怒視十夜,心中卻覺得幹燥炎熱的沙漠對高溫煉鐵說不定有正面的幫助。

煉鐵要提高問題,沙漠本來就溫度高,豈不是省了有些氣力?

但暮雲也知道這是她瞎想,煉鐵爐的溫度哪裏是區區沙漠氣候能夠比擬的?

她認真地對鵠鴻道:“無論如何要在這裏煉鐵,本朝不可能將原始礦石運回中原。”

鵠鴻、十夜和暮雲一齊轉頭看遠處的碼頭,一艘艘運輸礦石的船只正在卸貨。

更遠處,無數礦石堆像小山般向遠處蔓延。

不論從運輸成本,還是運輸安全,在這裏煉鐵顯然才是最合適的。

十夜看著一座座礦石山,忽然想到了水泥。

身為穿越者必須會的水泥,他能夠做出來嗎?

十夜的心怦怦跳,情不自禁地道:“若是做出了水泥,還有誰能夠攻破本朝的防禦……”

鵠鴻道:“沒錯,箭矢和刀劍對水泥的殺傷力幾乎是零,若是建成幾米厚的水泥柱子,除了發石車,誰都休想輕易擊破本朝的房子。”

“咦……”

鵠鴻驚愕地看著十夜,道:“你怎麽知道水泥?我怎麽知道水泥?難道你真的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暮雲扯住鵠鴻,嚴肅地道:“哪怕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怎麽樣?別以為同鄉、同門就個個都是好人。”

“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

暮雲警惕極了,鵠鴻千萬不要因為十夜的來歷與她相同,因此愛上了十夜啊。

鵠鴻淡淡地道:“放心,我不是戀愛腦。”

暮雲用力點頭,然後驚訝地看著鵠鴻:“哎呀,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鵠鴻斜眼看暮雲:“你的小心思我會不知道?”

十夜看著鵠鴻和暮雲歡笑著打鬧,轉頭再次看茫茫的沙漠,忽然懂了胡輕侯為什麽要選擇在這裏煉鐵。

“因為石油!”

西早的另一個角落。

水胡和輕渝湊在一起,仔細地看著一個沙坑中的火焰。

石油可以燃燒是大家早已知道的道理,發石車中的火球就是用石油制作的。

但是,這石油燃燒的溫度真的可以用來煉鐵?

水胡皺眉,道:“都是火焰,理論上是沒有區別的。”

可是看著那黑色的濃煙,她其實一絲把握都沒有。

輕渝歪著腦袋看濃煙,道:“要是失敗,那就再用煤炭煉鐵。”

覃文靜站在一邊,瞅瞅濃煙,再瞅瞅正在忙碌的從船上卸下高溫煉鐵爐的部件的工部工匠,環顧四周。

遠處,一群白袍人騎著駱駝進入了西早城;一群小孩子在追一頭羊;幾個新黃國人站在田地邊,仔細看地裏的作物;西早的城墻上,幾個士卒正在巡邏。

以前不過是幾個營帳的小地方如今的變化當真是日新月異啊。

她心中忽然再次有種正在創造歷史的豪邁感覺。

覃文靜張開手臂,對著太陽,大聲道:“我要在這裏建立一個比洛陽還要大的城市!”

小輕渝和小水胡瞅瞅覃文靜,鄙夷了:“又是一個喜歡張開手臂的,個個都被姐姐帶壞了!”

覃文靜不理兩個熊孩子,只是張開手臂面對太陽,將一個城市、一個國家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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