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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設計？”
“怎麽？你有意見？”裴念問。
陸逢森輕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哪敢有意見。”
會議繼續，一點三十分的時候才結束。半小時後又要開下一個會，裴念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來，“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下抓緊時間和建築團隊討論，提前想好問題，目前的概念方案有哪些存在落地困難的，要跟建築團隊溝通。”
“是，裴總。”
裴念給陸逢森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回辦公室的路上，“我會跟林教授吃飯的。”
“哦。”
回到辦公室，陸逢森跟著他走進休息間。裴念把西服外套脫下掛在掛勾上，疑惑地看著還在的人，“還有事？”
“哦，忘了。”他把圍巾摘下來，遞給他，但是陸逢森沒有接。
Alpha緩慢地逼近，一步一步把兩人的距離縮短。裴念皺眉看著他，隨後被他抱起放到床上。
沒拉緊的窗簾透出一絲光，剛好橫亙在alpha臉上，漆黑的瞳孔驀然被光劃開，未經掩飾的欲望散落下來。
“我現在沒心情。”裴念推了推健碩的胸膛，皺著眉看他。
陸逢森把住Omega瘦弱的腿，慢條斯理地脫下雕花牛津鞋，散漫道：“你在想什麽，念念。”
當啷，皮鞋掉在大理石地板。
穿著白襪的腳踩在飽滿的胸膛上，裴念制止住他的靠近。陸逢森輕笑了下，微涼的手掌順著窄小的褲腳伸進去，撫到箍在小腿的襪扣。
噠一聲，襪扣被解開。
噠噠噠，其他的也接連解開，他把純白棉襪脫下，毫無隔閡地攥著Omega凝脂一樣的小巧腳掌。
“穿襪子睡不好，血液不循環。”他說。
然後拉過一旁的薄被把裴念團團圍住，自己也躺了上來。
“借你這裏睡個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裴念錯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線條分明的下頜抵在他耳畔，平緩有節奏的呼吸輕輕拂過臉頰。
裴念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身子，立刻就被alpha摟得更緊，“別動來動去。”，拖沓的語調似乎昭示著陸逢森真的很疲憊，轉瞬便沈沈睡去。
那縷絲線般的陽光把空氣中的粉塵照得發亮，裴念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似乎害怕破壞了此刻穩定的光路。
貼著紗布的手悄悄從被子底下鉆出來，一點一點爬到布滿青筋的手臂上。裴念斜著眼瞄了一眼陸逢森，沒有醒。他大著膽子接著往下，摸到攤開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滑下去與之十指相扣。
呼吸陡然加重，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防止心臟從口腔跳出來。
不知陸逢森夢見了什麽，五指收縮了下，把小了幾號的手包裹得更緊。裴念輕輕咬了咬舌尖，以微弱的痛意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在夢中。
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俊逸的臉上，“是我的丈夫。”，他暗暗思忖道。
靜謐的空間內甚至能聽見電流的聲音，茲拉茲拉，有點像仙女棒在燃燒。如果眼前真的有仙女棒的話，那麽他想對著仙女棒許個願——就算說謊也好，演戲也罷，希望陸逢森可以假裝愛他。
不用太久，就短暫的一段時間就好，懷孕真的太難受了讓他好幾次面對陸逢森時差點撐不下去。他想早上出門上班可以有一個青檸味的吻，晚上回家的時候有一個青檸味的擁抱迎接。
這樣應該會緩解每天的晨吐和晚上的疲憊。
好像太奢侈了，他無聲地笑了笑。
若是有面鏡子在前面，必定會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二十多年來的驕傲在與陸逢森重逢的那一刻消失殆盡，裴念把臉埋在alpha的頸窩，似乎要把自己溺斃在濃郁的alpha信息素裏。
一點五十五分，手機鬧鐘準時震動。他觸電般收回手按下手機，裴念輕手輕腳地從床的另一側下去，整理好衣服後最後看了陸逢森一眼，又走回床邊謹小慎微地在淡粉色嘴角落下一個吻。
或許是總裁房的床鋪軟硬適中，又或許是房間彌漫的薄荷信息素有安神之效，陸逢森原本只打算閉目養神，沒想到最後沈沈睡到下午三點多。
他起身的時候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變酥了，“你是不是該換片抑制貼了，念念。”陸逢森一邊往身上套衛衣一邊往外走。
休息室的門甫一拉開，五六個正裝革履的人望了過來。
裴念端坐在這群人中間，正在聽乙方講解建築方案。一向冷峻自持的臉上被alpha的話炸開一道巨大裂縫，緋紅迅速從耳根開始蔓延。
“你們先談，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哦...好，好.....”
裴念勉強穩住冷靜姿態，假裝淡定地吩咐己方設計人員和對方對接，然後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揪著陸逢森的衣角，把人拖出去。
“換什麽抑制貼，你是不是睡覺睡傻了！”氣急敗壞地把人甩到電梯間，裴念擡眼瞪他。
“房間裏都是你的信息素啊，我都被薄荷熏入味了。”
“沒有！又不是發情期哪來那麽多信息素！”
“沒有嗎？”陸逢森彎下腰靠近天鵝般纖細的頸，高挺的鼻尖輕輕碰了碰溫熱的腺體，惹得Omega瑟縮了下，“現在好像又沒那麽濃了，休息室裏面真的很濃。”
“你夢裏的很濃，你發春/夢呢？”
裴念暗罵了一句，又回想起剛剛陸逢森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讓他換抑制貼的傻樣，而且還當著那麽多下屬還有乙方的面，剛褪下的紅暈又如潮水般回漲。
氣不過，他擡手用力地錘了一下陸逢森的胸，“要上課就快滾。”
“好了別氣了，再氣要變成番茄了。”他輕笑著捧起他的臉，擠壓出臉頰肉。
裴念重重哼了一聲，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麽，疑惑地問：“你怎麽會聞到薄荷味？你不是對任何信息素都免疫嗎？”
“emm......”陸逢森有些遲疑地摸了摸鼻頭，另一只手還撫在裴念臉側，緩慢地往下滑停在脖子上，“可以聞得到你的。”
淺褐色瞳孔裏的疑惑轉為恍然大悟，然後唇角緩緩下垂，連帶著眼角和眉梢，像個耷拉的“囧”字，“原來是這樣。”
裴念又問：“什麽時候發現的？”
陸逢森看著他的發旋，撥動他的耳垂，道：“一開始。”
“一開始就發現了。”
“為什麽沒跟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啊。”他沈吟道，“婚檢的時候雖然沒有一起檢查，但是報告都會發到你手上吧。”
“確實。”裴念似乎很輕地笑了下，但是只有氣音，而且他垂著頭，所以陸逢森不太確定他是笑得顫抖還是在打哆嗦。
“原來你一直都聞得到啊。”裴念喃喃道。
“你怎麽了......”
陸逢森的話還未落地，緊閉的房門推開，裏面的人走了出來。
“小念，我們談完了。”
身形挺拔的alpha身著西裝三件套，腳踩鋥亮皮鞋，滿面春風走過來。
“陸先生，你還沒走？”賀堯川禮節性朝他笑笑，但視線落在垂著腦袋的Omega身上。
陸逢森微不可察地挪動手把因為姿勢而暴露人前的光潔後頸遮住，並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噢？我們認識嗎？”面上的疑惑不似作偽，賀堯川斂了斂眉，“看來陸先生貴人多忘事，上次你來雲鶴酒家接小念的時候我們打過照面的。”
“噢——念念不舒服那次？記起來了。”陸逢森恍然大悟道，然後親昵地按了按裴念後頸提醒，“是游泳館那個項目的建築團隊吧，他們要走了，作為老板不送送嗎？”
“不用，不用特意送，之後我應該會經常，過來兆倫跟小念，談方案的。”他的重音放在“經常”和“小念”上，把簡單的句子斷得很怪異。
“裴總很忙，沒那麽多時間跟建築團隊的人一一過圖紙。”陸逢森湊在他耳畔，輕飄飄地說：“是嗎？念念。”
裴念深呼吸了一下，眼底的霧氣盡數散去，輕而薄的眼皮掀起，“細節部分Aron會跟你們團隊對接，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我還有事，讓Elly送你們下去。”
“行。”賀堯川朝他笑了笑，“噢對了，雲韞的婚禮是這周日，你沒忘記吧。”
“嗯。”
“我前兩天見到她，她說我們的位置安排在一起，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過去好嗎。”
眉間閃過一絲迷惑，“不用......”，裴念還未說完，一旁的alpha牽住他的手，截過話頭：“不用了，到時候我會陪念念過去。”
“好吧。”賀堯川眼睛掃過裴念抽回來的手，“那再見，小念。”，說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
沒理會陸逢森莫名其妙的敵意，裴念轉身朝辦公室走去，吩咐Elly給他找另一個項目的資料，並且叮囑她今天不再會客，別讓人來打擾。
“好的，裴總。”
陸逢森慢悠悠跟在身後，落後幾步聽他吩咐Elly，行至門前，繪有暗紋的木門陡然關上，使他碰了一鼻子灰。
“又生什麽氣？”他咕噥道。Elly假裝沒聽見閃身回秘書室。
“終於回來了！聽說陸大帥哥衣衫不整地從裴總休息間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讓他換抑制貼，是不是是不是！？”
秘書室的其他人雙眼放光地看著Elly，祈求她這個全程目擊者給他們枯燥的打工生活扔下一個重磅八卦醒醒神。
“一個兩個幹嘛呢，工作都做完了？”
“哎呀，長命功夫長命做嘛，你先跟我們說說是不是真的衣衫不整，電視上看到陸逢森穿泳褲時候露出黃金倒三角，公狗腰，那個巧克力腹肌啊哇哈哈哈哈哈......你第一視角看上去沖擊力大不大？”
Elly蔑了他們一眼，蹬著8厘米的高跟鞋走回自己的座位，把文件夾放下整理好，然後才慢悠悠地說：“確實是衣衫不整。”
“有多不整？你都看見了裴總什麽表情嗎？我剛剛探頭瞄了一眼裴總像揪著個大金毛一樣把人拖出來呢嘿嘿。”一旁新上任的第二秘書貼過來，為了盡快熟悉頂頭上司的性格，所以在其他打工人中顯得格外好奇。
“裏面穿了T恤，他是一邊出來一邊穿衛衣，你們去哪撈的料都傳幾手了。裴總見了就拽著他跑出門，應該教訓了一頓吧，我們開完會出去的時候裴總還沒消氣，他黏黏糊糊跟上來，裴總直接把門鎖了不讓他進。”
“不愧是冷臉大魔王。”眾人感慨道，縮了縮脖子回到工位接著處理工作。
而冷臉大魔王本人則是躲回AO信息素纏繞的休息間，把臉埋在軟枕裏，須臾，潔白的枕頭暈開一圈淺淺水印。
“混蛋......大壞蛋，明明聞得到，每次還那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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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設計？”
“怎麽？你有意見？”裴念問。
陸逢森輕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哪敢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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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總。”
裴念給陸逢森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回辦公室的路上，“我會跟林教授吃飯的。”
“哦。”
回到辦公室，陸逢森跟著他走進休息間。裴念把西服外套脫下掛在掛勾上，疑惑地看著還在的人，“還有事？”
“哦，忘了。”他把圍巾摘下來，遞給他，但是陸逢森沒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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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拉緊的窗簾透出一絲光，剛好橫亙在alpha臉上，漆黑的瞳孔驀然被光劃開，未經掩飾的欲望散落下來。
“我現在沒心情。”裴念推了推健碩的胸膛，皺著眉看他。
陸逢森把住Omega瘦弱的腿，慢條斯理地脫下雕花牛津鞋，散漫道：“你在想什麽，念念。”
當啷，皮鞋掉在大理石地板。
穿著白襪的腳踩在飽滿的胸膛上，裴念制止住他的靠近。陸逢森輕笑了下，微涼的手掌順著窄小的褲腳伸進去，撫到箍在小腿的襪扣。
噠一聲，襪扣被解開。
噠噠噠，其他的也接連解開，他把純白棉襪脫下，毫無隔閡地攥著Omega凝脂一樣的小巧腳掌。
“穿襪子睡不好，血液不循環。”他說。
然後拉過一旁的薄被把裴念團團圍住，自己也躺了上來。
“借你這裏睡個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裴念錯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線條分明的下頜抵在他耳畔，平緩有節奏的呼吸輕輕拂過臉頰。
裴念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身子，立刻就被alpha摟得更緊，“別動來動去。”，拖沓的語調似乎昭示著陸逢森真的很疲憊，轉瞬便沈沈睡去。
那縷絲線般的陽光把空氣中的粉塵照得發亮，裴念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似乎害怕破壞了此刻穩定的光路。
貼著紗布的手悄悄從被子底下鉆出來，一點一點爬到布滿青筋的手臂上。裴念斜著眼瞄了一眼陸逢森，沒有醒。他大著膽子接著往下，摸到攤開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滑下去與之十指相扣。
呼吸陡然加重，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防止心臟從口腔跳出來。
不知陸逢森夢見了什麽，五指收縮了下，把小了幾號的手包裹得更緊。裴念輕輕咬了咬舌尖，以微弱的痛意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在夢中。
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俊逸的臉上，“是我的丈夫。”，他暗暗思忖道。
靜謐的空間內甚至能聽見電流的聲音，茲拉茲拉，有點像仙女棒在燃燒。如果眼前真的有仙女棒的話，那麽他想對著仙女棒許個願——就算說謊也好，演戲也罷，希望陸逢森可以假裝愛他。
不用太久，就短暫的一段時間就好，懷孕真的太難受了讓他好幾次面對陸逢森時差點撐不下去。他想早上出門上班可以有一個青檸味的吻，晚上回家的時候有一個青檸味的擁抱迎接。
這樣應該會緩解每天的晨吐和晚上的疲憊。
好像太奢侈了，他無聲地笑了笑。
若是有面鏡子在前面，必定會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二十多年來的驕傲在與陸逢森重逢的那一刻消失殆盡，裴念把臉埋在alpha的頸窩，似乎要把自己溺斃在濃郁的alpha信息素裏。
一點五十五分，手機鬧鐘準時震動。他觸電般收回手按下手機，裴念輕手輕腳地從床的另一側下去，整理好衣服後最後看了陸逢森一眼，又走回床邊謹小慎微地在淡粉色嘴角落下一個吻。
或許是總裁房的床鋪軟硬適中，又或許是房間彌漫的薄荷信息素有安神之效，陸逢森原本只打算閉目養神，沒想到最後沈沈睡到下午三點多。
他起身的時候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變酥了，“你是不是該換片抑制貼了，念念。”陸逢森一邊往身上套衛衣一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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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
裴念勉強穩住冷靜姿態，假裝淡定地吩咐己方設計人員和對方對接，然後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揪著陸逢森的衣角，把人拖出去。
“換什麽抑制貼，你是不是睡覺睡傻了！”氣急敗壞地把人甩到電梯間，裴念擡眼瞪他。
“房間裏都是你的信息素啊，我都被薄荷熏入味了。”
“沒有！又不是發情期哪來那麽多信息素！”
“沒有嗎？”陸逢森彎下腰靠近天鵝般纖細的頸，高挺的鼻尖輕輕碰了碰溫熱的腺體，惹得Omega瑟縮了下，“現在好像又沒那麽濃了，休息室裏面真的很濃。”
“你夢裏的很濃，你發春/夢呢？”
裴念暗罵了一句，又回想起剛剛陸逢森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讓他換抑制貼的傻樣，而且還當著那麽多下屬還有乙方的面，剛褪下的紅暈又如潮水般回漲。
氣不過，他擡手用力地錘了一下陸逢森的胸，“要上課就快滾。”
“好了別氣了，再氣要變成番茄了。”他輕笑著捧起他的臉，擠壓出臉頰肉。
裴念重重哼了一聲，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麽，疑惑地問：“你怎麽會聞到薄荷味？你不是對任何信息素都免疫嗎？”
“emm......”陸逢森有些遲疑地摸了摸鼻頭，另一只手還撫在裴念臉側，緩慢地往下滑停在脖子上，“可以聞得到你的。”
淺褐色瞳孔裏的疑惑轉為恍然大悟，然後唇角緩緩下垂，連帶著眼角和眉梢，像個耷拉的“囧”字，“原來是這樣。”
裴念又問：“什麽時候發現的？”
陸逢森看著他的發旋，撥動他的耳垂，道：“一開始。”
“一開始就發現了。”
“為什麽沒跟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啊。”他沈吟道，“婚檢的時候雖然沒有一起檢查，但是報告都會發到你手上吧。”
“確實。”裴念似乎很輕地笑了下，但是只有氣音，而且他垂著頭，所以陸逢森不太確定他是笑得顫抖還是在打哆嗦。
“原來你一直都聞得到啊。”裴念喃喃道。
“你怎麽了......”
陸逢森的話還未落地，緊閉的房門推開，裏面的人走了出來。
“小念，我們談完了。”
身形挺拔的alpha身著西裝三件套，腳踩鋥亮皮鞋，滿面春風走過來。
“陸先生，你還沒走？”賀堯川禮節性朝他笑笑，但視線落在垂著腦袋的Omega身上。
陸逢森微不可察地挪動手把因為姿勢而暴露人前的光潔後頸遮住，並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噢？我們認識嗎？”面上的疑惑不似作偽，賀堯川斂了斂眉，“看來陸先生貴人多忘事，上次你來雲鶴酒家接小念的時候我們打過照面的。”
“噢——念念不舒服那次？記起來了。”陸逢森恍然大悟道，然後親昵地按了按裴念後頸提醒，“是游泳館那個項目的建築團隊吧，他們要走了，作為老板不送送嗎？”
“不用，不用特意送，之後我應該會經常，過來兆倫跟小念，談方案的。”他的重音放在“經常”和“小念”上，把簡單的句子斷得很怪異。
“裴總很忙，沒那麽多時間跟建築團隊的人一一過圖紙。”陸逢森湊在他耳畔，輕飄飄地說：“是嗎？念念。”
裴念深呼吸了一下，眼底的霧氣盡數散去，輕而薄的眼皮掀起，“細節部分Aron會跟你們團隊對接，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我還有事，讓Elly送你們下去。”
“行。”賀堯川朝他笑了笑，“噢對了，雲韞的婚禮是這周日，你沒忘記吧。”
“嗯。”
“我前兩天見到她，她說我們的位置安排在一起，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過去好嗎。”
眉間閃過一絲迷惑，“不用......”，裴念還未說完，一旁的alpha牽住他的手，截過話頭：“不用了，到時候我會陪念念過去。”
“好吧。”賀堯川眼睛掃過裴念抽回來的手，“那再見，小念。”，說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
沒理會陸逢森莫名其妙的敵意，裴念轉身朝辦公室走去，吩咐Elly給他找另一個項目的資料，並且叮囑她今天不再會客，別讓人來打擾。
“好的，裴總。”
陸逢森慢悠悠跟在身後，落後幾步聽他吩咐Elly，行至門前，繪有暗紋的木門陡然關上，使他碰了一鼻子灰。
“又生什麽氣？”他咕噥道。Elly假裝沒聽見閃身回秘書室。
“終於回來了！聽說陸大帥哥衣衫不整地從裴總休息間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讓他換抑制貼，是不是是不是！？”
秘書室的其他人雙眼放光地看著Elly，祈求她這個全程目擊者給他們枯燥的打工生活扔下一個重磅八卦醒醒神。
“一個兩個幹嘛呢，工作都做完了？”
“哎呀，長命功夫長命做嘛，你先跟我們說說是不是真的衣衫不整，電視上看到陸逢森穿泳褲時候露出黃金倒三角，公狗腰，那個巧克力腹肌啊哇哈哈哈哈哈......你第一視角看上去沖擊力大不大？”
Elly蔑了他們一眼，蹬著8厘米的高跟鞋走回自己的座位，把文件夾放下整理好，然後才慢悠悠地說：“確實是衣衫不整。”
“有多不整？你都看見了裴總什麽表情嗎？我剛剛探頭瞄了一眼裴總像揪著個大金毛一樣把人拖出來呢嘿嘿。”一旁新上任的第二秘書貼過來，為了盡快熟悉頂頭上司的性格，所以在其他打工人中顯得格外好奇。
“裏面穿了T恤，他是一邊出來一邊穿衛衣，你們去哪撈的料都傳幾手了。裴總見了就拽著他跑出門，應該教訓了一頓吧，我們開完會出去的時候裴總還沒消氣，他黏黏糊糊跟上來，裴總直接把門鎖了不讓他進。”
“不愧是冷臉大魔王。”眾人感慨道，縮了縮脖子回到工位接著處理工作。
而冷臉大魔王本人則是躲回AO信息素纏繞的休息間，把臉埋在軟枕裏，須臾，潔白的枕頭暈開一圈淺淺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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