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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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老安德魯帶著一顆承載著滿意的心離開了福克斯莊園, 失去繼承人後寂寥無比的安德魯莊園，今天在各種竊竊私語的交雜下平添了別樣的熱鬧。
有風從這裏吹過，似乎都要被沾染上一絲鬼鬼祟祟的偷感。
一群身穿黑袍帶著魔法面具的魔法師都在等待老安德魯帶回的結果, 而他並未故作姿態的賣關子：“他沒有同意, 但我看的出來, 他心動了 。”
這並非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其中一個面具魔法師就不屑道：“你看的出來算是什麽結果，你能保證你看出來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我們這麽多人的命, 可不是用來賭你看的到底真不真的。”
被特殊魔法遮掩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怪物的嘶吼，讓人完全無法聽聲辨人。
老安德魯對這群藏頭露尾的人有著打心底裏的不屑，可無奈他現在只能跟這樣的人合作。
但這完全不影響他表現自己的不客氣：“你要是不願意賭盡可以走, 大門就在那邊, 被預言之子破壞過的禁制想來應該是攔不住你的。”
面具人怒道：“你！”
“行了！”面具人2號站出來打圓場, “這樣爭吵可不會讓預言之子死去。”
在說到“讓預言之子死去”的時候，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整個人看起來又興奮又恐懼。
別說他了，其他人不少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那東張西望的架勢, 好像哈莉會突然從哪裏鉆出來。
面對這樣老鼠膽子的合作者, 老安德魯沒有別的感想, 這已經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了, 更好的那些不是隨著奧德修斯一同消亡, 就是團結在哈莉身邊, 哪裏那麽容易拉攏呢。
要不是老福克斯家族前有前科, 現有減員, 別說看出對方的心動，他壓根就不會去見對方。
那不叫勇敢嘗試, 那叫做上門送人頭。
一群人嗚嗚泱泱不成章法的討論，讓老安德魯不由回憶起那個已經死去的、令自己驕傲的孩子。
哈莉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總t會在這樣的回憶時刻在耳邊響起，他是否有為此後悔呢，他已經沒有思考這個的資格了。
有些路一旦走了，哪怕你知道那是錯的、盡頭是刀山火海，可還是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不只是因為別無選擇，還因為其他的選擇只會更壞。
他當然可以去找哈莉滑跪道歉，然後呢，將自己僅剩的尊嚴踩到腳下，徹底成為一無所有的人。
他嘲諷老福克斯被沈沒成本綁住了，可實際上真正被綁住的人是自己。
老安德魯輕咳兩聲：“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阿爾修斯·福克斯的死亡與恐懼力量有關。”
“而恐懼力量的主人，正是那位預言之子建造魔法界的力量來源。”
沒人問老安德魯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失敗者的報團取暖也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奧德修斯主宰了魔法界幾百年，總不至於什麽都留不下來，些許消息還是可以打探到的。
老安德魯說：“這正是我們爭取福克斯家族的重要情報，當戰爭真正開始，則是我們殺死她的最好時機。”
人群中隱約有質疑聲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要不等新的魔法界成型再動手吧。”
那可是一個全新的世界，獨屬於魔法師的世界，沒有哪位魔法師能夠不為此動心。
這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讚同，老安德魯卻只覺得他們蠢死了。
他們自信的好像哈莉·肯特是他們說殺就能殺，想什麽時候殺就能什麽時候殺的存在。
這是在做什麽夢呢。
老安德魯嘲笑別人在做夢，哈莉也為他們異想天開的失敗者聯盟感到可笑。
他認為老福克斯心動了，事實上老福克斯確實心動了，只是他的心動跟老安德魯想象中的心動顯然不是一個心動。
可以說對方都還沒有走出福克斯莊園的大門，老福克斯的簡約小報告已經飛到哈莉面前。
接下來自然是被召見，進行詳細的解釋說明。
阿爾修斯的死亡帶來的一些無形損失與裂縫，就這樣迅速補上了，老福克斯在心中真誠的對老安德魯表示了讚美與感謝，多麽無私奉獻的及時雨啊。
從哈莉那裏回來，老福克斯來到了魔法孕育室，對裏面正在孕育的生命進行“感恩教育”，快跟我說謝謝大冤……大善人老安德魯。
老福克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不，應該說已經出來了，或許裏面有幾滴是屬於阿爾修斯的，或許一滴都沒有。
————————————————————
所有知情人都在忙碌，可這個世界的恐懼力量卻越發濃郁，就好像所有的忙碌都做了無用功。
蝙蝠洞，當哈莉手中的匕首再一次被布魯斯繳下，用力過猛沒穩住的哈莉踉蹌了幾步，好歹沒倒下，這應該也算是一種進步？
定下斬草除根計劃後，哈莉就開始跟著布魯斯學習用匕首近身戰鬥的各種技巧。
但這個過程該怎麽說呢，只能說布魯斯體會到了異世界屠龍騎士的“快樂”。
僅從學習態度來看，哈莉絕對屬於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學生，不怕苦、不怕累，對自己狠，什麽都願意學、拼盡全力的學。
再想想對方的身份地位，還能加上一個放得下身段，沒有任何架子可言。
但從學習結果來看，真的有點一塌糊塗。
教了好幾個男孩女孩的布魯斯，第一次見到天賦如此差勁的學生。
她也不是腦子不聰明，也不是學不會，她就是學的很呆……
非要說的話，她其實更適合學習那種表演性質的打鬥，而非真刀真槍不存在任何固定套路的戰鬥。
高情商的說法：她學的有板有眼、有模有樣。
低情商的說法：她轉不過彎來，腦子裏缺根筋。
搭配上魔法或許還能好一點，但是距離對方理想的那種出其不意的宗師水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練習的灰頭土臉的哈莉，在一陣白光之後再次恢覆了原本的模樣。
經歷過凱爾那一遭，哈莉其實清楚自己的情況，她看著眼前的格鬥大師：“你也應該看明白我的情況了，有什麽針對性的改善想法嗎？”
換言之，朋友，有啥捷徑能夠讓我走一下不？
布魯斯：……
捷徑這東西吧，還真不是沒有。
如果不強求讓對方成為像布魯斯這樣的大師級選手，只是讓她能夠在關鍵時刻有一二殺招一擊即中，好好想想也未必想不出來。
這個想法一出現，聯系到哈莉的實際情況，布魯斯莫名覺得這兩者之間簡直不要太過適配。
如果教一堆對方靈活變通不起來，那麽何不只教一招。
布魯斯豁然開朗，表示捷徑是有的，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下。
而按照蝙蝠俠的高效率，對方不到一天就已經想出來了。
時間雖然快，但質量絕對不存在任何問題。
這個效率看的讓人想搶人，尤其是想一想自家那些還在墨跡準備的拖延癥晚期，更想要搶人了。
魔法界的眾人被“隔壁家的超級英雄”一刺激，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而那些暗搓搓想要搞事情的，還維持在一個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討論不出什麽實際東西、全在那裏異想天開的低效率中。
魔法界幾乎人均混邪沒錯，但很顯然智商這種東西從來跟正義邪惡沒關系。
人家正義善良不代表人家不聰明，而你是個邪惡的大壞蛋，也不影響你同時是個大蠢蛋。
“他們就整天開會？”哈莉看著達威特送上來的監控結果，都要被這群人蠢笑了。
“他們不會覺得這是什麽打敗我的最佳方式吧。”
在趕緊一鍋端了這群蠢貨跟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之間，哈莉糾結了一下。
按照從忒修斯那裏深入理解過的“反派死於話多”原理，她應該選擇前者的。
可那些人怎麽能夠跟忒修斯相比。
人累了的時候總要有點東西放松一下，老安德魯他們對現在的哈莉而言，就是大戰之前最好的放松消遣。
給出了繼續監控的命令，哈莉起身來到瞭望塔。
今天負責值班的閃電俠在發現問題後出去解決了，瞭望塔只剩下一個時刻監控著恐懼力量蔓延情況的鋼骨。
對於超級英雄們這種無工資純義務勞動還自願加班的天選打工人，只要不讓哈莉加入，也不跟她作對，她絕對是純然欣賞的。
不僅欣賞，還恨不得給自己也來上點，不求成千上萬，十個八個的不算貪心吧。
好好一個被改造過的生化人，都被哈莉盯得脊背發涼，突然有種重歸血肉之軀的感覺。
哈莉：“情況怎麽樣？”
鋼骨：“不怎麽好。”
“力量蔓延的太快了，繼續放任下去，都不需要對方來，我們的世界本身就會因為力量的失衡自我毀滅。”
他的擔憂是有著事實情況作為依據的，哈莉的自信卻好像從天而降、與生俱來：“他一定會來的。”
鋼骨：“萬一……”
哈莉：“沒有萬一！”
此刻的哈莉儼然一位獨斷專行的暴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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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德魯帶著一顆承載著滿意的心離開了福克斯莊園, 失去繼承人後寂寥無比的安德魯莊園，今天在各種竊竊私語的交雜下平添了別樣的熱鬧。
有風從這裏吹過，似乎都要被沾染上一絲鬼鬼祟祟的偷感。
一群身穿黑袍帶著魔法面具的魔法師都在等待老安德魯帶回的結果, 而他並未故作姿態的賣關子：“他沒有同意, 但我看的出來, 他心動了 。”
這並非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其中一個面具魔法師就不屑道：“你看的出來算是什麽結果，你能保證你看出來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我們這麽多人的命, 可不是用來賭你看的到底真不真的。”
被特殊魔法遮掩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怪物的嘶吼，讓人完全無法聽聲辨人。
老安德魯對這群藏頭露尾的人有著打心底裏的不屑，可無奈他現在只能跟這樣的人合作。
但這完全不影響他表現自己的不客氣：“你要是不願意賭盡可以走, 大門就在那邊, 被預言之子破壞過的禁制想來應該是攔不住你的。”
面具人怒道：“你！”
“行了！”面具人2號站出來打圓場, “這樣爭吵可不會讓預言之子死去。”
在說到“讓預言之子死去”的時候，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整個人看起來又興奮又恐懼。
別說他了，其他人不少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那東張西望的架勢, 好像哈莉會突然從哪裏鉆出來。
面對這樣老鼠膽子的合作者, 老安德魯沒有別的感想, 這已經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了, 更好的那些不是隨著奧德修斯一同消亡, 就是團結在哈莉身邊, 哪裏那麽容易拉攏呢。
要不是老福克斯家族前有前科, 現有減員, 別說看出對方的心動，他壓根就不會去見對方。
那不叫勇敢嘗試, 那叫做上門送人頭。
一群人嗚嗚泱泱不成章法的討論，讓老安德魯不由回憶起那個已經死去的、令自己驕傲的孩子。
哈莉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總t會在這樣的回憶時刻在耳邊響起，他是否有為此後悔呢，他已經沒有思考這個的資格了。
有些路一旦走了，哪怕你知道那是錯的、盡頭是刀山火海，可還是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不只是因為別無選擇，還因為其他的選擇只會更壞。
他當然可以去找哈莉滑跪道歉，然後呢，將自己僅剩的尊嚴踩到腳下，徹底成為一無所有的人。
他嘲諷老福克斯被沈沒成本綁住了，可實際上真正被綁住的人是自己。
老安德魯輕咳兩聲：“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阿爾修斯·福克斯的死亡與恐懼力量有關。”
“而恐懼力量的主人，正是那位預言之子建造魔法界的力量來源。”
沒人問老安德魯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失敗者的報團取暖也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奧德修斯主宰了魔法界幾百年，總不至於什麽都留不下來，些許消息還是可以打探到的。
老安德魯說：“這正是我們爭取福克斯家族的重要情報，當戰爭真正開始，則是我們殺死她的最好時機。”
人群中隱約有質疑聲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要不等新的魔法界成型再動手吧。”
那可是一個全新的世界，獨屬於魔法師的世界，沒有哪位魔法師能夠不為此動心。
這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讚同，老安德魯卻只覺得他們蠢死了。
他們自信的好像哈莉·肯特是他們說殺就能殺，想什麽時候殺就能什麽時候殺的存在。
這是在做什麽夢呢。
老安德魯嘲笑別人在做夢，哈莉也為他們異想天開的失敗者聯盟感到可笑。
他認為老福克斯心動了，事實上老福克斯確實心動了，只是他的心動跟老安德魯想象中的心動顯然不是一個心動。
可以說對方都還沒有走出福克斯莊園的大門，老福克斯的簡約小報告已經飛到哈莉面前。
接下來自然是被召見，進行詳細的解釋說明。
阿爾修斯的死亡帶來的一些無形損失與裂縫，就這樣迅速補上了，老福克斯在心中真誠的對老安德魯表示了讚美與感謝，多麽無私奉獻的及時雨啊。
從哈莉那裏回來，老福克斯來到了魔法孕育室，對裏面正在孕育的生命進行“感恩教育”，快跟我說謝謝大冤……大善人老安德魯。
老福克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不，應該說已經出來了，或許裏面有幾滴是屬於阿爾修斯的，或許一滴都沒有。
————————————————————
所有知情人都在忙碌，可這個世界的恐懼力量卻越發濃郁，就好像所有的忙碌都做了無用功。
蝙蝠洞，當哈莉手中的匕首再一次被布魯斯繳下，用力過猛沒穩住的哈莉踉蹌了幾步，好歹沒倒下，這應該也算是一種進步？
定下斬草除根計劃後，哈莉就開始跟著布魯斯學習用匕首近身戰鬥的各種技巧。
但這個過程該怎麽說呢，只能說布魯斯體會到了異世界屠龍騎士的“快樂”。
僅從學習態度來看，哈莉絕對屬於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學生，不怕苦、不怕累，對自己狠，什麽都願意學、拼盡全力的學。
再想想對方的身份地位，還能加上一個放得下身段，沒有任何架子可言。
但從學習結果來看，真的有點一塌糊塗。
教了好幾個男孩女孩的布魯斯，第一次見到天賦如此差勁的學生。
她也不是腦子不聰明，也不是學不會，她就是學的很呆……
非要說的話，她其實更適合學習那種表演性質的打鬥，而非真刀真槍不存在任何固定套路的戰鬥。
高情商的說法：她學的有板有眼、有模有樣。
低情商的說法：她轉不過彎來，腦子裏缺根筋。
搭配上魔法或許還能好一點，但是距離對方理想的那種出其不意的宗師水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練習的灰頭土臉的哈莉，在一陣白光之後再次恢覆了原本的模樣。
經歷過凱爾那一遭，哈莉其實清楚自己的情況，她看著眼前的格鬥大師：“你也應該看明白我的情況了，有什麽針對性的改善想法嗎？”
換言之，朋友，有啥捷徑能夠讓我走一下不？
布魯斯：……
捷徑這東西吧，還真不是沒有。
如果不強求讓對方成為像布魯斯這樣的大師級選手，只是讓她能夠在關鍵時刻有一二殺招一擊即中，好好想想也未必想不出來。
這個想法一出現，聯系到哈莉的實際情況，布魯斯莫名覺得這兩者之間簡直不要太過適配。
如果教一堆對方靈活變通不起來，那麽何不只教一招。
布魯斯豁然開朗，表示捷徑是有的，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下。
而按照蝙蝠俠的高效率，對方不到一天就已經想出來了。
時間雖然快，但質量絕對不存在任何問題。
這個效率看的讓人想搶人，尤其是想一想自家那些還在墨跡準備的拖延癥晚期，更想要搶人了。
魔法界的眾人被“隔壁家的超級英雄”一刺激，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而那些暗搓搓想要搞事情的，還維持在一個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討論不出什麽實際東西、全在那裏異想天開的低效率中。
魔法界幾乎人均混邪沒錯，但很顯然智商這種東西從來跟正義邪惡沒關系。
人家正義善良不代表人家不聰明，而你是個邪惡的大壞蛋，也不影響你同時是個大蠢蛋。
“他們就整天開會？”哈莉看著達威特送上來的監控結果，都要被這群人蠢笑了。
“他們不會覺得這是什麽打敗我的最佳方式吧。”
在趕緊一鍋端了這群蠢貨跟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之間，哈莉糾結了一下。
按照從忒修斯那裏深入理解過的“反派死於話多”原理，她應該選擇前者的。
可那些人怎麽能夠跟忒修斯相比。
人累了的時候總要有點東西放松一下，老安德魯他們對現在的哈莉而言，就是大戰之前最好的放松消遣。
給出了繼續監控的命令，哈莉起身來到瞭望塔。
今天負責值班的閃電俠在發現問題後出去解決了，瞭望塔只剩下一個時刻監控著恐懼力量蔓延情況的鋼骨。
對於超級英雄們這種無工資純義務勞動還自願加班的天選打工人，只要不讓哈莉加入，也不跟她作對，她絕對是純然欣賞的。
不僅欣賞，還恨不得給自己也來上點，不求成千上萬，十個八個的不算貪心吧。
好好一個被改造過的生化人，都被哈莉盯得脊背發涼，突然有種重歸血肉之軀的感覺。
哈莉：“情況怎麽樣？”
鋼骨：“不怎麽好。”
“力量蔓延的太快了，繼續放任下去，都不需要對方來，我們的世界本身就會因為力量的失衡自我毀滅。”
他的擔憂是有著事實情況作為依據的，哈莉的自信卻好像從天而降、與生俱來：“他一定會來的。”
鋼骨：“萬一……”
哈莉：“沒有萬一！”
此刻的哈莉儼然一位獨斷專行的暴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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