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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阿三式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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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阿三式普法

胡輕侯在看清奴隸和佃農的巨大區別後, 認識到為何同樣唱著《王法歌》,華夏人能夠有一成的人聽進去,而印度半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聽見去的。

她含淚道:“南橘北枳,本座竟然忘記了!”

一定是最近一直在發瘋練劍, 想著早點回家, 睡覺比較少, 因此腦子糊塗了。

胡輕侯拍桌子:“來人, 朕要痛改前非,一國兩制!”

普法以及掃盲不僅僅是為了百姓覺醒, 更是為了提高生產力, 但是很明顯,在印度半島普法和掃盲絕t對不能像在華夏或者扶南、馬來群島那麽的溫文爾雅。

胡輕侯臉色猙獰:“對待一群賤人奴隸, 就要拿出奴隸主的氣勢!”

一群黃國官員仔細打量胡輕侯,胡老大又瘋了?

數日後。

恒河平原某個縣城的一個集體農莊內, 黃國陛下胡輕侯普法現場, 無數黃國官員千裏迢迢趕來觀摩學習。

祂迷眼中精光暴漲,低聲道:“胡老大要是能夠搞定這些懶鬼,那她足以封聖!”

一群官員用力點頭, 黃國本土普法多年,有多少老百姓懂對法律有了大致了解了?

老百姓只對柴米油鹽和金錢感興趣,對不能吃和不值錢的法律懶得多看一眼。

覃文靜低聲道:“別說老百姓了,就是衙役都不懂法!”【註1】

隨便在黃國本土找個衙門,然後與衙役談論刑法、治安條例等等, 一百個衙役中能夠有一個衙役懂法,那這個衙役一定在計劃考科舉。

一群官員無奈嘆息, 現實就是這麽奇妙和狗屎,百姓以為懂法的衙役其實個個不懂法。

妘鶴瞅瞅左右, 低聲道:“胡老大要是能夠讓這些摩羯陀奴隸懂法,我就把這張紙吃下去!”

一群官員低聲笑,普法本來就艱難,何況對一群懶得出名的印度半島奴隸普法?

胡老大這次多半要栽了。

小輕渝湊過腦袋,賣力呲牙:“我聽見了!你輸了一定要吃紙!”

妘鶴絲毫沒有被長公主現場抓住說皇帝壞話的緊張,壓低聲音道:“先說好,普法是不是成功要現場驗證。”

一群人點頭,胡老大普法完畢,大家夥兒說什麽都要鼓掌歡呼的,這是給胡老大面子,不代表真的普法成功了,既然打賭就要公平公正,不能靠皇帝的面子作弊。

小輕渝力挺姐姐:“沒問題,現場找人驗證,誰輸了誰吃紙。”

一群官員點頭,普法是不是真的成功肯定要看長遠影響以及社會治安,但是既然是大家玩鬧打賭,就用最簡單最表面化的方式驗證好了。

眾人低聲商量:“現場隨機抽十個人背律法,有三個人能夠背誦七八成就算成功。”

小輕渝堅決反對:“哪有這麽高的比例的?一個人能夠被三四成就算成功。”

一群官員微笑著看小輕渝,小輕渝就是太單純了。

祂迷伸手揉小輕渝的腦袋,道:“小笨蛋,你輸定了。”

就算是孔子現場教學,然後現場抽十個人覆述控制的言論,也絕不可能有一個人可以覆述三四成。

這是要多好的記性啊!

不遠處,胡輕侯慢悠悠上了高臺,顯然要開始普法了。

一群黃國官員一秒恭敬地做好,手裏刷出紙筆,一眨不眨地看著胡輕侯,胡老大親自示範如何在印度半島普法,無論如何要記下胡老大的一舉一動。

小輕渝瞅瞅眾人,再瞅瞅自己空空的雙手,深深感覺到了自己是不是太放松了,被姐姐看到說不動會挨罵。

楊素雲悄悄遞上一大疊紙張以及兩支毛筆,小輕渝眨巴眼睛,低聲道:“謝謝美女。”然後分給小水胡。

楊素雲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得意極了,我是美女!然後幽怨地看胡輕侯,為何輕侯不多看我幾眼?

高臺上,胡輕侯俯視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奴隸們,冷冷地道:“奴隸們,朕現在開始給你們講黃國的律法。”

高臺下,千餘摩羯陀奴隸恭敬地仰頭看著胡輕侯,仿佛看著天上的太陽。

胡輕侯大聲道:“強(奸)女人或者男人就切下JJ淩遲。”

“幫助強(奸)犯的,包容強(奸)犯的,威脅被強(奸)的受害者不許報官的,一切方式協助強(奸)犯,助長強(奸)犯的,與強(奸)犯同罪,一齊淩遲。”

高臺下,千餘摩羯陀奴隸恭敬地仰頭看著胡輕侯,一聲不出。

附近一群黃國官員中好些人暗暗嘆氣,這就是胡老大的普法?

祂迷低聲道:“我敢打賭,這些摩羯陀奴隸一個字都沒往心裏去。”

一群官員一齊點頭,哪怕是在黃國本土面對集體農莊的社員宣讀朝廷律法,又有幾個人真正往心裏去的?

不然宣布了好幾年的“舉報官員罪名核實成功後可取代官員”的超級利好的《舉報法》怎麽知者寥寥,需要再次大力普法?

妘鶴惡狠狠地看著一群恭敬跪著的摩羯陀奴隸,低聲道:“這些該死的家夥!”卻又無可奈何極了。

身為自由身的佃農猶且只關心柴米油鹽,對與自己關系不大的律法毫無興趣,何況一群貨物一般的奴隸?

印度半島上的奴隸從來沒有將其他奴隸當做是人,也毫不在意毆打、傷害、強(奸)、殺死其他奴隸。

這馬車夫堅決反對肇事逃逸罪就是證據。

小輕渝扯小水胡的衣角,打眼色,姐姐只有這點手段?那這次普法多半毫無效果。

小水胡睜大了眼睛,對姐姐要有信心!

小輕渝扁嘴,然後又歡笑,姐姐一定不會輸的。

高臺上,胡輕侯俯視著千餘摩羯陀奴隸,忽然笑了:“朕知道你們沒有聽朕說話。”

“你們多半在發呆,借著這個機會休息和曬太陽,或者將朕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黃國律法與你們何幹?”

一群黃國官員瞅胡輕侯,原來胡老大知道。

小輕渝握拳,左顧右盼,低聲道:“我姐姐知道,她一定有其他辦法!贏定了!”

妘鶴對小輕渝做鬼臉,道:“知道又怎麽樣?普法哪有這麽容易。”

一群黃國官員點頭,要是普法容易,黃國早就人人懂法了。

人群中,徐秀焱不屑地撇嘴,普法又有何難?

她悄悄握緊了拳頭,若是由她處理普法,分分鐘就搞定了。

徐秀焱悄悄冷哼,胡輕侯就是運氣好,若是她有機會,徐家早就是帝皇之家了。

她又忍不住無聲地嘆氣,時也,命也。

高臺上,胡輕侯輕笑著,道:“朕知道印度半島上的男人一旦獸性大發,別說女人和男人了,連巨型蜥蜴都不放過。”

“所以朕今日普法第一條就是強(奸)罪。”

她微笑著俯視下方千餘恭敬跪在地上的摩羯陀奴隸,問道:“你們記住強(奸)罪了嗎?”

千餘摩羯陀奴隸淩亂的回應:“是,記住了。”

然後反應快的摩羯陀奴隸惡狠狠低聲催促一群笨蛋,道:“老爺問話,你還發什麽呆?”

千餘摩羯陀奴隸終於反應過來,聲音逐漸整齊和響亮:“是,記住了。”

一張張憨厚又恭敬的臉面之下,是對老爺說話的無所謂。

一個摩羯陀奴隸心中不屑一顧,老爺說什麽關我P事?老子只要好好種地就有飯吃,其餘事情與老子有一粒米的關系嗎?

另一個摩羯陀奴隸大聲叫著:“記住了!”其實對記住什麽都不知道。

一個摩羯陀奴隸嘴唇動著,其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難得有機會不用幹農活還有標準口糧吃,好好發呆曬太陽不好嗎?

一群黃國官員無奈地看著胡輕侯,胡老大也只有這點普法手段?然後扭頭看小輕渝,準備好吃紙了嗎?

小輕渝堅定極了:“我姐姐絕不可能只有這點手段的!”

高臺上,胡輕侯看著千餘摩羯陀奴隸,平靜地道:“朕不信你們記住了。”

千餘摩羯陀奴隸再次大聲回答:“記住了!”

胡輕侯淡淡地道:“來人,去抽十個人到高臺上。”

一群黃國官員失聲道:“不是吧?”

千餘摩羯陀奴隸盯著高臺上的胡輕侯,不明所以。

十個摩羯陀奴隸上了高臺。

第一次上了高臺俯視他人,感覺又是興奮又是得意,一個摩羯陀奴隸忍不住對高臺下的人揮手。

其餘摩羯陀奴隸瞬間仿效,人人對著高臺下揮手,更有人大聲叫嚷:“卡普,我在這裏!”

高臺下,千餘摩羯陀奴隸頓時興奮了,有人揮手回應,有人大聲叫嚷:“我在這裏!”

胡輕侯微笑著,任由摩羯陀奴隸們歡呼雀躍。

她等摩羯陀奴隸們安靜了些,隨意指著十個被抽取的摩羯陀奴隸中的一人問道:“說!本朝強(奸)罪的內容是什麽。”

那摩羯陀奴隸微笑著道:“偉大的主人,我不知道。”

“噗!”那摩羯陀奴隸的人頭飛起。

高臺上一臉得意和興奮的被抽取的其餘九個摩羯陀奴隸看著同伴的人頭落地,脖頸處鮮血狂噴,瞬間驚恐大叫:“啊啊啊啊啊!”

高臺下無數笑嘻嘻的摩羯陀奴隸齊聲t尖叫:“啊啊啊啊!”

下一刻,所有摩羯陀人一齊沈默,死死地盯著高臺上的胡輕侯,人人驚恐無比。

胡輕侯淡淡地甩掉長劍上的鮮血,問另一個被抽取的摩羯陀奴隸,道:“說!本朝強(奸)罪的內容是什麽。”

被抽取的摩羯陀奴隸驚恐地看著胡輕侯,道:“偉大的主人,我對你忠心耿耿,不要殺我……”

“噗!”又是一顆人頭飛起,鮮血四濺。

高臺上的摩羯陀奴隸瞬間跪下,額頭貼地,渾身發抖。

高臺下的千餘摩羯陀奴隸再無絲毫的歡喜和興奮,好些人根本不敢擡頭看高臺上的血腥。

胡輕侯平靜地問被抽取的摩羯陀奴隸們,道:“朕懶得一個個的問了,你們中有人能夠覆述本朝強(奸)罪的內容嗎?”

她嘴角勾起了笑容,道:“若是沒有,就都殺了。”

一個摩羯陀奴隸驚恐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大聲地道:“強(奸)女人就切下JJ淩遲。”

然後緊張地看著胡輕侯。

其餘摩羯陀奴隸同樣七嘴八舌叫著:“我們也知道,‘強(奸)女人就切下JJ淩遲。’”

胡輕侯淡淡地道:“也就是說,你們只知道《王法歌》的內容,朕說了許多,你們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那些摩羯陀奴隸驚恐地看著胡輕侯,一個摩羯陀奴隸詭辯道:“偉大的主人,我覺得只要知道了《王法歌》,我就能遵守本朝的律法了。”

“噗!”那詭辯的摩羯陀奴隸的人頭飛起。

胡輕侯淡淡地道:“朕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朕不接受任何詭辯。”

“本朝律法更不接受任何詭辯。”

千餘摩羯陀奴隸顫抖著看著胡輕侯,覺得黃國老爺比摩羯陀老爺不講理多了,在摩羯陀老爺面前好歹能夠詭辯幾句的。

胡輕侯淡淡地道:“來人,將這些背不出強(奸)罪條文的人都砍下了腦袋。”

高臺上瞬間人頭亂滾,鮮血橫流。

高臺下,無數摩羯陀奴隸看著鮮血如瀑布般從高臺下流淌而下,不時有一兩顆人頭滾滾而落,人人嚇得發抖。

胡輕侯一腳踢飛一顆人頭,俯視下方的千餘摩羯陀奴隸,大聲道:“以為本朝普法與你們無關,你們只要在這裏發呆就行了?”

她笑了:“朕怎麽會允許有人將朕的言語當耳旁風?”

“來人!再從這些王八蛋中抽取十個人,若是背不出強(奸)罪條文,就砍下他們的腦袋!”

千餘摩羯陀奴隸顫抖著看著一群黃國士卒在人群中隨機抽取,眼神中滿是絕望,誰會認真聽黃國老爺普法?這裏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記得強(奸)罪條文!

十個被抽到的摩羯陀奴隸中有人大聲哭喊:“老爺,不要選我,選他!不要選我,選他啊!”

有人奮力掙紮,不願意上高臺,被黃國士卒直接殺了。

有人被抽到的剎那就直接暈了過去。

有人被拖到了高臺之上,第一次俯視其餘摩羯陀奴隸,全然沒有歡喜、自豪等等感情,唯有恐懼到了極點。

眾目睽睽之下,胡輕侯溫和地笑:“你們背得出強(奸)罪條文嗎?”

溫和溫暖溫柔的笑容在所有摩羯陀奴隸眼中宛如惡魔的猙獰。

新被抽到的十個摩羯陀奴隸果然背不出來,被當眾砍下了腦袋。

胡輕侯冷冷地俯視千餘摩羯陀奴隸,淡淡地道:“看來果然沒有將朕的言語往心裏去啊,朕是不是該再抽十個人?”

千餘摩羯陀奴隸渾身發抖,誰被抽到就必死無疑。

胡輕侯的目光從一個個摩羯陀奴隸臉上掠過,道:“來人……”

一群摩羯陀奴隸渾身發抖,千萬不要抽到自己!

“……來人,重覆強(奸)罪條文,然後以小隊為單位背誦一炷香時間。”

“最後一一核查,但凡有一個人不能背誦強(奸)罪條文,殺整個小隊。”

高臺下千餘摩羯陀奴隸感激地看著高臺上的胡輕侯,好些人真心誠意地磕頭:“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死死地盯著覆述強(奸)罪條文的黃國官員,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一角,一群黃國官員微笑搖頭:“老大贏了。”

想不到胡輕侯的手段如此簡單又粗暴。

祂迷笑道:“其實我一直想要這麽對待那些賤人。”

一群官員用力點頭,遺憾極了,黃國本土多半不能這麽做,但是可以略加變通,凡是背不出律法的就打板子。

小輕渝盯著妘鶴跳腳:“吃紙!吃紙!吃紙!”

妘鶴愁眉苦臉,道:“我送你一個好看的荷包,你能放過我嗎?”

小輕渝堅決不答應:“我不是小孩子了,休想用荷包忽悠我!吃紙!吃紙!”

妘鶴眨眼,道:“我有一把非常鋒利又漂亮的劍。”

小輕渝猶豫了:“那麽……吃一點點紙?”

妘鶴怒視小輕渝,小氣鬼!

徐秀焱站在一邊,眼中滿是得意,若是換成她來普法,她也是這般手段,看來胡輕侯果然沒有比她高明多少嘛。

徐秀焱擡頭看天,暗暗得意,別以為胡輕侯了不起,不就是一個有權有勢、走了大運、得了先手的放大版徐秀焱嘛。

一角,賈詡看著胡輕侯,微笑點頭。

對待不同的情況就要有不同的手段,對待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的摩羯陀奴隸就要用更殘酷的手段普法,不然恒河流域乃至整個印度半島何時才能是黃國天下?

不能執行黃國的律法,對黃國沒有忠誠度,以少數人的民意威脅朝廷,也配稱作黃國天下?

片刻後,千餘摩羯陀奴隸分隊背誦強(奸)罪條文。

某個小隊中,一個摩羯陀奴隸悲聲道:“我忘記了!”本來記性就不好,緊張之下聽過就忘,一個字都沒記住。

其餘摩羯陀奴隸大怒:“我重覆一遍,你一定要記住了!”

一個人背不出就殺整個小隊的!

另一個小隊中,幾個摩羯陀奴隸大聲爭吵,面紅耳赤。

一個摩羯陀奴隸怒吼道:“……是強(奸)女人就切下JJ淩遲!沒有‘或者男人’四個字,不信我唱給你們聽!”

《王法歌》唱得熟練極了,絕對沒有“或者男人”四個字,根本不押韻。

另一個摩羯陀奴隸用更大的聲音怒吼:“我聽得仔仔細細,就是有‘或者男人’四個字!與《王法歌》的歌詞不一樣!”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小隊的其餘人憤怒地流淚,該死的,若是沒有搞清楚原文背錯了算誰的?

一個黃國官員走過來,呵斥道:“吵什麽!強(奸)罪條文與《王法歌》不一致,有‘或者男人’四個字!”

一群摩羯陀奴隸感激地看著那黃國官員,小命保住了!

另一個小隊中,眾人整齊地背誦《強(奸)罪》條文,盡管嗓子有些嘶啞,額頭更有汗水,但是一遍又一遍的背著,絕不停止,務求將《強(奸)罪》條文深深地記入血液中。

一炷香之後,一群黃國士卒開始核查所有摩羯陀奴隸。

只有一個小隊有人沒有背出條文,被斬殺全隊。

無數摩羯陀奴隸看著同伴的屍體,絲毫沒有悲傷,唯有無限的歡喜,幸好死的是別人。

高臺上,胡輕侯淡淡地問道:“朕的奴隸們,你們記住了本朝的《強(奸)罪》條文了嗎?”

高臺下千餘摩羯陀奴隸齊聲回答:“記住了!”匍匐在地上的姿勢恭敬又畏懼。

胡輕侯笑了:“朕不信。”

千餘摩羯陀奴隸又是驚恐,又是鎮定,這回是真的背得出來,但是所有人匍匐在地,誰都不願意被抽到,更不願意上高臺。

那簡單的高臺此刻在眾人的心中就是斷頭臺,不,斷頭臺也不曾有鮮血如瀑布般流淌,更不曾有人頭亂滾。

胡輕侯盯著千餘摩羯陀奴隸,道:“你們只是此刻記住了強(奸)罪條文,只要離開了這裏你們就會忘記。”

千餘摩羯陀奴隸真心搖頭,有如此恐怖的經歷,強(奸)罪條文將深入骨髓。

胡輕侯道:“來人,十日後再次核查這些賤人,但凡有一個人背不出來,整個小隊處死。”

千餘摩羯陀奴隸恭敬地匍匐在地上,偉大又仁慈的黃國老爺長命百歲,壽與天齊,早登極樂。

胡輕侯俯視眾人,下令道:“來人,將這些背不出律法被殺的王八蛋築京觀!”

千餘摩羯陀奴隸更加恭敬了,偉大又智慧的t黃國老爺如佛祖般光照四方,一定要早日回到天上,天上不能沒有你。

……

集會終於散去。

千餘摩羯陀奴隸三三兩兩往回走,好些人手腳發軟,需要別人攙扶。

一個摩羯陀奴隸混亂而驚恐地心此刻才漸漸安定,想到被抽取背誦而斬殺的摩羯陀奴隸中有自己的熟人,心中終於有了悲傷的感覺。

他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尋到了那被殺的熟人的家人,那倒黴蛋的家人失魂落魄地走著,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

那摩羯陀奴隸憐憫又悲傷地看著那倒黴蛋的家人,站在原地等他走近,這才低聲安慰道:“唉,他真是可憐啊。”

那倒黴蛋的家人仿佛沒有看到他,繼續喃喃地道:“……包容強(奸)犯的,威脅被強(奸)的受害者不許報官的,一切方式協助強(奸)犯……”

終於反應過來,轉頭看那摩羯陀奴隸,道:“啊?你說什麽?”

那摩羯陀奴隸死死地盯著倒黴蛋的家人,同樣開始背誦:“……包容強(奸)犯的,威脅被強(奸)的受害者不許報官的……”

附近的摩羯陀人瞬間就懂了。

十日後還要核查呢!要是不多多背誦,忘記了怎麽辦?

眾人一齊開始背誦,決不能在十日後被砍下腦袋。

……

田地中,一群摩羯陀奴隸賣力耕地,嘴裏不停地道:“強(奸)女人或者男人就切下JJ淩遲,幫助強(奸)犯的……”

午飯時,食堂中,一個摩羯陀奴隸伸手取食物:“……包容強(奸)犯的……”

遞食物的食堂人員回答:“……威脅被強(奸)的受害者不許報官的……”

某個角落,兩個摩羯陀奴隸見面,一齊打招呼:“……一切方式協助強(奸)犯,助長強(奸)犯的……”

夜晚,天色漆黑,燈火熄滅。

集體農莊中卻依然有輕輕地聲響:“……威脅被強(奸)的受害者不許報官的,一切方式協助強(奸)犯……”

有摩羯陀奴隸在睡夢中喃喃地道:“……助長強(奸)犯的,與強(奸)犯同罪,一齊淩遲……”

十日後,縣令果然帶人前來核查。

集體農莊內千餘摩羯陀奴隸人人完美過關。

在眾人的微笑中,縣令道:“來人,搭高臺!”

千餘摩羯陀奴隸一齊臉色大變。

縣令繼續道:“本官今日要繼續普法。”

千餘摩羯陀奴隸渾身發抖。

縣令冷冷地看著他們,道:“難道你們以為本朝只有一條強(奸)罪?”

“本朝誅滅九族的大罪無數,食品安全罪、官員枉法罪、藥品偽劣罪……”

“論律法之森嚴,判決之狠辣,什麽時候輪到強(奸)罪了?”

“若不是你們這些奴隸個個精蟲上腦,陛下會將強(奸)罪放在首位?”

縣令冷冷地道:“本官今日給你們講解誅滅九族的官員枉法罪……”

他看著緊張的摩羯陀奴隸們,淡淡地道:“當然,本官普法之中也會抽查,也會以小隊為單位核查,也會十日後再次核查。”

“若是有人背不出來……”

縣令看著渾身發抖的千餘摩羯陀奴隸們,笑了:“你們應該已經知道結果了。”

千餘摩羯陀奴隸集中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密集的擠成一團,竭力距離縣令越近越好,耳朵更是豎起,眼中滿是光芒,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黃國的普法運動在印度半島各地飛快推行,一群懶洋洋,什麽都不在乎的奴隸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專心學習和背誦黃國律法。

胡輕侯大喜,揮毫寫下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普法先鋒”。

“來人,將這幾個字刻在京觀上,哈哈哈哈!”

她仰天大笑,要不要借著順利普法的勢頭進一步掃盲?

只要拿這些律法條文作為掃盲的基礎教材,保證這些奴隸學得又快又好。

胡輕侯歪著腦袋想了想,算了,飯要一口一口吃,先用三五年時間把普法進行到底。

……

洛陽。

程昱收到胡輕侯在印度半島普法的記錄,淡淡笑了:“陛下真是太仁慈了,竟然想著讓奴隸變成人,何必呢。”

將這些人永遠變成奴隸不好嗎?以後漢人去印度半島也方便。

蹇碩堅決反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些奴隸縱然又懶又蠢,以後終究會是陛下的子民,豈能太過苛刻?”

他負手而立,道:“陛下可以將游牧民族吸收為漢人,為何不能將摩羯陀奴隸、百乘奴隸吸收為漢人?”

“老夫當親自前往恒河平原面見陛下,陳述厲害。”

最重要的是身為解放全天下窮苦人的根本原則不能丟,將窮苦人作為奴隸簡直是走向了解放窮苦人的反面了。

程昱和葵吹雪尷尬地看著蹇碩,真不知道怎麽評價老蹇的大局觀,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好不好?

眼看蹇碩真的要去恒河平原,葵吹雪認真道:“且慢,蹇衛尉萬萬不可去恒河平原。”

蹇碩拂袖,道:“為何不能?蹇某身為繼位六大臣,難道能眼睜睜看著陛下走上了歪路?蹇某頭可斷,血可流,決不能視而不見!”

他傲然看著程昱和葵吹雪,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比蹇某更加忠誠與公平公正的黃朝的人了。

葵吹雪嚴肅無比,道:“非也!葵某阻攔蹇衛尉去恒河平原不是為此。”

葵吹雪緩緩站起,走到了蹇碩身邊,一字一句地道:“蹇衛尉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蹇碩大笑:“蹇某是黃國的臣子,是公平公正的臣子,不是哪一個人的臣子!”

蹇碩臉上滿是堅定堅毅,心裏得意極了,這句話簡直鏗鏘有力到了九重天,早就想要有機會說出口了。

葵吹雪厲聲道:“蹇碩!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你是黃國六個皇位繼承人之一!”

“如今陛下與兩個長公主在南洋,朱雋也在南洋。”

“本朝一個皇帝,六個皇位繼承人,七人之中竟然有四個在南洋!”

“你可考慮過,若是大海咆哮,大船傾覆,陛下、兩個長公主,朱雋盡數遇難嗎?”

蹇碩一怔,老實說,大海無情,誰能保證黃國陛下長公主等人就不會被大海吞噬了?

葵吹雪繼續厲聲道:“屆時,本朝天下將會如何?”

蹇碩又是一怔,情不自禁地道:“會如何?”

葵吹雪惡狠狠看著蹇碩,厲聲道:“屆時黃國只有我等三人主持大局,你若是也在南洋遇難,天下就在我與程昱之手。”

“你考慮過我與程昱會不會心懷叵測,殺了對方,奪取天下嗎?”

蹇碩仔細看葵吹雪和程昱,只覺太有可能了!

葵吹雪厲聲呵斥道:“蹇碩!你身為黃國六個皇位繼承人之一,難道要讓黃國傾覆嗎?”

“你對得起陛下,對得起黃朝,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公正公平嗎?”

蹇碩大汗淋漓,長鞠到地:“多謝葵廷尉指點!是蹇某沒有看清大局。”

他倒退著走出了大堂,厲聲道:“來人,增加一百鐵甲士卒十二個時辰護住蹇某,在陛下回來之前,蹇某絕對不能死!哪怕一只蒼蠅靠近蹇某也要將他射下來!”

程昱看著蹇碩離開,站到了葵吹雪身邊,笑道:“蹇碩就是這麽容易忽悠。”

葵吹雪嘆氣,道:“你我此時此刻心中有理智,有忠誠,有理想,誰知道若是陛下與長公主等人真的遇難,會不會就真的生出了異心呢?”

她看著天空,淡淡地道:“人心受不起考驗的,還是不要給你我一絲一毫的考驗的好。”

程昱大笑,只覺葵吹雪的言語說得太對了。

他認真道:“本朝普法必須加速,若是一群被征服的奴隸比本朝百姓更懂法,那就可笑極了。”

葵吹雪點頭,背不出律法就砍頭的殘酷方式在本土絕對無法執行,背不出律法就打板子只怕也不太可行,到底該怎麽普法呢?

她嘆了口氣,道:“陛下真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

……

交州。

一群人在府衙偏廳中等待著袁謙的到來。

一個中年男子心中不耐煩極了,已經等了一個時辰,為何袁謙還不來?

他心中還有汝南袁氏嗎?

那中年男子環顧了四周一眼,見一個個人恭恭敬敬地等候著,急忙努力擠出恭敬的神情,絲毫不敢將心中的不耐煩表露在臉上。

如今袁謙才是汝南袁氏的希望,萬萬不能得罪了,他決不能因為自己的輩分比袁謙高,t年紀比袁謙大,就露出一絲的憤怒或者委屈。

不僅僅是他,整個汝南袁氏的子弟必須以當年對待袁基或者袁述的恭敬、崇拜、敬愛,愛戴、仰慕等等心情和姿態面對袁謙。

又過了一個時辰,袁謙這才快步進了偏廳。

眾人一齊恭敬行禮:“在下拜見袁交州。”

袁謙淡定道:“諸位,袁某時間有限,客套的話免了,你們直接說來意吧。”

她大步坐下,取了茶水大口痛飲,似乎真的很忙。

一個袁氏子弟恭敬地道:“我等身為袁氏子弟,想要在交州輔佐袁交州。”

袁謙冷冷地道:“汝南袁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連跟隨聰明人都不懂了?”

“袁遺、袁胤、袁敘尚且知道老老實實在荊州集體農莊當夫子,你們以為自己比他們三個還要聰明?”

袁謙冷冷地看著臉色慘白的汝南袁氏子弟,道:“來人!將這些人送去農莊種地。”

幾個黃國士卒將汝南袁氏子弟盡數拖了出去。

幾個袁氏子弟臉色大變,奮力叫嚷:“袁交州,我們是自己人啊!”

“我等願意有袁交州為汝南袁氏的閥主!”

“我願意奉袁交州為主!”

聲音漸漸遠去,終於不見。

袁謙看著偏廳內依然端坐的十餘人,淡淡問道:“你們又是什麽人?”

一個男子慢慢地道:“在下是王朗。”

袁謙笑了:“袁某知道你!當年跟隨袁述會盟的時候就有你,真是久仰了。”

王朗苦笑,他不僅僅與袁述會盟,還在千軍萬馬之中接下了胡輕侯一劍呢。

他認真地道:“在下屢次抵抗天威,罪不容誅,但是假如陛下和袁交州願意給在下一絲改過自新,戴罪立功的機會,在下等人願意在交州的集體農莊教書。”

偏廳中一群人用力點頭,只要能夠安安穩穩在交州的集體農莊教書,那就感激無比了。

袁謙嘴角帶著笑,打量著王朗,問道:“張溫呢?”

王朗認真地道:“在下自從脫離楊休大隊,留在荊州南部的崇山峻嶺後,就不曾見過張溫。”

“不過,有不少謠言。”

“有的說張溫死在了亂軍之中,有的說張溫餓死了,有的說張溫被魏延圍困,自盡而死。”

王朗苦笑著:“朝不保夕的草寇流寇,哪有什麽準確的消息?以在下之間,張溫縱然不死,也不過是茍延殘喘了。”

其實還有其他消息,比如汝南袁氏斬殺了張溫,拿著人頭投靠了黃國。

只是這消息透著太多的齷齪,不太適合當著汝南袁氏子弟的袁謙的面說了。

袁謙對敗軍之將毫不在意,哪一次改朝換代沒有超級大將或者名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她笑道:“沒能砍下張溫的人頭築京觀,真是可惜啊,不然袁某一定在他的腦袋上刻上一盤雞肉。”

王朗沈默,張溫在大災之年舉辦美食比賽確實是脫離了百姓,怪不得他人拿此羞辱他。

袁謙繼續道:“你們既然願意在集體農莊教書,為何不在荊州,而選了交州?”

“荊州近,而交州遠,來交州之路更有瘴氣攔路,有山民搶掠,你們為何冒險來交州?”

一群人淡定極了,袁謙的問話一句都沒有超出他們的預料,這次一定可以順利過關。

好幾個人用眼角瞅王朗,老老實實按照預定的言語回答就好。

王朗聽著袁謙平平靜靜地問話,心中卻忽然發寒。

他深深地呼吸,做出了決斷,道:“我等選交州而不是荊州,理由有三。”

一群人驚愕地看著王朗,你瘋了?為什麽不按照計劃來?

王朗繼續道:“其一,袁交州孤身赴任,交州又沒有什麽人才,缺乏可用之人。”

“本朝已經沒有士人,沒有門閥,我等不敢再以門閥士人自居,更不敢以為高人一等。”

“但我等有士人出身的根源,在識文斷字、處事辦公方面終究比本朝平民子弟有些優勢。”

“我等雖口口聲聲做個教書匠就滿足了,其實終究是存了被袁交州重用的心思。”

“而若是去荊州,只怕真的要一輩子當教書匠了。”

袁謙微笑點頭:“雞頭鳳尾,不過如此。”

王朗繼續道:“其二,楊休一介流寇尚且知道天下巨大,何況本朝陛下雄心偉志?”

“陛下攻略交州必然不是終點,只怕還要向更遠處開拓,必然缺人。”

“我等在交州必然有更多的機會被陛下征用。”

“我等落魄半生,一無所有,若是能夠在華夏開疆拓土中有所建樹,雖然未必能青史留名,但也足以安慰自己了。”

袁謙笑道:“陛下曾經送皇甫高詩雲,‘老驥伏櫪,志在千裏’。何況汝等不曾老,豈能沒有雄心壯志?”

王朗繼續道:“其三……”

他有些猶豫,慢慢地道:“其實,汝南袁氏有人潛伏在荊州的集體農莊中……”

袁謙笑了:“袁基、袁述的子女不見蹤影,袁述麾下大將陳到在荊州的農莊種地,但是許褚呢?”

“想來是許褚護著袁基、袁述的子女改名換姓,在荊州的某個集體農莊中種地了。”

“哪怕本朝不曾有意將袁基、袁述的子女斬草除根,這許褚多有殺死我軍將士,更有行刺陛下的大罪,本朝是定要要將他淩遲了的。”

“你們若是在荊州投降,不巧遇到了許褚,會不會被許褚殺人滅口?”

袁謙微笑著,而偏廳內王朗等人大汗淋漓。

袁謙收斂了笑容,淡淡地道:“放心,你們來對了地方了。”

“過些時日就送你們去印度半島建功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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